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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翁夫婦八十序(李夢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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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言曰富壽康寧然論者必歸諸三王之世非謂其太和雍熙無愁苦夭折之民耶雖然八十者于其時亦罕矣故其制曰八十拜君命一坐再至又曰八十曰耄此非謂其筋力智慮衰耶是故有罪不刑食則常珍於朝則杖夫使八十者誠易得也古之人豈宜優禮若此哉然此亦謂其耄者耳非夫婦偕也假如八十而夫婦偕乂弗耄也老今長安姜翁者古之人又若何而優禮焉嗚呼亦罕矣餘讀載記上下數千年間夫婦齊德而隱者吾獲三人焉冀缺梁鴻龐公是巳然三人者史皆不著其年設其年與姜翁比然未必皆弗耄也即弗耄矣未必與其婦偕也嗚呼若姜翁者不誠罕邪不誠罕邪且壽者氣昌而娛樂者之為也今天下民窮而斂急輸不息肩征弗停催亦甚矣姜翁顧奚所娛於心而使其氣昌也餘竊嘗觀翁夫婦矣並生於宣德初年是太和雍熙之際也一宜壽齊德而隱二宜壽所謂栽者培之也其子判名郡能不辱其身養志率訓珍綺備矣三宜壽夫三者一系之天二系之人是氣之機而娛之要也故曰得機者昌知要者康夫若是乃其壽焉得而不偕也又安所得耄矣余往年道秦晉之境見山谷田野間多龐眉皓髮之民乃其年故不亞姜翁然征輸比急愁歎病貧相與轉而之溝壑者殆半矣幸而存矣氣昌而娛樂者幾焉於乎亦罕矣余于姜翁夫婦有深慕焉有深敬焉又有深感焉作斯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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