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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空同先生集後(朱曰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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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學無所倚之謂聖是故中正和平言出為經尼父不可尚已孟氏而下吾未見其無所倚也倚者何德未及化必藉於氣以揮霍其言大其事功耳軻之言曰我善養吾浩然之氣七篇之中大抵皆是氣之揮霍也其視中正和平者有間矣先友空同李公以奇才卓識在弘治正德間倡為古文力追秦漢一掃近代沿襲委靡之弊有集若干卷傳佈宇內讀者謂若有物馮藉其間景駭響振使人不敢以褻玩何也蓋由公平日毅然以節義自任特立抗疏詆外家迕巨鐺三入狴犴瀕死卒不死以其孤憤泄為文章結體包宇宙捶字入秋毫遒麗爾雅動高前式當其自信時雖宋蘇軾唐韓愈薄不為也公之文謂有所倚非耶公固一代間氣哉公沒新學聿起病公者曰節義血氣耳文自韓歐蘇氏以來已有定式何必摹擬秦漢惜哉李氏子不聞吾聖人之道而死噫嗟嗟無所倚之謂聖空同之文有所倚者也子所謂不聞道者也即摹擬宜也子聖人也亦規規于韓歐蘇氏操其關鍵尋其節奏獵其精采每一篇出曰此韓文此歐陽文此東坡海外文無乃亦有所倚哉推是心與摹擬秦漢者何以異石亭陳公曰當此末法之日出世者便要據獅子呵阿難罵迦葉做一程佛子奈之何予曰佛固好做但恐只是魔得其便飛精附人假汝說法汝終不是到地釋迦耳相與一笑或曰到地釋迦如何曰無所倚之謂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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