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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苑序(劉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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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晉文公學讀書于臼季曰多聞以待能者王歜負書而游季子發篋書習簡練彼所習何書耶未有聞於今者左史倚相能讀丘索是徒聞其名而已豈世悠遠磨滅耶將為秦燔之耶若惠子之書五車管敬仲之所削方墨筆其有一言見於今乎彼齊女子且稱西方之書甚辨以慧吾每志在內外史遇周秦間之跡未嘗不三覆歎後來雖益多非吾好也夫圖緯秘記讖數其非出於聖人乎誕罔時有之然胡可盡廢也若星氣曆度河洛軌象孔壁魏寢時有出於世者蓋以怳惚疑之獨後儒之信可乎餘涉道淺未能刪裁刊點若文辭之駁亂浮訛不敢多讓故其存者鳩繕正之若散見猶餘未盡雖片言可追溯遐古因削牘識之各以書從俾無並佚初以傳述舊聞已乃兼舉事類頗及漢以後至隋其見於他所類者不取若皇覽徧略書苑類苑玉鏡諸家鄙宗孝標杳等所撰敘千不存一亦複隨錄之與夫聞之故老者惜不獲睹猶可得一二既累歲月距之窅冥收采不得息棘艱矣方淖乎如涉於海未有涯涘昔歆向父子所錄三萬餘卷庶哉豈遘厄之屢天所忌抑後人蠧敗去之何益遠益亡記雲氣老能變曰精事習能變曰智彼閟藏者機既伏泄之華英者化之光精又竊奪之是甯免于懟嫉尤之而庸有千萬世具存者乎古稱立言不朽嗟乎嗟乎所以嘔膽刳衷心劌肝鉥身不得當者冀垂之後世而往往零墜散遺湮燼廢沒顧其殘斷時見於缺簡遺編並其人姓名微著而已故士亦何所為不放意乎當年極身之所欲而終歲窮愁耽于著書欲何見耶且天地猶有盡而況區區空文餘既深感之故收之於晦曀敝壞之餘複光著若發蒙矣此非餘之所能也若有以導之而不得其故也精神之流于世尚亦猶有存乎且餘不能盡細繹名山大川之藏與四方所載安知不有同餘志者冥求而湛索之必當有繼出未盡以成余書若夫撰次之體則首以古初之書見於他者收拾之雖無篇次亦各見矣曰書類乃古事僻隱若怪奇可喜者以類從曰事類名之曰古苑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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