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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李見羅上當塗諸老書（許孚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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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府府丞許孚遠謹按今奉旨拏問原任金騰兵備按察使李材被巡按禦史蘇鄼劾奏欺罔罪狀事情虛實遠在萬里職之迂昧何敢輕置喙其間顧材為人職所素知立心制行匪習偽邪蒞官行政夙有風采職嘗與同時備兵嶺海見其於軍旅之事似有専長適會地方寇盜充斥指揮將吏防禦截殺頗中機宜甚則身履行陣之間如監督總兵張元勳追剿倭奴于雷州三次戰捷斬馘獻俘多材調度所致此職所目擊故當時一方倚以為重朝論推以為能而獨其氣格昂藏作用迂闊不獲於上勇退投閑棲遲十載台省交薦複蒙聖明召用以是有金騰之役然而人即其人官即其官也且狼狽失據敢行欺罔如禦史所雲何為者哉凡邊塞之臣掩罪冒功往往而有然不宜出於忠信之士至於殺略平人詐為俘囚戮割死屍以當斬馘此忍心害理之極豺狼之為也材之平生似不應狂悖至此藉令有之必將領巧飾以欺材而材誤信以報撫臣撫臣因以奏聞闕下者也春秋之法責備賢者則材之罪誠所不能辭然而律有知情與不知情如此詐罔之極材萬萬無知情之理又聞滇南一二薦紳公論謂蠻莫迤西二酋之攻緬夷其調度策應實出於材以夷攻夷頗得勝筭今禦史以其掠冒首功並削而不錄夫有臣于此能宣昭聖德制禦遠夷即功不盡核略而存之以示激勸未為不可乃重持文法蔽罪邊臣且歸功夷党其于大體謂何職觀禦史彈章之詞尤多軒輕在遊擊劉天俸以為武弁也而稍寬之在同知宋儒等以為屬官也而又恕之在撫臣劉世曾以為事出不料也而特原之獨劾材欺罔不遺餘力則亦過矣禦史素不聞有私憾於材大都材以虛名取忌時俗而又疏於世故每為僚友屬吏之所不滿或以是流謗禦史禦史遂深惡之耶抑別有說耶今主上以禦史言欲核諸臣功罪之實逮而訊之於法至當竊亦聞之罪疑惟輕功疑惟重此盛世事也若材之罪與功似皆有可疑者其在今日熙朝隆盛不讓唐虞聖度寬容同符堯舜固知賞罰輕重自有權衡所以處材與諸臣者必不失其道第材本弱質兼際衰年千里拘囚法庭拷訊儻淹禁囹圄遷延歲月卒就殞滅情極可憐即材一人不足深惜而使邊臣解體志士興悲恐非朝廷所以鼔舞人材托寄邊閫之意恭遇大賢在位以道事君進退予奪參酌謨謀無施不當此事關係亦或匪細伏願垂神禦史以執法為能縱苛求而不為刻宰輔以調贊為事雖曲全而不為私回天之力伏仗慈仁用拔孤危以存國體此固職為材平生知已哀鳴之私而亦遠近士大夫同然之議也職臨書不勝冒昧懇惻之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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