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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四百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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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徐孚遠闇公 宋徵璧尚木 陳子龍臥子 周立勳勒卣選輯 薑爾珠慈授參閱 李修吾奏稿(疏) 李三才 ◎疏 勘議河工截留漕糧疏 歷陳國勢病繇疏 議開泇河疏 議留馬價疏 停止廬州開礦疏 報上源水患疏 ○勘議河工截留漕糧疏【河工】 該臣看得黃河自上源歸德蒙墻寺蕭家口報決、瀰漫亳宿一帶、入澮包渦河下五河、經泗州洪澤湖以至清河口、汪洋無際、其李吉口黃堌鎮口、徐邳一帶舊河、遂為平陸、不惟 陵寢可虞、而於運道民生、尤為萬分喫緊、事關 國家利害、臣與有拊循之責、實切疚心、故汲汲偕按臣吳崇禮具 題亟 勑當事河臣、趂時疏治、適總河尚書劉東星物故臣即馳赴泗州、躬謁 祖陵、會同按臣吳崇禮環視四圍。風氣完?。松栢蓊鬱實四五年間。分黃導淮之功。即今河盡南趨。漫散而來。亦強弩之末耳。惟舊龍嘴金水穚下有水然俱在金水溝中謂之隨龍水法應有之者即遇水漫。有東堤一帶可恃。此東堤者。乃萬曆二十五年欽天監監副楊汝常奉 命前來看視風水改建。置有閘座。節宣以時。騐看今年水痕、比先年尚少二尺餘、惟慮來年伏秋水發、有難逆覩耳、行據道府各官、將泗州以下高堰之周家橋高良澗武家墩三閘、趂時疏治、即來年水大、繇此三閘旁洩入高寶諸湖、直下金家灣芒稻河注之于江、又挑濬淮河口永濟河繇清河口、經安東縣雲梯關東注於海、此目前疏導下流、保護 祖陵之計也、河南管河道、因歸德之決、見今修復汴堤、而江北宿州、與此隄接連、行據該道議詳、自永城縣界首舖接築三十裡、歸之徐溪口白河、挽河東向、此目前節制上源、保護 陵寢之計也、至若鎮口閘以下、徐邳宿遷磨兒莊一帶、運道不通、雖有泇河。止行輕小之舟。轉盻重運將臨、其何能濟、行據道府各官、自鎮口閘起至磨兒莊、倣照閘河之制、此議開泇河之始後疏乃因新河臣李襄毅至而成之耳每三十裡建閘一座、依時啟閉、以通糧艘、蓋泇河成。與此閘兩路並行。即河復故道。仍行舊河。亦與新閘無礙。在事諸臣、胼手胝足、歲底雖不能告完、諒在正月內可以報竣、此目前救濟新運之計也、然目前之計苟就、而挽河歸復故道、又不可不為急圖、自歸德蒙墻寺決口、以至李吉黃堌堅城集、疏河塞決、築隄工程、係屬河南山東地方、彼中當事諸臣見今勘估料理、而在江北自堅城集起、至鎮口閘止、挑濬河渠、大約費銀一十九萬有奇、須議留漕糧、乃克濟事、此恢復故道、維護 陵寢、保全漕渠、奠安民祉經久之計也、蓋河不兩行。此塞彼通行之數十年。又必他徙。或仍趨故道。而淤者又復成河。自古迄今。無百年不治之河。惟今急將衝決處所。厚築隄防。相機順水之性。使其束水就道即挑渠不過引流。此論與潘司空合而衝刷實藉全河之力因勢而導。以水治水。則事一功百矣。必須能塞。方可議挑。則堵塞視開挑更為費力。一挑一塞、兩工並興、審勢度力。非臣愚一手一足、可能獨任者、以臣勘視河道、料理大槩如此。若夫悉心區畫、請發錢糧、鳩夫庀材、繇細及钜、懲前慮後、別求利涉、以圖久安長治之策、此惟總河大臣加之意耳。 ○歷陳 國勢病繇疏【國勢】 嘗聞明主不好利而忘國、忠臣不先身而後君、蓋利有大小、義有緩急、其辯之早也、竊見近年以來、 國事日非、時政日異、正言讜論、如水投石、豈不以邊烽不起、四海無虞、吾遂可以恣意縱志、晏然於 九重之上哉、不知其勢甚病、其機更甚危也、臣請歷陳其狀、臣自束髮登 朝、正我 皇上禦極之始、 郊廟必親、 朝講日事、此二語陰許江陵而不全許江陵意有所托用人未必賢而必才。行政未必平而必勤。庶官思奮、百度具修、 國有餘粟、民有餘食、熙熙恬恬、亦一時之盛也、蓋自火酋內訌。而 國之費侈矣。自哱拜外叛。而 國之用匱矣。雖然。此猶內事也。不得不應之兵也。未幾而日本之役興矣。夫謂朝鮮貢獻之邑也。唇齒之勢也。為之屯兵鴨綠以為聲援可也。為之收復王京因而先捷可也。為其危亡不保。取而郡縣之亦可也。乃計不出此、無端驅袵席之赤子、勤瘴海之外夷、奪有限之口食、填無用之絕壑、勞師百萬。費財亦百萬。士民愁苦、海內驛騷、其於中國毫毛有禆哉、如曰彼我之衛也。不救非所以為智。乃實不足為衛矣。如曰彼亡我且鄰倭也。不救非所以自保今我九邊每每隣虜矣如曰彼夙志忠順也。有之非所以為義。然猶勝為敵人之所取矣。且今亦不能禁敵之不取也。此一失計。而 國家遂索焉不能堪矣又未幾而播酋之難作矣。楊應龍之殺其妻也。夷狄之人。夷狄之性耳。夷狄之事。 中國不之治也。乃計不出此。無端而欲繩之以法。始而議勦矣。繼而議撫矣。無何又勦。無何又撫。朝丙?又夕改。二三其政。彼酋之習見我如斯也。遂聣然有輕 中國之心。而狡焉肆其跳樑之志。攻陷我城池。屠戮我軍民。劫縳我職官。侵突我疆界。於是不得不起六郡之師以赴之。雖天贊其決。旋即殄滅。我之殺傷糜費。亦略相當。是其終之勦之也誠是也其初之治之也則非也勞師百萬。費財亦百萬何故哉。此一失計而 國家遂耗焉不可支矣。乃者天不厭禍。黃河又決。夫此黃河也。一徙千里。此數百年未有之變也。非細故也。非遠憂也。 國家之安危。天下之治亂。從此始也。蓋治之而不必復其故也。則泇河恐終不足恃。漕運恐終不可濟。 京師百萬之眾。嗷嗷待哺。即使沙礫化為南金。瓦石變為和玉。民不能食也。治之而必復其故也。則百萬之費。數十萬之夫。將焉取之。取之於民而民不堪也。取之於官而官無應也。興大役。動大眾。自古奸人之資也。所謂挑動黃河天下反也。故此一役也。 國之所以安危治亂者也。夫前之失計既如彼。今之大患又如此。即今太倉無二年之儲、九邊有終歲之餓、小民皮骨、飫飽於豺狼、四海脂膏、橫填于帑藏、所以拯溺救焚、出民水火、轉危而為安、易亂而為治、無如前日傳奉之 聖諭矣、故礦稅之旋復、臣不必言、其弊政之當亟罷、建言之終斥、臣不必言、其忠良之當亟收無辜之復繫、臣不必言、其刑罰之當亟改、臣不必言、蓋 聖心原無不照、 聖智原無不周、故臣不避忌諱、不顧利害、惟歷陳 國家所以受病之勢。與 國家所以致亂之機如此。 皇上試一思之、無聊之民、尚可當此礦稅否、用人之日。此篇大意乃在起廢不敢切言耳尚可棄此忠賢否。積怨之眾、尚可終此濫及否、 穆然深念、 毅然猛斷、前所傳 諭、務在必行、嗇在一念、而利在天下、屈在一時、而伸在萬世、而更 旴食宵衣、 側身修行、 郊廟必親、 朝講必復、盡祛近日之弊、一還當年之美、將見在 廷之臣、莫不洗心滌慮、努力向風、必勤必慎、必公必廉、共解倒懸之民、齊贊 維新之政、此猶救時之策、所謂尚得其半者也。 ○議開泇河疏【開泇河】 議照河自開歸而下。合運入海。其路有三。繇蘭陽道考城至李吉口過堅城集入六座樓出茶城而向徐邳。是名濁河。為中路。繇曹單經豐沛出飛雲橋泛昭陽湖入龍塘出秦溝而向徐邳。是名銀河。為北路。繇潘家口過司家道口至何家堤經符離道雎寧入宿遷出小河口入運。是名符離河。為南路。此三路者。近代以來。河所逓行之道也。較而言之。南路雖近 陵然有隋堤障其上。有九岡十八窪隔其中。有歸仁堤護其下。於 陵無害也。第其北扼於山。南近於淮。倘下流淤塞。不逆流而上。則潰隄而南。是皆能亂淮。亂淮則久之而淮亦淤。淮淤而沮洳之患。上及 陵園矣。且全河下宿遷徐邳。運道不免告涸則南路者利不勝害者也。北路雖近運。然太行隄足障驚濤。徐呂洪足束亂流。且汶泗有接漕艘之利也。第其下流。往往潰堤。堤潰而魚沛之間。城郭夷牽。路壞不直。殃民亦且梗運則北路者利害正等者也惟中路則不南不北。既遠於 陵。亦濟於運。有利無害。稱全善焉。前督臣者總督河道劉公東星也蓋洳河之議舒公應龍實主之中作而罷劉公在事欲遂成之亦不久而卒前督臣排羣議而斷之。獨合三省以興茲役。亦謂得算。假令不惜大費、必竟全功、一勞永逸、豈不休哉乃以資用乏工程減、以故狂瀾巳回、下流復溢、 陵麓雖雲亢爽、運道尚在梗塞、蓋所得巳多。直全利未收耳。然則今日為計也、將若之何、夫百四十萬之估冊具在也。自堅城以至鎮口。河形尚宛然也。乞金於冏寺。借力於省直。完濁河之全功。收中路之永利。亦何不可之與有。顧今之時、非昔之時矣、霪潦為虐、人魚地沼、非死而徙、生靈盡矣、且黃河之工。不比運河。黃河之役民費倍官故事可考官估其一。民費其二。估冊之五十萬。即民間百萬不啻也。以財盡民流之時、興勞民傷財之役、坐見運畚荷鍤之夫、立成揭竿斬木之眾、彼時噬臍其有及乎、故挑濁河者、議之所不敢出也、若是則復賈魯之河、走符離之道、挑王所樓、竟小河口、南路通而北流折、不既稱便事乎、顧是道也。不加隄防。而任其漫流、以分水則可。大肆開挑。而縱其奪河以亂淮則不可。蓋黃堌之 新旨。尚可以理奪。而傷 陵之隱禍。實難以逆覩。此宜熟察而緩圖。未可輕為而嘗試者也。惟三路皆不可行故須開泇河然則守行堤。開泇河。事所必出。無容再計矣。夫黃水巳逼太行。扼隄以守。此謂禦門庭之寇。救剝膚之災。計不旋踵。豈俟問哉。惟是泇河之役。向來數議。竟成畫餅。談者恐以為疑。乃臣等則以為其善有六。泇河之開劉督臣沒彳?夋李襄毅継之襄毅亦上泇河六善疏則此為會同公疏也因事屬河工故記者㱕之於襄毅耳而其不必疑有二。今之稱治河難者。謂往代止避其害。今且兼資其利故河繇宿遷入運則徐邳涸而無以載舟。是以無水難也。河繇豐沛入運。則漕堤壞而無以過牽。是以有水難也。泇河開而運不借河。有水無水。第任之耳。疏瀹排決。皆無庸矣。善一。黃河者運河之賊也。用之一裡。則有一裡之害。避之一裡。則有一裡之利。以二百六十裡之泇河。避三百三十裡之黃河。二洪自險。鎮口自淤。不相關也。善二。河之當治。固不問其濟運與否。而皆不容巳者也。顧運借河。則河為政河為政。則河得以困我。當不憚勞費而治之。運不借河。則我為政。我為政。則我得以相河。當熟察機宜而治之。夫熟察機宜之與不憚勞費也。其利害較然覩巳。善三。先年估全工以三百九十萬。估半工以二百六十萬。即朱尚書朱尚書者朱衡也開新河百四十裡。費亦以四十萬也。今直以二十萬開二百六十裡。比之全工。則二十之一。比之半工則十之一。比之新河亦事半而功倍者也善四。江之北。山之東。患水極矣。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矣。召募行而富民不苦於賠。窮民且得以養。春荒而役興。麥熟而人散。以仲淹之隄湖。代汲黯之發倉。此即 國計無禆。計猶且為之也善五。糧艘過洪。約在春盡。蓋畏河漲之為害耳。運入泇河。而安流逆浪。早暮無妨。過洪之禁可弛。參罰之累可免。即運軍不至以趕幫夫事。所全多矣。善六。運不借河。則河防遂疏。恐遂恣橫流而沼鳳泗也奈何。夫開封歸德上下千里。未聞濟運不兼治河也。彼直為民禦災而若此矣。何況乎為 陵捍患。其何防之敢疏。無疑者一。徐州天下咽喉處也。奈何一日而令其索莫荒涼。安所稱重地乎。夫太王遷岐。盤庚遷亳。第審利害。安問重輕。且徐沼於河。直須時耳。徐民安土重遷。聞泇河之役。且刺心隱痛。曰奪其利也。此如蛾赴火。蠅趨餳。大利在前。害不暇顧。一日而洪水暴至。城沼民魚。悔之晚矣。泇河開而徐城之貿遷化居者。必且移之泇口。必且移之沿河上下。即土著者利所不在。必且擇高土而居之。即使水能破城。必且為魚者少。此為曲突徙薪於徐。而出之罟擭陷穽者也。無疑者二。故泇河之開。無俟再計。而知其可行者也。查初估二十萬。再估石礓木工、備加三萬、幫培太行隄估至七萬、總之可三十萬、及查應支錢糧徐庫支剩漕糧變價與廬揚貼夫銀、益以省直歲修之餘、並預備歲修摉索庫藏、並催南京江北未解冏金、以上各項有無多寡、及解到與否、皆不可必、然總之不及三分之二、再量碾州縣倉穀、及請留東省見年兌運漕糧十萬石、庶幾僅僅足用、不敢妄意 內帑也、其分工則自李家巷至劉昌莊全挑新河八裡、建閘一座、該夏鎮郎中梅守相管理、劉昌莊至萬家莊、計長八十一裡、內除韓莊等處二十裡六分舊渠免挑外、該全挑新河一十六裡濬舊河四十四裡四分、建閘一座、滾水壩一座、築隄二十七裡、該夏鎮郎中梅守相管理、萬家莊至黃林莊計長四十裡、內濬舊河三十八裡三分、全挑新河一裡七分、建閘三座、又分直隸工內王市東全挑新河三十裡、該南旺主事沈孚先管理、黃林莊至直河出口、計長一百三十一裡、內除梁城紀家田家集共七十裡、舊河深闊免挑、並王市東新河三十裡派山東助挑外、實濬舊河四裡五分、全挑新河二十六裡、建閘三座、減水閘一座、滾水壩五座、該中河郎中劉不息管理、其單縣幫修太行隄北面土工長六十九裡、南面護埽長二十四裡、該袞西道忝政來三聘管理、以上五工、其合行事宜、則據司道府縣會議、共十三款、臣等以次徑行、無容瑣 凟、河道既成、仍應增一二水驛、添三五閘官、所費不多、亦俟臨時再 請、不敢先贅。 ○議留馬價疏【馬價充餉】 淮揚咽喉、南北號為重地、自昔人人知之、因倭侵屬國淮揚有海道故須先事設防沿海地方極屬遼闊、前後撫按諸臣、歷歷陳之、臣何容復贅、第臣愚適承人乏、身當其屍?句、計料安危、揆度時勢、有不能巳於言者、淮揚海岸。極稱廣遠。並無山谿之險。名為財貨之藪。昔年倭奴垂涎此地。大肆蹂躪。今新舊官兵不滿二萬。即分佈防守。猶落落如晨星。明年春汛伊邇。狡夷之性。尚在叵測。萬一復犯朝鮮。風帆任其所之。東北風一作。不崇朝而抵海贛安東塩城之境矣。此猶外患也。猶蓄艾撤桑之計也。至如理鹽中使駐劄揚州、而沿海通泰淮安三十鹽塲數萬竈丁袖手罷煎、計無復之、囂然喪其樂生之、念抽稅中使、一駐儀真、一駐徐州、而長隨原奏人等、虎噬狼吞、家剝人削、閭裡驚騷、時起偕亡之嘆、此等景象、必當一逞、姑待時耳、況兩中使所徵財貨悉貯此中、此尤愚民之久欲甘心者、一旦竊發、將何以制之、竊謂當今時勢可虞、愚民。當萬倍於狡倭、防民當萬倍於防海、真所謂腹心之患、眉睫之憂、言之心寒、談之色變、 皇上萬幾之暇、凝神靜思、當不待臣、詞之畢矣、況淮安揚州、並稱重鎮、泗州鳳陽、夏屬 陵寢、雖海甸熙平四民樂業、猶當厚集兵馬以拱衛之彈壓之、而況外海內憂、種種若此、奈何習瞬息之無事、遂忘經久之永圖哉、兵部原行將馬價六萬七千兩、自二十七年起解、而官兵按月關支、巳用過三分之二、業巳無從起解、又謂本處所留兵馬糧餉、經行戶部處給、今河工需財甚急、司農告匱、凡各屬庫藏搜括殆盡、又將何項抵補、經略禦倭軍門、經理朝鮮衙門、更以撤回東征官斥一千二百餘名、沙船三十九隻、諮回安插、但此輩久戍外國。歷有戰功。遣之歸農。則稱聽候分佈。而業無農可歸。留之哨守。則當取給月糧。而寔無糧。可給。夫時議撤兵而經略且欲增。之兵、時議減餉、而容兵且當增之餉。是以臣日夜焦思、計無所出逓減之說。既屬難行。惟今只有視海上警報之何如。本境人心之何如。以為撤兵之定凖耳。 ○停止廬州開礦疏【停止開礦】 該臣會同按臣安文璧、劄行兵備僉事楊繼先、申稱百戶王遇桂、具 奏、議於南直隸寧池等府開礦、併及廬州、??雨田皿?屬州縣、多係水田、惟六安霍山二州縣、與鳳陽府霍丘縣連界、巉石嵯峩、間有坑洞、相傳為礦。去 皇陵僅二百里。洪武初年。設六安衛官軍防守。嚴禁開採。是我 太祖之為 皇陵慮何深遠也。萬曆二十三年、水渰泗州 祖陵、議欲繇廬州開河洩淮水於巢湖以達於江。而識者謂 皇陵過脈之地。聖子 神孫鍾靈毓秀、恐有差失、是以中止、繇此觀之昔日且不敢以泗 陵之渰。以洩 皇陵之氣。矧今日可為不急之役。而遍鑿諸山。以斷來龍之脈乎。萬曆二十四年間、有詹事府錄事曾長慶、妄以巳意、疏題謂霍丘六安之間、可以開礦、戶部覆議、謂廬州去 皇陵不遠、恐傷來脈、題奉 欽依停止、是當事諸臣。皆知其萬無可開之理。第不察氣脈之自來。則不知利害之最切。用是畧敘來歷以便觀覽。按 皇陵龍穴。自岷山發脈。蜿蜒而來。江界乎南。淮界乎北。繇英霍至於舒城。復起少祖之山。高矗連雲。名曰豬頭尖。折而左。則為武涉諸山。而盡于六安。折而右。則為鹿起諸山。繇廬江無為而盡于裕溪江口。其中抽一枝則為紫蓬雞鳴諸山。橫?合肥而為遠障。復行百里。起平頂大紅諸山。雄峙定遠而為近障。仍出洋三十裡。方結禁穴。以鍾 王氣。而肇子孫萬世 帝王之業。以鳳凰山為案。濠梁為水口。如巢如和。皆其後托。而如淮如揚。則其餘氣也。譬人一身。丹田其結穴之處。而咽喉其過脈之衝。咽喉受傷。則呼吸不續而命蒂其能固乎。夫 國家之根本在 皇陵。而 皇陵之過脈在廬陽。舉事一不當。異日誰任其咎。即今北直隸地方。凡聯絡 天壽諸陵。以近況遠立言得開諭之體如昌平州居庸關等處。週圍三百裡外。礦不敢開。則 皇陵過脈之不可開礦。尤彰明較著矣。該臣復會同廵按直隸監察禦史安文璧、看得百戶王遇桂所 奏寧國池州等府開礦、必及廬州六安等處、但六安山聯絡鳳陽僅二百里許。山川磅礡、 王氣所鍾、寔我 太祖龍飛之地、 皇祖肇基之所、故鳳陽為江北首郡。不設城垣。六安礦洞。洪武初年。設有衛所官軍以防禁之蓋俱以 皇陵為靈秀所鍾。不敢擅興工作。不許擅行開采。何其慎也。臣等謹將地界之聯近、 龍脈之來歷、繪圖進 覽、伏望 皇上 勑下戶部、將六安山採礦事情、 早賜停止、庶足以慰 祖宗在天之靈、而綿 國家無疆之祚矣。 ○報上源水患疏【河決】 據潁州兵備右參政李維楨呈為照勘災事例、夏不過五月、秋不過七月、今巳在九月、而報災者方來、秋雨或秋旱為災、止是一事、今秋災之後、繼以河決大災、且所謂災者、為民生也、今之災、則為 祖陵憂、被災之民、死者不可復生、而恤之在我、貧者不能自全、而賑之在我、惟 祖陵受河之患。而河之上流不在我。築塞之功不在我。即虹縣有歸仁隄、所以防河決桃源諸縣、以護 祖陵、而今河所經歷非其地矣、往日淮與河交匯。淮不勝河。壅而上逆。為 祖陵憂者淮也。今日河羼入淮之中。潰而直下。為 祖陵憂者河也。壅而上逆。潰而直下。其勢之強弱緩急大小。不待勘而知也。河決黃堌口以來。宿州之北鄉受水。而繇睢寧入海。今河沒亳州蒙城宿州之南鄉靈璧固鎮驛五河虹懷遠各縣。此數州縣者。水皆入淮繇泗州。不待勘而知也。即以今年論。陰雨連綿數月、水之漲溢、無怪其然、今九月秋深無雨、而淮水漲溢、同於四月、此院道親臨泗州所見、不待勘而知也、固鎮驛之有澮水。可通歸德府地方而下。會五河縣以入淮。今河入澮、澮舍淮再無別路往來。使客繇旱程者。見固鎮水阻。改繇他道去。不待勘而知也。夫河勢南徙黃堌口不塞。致有今日。安知繇宿州之北鄉入雎寧者。日後不盡徙而入固鎮之澮水以入淮乎。語雲、千丈之隄、潰於螘穴、鳳陽州縣。所在皆穴。而無尺寸隄禦之。不可為寒心哉。各州縣各為其民。但言水災水災巳耳。無一字。及于 祖陵者。彼不知水患之及 祖陵也。即泗州但見水長而不知黃河巳潛入其中惟淮安府管河運同許一誠所具圖說、深知利害原委、先據淮安府管理徐淮河務運同許一誠、呈稱職于本年八月十三日、繇宿州固鎮驛、見澮河黃水勢大。面闊五六裡。水深一二三丈。該職隨差熟知河道水手、同畫匠前去河南探勘上源衝決隄口、並下流處所、續據各役回稱黃河自歸德府商丘縣地方丁家道口西、先將縷水隄決開一口、闊二裡、水深一丈五六尺、又將虞城隄鄧賓口至楚家灣隄岸衝決二口、闊五裡、水深一丈二三尺、直抵歸德府西水池舖、繇府城週圍南流至永城縣地方會亭驛、衝決隋隄、闊一百二十五裡、平地水深七八九尺、至一丈二三尺不等一股繇會亭驛南馬頭寺入澮河包河、又繇酇縣城王家集和順集新橋集栢山集麻種集丹城臨渙韓邨孫疃南平集?縣湖溝固鎮驛下五湖入洪澤湖清口、一股繇會亭驛東北酇陽集任禮口鐵佛寺符籬集出白洋河、其黃堌口迤上舊河沙淤乾斷止、楚家灣順隄微水東流闊一二丈、深一二三尺、繇唐家口至申家營新決口往南、亦入符籬集河、看得黃河潰隄淤墊舊河、若不早加築濬、彼處久不行水。地勢低窪。又有澮包等河容納。未免泛濫中原。運道民生。幹係重大。為今之計、築決濬河。皆為急務。一面將徐州李吉口迤西。凡有決口之處。併力堵塞。至於未決之隄。亦加幫高厚。以免西南遷徙之虞。一面將李吉口迤東。凡有高阜河身相度挑挖。至於窄狹之處。亦展闢寬闊。以順東向奔趨之勢。庶故道可復、國計有禆等因、並河圖一本、呈報前來、該本道勘得河漕相須、繇來非一日矣、自萬曆二十四年、黃堌口大決、全河繇符籬集徐溪口出小河白洋河、而徐邳運道、歲苦淺澀、二十七年、開趙家圈三仙臺、引河出小浮橋、連年運事頗利、而伏秋河漲、仍多潰決、巳蒙總河衙門開濬泇河、為運道計、工未告竣、試巳有效、再加展挑、運事可濟、即緩圖於河、待其自定可也、據許運同所報、決口雖闊、水勢瀰漫、多未成河、堵築尚易為力、上緊堵塞逼水、仍歸舊河、其李吉口相宜節制、導之東注、俾免南奔、其於 陵運民生、胥有攸濟矣、該臣看得河性不常、從古為然、故徐邳直下、會合淮河、彼此盈漾、淮弱河強。為泗州 祖陵沮洳之患者。蓋有年矣。當事臣工、焦勞萬狀、議遣科臣會勘、而為分黃導淮之舉、迄今數年、 祖陵運道、民生胥利賴焉、今茲揚鳳之地、霪雨為虐、該臣於五月內、題 報行按臣勘議蠲恤、而報災傷者接踵而至、至九月間、鳳屬亳宿蒙城等處報水災至者、異而且大、臣以為黃堌口五六年來、黃河南趨、俟勘災之輕重、分別蠲恤而巳、不謂河決上源、汎濫潰溢、行且為 陵寢民社之患、則臣有不容巳於言者先年總漕大臣兼廵撫鳳陽地方。後緣河道壅逆。議者分行職掌。漕併於河。而獨設廵撫。不與漕河之事矣。今之河道。從上源潰決。水勢瀰漫。俱當臣撫循之池。故河之決否。臣不敢知。而 陵寢民患。則臣又不敢不知。謹據實 上聞、至如趂時踏勘、預籌疏治之方、不惜大費、增加防捍之畧、大小河臣、自有畫策、則非臣愚所計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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