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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三百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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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陳子龍臥子 徐孚遠闇公 宋征璧尚木 盛翼進鄰汝選輯 李雯舒章參閱 李於鱗集(序) 吳明卿集(書) 李於鱗集(序) 李攀龍 ◎序 送大司空朱公新河成還朝序 送中丞陳公撫填河西序 新設甯武兵備道題名記 ○送大司空朱公新河成還朝序〈治河〉 視古修辭而貫通時事此于鱗之文也。 先是河塞新集,而南流以阻,再塞龐家屯,而全河北徒矣,運道無所出,縣官仰東南粟歲數百萬不得從漕上,蓋中外洶洶焉,是時公方從少塚宰遷大司寇之南都也,先帝輒為止之,改守今官,屬使治河矣,公至行河,則奏言新河事,而明年新河成南陽至留城百四十裡入舊河,至境山五十裡,而運道複出,江南粟數百萬,更得從漕上,亡何。有為 上言治三河口亡狀者,疑不與公新河也,以為河所從來,建瓴萬里,並挾百川,湍悍欲暴泄之甚,秦溝一川,兼受數河之任,恐不溢而北,則溢而東耳,是堤一潰,運道沙淤不饜不止,抵極而反,西南泛沛與魚台苦為壑無巳時,幸故道滅未久可求,又其處易浚,不如從上原開支河,於以分流殺水力,助大河泄暴水,備非常,佐舊河,便新河,三難不可為也,公既得議,以淤之利害。河誠欲暴泄之甚然使不直境山而北出。將一聽沙淤所為。即出自徐州南。而二洪又且生慶忌。今幸出秦溝。適直境山南五裡。則是國家於河不治而巳得其大。唯是為務。它可次第舉者。秦溝雖兼受數河之任。猶為束隘之而益其疾也河流疾則能自刮除。朿隘之則後推前以致于二洪。勢不踰淮放海而不已暴泄河患焉。夏秋水猥盛。雖時潰而東北沙淤洊落。泛淺力微視其自索。抵極而反。亦在新河西堤外。昭陽湖受之以休息。若所謂勿與水爭者。獨河焉為壑。今所欲開支河在新集至兩河口。無論漫無河形者凡二百五十餘裡。須創作深廣若干丈。即有河形如郭貫樓至龍溝滅未久。稱易浚。又盡沙淤先臣有言撮沙如聚米。挑淤如畫脂。河之所舍。寧能,淤之。即求得故道。又何以異未複之前。而移漁沛之害還蕭碭也兩河皆赤子。奈何傷昏墊之懷地出水上。雖隆之天。力可從施。誰能築虛倡予和汝而欲自托于水也。無巳則橫堤抵之。使舍曠而就隘。以迫阸其性不可矣且安得數十裡成堤舉以置其間。由華而東而入秦溝而河自道也。以觀水勢跳出沙土。欲居之久矣不如因之以合經義。治水有決河深川而無堤防壅塞之文。俾得並力下流。以事秦溝。而增卑倍薄。兼事西堤重為魚沛之防。如是則上不傷 天子昏墊之懷而江南粟常得從新河漕上矣。及 上報可,而西堤亦成。是役也,因高為深,黃流辟之,汙渠交委,而本水自足其著者在新河,某曰。國家運道。業以與河相直矣河獨非水哉。善用河者。因而利之耳。出秦溝直境山以致于二洪。踰淮放海豈一日乎而忘東南。秦溝既導。濁河數倍。下流巳闊。無複壅理。即溢而東北。湖休息之。束以長堤。新河自足。是為不治而巳得。其大計定焉而他可次第舉者。因而利之之道也。豈其志焉。匪天作之圖而必欲複 國家二百年之運道。業以與河相直。而幸必爭之利。以嘗不可並行之害。貽非常憂。必不然矣。河入秦溝者什九。而馬家橋西堤複成。均之引水出小浮橋而秦溝去橋止三十餘裡運道巳便。斯龐家屯所不必開。新河自南陽至留城道又徑易。漕度可省十日。上介有河形。土不疏惡勢又可因。為沙薛兩河力又可陂澤之而郊節宣。大臣之于 國家見謂利害,私竊念之猶曰天作之漕,不然奉 詔使行河費不訾,作亡益而無尺寸功,偷得不憚勞任事之名,旦為新河中廢地以徼 人主,見謂識微慮遠,備非常者,而苟無後咎餘責雖踵興,大役複故道,何不可者,然而 國家大命。利害懸絕。大臣舉事。當為後法。善乎開新河不盡棄舊河。引安流不若排黃流之為言乎。所謂善用河者。因而利之之道也。豈嫌固自恃議與眾破壞深論便宜相難極也苟得其大,強直自用,安所惜哉,今旦入見 上言水之利害,與所以治河狀,報 敬承之績,以贊又安圖永賴,勿但曰 先帝式靈之而已,是役也拊綏貞作有若都禦史薑公,臨飭藝略有若鑒察禦史羅公,共濟底平而與議利害,天子所嘗報可者,乃命某以備論之如此。 ○送中丞陳公撫填河西序〈甘肅巡撫〉 中丞中河西四郡而立幕府治張掖焉。東起武威,而西出敦煌玉門關數千里。北邊匈奴。西控諸番。而南制湟中羌。非若它中丞得一意備胡者乎。今年春匈奴出武威度河入寇隴西郡。踰湟水擊諸羌。掠申沖豪二部人畜去。尋複牧西海上。與諸羌爭水草之利欲侯便擊之。何可久哉自漢表河曲而列四郡。斷匈奴右臂。令隔絕與羌通路。今湟中羌羈縻內屬。顧又且患苦胡。而至占牧西海上。出入其國旁不去。則諸羌何以賴我。而以為中丞威重也。日哈密諸番數萬,又稱兵欲窺敦煌酒泉間。假令國家怒而追哈密巳事往正其罪。一旦開關延諸番名王貴人使前受言則有若匈奴在青海上為內應,又何以待之。中丞自在西曹時,望見虜都城下,扼腕朝廷無禽敵之士,請上大閱六師,不報,餘既巳壯之也屬且督四道守臣使分護河西,一太僕治外廄之政,得以幕府西制殊域,即令驅其軍吏,發四郡騎士,為 天子揚推亡固存之威刺土魯番之二褫哈密者,傳首詣北闕下,而勒功昆山之巔,豈為難哉,今天下厭亂,朝廷方滅倭而後朝食,虜又頻年出雲中上穀,公卿議留上郡朔方八衛兵,使者又出上郡朔間,募它敢戰之士,而市西北駿馬,郡國二千石,各上補邊狀與計對,中丞即欲事萬裡外。吾恐 國家與公卿議大策。非凡所見。事必不從。必且以為無故勤四郡兵。生釁外國。即詔書問中丞甚苦暴露。獨不計令德柔遠。因循舊貫與民休息。孰與此也。微中丞誰不樂此者。中丞而得讓何以自解也。然則陳子公之功。沒齒不可複見矣。優遊河曲。終更亟還而取卿相。不已足以複給事中之踦哉它中丞得一意備匈奴。何如中丞今得以羌備匈奴也。匈奴欲與羌合者非一世矣。其計常幸中國之急。先赴以堅其約。然今觀望?禾海上。不即為寇者。則猶私心不能忘。恐中丞兵至而諸羌背之也。中丞誠以為羌小夷。即小寇盜。時殺人民其原未可卒禁者釋而不問。問與匈奴解仇結約者。再以此擁護大豪使卒歸義我勿輕治兵湟中。使匈奴得施德於羌。而羌得以負匈奴之助。然後以金符之利制其命而虛其外廄豈不並制羌虜之道也羌十三種故皆有大豪保南山湟中。視城郭國久矣豈其不度而損所恃以生之利於中國以托於自疑不堅之匈奴棄妻子于他種中。以與中丞為難。必不然矣夷狄所以易制者以其種自有豪數相攻擊勢不一耳若謂卑禾海上。安得有匈奴。今安得從枕席上度虜也則以責之四郡。不築遮虜障者。徒令障候長吏。多出卒若取庸獵獸以皮毛為旃罽日操量課祀采山理石為觥自罷其力而為實効何益哉。匈奴雖在西海上。羌能間得其降者。時時以諜來受事。中丞斥所欲至。伏所必入。使虜以謀泄自失。而與國為累。則羌為之障矣此謂以羌備匈奴者也。 ○新設甯武兵備道題名記〈甯武兵備〉 山西三關,先是蓋止雁門一兵備岢嵐兵備實協理之,其於防秋,尋加守冀寧二道,嘉靖三十三年複以清軍屯田驛傳若守巡冀南河東諸道迭出而分區監督焉,三十七年改雁門為雁平,岢嵐為偏寧,其五道監督如故明年仍以偏寧為岢嵐兵備以偏老岢嵐河曲三守備西路參將老營遊擊地方兵馬屬之雁平兵備仍駐代州,以廣武北樓平刑三守備東路北樓太原參將地方兵馬屬之其八角利民神池甯武四守備中路參將地方兵馬,則以設今道雲。從禦史楊公美益之請也,惟是三關與大同相為表裡右衛水口等處。直虜南窺朔應諸州之道其於要害。視三關有輔車之義即虜一道出沒。我得以所直道兵馬掌距踵襲。而自相為應。何慮不及。三關延袤乃至八百餘裡。而虜得以探疏數為堅瑕揣薄厚為虛實時分時合。雖漢兵如雷風安能八百里趣利也。惟是席國家廣大。守在大同雲爾時則雁門一道。岢嵐一道協理之足矣,然猶恃藩籬以撤閫閾不知中疆者外益固之為謀深也亡何以二道為不足,加之守巡冀寧二道為四道複以四道為不足,加之清軍屯田驛傳並冀南河東諸道為七道三關化八百里而七道以臨之即有五參將一遊擊十一守備亦惟雁門岢嵐二道相信而服習五道者非常所屬乃竟不相為用十羊九棰猶之愈數而愈疏,清軍屯田驛傳曠所司存,冀南河東棄所分署,是盡山西而事三關委土?意內而動一圉猶之愈實而愈虛不知疏數以形明。虛實以制槩也注雁門以雁平,注岢嵐以偏寧似矣。不知十一守備分地如石晝,相交尺寸,獨以八守備隸偏寧一道。偏頭西即套故也亡論石隰諸州防河之役。行兼坐累。有妨簡書。即虜一出套。便涉其境。而亭障積阻。烽火優遊。已難為率。又況仍以五道便宜掣肘,糜費無益豈所謂明形而槩制乎。時巳權生。變巳常存。甯武之介於雁門岢嵐之間。亦猶雁門岢嵐之左右于甯武。強場之政。雖力有餘。不備非其域。雖勢有餘。不守非其約。非其域不闌出徼功非其約不聲援為德辟耳目之於視聽。不相假借。然後可以著官知之良而稱同心亦使朝廷得以責所不備以其所備,按所不守。以其所守。捷無幸賞,挫無佚罰,三關猶一體也。省冀寧若清軍者七道而為三以重司存。養內治。境內不疲於奔命。三分其八百里而勞逸均。各可以朝檄而暮集。而齊一其指使。凡五決策以設甯武道而議始成。如此豈偏見一時之利害。不參邊大計始終者。右衛水口為虜必窺之道。即中路參將直之。與大同兩掖犄角相逐。衘尾相隨厚集其氣是顧是隈者。非甯武乎。與偏頭雁門翼擊而夾攻為常山蛇勢者。非甯武乎。明形槩制以回視聽。新旗鼓。出繕入計。為邊長老貽數百年之利身自作始者。非甯武乎。形不自勝。制不自舉。沈公所謂大人哉。首至者未幾論罷,繼至者尋以遷行,沈公明形槩制三年於此矣,乃少司馬萬公某獨以少方伯奏留之,豈不曰分地不量形,與無地同量形不善制,與無形同,善制不得人,與無制同,得人不久任,與無人同,是二公者,先後奏 請,蓋相足焉可謂同心謀國重,惟沈公之賢,適與設會也因具列之,使後之君子,得以觀甯武道所繇立者,蓋以其人如此雲。 吳明卿集(書) 吳國倫 ◎書 報唐雷州書 與馬參將書 ○報唐雷州書〈流寇〉 奉手書知感埀念,至為籌畫保障,憫恤瘡痍,即鄰國之民,拜賜厚矣,境內自李賊創後才兩月安枕,而□黨繼至。息肩又未有期,以愚意計之,許黨之可慮。數倍于李。而其可招。亦數倍于李。此易破而難撫蓋李党多烏合無專主故率反復不易撫然畏兵甚也兵聚則遁矣。許黨勢眾而約之甚嚴。謀深而發之不易。頗不畏兵。蓋海上一勁敵也。至以信義動之。以禍福諭之此難破而易撫誠確論也則亦知感畏而不輕反復若誘之使撫。必不可得也。前次經撫而安插未妥。其躙而出也。亦勢所必至。其失不專在彼。今公欲撫之,出數千死命,弭一方禍機,僕雖無能尚當執鞭借箸,以待驅策,但信義先植諭慰簡嚴。間諜深密。其機俱在我乃賞功之典散眾之方。安插之地。其機皆制於上。而不得便宜。其雲事不遙制者。亦未敢深恃也。惟公身任天下之重志誼素孚於人,則非僕比,僕之所難。皆公之所易也幸力行之,諸當惟命,又聞黑參戎受督府方略,遠來招撫,已到數日,未睹所施,且黑即高郡人,入境舉事,竟無一字相關白,意恐吾輩分其功耳,故僕草檄行海,亦止諭令靜聽軍門處分,不敢專持其議而許之回稟亦雲不敢深信將官,不知黑竟何狀,姑俟之。 ○與馬參將書〈嶺西水寇〉 七子惟元美多有用之文子相在閩諸書牘記載俱隹於□明卿僅存一二子與公實茂秦則絕無可存者總之自成為一代文人不必強以所短求之也。 大率嶺西濱海地方。兵多不習水戰賊船未泊時。宜先行清野之法。使賊登岸。一無所掠。而勢又不敢離船太遠我兵大營與賊艘相望。可一二十裡。時出小隊挑戰。彼即退遁無疑。不遁則我兵以靜制動。必勝亦無疑。若賊以小艇載數人以餌我。而我兵貪之。未有不墮其計者。然此特可為邀擊計。捍地方一時之患耳。至欲取全勝。樹大功必非巨艦水戰不可水戰無具。雖有萬眾無能為。鄙人上狀軍府,請發巨艦,業巳數月,竟無只櫓西來,祗為畫餅奈何,項見麾下為山海增兵之議,具悉忠謀,又聞久負韜略,此來必為嶺西福,鄙人前所陳,得無以為書生之談乎,同心共濟,適在此時,不敢不罄其愚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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