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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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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宋征璧尚木 陳子龍臥子 徐孚遠闇公 盛翼進鄰汝選輯 徐桓鑒惠朗參閱 胡祭酒集(序) 胡忠安奏疏(疏) 胡祭酒集(序) 胡儼 ◎序 送趙季通調北京國子司業序 金諭德北征詩集序 友桐軒詩序 ○送趙季通調北京國子司業序〈國學〉 師道之不振久矣,至元為甚,余聞諸鄉先生雲,虞文靖公,嘗言初元之建學也,自許文正公,是時風俗簡略,人材朴茂,文正因時立教,一時士類,多所造就,許公歿而學政寖弛,師道日廢,及吳文正公來為監官,慨然思有以作新其人,而又以浮議鼓扇,公遂不愜而去,他日有戚裡為司業者諸生群然舉張子過此幾非在我之言為問,戚裡出倉卒,未能即對,連曰幾非諸生,遂以此語榜其座,繼而魯公子輩,與虞公來掌教事,始教之日,諸生有寫東坡洗兒詩,于行舍壁間,詩中有愚魯二字,意蓋含誚二公也,其驕蹇傲誕類如此,可勝道哉,我 太祖高皇帝,以天縱之聖,膺君師之任,深知其弊,故於建學立師,凡若此者,一切禁戒而痛絕之,本道德以為之訓通典禮以為之法,嚴教條以示之約束,品節防範,周至詳密,俾過不及者,一歸於中正,故為師者,得以振其紀綱,為弟子者,得以安其禮分,數十年間,名卿材大夫士,彬彬間出,而人材治效之盛,邁於前代遠矣,皇上聰明睿智,治定功成,首幸大學,禦筵講經,文武就列,環橋門觀聽者,動以萬計,聿新乎文教,光昭乎鴻業,繼志述事,又有以超軼前代者也,天臺趙季通先生,于時為博士,嘗被恩榮矣,今以司業調北京冑監,掌其監事,登圖書於舟,遂祖餞於道六館師生送之江之滸,有揖而言者曰司業往矣,公可無言乎,余曰,趙先生之德之才,聖天子所簡拔,人之所共知,何待言耶,雖然余又嘗聞昔安定胡先生掌太學,以法度檢束士,初其徒少能安之久乃化服。數百年間。士君子論能振立師道者。安定其人也。故君子所為不求近效。當要其成要其成。古有其道。古之道。亦曰嚴師為難。師嚴然後道尊。先生持此以往。鑒前代之所失。體 皇上之至意。遵 太祖之成憲。與其君子日從事于詩書禮樂。講明乎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道。振起乎斯文。以淑諸人,以行諸世,庶上不負君命,下有以慰士子之心,先生往矣,餘日望之。 ○金諭德北征詩集序〈北征扈從〉 虜中所曰?耴震服春秋禱祀者漢武帝唐太宗 文皇帝亙古今以來惟有三耳惜當年侍從之臣未得相如子雲者為闡揚其盛也永樂八年春二月,聖天子親駕北庭,禦群帥以統六師,問罪索虜,維時扈從之臣,妙選將相大臣,暨文武之士,右春坊右諭德兼翰林侍講金公幼孜,與學士胡公,庶子楊公,實在帷幄,秉代言之政,儼與戶部尚書夏公,時被命留北京,鑾輿之發,拜送於郊,見吾幼孜烏帽紹裘,腰弓服矢。馳馬于屬車萬騎之中。莫不壯其志。而榮其行也。及 皇師滅虜而歸幼孜乃出示北征詩集,屬予為序,餘誦之凡若干首,道路之所經風氣之所接。山川關塞之所登覽。雲霞草木霜露晦明之景。與凡師徒之次。軍容之盛。既得以吐其奇氣。見之詠歌矣。至於沐道德之光。贊謀謨之密。親際風雲之會。而發揮乎敵愾之氣。詞雄句傑,富麗鏗鏘。有以遠揚天聲。如金鐘大鏞震乎寥廓之外而光前振後者,有非他人所得與也。故是編之作。非特寫一時榮遇而已。蓋將紀千載不朽之盛事而傳之無窮焉。幼孜之志。亦或在此乎。後之覽者,固將有得於斯文,敬序以弁其端。 ○友桐軒詩序〈鼓琴〉 金川之玉峽毛諮詢,其先吉水人,父省夫為陳氏贅壻,始徙今居,諮詢性嗜琴,以友桐名其軒,今年秋領鄉書,將之京,求賢士大夫之賦詠,先餘為之序,夫琴者,古先聖王之雅樂,君子無故不去,蓋取其中和之音,養吾中知之德,動盪血脈,流通精神,格神人,和上下,移風易俗,合於八音,宜乎君子之所尚也,餘少時,亦嘗從事於斯,承顏奉歡之際,先祭酒公聽之,嘗曰吾聽白雪有八荒無塵。萬籟俱寂之意。聽春江,有波濤浩蕩。魚龍鼓舞之勢。聽歸樵有代木丁丁山鳴谷應。野猿幽鳥之音。聽佩蘭。有楚江湘浦。和風麗日。幽人詠士之興。聽夢蝶。有蘧蘧栩栩齊物之心。聽禦風有憑虛欲仙。泠然善之感。于離騷楚歌。則如逐臣慕君。勇士赴敵。慷慨不勝其情也。於長清短清。則如雪天清曉。風鼓瓊林。鑒鏘之振乎寥廓也。于水雲。則有擊空明泝流光。放棹滄浪之樂。于大雅則黃鐘一鈞始終條理。有太羹玄酒之味。獨於秋鴻。如萬里關山。黃雲白草。銜枚入塞風回電馳,霜降水落。月冷江空。團沙依渚。嘹嘹嚦嚦。顧侶呼群。超然遠舉。而琴于斯為盛乎。又嘗承乏禁林,得侍 太宗文皇帝,于武英進講之餘,帝命出響泉,親鼓南熏之操,繼之以猗蘭之曲,和鳴肅雍,宣暢道德,遊魚出聽于金河。龍馬?某仰秣於天廄感通之至。鳳儀獸舞。品物咸遂,於今三十餘年矣,儼自嬰末疾,手足不仁,每對桐君,不能一加指於冰絲之上,追憶君臣父子之間悵然今昔不覺涕淚之交零也諮詢以英妙之年。得琴中之趣。而又取以為友。回然拔乎流俗矣。 胡忠安奏疏(疏) 胡濙 ◎疏 論虜情疏 攢造黃冊事宜疏 僧道度牒疏 ○論虜情疏〈虜情〉 昨譯出瓦剌番文一道,令臣等詳議以聞,觀其語意,專在求討使臣,以為久遠和好,彼雖譎詐,未保其終然始則奉送 上皇,今又還我制使,虜使絡譯乎道駝馬迭貢於廷,其歸向之誠,悔過之善,亦有不可誣者,夫厚往薄來,致治之常經,今彼使再來,此不一報,似非所謂厚柔遠也,往年土木之事,為臣子者罔不痛心切齒,皇上所以拳拳宵旰不能忘也,然在邊無儲積之素。在野有奔亡之憂。所謂將軍有生之樂,士卒無死之心者也。邇者邊報稍息。無一人敢言戰者。甚至張惶失措。此系國家安危之大計。伏望 皇上湣邊境之艱難,生民之困苦,仰惟宗社付託之重俯詢遠人歸化之誠,量遣使臣,往伸和好,仍敕在京總兵等官,操練軍馬,修飭器械,嚴切守備,庶得在彼無可執之詞。在我有預為之計。 ○攢造黃冊事宜疏〈攢造黃冊〉 天下版籍之雖□民無世業而逐末者眾流為饑寒起為盜賊□此故也自在撫綏之耳立禁雖嚴終歸無益然三代而後難言之矣。 今天下攢造黃冊,宜清理戶口錢糧,比聞各處逃民,有倚軍衛屯堡,及藏匿別府州縣不回原籍者,請調列榜諭,務在遵守,違者必罪不宥,一各處人戶,或充軍役,並有垛集充軍,其戶下人丁及貼戶,畏避原藉糧差,匿于衛所屯堡者所司挨查,申報上司,照名行取,都司衛所,占恡不發者,令撫民侍郎巡按禦史具奏拏問,一南北二京富戶倉腳夫等役,於京城居住者,多有逃回原籍,及避他處,應天順天二府,即查究挨捕,若親鄰里老舉首及自首者,俱免罪,或知而不首,及占恡不發者逮問如律,正逃者發口外充軍,一各府州縣頑民往往逃避地方,該管官務究所逃地方,設法招回復業,善加撫恤,不許生事擾害,一各處若有豪戶及官員軍民之家,衛所屯堡隱藏逃民,許其首送發回,俱免罪,若隱蔽及占恡不發者,逮問如律,一但有遷民及自願為民並為事發為民在逃者,所司申部挨拏,如有容隱,不行首官發遣者,拏問如律,一各處軍衛有司,常宜省諭旗甲裡老人等,除有引客商外,但系他處人民,即報拘審,發回原籍,若縱容不舉,該管旗甲親鄰里,俱坐以罪,一逃戶彼處產業巳成,而原籍委無可倚,或年老殘疾,單丁力弱,路遠不能回還,或原籍有人,而戶下子侄,出贅他處,或安于生理,不願回者,許於在有司供報,原系軍民匠籍,行查果無違礙,就彼入籍,若來歷不明,並原籍尚有產業,丁多力壯,路近可回者,不許一槩收附,變亂版籍,一逃戶複業之後,有被人侵佔莊宅田地,即與追還,牛具種子,或有未備,必相周急,若鄉里豪戶,仍問取索私債,並所司不加撫綏,許撫民等官拏問,仍杖限責令招回復業,一行取逃民,及軍人隱占戶丁,有司裡老照冊挨查,仍申上司,及撫民官巡按禦史都司布政司按察司,立案拘取解還,如容隱不發,通行糾舉,仍於宣德六年終,各將已取逃戶口數奏聞,一軍職官有升調改降,及罷職充軍者,原任家屬,居久成業,或墳墓在彼及文職官在任病故,並為事等項,家屬不能還鄉,或葬父母于彼,守墳住坐者,許於所在入籍,納糧當差,一福建廣東廣西雲南貴州五布政司,所屬逃民數少,俱不添設官員,其三司並衛所府州縣及土官衙門,凡遇行取逃民軍人貼戶人丁,並本處人民有逃他境者,俱照前例施行,一天下攢造黃冊,各該衙門將所管人戶丁口錢糧逐一清理,不許朦朧失實,違者究罪。 ○僧道度牒疏〈僧道度牒〉 洪武間天下僧道,給過度牒者,令僧錄司道錄司造冊,頒行天下寺觀,凡遇僧道。即與對冊。其父兄貫籍。告度月日。如有不同。即為偽冒。迨今年久前令寢廢,有亡歿遺留度牒。未經銷繳。為他人有者。有逃匿軍民及囚犯偽造者。有盜賣影射。及私自簪剃者。奸弊百端。真偽莫辨。乞自今以後。給度牒者。仍造冊頒行天下寺觀。以防奸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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