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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七十四 總錄部·幼敏第二


  晉荀顗魏太尉之第六子幼為妹婿陳群所賞性至孝總角知名博學洽聞理思周密位至侍中太尉行太子太傅。

  荀勖漢司空爽曾孫祖射聲校尉父盻早亡勖依於舅氏岐嶷夙年十餘歲能屬文從外祖魏太傅鍾繇曰:此兒當及其曾祖及長遂博學達於政事後為守中書監侍中卒。

  羅憲年十三能屬文早知名師事譙周周門人稱為子貢終於陵江將軍節度領武陵太守。

  裴秀魏尚書令潛之子也。少好學有風操八歲能屬文叔父徽有盛名賓客甚眾秀年十餘歲有詣徽出則過秀時人為之語曰:後進領袖有裴秀位至司空潘嶽少以才穎見稱鄉邑號為奇童謂終賈之儔後官至給事黃門侍郎。

  王戎年六七歲嘗與群兒戲於道側見李樹多實等輩竟趨之戎獨不往或問其故戎曰:樹在道邊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終於司徒。

  王衍父乂為平北將軍嘗有公事使行人列上不時報衍年十四在京師造僕射羊祜申陳事狀辭甚辯祜名德貴重而衍幼年無屈下之色眾鹹異之位至太尉尚書令。

  王澄生而警悟雖未能言見人舉動便識其意終於軍諮祭酒。

  盛彥少有異才年八歲詣吳太尉戴昌昌贈詩以觀之彥於坐答之辭甚慷慨彥仕吳至中書侍郎吳平劉頌舉為小中正卒。

  陸雲六歲能屬文吳尚書廣陵閔鴻見而奇之曰:此兒。若非龍駒當是鳳雛後舉雲賢良時年十六後官至太尉都督前鋒。

  周光少有父風年十一見王敦敦謂曰:貴郡未有將誰可用者光曰:明公不恥下問竊謂無複見勝敦笑以為甯遠將軍尋陽太守。

  高崧少好學善史書總角時司空何充稱其明慧充為揚州引崧為主簿益相欽重。

  范宣年十歲能誦詩書嘗以刀傷手捧手改容人問痛否答曰:不足為痛但受全之體而致毀傷不可處耳家人以其年幼而異焉後詔徵太學博士散騎郎並不就。

  王允之總角時從從伯敦敦與錢鳳謀逆而允之時飲酒醉帳中臥悉聞其言慮敦疑之便於臥處吐涕狼藉敦果疑遣看之見吐唾以為醉不復疑之允之為衛將軍會稽內史卒。

  王儉字元衡內史下邳陳邵擅名徐州邵聞儉年十四善屬文請作祝文邵請郡客曰:此生為文有可觀采命為督郵主簿邵遷給事中儉每為定表。

  褚陶弱不好弄少而聰慧清淡閑默以墳典自娛年十三作鷗鳥水二賦見者奇之位至中尉。

  庾闡好學九歲能屬文後為著佐吳國內史卒。

  李矩童齔時與群兒聚戲便為其率計畫指授有成人之量矩終於安西將軍司州刺史。

  孔衍少好學年十二能誦詩書位至廣陵太守賀循會稽山陰人吳中書令邵之子邵為孫皓所殺徙家屬邊郡循少嬰家難流放海隅吳平乃還本郡操尚高厲童齔不群言行進止必以禮讓相國丁乂請為五官掾。

  成公綏幼而聰敏博涉經傳性寡欲不營資產家貧歲饑晏如也。少有俊才詞賦甚麗後為中書郎卒。

  韓康伯母殷氏高明有行家貧{宀婁}伯年數歲至大寒母方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謂之曰:且著襦尋當作複伯曰:不復須母問其故對曰:火在鬥中而柄尚熱今既著襦下亦當暖母甚異之位至丹陽尹吏部尚書領軍將軍。

  張憑祖鎮為蒼梧太守憑年數歲鎮謂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兒憑曰:阿翁詎宜以子戲父耶憑後為吏部郎禦史中丞卒。

  荀羨清和有准才年七歲遇蘇峻難隨父在石頭峻甚愛之嘗置膝上羨陰白其母曰:得一利刀子足以殺賊母掩其口曰:無妄言羨終於右軍將軍。

  王瑉之弟也。有外國沙門名提婆妙解法理為兄弟講毗曇經瑉時尚幼講未半便雲:已解即於別室與沙門法綱等數人自講法綱歎曰:大義皆是但小未精耳。

  謝尚鯤之子八歲神悟夙成鯤嘗攜之送客,或曰:此兒一坐之顏回也。尚應聲答曰:坐無尼父焉別顏回席賓莫不歎異年十餘歲遭父憂丹陽尹溫嶠吊之尚號兆極哀既而收涕告謝舉止有異常童嶠甚奇之。

  謝安總角神識沉敏風宇條暢善行書父奕為剡令有老人犯法奕以醇酒飲之醉猶未已安時年七八歲在奕膝邊諫止奕為改容遣之安位至太保。

  謝玄安之兄子少穎悟與從兄朗俱為安所器安嘗戒約子侄因曰:子弟亦何預人而正欲使其佳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皆庭耳安悅玄終於散騎常侍左將軍會稽內史。

  謝朗安之兄子善言玄理文義豔發名亞於元總角時病新起體甚羸未堪勞於安前與沙門支遁講論遂至相苦其母王氏再遣信令還安欲留使竟論王氏因出雲:新婦少遭難一生所寄惟在此兒流涕攜朗去郎後位至東陽太守。

  王獻之年數歲嘗觀門生樗蒲曰:南風不競門生曰:此郎亦管中窺豹特見一斑獻之怒曰:遠慚荀奉倩近愧劉真長遂拂衣而去獻之官至建威將軍吳興太守。

  孫放字齊莊盛之次子幼稱令慧年七八歲在荊州與父俱從庾亮獵亮謂曰:君亦來邪應聲答曰:無小無大從公於邁亮。又問欲齊何莊邪放曰:欲齊莊周亮曰:不慕仲尼邪答曰:仲尼生而知之非希企所及亮大奇之曰:輔嗣弗過也。庾翼子爰客嘗候盛見放而問曰:安國何在放答曰:庾稚恭家爰客大笑曰:諸孫大盛有兒如此也。放。又曰:未。若諸庾翼翼既而語人曰:我故得重呼奴父也。放終於長沙相。

  戴逵總角以雞卵汁溲白瓦屑作鄭元碑。又為文而自鐫之詞麗器妙時人莫不驚歎逵武帝時以太學博士給事中累徵不起。

  王修明秀有美稱善隸書號曰:流奕清舉年十二作賢全論父以示劉忄炎曰:此論便足以參微言修終於著作郎。

  范喬年二歲時祖馨臨終撫喬首曰:恨不見汝成人因以所用硯與之至五歲祖母以告喬喬便執硯涕泣九歲詣學在同輩之中言無辭喬後除樂安令辭疾不拜。

  宋謝瞻六歲能屬文為紫石英贊果然(果然獸名)詩當時才士莫不歎異後為護南蠻校尉荊州刺史。

  蔡興宗幼為父廓所重廓與親故。《書》曰:小兒四歲神氣似可不入非類室不與小人遊故以興宗為之名興宗年十歲失父哀毀有異凡童父廓罷豫章郡還起二宅先成東宅與弟軌廓亡而館宇未立軌罷長沙郡還送錢五十萬以補宅直興宗年十歲白母曰:一家由來豐儉必共今日宅價不宜受也。母悅而從焉軌有愧色謂其子談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歲小兒興宗終於光祿大夫。

  謝宏徵童幼時精神端審時然後言所繼叔父混名知人見而異之謂宏徵父思曰:此兒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年十歲出系從叔峻所系父於宏徵本緦麻親戚中表素不相識率意承接皆合禮衷後為右衛將軍卒。

  謝莊年七歲能屬文通。《論語》位至金紫光祿大夫。

  沈林子字敬士少有大度年數歲隨王父在京口王恭見而奇之曰:此兒王子師之流也。與眾人共見遺寶鹹爭趨之林子直去不顧。

  徐湛之年數歲與弟淳之共車行牛奔車壞左右人馳來赴之湛之先令取弟眾咸歎其幼而有識後終於尚書僕射領參軍將軍。

  沈璞童孺時神意閑審有異於眾太祖問其父林子曰:聞君小兒器質不凡甚欲相識林子令璞進見太祖奇璞應對謂林子曰:此非常兒年十許歲智度便有大成之姿。

  王絢之子年七歲讀。《論語》至周監於二代外祖何尚之戲之曰:耶耶乎!文哉!絢即答曰:草翁之風必偃位至秘書丞相卒。

  王曾綽左光祿大夫曇首之子幼有大成之度弱年眾以國器許之好學有理思練悉朝典年十三喪父太祖引見下拜便流涕哽咽帝亦悲不自勝襲封豫章縣侯尚太祖長女東陽獻公主官至吏部尚書。

  袁叔少有風氣年數歲伯湛謂家人曰:此非凡兒至十餘歲為姑夫王宏所賞不為章句之學而博涉多通好屬文辭采遒豔縱橫才辯終於太子左衛率王僧達太保巨集少子幼聰敏巨集為州時僧達年七歲遇有通訟者竊覽其辭謂為有理及人訟者亦進宏意其小留左右僧達為申理暗誦不失一句文帝聞其早慧召見於德陽殿問其書學及家事應對閑敏帝甚知之妻以臨川王義慶女位至中書令。

  謝靈運晉車騎將軍玄之孫幼便穎悟元甚異之官至臨川內史。

  謝惠連幼而聰敏年十歲能屬文族兄靈運深相知賞後為彭城王法曹後參軍卒。

  何承天五歲失父其母徐氏廣之姊也。聰明博學故承天幼漸訓義儒史百家莫不該覽位至廷尉。

  裴松之年八歲學通。《論語》毛詩博覽墳籍立身簡素後為大中大夫卒。

  南齊顧歡年六七歲書甲子有簡三篇歡析計遂知六甲家貧父使驅田中雀歡作黃雀賦而歸雀食稻過半父怒欲撻之見賦乃止永明元年詔徵為太學博士不就。

  謝{艸淪}年七歲王見而異之言於宋孝武詔見於稠人廣眾之中{艸淪}舉動閑詳應對合旨帝甚悅詔尚公主值景和敗事寢後終於太子詹事。

  王慈僧虔之子年十歲與蔡興宗子約入寺禮佛遇沙門忄約戲慈曰:眾僧今可謂虔慈應聲曰:卿如此何以興蔡氏之宗。

  劉篤志好學博通訓義年五歲聞舅孔氏熙先讀管甯傳欣然欲讀舅更為之說精意聽受曰:此可及也。嘗為會稽郡丞後除步兵校尉不拜卒。

  虞願祖賚給事中監利侯中庭橘樹冬熟子孫竟來取之願數歲獨不取賚及家人皆異之位至廷尉東觀祭酒。

  褚淵字彥回幼有清譽宋元嘉末魏軍逼爪步百姓咸負擔而立時淵父湛之為丹陽尹使其子弟並著芒屩於齋前習行或譏之湛之曰:安不忘危也。彥回時年十餘歲甚有慚色湛之有一牛至所愛無故墮聽事前湛之率左右躬自營救之郡中喧擾彥回下簾不視。又有門生盜其衣彥回遇見謂曰:可密藏之勿使人見此門生慚而去不敢複還淵位至司徒。

  江厥字偉卿祐弟子也。厥年十二祐被誅聞報至謂家人曰:伯既如此無心獨存赴井死。

  張欣泰少有志節不以武業自居好隸書讀子史年十餘歲詣吏部尚書褚淵淵問之曰:張長弓馬多少欣泰答曰:性怯畏馬無力牽弓淵甚異之官至雍州刺史。

  劉懷珍幼隨伯父奉伯至壽陽豫州刺史趙伯符出獵百姓聚觀懷珍獨避不視奉伯異之曰:此兒方興吾家後位至光祿大夫。

  梁範雲年八歲遇宋豫州刺史殷琰於塗琰異之要就席雲風姿應對旁。若無人琰令賦詩操筆便就坐者歎焉。

  謝朏莊之子幼聰慧莊器之嘗置左右年十歲能屬文莊游土山賦詩使朏㏑篇朏攬筆便就琅琊王景文謂莊曰:賢子足稱神童複為後來特達莊笑因撫朏背曰:真吾家千金孝武帝游姑熟敕莊攜朏從駕詔使為涸井贊於坐奏之起家撫軍法曹行參軍。

  樂藹晉尚書令廣之六世孫世居江夏其舅雍州刺史宗愨嘗陳器物試諸甥侄藹時尚幼而所取惟書愨由此奇之。又取史傳各一卷授藹等使讀畢言所記藹略讀具舉愨益善之終於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

  江幼聰慧敏警讀書過目便能諷誦選為國子生通尚書舉高第起家秘書郎。

  王泰幼敏悟年數歲時祖母集諸孫侄散棗栗於床上群兒競之泰獨不取問其故對曰:不取自當得賜由是中表異之位至吏部尚書。

  王承字安期七歲通。《周易》選補國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位至東陽太守。

  柳惲少子偃字彥遊年十二引見詔問讀何書對曰:尚書。又曰:何為美句對曰:德為善政政在養民眾鹹異之詔尚長城公主拜駙馬都尉鄱陽內史卒。

  陸雲公字子龍五歲誦。《論語》毛詩九歲讀。《漢書》略能記憶從祖亻垂沛國劉顯質問十事雲公對亻垂顯歎異之終於中書黃門郎。

  徐勉幼孤貧早勵清節年六歲時屬霖雨家人祈霽率爾為文見稱耆宿後位至右光祿大夫侍中衛將軍。

  陸纘早慧七歲通經為童子奉車郎。

  裴遂十歲能屬文善左氏春秋後為豫州刺史。

  明山賓七歲能言名理十三博通經傳位至散騎常侍兼國子祭酒假節攝北兗州事卒。

  王僧孺幼聰慧年五歲讀孝經問授者。此書所載述曰:論忠孝二事僧孺曰:若爾常願讀之有饣鬼其父東李先以一與之僧孺不受曰:大人不見不容先嘗六歲能屬文既長好學家貧嘗傭書養母所寫既畢諷詠亦通七歲能讀千萬言後為北中郎諮議參軍入直西省知撰譜事卒。

  任幼而聰敏早稱神悟七歲誦詩數十篇八歲能屬文自製月儀辭義甚美褚彥回嘗謂父遙曰:聞卿有令子百不為多一不為少由是聞聲藉甚年十二從叔咎有知人之量見而稱其小名曰:阿堆吾家千里駒也。終於西安太守。

  張率年十二能屬文嘗日限為詩一篇稍進作賦頌至年十六向二千許首齊始安王蕭遙光為揚州召迎主簿不就後曆位黃門侍郎出為新安太守卒劉顯幼而聰敏六歲能誦呂相絕秦賈誼過秦論琅琊王思遠吳國張融見而稱賞號曰:神童族伯儒學有重名卒無嗣齊武帝詔顯為後時年八歲終於西平府諮議參軍。

  劉孝綽幼聰敏七歲能屬文舅中書郎王遇深賞異之嘗與同載識親友號曰:神童融每言曰:天下文章。若無我當歸阿士阿士孝綽小字也。時父繪掌詔誥孝綽年未志學繪常使代草之父党沈約任范雲等聞其名並命駕先造焉尤相賞好範雲年長繪十餘歲其子孝才與孝綽年十四五及雲通孝綽便申伯季乃命孝才拜之孝綽官至袐書監卒。

  陳慶之子昕七歲能騎射十二隨父入雒於路遇疾還京師詣鴻臚卿朱異訪北間形勢昕聚土畫地指麾分別異甚奇之昕終於雲旗將軍。

  王筠字元禮幼警悟七歲能屬文年十六為芍藥賦甚美官至太子詹事。

  蕭乾年九歲補國子。《周易》主祭酒袁昂深敬之。

  張緬字元長父宏弘從高祖義師入伐留陽襄陽年始十歲每聞軍有勝負憂喜形於顏色後為禦史丞遷侍中未拜而卒。

  王觀年十二五經大義並略能通既長好學有口辯位至左戶尚書。

  褚玠七歲而孤為叔父驃騎從事中郎隨所養早有令譽先達多以才器許之終於禦史中丞。

  宗懍少聰敏好學晝夜不倦鄉里號為童子學士仕梁官至吏部尚書。

  褚向年數歲父母相繼亡沒向哀毀。若成人者親表鹹異之官至北齊郎廬陵王長史卒。

  劉霽年九歲能誦。《左氏傳》宗黨鹹異之霽官至建康正。

  劉褒年七歲能屬文外祖司空袁昂愛之謂賓客曰:此兒當成吾宅相褒仕梁官左僕射。

  劉孺幼聰敏七歲能屬文後位至吏部尚書。

  劉覽字孝智十六通老易終於左丞。

  蕭洽幼敏悟年七歲誦。《楚辭》略能上口官至司徒左長史卒。

  蕭修局力貞固威儀嚴整九歲通。《論語》十一能屬文鴻臚卿裴子野見而賞之初封宜豐侯官至太保。

  謝舉年十四嘗贈沈約五言詩為約稱賞終尚書令何遜八歲能賦詩嘗為尚書水部郎卒於仁威廬陵王記室。

  謝幾卿幼清辯當世號曰:神童官至左光祿長史卒蕭密字士機幼聰敏博學有文詞。

  王籍七歲能屬文後為唐侯相卒。

  傅昭六歲而孤哀毀如成人為外祖所養十歲於朱雀航賣曆日雍州刺史袁顗見攰之顗嘗來昭讀書自。若神色不改顗歎曰:此兒神情不凡必成佳器位至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

  顧協幼孤隨母養於外從祖右光祿大夫張永永嘗攜內外孫侄游武立山協年數歲永撫之曰:兒欲何戲協曰:兒正欲枕石氵敕流永嘆息曰:顧氏興於此子及長好學以精力稱後拜通直散騎侍郎兼中書通事舍人守鴻臚卿卒。

  劉敲幼有識慧四歲喪父與群兒同處獨不戲弄六歲誦。《論語》毛詩意所不解便能問難十二讀。《莊子》逍遙篇曰:此易解耳客因問之隨問而答皆有情理家人每異之敲終不娶不仕卒於家。

  伏挺幼敏悟十歲通孝經。《論語》挺後客游吳興卒。

  庾子輿幼而岐嶷五歲讀孝經手不釋卷,或曰:此書文句不多何用自苦答曰:孝德之本何謂不多後除巴陵內史卒。

  劉昭幼清警七歲通老莊義卒於剡令。

  庾於陵七歲能言元理弟肩吾八歲能賦詩特為於陵所友悌後於陵終於鴻臚卿肩吾位至江州刺史領義陽太守。

  許懋字昭哲少孤好學為州裡所稱十四入太學受毛詩。且領師說覆講座下聽者常數十百人官至中庶子。

  到沆幼聰敏五歲時父衤為於屏風抄古詩沆請讀一遍便能諷誦無所遺失終於北中郎諮議參軍。

  到鏡溉之子也。五歲便口授為詩婉有辭況位至太子舍人卒。

  丘遲八歲能屬文父靈鞫嘗謂氣骨似我黃門侍郎謝起宗徵士何點並見而異之終於司空從事中郎陶季直早慧祖湣祖甚愛異之湣祖嘗以四函銀列置於前令諸孫各取季直時甫四歲獨不取人問其故季直曰:若有賜當先父伯不應度及諸孫是故不取湣祖益奇之季直官至大中大夫。

  江革幼而聰敏早有才思六歲便解屬文父柔之深加賞器曰:此兒必興吾門革子從簡少有文情年十七作采荷調以刺何敬容為當時所賞後為度支尚書謝病還家除光祿大夫卒。

  劉之遴八歲能屬文十五舉茂才對策沈約任見而異之位至都官尚書太常卿。

  陳袁憲字德章武帝撰孔子正言章句詔下國學宣制旨義憲時年十四被召為國子生博士周宏正謂憲父君正曰:賢子今茲策試不數日君正遣門下客岑文豪與憲候宏正會宏正將登講坐弟子畢集乃延憲入室授以麈尾令憲樹義時謝收何晏在座宏正謂曰:二賢雖窮奧賾得無憚此後生耶何謝,於是遞起義端深極理致相與往復數番讎對閑敏宏正謂宴曰:恣卿所問勿以童稚相期時學眾滿堂觀者重遝而憲神色自。若辯論有餘宏正亦起數難終不能屈因告文豪曰:卿還諮袁吳郡此即已堪見代為博士矣。時生徒對策多行賄賂文豪請具束脩君正曰:我豈得用錢為兒買第耶學司銜之及憲試爭起剝難憲隨問抗答剖析如流到溉顧憲曰:袁君正其有後矣。及君正將之吳郡溉祖道於征虜亭謂君正曰:昨策生蕭孫徐孝克非不解義至於風神氣局去賢子遠矣。憲曆官至昌州刺史複授晉王長史卒。

  姚察幼有至性事親以孝聞六歲誦書萬餘言。若不好弄博奕雜戲初不經心勤苦精厲以夜繼日十二便能屬文十三梁簡文帝時在東宮盛修文義即引於宣猷堂聽講論難為儒者所稱後為太子內舍人卒。

  陸瓊父雲公梁給事中黃門侍郎掌著作瓊幼聰慧有詞理六歲為五言詩頗有詞采大同末雲公受梁武帝詔校定棋品到溉朱異以下並集瓊時年八歲於客前覆局由是京兆號曰:神童異言之武帝有敕召見瓊風神警亮進退詳審帝甚異之瓊位至吏部尚書領大著作。

  顧野王幼學七歲讀五經知大旨九歲能屬文嘗制日賦梁領軍朱異見而奇之年十二隨父之建安撰建安地記二篇後為黃門侍郎光祿卿卒。

  陸從典瓊之第三子幼而聰敏年八歲讀沈約集見有回文硯銘從典援筆擬之便有佳致十三作柳賦其詞甚美瓊時為東宮管記官寮並一時俊偉瓊示以此賦鹹奇其異才從父瑜特所賞愛及瑜將命終家中墳籍皆付從典乃集瑜文為十卷仍制集序其文甚工後為南陽縣主簿卒。

  陸辯惠侍中繕之子年數歲詔引入殿內辯惠應對進止有父風高宗因賜名辯字敬仁。

  張正見幼好學有才梁簡文在東宮正見年十三獻頌簡文深讚賞之簡文雅尚學業每自昇座說經正見常預講筵請決疑義吐納和韻進退詳雅四座鹹屬目焉終於尚書度支郎。

  岑之敬年五歲讀孝經每燒香正坐親戚咸加歎異十六策春秋左氏制旨孝經義擢為高第禦史奏曰:皇朝多士例止明經。若顏閔之流乃應高第梁武帝曰:何妨我複有顏閔耶因召入面試令之敬昇講座敕中書舍人朱異執孝經唱士章武帝親自論難之敬剖釋縱橫應對如鄉左右莫不嗟服乃除童子奉車郎賞賜優厚後為侍御史征南府諮議參軍卒。

  杜之偉幼精敏有逸才七歲授尚書稍習詩禮略通其學十五遍觀文史禮儀故事時輩伏其早成僕射徐勉嘗見其文重其有筆力位至大中大夫。

  徐敬成幼敏慧好讀書少機警善占對結交文義之士以識鑒知名位至安州刺史。

  馬樞四歲而父母俱喪為其姑所養六歲能誦孝經。《論語》、《老子》後邵陵王綸引為學士。

  虞寄少聰敏年數歲客有造其父者遇寄於門因嘲之曰:郎君姓虞必當無智寄應聲答曰:文字不辨豈得非愚客大慚入謂其父曰:此子非常人文學之對不足過也。終於大中大夫卒。

  虞荔幼聰敏有志操年九歲隨從伯闡候太常陸亻垂問五經凡有十事荔隨問輒應無有遺失亻垂甚異之。又嘗詣徵士何治時太守衡陽王亦造焉治言之於王王欲見荔荔辭曰:未有板刺無容拜謁王以荔有高尚之志雅相欽重還郡即辟為主簿荔。又辭以年少不就後為太子中庶子領大著作卒。

  韋載梁黃門侍郎正之子少聰慧篤志好學年十一叔父棱見沛國劉顯問。《漢書》十事載隨問應答曾無疑滯及長博涉書史流敏有器局位至散騎常侍太子右衛卒。

  謝貞年七歲母王氏授。《論語》孝經讀訖便誦八歲嘗為春日閒居五言詩從舅尚書王筠奇其有佳致謂所親曰:此兒方可大成至如風定花猶落乃追步謝惠連矣。由是名輩知之年十三略通五經大旨尤善。《左氏傳》工章隸蟲篆終於南平王友掌記室事。

  徐淩八歲能屬文十二通莊老義既長博涉史籍縱橫有口辯淩子份少有父風年九歲為夢賦淩見之謂所親曰:吾幼屬文亦不如此後為左光祿大夫太子少傅卒。

  裴忌少聰敏有識量頗涉史傳為當時所稱解褐豫章王法曹參軍終於上開府。

  周宏正幼孤及弟巨集讓巨集直俱為叔父舍所養年十歲通。《老子》、《周易》舍每與談論輒異之曰:觀汝神情穎悟清理警發後世知名當出吾右十五召補國子生仍於國學講。《周易》諸生博習其義以季春入學孟冬應舉學司以其日淺勿之許焉博士到洽議曰:周郎年未弱冠便自講一經雖曰:諸生實堪師表無俟策試起梁家大學博士。

  傅糸宰幼聰敏七歲誦古詩賦至十餘萬言長好學能屬文後為秘書監右衛將軍兼中書通事舍人掌詔誥。

  蔡徵幼聰敏精識強記年六歲詣吏部尚書河南褚礻羽礻羽嗟其穎悟位至給事郎。

  張譏幼聰俊有思理年十四通孝經。《論語》篤好元言受學於汝南周宏正每有新意為先輩推伏終於國子博士東宮學士。

  陰鏗幼聰慧五歲能誦詩賦日千言後官至晉陵太守員外散騎常侍。

  王元規八歲而孤兄弟三人隨母依舅氏往臨海郡時年十二郡土豪劉填者資財巨萬欲妻以女母以其兄弟幼弱欲結強援元規泣請曰:因不失其親古人所重豈得苟安異壤輒婚於非類母感其言而止終於秦王東閣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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