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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四十四 陪臣部·有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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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言者樞機務乎!發而必中辭比林藪有以多為貴者通其變則靡俟乎!終日順其理則無過於天下春秋之世辯士間出雖枝葉之蔓衍而雌黃之斯在則有奉命霸王委質與國當干戈之日尋戰不以義見俎豆之失序動罔循理而能獨運寸舌不持尺柄開談敏贍引事慷慨或應對於會盟之所或折衝於朝聘之際大者尊王而紓國難小者保家而全身計至於博通前志備率嘉話彈射臧否折衷長短俾強盛傾聽剛狡易慮豈咄咄而是迫在便便而唯謹斯實得君子之正道可尚者哉! 屈完楚大夫齊桓公伐楚楚屈完如師(魯僖公四年)齊侯陳諸侯之師與屈完乘而觀之(乘共載)齊侯曰:,豈不穀是為先君之好是繼與不穀同好如何(言諸侯之附從非為已乃尋先君之好謙而自廣因求與楚同好寡不穀諸侯謙稱)對曰:君惠徼福於敝邑之社稷辱收寡君寡君之願也。齊侯曰:以此眾戰誰能禦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對曰:君。若以德綏諸侯誰敢不服君。若以力楚國方城以為城漢水以為池(方城山在南陽葉縣南以言境土之遠漢水出都至江夏南入江言其險固以當城池)雖眾無所用之。 芮晉人與惠公逃驪臣之難走於梁晉獻公卒齊隰朋帥師會秦師納惠公(隰朋齊大夫也。魯僖公九年)於芮曰:公子誰恃於晉國{艸丙}對曰:臣聞亡人無黨有黨必有讎(有與為黨必有與為讎無黨則必無讎)吾之少也。(夷吾惠公也。)不好弄戲不過所複(不過差也。)怒不及色(無過色也。)及其長也。弗改是故出亡亦無惡於國而眾安然夷吾不佞其誰能恃(佞才也。言無恃則恃秦)君子曰:善以微勸。 陰飴甥晉大夫秦伐晉獲晉侯(魯僖公十五年)陰飴甥會秦伯盟於王城(陰飴甥即呂甥也。食采於陰。故曰:陰飴甥王城秦地馮翊臨晉縣東有王城今名武鄉)秦伯晉國和乎!對曰:不和小人恥失其君而悼喪其親(痛其親為秦所殺)不憚征繕以立圉也。曰:必報讎甯事戎狄君子愛其君而知其罪不憚征以待秦命曰:必報德有死無二以此不和秦伯曰:國謂君何曰:小人謂之不免君子恕以為必歸小人曰:我毒秦秦豈歸君(毒謂二施不報。)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歸君貳而執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服者懷德貳者畏刑此一役也。(言還惠公使諸侯威服複可當一之功)秦可以霸納而不定廢而不立以德為怨秦不其然秦伯曰:是吾心也。改館晉侯饋七牢焉。 展喜魯大夫齊伐魯西鄙(魯僖公二十六年。)僖公使展喜犒師(勞齊師)使受命於展禽(柳下惠侯未入境展喜從之曰:寡君聞君親舉玉趾將辱於敝邑使下臣犒執事(言執事不敢斥尊)齊侯曰:魯人恐乎!對曰:小人恐君子則否齊侯曰:室如縣罄野無青草何恃而不恐(如而也。時夏四月今之二月野物未成故言居而資糧縣盡在野則無蔬食之物所以當恐)對曰:恃先王之命昔周公太公股肱周室夾輔成王成王勞之而賜之盟曰:世世子孫無相害也。載在盟府(載載書也。)太師職之(職主也。太公為太師兼主司盟之官)桓公是以糾合諸侯而謀其不協彌縫其闕而匡救其災昭舊職也。及君即位諸侯之望曰:其率桓之功(率循也。)我敝邑用不敢保聚(用此舊盟故不聚眾保守。)曰:豈其九年而棄命廢職其。若先君何君必不然恃此以不恐齊侯乃還。 孟明秦大夫晉敗秦師(魯僖公三十三年)獲孟明西乞白乙文嬴請而釋之(文嬴晉襄公嫡母)使陽處父追之及諸河則在舟中矣。釋左驂以公命贈孟明使還拜謝因而執之)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累臣釁鼓(累囚系也。殺人以血塗鼓謂之釁鼓)使歸就戮於秦君之以為戮死。且不朽。若從君惠而免之三年將拜君賜。 西乞術秦大夫秦伯使西乞術聘於魯(文公十二年)。且言將伐晉襄仲辭玉(襄仲魯大夫)曰:君不忘先君之好照臨魯國鎮撫其社稷重之以大器寡君敢辭玉(大器圭璋也。不欲與秦為好故辭玉)對曰:不腆敝器不足辭也。(腆厚也。)主人三辭賓答君願徼福於周公魯公以事君(徼要也。魯公伯禽也。言願事君以並蒙先君之福)不腆先君之敝器使下臣致諸執事以為瑞節(節信也。出聘必告廟故稱先君之器)要結好命所藉寡君之命結二國之好(藉薦也。)是以敢致之襄仲曰:不有君子其能國乎!國無陋矣。厚賄之。 子家鄭大夫晉侯合諸侯於扈(魯文公十七年)晉侯不見鄭伯以為貳於楚也。鄭子家使執訊而與之書以趙宣子(執訊通訊問之官為書與宣子。)曰:寡君即位三年(魯文公二年)召蔡侯而與之事月蔡侯入於敝邑以行(行朝晉也。)敝邑以侯宣多之難寡君是以不得與蔡侯偕(宣多既立穆公恃寵專權)十一月克減侯宣多而隨蔡侯朝於執事(減損也。難未盡而行言汲汲於朝晉。)十二年六月歸生佐寡君之嫡夷(歸生子家名夷太以請陳侯於楚而朝諸君(請陳於楚與俱朝晉)十四年七月寡君。又朝以藏陳事(藏敕也。敕陳前好。)十五年五月陳侯自敝邑往朝於君往年正月燭之武往朝(將夷往朝晉。)八月寡君。又往朝以陳蔡之密邇於楚而不敢貳焉則敝邑之故也。(密邇比近也。)雖敝邑之何以不免(免免罪也。)在位之中一朝於襄而再見於君(君靈公也。)夷與孤之二三臣相及於絳(孤之二三臣謂燭之武歸生自謂也。絳都)雖我小國則蔑以過之矣。今大國曰:爾未逞吾志敝邑有亡無以加焉古人有言曰:畏首畏尾身其餘幾(言首尾有畏則身中不畏者少)曰:鹿死不擇音(音所{艸休}陰之處古字聲同皆相假借)小國之事大國也。德則其人也。(以德加已則以相事。)不德則其鹿也。鋌而走險急何能擇(鋌疾走貌言急則欲蔭{艸休}於楚如鹿赴險)罔極亦知亡矣。(言晉命無極。)將悉敝賦以待於唯執事命之(晉鄭之境言欲以兵距晉公二年六月壬申朝於齊(鄭文二年六月壬申魯莊二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四年二月壬戍為齊侵蔡(魯莊二十五年二月無壬戌壬戌三月二十日)亦獲成於楚(鄭與楚成居大國之間而從於強令豈其罪也。(令號令也。)大國。若弗圖無所逃命晉使鞏朔行成於鄭趙穿公胥池(晉侯女胥)為質焉(使二子質鄭以示信 莒僕弑紀公(紀公生僕。又生季佗愛佗而黜僕。且多行無禮于國僕因國人弑之)以其寶玉來奔(魯文公十八年)納諸宣公,公命與之邑曰:今日必授季。《文子》使司冠出諸境曰:今日必達公其故季。《文子》使太史克對曰:先大夫臧文仲教行父事君之禮行父奉以周旋弗敢失隊曰:見有禮於其君者事之如孝子之養父母也。見無禮於其君者誅之如鷹之逐鳥雀也。先君周公制。《周禮》曰:則以觀德(則法也。合法則為吉德)德以處事猶制也。)事以度功(度量也。)功以食民(食養也。)作誓命曰:毀則為賊(誓要信也。毀則壞法也。)掩賊為藏(掩匿也。)為盜(賄財也。)盜器為奸(器國用也。)主藏之名(以掩賊為名)賴奸之用(用奸器也。)為大凶德有常無赦(刑有常)在九刑不忘(誓命以下皆九刑之書九刑之無)行父還觀莒僕莫可則也。(還猶周旋)孝敬忠信為吉德盜賊藏奸為凶德夫莒僕則其孝敬則弑君父矣。則其忠信則竊寶玉矣。其人則盜賊也。其器則奸兆也。(兆域也。)保而利之則主藏也。以訓則昏民無則焉不度於善(度居也。)而皆在於凶德是以去之昔高陽氏有才子八人(高陽帝顓頊之號八人其苗裔)頹敳戭大臨尨降庭堅仲容叔達(陶之字)齊聖廣淵明允篤誠天下之民謂之八愷(齊中也。淵深也。允信也。篤厚也。愷也。)高辛氏有才子八人(高辛帝嚳之號八人亦其苗裔。)伯奮仲堪叔獻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此即稷契朱虎熊羆之倫)忠肅共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謂之八元(肅敬也。懿美也。宣遍也。元善也。)此十六族也。世濟其美不隕其名(也。隕隊也。)以至於堯堯不能舉舜臣堯舉八愷使主後土(後土地官禹作司空平水土即主地之官)以揆百事莫不時序地平天成度也。成亦平也。)舉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契作司徒五教在寬故知契在八元之中)父義母慈兄友弟共子孝內平外成(內諸夏外夷狄)昔帝鴻氏有不才子(帝鴻黃帝。)掩義好行兇德丑類惡物頑嚚不友是與比周(醜亦惡也。比近也。周密也。)天下之民謂之渾敦(謂兜渾敦通之貌)少氏有不才子(少金天氏之號次黃帝)毀信廢忠崇飾惡言靖譛庸回服讒蒐慝以誣盛德(崇取也。靖安也。庸用也。回邪也。蒐隱也。慝惡也。盛德賢人也。)天下之民謂之窮奇(謂共工其行窮其好奇)顓頊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訓不知話言(話善也。)告之則頑(德義不入心)舍之則嚚(不道忠信)傲狠明德以常天下之民謂之杌(謂鯀杌頑凶無儔匹之貌)此三族也。世濟其凶增其惡名以至於堯堯不能去(方以宣公堯行父比舜故言堯亦不能去須賢臣而除之)縉雲氏有不才子(縉雲黃帝時官名)貪於飲食冒於貨賄侵欲崇侈不可盈厭聚斂積實不知紀極不分孤寡不恤窮匱(冒亦貪也。盈滿也。實財也。)天下之民以比三凶(非帝子孫故別以比三凶)謂之(貪財為饕貪食為餮)舜臣堯(為堯臣)賓於四門(辟四門達四聰以賓禮眾賢)流四凶族(案四凶罪狀而流放之)渾敦窮奇杌饕餮投諸四裔以禦魑魅(投棄也。裔遠也。放之四遠使當魑魅之災魑魅山林異氣所生為人者)是以堯終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為天子以其舉十六相去四凶也。故虞書數舜之功曰:慎徽五典五典克從無違教也。(徽美也。典常也。此八功也。)曰:納於百揆百揆時序無廢事也。(此八愷之功)曰:賓於四門四門穆穆無凶人也。(流四凶功)舜功二十而為天子(舉十六相去四凶也。)今行父雖未獲一吉人去一護矣。於舜之功二十之一也,庶幾戾乎! 知晉大夫必阝之戰(魯宣公十二年)楚獲知晉人歸楚公子穀臣與連尹襄老之屍於求知,於是荀首佐中軍矣。(荀首知父)故楚人許之王送知曰:子其怨我乎!對曰:二國治戎臣不才不勝其任以為俘馘執事不以釁鼓使歸即戮君之惠也。臣實不才。又誰敢怨王曰:然則德我乎!對曰:二國圖其社稷而求紓其民(紓綏也。)各懲其忿以相宥也。(宥赦也。)兩釋累囚以成其好(累系也。)二國有好臣不與及其誰敢德(本不為已)王曰:子歸何以報我對曰:臣不任受怨君亦不任受德無怨無德不知所報王曰:雖然必報不穀對曰:以君之靈累臣得歸骨於晉寡君之以為戮死。且不朽(戮其不勝任)。若從君之惠而免之以賜君之外臣首(稱於異國君曰:外臣,君不許戮)首其請於寡君而以戮於宗亦死。且不朽。若獲命而使嗣宗職(嗣其祖宗之位職)次及於事而帥偏師以脩封疆雖遇執事(遇楚將帥)其弗敢違(違辟其竭力致死無有二心以盡臣禮所以報也。王曰:晉未可與爭重為之禮而歸之。 國佐齊大夫晉師從齊師入自丘輿擊馬陘(魯成公二年丘輿馬陘皆齊邑)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玉磬與地(媚人國佐也。玉磬皆滅紀所得)不可則聽客之所為賓媚人致賂晉人不可曰:必以蕭同叔子為質(同叔蕭君之字齊侯外祖父子女也。難斥言其母故遠言而使齊之封內盡東其畝(使壟畝東西行)對曰:蕭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敵則亦晉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於諸侯而曰:必質其母以為信其。若王命何(言違王命)。且是以不孝令也。《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詩大雅言孝子不乏者。又能以孝道長賜其同類)。若以不孝令於諸侯其無乃非德類也。乎!(以孝德賜同類)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疆界也。理正也。物土之宜播殖之物各從土故。《詩》曰:我疆我理南東其畝(詩小雅或南或東從其土宜)今吾子疆理諸侯而曰:盡東其畝而已吾子戎車是利(晉之伐齊循壟東行易)無顧土宜其無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則不義何以為盟主晉實有闕(闕失)四王之王也。(禹湯文武)樹德而濟同欲焉(樹立也。濟成也。)五伯之霸也。昆吾伯大彭豕韋周伯齊桓晉文)勤而撫之以役王命(役事也。)今吾子求合諸侯以逞無疆之欲(疆竟也。)。《詩》曰:布政優優百祿是遒(詩頌殷湯布政優和故百祿來聚也。)子實不優而棄百祿諸侯何害焉(言不能為諸侯害)不然(不見許)寡君之命使臣則有辭矣。曰:子以君師辱於敝邑不腆敝以犒從者(戰而曰:犒為孫辭)畏君之震師徒撓敗(震動撓屈也。)吾子惠徼齊國之福不冫民其社稷使繼舊好唯是先君之敝地不敢愛子。又不許請收合餘燼(燼火餘木。)背城借一(欲於城下複借一戰)敝邑之幸亦雲:從也。況其不幸敢不是聽(言完全之時尚不敢違晉命。若不幸則從命)。 至晉大夫如楚聘。且蒞盟(魯成公十二年)楚子饗之子反相為地室而縣焉(縣鐘鼓也。)至將登(登堂)金於下(擊鐘而奏樂)驚而走出子反曰:日雲:莫矣。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賓曰:君不忘先君之好施及下臣貺之以大禮重之以備樂(貺賜也。)如天之福兩君相見何以代此下臣不敢(言此兩君相見之禮)子反天之福兩君相見無亦唯是一矢以相加遺焉用樂(言兩君戰乃相見無用此樂)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賓曰:(諸交讓得賓主辭者多曰:賓主以明之)。若讓之以一矢禍之大者其何福之為世之治也。諸侯間於天子之事則相朝也。(王事間缺則修私好),於是享宴之禮享以訓共儉(享有體薦設兒而不倚爵盈而不飲肴乾而不食所以訓共儉)宴以示慈惠則折俎相與共食)共儉以行禮而慈惠以布政政以禮成民是以息百官承事朝而不夕(不夕言無事)此公侯之所以干城其民也。(幹蔽也。言享宴結好鄰國蔽幹其民)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赳赳武貌幹也。言公侯之與武夫止於難而巳)及其亂也。諸侯貪冒侵欲不忌爭尋常以盡其民(八尺曰:尋倍尋曰:常言爭尺丈之地以相攻伐略其武夫以為巳腹心股肱爪牙(略聚也。言世亂則公侯制禦武夫以從巳志使侵害鄰國為摶噬之用)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心(舉詩之正以亂義詩言治世則武夫能合德公侯外為城內制其腹心)天下有道則公侯為民干城而制其腹心亂則反之(略其武夫以為巳腹心爪牙)今吾子之言亂之道也。不可以為法然吾子主也。至敢不遂入卒事。 呂相晉大夫魏之子晉侯伐秦(魯成公十三年)使呂相絕秦(蓋口宣巳命)曰:昔逮我穆公(晉獻公秦穆公)相好戮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婚姻(穆公夫人獻公之女)天禍晉國文公如齊惠公如秦(辟驪姬也。不狄梁舉所恃大國)無祿獻公即世穆公不忘舊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于晉(僖十年秦納惠公)。又不能成大勳而為韓之師(僖十五年伐晉獲惠公)亦悔於厥心用集我文公(集成也。)是穆之成也。(成功於晉)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草行為跋)逾阻征東之諸侯虞夏商周之裔而朝諸秦則亦既報舊德矣。鄭人怒君之疆埸我文公帥諸侯及秦圍鄭(晉自以鄭貳於楚故圍之鄭非侵秦也。晉以此誣秦事在僖三十年)秦大夫不詢於我寡君及鄭盟(詢謀也。盟者秦伯謙言大夫)諸侯疾之將致命於秦(致死命而討秦時無諸侯蓋諸侯致此意)文公恐懼綏靜諸侯秦師克還無害則是我有大造於西也。(造成也。言晉有成功於秦)無祿文公即世穆為不吊見吊傷)蔑死我君寡我襄公(寡弱也。)迭我肴地奸絕我好伐我保城殄滅我費滑(伐保城誣之費滑滑國都於費氏縣)散離我兄弟撓亂我同盟(滑晉同姓)傾覆我國家我襄公未忘君之舊勳(納文公之勳)而懼社稷之隕是以有肴之師(在僖三十三年猶願赦罪於穆公(晉欲求解於秦)穆公弗聽而即楚謀我天誘其衷成王隕命(秦使鬥克歸楚求成事見文十年文元年楚弑成王)穆公是以不克逞志於我(逞快)穆襄即世康靈即位(文六年晉襄秦穆皆卒)康公我之自出(晉外甥)。又欲闕剪我公室傾覆我社稷我蟊賊以來蕩搖我邊疆(蟊賊食禾稼蟲名謂秦納公子雍)我是以有令狐之役(在文七年)康猶不悛入我河曲(悛改也。)伐我氵У川俘我王官(氵出河東聞喜縣西南至蒲阪縣入河)剪我羈馬我是以有河曲之戰(在文十二年)東道之不通則是康公絕我好也。(言康公自絕故不復東及君之嗣也。(君秦桓公。)我君景公引領西望曰:庶撫我乎!(望秦撫恤晉。)君亦不惠稱肯稱晉望而惠盟)利吾有狄難(謂晉滅潞氏時)入我河縣焚我箕郜芟夷我農功(夷傷也。)劉我邊垂(虔劉皆殺也。)我是以有輔氏之聚(聚眾也。在宣十五年)君亦悔禍之延(延長而欲徼福於先君獻穆(晉獻秦穆)使伯車來命我景公(伯車秦桓公子)曰:吾與汝同好棄惡修舊德以追念前勳言誓未就景公即世我寡君是以有令狐之會(令狐會在十一年申厲公之命宜言寡人稱君也。)君。又不祥(祥善也。)背棄盟誓白狄及君同州(及與也。)君之仇讎而我之婚姻也。(季隗咎如赤狄之女也。白狄伐而獲之納諸文公。)君來賜命曰:吾與女伐狄寡君不敢顧婚姻畏君之威而受命於使君有二心於狄曰:晉將伐女狄應。且憎是用告我(言狄雖應答秦而心實憎秦信)楚人惡君之二三其德也。亦來告我曰:秦背令狐之盟而來求盟於我昭告昊天上帝秦三公楚三王曰:(三公穆康共三王成穆莊)余雖與晉出入(出入猶往來)餘惟利是視不穀惡其成德是用宣之以懲不一諸侯備聞此言斯是用痛心疾首匿就寡人(疾亦痛也。匿親也。)寡人帥以聽命唯好是求君。若惠顧諸侯矜哀寡人而賜之盟則寡人之願也。其承甯諸侯以退(承君之意以寧靜諸侯)豈敢徼亂(徼要也。)君。若不施大惠寡人不佞其以諸侯退矣。敢盡布之執事俾執事實圖利之(俾使也。)秦桓公既與厲公為令狐之盟而。又召狄與楚欲道以伐晉諸侯是以睦於晉(晉辭多誣秦故傳據此三事以正秦罪)。 子叔聲伯魯大夫季。《文子》會諸侯伐鄭(魯成公十六年)宣伯使告曰:魯之有季孟猶晉之有欒範也。政令,於是乎!成今其謀曰:晉政多門不可從也。(政不由君)甯事齊楚有亡而已蔑從晉矣。(蔑無也。)。若欲得志於魯請止行父而殺之父季。《文子》也。)我斃蔑也。(蔑孟獻子時留守公宮。)而事晉蔑有貳矣。魯不貳小國必睦不然歸必叛矣。九月晉人執季文苕丘公還待於鄆(鄆魯西邑東郡廩丘縣東有鄆城)使子叔聲伯請季孫於晉曰:苟去仲孫蔑而季孫行父吾與子國親於公室(親魯甚於晉公室)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聞其淫慝情)。若去蔑與行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若猶不棄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晉君則夫二人者魯國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魯夕亡以魯之密邇仇讎(仇讎謂齊楚)亡而為讎治之何及(言魯屬齊楚則還為晉讎)曰:為子請邑對曰:嬰齊魯之常隸也。(隸賤官。)敢介大國以求厚焉(介因也。)承寡君之命以請(承奉也。)。若得所之賜多矣。又何求範。《文子》謂欒武子曰:季孫於魯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可不謂忠乎!信讒慝而棄忠良。若諸侯何子叔嬰齊奉君命無私(不受請邑)謀國家不貳(謂四日不食以堅事圖其身不忘其君(辭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子其圖之乃許魯平赦季孫。 孟獻子魯大夫襄公如晉(四年)聽政(受貢賦多少之政)晉侯享公公請屬曾阝(曾阝小國也。欲得使屬魯如須句顓臾之比使助魯出貢賦公時年七歲蓋相為之言曾阝今琅邪曾阝縣)晉侯不許孟獻子曰:以寡君之密邇於仇讎而願固事君無失官命(晉官徵發之命)曾阝無賦於司馬(晉司馬。又掌諸侯之賦)為執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小闕而為罪寡君是以願借助焉(借曾阝以自助)晉侯許之。 季武子魯大夫魯襄公會晉人伐鄭(九年)次於陰口而還公送晉侯晉侯以公享於河上問公年季武子對曰:會於沙隨之歲寡君以生(沙隨在成十六年)晉侯曰:十二年矣。是謂一終一星終也。(歲星十二歲而一周天)國君十五而生子冠而生子禮也。(冠成人之服故必冠而後生子)君可以冠矣。大夫盍為冠具武子對曰:君冠必以享之禮行之(謂灌鬯酒也。享祭先君也。)以金石之樂節之(以鐘磬為舉動之節)以先君之祧處之(諸侯以始祖之廟為祧)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請及兄弟之國而假借焉晉侯曰:諾公還及衛冠於成公之廟(成公今衛獻公之曾祖從所處)假鐘磬焉禮也。 臧孫紇魯大夫晉伐鄭鄭人聽命晉與鄭盟(魯襄公十一年)晉侯使叔兮告于諸侯(叔兮叔向也。告諸侯亦使赦鄭囚)公使臧孫紇對曰:凡我同盟小國有罪大國致討苟有以藉手鮮不赦宥寡君聞命矣。(言晉討小國有藉手功則赦其罪人德義如是不敢不承命)。 晏桓子齊大夫周靈王求後於齊(魯襄公十二年)齊侯問對於晏桓子桓子對曰:先王之禮辭有之天子求後於諸侯諸侯對曰:夫婦所生。若而人(不敢譽亦不敢毀。故曰:若人)妾婦之子。若而人(言非適也。)無女而有姊妹及姑姊妹則曰:先守某公之遺女。若而人齊侯許婚王使陰裡結之(陰裡周大夫結成也。)。 石為太宰與大夫良霄為楚所執言於子襄(魯襄公十三年)曰:先王蔔征五年(先征五年而蔔吉凶也。征謂巡守征行)而歲習其祥祥習則行(五年五卜皆同吉乃巡守)不習則增修德而改卜(不習謂卜不吉)今楚實不競行人何罪(不能修德與晉競)止鄭一卿以除其逼(一卿良霄)使睦而疾楚以固於晉焉用之(位不逼則大臣睦怨疾楚則事晉固)使歸而廢其使(行而見執於楚鄭。又遂堅事晉是廢鄭本見使之意)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牽引也。不猶愈乎!楚人歸之。 太叔儀衛大夫衛侯出奔齊(魯襄公十四年)公使厚成叔吊于衛曰:寡君使瘠聞君不撫社稷而越在他竟(越遠也。瘠厚成叔名)。若之何不吊以同盟之故使瘠敢私於執事(執事衛諸大夫)曰:有君不吊(吊恤也。)有臣不敏(敏達也。)君不赦宥臣亦不帥職增淫發洩其。若之何衛人使太叔儀對曰:群臣不佞得罪於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棄之以為君憂君不忘先君之好辱吊群臣。又重恤之(重恤謂湣其不達也。)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貺(謝重恤之賜孫歸覆命語臧武仲曰:衛君其必歸乎!有太叔儀以守(守於國)有母弟專以出或撫其內或營其外能無歸乎! 穆叔魯大夫如晉聘(魯襄公十六年)。且言齊故(言齊再伐魯)晉人曰:以寡君之未祀(祀三年喪畢之吉祭)與民之未息(新伐許及楚)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齊之朝夕釋憾於敝邑之地是以大請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領西望曰:,庶幾乎!(,庶幾晉來救)比執事之間恐無及也。見中行獻子賦圻父(圻父詩小雅周司馬掌封畿之兵甲故謂之圻父人責圻父為王爪牙不修其職使百姓受困苦之憂而無所止居)獻子曰:偃知罪矣。敢不從執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魯及此(及此憂)見范宣子賦鴻雁之卒章(鴻雁卒章曰:鴻雁于飛哀鳴{敖口}{敖口}惟此哲人謂我劬勞言魯困{敖口}{敖口}然。若鴻雁之失所大曰:鴻小曰:雁)宣子曰:匈在此敢使魯無鳩乎!(鳩集)。 欒盈晉大夫出奔楚(魯襄公二十一年)過於周周西鄙掠之(劫掠財物)辭於行人(王行人也。)曰:天子陪臣盈(諸侯之臣稱於天子曰:陪臣)得罪於王之守臣(范宣子為王所命。故曰:守臣)將逃罪罪重於郊甸(重得罪於郊甸謂為郊甸所侵也。郭外曰:郊郊外曰:甸)無所伏竄敢布其死(布陳也。)昔陪臣書能輸力於王室王施惠焉(輸力謂輔相晉國翼戴天子)其子不能保任其父之勞大君。若不棄書之力亡臣猶所逃(大君謂天王)。若棄書之力而思之罪臣戮餘也。(罪戮之餘。)將歸死於尉氏(尉氏討奸之官)不敢還矣。敢體唯大君命焉(布四體言無所隱)王曰:尤而效之其。又甚焉(尤晉逐盈而自掠之是效尤)使司徒禁掠欒氏歸所取焉使候出諸轘轅(候送迎賓客之官也。轘轅關在緱氏縣東南)。 子產為鄭少正(少正鄭卿官也。)晉人徵朝于鄭(召鄭使朝魯襄公二十二年)鄭人使在晉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於是即位(魯襄八年)即位八月(即位年之八月)而我先大夫子駟從寡君以朝於執事執事不禮於寡(言朝於執事謙不敢斥晉侯)寡君懼因是行也。我二年六月朝於楚(因朝晉不見禮生朝楚心)晉是以有戲之役(在九年)楚人猶競申禮於敝邑敝邑欲從執事而懼為大尤曰:晉其謂我不共有禮是以不敢攜貳於楚我四年三月先大夫子蟜。又從寡君以觀釁於楚(實朝言觀釁飾辭言欲往觀楚知可去晉,於是乎!有蕭魚之役(在十一年)謂我敝邑邇在晉國譬諸草木吾臭味也。(晉鄭同姓故)而何敢差池(差池不齊一)楚亦不競寡君盡實(土地所有)重之以宗器(宗廟禮樂之器鐘磬之屬)以受齊盟(齊同也。)遂帥群臣隨於執事以會歲終(朝正)貳於楚者子侯石孟歸而討之(石孟石)溴梁之明年(溴梁在十六年)子蟜老矣。公孫夏從寡君以朝於君見於嘗酎(酒之新熟重者為酎嘗新飲酒為嘗酎)與執番焉間二年聞君將靖東夏(謂二十年澶淵盟)四月。又朝以聽事期(先澶淵二月往朝以聽會期)不朝之間無不聘無役不從以大國政令之無常國家罷病不虞薦至(薦仍也。)無日不惕豈敢忘職(惕懼也。)大國。若安定之其朝夕在辱命焉(言自將往不須來召)。若不恤其患而以為口實(口實但有其言而已)其無乃不堪任命而為仇讎(翦削也。謂見剝削不堪命則成仇讎)敝邑是懼其敢忘君命委諸執事執事實重圖之(子產有辭所以免大國之討)是時晉范宣子為政諸侯之幣重鄭人之鄭伯如晉(魯襄公二十四年)子產寓書於子西以告宣子(寓寄也。)曰:子為晉國四鄰諸侯不聞令德而聞重幣僑也。惑之僑聞君子長國家者非無賄之患而無令名之難夫諸侯之賄聚於公室則諸侯貳(貳離)。若吾子賴之則晉國貳(賴恃用之)諸侯貳則晉國壞晉國貳則子之家壞何沒沒也。(沒沒沉滅之意)將焉用賄名德之輿也。(德須令名以遠聞)德國家之基也。有基無壞無亦是務乎!有德則樂樂則能久詩雲:樂只邦家之基有令德也。夫(言君子樂美其道為邦家之基所以濟令德)上帝臨女無貳爾心有令也。夫(言武王為天所臨不敢懷貳心所以濟令名)恕思以明德則令名載而行之是以遠至邇安無寧使人謂子子實生我(無甯寧也。)而謂子浚我以生乎!(浚取也。我財以自生)象有齒以焚其身賄也。(焚斃也。)宣子說乃輕幣明年子產伐陳遂入之獻捷于晉(獻入陳之功而其俘)戎服將事(戎服軍旅之衣異於朝服)晉人問陳之罪對曰:昔虞閼父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閼父舜之後當周之興閼父為武王陶正)我王賴其利器用也。與其神明之後也。(舜聖故謂之神明)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庸用也。元女武王之長女胡公閼父滿也。)而封諸陳以備三恪(周得天下封夏殷二王後。又封舜後謂之恪並二王後為三國其禮轉降示敬而已。故曰:三恪)我周之自出至於今是賴(言陳周之甥至今賴周德。)桓公之亂蔡人欲立其出(陳桓公鮑卒陳亂事在魯桓公五年蔡出桓公之子厲公也。)我先君莊公奉五父而立之(五父佗桓公弟殺太子免而代之鄭莊公因就定其位。)蔡人殺之(欲立其出故)我。又人奉戴厲公(奉戴猶奉事)至於莊宣皆我之自立(陳莊公宣公皆厲公子)夏氏之亂成公播蕩。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播蕩流移失所宣十一年陳夏徵舒弑靈公靈公之子成公奔晉自晉鄭而入也。)今陳忘周之大德蔑我大惠棄我姻親介恃楚眾以馮陵我敝邑不可億逞(億度也。逞盡也。)我是以有往年之告(謂鄭伯稽首告晉請伐陳)未獲(未得伐陳命)則有我東門之役(前年陳從楚伐鄭東門)當陳隧者井堙木刊敝邑大懼不競恥大姬(上辱大姬之靈)天誘其衷啟敝邑心(啟開也。開道其心故得勝)陳知其罪授手於我敢獻功晉人曰:何故侵小對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辟誅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方千里)列國一同(方百里,)自是以衰(衰降也。)今大國多數圻矣。若無侵小何以至焉晉人曰:何故戎服對曰:我先君武平桓卿士(武公莊公為周平王桓王卿士)城濮之役文公佈命曰:各複厥職(晉文公)命我文公戎服輔王以授楚捷不敢廢王命故也。(城濮在僖二十八年)士莊伯不能詰(士莊伯士弱也。)複於趙。《文子》、《文子》曰:其辭順犯祥乃受之其後子產相鄭伯以如晉(魯襄公三十一年。)晉侯以魯喪故未之見也。子產使盡壞其館之垣而納車馬焉伯讓之曰:敝邑以政刑之不修冠盜充斥(充滿斥見言其多)無。若諸侯之屬辱在寡君者何是以令人完客所館(館舍也。)高其閎(閎門也。)厚其牆垣以無憂客使(無令客使憂冠盜)子壞之雖從者能戒其。若異客何以敝邑之為盟主繕完葺牆(葺覆也。)以待賓客。若皆毀之其何以共命寡君使匈請命(謂問毀垣之命)對曰:以敝邑褊小介於大國(介間也。)誅求無時(誅責也。)是以不居悉索敝賦以來會時事(隨時來朝會)逢執事之不閑而未得見。又不獲聞命未知見時不敢輸幣亦不敢暴露其輸之則君之府實也。非薦陳之不敢輸也。(薦陳猶獻見也。)其暴露之則恐燥濕之不時而朽蠹敝邑之罪僑聞文公之為盟主也。(僑子產名文公晉重耳)宮室卑庳無觀台榭以崇大諸侯之館館如公寢庫廄繕修司空以時平易道路(易治也。)圬人以時冥館宮室(圬人塗者冥塗也。)諸侯賓至甸設庭燎(庭燎設火僕人巡宮(巡宮行夜)車馬有所(有所處)賓從有代(代客役)巾車脂轄(巾車主車之官)隸人牧圉各瞻其事(瞻視客所當得)百官之屬各展其物(展陳也。謂群各陳其物以待賓)公不留賓而亦無廢事(賓得速去則事不廢)憂樂同之事則巡之(巡行也。)教其不知而恤其不足賓至如歸無寧患(言見遇如此寧當複有患耶寧也。)不畏冠盜而亦不患燥濕今銅鞮之宮數裡(銅鞮晉離宮)而諸侯舍於隸人(舍如隸人舍)門不容車而不可逾越(門庭之內迫迮。又有牆垣之限)盜賊公行而夭癘不戒(癘猶災也。言水潦無時)賓見無時命不可知。若。又勿壞是無所藏幣以重罪也。敢請執事將何所命之(問晉命已所止之雖君之有魯喪亦敝邑之憂也。(言鄭與魯亦有同姓之憂)。若獲薦幣(薦進也。)修垣而行(也。)君之惠也。敢憚勤勞文伯覆命(反命於晉君)趙。《文子》曰:信(信如子產言)我實不德而以隸人之垣以贏諸侯(贏受也。吾罪也。使士文伯謝不敏焉晉侯見鄭伯有加禮(禮加敬。)厚其宴好而歸之乃築諸侯之館叔向曰:辭之不可以己也。夫子產有辭諸侯賴之。若之何其釋辭也。《詩》曰:辭之輯矣。民之協矣。辭之繹矣。民之莫矣。(言辭輯睦則民協同辭說繹則民安定莫猶定也。)其知之矣。晉會諸侯於平丘(魯昭公十三及盟子產爭承(承貢賦之次)曰:昔天子班貢輕重以列(列位也。)列尊貢重周之制也。(公侯地廣故所貢者多)卑而貢重者甸服也。(甸服謂天子畿內共職貢者)鄭也。而使從公侯之貢(言鄭國在甸服外爵列伯子男不應出公侯之貢)懼弗給也。敢以為請諸侯靖兵好以為事(靖息也。)行理之命(行理使人通聘問者)無月不至貢之無藝法制)小國有闕所以得罪也。諸侯修盟存小國也。貢獻無極亡可待也。存亡之制將在今矣。自日中以爭至於昏晉人許之其後鄭災(魯昭公十八年)子產授兵登陴晉之邊吏讓鄭曰:鄭國有災晉君大夫不敢甯居蔔筮走望不愛牲玉鄭之有災寡君之憂也。今執事氵費然授兵登陴(氵費然勁忿貌)將以誰罪邊人恐懼不敢不告子產對曰:若吾子之言敝邑之災君之憂也。邑失政天降之災。又懼讒慝之間謀之以啟貪人薦為敝邑不利(薦重也。)以重君之憂幸而不亡猶可說也。(說解也。)不幸而亡君雖憂之亦無及也。鄭有他竟望走在晉(言鄭雖與他國接境每瞻望赴之)既事晉矣。其敢有二心明年駟偃卒(駟偃鄭大夫)子游娶於晉大夫生絲弱(子遊駟偃也。弱幼小)其父兄立子瑕(子瑕游叔父駟乞)子產憎其為人也。(憎子瑕)。且以為不順(舍子立叔不順禮也。)弗許亦弗止(許之為違禮止之為違眾故中立)駟氏聳(聳懼也。)他日絲以告其舅冬晉人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故駟氏懼駟乞欲逃子產弗遣請龜以蔔亦弗予大夫謀對子產不待而對客曰:鄭國不天(不獲天福)寡君之二三臣劄瘥夭昏(夭死曰:劄小疫曰:瘥短折曰:夭未名曰:昏)今。又喪我大夫偃其子幼弱其二三父兄懼隊宗主私族於謀而立長親(於私族之謀宜立親之長者)寡君與其二三老曰:抑天實剝亂是吾何知(言天自欲亂駟氏非國所知)諺曰:無過亂門民有兵亂猶憚過之而況敢知天之所亂今大夫將問其故抑寡君實不敢知其誰實知之平丘之會(在十三年)君尋舊盟曰:無或失職。若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晉大夫而專制其位是晉之縣鄙也。何國之為辭客幣而報其使晉人舍之(晉人報晉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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