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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五 令長部·明察折獄武功屏盜屈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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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民慘舒系之令長之謂也。若非臨下有立斷之敏處事知矯枉之效何以糾正微隱擒摘奸伏使盜賊之輩避其嚴明孤弱之流受其惠養乎!加之有始有卒惟清惟勤勤則事無不理清則人皆自憚上可以宣帝王之風下可以礻卑嶽牧之政次之簡編俾後生之擊節爾。 漢魏相以對策高第為茂陵令頃之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詐稱禦史止傳(傳謂縣之傳舍)丞不以時謁客怒糸專丞相首奸收捕案致其罪客棄市(殺之於市)茂陵大治。 焦延壽字贛梁人為郡史察舉補小黃令以其能先知奸邪盜賊不得發(以其嘗先知奸邪故欲為盜賊者不敢起發)。 後漢公孫述為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攝五縣政事修理奸盜不發郡中謂有鬼神(言明察也。)周糸虧為召陵侯相廷掾憚糸虧嚴明欲損其威乃晨取死人斷手足立寺門糸虧聞便往至死人邊。若與死人共語狀陰察視口眼有稻芒乃密問守門人曰:悉誰載槁入城者(悉猶知也。)門者對唯有廷掾耳。又問鈴下(鈴下侍閣辟車此皆以名自定者也。)外頗有疑我與死人語者不對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問具服不殺人取道邊死人後人莫敢欺者。 法雄為平氏長善政事好發摘奸伏盜賊希發吏人畏而愛之。 度尚為上虞長為政嚴峻明於疑理髮摘奸非吏人謂之神明荀淑為朗陵侯相號稱神君。 方儲字聖明為句章長時人田還置餘粟一石及刀鋤於田陌明日求亡去疑其傍家儲曰:此人呼縣功曹謂曰:君何取人粟置家後積茭中功曹款服後為雒陽令功曹是竇憲客為竇所諷夜殺人斷頭著奩中置廄門下欲令儲去官儲摩死者耳邊問誰所殺有頃者死人言為功曹所殺收功曹拷竟具服蜀何祗為成都縣令時郫縣令缺以祗兼二縣二縣戶口猥多切近都治饒諸奸穢每比人嘗眠睡值其覺寤取得奸詐眾鹹謂祗之發摘,或以為有術無敢欺者。 晉孔奕為全椒令明察過人時有遺其酒者始提入門奕遙呵曰:人餉吾兩罌酒其一何故非也。簡視之一罌果是水或問奕何以知之奕曰:酒者手有輕重之異故耳。 陳瑉為吳令善發摘奸伏境內以為神明。 宋劉秀之為建康令性纖密善糾摘微隱政甚有聲吏部尚書沈演之每稱之於太祖。 南齊孫廉為建康令時吳令傅聞其廉白因問曰:聞丈人發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無他也。唯勤而清清則憲綱行勤則事物無不理綱自行則吏不能欺事自理則物無疑滯欲不理得乎! 梁王籍仕齊為餘杭令政化如神善於摘伏目下莫能欺也。 孫謙為句容令清慎強記人號為神明。 顧憲之為建康令發奸摘伏人號為神明。 後周柳帶韋為解縣令轉分陰令發奸摘伏百姓畏而愛之。 唐張元濟隋末為武陽令嘗道逢一老母種蔥者結庵守之元濟謂母曰:但歸不煩守也。若遇盜當求吾令老母如言居一宿而蔥大失母以告元濟濟悉召蔥地十裡中男女畢集元濟呼前驗問果得盜蔥者季畜為水主簿處事敏速有聲稱雖村童廝養之輩一閱之後無不知替代姓名者。 李勉天寶末為開封尉時昇平日久汴州水陸所輳邑居龐雜號為難理勉與聯尉盧成軌等並有擒奸摘伏名。 李夷簡建中末為華陰尉德宗發豳隴戴蘭成諫等數將兵東討李希烈邐迤進發相次出關朱霑既僭位乃使以偽詔追令卻回至華陰縣夷簡見霑使非常人也。言於知驛官李翼令捕斬之翼初未許夷簡再三言令追及於潼關即霑所使腹心劉忠孝齎書牒也。遂與關使駱元光立殺之故霑所召兵不得時入關駱元光得以整齊師旅華州竟免陷賊。 馮元淑則天時為清章令百姓號為神明。 §令長部·折獄 夫令長字人之官聽斷立政之本善惡攸司曲直是主一境由其治亂三農系乎!慘舒非夫明達君子忠信飭躬孰能使其無訟乎!苟非其人則輕重由心上下其手貨賂公行民受其弊矣。孔子曰: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至哉!斯言乎! 後漢王渙為雒陽令其冤嫌久訟曆政所不斷法理所難平者莫不曲盡情詐壓塞群疑。又能以譎數發摘奸伏京師稱歎以為渙有神算。 魏杜畿年二十為郡功曹守鄭縣令縣囚係數百人畿親臨獄裁其輕重盡決遣之雖未悉當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 胡質為頓丘令縣民郭政通於從妹殺其夫程他郡吏馮諒系獄為證政與妹皆耐掠隱抵諒不勝痛自誣當反其罪質至官察其情色更詳其事檢驗具服吳張舉字子清為句章令有婦殺夫者因焚屋言燒死其弟疑而訟之舉案屍開口視無灰令人取豬二頭殺一生一而俱焚之開視其口所殺者無灰生者有灰乃明夫死婦遂首服焉政化流行民歌遺澤。 晉曹攄為雒陽令時天雨雪宮門夜失行馬群官檢察莫知所在攄夜收門士眾官鹹謂不然攄曰:宮掖禁嚴非外人所敢盜,必是門士以燎寒耳詰之果服調補臨淄令縣有寡婦養姑甚謹姑以其年少勸令改適婦守節不移姑湣之密自殺親黨告婦殺姑官為考鞫寡婦不勝苦楚乃自誣獄當決適值攄到攄知其有冤更加辨究具得情即時稱其明。 陸雲為浚儀令人有見殺者姓名不立雲錄其妻而無所問十許日遣出密令人隨後謂曰:而去不出十裡當有男子候之與語便縛來既而果然問之具服雲:與此妻通共殺其夫聞妻得出欲與語憚近縣故遠相要俟,於是一縣稱為神明。 宋顧憲之元徽中為建康令時有盜牛者被失者所認盜者亦稱己牛二家辭理等前後令莫能決憲之至覆其狀謂二家曰:無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解牛任其所去牛逕還本主宅盜者始伏其辜發奸摘伏多如此類人號曰:神明。 南齊傅琰為山陰令賣針賣糖老姆爭團絲來詣琰琰不辨覆團絲於柱鞭之密視有鐵屑乃罰賣糖者二野父爭雞琰各問何以食為一人雲:粟一人雲:豆乃破雞得粟罪言豆者縣內稱神無敢複為盜。 傅岐為始興令縣民有因鬥相毆而死者死家訴郡郡錄其仇人考掠備至終不引咎郡乃移獄於縣岐即命脫械以和言問之便即首服。 後魏高謙之為河陰縣令有人囊盛瓦礫指作錢物詐市人馬因而逃去詔令追捕必得以聞謙之乃偽枷一囚立於馬市宣言是前詐市馬賊今欲刑之密遣腹心察市中私議者有二人相見忻然曰:無複憂矣。執送案問具伏盜馬徒黨悉獲。 北齊薛叔魏正光中行雒陽令部內肅然有犯法者未加考掠直以辭理窮多得其情,於是豪猾畏法事務簡靜。 隋郎茂為衛國令時有系囚二百茂親自究審數日釋免者百人人歷年辭訟不詣州省。 唐張元濟隋大業中為武陽令務以德教訓下百姓懷之元武縣與其鄰接有人以牛依其妻家者八九年牛孳生至十餘頭及將異居妻家不與縣司累政不能決其人詣武陽質於元濟元濟曰:爾自有令何至此也。其人垂泣不止具言所以元濟遂令左右縛牛主以衫蒙其頭將詣妻家村中雲:捕盜牛賊召村中牛悉集各問所從來處妻家不知其故恐被連及指其所訴牛曰:此是女{鞏耳}家牛也。非我所知元濟遂發蒙謂妻家人曰:此即女{鞏耳}可以歸之妻家叩頭服罪。 §令長部·武功 夫字人之職恤隱為先禦武之備遇事則應或當紛擾之際有強毅之能寇戎之來吏民是賴或自完其郭邑或往覆其巢穴蓋會其時而集事亦不得已而用兵可與之權厥功茂矣。 後漢鮑昱字文泉光武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劇賊上党太守戴陟聞昱有智略乃就謁請署守高都長昱應之遂討擊群賊誅其渠帥道路開通由是知名馮衍為曲陽令誅斬劇賊郭勝等降五千餘人論功當封以讒毀故賞不行。 傅育明帝永平初為臨羌長與捕虜將軍馬武等擊羌須吾功冠諸軍。 魏賈逵舉茂才為汙池令高軒之反張琰將舉兵以應之逵不知其謀往見琰聞變起欲還恐見執乃為琰畫計如與同謀者琰信之時縣寄治蠡城城塹不固逵從琰求兵修城諸欲為亂者皆不隱其謀故逵得盡誅之遂修城拒琰。 杜襲漢末為西鄂長縣濱南境寇賊縱橫時長吏皆斂民保城郭不得農業野荒民困倉庾空虛襲自知恩結於民乃遣老弱各分散就田業留丁強備守吏民歡悅會荊州出步騎萬人來攻城襲乃悉召縣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餘人與之要誓其親戚在外欲自營護者恣聽遣出皆叩頭願致死,於是身執矢石率與戮力吏民感恩鹹為用命臨陣斬數百級而襲眾死者三十餘人其餘十八人盡被創賊得入城襲帥傷痍吏民決圍得出死喪略盡而無反背者遂收散民徙至摩陂營吏民慕而從之如歸。 吳賀齊為太末長漢建安元年孫策臨郡察齊孝廉時王郎奔東治候官長商升為起兵策遣永甯長韓晏領南部都尉將兵討升以齊為永甯長晏為升所敗齊。又代晏領都尉事升畏齊威名遣使乞盟齊因告諭為陳禍福升遂送上印綬出舍求降。 陸遜領海昌縣事時吳會稽丹陽多有伏匿遜陳便宜乞與募焉會稽山賊大帥潘臨舊為所在毒害歷年不禽遜以手下召兵討治深險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餘人鄱陽賊帥尤突作亂複往討之拜定威扌交尉屯利浦。 徐盛領蕪湖令討臨成南阿山賊有功徙中郎將督校兵。 周魴舉孝廉為甯國長轉在懷安錢唐大帥彭式等蟻聚為寇以魴為錢唐侯相旬月之間斬式首及其支黨。 晉虞潭為醴陵令值張昌作亂郡縣多從之潭獨起兵斬昌別率鄧穆等襄陽太守華恢上潭領建平太守以疾固辭遂周旋征討以軍功賜爵都亭侯。 宋陸邵為山陰令廢帝景平元年富陽人孫法光反寇山陰會稽太守褚談遣邵討敗之。 梁韋愛為冠軍南平王司馬帶襄陽令時京邑未定雍州空虛魏興太守顏僧都等據郡反州內驚擾百姓攜貳愛沉敏有謀素為州裡信伏撫禦曉示逆順兼率募鄉里得千餘人與僧都等戰於始平郡南大破之百姓乃安。 丘仲孚仕齊為曲阿令值會稽太守王敬則舉兵反乘朝廷不備反問始至而前鋒已留曲阿仲孚謂吏民曰:賊乘勝雖銳而烏合易離今。若收船艦鑿長崗埭瀉瀆水以阻其路得留數日台軍必至則大事濟矣。敬則軍至值瀆涸果頓兵不得進遂敗散仲孚以距守有功遷山陰令。 陳蕭摩訶蘭陵人文帝天嘉初除本縣令以平留異歐陽紇之功累遷巴山太守。 周鐵虎少膂力過人便馬槊事梁河東王譽譽為廣州刺史以鐵虎為廣州令譽遷湘州。又為臨蒸令侯景之亂元帝於荊州遣世子方等代譽具以兵臨之譽拒戰大捷方等死鐵虎功{宀取}。 賀當遷為宣城郡涇縣令天嘉元年高州刺史紀機自叛還宣城掾郡以應王淋當遷討平之。 後魏穆琳舉秀才為安戎令頗有吏幹隨長孫稚征蜀有功除尚書屯田郎。 泉企上雒豐陽人世襲本縣令雍州蕭寶夤反遣其黨。《郭子》恢襲據潼關企率鄉兵三千人拒之虜其將軍寶夤。又遣兵萬人趣青泥誘動巴人圖取上雒豪族泉杜二姓密應企與刺史董紹潛兵掩襲二姓散走寶夤軍亦退遷右將軍沂州刺史。 北齊杜弼為光州曲城令時天下多難盜賊充斥徵召兵役塗多亡叛朝廷患之乃令兵人所齎戎具道別車載。又令縣令自送軍所時光州發兵弼送部達北海郡州兵一時散亡唯弼所送不動他境叛兵並來攻劫欲與同去弼率所領親共格鬥終莫肯從遂得俱達軍所軍司崔鍾以狀上聞其得人心如此。 隋陶模煬帝大業中為大興令楊玄感之反也。率兵從衛玄擊之以功進位銀青光祿大夫。 楊善會大業中為俞阝令山東饑饉百姓相聚為盜善含以左右數百人逐捕之往往克捷其後賊帥長金稱聚數萬屯于縣界屠城剽邑郡縣莫能禦善會率勵所領與賊搏戰或日有數合每挫其鋒煬帝遣將軍達來討金稱善會進計於達不能用軍竟敗焉達深謝善會複與賊戰進止以謀之,於是大克金稱複引渤海賊孫宣雅高士達等眾數十萬破黎陽西還軍鋒甚盛善會以勁兵千人邀擊破之擢拜朝請大夫清河郡丞。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為土門令躬捕寇盜所擊取平時太宗在藩巡撫北境聞而嗟歎下書勞之其後胡賊寇境大亮眾少不敵遂單馬詣賊營召其魁渠諭以禍福群胡感悟相率請降大亮。又殺所乘馬與之宴樂徒步而歸,於是降者千餘人縣境以清高祖聞而奇之超拜員外散騎侍郎。 穆甯玄宗天寶末為藍山尉是時安祿山始叛偽署劉道玄為景城守寧唱義起兵斬道玄傳檄郡邑多有應者賊將史思明來寇郡寧以攝東光將兵禦之思明遣使誘寧立斬之。 §令長部·屏盜 夫宰字之任風化之先容民期洽於敉寧除惡必資於芟蘊苟害馬之未去豈夜犬之獲安則有扇高風覃釀化肴膳在禦弦歌不輟而人懷其吏不忍欺行路無懷璧之憂草竊革見金之志使清靜之政無得而稱禮義之邦詢︳。且樂不其違哉!又。若糾之刑政一之明察訪游禽於絕澗猛以濟寬懲跛於太山威克厥愛使暴民不作能政用成耕鑿之畝甘榆自得雖較諸善化諒同功而異情然要其大歸蓋百慮而一致矣。 漢尹賞為鄭令成帝永始元延間怠於政貴戚驕恣紅陽長仲兄弟交通輕俠藏匿亡命(姓紅陽而兄字長弟字仲今書長字或作張者非也。後人所改耳一曰紅陽侯正立之子兄弟長少也。)而北地大豪浩商等報怨殺義渠長妻子六人往來長安中丞相禦史遣掾求逐黨與詔書召捕久之乃得長安中奸猾浸多閭裡少年群輩殺吏受賕報仇(或有自怨於吏或受人賕賂為報仇讎也。)相與探丸為彈(為彈丸作黑赤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丸者斫文吏白者主治喪(其党與有為吏及他人所殺者則主其喪事也。)城中薄暮塵起剽劫行者死傷橫道枹鼓不絕(枹擊鼓椎也。)賞以三輔高弟選守長安令得一切便宜從事賞至修治長安獄穿地方深各數丈致令辟為郭(致謂積累之也。令辟也。郭謂四遇之內也。)以大石覆其口名為虎穴乃部戶曹掾史與鄉吏亭長裡正父老伍人(五家為伍伍人者各其同伍之人也。)雜舉長安中輕薄少年惡子(惡子不承父母教命者)無市籍商販作務而鮮衣凶服被鎧杆持刀兵者悉籍記之(凶服危險之服鎧甲也。杆臂衣也。籍記為名籍以記之)得數百人賞一朝會長安吏車數百兩分行收捕皆劾以為通行飲食群盜賞親閱見十置一(置放也。)其餘盡以次內虎穴中百人為輩覆以大石數日一發視皆相枕籍死便輿出瘞寺門桓東(瘞埋也。舊亭傳於四角面百步築土四方上有屋屋上柱出高丈餘有大板貫柱四出名曰:桓表縣所夾西邊各一桓陳宋之俗言桓聲如和今猶謂之和表即華表也。)揭著其姓名(揭伐也。揭伐於瘞處而書死者名也。)百日後令死者家各自發取其屍親屬號哭道路皆歔欷長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桓東少年場(安猶焉也。死謂屍也。)生時諒不謹枯骨後何葬(諒信也。葬字合韻)賞所置皆其魁宿(魁根本也。宿久舊也。)或故書長家子失計隨輕點願自改者財數十百人皆貰其罪(貰緩也。)詭令立功以自贖(詭責也。)盡力有效者因親用之為爪牙追捕甚精耆奸惡甚於凡吏賞視事數月盜賊止郡國亡命散走各歸其處不敢長安。 後漢祭肜為襄賁令時天下郡國尚未悉平襄賁盜賊日日公行肜至誅破奸猾殄其支黨數年襄賁政清。 公孫述為清水長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縣政事修理奸盜不發郡中謂有神明。 侯霸為隨宰縣界廣遠濱帶江湖而亡命者多為寇盜霸到即案誅豪猾分捕山賊縣中清淨。 馮魴為郟令賊延褒攻縣舍後褒等降光武悉以褒等還魴誅之魴一切相赦令作耳目是時每有盜賊並為褒等所發無敢動者縣界清淨。 陸康為嵩成令縣在邊陲舊制令戶一人具弓弩以備不虞不得往來長吏新到取發民繕修城郭康至皆罷遣百姓大悅以恩信為治寇盜亦息州郡表上其狀。 劉平為丘長政教大行其後每屬縣有劇賊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稱其能。 李章為陽平令時趙魏豪右往往屯聚清河大姓趙綱遂於縣界起塢壁繕甲兵為在所害章到乃設饗會而延謁綱綱帶兵劍被羽衣從士百餘人來到章與對宴飲有頃手劍斬綱伏兵亦悉殺其從者因馳詣塢壁掩擊破之吏人遂安。 法隹為平民長善政事好發摘伏奸盜賊稀發杭徐守宣城長悉移深林遠藪椎髻鳥語之人置於縣下由是境內無複盜。 胡紹為河內懷令得一強盜問其党與得數百人皆誅之政教清平為三河表。 王渙為溫令縣多奸猾積為人患渙以方略討擊悉誅之境內清夷商人露宿無遺有放牛者取雲:以屬稚子民間終無侵犯。 虞詡為郎中大將軍鄧騭惡之朝歌賊甯季等數千人攻殺長吏州郡不能禁乃以詡為朝歌長故舊皆吊詡曰:得朝歌何衰詡笑曰:忠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別利器乎!始到謁河內太守馬棱棱勉之曰:君儒者當籌謀廟堂反在朝歌耶詡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見吊勉以詡籌之知其無能為也。朝歌者韓魏之郊背太行臨黃河去敖倉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數萬賊不知開倉招眾劫庫兵守城皋斷天下右臂此不足憂也。今其眾新盛難與爭鋒兵不厭權願寬假轡策勿令有所拘閡而已及到官設令三科以募求壯士自掾史以下各舉所知其攻劫者為上傷人偷盜者次之帶喪服而不事家業者為下收得百餘人詡為饗會悉貰其罪使入賊中誘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殺賊數百人。又潛遣貧人能縫者傭作賊衣以朱糸延縫其裾為識有出市里者吏取禽之賊由是駭散鹹稱神明(糸延當作線)。 吳潘璋為大市刺奸盜賊斷絕由是知名遷豫章西安長。 晉王育為南武陽令為政清約宿盜逃奔他郡。 宋朱齡石為武康令時縣人姚系祖招集亡命專為劫盜所居險阻郡縣畏憚不能討齡石至縣偽與系祖親厚召為參軍系祖恃其兄弟徒党強盛謂齡石必不敢圖己乃出應召齡石潛結心腹知其居處塗逕乃要系祖宴會叱左右斬之乃率吏人馳至其家掩其不備莫有得舉手者悉斬系祖兄弟數十人由是一郡得清。 南齊王敬則為暨陽令軍荒之後縣有一部劫逃紫山中為民患敬則遣人致意劫帥可悉出首當相申論治下廟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則引神為誓必不相負劫帥既出敬則於廟中設會於座收縛曰:吾先啟神。若負誓還神十牛今不違誓即殺十牛解神並斬諸劫百姓悅之。 唐張元濟初仕隋為武陽令行人候曉先發遺衫於路行十數裡方覺,或謂曰:我武陽境內路不拾遺但能回取物必當在如言果得遠近稱之。 §令長部·屈才 倚天之劍不可以補履涵牛之鼎不可以烹鶩故才屈於命位不充量古今之所難也。乃有亻黽俛象雷之任躬親字人之事或宴安自得或弛慢無狀或退藏而不拜或慨憤而罷去歷代而下時或有之所以詩人興簡兮之刺大易垂井渫之象者焉。 言偃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間聞糸玄歌之聲莞爾而笑(莞爾小笑貌)曰:割雞焉用牛刀(言治小,何須用大道)子遊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道謂禮樂也。樂以和人和則易使)子曰:二三子(從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戲以治小而用大道)。 宓不齊為單父宰孔子曰:惜哉!不齊所涖者小所治者大,庶幾矣。 漢汲黯以謁者為滎陽令黯為令稱疾歸田裡武帝聞乃召為中大夫。 後漢仇覽(一名香)為蒲亭長考城令王渙署為主簿謂覽曰:主簿聞陳元之過不罪而化之(陳元不孝其母告之覽為陳人倫孝行元卒成孝子)得無少鷹之志邪覽曰:以為鷹不如鸞鳳渙謝覽曰:枳棘非鸞鳳所棲百里非大賢之路乃以月俸資覽令入太學。 虞詡辟大尉李修府拜郎中後朝歌賊甯季等數千人屯聚州縣不能禁乃以詡為朝歌長故舊皆吊詡曰:得朝歌何衰詡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難臣之職也。不遇盤根錯節何以別利器乎! 蜀龐統以荊州從事守耒陽令在縣不治免官吳將魯肅遺先主。《書》曰:龐士元非百里才也。使處治中別駕之任始當展其驥足耳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見與譚大器之以為治中從事。 蔣琬字公琰隨先主入蜀除廣都長先主嘗因遊觀奄至廣都見琬眾事不理時。又沉醉先主大怒將加罪戮軍師將軍諸葛亮請曰:將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修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倉卒但免官而已晉潘岳辟司空太尉府舉秀才才名冠世為眾所疾遂棲遲十年出為河陽令負其才鬱鬱不得志夏侯湛自尚書郎出為野王令居邑累年朝野多歎其屈除中書侍郎。 宋張岱為東遷令時殷仲堪治吳興謂人曰:張東遷親貧須養所以棲遲下邑然名器方顯終當大至唐顏師古初仕隋仁壽中授安養尉尚書左僕射楊素見師古年弱貌羸因謂曰:安養劇縣何以克當師古曰:割雞焉用牛刀素奇其對到官果以幹理聞。 李淳風父播仕隋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棄官為道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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