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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九十九 牧守部·枉濫譴讓


  以私害公厥政用壞依勢作威其下安仰自漢承秦弊訓俗務刑酷暴餘風薰蕕相尚故有任氣以逞文致其罪懷詭詐以巧詆挾釁隙以仞報倚法以削論死非一覆盆曷照往莫獲亦有識用不敏聽斷罔審不辜是殺冤氣由集天監在下咎徵乃見自茲以降世或有之秉心奸回虐下滋甚乃至誣構其狀本非服辯憑縱所欲顓在規求政以賄成民用愁歎是知長人之寄可不慎柬其循良哉!

  漢張敞為京兆九歲坐與光祿勳楊惲厚善後惲坐大逆誅公卿奏惲党友不宜處位等比皆免(比例也。音必寐切)而敞奏獨寢不下(天子惜敞故留所奏事不出)敞使賊捕掾絮舜有所案驗(賊掾主捕賊者也。絮姓也。音女居切。又人餘切)舜以敞劾奏當免不肯為敞竟事私歸其家人或諫舜舜曰:吾為是公盡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複案事敞聞舜語即部吏收舜是時冬月未盡數日按事吏書夜驗治舜竟致其死事舜當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盡延命乎!(言汝不欲望延命乎!)乃棄舜市。

  東海太守(史不書姓名)郡有孝婦少寡亡子養姑甚謹姑欲嫁之終不肯姑謂鄰人曰:孝婦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累丁壯奈何(累古累字也。音力瑞切)其後姑自經死(不欲累婦故自殺)姑女告吏婦殺我母吏捕孝婦詞不殺吏驗治孝婦自誣服具獄上府(府郡之曹府也。上音時掌切)吏於公以為此婦養姑十餘年以孝聞必不殺也。太守不聽于公爭之弗能得乃抱其具獄哭於府上(具獄者獄案已成其文備具也。)因辭疾去太守竟論殺孝婦郡中枯旱三年後太守至卜筮其故於公曰:前孝婦不當死太守強殺之咎黨在是乎!(党音他郎切),於是太守殺牛自祭孝婦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歲熟郡中以此大敬重於公。

  汝南太守欲枉殺人決曹掾周燕諫不聽遂殺囚而黜燕。

  嚴延年為涿郡太守眾人所謂當死者一朝出之所謂當生者詭殺之(詭違正理而殺也。)吏民莫能測其意深淺戰慄不敢犯禁按其獄皆文致不可得反(致至密也。言其文案整密也。反音皤)。

  山壽為商利侯代郡太守宣帝元康元年坐故劾十人罪不直免。

  翟義為南陽都尉行太守事收宛令劉立立與曲陽侯有親立家輕騎馳從武關入語曲陽侯曲陽侯白成帝帝以問丞相方進遣吏敕義出宛令宛令已出吏還白狀方進曰:小兒未知為吏也。其意以為入獄當輒死矣。(謂其不知立有所持挾以自免脫)。

  後漢會稽太守(史不書姓名)郡人孟嘗仕為戶曹吏上虞有寡婦至孝養姑姑年老壽終夫女弟先懷嫌忌乃誣婦厭苦供養加鴆其母列訟縣庭郡不加尋察遂結竟其史失其名罪嘗先知枉狀備言於太守不為理嘗哀泣外門因謝病去婦竟冤死自是郡中連旱二年禱請無所獲後太守殷丹到任訪問其故嘗詣府具陳寡婦冤誣之事因曰:昔東海孝婦感天致旱於公一言甘澤時降宜戮訟者以謝冤魂庶幽枉獲申時雨可期丹從之即刑訟女而祭婦墓天應時澍雨穀稼以登。

  曹紹中常侍曹節從子也。靈帝時為東郡太守建甯中青蛇見前殿大風拔木郎中謝弼上封事左右惡其言出為廣陵府丞去官歸家紹忿疾於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獄中時人悼傷焉。

  段紀明為司隸校尉初蘇不韋父謙為李暠掠死獄中不韋既複暠之伏後太傅陳蕃辟不韋為郡五官掾初弘農張奐睦於蘇氏而紀明與暠素善後奐與紀明有隙及紀明為司隸以禮辟不韋不韋懼稱病不詣紀明既積憤於奐因發怒乃追咎不韋前報暠事以為暠表治謙事被報見誅君命天也。而不韋仞之。又令長安男子告不韋多將賓客奪舅財物遂使從事張賢等就家殺之乃先以鴆與賢父曰:若賢不得不韋便可飲此賢到扶風郡守使不韋奉謁迎賢即時收執並其一門六十餘人盡誅滅之諸蘇以是衰破及紀明為陽球所誅天下以為蘇氏之報焉。

  侯參中常侍侯覽之兄為益州刺史民有豐富者輒誣以大罪皆誅之沒入其財。

  周紆為齊相頗嚴酷顓任刑法坐殺無辜左轉博平令。

  魏公孫度漢末為玄菟郡吏稍遷冀州刺史以謠言免同郡徐滎為董卓中郎將薦度為遼東太守曩度起玄菟小吏為遼東郡所輕先是屬國公孫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為伍長度到官立收昭笞殺於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無恩皆以法誅所夷滅百餘家郡中震慄東伐高句驪西擊烏丸威行海外故西河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惡度所為恐為其所害乃將家屬入於海度怒掘其父塚剖棺焚屍誅其宗族。

  晉顧壽交太守參弟也。參卒壽求領州州人不聽固求之遂領州壽乃殺長史胡肇等。又將殺帳下督梁碩走得免起兵討擒之付壽母令鴆殺之。

  南齊謝瀹為吳興太守長城縣民盧道優家遭劫誣同縣殷孝悌等四人為劫乃收付縣獄考正孝悌母駱詣登聞訴稱孝悌為道優所誹謗橫劾為劫一百七十人連名保徵在所不為申理瀹聞孝悌母訴乃啟度建康獄覆道優理窮款首依法斬刑有司奏免瀹官。

  後魏趙郡王謐為岐州刺史孝明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驛邏無兵攝使簡隊主高保願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謐聞而大怒鞭保願等五人各二百數日之間謐召近州夫閉城四門內外嚴固搜掩城中楚掠備至。又無事而斬六人合城忄匈懼眾遂大呼屯門謐登樓毀梯以自固人士散走城人分守四門靈太后遣遊擊將軍王靖馳驛喻之城人既見靖至開門謝罪奉送管鑰乃罷謐州。

  趙邕為幽州刺史在州與范陽盧氏為婚女父早亡其叔許之而母不從母北平陽氏攜女至家藏避規免邕乃拷掠陽叔遂至於死陽氏訴冤台遣中散大夫孫景安研簡事狀邕坐處死會赦得免。

  唐鄭式瞻為衢州刺史初鹽鐵使李於衢州郎山鑿銀式瞻誣銀工杖殺十餘人人冤之。

  杜亞德宗時為東都留守惡大將令狐運會賊發雒城之北運適與其部下畋於北部亞意其為盜遂執訊之逮系者四十餘人監察禦史楊寰按其事亞以為不直密表陳之寰遂得罪亞將逞其宿怒。且以得賊為功上表指明運盜之狀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獄大宜審奏請覆之命侍御史李元素就決亞迎以獄成告元素驗之五日盡釋其囚以還亞大驚。且怒親追送馬上責之元素不答亞遂上疏。又誣奏元素元素還奏言未畢帝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盡詞帝。又曰:且去元素複奏臣一出不得複見陛下乞容盡詞帝意稍緩元素盡言運冤狀明白帝乃寤曰:非卿孰能辯之後數月竟得真賊元素由是為時器重。

  杜兼貞元中為濠州刺史性浮險豪侈矜氣屬德宗厭兵革姑息戎鎮至軍郡刺史亦難於更代兼探上情遂練卒修武占召勁勇三千人以聞乃得自恣錄事參軍韋賞團練判官陸楚皆以守職論事忤兼密誣奏二人通謀扇動軍中忽有制使至兼率官吏迎於驛中前呼韋賞陸楚出宣制使殺之賞進士擢第楚兗公象先之孫皆名家有士林之譽一朝以無罪受戮郡中股慄天下冤歎之。

  李紳文宗開成中鎮維揚有顏氏女殊色為遊客吳湘所聘(吳湘即江都縣尉也。與紳爭婚顏氏紳怒其無禮拾贓罪奏而殺之非遊客也。)紳屢求之意欲遺李德裕為湘所拒乃誣以他罪害之顏氏尋亦自裁。

  後唐韋堅知徐州事百姓楊知元詣闕訟堅知元割耳稱冤堅賂權勢請知元歸本道推劾洎至枉殺之憤痛之聲聞於遠邇。

  張全義為河南尹四十年少長軍中不明刑法立性朴滯凡百姓有詞訟取先訴者得理以是人多屈濫為時所非。

  周趙鳳為單州刺史鳳既剛忿不仁得位逾熾刑獄之間尤為不道嘗斷殺賊丁鸞而納其室。又民家女趙哥者許嫁李誨未成婚鳳逼納之母楊辭以女許嫁不可鳳叱之與三縑攜之入第楊號泣告訴鳳怒召李誨及行媒崔氏並楊氏三人俱決杖五十經兩月餘楊氏。又號於州門鳳出趙哥見楊子母俱鞭臀十七仍配趙哥為州妓。又鳳妻兄劉遷納州民馮氏女為妾馮氏母詣州訟遷鳳召遷與馮氏母俱杖之馮氏訴有娠鳳鞭背十七盡之外鎮。又成武縣僧智源弟子智竊智源錢十八千告官勘鞫伏罪其弟子誣師與尼奸械系智源六十餘日須令伏奸鞭眷十七盡沒其資財。又單州民張翰張姚誨等訴男張弘滋等被趙鳳巡捕時拷捶令伏與賊通納賂方免。

  §牧守部·譴讓

  秦開郡縣之制漢重牧守之選崇其服章授以符契自茲厥後其寄彌隆所以分字黎大暢王澤其有馮朱幡之軾據黃堂之坐遐棄厥職罔思其憂忘恤緯之義昧守器之道奉制令而不謹決爰書而多誤或巽懦不事沉湎自安投刃乖方代庖違舊虧損於儀序受譏於謠詠以致綱紀廢墜圖籍參互枹鼓競發獄訟滋豐虧共治之規煩切責之詔既速官謗用幹刑書皆著於篇以警厥後雲:

  漢嚴助武帝時為會稽太守數年不聞問賜。《書》曰:制詔會稽太守君厭承明之廬(承明廬在石渠閣外直宿所止曰:廬)勞侍從之事懷故土(懷思也。)出為郡吏會稽東接於海南近諸越(越種非一故言諸)北枕大江間者闊絕久不聞問具以春秋對毋以蘇秦從橫(從音子容切)助恐上書謝稱春秋天王出居於鄭不能事母故絕之(周惠王之子襄王也。弟叔帶有寵於惠後惠後欲立之故襄王避難而出奔也。僖公二十四年經書天王出居於鄭公羊。《傳》曰:王者無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事母者)無善聲臣事君猶子事父母也。臣助當伏誅陛下不忍加誅願奉三年計最(舊法當使丞奉歲計令躬自欲入奉也。又曰:最凡要也。)詔許。

  吾丘壽王武帝時為東郡都尉是時軍旅數發年歲不熟多盜賊詔賜壽王璽。《書》曰:子在朕前之時智略輻湊(無方而室。若車輪之歸於轂也。)以為天下少雙海內寡二及至連十餘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郡守都尉皆二千石以壽王為都尉不置太守兼於二任故雲:四千石也。)職事並廢盜賊從橫(從音子容切)甚不稱在前時何也。壽王謝罪謁言其狀複徵入為光祿大夫侍中。

  黃柔武帝時為汝南太守坐知民不用赤側錢為賦免為鬼薪(時並令以充賦而汝南不奉詔令)。

  公孫度武帝時為南陽太守坐詔徵钜野令史成詣公車度留不遣免為城旦。

  郝賢武帝時為上谷太守坐入戎卒財物計謾免(上財物之計簿而欺謾不實)。

  公孫戎奴武帝時為上党太守坐發兵擊匈奴不以聞免。

  黃霸宣帝時為京兆尹坐發民治馳道不先聞。又發騎士詣北軍馬不適士(關西人謂補滿為適馬少士多不相補滿也。)劾之軍興運貶秩有詔歸穎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其前。

  鮑宣為豫州牧歲餘丞相司直郎欽奏宣行部乘傳去法駕(行音下更切傳音張戀切)駕一馬(言其單率不依典制也。)舍宿鄉亭為眾所非宣坐免歸家。

  後漢王梁光武時為河南尹梁穿渠引穀水注雒陽城下東瀉鞏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慚懼上書乞骸骨乃下詔以梁前將兵征伐眾人稱賢故擢典京師建議開渠為人興利旅力既愆迄無成功(旅眾也。愆過也。言眾力已過而功不成)百姓怨讟談者諠譁雖蒙寬宥猶執謙退君子成人之美(。《論語》載孔子之言也。)其以梁為濟南太守。

  任延光武時為九真太守視事四年徵詣雒陽以病稽留左轉睢陽令後為武威太守坐擅誅差不先上左轉召陵令。

  謝庾吾章帝時為钜鹿太守後以行春乘柴車從兩吏冀州刺史上其儀序失中有損國典左轉下邳令晉袁耽為曆陽太守成帝咸康初石季龍遊騎十餘匹至曆陽耽上列不言騎少時胡寇強盛朝野危懼王導以宰輔之重請自討之既而賊騎不多。又已退散導止不行朝廷以耽失於輕妄黜之。

  宋袁豹晉末為丹陽尹坐使徒上錢降為太尉諮議參軍。

  張永明帝時為左將軍會稽太守有賓客謝方童阮頃何逵之等竊其權贓貨盈積方童等下獄死永乃降號冠軍將軍。

  檀韶為琅邪內史坐六門內乘輿白衣領職。

  蔡興宗為安西將軍郢州刺史坐詣尚書切論以何始真為諮議參軍初不被許後。又重陳帝怒貶號平西將軍。

  南齊王琨初仕宋明帝時為吳郡太守坐在郡用朝舍錢三十六萬營餉二宮諸王及作絳襖奉獻軍用左遷光祿大夫後為會稽太守坐誤竟囚降號冠軍將軍。

  王倫之為豫章太守武帝幸琅邪城倫之與光祿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參承為有司奏免官裴昭明明帝時為廣陵太守帝以其在事無所啟奏代還責之昭明曰:臣不欲競執關鍵故耳。

  後魏陳建文成帝時為幽州刺史假秦郡公帝以建貪暴惰弱遣使就州罰杖五十。

  皮喜為散騎常侍豫州刺史詔讓其在州寬怠以飲酒廢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決以杖罰。

  韓均獻文時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軍事均懷新附之民鹹受優複然舊人奸逃者多往投焉均表陳非便朝議罷之言後均所統劫盜頗起詔書誚讓之。

  王襲孝文時為並州刺史車駕詣雒路幸其治民庶多為立銘置於大路虛相稱美或雲:襲所教也。帝聞而召問之對不以實因是面被責讓尚書奏免其官准降號二等。

  元修義孝明時為秦州刺史表陳庶人禧庶人愉等請宥前愆賜葬陵城靈太后曰:收葬之恩事由上旨藩岳何得越職幹陳。

  元弼孝明時為河東太守太原太守韓伯華為弼所辱其侄子熙乃泣訴朝廷詔遣按簡弼遂大見詰讓隋梁彥光高祖開皇初為相州刺史鄴都雜俗人多變詐為之作歌稱其不能理化帝聞而譴之。

  韋衝開皇中為南寧州總管兄子伯仁隨沖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縱暴邊人失望高祖聞之大怒令蜀主秀按其事益州太守元岩性方正按沖無所寬貸竟坐免官。

  長孫平開皇中為相州刺史在州數年會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戲畫衣裳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

  唐顧少連德宗時為京兆尹京兆上言好畤風雨雹傷夏麥幅員二十餘裡帝命縣吏與品官同覆視不實詔罰少連已降有差。

  裴行立為費州刺史憲宗元和四年閏三月敕行立違制書迂路詣觀察使宜罰一月俸料觀察使郗士美不舉奏罰一季俸。

  裴瑾為金州刺史以上供違旨條限為度支所奏罰一季俸料屬官免殿者八人。

  柳公綽為湖南觀察使崔為江南觀察使元和七年三月敕公綽崔所進絹等所司奏聞各有欠少事緣貢獻皆合精詳致使闕遺固非審慎柳公綽宜罰兩季俸料崔罰一季俸。

  袁滋為襄州觀察使有李洪者嘗為前觀察使於頔推官按罪深刻以奉頔之指使有小卒吏為洪所鞫不勝其忿因抽佩刀以斫洪數瘡頔為洪殺卒吏歸洪於汝州及頔坐事降責則洪之前過益彰既配流之出襄州軍吏謀劫洪以殺之滋知之慮其亂因杖洪十五而後上聞為禦史所舉罰一月俸料。

  李為京兆尹坐縱獄罰一月俸初縣人崔易簡與堂兄立數以財競他日陰使奴殺立而埋之有發其事者易簡博陵右族。且多姻戚之援因其殺立而不使窮究罰推官而杖其典及縣尉陳中師移攝法曹重按之帝命禦史台覆得其情。且言奴殺立而易簡酬以錢帛具獄上奏故罰之。

  王遂為鄧州刺史元和九年禦史台奏遂輒詣觀察使有違前後敕文遂坐罰一季俸。

  趙宗儒為河中尹晉絳慈隰等節度觀察使元和九年赴鎮後擅用供軍錢八千貫坐罰一月俸。

  烏重裔令狐楚魏義通並為懷州刺史穆宗長慶元年六月知懷州河南節度參謀兼監察禦史韋珩奏論當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聖旨額外加徵並節度使司簡見苗徵子及草等共計五百六十萬三千五百八十石束敕曰:前刺史烏重裔等並位居守土職在牧人加稅縱緣軍須豈得不先聞奏遇赦雖當原宥亦合量有科懲烏重裔令狐楚魏義通等宜各罰一月俸料知州官釋放。

  劉遵古為京兆尹長慶二年六月詔曰:遵古官守尹寺所寄非輕奏事之間先須摭實闕於詳審須示薄懲宜罰一月俸料遵古前奏于方等陰事及有詔獄遂令所由潛羅元稹私第為稹所斥故坐罰。

  崔元略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敬宗寶曆元年四月詔元略宜削兼御史大夫元略為京兆尹誤用詔條畿內放錢萬七千貫侍御史蕭徹於閤门彈奏詔命刑部郎中趙元亮大理正元從質侍御史溫造鞫其事不謬故有是命。

  殷侑為江西觀察使寶曆二年三月侑上言請於洪州寶曆寺置僧尼戒壇敕殷侑故違制令擅置戒壇須示薄懲用警方任罰一季俸料其戒壇敕停。

  沈傳師為江西觀察使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奏當道未具戒僧尼等願因降誕之月於當州開方等道場凡私度之人皆與正度詔曰:不度僧尼累曾有敕傳師既為藩守合奉條詔誘致迷妄須示薄懲罰一月俸料戒僧勒停。

  陳君奕為鳳翔節度使文宗開成元年九月己卯詔罰君奕兩月俸以舊制西藩非賀正賀冬繼好使臣不至論屈熱等不由三事而來節度使宜留之奏聽朝旨君奕不遵舊制故有是罰。

  李穎為鄭州刺史開成三年六月詔曰:鄭州中牟縣私置壇場度僧一百六十人並抑勒歸邑役其刺史李穎罰一季俸料攝縣令前管城縣令叔良停攝官仍殿本官兩選。

  鄭複為京兆尹開成四年六月敕罰複攝祭在郊外信宿不辭台丞禦史中丞高元裕舉舊事以請故也。裴弘泰為鄭滑節度使開成四年十一月弘泰奏慶成節日放當州囚徒以資聖壽詔曰:弘泰以慶成令節擅放累囚雖曰:竭誠。且為幹禁恐開後例須示薄懲宜罰一月俸料。

  後唐孔知鄴明宗天成三年為濮州刺史先為船糧妄稱逃卻人戶奉敕大駕省巡六師屯聚覽有司所奏慮軍食稍虧須議轉般然後供贍事非獲已理在權行而濮州地裡匪遙戶民不少才承旨命廣奏逋逃及降條流卻申齊足頗驚聞聽猶涉因循蓋撫馭之無方致黎氓之暫惑既乖體國何以濟時尚緣裝發已齊轉納將畢聊從薄罰以誡眾多孔知鄴罰一月俸。

  曹廷隱為齊州防禦使天成三年以舉奏失實配流永州。

  張進為鄭州防禦使鹹繼威為副使明宗長興元年五月敕自張進等或位分符竹或職倅郡城殊乖警備之方致此瓤襄攵之苦更容虛誑不戢元隨須舉憲章以為懲戒宜勒停見任以盜掠城中居人故也。

  藥縱之為磁州刺史縱之迂疏在郡弛於撫馭每王人經繇傲睨不接藉藉言之歲餘罷之。

  馮暉為興州刺史末帝清泰初配同州衙前安置暉為興州屯乾梁蜀人來侵暉自屯所奔歸鳳翔故有是責。

  康承詢為丹州刺史清泰三年閏十一月停任配流鄧州時承詢奉詔率義軍赴延州義軍亂承詢奔鄜州故有是責。

  晉郭重義為內園使留守雒京高祖天福二年七月敕重義先因張從賓作亂之時收田承肇妻女入宅宜收身定罪以聞者詔決杖勒停所職。

  慕容彥超天福中為濮州刺史違法配斂貸官麥造麴配部民及移典穎州為濮民所訟詔下禦史台獄彥超伏罪漢祖鎮並州上章救解朝廷不得已曲法減死配流房州。

  王徹為懷州刺史天福中坐斷獄不平罰征馬十匹陳延福為房州刺史少帝開運二年為民任行通所論創置支計司回圖錢物及改移市井末利下禦史台鞫雲:其支計回圖是本州舊事改移市井充公家使用敕曰:陳延福位居牧守首被訟論移市肆以創回圖已彰生事假役夫而科採捕猶驗擾人但以稱贍本州雲:承累政雖除奸革弊全昧經心而案罪計贓未明人已聊從懲罰用顯含洪宜罰征馬十匹放周趙鳳為單州刺史太祖廣順三年十二月禦史台奏鳳在任日殘虐百姓非理科率十六事敕趙鳳驟承委寄合稟憲章臨民不利於撫綏率性但聞於兒暴氵公淮巡寇當年之殘忍難名近郡頒條在任之貪虐猶甚奪部民之妻女率州戶之資財招納賊徒搔擾生聚爾不奉法國有常刑其趙鳳宜削奪在身官爵賜自盡。

  石仁贇為申州刺史世宗顯德五年十一月責授右清道府率先是命諸道州府悉於京師創修邸院時仁贇方為郡守不時稟命故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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