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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六十六 內臣部·賢行薦賢忠直才識


  夫居宮掖之職親日月之光宣達是司出納惟允而乃謙虛繇性仁恕成風清約自居謹厚有裕斯固君子之所尚識者之攸崇者也。歷代已還良史所述事行所異斯可觀焉。

  漢北宮伯子(姓北宮名伯子)孝文時以長者愛人故親近張賀車騎將軍安世之兄孝武時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曾孫收養掖庭賀內傷太子無辜而曾孫孤幼所以視養拊循恩甚密焉。

  後漢鄭眾字季產南陽人為人謹敏和帝時為中常侍以誅竇憲功遷大長秋策勳班賞每辭多受少繇是常與議事(與音預)。

  蔡倫字敬仲桂陽人和帝時為中常侍預參帷幄倫有才學盡心敦敏每至休沐取閉門絕賓暴體田野。

  曹騰字季輿沛國譙人安帝時為黃門從官順帝在東宮鄧太后以騰年少謹厚使侍皇太子書特見親愛騰用事三十餘年奉事四帝未嘗有過及為大長秋蜀郡太守因計吏賂遺於騰益州刺史種暠於斜谷關搜得其書上奏太守並以劾騰請下廷尉按罪帝曰:書自外來非騰之過遂寢暠奏騰不為纖芥常稱暠為能吏時人嗟美暠後為司徒告賓客曰:今身為公乃曹常侍力焉。

  欒巴字叔元魏郡內黃人(。《神仙傳》雲:巴蜀郡人)順帝世給事掖庭補黃門令非其好也。性質直學覽經典雖在中官不與諸常侍交接。

  良賀順帝時為大長秋清儉退厚陽嘉中詔九卿舉武猛賀獨無所薦引帝問其故對曰:臣生自草茅長於宮掖既無知人之明。又未嘗交加士類昔衛鞅因景監以見有識知其不終(。《史記》趙良謂鞅曰:君之見秦王也。因嬖人景監非所以為名也。商君卒為秦惠所車裂也。)今得臣舉者匪榮伊辱辭之。

  呂強字漢盛河南成皋人自小黃門再遷中常侍為人清忠奉公靈帝時例封官以強為都鄉侯辭讓懇惻固不敢當帝乃聽之。

  丁肅濟陰人靈帝時為中官與下邳徐衍南陽郭耽汝陽李巡北海趙祐等五人稱為清忠皆在裡巷不爭威權。

  吳伉甘陵人為小黃門博達有奉公稱知不得用嘗託病還寺舍從容養志。

  後魏趙黑字文靜涼州人恭謹小心太武使進禦膳出入承奉初無過行累遷鎮南大將軍儀同三司定州刺史封河內王克己清儉憂濟公私時有人欲私賂黑曰:官高祿厚足以自給賣公營私本非情願終無所納。

  孫小字茂翹咸陽石安人太武時曆冀州並州刺史所在清約當時牧伯無能及也。小之為並州以郭祚為主簿重祚文才兼美任之以書記時人多之。

  張宗之字益宗河南鞏人以忠厚謹慎為侍禦中散文成時為東雍州刺史以在官有稱入為內部坐大官。

  張祐字安福安定石唐人以積勞至曹監中給事累遷鎮南將軍尚書左僕射祐性恭密出入機禁二十餘年未曾有過繇是被孝文恩寵。

  杞嶷字道德安定石唐人小心慎密恭以奉上沉跡冗散經十九年後以忠謹被擢累遷中常侍中曹侍禦。

  季堅字次壽高陽易人文明太后臨朝堅為給事中小心謹慎常在左右。

  仇儼柔和敦敏有長者風孝文太和中為虎牢鎮將王遇宣武初為兼將作大匠廢後馮氏之為尼也。公私罕相供恤自以嘗更奉接往來祗謁不替舊敬衣食雜物每有薦奉後皆受而不讓。又至其館遇夫妻迎送謁伏侍立執臣妾之禮。

  後唐張承業天祐中為太原監軍時盧質在莊宗幕下嗜酒輕傲嘗呼莊宗諸弟為豚犬莊宗深銜之承業恐盧質被禍因乘間謂莊宗曰:盧質多行無禮臣請為大王殺之可乎!莊宗曰:予方招禮賢士以開霸業七哥何言之過也。承業因聳立而言曰:大王。若能如此何憂不得天下其後盧質雖或縱誕莊宗終能容之蓋承業為之藻籍也。及莊宗初行墨制凡除拜之命皆成於盧汝弼之手汝弼既自為戶部侍郎乃請與承業改官及開國邑承業拒而不受其後終身但稱舊官而已。

  張居翰同光中為樞密使時內職干政拜官之務皆出於郭崇韜居翰自以羈旅乘時擢居重地每於宣授不敢有所是非承顏免過而已偽蜀王衍既降詔遷其族於雒陽行及秦川時關東已亂莊宗慮衍為變遣中官向延嗣馳騎齎詔殺之詔雲:王衍一行並宜殺戮其詔已經印畫時居翰在密地覆視其詔即就殿柱楷去行字改書家字及衍就戮於秦川驛止族其近屬而已其偽官及從行者尚千餘人皆免其枉濫居翰之力也。居翰性和而靜諳悉舊事在潞州累年每春課人育蔬種樹敦本惠農有仁者之心焉及明宗入雒陽居翰謁見於至德宮待罪雪涕乞歸田裡遂還長安焉。

  §內臣部·薦賢

  古者稽象緯建官名爰設內臣用謹宮戒秦漢仍襲親任以隆傅近帷幄之中受宣機密之命其有竭節幹用勤心納忠夙懷永圖克蘊明識推擇髦俊以揚于王庭薦述勳賢用熙乎!帝載致國富良士野無遺材經濟大猷翊亮鴻業所以能上應四星之象其在是乎!

  勃鞮晉之內臣晉侯問原守於勃鞮(勃鞮披也。)對曰:昔趙衰以壺餮從徑餒而弗食(言其良。且仁不忘君也。徑猶行也。)故使處原(從披言也。衰雖有大功猶簡小善以進之示不遺勞)。

  景監秦孝公之寵臣孝公欲脩繆公之業下令國中求賢者公孫鞅因景監以求見孝公。

  繆賢為趙宦者令時藺相如為其舍人趙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聞之使人遺趙王書願以十五城請易璧趙王與大將軍廉頗諸大臣謀欲勿與即患秦兵之來計未定求人可使報秦者未得宦者令繆賢曰:臣舍人藺相如可使王問何以知之對曰:臣嘗有罪竊計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語曰:臣常從大王與燕王會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願結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謂臣曰:夫趙強而燕弱而君幸於趙王故燕王欲結於君今君乃亡趙走燕燕畏趙其勢必不敢留君而束君歸趙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質請罪則幸得脫矣。臣從其計大王亦幸赦臣臣竊以為其人勇士有智謀宜可使趙王召相如令使秦秦無意償趙城相如竟全璧而歸後漢雷曙為大長秋所進達皆海內名人陳留虞放邊韶南陽延固張溫宏農壖穎川棠溪趙典等。

  唐吐突承璀自神策中尉出為淮南監軍使及徵入複為中尉乃引節度使李為相元和十二年徵拜門下侍郎平章事雖出入顯重素不以公輔自許年侵勢過頗安外鎮登祖筵聞樂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長也。行頗緩至京師。又辭疾歸第既朝謁亦不領政事竟以疾辭罷為戶部尚書。

  崔潭峻為荊南監軍使時監察禦史元稹謫為江陵府士曹參軍潭峻禮接不以掾吏遇之嘗徵其詩什諷誦之長慶初潭峻歸朝出稹連昌宮詞等百餘篇奏禦穆宗大悅問稹安在對曰:今為南宮散郎即日轉祠部郎中知制誥。

  後唐張承業為太原監軍天祐中幽州劉守光敗其府掾馮道歸太原承業辟為本院巡官承業重其文章履行甚見待遇時有周元豹者善人倫鑒與道不洽謂承業曰:馮生無前程公不可過用管記盧質聞之曰:我曾見杜黃裳司空寫真圖道之狀貌酷類焉將來必副大用元豹之言不足信也。承業薦為霸府從事焉。

  §內臣部·忠直

  夫策名委質守節無二便蕃左右盡規竭力皆忠之屬也。周官寺人之職蓋所以給事宮掖周旋禁闥出納王命為之密侍所以親信者焉而有天資直諒居然異稟事君盡禮抗直無撓或托諷以補過或盡言而竭誠以至保持正人申其冤滯輔翼儲貳制其動搖,或以成蕩冠之功,或以立去惡之效仗節死難無所顧避史所記皆可稱述焉。

  履鞮晉獻公時人(即寺人披一雲:勃貂。又名勃鞮字伯楚)獻公使履鞮趣殺公子重耳逾垣履鞮遂斬其衣遂奔狄晉惠公立畏重耳乃使履鞮與壯士欲殺重耳重耳聞之遂奔齊後返國大臣呂甥芮欲謀殺文公文公不知始嘗欲殺文公鞮知其謀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見文公文公不見使人讓曰:蒲城之事女斬予祛其後我從狄君獵女為惠公來求殺我惠公與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履鞮曰:臣刀鋸之餘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於君君已反國其無蒲翟乎!且管仲射鉤桓公以霸今刑餘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見禍。又。且及矣,於是見之。

  管蘇楚人恭王有疾告諸大夫曰:管蘇犯我以義遺我以禮為處不安不見不思然而有得焉吾死之後爵之於朝也。

  漢史游元帝時為黃門令勤心納忠有所補益。

  後漢鄭眾和帝初自中常侍加位鉤盾令時竇太后秉政後兄大將軍憲等並竊威權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眾獨以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親信焉。

  蔡倫和帝時為中常侍盡心敦慎數犯嚴顏輔弼得失。

  孫程順帝時自中黃門擢拜騎都尉永建初虞詡為司隸校尉中常侍張防每請托取受詡取案之而屢寢不報詡乃自系廷尉奏言防罪防流涕訴帝詡坐論輸左校防欲害之二日之中傳考四獄程與宦者張賢孟叔馬國等知詡以忠獲罪乃相率奏乞(事具內臣規諫門)時防立在帝後程乃叱防曰:奸臣張防何不下殿防不得已趨就東廂程曰:陛下急收防無令從阿母求請(阿母宋娥也。)帝問諸尚書尚書賈朗素與防善證詡之罪帝疑焉謂程曰:且出吾方思之,於是詡子顗與門生百餘人舉幡候中常侍高梵車叩頭流血訴言枉狀梵乃入言之防坐徙邊賈朗等六人或死或黜即日赦出詡。

  呂強靈帝時為中常侍中平元年黃巾賊起帝問強所宜施行強欲先誅左右貪濁者大赦党人料簡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納之乃先赦黨人,於是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徵還宗親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趙忠夏惲等共構強雲:與黨人共議朝廷數讀霍光傳強兄弟所在貪穢帝不悅使中黃門持兵召強強聞帝怒曰:吾死亂起矣。丈夫欲盡忠國家,豈能對獄吏乎!遂自殺。

  後魏趙黑獻文時為侍中帝將傳位京兆王子推訪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賀等辭義正直不肯奉詔帝怒變色複以問黑黑曰:臣愚無識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悅其盛明萬物懷其光景元元之心願終萬歲。若聖性淵遠欲順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獻文默然良久遂傳祚於孝文黑得幸兩宮祿賜優厚是時尚書李訢與黑對綰選部訢奏中書侍郎崔鑒為東徐州北部主書郎孫處顯為荊州選部監公孫處為幽州皆曰:有能也。實有私焉黑嫉其虧亂選體遂爭於殿庭。

  杞嶷孝文時自中常侍遷中曹侍禦尚書自總納言職當機近諸所奏議必致抗直後為涇州刺史從駕南征嘗參侍左右以嶷耆老每見勞問數追稱嶷之正直。

  劉鵬與王質等俱為中官孝文遷雒鵬嘗為宮官幽後之惑薛菩薩鵬密諫止之不從遂發憤而卒。

  張景嵩毛暢孝明時俱為黃門每承間陳元乂之惡於帝元乂之出景嵩暢頗有力焉靈太后反政以妹故未即戮乂時內外喧喧雲:乂還入知事暢等恐禍及已乃啟帝欲詔右衛將軍楊津密往殺乂詔書已成未及出乂妻知之告太后雲:景嵩暢與清河王息邵欲廢太后太后信之責暢暢出詔書草以呈太后讀之元乂太后妹夫也。知無廢已狀意為小解然乂妻構之不已遂致疑惑未幾出暢為頓丘太守後複出景嵩為魯郡太守。

  北齊田敬宗為中官後主之奔青州遣其西出參伺動靜為周所獲問齊主何在紿雲:已去毆捶服之每折一體辭色愈厲竟斷四體而卒。

  唐竇文場德宗初為中官涇師之亂帝召禁軍禦賊並無至者唯文場及宦官霍仙鳴率諸中官及親王左右從行。

  劉貞亮貞元末為宦官性忠直蹈義順宗寢疾翰林學士王叔文欲奪宦者兵權每中官李忠言宣命內臣無敢言者唯貞亮建議與之爭知其朋徒日熾慮隳朝政乃與中官劉光琦薛文珍尚衍解至等謀奏請立廣陵王為皇太子勾當軍國大事及太子受禪盡逐叔文之党政事悉委舊臣時議嘉貞亮之忠藎累遷右衛大將軍知內侍省事。

  景忠信為中使元和中宣武軍節度使韓宏為平淮西都統諸軍使齊力攻討賊嘗徑攻烏重裔之壘重裔禦之中數搶馳請救於忠武李光顏以小〈氵殷〉橋賊之保也。乘其無備使大將軍田穎宋朝隱襲而取之遂平其城塹繇是不克救重裔宏以光顏違令取穎及朝隱將戮之穎及朝隱勇而材軍中皆惋惜之光顏畏宏不敢留會忠信至知其情乃矯詔令所在城系之走馬入見具其本末聞憲宗赦忠信矯詔罪即往釋穎及朝隱。

  馬存亮為內飛龍使神策軍衙前虞候豆盧著狀告宰相宋申錫與漳王謀反中尉王守澄將以二百騎就靖恭裡屠申錫之家存亮同入見爭於帝前曰:今謀反者申錫爾何不召南司他相會議今卒然如此京師企足自亂矣。守澄不能難乃止。

  楊複光乾寧中為內侍巢冠之亂複光監忠武軍屯於鄧州以遏賊沖京師陷賊節度使周岌授偽命賊使往來旁午岌嘗夜宴急召複光左右曰:周公歸賊必謀害內侍不如勿往復光曰:事勢如此義不圖全即赴之酒酣岌言及本朝事複光因泣下良久曰:丈夫所感者恩義所趣者利害如不顧恩義不規利害非夫也。公自匹夫享公侯之貴而舍十八葉天子而北面臣賊何恩義利害之可言乎!聲淚俱發岌亦為之流涕岌曰:岌不能獨力拒賊貌奉而已而心圖之故召公言事瀝酒為盟是夜複光乃遣其假子貲守亮殺賊使於傳舍。

  後唐張承業為太原監軍武皇屬以後事曰:吾兒孤弱群庶縱橫後事公善籌之承業奉遺顧援立嗣主平內難策略居多莊宗深感其意兄事之親幸承業私第時貞簡太后韓德妃伊淑妃諸宅王之貴介弟在晉陽宮,或不以其道幹於承業悉不聽逾法禁者必懲繇是貴戚斂手民俗不變或有中傷承業於莊宗者言專弄威柄廣納賂遺莊宗歲時還晉陽宮省太后須錢蒲博給伶官嘗置酒於泉府莊宗酒酣命興聖宮使李繼岌為承業起舞既竟承業出寶帶幣馬奉之莊宗指錢積謂承業曰:和哥(繼岌小字和哥)無錢使七哥(七哥謂承業也。)與此一積寶馬非殊惠也。承業謝曰:郎君歌舞承業自出已俸錢此錢是大王庫物准擬支贍三軍不敢以公物為私禮也。莊宗不悅使酒侵承業承業曰:臣老敕使非為子孫之謀惜錢為大王基業王。若自要散施何訪老夫不過財盡兵散一事無成莊宗怒顧元行欽曰:取劍來承業引莊宗衣泣而言曰:僕荷先王遺顧誓為本朝誅汴賊王為惜庫物斬張承業首死亦無愧於先王今日請死閻寶解承業手令退承業詬寶曰:党溫逆賊未嘗有一言效忠而敢依阿謟附揮拳踣之太后聞莊宗酒失急召入莊宗性至孝聞太后召叩頭謝承業曰:吾杯酒之間忤於七哥太后必怪吾七哥為吾痛飲兩卮分謗可乎!莊宗連飲四鍾勸承業竟不飲莊宗歸宮太后使人謂承業曰:小兒忤特進已笞矣。可歸第翌日太后與莊宗俱幸其第慰勞之。

  焦彥賓為西川監軍使在同光世有軍功守道忠正為巷伯之英秀。

  §內臣部·才識

  語曰:之才之美。又曰:多學而識。若乃位居丹禁職重內庭性識通明學術優異或精於明法或審於音律或知星而察變或制藝以濟時信為道不群故希世而可貴者也。

  秦趙高始皇聞高強力通於獄法舉以為中軍府令受詔教習胡亥使學以法事。

  漢趙談文帝時宦者以星氣幸。

  李延年中山人武帝時給事狗監中(主獵犬也。)善歌為新變聲是時帝方興天地祠欲造樂令司馬相如等作詩頌延年取承意弦歌所造詩謂之新聲曲。

  宏恭宣帝時為中黃門明習法令故事史遊元帝世為黃門令作急就一篇。

  後漢蔡倫和帝時為中常侍有才學自古書契多編以竹簡其用縑帛者謂之為紙縑貴而簡重並不便於人倫乃造意用樹膚麻頭及敝布魚網以為紙元興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後莫不從用焉故天下咸稱蔡侯紙元初四年帝以經傳之文多不正定乃選通儒謁者劉珍及博士良史詣東觀各讎校漢家法令倫監典其事。

  李延靈帝時為中官以為諸博士試甲乙科事第高下更相告言至有行賂定蘭台漆書經字以合其私文者乃白帝與諸儒共刻五經文於石,於是詔蔡邕等正其文字自後五經一定爭者用息。

  趙祐為中官博學多覽著作校書諸儒稱之。

  吳伉為小黃門善為風角博達事奉公稱之。

  後魏劇鵬孝文時為給事中粗通經史閑曉文事。

  王質頗解書學為中曹吏內典監累遷至大長秋賈粲頗涉書記宣武末漸被知識得充內任。

  北齊田敬宗年十四五便好讀書既為門侍伺隙便周章詢請每至文林館氣喘汗流問書之外不暇他語及觀古人節義事未嘗不感激沉吟顏之推重其勤學甚加開獎後遂通顯。

  唐李輔國粗知書計為僕事高力士年。且四十餘令掌閑廄簿籍。

  孫知古為內侍初田承嗣於魏州為安祿山史思明父子立祠宇知古因使宣慰潛諷承嗣遽毀除之知古使還具以聞以承嗣同平章事獎之也。

  魚朝恩天寶末入內侍省性黠慧善宣通書計。

  楊複恭幼入內侍省知書有學術累遷至觀軍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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