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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五十六 奉使部·立功招撫


  周官行人著用節之制小雅四牡歌有功之來斯蓋膺出疆之選者能奮奇略以集巨伐繇是申勞徠之典形風雅之詠焉自漢而後或殊鄰猾夏申嚴禦備德教未洽逆節萌超或羈縻之不絕或反側以猶鬥桀驁滋熾草竊群聚捐負盟約憑恃險固然後奉詔告馳傳遽踐不測之境申風諭之旨見機有作豈俟乎!終日狥 死無貳所期於必勝用能素定奇計布昭天聲糾合異俗徵發士伍大則懸戎首於街次則窮叛黨於巢穴系累驅獲捷音亟至克宣威信底靖疆場故雖矯借王命擅持利器誠足尚其可專而懋以賞典也。

  漢傅介子北地義渠人以從軍為官先是龜茲樓蘭皆殺漢使者昭帝元鳳中介子為駿馬監使大宛因詔令責樓蘭龜茲介子殺匈奴使者還奏拜中郎遷平樂監遂請大將軍霍光曰:樓蘭龜茲數反覆而不誅無所懲艾(艾讀曰:乂)介子過龜茲時其王近就人易得也。(附近而親就言不相猜阻也。)。願往刺之以威示諸國大將軍曰:龜茲道遠。且驗之於樓蘭,於是白遣之介子與士卒俱齎金幣揚言以賜外國為名至樓蘭王意不親介子介子陽引去至其西界使譯謂曰:漢使者持黃金錦繡行賜諸國(遍往賜之)王不來受我去之西國矣。即出金帛以不譯譯還報王王貪漢物來見使者介子與坐飲陳物示之飲酒皆醉介子謂王曰:天子使我私報王(謂密有所諭)王起隨介子入帳中屏語(屏人而獨共語也。)壯士二人從後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貴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諭以王負漢罪天子遣我來誅王當更立前太子質在漢者漢兵方至毋敢動動滅國矣。遂持王首還詣闕。

  馮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宣帝本始中從軍擊匈奴軍罷為郎初漢數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稱或貪汗為外國所苦(苦謂困辱也。)是時烏孫大有擊匈奴之功而西域諸國新輯(輯與集同集和也。)漢方善遇欲以安之選可使外國者前將軍韓增舉奉世以衛候使持節送大宛諸國客至伊修城(伊修城在鄯善國漢於其中置屯田吏士也。)都尉宋將言莎車與旁國共攻殺漢所置莎車王萬年(莎車國名萬年其王名也。莎素和反)並殺漢使者奚充國時匈奴。又發兵攻車師城不能下而去莎車遣使扌言北道諸國已屬匈奴矣,於是攻劫南道與歃盟畔漢從鄯善以西皆絕不通(鄯音善)都護鄭吉校尉司馬意皆在北道諸國馮奉世與其副嚴昌計以為不亟擊之則莎車日強(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勢難制必危西域遂以節諭告諸國王因發其兵南北道合萬五千人進擊莎車攻拔其城莎車王自殺傳其首詣長安諸國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罷兵以聞宣帝召見韓增曰:賀將軍所舉得其人奉世遂至大宛聞其斬莎車王敬之異於他使得其名馬象龍而還(言馬形似龍)帝甚說(說讀曰悅)下議封奉世常惠為光祿大夫先是烏孫公主上言匈奴發騎田車師(車師西域國名也。)車師與匈奴為一共侵烏孫唯天子救之漢養士馬議欲擊匈奴宣帝本始二年遣惠使烏孫公主及昆彌皆新遣使因惠言匈奴連發大兵擊烏孫取車延惡師地收其人民去使使脅求公主欲隔絕漢昆彌願發國半精兵自給人馬五萬騎盡力擊匈奴唯天子出兵救公主昆彌,於是漢大發十五萬騎五將軍分道出(祁連將軍田廣明蒲類將軍趙充國武牙將軍田順渡遼將軍范明友前將軍韓增)以惠為校尉持節護烏孫兵昆彌自將翎侯以下五萬餘騎(翎即翕字也。翕侯烏孫官號也。)從西方入至右穀蠡庭(谷音鹿蠡音黎)獲單于父行及嫂居次(行胡浪切。)名王騎將以下三萬九千人得馬牛驢羸橐駝五萬餘匹羊六十餘萬頭烏孫皆自取鹵獲惠從吏卒十餘人隨昆彌還未至烏孫烏孫人盜惠印綬節惠還自以當誅(謂失印綬及節為辱命)時漢五將皆無功天子以惠奉使克獲遂封惠為長羅侯複遣惠持金幣還賜烏孫貴人有功者惠因奏請龜茲國嘗殺校尉賴丹未伏誅請便道擊之宣帝不許大將軍霍光風惠以便宜從事(言至前所傳命而行也。風讀曰諷)惠與吏士五百人俱至烏孫還過發西國兵二萬人令副使發龜茲東國二萬人烏孫兵七千人從三面攻龜茲兵未合先遣人責其王以蒯殺漢使狀王謝曰:乃我先王時為貴人姑翼所誤耳我無罪惠曰:即如此縛姑翼來吾置王(置猶放也。)王執姑翼詣惠惠斬之而還。

  陳湯字子西元帝時為郎數求使外國久之遷西域副校尉先是宣帝時匈奴乖亂五單于爭立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俱遣子入侍漢兩受之後呼韓邪單于身入稱臣朝見郅支以為呼韓邪疲弱降漢不能自還即西收右地會漢發兵送呼韓邪單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堅昆丁令(呼偈小國名在匈奴北偈起屬切令音零)兼三國而都之怨漢擁護呼韓邪而不助已困辱漢使者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使奉獻因求侍子願為內附漢議遣衛司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貢禹博士匡衡以春秋之義許夷狄者不一而足(言節制之不皆稱其所求也。)今郅支單于鄉化未醇(鄉讀曰鄉不雜曰:醇醇今厚也。)所在絕遠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還吉上書言中國與夷狄有羈縻不絕之義今既養全其子十年德澤甚厚空絕而不送近從塞還示棄捐不畜(畜謂受養也。)使無鄉從之心(鄉讀曰鄉鄉從謂向化而從命也。)棄前恩立後怨不便議者見前江乃始無應敵之數知勇俱困以致恥辱即豫為臣憂臣幸得強漢之節承明聖之詔宣諭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當不敢桀黠也。)。若懷禽獸加無道於臣則單于長嬰大罪(嬰帶也。)必遁逃遠舍不敢近邊(舍止也。)沒一使以安百姓國之計臣之願也。願送至庭(單于庭)帝以示朝者禹複爭以為吉往必為國取悔生事不可許右將軍馮奉世以為可遣帝許焉既至郅支單于怒竟殺吉等自知負漢。又聞呼韓邪益強遂西奔康居康居王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脅諸國(倚音於綺切)郅支數借兵擊烏孫深入至赤穀城殺掠人民歐畜產(歐與驅同下皆類此)烏孫不敢追西邊空虛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單于自以大國威名尊重。又乘勝驕不為康居王禮怒殺康居王女及貴人人民數百或支解投都賴水中(支解謂截其四支也。都賴郅支水名)發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歲乃已。又遣使責闔蘇大宛諸國歲遺(康居北河一千里有國名奄蔡一名闔蘇。然則闔蘇即奄蔡也。歲遺者言嘗所獻遺之物遺戈季切)不敢不予漢遣使三輩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屍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詔而因都護上書言居困願歸計強漢遣子入侍(故為此言以調戲也。歸計謂歸附而受計策也。)其驕如此建昭二年湯與延壽出西域湯為人沈勇有大慮多策謀喜奇功(喜許吏切)每過城邑山川嘗登望既領外國與延壽謀曰:夷狄畏服大種其天性也。西域本屬匈奴今郅支單于威名遠聞侵陵烏孫大宛嘗為康居畫計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國北擊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氐山離烏弋數年之間城郭諸國危矣。(山離烏弋不在三十六國中去國二萬里謂西域國為城郭者言不隨畜牧遷徙以別於匈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輕悍勇也。剽手妙切。又匹妙悍胡幹切)好戰伐數取勝久畜之必為西域患郅支單于雖所在絕遠蠻夷無金城強弩之守如發屯田吏士歐從烏孫眾兵(歐帥之令從隨也。)直指其城下彼亡則無所之守則不足自保(之往保安也。)千載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壽亦以為然欲奏請之湯曰:國家與公卿議大策非凡所見事必不從(言凡庸之人不能遠見故壞其事也。)延壽猶豫不聽(與讀曰豫)會其久病湯獨矯制發城郭諸國兵車師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壽聞之驚起欲止焉湯怒按劍叱延壽曰:大眾已集會豎子欲沮眾邪(沮止也。壞也。音才好切)延壽遂從之部勒行陣益置扌威白虎合騎之扌交一(扌交則別為部軍故稱扌交耳湯時新置此等諸扌交名以為威聲也。)漢兵胡兵合四萬餘人延壽湯上疏自劾奏矯制陳言兵狀即日引兵分行別為六扌交其三扌交從南道逾蔥嶺徑大宛其三扌交都尉自將發溫宿國從北道入赤谷過烏孫涉康居界至闐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闐將數千騎寇赤穀城東(闐音填)殺掠大昆彌千餘人歐畜產甚多從後與漢軍相及頗冠盜後重(重謂輜重也。音真用切)湯縱胡兵擊之殺四百六十人得其所掠民四百七十人還付大昆彌其馬牛羊以給軍食。又捕得抱闐貴人伊奴毒入康居東界令軍不得為冠(勿抄掠)間呼其貴人屠墨見之(間謂密呼也。)諭以威信與飲盟遣去徑行未至單于城可六十裡止營複捕得康居貴人貝色男子開牟以為導貝色子即屠墨母弟(母之弟即謂舅者)皆怨單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裡止營單于遣使問漢兵何以來應曰:單于上書言居困厄願歸計強漢身入朝見天子哀閔單于棄大國屈意康居故使都護將軍來迎單于妻子恐左右驚動故未敢至城下使數往來相答報延壽湯因讓之(讓責也。)我為單于遠來而至今無名王大人見將軍受事者(名王諸王之貴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單于忽大計失客主之禮也。(忽忘也。)兵來道遠人畜罷極食度。且盡(罷度曰:皮度大各切)恐無以自還願單于與大臣審計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賴水上離城三裡止營傳陳(傳讀曰敷度切)望見單于城上立五采幡幟(幟讀曰熾音式志切)數百人被甲乘城(乘謂登之備守也。)。又出百餘騎往來馳城下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陳(言其相接次形。若魚鱗)講習用兵城上人更招漢軍曰:鬥來(更互也。音子行切)百餘騎赴營營皆張弩持滿指之騎引卻頗遣吏士射城門騎步兵騎步兵皆入延壽湯令軍聞鼓音皆薄城下(薄迫也。)四面圍城各有所守穿塹塞門戶鹵為前戟弩為後射城中樓上人(讀曰仰)樓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從木城中射頗殺傷外人外人發薪燒木城夜數百騎欲出外迎射殺之初單于聞漢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已為漢內應。又聞烏孫諸國兵皆發自以無所之(之往也。)郅支已出複還曰:不如堅守漢兵遠來不能久攻單于乃被甲在樓上諸閼氏夫人數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單于鼻諸夫人頗死單于下騎傳戰大內(下騎謂下樓而騎馬也。傳戰轉戰也。大內單于之內室言。且戰。且行而入內室)夜過半木城穿中人入土城乘城(乘登也。呼火切下亦同)呼時康居兵萬餘騎分為十餘處四面環城亦與相應和(環繞也。音患和臥切)夜數奔營不利取(奔古奔字也。)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大呼乘之(乘逐也。)鉦鼓聲動地康居兵引漢兵四面推鹵並入土城中單于男女百餘人走入大內漢兵縱火吏士爭入單于被創死軍候假丞杜勳斬單于首得漢使節二及谷吉等所齎帛書諸鹵獲以畀得者(畀予也。各以與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斬閼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級生虜百四十五人降虜千餘人賦予城郭諸國所發十五王(賦謂班與之也。所發十五謂所發諸國之兵為郅支王者也。),於是延壽湯上疏曰: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混同也。音胡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強漢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藩唯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謂漢為不能使郅支臣服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通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天氣精明陷陣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縣頭街蠻夷邸間(街街名蠻夷邸在此街也。邸。若今鴻臚客館也。崔浩以為當為街即銅駝街也。此說失之銅駝在雒陽西京蓋無也。)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事下有司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壽(繁蒲切)以為郅支及名王首更曆諸國蠻夷莫不聞知(更胡行切)月令春掩骼埋之時(枯骨曰:骼有肉曰:骼工客切才賜切)宜勿縣車騎將軍許嘉右將軍王商以為春秋夾穀之會優施笑君孔子誅之(夾谷地名即祝其也。定十年公會齊侯于夾穀孔子攝相事齊侯奏宮中之樂徘優侏儒戲於前孔子曆階而上曰:匹夫侮諸侯者罪應誅,於是斬侏儒首足異處齊侯懼有慚色施者優人之名夾音頰)方盛夏首足異門而出宜縣十日乃埋之有詔將軍議是初中書令石顯嘗欲以姊妻延壽延壽不取及丞相禦史亦惡其矯制皆不與湯(與猶許切)湯素貪所鹵獲財物入塞多不法(不法者私自取之不依軍法)司隸校尉移書道上系吏士按驗之湯上疏言臣與吏士共誅郅支單于幸得禽滅萬里振旅(師入曰:振旅振登也。旅眾也。)宜有使者迎勞道路(勞力到切)今司隸反逆收系按驗是為郅支報讎也。帝立出吏士令縣道具酒食以過軍。

  文忠為關都尉賓王烏頭勞死子代立遣使奉獻漢使忠送其使王複欲害忠忠覺之乃與客屈王子陰未赴共合謀攻賓殺其王立陰未赴為賓王授印綬。

  會宗字子松天水上邽人初為金城太守以病免後歲餘烏孫小昆彌為國民所殺諸翕侯大亂徵會宗為左曹中郎將光祿大夫使安輯烏孫立小昆彌兄末振將定其國而還明年末振將殺大昆彌會病死漢恨誅不加元延中複遣會宗發戊巳校尉諸國兵即誅末振將太子番丘會宗恐大兵入烏孫驚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發兵墊婁地選精兵三十騎徑至昆彌所在召番丘責以末振將骨肉相殺殺漢公主子孫未會誅而死使者受詔誅番丘即手劍擊殺番丘官屬以下驚恐馳歸小昆彌烏犁靡者末振將兄子也。勒兵數千騎圍會宗會宗為言來誅之意令圍守殺我如取漢牛一毛耳宛王郅支頭縣街烏孫所知也。昆彌以下複曰:末振將負漢誅其子可也。獨不可告我令飲食之邪會宗曰:豫告昆彌逃匿之為大罪即飲食以付我傷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彌以下號泣罷去會宗遂奏事公卿議賜爵為關內侯黃金百斤。

  後漢吳漢字子顏光武於廣阿拜為偏將軍光武將發幽州兵問鄧禹可使行者禹因言漢即拜大將軍持節北發十郡突騎更始幽州牧苗曾聞之陰勒兵敕諸郡不肯應調漢乃將二十騎先馳至無終曾以漢無備出迎漢即兵騎收曾斬之而奪其軍北州震駭城邑莫不望風弭從遂悉發其兵引而南。

  耿純為前將軍建武二年真定王劉楊造作符讖與綿曼賊交通光武遣騎都尉陳副遊擊將軍鄧隆徵楊楊閉城不內副等乃複遣純持節行赦令於幽冀所過並使勞慰王侯密敕純曰:劉楊。若見因而收之純從吏士百餘騎與副隆會元氏俱至真定止傳舍楊稱病不謁以純真定宗室之出(男子謂姊妹之子為出也。)遣使與純書欲相見純報曰:奉使見王侯牧守不得先詣如欲面宜出傳舍時楊弟林邑侯讓及從兄細各(細或作紺)擁兵萬眾人自恃眾強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並將輕兵在門外楊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弟皆入乃閉閣悉誅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無敢動者。

  班超為蘭台令史後坐事免官後奉車都尉竇固出擊匈奴以超為假司馬將兵別擊伊吾戰於蒲數海多斬首虜而還固以為能遣與從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王廣奉超禮敬甚備後忽更疏懈超謂其官屬曰:甯覺廣禮意薄乎!此必有北虜使來狐疑未知所從故也。明者者未萌況已著邪乃召侍胡詐之曰:匈奴使來數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狀超乃閉侍胡悉會其吏士三十六人與共飲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與我俱在絕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貴今虜使到裁數日而王廣禮敬即廢如令鄯善收吾屬送匈奴骸骨長為豺狼食矣。為之奈何官屬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從司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當今之計獨有因夜以火攻虜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駭可殄盡矣。滅此虜則鄯善破膽功成事立矣。眾曰:當與從事議之超怒曰:吉凶決於今日從事文俗吏聞之必恐而謀泄死無所名非壯士也。眾曰:善初夜遂將吏士往奔虜營會天大風超令十人持鼓藏虜舍後約曰:見火然皆當鳴鼓大呼餘人悉持兵弩夾門而伏超乃順風縱火前後鼓噪虜眾驚亂超手格殺三人吏兵斬其使及從士三十餘級餘眾百許人悉燒死明日乃還告郭恂恂大驚既而色動超知其意舉手曰:掾雖不行班超何心獨擅之乎!恂乃悅超,於是召鄯善王廣以虜使首示之一國震怖超曉告撫慰遂納子為質。

  趙岐獻帝時為太僕奉迎車駕到陳留得篤疾遂不至興平元年徵趙岐會帝當還雒陽先遣衛將軍董承修理宮室岐謂承曰:今海內分隳惟有荊州境廣地勝西通巴蜀南當交趾年穀獨登兵人差全岐雖迫大命猶志報國家欲自乘牛車南說劉表可使其身自將兵來衛朝廷與將軍並心同力共獎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荊州督租糧岐至劉表即遣兵詣雒陽助修宮室軍資委輸前後不絕裴茂為尚書獻帝建安初以奉使率導關中諸將討李儒有功封列侯。

  魏張既為議郎參鍾繇軍事及袁尚並州刺史高幹舉並州反河內張晟眾萬餘人無所屬冠崤澠間河東衛固宏農張琰各起兵以應之太祖使既西徵諸將馬騰等皆引兵會擊晟等破之斬琰固首幹奔並州封既武始亭侯。

  後魏奚斤為鄭兵將軍明元即位斤循行州郡問民疾苦章武民劉牙聚黨為亂斤討平之。

  周幾為左部尚書泰嘗初行唐民負險不供賦稅幾與長孫道生宣示禍福于時郡縣斬叛胡翟猛省於林慮山猛省遺種竄於行唐及襄國幾追討盡誅之李煥為治書侍御史孝文時楊泰叛任城王澄率並肆兵以討之遣煥單車入代出其不意泰等驚駭計無所出煥曉喻逆徒示以禍福,於是凶党離心莫為之用。

  于昕孝明時為武川鎮將孝昌中使蠕蠕與阿那瑰擒逆賊破雒汗聽明出六斤等轉輔國將軍北中郎將。

  後周伊婁穆初仕後魏為給事黃門侍郎廢帝二年穆使於蜀屬伍城郡人趙雄傑與梓潼郡人王令公鄧朏等構逆三萬餘人阻涪水立柵進逼潼州穆遂與刺史叱羅協率兵破之增邑五百戶。

  趙昶初仕後魏文帝為華州都督先是汾州胡叛再遣昶慰勞之皆知其虛實及大軍往昶為先驅遂破之以功封章武縣伯。

  辛昂明帝武成中為小吏部武帝天和初使蜀懷輯蜀民及使還屬巴州萬榮都民反攻圍郡城遏絕山路昂謂其同侶曰:凶狡狂悖一至於此。若待上聞或淹旬月孤城無援必淪冠黨欲救近溺寧暇遠求越人苟利百姓專之可也,於是募通開二州得三千人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令其眾皆作中國歌直趣賊壘賊既出不虞謂有大軍赴救,於是望風瓦解郡境獲寧朝廷嘉其權以濟事詔梁州總管即於軍中賞昂奴婢五十口繒采四百疋。

  隋趙仲卿初仕周為畿伯中大夫王謙作亂時仲卿使在利州即與總管豆盧發兵拒守為謙所攻仲卿督兵出戰前後一十七陣及謙平進位大將軍封長垣縣公邑一千戶丈。

  裴矩為給事郎奏舍人事高祖開皇十年奉詔巡簡嶺南未行而高知慧汪文進等相聚作亂吳越道閉帝難遣矩行矩請速進帝許之行至南康得兵數千人時俚帥王仲宣逼廣州遣其所部將周師舉圍東衡州矩與大將軍鹿願赴之賊立九柵屯大庾嶺共為聲援矩進破之賊懼釋東衡州據原長嶺。又擊破之遂斬師舉進軍自南海援廣州仲宣懼而潰散矩所綏集者二十餘州。又承制署其渠帥為刺史縣令及還報帝大悅命昇殿勞苦之顧謂高楊素曰:韋將二萬兵不能早渡嶺朕每患其兵少裴矩以三千弊卒徑至南康有臣。若此朕亦何憂以功拜開府賜爵聞喜縣公。

  李景字道興為鄜州刺史後與上明公楊紀送義成公主於突厥至恒安遇突厥來冠時代州總管韓洪為虜所敗景率所領數百人援之力戰三日殺虜甚眾。

  長孫晟為開府儀同三司仁壽元年詔楊素為軍元帥征突厥達頭可汗晟為受降使者軍次河北值賊帥思力俟斤等領兵拒戰晟與大將軍梁默擊走之轉戰六十餘裡賊眾多降晟。

  唐謝叔方為左親衛中郎將奉使靈州招輯突厥會失哥邏祿等部落叛率兵三千於籟瀆水上圍叔方甚急叔方率厲奮擊虜眾乃解還至柔遠縣發伊州兵往諭延陀與其遊軍會擊大破之。

  李大亮為散騎侍郎時樊鄧未平因遣大亮安集之所下者四城拜安州刺史。

  契何力為左驍衛大將軍高宗龍朔元年九姓叛以何力為鐵勒道安撫大使乃揀精騎五百馳入九姓中賊大驚何力謂曰:國家知汝被詿誤遂有翻動使我舍汝等過皆可自新罪在酋渠得之則已諸姓大喜共擒偽葉護及設特勒等同惡二百餘人以歸何力數其罪而誅之。

  裴行儉儀鳳中為司列少常伯安撫大食使擒偽可汗都支及遮匐還。

  柏耆文宗太和初為諫議大夫滄德李同捷叛宿師於野者連年同捷窮鹹求降耆宣諭訖乃帥數百騎入滄州取同捷與其家屬赴京師至德州果諜言鎮州王廷湊來劫篡耆乃斬同捷首傳而獻捷百僚稱賀。

  梁馬嗣勳唐末為太祖元從押牙嗣勳典客頗稱任使昭宗光化元年三月太祖令往光州說刺史劉存背淮賊以向國。又與李彥威收復黃州及武昌縣獲刺史瞿章俄複使光州持幣馬以賜劉存會淮賊急攻光州存與嗣勳率兵大戰而走之。又遣使於蜀及歸得其助軍資實甚多天複中太祖迎昭宗於岐下軍至華之西使嗣勳入見韓建即時同出迎謁及羅紹威將殺牙軍遣使告於太祖求為外援時安陽公主初卒於魏太祖乃遣嗣勳率嘗直官千人置兵仗於橐內肩舁以入於魏聲言來致祭會葬牙軍不之覺天祜三年正月十六日夜嗣勳與紹威親軍同攻牙軍至曙盡殪之。

  後唐李嚴同光中為客省使於蜀時王衍專據坤維部曲離心知其必可取使還具奏蜀主之狀興師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謀始於嚴郭崇韜起軍之日乃以嚴為三川招撫使嚴與先鋒使康延孝將兵五千先驅閣道或馳詞說或滅以兵鋒大軍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漢州王衍與。《書》曰:可請李司空先來予即舉城納款眾鹹以為討蜀之謀始於嚴衍甘言將誘而殺之欲不令遽往嚴聞之喜曰:俟魏王至吾兩人大功立矣。即馳騎入益州衍見嚴於母前以妻母為托即令引蜀使歐陽彬迎謁繼岌三川

  §奉使部·招撫

  周官司馬有忄覃人之職掌誦王志以巡天下之邦國而語之使萬民和說斯古道也。若夫新造之邦民懷去就魏王名也。薦饑之歲下有攘奪或連城叛渙陷赤子於匪人或靈旗濯征困齊民於物役以至殊俗款附冠蕩平天災流行比屋凋弊繇是申擇雋望奉宣國命布露恩詔導扌德澤陳之以禍福譬之以逆順用能定萬眾之反側悟積年之迷妄勞徠安集撫懷存恤使從亂者知歸慕化者無斁凶狡革慮逋播還複者焉向非窮理而達變研幾而適道周物之智罔滯臨難之節不奪者。又曷足以膺是選哉!

  漢司馬相如為郎數歲會唐蒙使略通夜郎中(行取日略夜郎皆中皆西南夷也。)發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為發轉氵曹萬餘人用軍興法誅其渠率(渠大也。)巴蜀民大驚恐武帝聞之乃遣相如責唐蒙等因告諭巴蜀民以非帝意檄曰:告巴蜀太守蠻夷自擅不討之日久矣。時侵犯邊境勞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撫天下集安中國然後興師出兵北征匈奴單于怖駭交臂受事屈膝請和康居西域重譯納貢稽首來享(來入朝覲豫享祀也。一曰享獻也。)移師東指閩越相誅右吊番禺太子入朝(番禺南海郡治也。東伐越後至番故言右也。)南夷之君西之長嘗效貢職不敢惰怠延頸舉踵喁喁然(喁喁眾口向上也。)皆鄉風慕義欲為臣妾道裡遼遠山川阻深不能自致(致至也。)夫不順者已誅而為善者未賞故遣中郎將往賓之發巴蜀之士五百人各以奉幣衛使者不然(不然之變也。)靡有兵革之事戰鬥之患今聞其乃發軍興制(以發軍之法為興眾之制也。)驚懼子弟憂患長老郡。又擅為轉粟運輸皆非陛下之意也。當行者或亡逃自賊殺(賊猶害也。)亦非人臣之節也。夫邊郡之士聞蜂舉燧幡(蜂如覆米{見}縣著契皋頭有冠則舉之燧即薪有冠則燔然之也。)皆攝弓而馳荷兵而走(攝謂張弓注矢而馳之也。)流汗相屬惟恐居後(屬連也。)觸白刃冒流矢(冒犯也。)議不反顧計不旋踵人懷怒心如報私讎彼豈樂死惡生非編列之民而與巴蜀異主哉!(編列編戶也。)計深慮遠急國家之難而樂盡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為通侯(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諸侯)居列東第(東第甲宅也。居旁地之東)終則遺顯號於後世傳土地於子孫行事盡忠敬居位甚安佚(佚樂也。)名聲施於無窮功烈著而不滅是以賢人君子肝腦塗中原膏液潤草而不辭也。今奉幣役至南夷即自賊殺或亡逃抵誅(抵至也。亡逃而至於誅也。)身死無名(無善名也。)諡為至愚恥及父母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豈不遠哉!然此非獨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謹(不先者謂往日不教之)寡廉鮮恥而俗不長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陛下患使者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誠信之人以為使也。)曉諭百姓以發卒之事(諭告也。)因數之以不忠死亡之罪(數責也。)讓三老孝弟以不教誨之過(讓責也。責其教誨不備)方今田時重煩百姓(重難也。不欲召取之也。)已親見近縣(近縣之人使者已自見而口諭之矣。故為檄文以示遠所也。)恐遠所溪穀山澤之民不遍聞扌敫到亟下縣道(亟急也。縣有夷曰:道)咸諭陛下意毋忽(忽怠忽也。)。

  後漢鮑永初為更始尚書僕射將兵安集河東會更始死永悉罷兵幅巾詣光武時攻懷未拔帝謂永曰:我攻懷三日而兵不下關東畏服卿可具將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諫議大夫至懷乃說更始河內太守,於是開城而降。

  伏隆琅邪東武人仕郡督郵建武二年詣懷宮光武甚親接之時張步兄弟各擁強兵據有齊地拜隆為太中大夫持節使青徐二州招降郡國隆移檄告曰:乃者猾臣王莽殺帝盜位宗室興兵除亂誅莽故群下推立聖公以主宗廟而任用賊臣殺戮賢良三王作亂盜賊縱橫忤逆天心卒為赤眉所害皇天祐漢聖哲應期陛下神武奮發以少制眾故尋邑以百萬之軍潰散於昆陽王郎以全趙之師土分於邯鄲大彤高胡望旗消靡鐵脛五校莫不摧破梁王劉永幸以宗室屬籍爵為侯王不知厭足自求禍棄遂封爵牧守造為詐逆今虎牙大將軍屯營十萬已拔睢陽劉永奔迸家已族矣。此諸君所聞也。不先自圖後悔何及青徐郡盜得此惶怖獲索賊右師郎等六校即時皆降張步遣使隨隆詣闕上書獻複魚其冬拜隆光祿大夫複使於步並與新除青州牧守及都尉俱東奏隆取拜令長以下隆招懷綏輯多來降附帝嘉其功比之酈生。

  張純安世之孫襲爵富平侯建武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將煩川突騎聚荊徐扌部督委輸監諸將營安集耿純為東郡太守建武八年東郡濟陰盜賊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橫野大將軍王嘗擊之光武以純威信著於衛地(東都舊衛地也。)遣使拜太中大夫使與大兵會東郡東郡聞純入界盜賊九千餘人皆詣純降與大兵不戰而還璽書複為東郡太守吏民悅服。

  張堪為謁者建武十一年使詣吳漢伐公孫述成都既拔堪慰撫吏民蜀人大悅。

  魏鍾毓為廷尉高貴卿公正元中母丘儉文欽反毓持節至扌豫州頒行赦令告喻士民。

  宋劉秀之為太子右衛率孝武大明五年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反為土人所誅秀之以本官慰勞分別善惡事畢還都。

  梁韋載為冠軍將軍時侯景平尋奉使往東陽晉安招撫留異陳寶應等。

  後魏周幾為左民尚書明元神瑞中並州饑民游食山東詔幾領眾鎮博陵之魯口以安集之泰嘗初白澗行唐民數千家負不供輸稅幾與安康子長孫道生宣示禍福逃民遂還。

  張靈符為中書愽士文成和平中咸陽郡民趙昌聚党作逆百姓騷動詔靈符宣旨慰諭民乃複業李煥為司徒右長史以荊蠻擾動敕煥兼散騎常侍慰勞之降者萬餘家。

  陸獻文時襲父爵封為建安王宋司州刺史常參奇以懸瓠內附而新民猶懷去就銜首撫慰諸有陷軍為奴婢者皆免之百姓忻悅民情乃定。

  韋參為尚書郎孝文初蠻首桓誕歸款朝廷思安邊之略以誕為東荊州刺史令珍為使與誕招慰蠻左珍自懸瓠西入三百餘裡至桐柏山窮淮源宣扌恩澤凡所招降至郡縣而還。

  鄭義為中書侍郎延興初陽武人田陽度年十五妖惑動眾擾亂京索以義河南民望為州郡所信遣義乘傳慰諭義到宣示禍福重加募賞旬日之間眾皆歸附。

  韓麒麟為給事黃門侍郎乘傳招慰徐兗叛民歸順者四千餘家。

  孟威為羽林監時四鎮高車叛投蠕蠕孝文詔威曉諭禍福追還逃散分配為民。

  盧同宣武時為諮議參軍兼司馬時秦州民反詔同兼通直常侍持節慰諭之多所降下後為撫軍時會營州民就德興謀反除同度支尚書持節使營州慰勞聽以便宜從事同頻遣人招諭皆為賊害乃遣賊家口三十人並免家奴為良齎書喻德興德興乃降安輯其民而還。

  源懷為車騎大將軍持節巡行北邊自京師遷雒邊朔遙遠加連年旱儉百姓困弊懷銜命巡撫存恤有方便宜運轉有無通濟。

  高綽字僧裕孝明初為太尉司馬其年秋大乘賊起於冀州都督元文遙率眾討之詔綽兼散騎常侍持節以白虎幡軍前招慰綽信著州裡降者相尋。

  費穆為左軍時蠕蠕主婆羅門自涼州歸降其部眾因饑侵掠邊邑詔穆銜命宣慰眾皆款附。

  王靜為冠軍將軍岐州刺史趙郡王謐虐害城民怨叛詔靜馳驛慰喻鹹即降。

  崔亮為七兵尚書領廷尉卿徐州刺史元昺撫禦失和詔亮馳驛安撫亮至劾昺處以大辟勞賚綏慰百姓帖然。

  楊摽為車騎將軍孝武入關稽胡恃險不賓屢行抄竊以摽兼黃門侍郎往慰撫之摽頗有權略能得邊情誘化酋渠多來款附乃有隨摽入朝者。

  北齊封隆之初仕東魏孝靜為河南尹丞時青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諭鹹即降款後遷尚書右僕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將叛遣使陰通消息於冀州豪望使為內應輕薄之情頗相扇動詔隆之馳驛慰撫遂得安靜。

  封子繪為都官尚書時冀州高歸彥作逆文襄詔子繪謂曰:卿世載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參贊軍事隨使慰撫宜善加謀略以稱所寄即以其日馳傳赴軍子繪祖父世為本州百姓素所歸附既至巡城諭以禍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繼賊中動靜小大必知賊平仍敕子繪權行州事。

  後周趙昶為中都督氐梁道顯叛攻南繇太祖遣昶慰諭之道顯等皆即款附東秦州刺史因徙其豪帥三十餘人並部落於華州太祖即以昶為都督領之辛昂為車騎將軍時益州殷阜軍國所資經途艱難每苦劫盜詔昂使於梁益事無巨細皆委決焉昂撫導梗化安置城鎮數年之中頗得寧靜天和初陸騰討信州群蠻(今蔓州)歷時未克高祖詔昂使於通渠等諸州運糧饋之時臨信諸州民庶亦多從逆昂諭以禍福赴者如歸乃令老弱負糧壯夫拒戰鹹願為用莫有怨者。

  隋賀。若誼在魏為尚食典禦時周太祖據有關中引之左右常使詣杏城屬茹茹種落攜貳屯於河表誼因譬以禍福誘令歸附降者萬餘口太祖深奇之賜金銀百兩。

  宇文[A102]初仕周為禮部上士常奉使鄧至國及黑水龍涸諸羌前後降附三十餘部後為尚書右丞時西羌內附詔[A102]持節安集之置鹽澤蒲昌二郡而還。

  長孫晟為右驍衛將軍頻使突厥引其內附皆晟之力也。

  韋沖為散騎常侍歲餘發南汾州胡千餘人北築長城在塗皆亡煬帝呼沖問計沖曰:皆繇牧宰不稱所致請以理綏靜可不勞兵而定帝因今沖綏懷叛者月餘並赴長城帝降書勞勉之尋拜石州刺史。

  崔順為越王長史大業中山東盜賊蜂起煬帝令撫慰高陽襄國歸首者八百餘人。

  唐裴矩初仕隋為黃門侍郎大業初煬帝令矩往張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餘國三年帝有事於恒嶽鹹來助祭帝將巡河右複令矩往敦煌矩遣使說高昌王麴伯雅及伊吾吐屯設等舀以厚利導使入朝及帝西巡次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設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國謁於道左皆令佩金玉被錦焚香奏樂歌舞諠訁複令武威張掖士女盛餙縱觀騎乘填咽周亙數十裡以示中國之盛帝見而大悅竟破吐谷渾拓地數千里並遣兵戍之每歲委輸巨億萬計諸蕃懾懼朝貢相續帝謂矩有綏懷之略進位銀青光祿大夫武德末建成被誅其餘党尚保宮城與秦王決戰詔矩令至東宮曉喻之宮兵乃散。

  淮安王神通高祖從父弟也。武德四年五月竇建德愽州刺史王羨求降神通為使者慰撫山東下三十餘州建德之地悉定。

  張河初為高祖大將軍戶曹參軍從至賈胡堡令河還鎮並州尋遣慰撫山東燕趙之地爭來款附。

  殷矯初為太宗渭北道元師長史時關中群盜往往聚結眾無適從令矯招慰之所至皆下。

  李嶠為監察禦史時嶺南邕嚴二州首領反叛發兵討擊高宗令嶠往監軍事嶠乃宣朝旨特舍其罪親入獠洞以招諭之叛者盡降因罷兵而還高宗甚嘉之。

  裴懷古則天時為監察禦史時姚蠻首反叛詔懷古往招輯之懷古申明賞罰賊徒歸附者日以千數乃俘其魁首而還後為司封郎中時始安賊歐陽倩擁徒數萬剽陷州縣授懷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討擊使才及嶺飛書招誘示以禍福賊徒迎降自陳為吏人侵逼乃舉兵耳懷古知其誠懇乃輕騎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難親未可信也。懷古曰:吾仗忠信可通於神明況於人乎!因造其營以慰喻之群賊喜悅歸其所掠財貨納於公府諸洞酋長素持兩端者盡來款附嶺外悉定。

  宋慶禮為大理評事充嶺南採訪使時崖振等五州首領更相侵掠荒俗不安承前使人懼其炎瘴莫有到者慶禮躬至其境詢問風俗示以禍福,於是安堵遂置鎮兵五千人。

  劉晏肅宗寶應二年為吏部尚書平章事時吐蕃犯長安既平帝命晏充度支轉運等使如上都宣慰晏至上都奉宣詔旨百姓以晏舊京尹觀者如堵既宣恩煦無不忭躍。

  奚陟為中書舍人德宗貞元中江西淮南淮西大雨為災命陟勞問巡慰所在人安悅。

  殷侑為虞部員外郎憲宗元和中王承宗在鎮州拒命憲宗命侑為使以招諭之承宗遂稟朝旨獻德棣二州及遣兩子入覲。

  柏耆為右拾遺元和十五年鎮州王承宗歸國移鎮滑州朝廷賜成德軍賞錢一百萬貫令諫議大夫鄭覃宣慰軍人賚錢未至浩浩然騰口穆宗詔耆往諭旨耆至令承宗集三軍宣導朝旨眾心乃安。

  李遜為散騎常侍長慶中鄆州李師道疑恐穆宗命遜馳赴東平諭之師道得其語意即請效順旋為其下所惑而止。

  崔戎為諫議大夫克劍南東西兩川宣慰使西川承蠻冠之後戎宣撫兼再定徵稅廢置得所公私便安晉華湯琪後唐初鎮耀州莊宗同光末平蜀川獲秦州遣湯琪撫而蒞之一境大稱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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