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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二十一 卿監部·司宗司賓監牧


  《周禮》小宗伯之職掌三族之別以辨親疏漢懲秦失大封子弟受命宗臣以主屬籍所以厚親親而重國本也。典午之後頗有沿革而職司帝緒未嘗廢闕蓋將以董正昭穆糾綏宗族達孝悌之道固盤維之本俾夫嫡庶區分尊卑定位齒序斯著內朝有光韡韡棣華得和樂之譽振振公姓彰仁厚之風。《傳》曰:周之宗盟異姓為後詩雲:文王孫子本支百世非邑司有典名簿克舉則何以惇敘九族臨照百官者乎!

  漢劉郢客楚元王之子高後以為宗正封下邳侯。

  平陸侯禮楚元王子也。景帝元年為宗正。

  德侯劉通景帝三年為宗正。

  沈猷侯受為宗正坐聽請不具宗室耐為司寇(受為宗正人有私請求者受聽許之故於宗室之中事有不具而受獲罪)。

  劉辟疆楚元王之孫休侯富之子清靜少欲嘗以書自娛不肯仕昭帝即位霍光擇宗室子可用者辟疆子德待詔丞相府年二十餘欲用之或言父見在亦先帝之所寵也。遂拜光祿大夫守長樂衛尉時年已八十徙為宗正數月卒。

  劉德昭帝初為宗正丞雜治劉澤詔獄父為宗正徙為大鴻臚丞遷大中大夫後複為宗正雜案上官氏蓋主事妻死大將軍光欲以女妻之德不敢取蓋長公主孫譚遮德自言德數責以公主起居無狀侍御史以為光望不受女(望怨望也。)承指劾德誹謗詔獄免為庶人光聞而恨之(以侍御史不知己意)複白召德守青州刺史歲餘複為宗正與立宣帝賜爵關內侯孫慶忌複為宗正。

  劉向本名更生宣帝時累遷散騎諫大夫給事中元帝初即位太傅蕭望之為前將軍少傅周堪為諸史光祿大夫皆領尚書事甚見尊任更生年少於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薦更生宗室忠直明經有行擢為散騎宗正給事中。

  後漢劉般遷宗正在朝廷竭忠盡節勤勤憂國夙夜不怠數納嘉謀。

  劉平以仁孝著為宗正。

  劉軫建初中稍遷宗正卒官遂世掌宗正焉。

  劉虞為尚書令光祿勳以宗族有禮更為宗正。

  晉扶風王亮為衛將軍武帝咸寧三年詔曰:宗室戚屬國之枝葉欲令奉率德義為天下式然處富貴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糾合兄弟而賦棠棣之詩此姬氏所以本枝百世也。亮為宗師所當施行皆諮之於師時宗室殷盛無相統攝乃以亮為宗師使訓遵觀察有不遵禮法小者正以義方大者隨事聞奏。

  山濤為吏部啟雲:羊祜忠篤厚寬然不長理劇宗正卿缺不審可轉作否。

  朱整泰始二年以侍中中書監為宗正卿。

  王覽咸甯元年以大中大夫為宗正卿。

  陳南康湣王曇朗子方慶少清警涉獵書傳及長有幹略天嘉中封臨汝縣侯尋為給事中太子洗馬權兼宗正卿。

  秦明王翰孫纂太武封為中山王纂於宗屬景長宗室有事鹹就諮焉。

  封琳為司宗下大夫有長者之稱。

  彭城王勰獻文之子孝文為家人書於勰曰:風教密微禮政嚴嚴。若不深心日勸何以敬諸每欲立一宗師肅我元族汝親則宸極位乃中監風標才器實足師範屢有口敕仍執沖遜難違清挹荏苒至今宗制之重舍汝誰寄便委以宗儀責成汝躬有不遵教典隨事以聞吾肅治之。若宗室有隱而不舉鍾罰汝躬綱維相厲庶有觀政吾朝聞夕逝不為恨也。勰翼日面陳曰:奉詔令專主宗制糾舉非違臣聞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臣處宗乏長幼之順接物無國士之禮每因啟請已蒙哀惜不謂令詔終不矜免猶願聖慈垂賜蠲遂孝文曰:汝諧往欽哉!

  饒陽男遙大功昆弟皆是景穆之孫至孝明而本服絕故除遙等屬籍遙。表曰:竊聞聖人所以南面而聽天下其不可得變革者則親也。尊也。四世而緦服窮五世而袒免六世而親屬竭矣。去茲以往猶系之以姓而弗別綴之以食而弗殊。又律雲:議親者非唯當世之屬親歷謂先帝之五世謂尋斯旨將以廣帝宗重磐石先皇所以變茲事條陳此別制者太和之季方有意於吳蜀經始之費慮深在初割減之起暫出當時也。且臨淮地分屬籍之始高祖賜帛三千疋所以重分離樂良王長命亦賜縑三千疋所以存慈卷此皆先朝殷勤克念不得已而然者也。古人有言百足之蟲雖死不僵亦以其輔己者眾臣誠不欲妄親大階苟求潤屋但傷大宗一分則天子屬籍不過十數人而已在漢諸王之子不限多少皆列土而封謂之曰:侯至於魏晉莫不廣祚河山稱之曰:公者蓋惡其大宗之不固骨肉之恩疏矣。臣去皇上雖五世之遠於先帝便是天子之孫高祖所以國頒祿賦複給衣食後族唯給其賦不與衣食者欲以別外內限異同也。今諸廟之感在心未忘行道之悲條然已及其諸封者身亡之日三年服終然後改奪今朝廷猶在遏密之中便議此事實用未安詔付尚書博議以聞尚書令任城王澄尚書僕射元暉奏同遙表靈太后不從。

  後周宇文測為太祖丞相府右長史太祖令測詳定宗室昭穆遠近附於屬籍除通直散騎常侍黃門侍郎。

  鮑巨集武帝敕巨集脩。

  皇室譜一部分為帝緒疏屬賜姓三篇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二十四日詔太僕少卿安康郡公襲譽我之同姓派別枝分惟厥祖考世敦恭睦特聽合譜宗正恩禮之差同諸服屬。

  十二月六日。又詔義安郡王李孝常屬籍宗正寺。

  二年二月詔曰:朕受終揖讓君臨四海普天之下同加惠澤宗緒之情義越常品宜有旌異以明等級諸宗姓官宜在同列之上未有職任者不在徭役之限每州置宗師一人以相管攝別為團伍所司明立條式。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召宗正卿李博文問曰:比聞諸親何以得有除屬者對曰:以屬疏降盡故除總三百餘人帝曰:朕追遠之感實切於懷諸親服屬雖疏理不可降並宜依舊編入屬籍。

  睿宗景雲二年四月以秘書監薛王隆業為宗正卿玄宗開元十三年四月詔嗣王有傍繼者並宜總停二十年七月七日詔宗正寺官員以宗子為之。

  二十二年七月敕曰:諸贈太子須年官為主廟並致享祀雖禮欲歸厚而情實未安蒸嘗之時子孫不預。若專令官祭是以疏間親遂此為常豈雲:教孝其諸贈太子有後者但官置廟各令子孫自主祭其署及官悉停。若無後者宜依舊。

  二十五年秋七月乙夕卩敕諸陵廟並隸宗正寺其官員悉以宗子為之。

  濮陽郡王徽為宗正卿頗承恩奏請宗正奉陵廟。

  李揆開元末拜右拾遺改右補闕起居郎並知宗子表疏。

  天寶元年七月詔曰:古之宗盟異姓為後王者設教莫貴其親殿中侍御史李彥允等奏稱與朕同承梁武昭王後請甄敘者源流同譜牒猶著雖子孫千億各散於四方而本枝百代何殊於近屬況有陳請所宜敦敘自今以後梁武昭王孫寶已下絳郡姑臧敦煌武陽等四房子孫並宜隸入宗正編諸屬籍以明尊本之道用廣親親之化。

  五載二月十二日敕九廟子孫並宜敘入五等親永為常式。

  張為駙馬都太常卿。又以承恩太常複奉陵廟自。

  後宗正太常奉者數四代宗永泰二年十月宗正卿吳王祗奏上皇室永嘉新譜二十卷太常博士柳房撰也。房精於譜學按宗正譜牒自武德以來宗支昭穆相承撰皇室譜二十卷。

  大曆二年八月敕宗正寺複奉陵廟。

  穆宗長慶元年三月宗正寺奏准貞元二十一年敕宗子陪位放五百七十人出身今年敕放三百人伏緣人數至多不霑恩澤白身之輩將老村閭乞降特恩更放二百人出身許之。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宗正寺奏今年二月十三日應赴禦樓陪位宗子前資見任及嘗選未出身宗子據狀共三千二百八十九人前件陪位宗子等准赦書節文仍據始封每王後與一人出身委宗正卿詳圖譜取一房最沈翳者充數具名聞奏者伏以所赴陪位宗子緣遇參選時遠方臻集並京畿之內人數至多。若據赦書節文所放全少始封王後止有四十八房今請條疏從長慶元年四年寶曆元年三度遇恩並未霑及者伏請准寶曆元年正月七日赦書節文每戶下放一人出身其從寶曆元年已前三度受恩已曾放出身撿勘三代名同者並不在此限伏異沈翳適霑恩澤遠房孤弱盡獲出身制可。

  開成元年閏六月乙未召宗正卿李弘澤問圖譜弘澤對以自肅宗已來並未修續臣已請追林贊鄭覃與李固言林贊實有氏族學時論以為不公癸夕卩敕追沔王府長史分司東都林贊同修七聖玉牒從宗正寺之請也。

  二年六月癸巳朔宗正寺奏諸府州如有宗子寄寓貧病不能自濟者有羈旅道途棲遲丐食者並請所在州縣切加存恤兼隨事接借不得令有侵欺致使抑屈如有違犯禮禁自冒刑名即任所在州縣子細勘問仍先具罪狀申報宗正寺待寺司聞奏不得懸便科斷所異遠方宗子平時無困辱之虞守土諸侯聖朝識敦睦之意伏以事關國體臣{天水}職司詔今宗正寺散牒所在搜訪宗室無官官貧無交不支濟者指實具名聞奏。

  四年閏正月翰林學士柳璟奏今月十二日面奉進止以臣先祖所撰皇宗永泰新譜事頗精詳令臣自德宗皇帝陛下禦極已來依舊式修續伏請宣付宰臣詔宜令宗正寺差圖譜官與柳璟計會修撰仍令戶部量供紙筆璟續成十卷以附前譜。

  梁太祖開平五年三月宗正卿朱遜圖譜官朱損之進所撰述天潢源派二軸各賜帛。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宗正卿李紓奏三京畿縣有陵園處每縣請都置陵台令一員異專局分免有曠遺。

  二年七月宗正少卿李蕘請修恭陵和陵。

  長興三年七月宗正寺奏今年經大雨太廟正殿疏漏門樓墊陷宮牆及神門伏舍並皆缺漏請下所司修補司天以墓年不宜興造請隨缺壞處量事增脩從之。

  末帝清泰二年正月宗正寺奏北京應州曹州諸陵望差本州府長官朝拜雍坤和徽四帝差太常宗正卿朝拜從之。

  晉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壬午朔宗正卿石光贊奏昔周武王奄有天下過商容之閭必式見比干之墓即封蓋褒賞賢良尊崇忠義伏惟皇帝陛下顯膺天命開創洪圖解罔行仁救時順動樂業不知於帝利悅隨但聽於山呼盛德難名太平可待臣伏見滎陽道左石君廟本前大中大夫石奮之廟奮有子四人各二千石祿漢高祖曰:人臣尊寵畢集其門故號萬石君德行懿純備列前書唐大中十三年鄭州司馬石貫稱裔孫刊石廟庭備紀其事伏遇皇帝行幸浚郊經過滎水展義已聞於岐路覃恩宜布於幽明其萬石君廟伏乞俯弘霈澤特賜崇封俾光遠祖之徽猷益茂我朝之盛典有旨待續施行(石光贊為太子賓客光贊少為儒飽於游宦後唐時曆諸藩從事晉高祖即位自滑州節度判官擢為宗正卿少時嘗有占者雲:子晚歲當因姓氏為美官果如其言晉氏本出回鶻來自金山府明矣。如後魏後周奄有天下非以生於中土則為貴焉始見太常禮官定石慶為始祖。又光贊嘗以史傳苗裔纂成玉牒編次獻高祖其間有晉魏已前官至拾遺補闕者聞者知其寡學)。

  §卿監部·司賓

  孔子雲: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其司賓之謂乎!故三代之禮周制彌文官居其方政乃用乂大則有行人之職次則有掌客之名鹹領於秋卿動系於國體朝聘會同之事莫不由之餼獻飲食之數,於是乎!在至。若優禮二王之後懷來四夷之長其儀式序著之於籍漢氏以降益重其選屬於委任靡限他官用能勞徠殊鄰交好與國升降揖讓而有度導迎接對以鹹宜固有才識兼明辭令嘉淑風鑒標舉器用博達能稱厥職有聲於時焉者。

  漢韓昌為車騎都尉甘露二年呼韓單于款五原塞(款回也。)願朝三年正月(會正旦之朝賀也。)遣昌迎之單于就邸留月餘遣歸國。又遣昌與長樂衛尉高昌侯董忠送出朔方雞鹿塞(在朔方窳渾縣北)。

  南齊宗史為臨川王常侍武帝與魏和親敕史與尚書以殿中郎任同接魏使皆時選也。

  王融為中書郎武帝以其才辨使兼主客接魏使房景高宋弁並見融年少問主客年幾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

  張融為從事中郎將魏聞融名武帝使融接北使李道固就席道固顧而言之曰:張融是宋彭城長史張暢子不融蹙久之曰:先君不幸名達六夷。

  劉繪為中書永明末魏使來繪以辭辨敕接魏使事畢當撰辭繪謂人曰:無論潤色未易但得我語亦難矣。

  梁范岫仕齊為國子博士永明中魏使至有詔<玄少>選朝士有辭辯者接使於界首以岫兼淮陰長史迎焉蕭為太子中舍人東魏遣李諧盧元明使於梁武帝以辭令可觀令兼中書侍郎受幣於東賓館。

  危胥為太學博士有口辯大同中嘗兼主客郎對接北使魏使李諧問胥曰:主客在郎官幾時答曰:我本訓胄臣欽。若等曰:繪與魏使李彪問答甚多事具奉事敏辨門虎門適後今任諧言國子博士不應左轉為郎胥曰:特為應接遠賓故權兼耳諧言屈己濟務誠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轉胥曰:自顧菲薄不足對揚盛美豈敢言屈。

  傅岐為鎮南諮議參軍兼中書通事舍人美容止博涉能占對大同中與魏和親其使歲中再至常遣岐接對焉。

  後魏裴駿為中書侍郎宋武帝遣使明僧暠朝貢以駿有才學乃假給事中散騎常侍於境上勞接。

  李安世獻文時為主客令齊使劉纘朝貢安世奉詔勞之安世美容貌善舉止纘等自相謂曰:不有君子其能國乎!纘等呼安世曰:三代不共禮五帝各異樂安足以亡秦之官稱於上國纘曰:世異之號凡有幾也。安世曰:周謂掌客秦改典客漢名鴻臚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響文武而殷勤亡秦纘。又指方山曰:此山去燕然遠近安世曰:亦繇石頭之於番禺耳國家有江南使至多出藏內珍物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貨之今使任情交易使至金玉肆問價纘曰:北方金玉大賤當是山川所出安世曰:聖朝不貴金玉以同瓦磔。又皇上德通神明山不愛寶故無川無金無山無玉纘初將大市得世言慚而罷。

  劉芳窮窘篤學有志行會齊使劉纘至芳之始族兄也。擢芳兼主客郎與纘相接尋拜中書博士甄琛孝文時兼主客郎迎送齊使彭城劉纘深欽其器貌嘗歎詠之。

  成淹為著作郎齊遣其散騎常侍裴昭明散騎侍郎謝竣等來吊文明太后喪欲以朝服行事主客報之雲: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凶庭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數四執志不移孝文敕尚書李沖令選一學識者更與論執沖奏遣淹時昭明言未解魏朝不聽朝服行禮義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禮有成數玄冠不吊童孺共聞昔季孫將行請遭喪之禮千載之下猶共稱之卿遠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謂義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異哉!昭明言二國交和既久南北皆頒准望齊喪高帝魏遣李彪通吊於時初不素服齊朝亦不以為疑那得苦見要逼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隨而彼不遵高宗追遠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時齊之君臣皆以鳴玉盈庭貂曜目百僚內外朱服煥然彪行人不被主人之命複何容獨以素服間衣冠之中來責雖高未敢聞命我皇帝仁厚之性侔於有虞處諒暗以來百官聽於塚宰卿豈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搖膝而言三皇不同禮亦安知得失所歸淹言。若如來談卿以虞舜高宗為非也。昭明遂相顧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責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人惟齎褶此既戎服不可以吊遂緇衣舀以申命今為魏朝所逼違負指授還南之日必得罪本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將命折中還南之應有高賞。若無君子也。但以有光國之譽雖複非禮見罪亦複何嫌南史董日狐自當直筆既而帝遣李沖問淹昭明所言淹以狀對帝詔沖曰:我所用得人敕仍送衣舀給昭明等賜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文武盡哀淹後為侍郎南齊遣其散騎常侍庾蓽散騎侍郎何憲主書邢宗慶朝貢值朝廷有事明堂因登靈台以觀雲物帝敕淹引蓽等館南矚望行禮事畢還外次館賜酒食宗慶語淹言南北連和既久而比棄信絕好為利而動豈是大國善鄰之義淹言夫為王者不拘小節中原有菽工采者獲多豈得眷眷守尾生之信。且齊先王曆事宋朝荷恩積世當應便爾欺奪宗慶庾蓽及何皆相顧失色何憲知淹昔從南入以手掩目曰:卿何為不作於禁而作魯肅淹言我舍危效順欲追蹤陳韓何於禁之有憲亦不對。

  崔景俊曆侍御史主文中散受敕接齊使蕭琛范雲李憲字仲軌清粹善風儀好學有器度為孝文所賞稍遷散騎侍郎接對齊使蕭琛范雲薛ら駒好讀書舉秀才除中書博士太和九年齊使至乃詔ら駒兼主客郎以接之。

  李系少聰慧有才學為中散大夫梁武遣使朝貢侍中李神俊舉系為尚書南主客郎系前後接對凡十八人頗為稱職。

  劉騭為中書舍人時與梁和通騭前後受敕接對其使十六人。

  孟威孝明時為直閣將軍沃野鎮將正光初蠕蠕主阿那瑰歸國詔遣前郢州刺史陸希道兼侍郎為使主以威兼散騎常侍為副遠畿迎接阿那瑰之還國也。複以威為北將軍光祿大夫假員外常侍為使主護送之。

  東魏李諧為中書侍郎天下平時南北通好務以俊乂相矜銜命接客必盡一時之選無才地者不得與焉梁使陸晏來聘諧郊勞過朝歌晏曰:殷之頑民正在此諧曰:永嘉南遷盡歸江東。

  北齊魏收初仕後魏為散騎常侍兼著作郎敕兼主客接梁使謝徐陵。

  祖孝徵弟孝隱有文學早知名詞章雖不逮兄亦機警有口辯兼解音律魏末為散騎常侍迎梁使時徐君房庾信來聘名譽甚高魏朝聞而重之接對者多取一時之秀盧元景之徒並降階攝職更遞司賓孝隱少處其中物議稱美。

  薛叔字曇珍形貌魁偉少以幹用稱為典客令每引客見儀望甚美魏帝召而謂之曰:卿風度峻整姿貌秀異後當升進以處何官叔曰:宗廟之禮不敢不敬朝廷之事不敢不忠自此以外非庸臣所及。

  裴讓之為太原公記室梁使至嘗令讓之攝主客郎元景安東魏天平末世宗入廟景安隨從在鄴于時江南款附朝貢相尋景安妙閑馳騁有容則每梁使至嘗令與斛律光皮景和等對客騎射見者稱善。

  崔瑜之為揚州平東長史帶南梁太守梁義州刺史文僧明來降瑜之接迎有勳賜爵高邑男。

  皮景和天統中為侍史後周通好之後冠蓋往來常令景和接對每與使人同射百發百中甚見推重。

  李諤字士恢好學解屬文為中書舍人有口辯每接對陳使。

  郎茂為司空府參軍會陳使傅綜來聘令茂接對之陸彥師為通直散騎常侍每陳使至必高選主客彥師所接對者前後六輩。

  後周柳弘為禦正上士陳遣王偃民來聘高祖令弘勞之偃民謂弘曰:來日至於藍田正逢滋水暴長所齎國信溺而從流今所進者假之從史請勒下流為追尋此物也。弘曰:昔淳於之獻空籠前史稱以為美足下假物而進詎是陳君之命乎!偃民慚不能對高祖聞而嘉之盡以偃民所進之物賜弘仍令報聘占對詳敏見稱於時。

  隋柳肅開皇初為太子洗馬閑於占對陳使謝泉來聘以才學見稱詔肅宴接時論稱其華辯。

  辛公義為主客郎中每陳使來朝嘗奉宴接。

  陸爽為太子洗馬博學有口辯陳人至境帝令迎勞之。

  柳謇之曆兵部司勳二侍郎朝廷以雅望善談謔。又飲酒至一石不亂繇是每陳使至輒令接對遷光祿少卿。

  史祥大業初為鴻臚卿時突厥啟民可汗請朝煬帝遣祥迎接之。

  閻毗為殿內丞從幸張掖郡高昌王朝於行所詔毗持節迎遂將護入東都。

  蘇夔為尚書職方郎燕王司馬時煬帝方勤遠略蠻夷來朝帝問宇文述虞世基曰:西夷率服觀禮華夏鴻臚之職須歸令望寧有多才藝美容儀可接賓客者為之乎!鹹以夔對即日拜鴻臚少卿其年(大業五年)高昌王麴伯雅來朝朝廷妻以公主夔有雅望令主婚裴矩大業末為虎賁郎將從煬帝至東都屬射匱可汗遣其猶子率西番諸胡朝貢詔矩對接之唐陳大德為職方郎中貞觀十四年高麗長子桓權來朝遣大德迎勞於柳城。

  §卿監部·監牧

  周官校人掌王馬之政其屬有牧師圉師趣馬巫馬及庾人之職所以授地教養簡節攻疾然後十有二閑之政成矣。施及列國亦脩馬政秦氏之霸併吞六國六萬騎之馬盡歸之焉漢承秦制亦重太僕之任乃有三令五監邊郡六牧諸苑三十六所馬牛雜畜充刃其間應乾之策何啻百倍凡大祀戎事軍國所須皆取足焉歷代已來數之耗登署之廢置或申侵蹂之禁或下辜之令隨時立制可以悉數。然則牧於野蓋避於民居齊其飲食不違於物性詩禮所載可不務乎!

  周孝王時非子居大丘(今槐裡也。)好馬及畜善養息之大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馬於渭之間馬大蕃息孝王欲以為大駱適嗣申侯之女為大駱妻生子成為適申侯乃言孝王曰:昔我生酈山之女為戎胥軒妻生中以親故歸周保西乖西乖以其故和睦今我複與大駱妻生適子成申駱重婚西戎皆服所以為王王其圖之,於是孝王曰:昔伯翳為舜生畜畜多息故有土賜姓嬴今其後世亦為朕息馬朕其分土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隴西縣秦亭也。)使複續嬴氏祀號曰:秦嬴亦不廢申侯之女子為駱適者以和西戎。

  宣王以厲王之時牧人之職廢宣王始興而複之故有考牧之詩。

  魯莊公二十九年春新延廄延廄者法廄也。(。《周禮》天子十有二閑馬六種邦國六閑馬四種每廄一閑言法廄者六閑之舊制也。)。

  僖公牧於野魯人尊之,於是季孫行父請命于周而史克作頌曰:牡馬在之野(良馬腹幹肥張也。晉野也。牧於野避民居與良田也。)薄言者有有皇有驪有黃以車彭彭(牧之野則然驪馬白跨曰:黃白曰:皇純黑曰:驪黃騂曰:黃諸侯六閑馬四種有貌馬有戎馬有田馬有駕馬彭彭有力有容也。)。

  秦始皇八年馬東就食。

  漢景帝時始造苑馬以廣用(苑馬謂為苑以牧馬)。

  武帝元狩四年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兩軍之出塞塞閱官及私馬凡十四萬匹而後入塞者不滿三萬匹自青圍單于後十四歲而卒並不復擊匈奴者以漢馬少也。

  五年天下馬少平壯馬二十萬匹(貴平壯馬賈欲使人競畜馬)御史大夫衛綰奏馬高五尺九寸已上齒未平(馬十歲齒下平)不得出關初武帝為伐胡故盛養馬馬之往來食長安者數萬匹卒掌者關中不足乃調旁近郡。又以車騎馬乏縣官錢少買馬難得乃著令令封君已下至三百石吏以上差出壯馬天下亭亭有畜字馬歲課息。

  太初元年更名家馬為扌同(徒孔切)馬初置路令(音零)先是太僕掌輿馬官有大廄未央家馬三令(家馬者主供天子私用非供大祀戎事君國所須故謂之家馬也。)。又有車府路令騎馬駿馬四令。又有寵馬閑駒橐泉余承華五監長(橐泉廄在橐泉宮下閑闌養馬之所。故曰:閑駒余出北海中其狀如馬音徒高切餘音塗)。又有邊郡六牧師苑令(。《漢書》北海郡靈州縣有河奇苑號非苑歸縣有堵苑白馬苑都郅縣有牧師苑西河郡鴻門有天封苑東郡襄平有牧師官漢官儀雲:牧師諸苑三十六所分置北邊西邊分養馬二十萬頭)。又有牧橐昆號令(牧橐言牧養橐佗也。昆獸名也。冥號者謂其躓下平也。號音蹄)。

  昭帝始元五年罷天下亭母馬及馬弩關(武帝數伐匈奴再擊大宛馬死略盡乃令天下諸亭養母馬欲令其繁孳。又作馬上弩機官令悉罷之舊馬高五尺六寸齒未平弩十石已上皆不得出關今不禁也。)。

  後漢和帝永元五年二月戊戌詔有司省減內外廄及涼州諸苑馬。

  安帝永初二年正月庚申詔越置長利高望始昌三苑。又令益州郡置萬歲苑犍為置漢平苑(犍為郡名故夜郎國也。故城在今眉州隆山縣西北也。)。

  順帝漢安元年七月初置承華廄(時以遠近獻馬眾多園廄充滿始置承華令六百戶)。

  靈帝光和四年正月初置廄丞領受郡國調馬豪右辜擁馬一匹至二百萬(辜障也。擁專也。謂障餘人賣買而自取其利)。

  中平元年十一月詔廄馬非郊祭之用悉出給軍。

  後魏太武平統萬定秦隴以河西水草善乃以為牧地畜產滋息馬至二百餘萬匹橐厓半之牛羊無數孝文即位之後複以河陽為牧場常置戎馬十萬匹以擬京師軍警之備每歲自河西從牧於並州以漸南轉欲其習水土而無死傷也。而河西之牧彌滋矣。太延二年十一月行幸稠陽驅野馬於雲中置野馬苑。

  獻文帝時呂文祖以勳臣子補龍牧曹奏事中散以牧產不滋坐徙於武川鎮。

  孝文帝時李堅為太僕卿撿課牧產多有滋息其後宇文福為都牧給事時遷雒敕福撿行牧馬之所福規石濟以西河內以東拒黃河南北千里牧地事尋施行今之馬場是也。及徙代移雜畜於牧所福善於將養並無損耗孝文嘉之尋補司衛監。

  宣武帝正始四年十一月禁河南牧馬自碣石至於劍閣東西七千里置二十二都延昌元年六月通河南牧馬之禁。

  隋高祖開皇中以駕部侍郎辛公義句檢諸馬牧所獲十餘萬匹高祖喜曰:惟我公義奉國罄心。

  煬帝大業五年七月置馬牧於清海渚中以求龍種無效而止。

  唐太宗貞觀十五年以尚乘奉禦張萬歲為太僕少卿勾當群牧。

  二十三年以廄馬糜費留三千匹餘並送隴右。

  高宗麟德三年乙太僕少卿鮮于正俗簡較隴右群牧監(張說為隴右群牧使頌序雲:大唐承周隋離亂之後貞觀初僅得牝牡三千從赤葦澤徙隴右始命太僕卿張萬歲葺其政焉至麟德中四十年至七十萬六千匹置八使以董之設四十八監以葺之跨隴右金城平涼天水四郡之地幅員千里猶為狹隘更析八監布於河曲豐曠之地乃能容之於斯之時天下以下縑易一馬及張氏中廢二十年間所殘益寡唐會要雲:張萬歲三代典群牧恩信行於隴右故隴右之人以馬歲為齒為張氏家諱之也。)。

  上元元年以右衛中郎將丘義檢校隴右群牧監。

  儀鳳三年十月乙太僕少卿李思文檢校隴右諸牧監使(自此始有使號其後蘇幹夏侯亮楊道昕張仁德張思兼宗元爽周履冰魏元忠李道廣賀蘭爽姚元之宗楚客宋王成器相次為之)。

  永降二年七月夏州群牧使安元壽等奏從調露元年九月已後至二年五月已前死失馬一十八萬四千九百匹牛一萬一千六百頭。

  玄宗先天中以鴻臚少卿朔方軍副大總管兼安北都護王為太僕少卿隴右群牧使(其後王毛仲席楚珍薄承祧韋衢章仇兼瓊王钅共安祿山王鳳唐欽呂崇貴李輔國彭禮盈樂子昂皆為之)。

  開元二年九月太常少卿姜晦上封請以空名告身於六胡州市馬率三十匹馬酬一遊擊將軍時廄馬尚少深以為然遂命齎告身三百道往市馬。

  三年四月敕諸牧監官有闕交要者委本使簡擇明閑牧養者奏付選司勘責補擬如非其材所繇科貶經負犯者不在奏補之限牧使有闕亦委使司差補申牒所繇如不足並申省司速訪補擬。

  七年三月詔曰:調斂惡繁差科在簡每思重人賤畜之政輕徭薄賦之宜廄馬略配於諸軍課駒總留於畜牧則應稅之草不假循前今年所支已減舊數可於此數內更三分減一。

  九年正月詔如聞天下有馬之家州縣或因郵遞軍旅即先差遣帖助兼定戶之次緣被此百姓嫌疑多不養畜遂令騎射之士頓減曩時益國富人何繇可致自今已後諸州百姓不問有蔭無蔭。若能每家畜馬十匹已上緣帖驛郵遞及征行並不得偏差遣帖助。若要須供擬任臨時率戶出錢市買定戶及差重色役亦不須以馬充財數。

  十一年敕諸州府馬闕數稍多既合官填複須私備貧兵力致實以為難宜令所司即勘會闕數與閑廄使計會取監牧馬充。

  天寶十一載十一月敕兩京去城五百里內不得置私牧如有一切官牧。

  十三載六月隴右群牧都使奏差判官殿中侍御史張通儒副使平原太守鄭遵意等就群牧交點總六十萬五千六百三頭匹口(馬三十二萬五千七百九十二匹內二十萬八千匹草牛七萬五千一百一十五頭內一百四十三頭駒五百六十三頭羊二十萬四千一百三十四口騾一頭)。

  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詔園苑內有閑廄使總監各據所管地界耕種收草粟以備國馬。

  代宗大曆十四年七月複置廄馬隨仗於月華門德宗建中元年五月詔市關輔之馬牝牡二萬匹以實內廄。

  貞元八年裴延齡為戶部侍郎判度支京西有汙地卑濕處時有盧葦生不過數畝延齡忽奏雲:廄馬冬月合在槽櫪秣飼夏中即須有牧放處臣近尋訪得長安咸陽兩縣界有陂池數百頃請以為內廄牧馬之地。且去京城數十裡亦與廄苑中無別帝初信之言於宰臣宰臣堅執雲:恐必無此及差官閱視事皆虛妄延齡既慚。且怒。

  二十年福州都團練觀察使柳冕奏置萬安監牧泉州界置群牧五悉索部內馬五千七百匹驢騾牛八百頭羊三千餘口人心擾焉。

  順宗以貞元二十一年即位四月罷閩中萬安監先是福建觀察使柳冕久不遷欲立事蹟以求恩寵乃奏雲:閩中南朝放牧之地畜牛馬可使滋息請置監許之遂收境內畜產令吏牧其中羊之大者不過十斤馬之良者錢數千不經時輒病死。又斂以充之百姓告乏遠近以為笑至是觀察使閻濟美奏罷之。

  憲宗元和四年正月右神策軍奏絳州龍門臨河鄉河曲無居人田業請為牧地從之仍禁侵蹂居人田業。

  十一年正月命中官以絹二萬疋市馬於河曲。

  十三年十一月賜蔡州群牧號龍陂以刺史丁俛充使。

  十四年五月置臨海監牧使命淮南節度使李夷簡兼之。

  八月襄州穀城縣置群牧賜名臨漢監以山南東道節度使孟簡兼充監牧使。

  穆宗長慶二年四月詔如聞館驛遞馬死損轉多欲令提舉所繇悉。又推注中使郵驛稱不見券則隨所索盡供既無憑繇,豈有定數方將革弊貴在息詞自今已後中使乘遞如不見券及券外索馬所繇輒不得供其常參官出使及諸道幕府軍將等所合乘遞並須依格式如有違越或分外科人夫並宜具名聞奏(當時中人出使所在多徵驛馬大其行李驛馬繇此死傷多假如軍期急奏行人所乘馬多為格奪遠近苦之因有是命)。

  文宗太和二年十月敕海陵是揚州大縣土田饒沃人戶眾多自置監牧以來或聞有所妨廢。又計每年馬數甚少。若以所用錢收市則必有餘其臨海監牧宜停令度支每年供送飛龍使見錢八千貫文仍春秋兩季各送四千貫充市進馬及養馬飼見在馬等用其監牧見在馬仍令飛龍使割付諸群牧收管訖分析奏聞。

  是月甲戍命中使往龍陂監取馬五百匹賜徐州行營三年三月以沙苑樓煩馬共五百匹賜幽州行營將士。

  七年正月山南東道節度使裴度奏請停臨漢監牧從之臨漢牧元和十四年置有馬三千二百餘匹廢百姓田四百餘頃前後節將不能別白條陳奏至度始奏罷。

  十一月壬午度支鹽鐵使王涯奏請於銀州置銀川監牧使以刺史劉源充使從之開成元年二月以飛龍馬二百匹賜京兆府充給諸驛。

  四月戊寅邕管經略使裴恭上言洞賊雖深居山谷當其劫掠多在平地防禦之道切在馬軍請賜草馬二百匹置監牧以為備詔以度支錢三百萬逐便賜之。

  二年七月夏州節度使劉源奏自太和七年十一月一日於銀川置監城收管群牧今計孳生馬七千餘匹今饒州南界有空閒地周回二百餘裡四面懸絕賊路不通只置三五十人守其要害即牧放無虞是臣當管界內並非百姓佃食請割隸監司久遠之計詔委本道節度使差人與判使勘驗如實無主使任收管仍不得侵奪居人田產。

  四年十月飛龍進諸監牧二歲馬二千七百匹。

  哀帝天祐三年十一月敕牛羊司牧管禦廚羊並乳牛等禦廚物料先是河南府供進其肉便在物料數內續以諸處送到羊。且令牛羊司逐日送納今知舊數已盡官吏所繇多總逃去其諸處續進到羊並舊管乳牛並送河南府牧管其牛羊司官吏並宜停廢梁太祖開平元年九月詔先以討伐北虜因索公私馬以濟戎事至是慮有搔擾複罷前令如有力者任畜馬。

  四年十月頒奪馬令先是王師擊賊所得馬雖一二必具獻或被瘡殞於道中而戰者無所利帝曰:獲則有之所以要其奮擊也。今主將亡馬皆不言取士卒獲以為己功甚無謂宜下諸軍勿來獻擅冒禁者以違敕罪罪之。

  後唐莊宗同光三年六月將事西蜀下河南河北諸州府和市戰馬所在搜括官吏除一匹外官收匿者致之以法繇是搜索殆盡。

  三年閏十二月魏王奏東西兩川點到見在馬得九千五百三十匹。

  明宗即位以康福為飛龍使福便弓馬少事武皇累補軍職莊宗嗣位嘗謂左右曰:我本番人以羊馬為活業彼康福者體貌豐厚宜領財貨可令總轄馬牧繇是署為馬坊使大有蕃息及後明宗為亂兵所逼將離魏縣會福牧小馬數千匹於相州乃驅而歸命及即位乃有此授。

  天成二年三月丙辰宰臣任圜奏臣伏見番牧臣僚每正至慶賀例皆進馬臣以捧日之心貴申其忠孝追風之步必擇於馴良備乘奉於帝車資。且駿於天廄伏見本朝舊事雖以進馬為名例多貢奉馬價蓋道途之役護養稍難因此群方久為定制自今後伏請只許四夷番國進厓馬其諸道藩府州鎮請依天複三年已前許貢綾絹金銀隨土產折進馬之直所貴稍便貢輸不虧誠敬兼請約舊制選孳生馬分置監牧俾飲而自遂即來牝之逾繁者敕旨任圜方秉國權乃專邦計公家之利知無不為當景運之中興舉皇朝之政事不獨資其經費亦異便於貢輸載閱敷陳允葉事體宜依所奏乃置監牧委為三司使別其制置奏聞。

  三年三月吏部郎中何澤請率天下牝馬置群牧取其蕃息。

  四年四月詔沿邊置場買馬不許蕃部直至闕下帝自臨馭欲來遠人黨項之眾競赴都下嘗賜酒食於禁庭醉則連袂歌土風以出凡將到馬無駑良並雲:上進國家雖約其價以給之及計其館穀錫賚所費不可勝紀計司以為蠹中華無出於此遂止之。

  是年八月詔以右軍馬牧軍使田令方芻牧不謹馬瘠而多死劾致於法安重誨奏曰:令方損耗官馬死未塞責然因馬罪死一軍使非撫士之道杖減死一等。

  長興元年七月分飛龍院為左右以小馬坊為右飛龍院。

  三年正月三司奏從去年正月至年終收到諸番所賣馬計六千餘匹所支價錢及給賜供費約數。

  四十萬貫四年十月帝問見管馬數範延光奏曰:天下嘗支草粟者近五萬匹見今西北諸番部賣馬者往來如市其郵傳之費中估之價日四五千貫以臣計之國力十耗其七馬無所使財賦坐銷朝廷將不濟馮贇奏曰:金商州每年上供絹不過六百疋臣給馬價每日約支五千餘疋臣等思惟無益之甚乞陛下深悟其理帝曰:卿等商略可否以聞延光等議戒緣邊鎮戍番部賣馬即擇其良壯給券具數以聞從之。

  十一月朱弘昭馮贇奏曰:臣等自蒙重委計度國力盈虛而支給嘗苦不足者直以賞軍無算買馬太多之弊也。若不早為節限後將難濟宜嚴敕西北邊鎮守此後請禁止其來。

  晉少帝天福九年正月發使天下率公私之馬。

  漢高祖天福十二年九月河南諸道並奏使臣到和買戰馬始帝去冬以北虜犯闕陷戰馬二萬匹而騎卒在焉時方欲攻鄴壘而制塞下遂降和買河南諸道不經虜掠處土人私馬時制旨略曰:朕方以勤儉一身輯和庶政未嘗枉費所在安人今則重威未賓契丹尚擾必多添於戰騎期大振於軍威言念煩勞事非獲巳時天下人心厭虜燔炙之患久矣。皆願以身為捍聞帝詔諭皆感悟樂而隨之。

  周世宗顯德二年八月帝謂侍臣曰:諸軍與飛龍院馬向來有病患老弱者多為其主者無故擊殺分食其肉,豈可壯則乘騎貴其負重之力老則見棄不免宰之患忘其勞而枉其死有所傷今後應有病患老弱馬並可送同州沙苑監衛州牧馬監就彼水草以盡其飲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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