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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四 邦計部·榷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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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官萍氏之職掌幾酒謹酒之事蓋所以察其過多失時而使民節用也。漢初或歲之不登人至艱食慮其麋穀乃申禁止天漢之年爰建榷法官設酤釀籠取其利其後郡國舉士議以當罷公車上書稱其非便布在方策論之詳矣。若乃稽古立政因時創制災氵存作寶穀而貴農游惰尚眾懲奸而革弊,於是煩一切之法崇務本之道斯可矣。至於析秋毫之心計峻金科之刑典茲固異夫成周設官之旨也。 漢景帝中三年夏旱禁酤酒。 後元年夏大酺民得酤酒。 武帝天漢三年二月初榷酒酤(榷音較以木渡水曰:榷謂禁民酤釀獨官開置如道路設木為榷獨取其利也。榷者步渡橋。《爾雅》謂之石杠今之略彳勺是也。禁閉其事總利入官而下無繇以得有。若渡水之榷因立名焉酤工護反彳勺音酌)。 昭帝始元六年二月詔有司問郡國所舉賢良文學民所疾苦議罷鹽鐵榷酤七月罷榷酤官令民得以律占租(律請當上租者家長身各以其物占占不以實家長不身自書皆罰金二斤沒入所不自占物及買錢縣官也。占謂自隱度其實定其辭也。占音章贍切下文言占名數其義並同今猶謂獄訟之辨曰:占皆其意也。蓋武帝時賦斂繁多律外而取今始復舊)賣酒升四錢時桑弘羊為御史大夫與丞相田千秋共奏罷酒酤。 元帝時賈捐之上書言文帝時民賦四十丁男三年而一事至武帝民賦數百造鹽鐵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猶不能足而人困矣。 王莽時羲和魯匡言酒酤獨末幹(幹謂主領也。)酒者天之美祿帝王所以順養天下饗祀祈福扶衰養疾百禮之會非酒不行故。《詩》曰:無酒酤我(小雅伐木之詩也。酤買也。言王於族人恩厚要在燕飫無酒則買而飲之)而。《論語》曰:酤酒不食二者非相反也。夫詩據承平之世酒酤在官和旨便人可以相禦也。(旨是美也。禦是進也。)。《論語》孔子當周衰亂酒酤在民薄惡不誠是以疑而弗食今絕天下之酒則無以行禮相養放而亡限則費財傷民請法古令官作酒以二千五百石為一均率開一盧以賣(盧者賣酒之區也。以其一邊高形如钅家盧故取名耳)讎五十釀為准一釀用粗米二斛麴一斛得成酒六斛六鬥各以其市月朔米麴三斛並計其賈而參分之(參三也。)以其一為酒一斛之平除米麴本賈計其利而什分之以其七入官其三及糟灰炭(荊酢漿也。)給工器薪樵之費羲和置命士督五均六幹郡有數人皆用富賈雒陽薛子仲張長叔臨姓偉等(姓姓名偉也。)乘傳求利交錯天下因與郡縣通姦多張空簿(簿訃簿也。)府藏不實百姓愈病莽知民苦之複下詔曰:夫鹽食肴之將(將大也。一說為食肴之將帥)酒百藥之長嘉會之好鐵田農之本名山大澤饒衍之藏五均賒貸百姓所取平以給贍鐵布銅冶通行有無備民用也。此六者非編戶齊民所能家作(家謂家家自作也。)必於市雖貴數倍不得不買豪民富賈即要貧弱先聖知其然也。故幹之每一干為設科條防禁犯者罪至死奸吏猾民並侵眾庶各不安生。 後漢和帝永元十六年二月詔兗豫徐冀四州比年雨多傷稼禁酤酒。 順帝漢安二年十月禁酤酒。 桓帝永興二年九月丁邜詔以水旱禁郡國不得賣酒祠祀裁足。 魏國初建時科禁酒。 蜀先主時以天旱禁酒釀者有刑。 晉孝武帝太元八年十二月庚午以寇難初平開酒禁。 安帝隆安五年以歲饑禁酒。 義熙三年二月己醜大赦除酒禁。 後趙石勒以百姓始複業資儲未豐,於是重制禁釀郊祀宗廟皆以釀酒行之數年無複釀者。 宋文帝元嘉十二年六月禁酒。 二十年正月乙亥南徐南豫州揚州之浙江江西並禁酒。 二十二年九月乙未開酒禁。 南齊武帝永明十一年五月詔曰:水旱成災穀稼傷弊凡三調眾逋可同申至秋登京師二縣朱方姑熟可權斷酒。 陳文帝天嘉二年十二月甲申太子中庶子虞荔禦史中丞孔奐以國用不足奏立煮海鹽傳及榷酤之科詔並施行。 後魏文成太安四年正月丙午始設酒禁是時年穀屢登士民多因酒致酗訟或議王政惡其。若此故一切禁之釀酤皆斬之。 獻文即位開酒禁吉凶賓親則禁有日。 東魏孝靜帝天平四年閏九月禁京師酤酒。 元象元年四月開酒禁。 北齊武成帝河清四年二月以年穀不登禁酤酒。 後主天統五年十月壬戌詔禁造酒。 武平六年閏八月辛巳開酒禁。 隋文帝開皇三年以週末之弊官置酒坊至是罷酒坊與百姓共之。 唐高祖武德二年閏二月詔曰:酒醪之用表節制於歡娛芻豢之滋致肥甘於豐衍然而沉湎之輩絕業亡資惰騷之民騁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寧年數不登市肆騰踴趣末者眾浮冗尚多肴羞麴糵重增其費救弊之術要在權宜關內諸州官民具斷屠酤。 高宗咸亨元年七月庚戌粟麥貴斷五熟雜食酤酒玄宗先天二年十一月禁京城酤酒歲饑故也。 肅宗乾元元年三月詔曰:為政之本期於節用今農工在務廩食未優如聞京城之中酒價尤貴但以麴糵之費有損國儲遊惰之徒益資廢業其京城內沽酒即宜禁斷麥熟之後仍依常式。 二年十月禁沽酒除光祿供進祭祀及宴蕃客外一切禁斷。 代宗寶應二年三月以泰陵乾陵發引詔禁酤酒。 廣德二年十二月詔天下州縣各量定酤酒戶隨月納稅除此之外不論官私一切禁斷。 德宗以大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罷天下榷酒。 建中三年閏正月初榷酒天下悉令官釀斛收直一千米雖賤不得減二千委州縣綜領醨薄私釀罪有差以京師王者都特免其榷貞元二年十二月度支請於京城及畿縣行榷酒之法每<豆鬥>榷一百五十其酒戶並蠲免差役從之。 憲宗元和二年正月制酤酒及雜榷率並同禁斷。 六年六月京兆府奏榷酒錢除出正酒戶外一切隨兩稅青苗錢據貫均率從之。 十四年七月湖州刺史李應奏先是官酤代百姓納榷歲月既久為弊滋深伏望許令百姓自取酤登舊額仍許入兩稅隨貫均出依舊例折納輕貸送上都許之(榷酒錢舊皆隨兩稅徵眾戶自貞元已來有土者競為進奉故上言百姓困弊輸納不充請置官坊酤酒以代之既得請則嚴設酒法閭閻之人舉手觸禁而官收厚利以濟其私為害日久矣。及李應奏罷議者謂宰臣能因湖州之請推為天下之法則其弊革矣。)。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閏正月浙西觀察使竇易直奏當道舊例官酤酒代百姓納榷去年湖州刺史李應奏請罷當州官酤代百姓納榷庶戎鎮易為安撫疲人免輸榷利敕曰:不酤官酒有益疲人管內六州皆合一例宜並准湖州敕處分議者是李應而非易直。 長慶元年正月制榷酒錢有已分配百姓處。又置酒店官酤並諸色榷率切宜禁斷。 三年王仲舒出為江西觀察奏罷犯榷酒之罪以官錢三萬貫代貧戶輸稅。 文宗太和四年七月湖南觀察使韋詞奏前使王公亮奏請榷麴收其贏利將代上供臣到州察訪自停加配閭裡稍安人戶逃者亦漸歸複但藏挾頗易掛陷頗多兼當州土宜少有麴麥州司遠處求糴般運甚難伏請卻停榷麴任商旅將至當州州司准榷酒元敕及洪州鄂州流例於州縣津市官酤以代人戶配額可之。 五年正月江西觀察使裴誼奏當道從太和元年觀察使李憲以軍用不足奏請禁百姓造酒官中自酤吏緣為奸酒味薄惡老病生產盡不堪任公開倖門私謗盈路臣叨膺重寄合務便人請停官酤任自醞造臣請諸色方圓節儉冀使軍用濟便人無怨諮可之。 六月誼。又奏洪州每年合送省榷酒錢五萬貫文舊例百姓醞造其錢依前例隨百姓兩稅貫頭均納當管洪州停官店酤酒其錢已據數均配訖並不加配業戶從之。 八年二月詔京邑之內本無榷酤屬貞元用兵之後費用稍廣始定店戶等第令其納榷況萬方所聚私釀至多禁令既不可施榷利自無所入徒立課額殊非惠人其長安萬年兩縣見徵榷酒錢一萬五千一十貫八百文。若先欠者並宜放免其榷酒錢起今亦宜停。 武宗會昌六年九月敕揚州等八道州府置榷麴並置官店酤酒代百姓納榷酒錢並充資助軍用各有榷許限揚州陳許江州襄州河東五處榷麴浙西浙東鄂嶽三處置官占酒如聞禁止私酤過聞嚴酷一人違犯連累數家閭裡之間不免諮怨宜從今以後如有私酤酒及買私麴者但許罪止一身並所由容縱任據罪處分鄉井之內如不知情並不得追擾其所犯之人任用重典兼不得沒入家產。 梁太祖開平三年十一月敕許諸道州府百姓自造麴官中不禁。 後唐明宗天成三年七月詔曰:應三京鄴都諸道州府鄉村人戶自今年七月後於夏秋田苗上每畝納麴錢五文足陌一任百姓自造私麴醞酒供家其錢隨夏秋徵納其京都及諸道州府縣鎮坊界內應逐年買官麴酒戶便許自造麴醞酒貨賣仍取天成二年正月至年終逐戶計算都買麴錢數內十分只納二分以充榷酒錢便從今年七月後管數徵納榷酒戶外其餘諸色人亦許私造酒麴供家即不得裡私賣酒如有固違便仰糾察勒依中等酒戶納榷其坊一任酤賣不在納榷之限其麴敕命到後任便踏造如賣麴酒戶中有去年曾賣麴今年因事不辨買麴住開店者則與出落如睹新敕有情願開店投榷者則不計舊戶便令依見納錢中等戶例出榷以後酒戶中有無力開店賣酒亦許隨處陳狀其舊納麴錢並宜停廢應諸處麴務據見管麴亦仰十分減八分價錢出賣不得更請官本踏造(時孔循以麴法殺一家於雒陽或獻此議以為愛其人便於國故行之)。 長興元年二月赦書節文諸道州府人戶每秋苗一畝上元徵麴錢五文今後特放二文只徵三文。 二年五月詔曰:酒醴所重麴糵是先頃緣賣價太高禁條頗峻士庶因斯而抵犯刑名繇是以滋彰爰行改革之文庶息煩苛之政各隨苗畝量定稅錢訪聞數年已來雖犯法者稀而傷民則甚蓋以亂離日久貧下戶多才過昇平。且勤稼穡各務耕田鑿井孰能枕麴藉糟既隨例以均攤遂抱虛而輸納漸成凋弊深可憫傷況欲致豐財必除時病有利之事方切施行無名之求尤宜廢罷但得日新之理何辭夕改之嫌應三京諸道州府苗畝上所徵麴錢等便從今年夏並放其麴官中自造委逐州減舊價一半於在城撲斷貨賣除在城居人不得私造外鄉村人戶或要供家一任私造敕下之日人甚悅之。 是年七月三司奏諸道州府申論先有敕命許百姓造麴不來官場收買伏慮課額不迨請准已前麴法百姓與在城條法一例指揮從之仍據百姓已造到麴令送納入官量支還麥本。 周太祖廣順元年九月詔改麴法凡犯五斤已上者處死先是漢法不計斤兩多少並處極刑至是始革之。 周世宗顯德四年七月詔曰:諸道州府麴務今後一依往例官中禁法賣麴逐處先置都務候敕到日並仰停罷據見在麴數依時踏造候人戶將價錢據數給麴不得賒賣抑配與人應鄉村人戶今後並許自造米醋及買糟造醋供食仍許於本州縣界就精美處酤賣其酒麴法條依舊施行先是自晉漢已來諸道州府皆榷計麴額置都務以酤酒民間酒醋例皆醨薄世宗知其弊故令改法。 §邦計部·關市 《周禮》司關掌國貨之節神農為市致天下之人故出入有征交易而退將俾人知禁物有平也。自漢興已還國用斯廣故察其過所謹其貨財譏訶偽遊以重其明禁增加賦算以給乎!有司斯亦因時有為以助經費者也。自茲厥後蓋無改焉。 周文王治岐關市譏而不征(關以譏察非常不徵稅也。)。 齊桓公踐位十九年施關市之征(正賦)五十而取一(取其貨財五十之一)。 漢文帝十二年三月除關無用傳。 景帝四年春複置諸關用傳出入。 孝武元光六年初算商車。 元狩四年冬初算緡錢先是公卿言商賈滋眾貧民蓄積無有皆仰縣官異時算軺車賈人之緡錢皆有差小請算如故(緡絲也。用以貫錢每貫千錢出二千為算也。)諸賈人末作貰貸買賣居邑貯積諸物(貫賒也。貸假與也。)及商以取利者雖無市籍各以其物自占(占之贍切隱度也。各隱度其財物多少而為名簿送之於官)率緡錢二千而算一(計其有二千錢則出一算)諸作有租及鑄(以手力所作而賣之者)率緡錢四千而算一非吏比者三老北邊騎士軺車一算(比例也。身非為吏之例非為三老非為北邊騎士而有軺車皆令出一算)商賈人軺車二算船五丈以上一算匿不自占占不悉戍邊一歲沒入緡錢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有不輸稅令人得告以半與之也。)。 太初四年徙弘農都尉治武關稅出入者以給關吏卒食(。《漢書》地理志弘農郡有故秦之函谷關上黨郡有上党關口關石研關天井關柯郡有柱蒲關進桑關巴郡魚複有江關都尉治敦煌郡有陽關玉門關代郡有五原關蒼梧郡有漓水關荔平關合浦郡有合浦關)。 天漢二年冬十一月詔關都尉曰:今豪傑多遠交依東方群盜其謹察出入者(舊制入關皆用傳傳法因裂帛分半後複出合之以為符信買符也。郭丹從宛人陳兆買入關符既入關封符乞人也。)。 後漢章帝元和二年冬十一月壬辰日南至初閉關梁(。《易》曰:先王以至日閉關商旅不行。又。《後漢書》志河南有函谷關左右絕岸十丈中容車有轘轅關有銅關弘農郡有潼關河南有武牢關中山有馬鞍關堂關陽安關南陽有武關)。 魏文帝初嗣魏王位下令曰:關津所以通商旅設禁重稅非所以便民其輕關津之稅皆複什一。 晉元帝自過江凡貨賣奴婢馬牛田宅有文券率錢一萬輸估四百入官賣者三百買者一百無文券者隨物所堪亦百分收四名為估。又都西有石頭津東有方山津各置津主一人直水五人以檢察禁物及亡叛者其荻炭魚薪之類小津者並十分稅一以入官其東路無禁貨故方山津檢察甚簡淮水北有大市百餘所小市十餘所大市備置官司稅斂既重時甚苦之。 孝武甯康元年詔除丹陽竹格等四桁稅(。《晉書》地理志河南郡有函谷關成皋關鄂阪關延壽關關農有函谷舊關上雒有關汲郡有銅關武昌郡有溢口關)。 宋孝武帝大明八年詔曰:東境去歲不稔宜廣商貨遠近販鬻來者可停道中雜稅其以仗自防悉勿禁顧憲之字士思後廢帝元徽中為東中郎長史行會稽郡事時齊武帝于餘姚立邸頗縱恣憲之至郡除之西陵戍主杜元懿以吳興歲儉會稽年登商旅往來倍歲西陵牛埭稅官格日三千五百元懿加至一倍計年長百萬浦陽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為官領攝一年格外長四百許萬武帝以示會稽郡使陳得失憲之議曰:尋始立牛埭之意非苟通僦以納稅也。當以風濤迅險人力不捷屢致膠溺濟急以利物耳既公私是樂故輸直無怨京師航渡即其例也。而後之監領各務己功互生理外或禁遏別道或空稅江行或撲船倍價或力周而猶責凡如此類不經埭煩牛者上詳被報蒙停格外十條從來喧訴始得暫弭案吳興頻歲失稔今茲尤饉去乏從豐良繇饑棘或徵貸貿粒還拯親累或提攜老弱陳力饣胡口埭司責稅依俗弗降舊格新減尚未議登格外加倍將以何術皇慈恤隱振廩蠲調而元懿幸災利重增困瘼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見加格置市者前後相屬非唯新加無贏並皆舊格有闕愚恐元懿今啟亦當不殊。若事不副言懼貽譴詰便百方侵苦為公賈怨元懿稟性苛刻已彰往效任以物土譬以狼將羊其所欲舉腹心亦當獸而冠耳書雲: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言盜公為損蓋微斂民所害乃大也。然掌斯任者應簡廉平則無害於人愚。又以便宜者蓋謂便公宜於人也。竊見頃之言便宜者非能於人力之外用天分地者也。率皆即日不宜於人方來未便於公名與實反有乖政體見如此等誠宜深察山陰一縣課戶二萬其人貲不滿三千者殆將居半刻。又刻之猶。且三分餘一凡有貲者多是士人複除其貧極者悉皆露戶役民三五屬官蓋惟分定百端輸調。又則常然比眾局檢校首尾尋續橫相質累者亦複不少一人被攝十人相追一緒裁萌千孽互起蠶事而農業廢賤取庸而貴舉責應公贍私日不暇給欲無為非其可得乎!且死不憚矧伊刑罰身。且不愛何況妻子是以前檢未窮後巧複滋禁網徒峻猶不能悛竊尋人之多偽繇宋季軍旅繁興役賦殷重不堪勤劇倚巧祈優積習生常遂迷忘反四海之大庶黎之眾心用參差難卒澄一化宜以漸不可疾責誠存不擾藏疾納洿務詳寬簡則稍自歸淳。又被簡符前後年月久遠其事不存符旨既嚴不敢暗信縣簡送郡郡簡呈使殊形詭狀千變萬源聞者忽不經懷見者足傷駭兼親屬裡伍流離道路時轉寒涸事方未已其士人婦女彌難厝衷不簡則疑其有巧欲複未知所安愚謂此條宜委縣簡保舉其綱領略其毛目乃當有漏不出貯中庶嬰疾沉痼者重荷生造之恩。又永興與諸暨罹唐宇寇擾公私之殘燼彌複特甚儻逢水旱不易思俗諺雲:會稽打鼓送恤吳興步擔令史會稽舊稱沃壤今猶。若此吳興本是脊土事在可知因循餘弊誠宜改張武帝並從之繇是深以方直見知。 後魏孝明孝昌三年閏十一月稅市出入者各一錢店舍為五等前廢帝初即位詔稅市及稅監之官悉廢之。 北齊後主武平六年以軍國資用不足稅關市舟車山澤鹽鐵店肆重輕各有差(時黃門侍郎顏之推奏請開府鄧贊成之後主大悅,於是以其所入以供禦府聲色之費軍國之用不在此)。 後周閔帝元年初除市門稅。 宣帝大象二年複稅入市者人一錢。 隋高祖初為周相除入市之稅。 唐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壬申詔曰:遠至邇安昔王令典通財鬻貨生民常業關梁之設襟要斯在義止懲奸無取苛暴近代拘刻禁禦滋彰因山川之重阻聚珍奇而不出遂使商旅寢廢行李稽留上失博厚之恩下蓄無聊之怨非所以綏安百姓懷輯萬方化洽升平克隆至治者也。朕君臨區宇情深覆育率土之內靡隔幽遐使公私往來道路無壅寶交易中外匪殊思改前弊以諧民俗其潼關以東緣河諸關悉宜停廢其金銀綾等新物依格不得出關者並不須禁。 高宗顯慶二年十二月十九日雒州置北市隸太府寺並不須禁雒州南面北面各置關。 武后天授二年七月九日敕其雍州已西安置潼關即宜廢省。 三年四月十六日神都置西市尋廢。 長安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廢京中市。 二年二月有司表請稅關市鳳閣舍人崔融深以為不可上疏諫曰:伏見有司稅關市事條不限工商但是行旅盡稅者臣謹案。《周禮》九賦其七曰關市之賦竊惟市縱繁巧關通末遊欲令此徒止抑所以鹹增稅賦臣謹商度今古料量家國竊將為不可稅謹條事蹟如左伏惟聖旨擇焉往古之時醇樸未公田籍而不稅關防譏而不征中代己來澆風驟進桑麻疲弊稼穡辛勤,於是各徇通財爭趨作巧求徑捷之欲速忘歲計之無餘遂使田萊日荒倉廩不積蠶織休廢弊闕如饑寒猥臻亂離斯起先王懲其。若此所以稅關市者唯斂出入之商賈不稅往來之行人今。若不論商人通取諸色事不師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代於何瞻仰濟濟盛朝自取嗤笑雖欲憲章姬典乃是違背周官臣知其不可一也。臣謹按。《易·繫辭》稱庖羲氏沒神農氏作以日中為市致天下之人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班志亦雲:財者帝王聚人守位養成群生奉順天德理國安人之本也。士農工商四人有業學以居位曰:士辟土殖穀曰:農作巧成器曰:工通財鬻貨曰:商聖王量能授事四人陳力受職。然則四人各業久矣。今複安得動而搖之蕭何。又雲:人情一定不復動搖傳。又雲:曹參相齊國安集大稱賢相參去屬其後相曰:以齊獄市為寄慎勿擾也。後相曰:理無大於此者乎!參曰:不然夫獄市所以並容也。今君擾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夫獄市兼受善惡。若窮之奸人無所容竄久。且為亂秦人極刑而天下叛以道化其本不欲擾其末臣知其不可二也。四海之廣九州之雜關必據險路市必憑要津。若乃富商大賈豪宗惡少輕死重氣結党連群喑嗚則彎弓睚眥則挺劍小有失意。且猶如此一旦變法定是相驚乘茲困窮或致騷動便恐南走越北走胡非唯流逆齊人亦是攪擾殊俗人如邊徼之地寇賊為鄰興胡之旅歲月相繼儻因科賦致有猜疑一從散亡何以制禁求利雖切為害方深而有司上言不識大體徒欲益帑藏助軍國殊不知軍國益擾帑藏逾空臣知其不可者三也。孟軻有雲:古之為關也。將以禦暴今之為關者將以為暴今行者皆稅本末同流。且如天下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漢前指閩越七澤十藪三江五湖控引河雒兼包淮海弘舸巨艦千舳萬艘交貿往還末旦永日今。若江津河口致鋪納稅稅則檢覆覆則遲留此津才過彼鋪複止非唯國家稅錢更遭主司僦賄船有大小載有多少量物而稅鬃途淹久統論一日之中未過十分之一因此擁滯必致籲嗟一朝失利則萬商費業萬商費業則人不聊生其間或有輕眇任俠之徒斬龍刺蛟之党鄱陽暴虐之客楚中悍壯之夫居則藏钅強出便竦劍加之以重稅因之以威脅一旦獸窮則摶鳥窮則攫執事者複何以安之哉!臣知其不可者四也。五帝之初不可詳已三王之後厥有著聞秦漢相承典章大敝至如關市之稅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圖武力舍之而不用也。漢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勿取也。何則關為禦暴之所市為聚人之地稅市則人稅關則暴興暴興則起異圖人則懷不軌夫人心莫不背善而樂禍易動而難安一市不安則天下之市搖矣。一關不安則天下之關動矣。況澆風久扇變法為難徒欲禁末遊規小利豈知失玄默亂大倫魏晉眇小齊隋齷齪亦所不行斯道者也。臣知其不可五也。今之所稅關市者何也,豈不以國用不足邊寇為虞一行斯術冀有殷贍然微臣敢借前箸以籌之伏惟陛下當聖期禦玄籙與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役使眾靈宰製群動沉璧于雒刻石於嵩鑄寶鼎以窮奸坐明堂而布政頌聲洋溢和氣三皇不足四五帝不足六神化廣洽至德潛通東夷驚應時平殄南蠻才動計日歸降西域五十餘國廣輪一萬餘裡城堡清夷亭堠靜謐以為患者唯有二蕃今吐蕃請命邊事不起即日雖尚屯兵久後終成弛柝獨有默啜假息孤恩惡貫禍盈覆亡不暇征役日已省矣。繁費日已稀矣。然猶下明制遵太璞愛人力惜人財王侯舊封妃主新禮所有支料鹹令減削此陛下以躬率人堯舜之用心也。且關中河北水旱數年諸處逃亡今始安輯儻加重稅或慮相驚況承平歲積薄賦日久俗荷深恩人知自樂卒有變法必多生怨生怨則驚擾驚擾則不安中既不安外何能禦文王曰:帝王富其人霸王富其地理國。若不足亂國。若有餘古人有言王者藏於天下諸侯藏於百姓農夫藏於商賈藏於篋惟陛下詳之必。若師興有費國儲多窘即請倍算商客加斂平人如此則國保富強人免憂懼天下幸甚臣知其不可者六也。陛下留神系表屬想政源冒茲炎熾早朝晏坐一日二日機務不遺先天後天靈心密應時之得失小臣何知率陳瞽詞伏紙惶惕疏奏帝納之遂寢其事。 四年十一月。又置神都西市。 中宗景龍元年十一月敕諸非州縣之所不得置市其市常以午時擊鼓三百下而眾大會日入前七刻擊鉦三百下其州縣領務少處不欲設鉦鼓聽之車駕行幸處即於頓側立市差三官人權簡校市事是月。又敕兩京市諸行自有正鋪者不得於鋪前更造偏鋪名聽用尋常一椽偏廂諸行以濫物交易者沒官諸在市及人眾中相驚動令擾亂者杖八十。 玄宗開元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又廢其口馬移入北市。 二十年敕曰:綾羅絹布雜貨交易皆通用如聞市肆必消見錢深非道理自今已後與錢貨兼用不遵者准法罪之。 天寶八載十月五日西京威遠營置西市華清宮置北市。 肅宗乾元元年八月敕大散關宜依舊令鳳翔府收管。 代宗寶應元年九月敕駱谷荊襄子午等路往來行客所將隨身器仗等今日已後除郎官禦史諸州部統進奉事官任將器仗隨身自餘私客等皆須過所上具所將器仗色目然後放過如過所上不具所將器仗色目數者一切於守堤處勒留。 大曆八年七月敕京城內諸坊市門至秋成後宜令所繇勾當修補。 十四年七月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長吏無得與人爭利先於揚州置邸肆貿易者罷之先是諸道節度觀察使以廣陵當南北大沖百貨所集多以軍儲貿販別置邸肆名托軍用實私其利焉至是乃絕。 德宗建中元年九月戶部侍郎趙贊條奏諸道津要都會之所皆置吏閱商人財貨計錢每千稅二十文二年五月以軍興十一而稅商。 興元元年春正月癸酉德宗在奉天行在宮受朝賀畢大赦改元制曰:其所加墊陌錢稅間架竹木茶漆榷鐵之類悉宜停罷。 貞元二十一年二月赦文應緣宮市並出正文帖依時價買賣不得侵擾百姓(貞元以後京都多中官市物於肆謂之宮市不持文告口含敕命皆以鹽估不中衣服絹帛雜紅紫之物倍高其估尺寸裂以酬價謂厘之精供富商皆匿名深居陳列坊閑唯粗厲苦窳市後。又強驅入禁中傾車罄輦而去色少不甘毆至血流者中人之出雖沽漿賣餅之家無不徹擔塞門以伺其去蒼頭女奴輕車名馬惴惴衢巷得免捕為幸京師之人嗟愁叫閽訴闕則左右前後皆人也。)。 憲宗元和九年五月豐州奏中受降城與靈州城接界請置關從之。 敬宗寶曆二年七月義成軍節度使李聽奏請於潁州置場稅商旅以贍軍從之。 十月京兆尹劉棲楚奏術者數之妙苟利於時必以救患伏以前度甚雨閉門得晴臣請今後每陰雨五日即令坊市閉北門以禳諸陰晴三日便令盡開門使啟閉有常永為定式從之。 文宗太和五年十月辛未戶部侍郎庾敬休奏劍南東川西川山南西道每年稅及陌除錢等伏以劍南道稅茶舊例委度支巡院勾當榷稅當司於上都召商人便換太和元年戶部侍郎崔元略與西川節度使商量取其穩便遂奏請稅茶事使司自勾當每年出錢四萬貫送省近年以來都不依元奏並三道諸色錢物州府多逗遛不送皆不稟奉今請取江西例勾當於歸州置巡院所自勾當收管諸色錢物送省所冀免有懸欠仍令巡官李專往與德裕遵古量商制置續具聞奏從之。 開成二年夏五月武甯軍節度使薛元賞奏泗口稅場先是一物貨稅今請停去雜稅唯留稅茶一色以助供軍詔曰:惠人須在於必誠革弊宜圖於去本。又留茶稅惠則未終宜悉罷之每年特以度支戶部錢二萬貫賜供本軍及充驛料先是王智興逐帥自立故朝廷姑息之因請致稅於泗口以贍軍用往來過為寇掠後之節帥多利其利不革前弊至是除元賞上於合內遣令條奏及詔下往來之人遂絕怨諮武宗以開成五年正月即位十二月敕京夜市宜令禁斷。 會昌元年七月敕如聞十六宅置宮市已來稍苦於百姓成弊既久須有改移自今已後所出市一物已上宜並依三宮置市不得令損刻百姓。 宣宗大中五年八月敕中縣戶滿三千已上置市令一人史二人不滿三千戶已上者並不得置市官治要路須置舊來交易繁者聽依三千戶法置仍申省諸縣在州郭下並置市官。 六年正月鹽鐵轉運使兵部侍郎裴休奏諸道節度使觀察使置店停止茶商每斤收蹋地錢並稅經過商人頗乖法理今請釐革橫稅以通舟船商旅既安課利自厚。 三月隴州防禦使薛逵奏伏奉正月二十六日詔旨令臣移築故關訖聞奏者伏以源西境切在故關昔有隄防殊無制置僻在重崗之上苟務高深今移要會之中實堪控扼舊絕泉井遠汲河流今則臨水挾山當川限谷危牆深塹克揚營壘之勢伏乞改為定戎關關吏鈐轄往來臣當界。又有南路亦是要衝舊有水關亦請准前扼捉去正月二十七日起工今月十七日畢謹畫圖進上敕弘薛逵新置關城得其要害形於圖畫頗見公忠宜依所奏。 七年七月二十日廢州縣市印。 梁太祖開平元年七月敕宜以關東為內仍以潼關隸陝州(初置河潼軍使命虢州刺史兼領之)是月。又改武牢關為虎牢關(仍置虎牢軍使)。 後唐莊宗同光二年二月庚午租庸使孔謙奏諸道綱運商旅多於私路苟免商稅不繇官路往來宜令所在關防嚴加捉搦山谷私由道路仍須彰塞以戢行人。 三年八月戊寅免湖南蹋地茶稅氵公路稅錢。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詔曰:省司及諸府置稅茶場院自湖南至京六七處納稅以致商旅不通及州使置雜稅務交下煩碎宜定合稅物色名目商旅即許收稅不得邀難百姓諸道鹽務破腳價極多獲少須有條流以成規制。又詔諸州雜稅宜定合稅物色名目不得邀難商旅租庸司先將系省錢物與人回圖宜令盡底收納以塞倖門。 四年七月兵部員外郎趙燕奏切見京城人買賣莊宅官中印契每貫抽稅契錢二十文其市牙人每貫收錢一百文甚苦貧民請行條理從之。 長興元年正月許州奏准詔放過淮南客二百三十人通商也。 九月燕人梁庭投匭陳狀雲:天下商稅處多不繇舊時關市制度以此倍擾農商亦請減除奸弊敕旨並許施行。 二年八月敕應三京諸道州府商稅等多不系屬州府皆是省司差置場官朕自受命開基勵精布政將推誠而感物每屈己以從人況於列侯尤所注意,豈可山河重寄並在藩方關市徵租獨歸省務加以所置職掌素處幽微向以肆威與王公而抗禮蓋已往從權之事豈將來經久之規特議改更貴除繁屑自今已後諸商稅並委逐處州府撲斷依省司常年定額勾當辨集冀除生事之端不爽豐財之理晉高祖天福元年閏十一月壬午敕關防凡有徵稅省司曾降條流慮多時而或有隱藏因肆赦而再須條貫應諸道商稅仰逐處將省司合收稅條件文榜於本院前分明張懸不得收卷榜內該稅名目分數者即得收稅如榜內元不該稅著系稅物色即不得收稅宜令所在長吏常加覺察如敢有違條流不將文榜張懸將不合系稅物色收稅罔欺官法停住商賈者盡行具名申送。 七年十一月宣旨下三司應有往來鹽貨悉稅之過稅每斤七文住稅每斤一十文其諸道州府應有屬州鹽務並令省司差人勾當既而糴鹽雖多而人戶鹽錢。又不放免至今民甚苦之。 漢高祖乾祐元年詔曰:軍國之費務在豐財關市之征資於行旅所宜優假俾遂流應天下商旅來所在並須饒借不得妄有邀勒。 隱帝乾祐二年國子司業樊倫上言三事其一耕桑未至國多遊民關市之中稅物苛細請稍減省以惠疲民百姓賣物不多所曆關市並望除稅。 三年六月太常少卿劉悅上言臣伏見買賣耕牛官中元無商稅近日關市場院不稟敕文悉是收稅歲計其利所入無多在於農民即疲於市易請重降敕文明行止絕勸人耕稼國之大計倉廩有積何莫由斯。 周太祖廣順元年十二月甲寅相州李筠乞除放黃澤關商稅課利從之。 二年十一月鄆州言奉詔已示諭商稅院不收絲麻鞋等稅。 三年正月澶州言於商稅舊額上添長錢二千八百貫麴務添七千貫從今年三月初一納起詔褒之。 三月詔曰:青白池務素有定規祗是近年頗乖循守比來青鹽一石抽稅錢八百文足陌鹽一鬥白鹽一石抽稅錢五百文鹽五升其後青鹽一石抽稅錢一千鹽一鬥訪聞改法已來不便商旅蕃人漢戶求利艱難宜與優饒庶令存濟今後每有青鹽一石依舊抽稅錢八百文以八十五為陌鹽一鬥白鹽一石抽稅錢五百鹽五升此外更不得別有邀求如聞邊上鎮鋪於蕃漢戶市易糶糴眾私抽稅今後一切止絕。 §邦計部·絲帛 管氏有言曰:一婦不織天下必有受其寒。然則藉其蠶稅教以女工故夏書辨絲之貢周官述布帛之利其所由來尚矣。曆漢而下經制具存廣狹精粗不中則禁之錦繡纂組有害則卻之以庸為名用抑遊惰兼粟為貨以通有無苟輕重混淆則良苦雜糅必在明開塞之術防巧偽之源使桑土適均賦斂不濫然後數量可一風俗可齊致任土之宜來厥篚之美五十者可以衣而知榮辱斯亦商功利之一端也。 周武王時太公以布為貨廣二尺二寸為幅長四丈為疋(後封齊以其地負海舄鹵少五穀乃勸以女工之業其後俗漸多織作冰紈綺繡純麗之物)漢武帝時桑弘羊為治粟都尉領大農天子北至朔方東封太山巡海上旁北邊以歸所過賞賜用帛百餘萬疋皆取足大農其後請均輸帛五百萬疋。 哀帝初即位詔齊三服官諸官織綺繡難成害女紅之物皆止無作輸(紅亦工也。)。 後漢章帝建初二年詔齊相勿複送冰紈方空吹綸絮(冰言色鮮潔如冰方空即今方目紗也。)。 魏太祖定鄴都令戶絹二疋綿二斤餘皆不得擅興藏強賦弱。 晉武帝時有司奏依舊調絹綿詔不肯(又雲:有司奏調房子睢陽綿武帝不許)。 惠帝永甯初雒中有錦帛四百萬。 元帝渡江軍事草創蠻陬賧布不有常准府中所儲數四千疋。 宋孝武時齊庫上絹年調钜萬疋綿亦稱此期限嚴峻人間買絹一疋二三千綿一兩三四百貧者賣妻子其甚者或自縊死侍中陳懷文具陳人困由是薄有所減(江左自晉至陳其調丁男調布絹各二丈絲三兩綿八兩祿絹八尺祿綿二兩二分丁女並半之)。 後魏道武天興中詔采諸漏戶令輸綸綿自後諸逃戶占為糸由繭羅殺者甚眾,於是雜營戶帥遍於天下不隸守宰賦役不周戶口錯亂太武始光三年詔一切罷之以屬郡縣。 孝文延興三年七月詔河南六州之民戶收絹一疋綿一斤先是舊制民間所織絹布皆幅廣二尺二寸長四十尺為一疋六十尺為一端令任服用後仍漸至濫惡不依尺度,於是更立嚴制令一準前式違者罪各有差有司不檢察與同罪。 太和八年戶增帛三疋先是天下戶以九品混通戶調帛三疋絮二斤絲一斤。又入帛一疋二丈委之州庫以供調外之費至是增之以為官司之祿後增調外帛滿二疋所調各隨其土所出其司冀雍華定相秦雒豫懷兗陝徐青濟濟南豫東兗東徐十九州貢綿絹及絲幽平並肆岐涇荊涼梁汾秦安營豳夏光郢東秦西州萬年雁門上谷靈邱廣平涼郡懷化郡上郡之長平白水縣青州北海郡之膠東縣平昌郡之東武平昌縣高密郡之昌安高密夷安黔驟縣秦州河東之蒲阪汾陰縣東徐州東莞郡之莒諸東莞縣雍州馮郡之蓮芍縣咸陽郡之雍寧夷縣北地郡之三原雲陽銅關宜君縣華州華山郡之夏陽縣徐州濟北郡之離狐豐縣東海郡贛榆襄賁縣皆以麻布充稅十年給事中李沖上言准古法立鄰里黨三長其民調一夫一婦帛一疋民年十五以上未娶者四人出一夫一婦之調奴任耕婢任績者八口當未娶者四耕牛二十頭當奴婢八其麻布之鄉一夫一婦布一疋下至牛以此為降大率十疋為公調二疋為私調外費三疋為內外百官俸。 東魏孝靜天平元年遷都於鄴六方之眾萬餘人北徙春秋二時賜帛以供衣服費常調之外逐豐稔之處折絹糴以充國之儲。 北齊文宣時天保中調絹以七尺為丈右僕射崔暹言之乃依舊焉。 武成河清三年定令率人一狀調一疋綿八兩凡十斤綿折一斤作絲。 後周太祖為西魏相創制六官司賦掌功賦之政凡令人自十八以至六十四與輕癃者皆賦之其賦之法有室者歲不過絹一疋綿八兩單丁者半之其非桑土有室者布一疋麻十斤單丁者。又半之豐年則全賦中年半之下年一之皆以時徵焉。若<喜>厄凶劄則不徵其賦。 隋高祖開皇二年頒新令遵北齊之制丁男一床桑土調以絹純麻土調以布絹純以疋加綿三兩布一端加麻三斤單丁及僕隸各半之。 九年平陳高祖親禦朱雀門勞凱旋師行慶賞自門外夾道列布帛之積達于南郭以次頒給所費三百餘萬。 十二年有司上言庫藏皆滿高祖曰:朕既薄賦於人。又大經賜用何得爾也。對曰:用處常少納處常多略計每年賜用至數百萬段曾無減損,於是更辟左藏之院構屋以受之。 唐高祖初平京師傾府藏以賜勳人既而。又患國用不給太原人劉義節進計曰:今義師數十萬並在長安樵貴而布帛賤。若伐街衢及苑中之樹為樵以易布帛歲取數千萬疋立可致也。又藏內繒絹疋皆有餘軸之使申截取剩物以供雜費動盈十餘萬矣。高祖並從之大收其利。 武德七年定令每丁調隨其鄉土所產綾絹糸厓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輸綾絹糸厓者兼調綿三斤輸布者麻三斤。 代宗大曆中詔曰:王制命市納賈以觀人之好惡布帛精粗不中度廣狹不中量不鬻於市漢詔亦雲:纂組文繡害女紅也。朕思以恭儉克己淳樸化人每尚素玄之服庶齊金土之價而風俗不一逾侈相高浸弊於時其來自久耗縑繒之本資錦綺之奢異彩奇文恣其誇競今師旅未戢黎元不康豈使淫巧之功更虧常制在外所織造大張錦獨軟錦瑞錦透背及竭鑿六破已上錦獨窠文紗四尺幅及獨窠吳綾獨窠司馬綾等並宜禁斷其長行高麗白錦雜色及常行小。《文子》綾錦等任依舊例造其綾錦花文所織盤龍對鳳麒麟獅子天馬辟邪孔雀仙鶴芝草萬字雙勝及諸織羌樣文字等宜亦禁斷。 憲宗元和八年四月以錢重貨輕出內庫錢五十萬貫命兩常平收市布帛每端疋於舊估加十之一。 九年八月詔太府奏建州泉州壽州所納物粗惡短狹布帛有幅制度所存近日勸課不精窳濫方甚遂使女工都棄國用空虛。若無所懲何以知懼刺史宜各罰一月課料錄事參軍本縣令各罰一季課料本曹官罰一季課料仍書下考。 十一年六月京兆府奏今年諸縣夏稅折納綾絹糸厓糸由絲綿等並請依本縣時價只定上中二等每疋加饒二百文綿每兩加饒十五文絲每兩加饒二十文其下等物不在納限小戶本錢不足任納絲綿斛<豆鬥>須是本戶如有本戶輒合集買成疋代納者所由決十五枷項令眾。 宣宗以會昌六年三月即位十一月刑部尚書判度支崔元式奏准今年七月二日敕諸道所出次弱綾絹紗等宜令禁斷。若舊織得行使仍委所在官中收納如輒更有織造行便買賣同罪須指射出次弱物州府令戶部度支鹽鐵三司同條流聞奏者省司先牒左藏庫勘到所出次弱疋帛州府名額伏以綾絹紗等州府所買機杼織造併合勘充煮練既不堪衣著則虛費織功今欲委諸道節度觀察使刺史差清強官搜獲百姓織造濫惡疋狹小機杼焚毀其惡弱疋仍具收納數聞奏從之其向後犯者亦條流有差。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二月中書舍人程遜上言以民間機杼多有假偽虛費絲縷不堪為衣請下禁止庶歸樸素。 漢隱帝乾祐三年左司員外郎盧振上言古先哲王之制布帛不中度不鬻於市比來組織之物輕重皆有定規近年已來織帛之家過為疏薄徒勞杼軸無益公私臣請三京鄴都諸道州府凡織造之家所織綾羅糸厓帛諸物並須斤兩尺度合官定規程不得輒為疏薄所在官吏覺察禁止不得更然。 周世宗顯德三年五月詔曰:化民成俗須務真純蠹物害能莫先浮偽織杼軸之制素有規程礻卑販貿易之徒不許違越久無條理漸致澆訛苟所鬻之或精則酬直之必重宜從樸厚用革輕浮應天下今後公私織造到絹帛糸由布綾羅錦綺及諸色疋其幅尺斤兩並須合向來制度不得輕弱假偽罔冒取價如有已上物色等限一百日內並須破貨了絕如限外敢有違犯織造貨賣者即所在節級所由擒捉送官十月詔曰:舊制織造糸厓糸由絹布綾羅錦綺紗等幅闊二尺五分不得夾帶粉藥宜令諸道州府嚴切指揮來年所納官絹每疋須及一十二兩河北諸州須及一十兩務要夾密停勻其長依舊四十二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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