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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三十七 將帥部·強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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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士心強愎夫自任則小前訓攸非愎諫不從昔賢深戒矧夫握兵之要為人司命而胸臆是縱狼戾自專為識者之所非冒兵家之所忌而行之自。若處之不疑至於敗事失機莫之知悔恃勇尚勝蓋其有素斯亦將將之道所宜深察者也。 荀瑤為晉大夫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弘曰: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行去也。)乃先保南裡以待之(保守也。南裡在城外)知伯入南裡門於桔失之門鄭人俘阝魁壘(阝魁壘晉士)賂以致政(欲使反為鄭)閉其口而死將門(攻鄭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主謂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惡貌醜也。簡子廢嫡子伯魯而立襄子故知伯言其醜。且無勇何故立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知伯不悛趙襄子由是知伯(毒也。)遂喪之知伯貪而愎故韓魏反而喪之後漢呂布為左將軍故琅邪相蕭建為臧霸所襲破得建資實布聞之自將步騎向莒高順諫曰:將軍攻殺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顧眄遠近自然畏伏不宜輕自出軍如,或不捷損名非小布不從霸畏布引還抄暴果登城固守布不能拔乃引還下邳順每諫布言凡破家亡國非無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見用耳將軍舉事不肯詳思輒喜言誤誤不可數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 袁紹為冀州牧與曹公相拒於官渡許攸說紹曰:公無與曹相攻也。急分諸軍持之而徑從他道迎天子則事立濟矣。紹不從曰:吾自當先圍取之張。又說紹曰:公雖連勝然勿與曹公戰也。密遣輕騎鈔絕其南則兵自敗矣。紹愎不從之紹後果敗。 周慎為車騎將軍張溫裨將溫討邊章章敗走溫遣慎將三萬人追擊之參軍事孫堅說慎曰:賊城中無穀當外轉糧食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將軍以大兵繼後賊。必困乏而不敢戰。若走入羌中並力討之則涼州可定也。慎不從引軍圍榆中城而章遂分屯圍峽反斷慎運道慎乃棄輜重而退。 魏曹休為大司馬征吳於夾石口琅邪太守孫禮諫以為不可深入不從而敗。 蜀關羽為前將軍攻曹仁於樊降於禁等威震華夏孫權遣使為子索求羽女羽罵辱其使不許婚權大怒(典略曰:羽圍樊權遣使求助之敕使莫速進。又遣主簿先致命於羽羽忿其淹遲。又自己得於禁等乃罵曰:犬各子敢爾如使樊城吾不能滅汝耶權聞之知其輕已偽手書以謝)。 馬謖為諸葛亮參軍亮伐魏拔謖統大眾在前謖舍水上山舉措煩擾牙門將王平連<矢見>諫謖,謖不能用,大敗於街亭。 姜維為衛將軍議欲出軍伐魏征西大將軍張翼庭爭以為國小民勞不宜黷武維不聽將翼等行進翼位鎮南大將軍維至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經經眾死於洮水者以萬計翼曰:可止矣。不宜複進進或毀此大功維大怒曰:為蛇畫足維竟圍經於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異論維心與翼不善然常牽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 吳朱桓為前軍性護非恥為人下每臨敵交戰節度不得自繇輒嗔恚憤激。 諸葛恪為荊揚二州牧督中外諸軍事恪有輕敵之心與魏戰克復欲出軍諸大臣以為數出罷勞同辭諫恪恪不聽中散大夫蔣延,或以固爭扶出恪乃著論諭眾意曰:夫天無二日土無二王王者不務兼併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戰國之時諸侯自恃兵強地廣互有救援謂此足以傳世人莫能危恣情縱懷憚於勞苦使秦漸得自大遂以並之此既然矣。近者劉景升在荊州有眾十萬財穀如山不及曹操尚微與之力競坐觀其強大吞滅眾袁北方都定之後曹操率三十萬眾來向荊州當時雖有智者不能複為畫計,於是景升兒子交臂請降遂為囚虜凡敵國欲相吞即仇讎欲相除也。有讎而長之禍不在巳則在後人不可不為遠慮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吳其為沼乎!夫差自恃強大聞此邈然是以誅子胥而無備越之心至於臨敗悔之,豈有及乎!越小於吳尚為吳禍況其強大者邪昔秦但得關西耳尚以併吞六國今賊皆得秦趙韓魏燕齊九州之地地悉戎馬之鄉士林之藪今以魏此古之秦土地數倍以吳與蜀比古六國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敵之但以操時兵眾於今適盡而後生者未悉長大正是賊幼小未盛之時加司馬懿先誅王淩續自隕斃其子幼弱而專彼大任雖有智計之士未得施用當今伐之是其厄會聖人急於趨時誠謂今日。若順眾人之情懷偷安之計以為長江之險可以傳世不論魏之終始而以今日遂輕其後此吾所以長嘆息者也。自本朝來務在產育今者賊民歲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複十數年後其眾必倍於今而國家勁兵之地皆已空盡唯有此見眾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複十數年略當損半而見子弟數不足言。若賊眾一倍而我兵損半雖複使伊管圖之未知如何今不達遠慮者必以此言為迂夫禍難未至而豫憂慮此固眾人之所迂也。及於難至然後頓顙雖有智者。又不能圖此乃古今所病非獨一時昔吳始以伍員為迂故難至而不可救劉景升不能慮十年之後故無以詒其子孫今恪無具臣之才而受大吳蕭霍之任智與眾同思不經遠。若不及今日為國斥境俛仰年老而讎敵更強欲刎頸謝責寧有補邪今聞眾人,或以百姓尚貧欲務閑息此不知慮其大危而愛其小勤者也。昔漢祖時已幸有三秦之地何不閉關守險以自娛樂空出攻楚身被瘡痍介胄生蟣虱將士厭困苦豈甘鋒刃而忘安寧哉!慮於長久不得兩存者耳每覽荊邯說公孫述以進取之圖近見家叔父表陳與賊爭競之計未嘗不喟然嘆息也。夙夜反側所慮如此故聊疏愚言以達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隕沒志,或不立貴令來世知我所憂可思於後眾皆以恪此論欲必為之辭然莫敢複難初滕胤與恪俱受遺詔輔政恪將悉眾伐魏裔諫恪不如按甲息師觀隙而動恪曰:諸雲:不可者皆不見計算懷居苟安者也。而子複以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暗劣而政在私門彼之臣民固有離心今吾因國家之資藉戰勝之威則何往而不克哉!,於是遣眾出軍始失人心。 晉劉琨為並州都督屬石勒攻樂平太守韓據請救於琨而琨自以士眾新合欲因其銳以威勒箕澹諫曰:此雖晉人久在荒裔未習恩信難以法禦今內收鮮卑之餘穀外抄殘胡之牛羊。且閉關守險務農息士既服化感義然後用之則功可立也。琨不從悉發其眾命澹領步騎二萬為前驅琨自為後繼勒先據險要設伏以擊澹大敗之一軍皆沒。 苟為大將軍刑政苛虐縱情肆欲遼西閻亨以書固諫怒殺之從事中郎明預有疾居家聞之乃病諫曰:皇晉遭百六之數當危難之機明公親稟廟算將為國家除暴閻亨美士奈何無罪一旦殺之怒曰:我自殺閻亨何關人事而病來罵我左右為之戰慄預曰:明公以禮見進預欲以禮自盡今明公怒預其。若遠近怒明公何昔堯舜之在上也。以和理而興桀紂之在上也。以惡逆而滅天子。且猶如此況人臣乎!願明公。且置是怒而思預之言有慚色。 甘卓為安南將軍梁州刺史鎮襄陽王敦稱兵卓露檄遠近率所統致討次豬口王師敗績卓徑還襄陽何無忌及家人皆勸令自警卓轉更很愎聞諫輒怒方散兵使人佃而不為備功曹榮建固諫不納襄陽太守周慮等密承敦意知卓無備詐言湖中多魚遣卓左右皆捕魚乃襲害卓於寢傳首於敦。 庾亮為中書令蘇峻之役假節督諸軍司馬陶回謂亮曰:峻知石頭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陽南道步來宜伏兵要之可一戰而擒亮不從峻果繇小丹陽經秣陵迷失道逢郡人執以為鄉導時峻夜行甚無部分亮聞之深悔不從回言。 殷浩為揚州刺史與桓溫不協時王羲之以國家之安在於內外和同因與浩書以戒之浩不從及浩將北伐羲之以為必敗以書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為姚襄所敗。 劉毅為衛將軍時何無忌為盧循所敗賊軍乘勝而進朝廷震駭毅具舟船討之將發而疾篤內外失色朝議欲奉乘輿北就中軍劉裕會毅疾瘳將率軍南征裕與毅《書》曰:吾往與妖賊戰曉其變態今脩船垂畢將居前撲之克平之日上流之任皆以相委。又遣毅從弟藩往止之毅大怒謂藩曰:我以一時之功相推耳汝便謂我不及劉裕也。投書於地遂以舟師二萬發姑孰次桑落州與賊戰敗績。 宋王玄謨為甯朔將軍伐魏受輔國將軍蕭斌節度玄謨向高敖戌主奔走遂圍滑台積旬不克魏率大眾號百萬鞞鼓之聲震動天地玄謨軍眾亦盛器械甚精而玄謨專仗所見多行殺戮初圍城城多茅屋眾求以火箭燒之玄謨恐損亡軍實不從城中即撤壞之空地以為窟室及魏救將至眾請發車為營。又不從將士多離怨遂敗。 蕭思話為青州刺史時到彥之北伐大敗魏軍乘勝破青部諸郡國思話欲委州保險濟南太守蕭順之固諫不從思話失據潰走。 南齊胡諧之為中庶子西討巴東王子響詔以鎮軍張欣泰為副欣泰謂諧之曰:今太歲在西南逆歲行軍兵家深忌。若。且頓軍夏口宣示禍福可不戰而擒也。諧之不從進據江津尹略等見殺。 梁李奉伯為益州中兵參軍時巴西人雍道率群賊逼郡刺史劉季連遣奉伯討擒之奉伯因獨進巴西之東鄉討餘賊李膺止之曰:卒惰將驕乘勝履險非良策也。不如少緩更思後計奉伯不納悉眾入山大敗而出遂奔還州。 曹景宗為鎮軍將軍為人自恃尚勝每作書字有不解不以問人皆以意造焉。 後魏趙郡王幹為都督冀定瀛三州諸軍事孝文詔以李憑為長史唐茂為司馬盧尚之為諮議參軍以佐之而憑等諫諍幹殊不納。 劉昶為大將軍征義陽昶嚴暴治軍甚急三軍戰慄無敢言者法曹參軍陽固啟謀並面陳事宜昶大怒欲斬之。 爾朱榮為大將軍稱兵入雒榮私告慕容紹宗曰:雒中人士繁盛驕侈成俗。若不加除剪恐難制馭吾欲因百官出迎仍悉誅之爾謂可不紹宗對曰:太后臨朝淫虐無道天下憤惋共所棄之公既身控神兵心執忠義忽欲殲夷多士謂非良策深願三思榮不從辛纂為荊州刺史時蠻酋樊伍能破析陽郡纂議欲出軍討之纂行台郎中李廣諫曰:析陽四面無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表裡群蠻今。若少遣軍則力不能制賊多遣則減徹防衛根本虛弱脫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難保纂曰:豈得縱賊不討令其為患日深廣曰:今日之事唯須萬全但慮在心腹何暇疥癬聞台軍已破洪威計不久應至公但約勒屬城使各修完壘壁善撫百姓以待救兵雖失析陽如棄雞肋纂曰:卿言自是一途我意以為不爾遂遣兵攻之不克而敗諸將因亡不返城人。又密招關西宇文遣都督獨孤如願率軍潛至突入州城遂至廳合纂左右唯五六人短兵接戰為賊所擒遂害之後周賀拔岳仕魏為關西大行台時欲討曹泥遣都督趙貴至夏州與太祖計事太祖曰:曹泥孤城阻遠未足為憂侯莫陳悅怙眾密邇貪而無信必將為患願早圖之嶽不聽遂與俱討泥至於河南嶽果為悅所害其士眾散還平涼唯大都督趙貴率部曲收岳屍還營。 隋崔弘度開皇中為江陵總管高智惠等作亂複以為行軍總管出泉門道隸於楊素弘度與素品同而年長素每屈下之一旦隸素意甚不平素言多不用素亦容優之。 唐馬元規武德初為慰撫山南使時賊帥朱粲新敗鄧州刺史呂子臧率所領數千人與元規並力擊之子臧謂元規曰:朱粲新破之後上下危懼一戰可擒如更遷延部眾稍齊力強食盡必死戰於我為患不細也。元規不納子臧請以本兵獨戰元規。又禁之不得戰俄而粲眾大至元規懼退保南陽子臧拊膺曰:言不見從者今茲坐公死粲果率兵圍之城陷元規遇害。 淮安王神通武德初為山東道安撫大使擊宇文化及於魏縣化及不能抗東走聊城神通進兵躡之至聊城會化及糧盡請降神通不受其副使黃門侍郎崔幹勸納之神通曰:兵士暴露已久賊計窮糧盡克在旦暮正當攻取以示國威散其玉帛以為軍賞。若受降者吾何藉手乎!幹曰:今建德方至化及未平兩賊之間事必危迫不攻而下之此勳甚大今貪其玉帛敗無日矣。神通怒囚幹於軍中既而士及自濟北饣鬼之化及軍稍振遂拒戰神通督兵薄而擊之貝州刺史趙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其功因止軍不戰君德大詬而下城。又堅守神通乃分兵數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複為莘人所敗建德軍。且至遂引軍而退後三日化及為建德所虜賊勢益張山東城邑多歸建德神通兵漸散退保黎陽依徐俄為建德所陷(高祖令神通持節安撫趙魏擊宇文化及於魏縣化及不能抗走聊城神通兵躡之秘書丞魏徵謂神通曰:化及今據聊城莒人為其固守。若兵至而莘不降即宜改取但拔莘縣聊城益懼因而迫之易同俯拾未。若以攻具自隨一足威敵二不乏用如其不然兵至莘城見無攻具必不下矣。不能克莘而遠迫化及恐亦勞而無功化及。若不即降攻之旬月可陷莘人阻我糧運士及為之外援恐非計之善者神通不從軍次莘果不下)失士心。 士曰:禮樂慈愛戰所蓄也。申叔時曰:德以施惠戰所由克是知將帥之道師克在和士卒之心理不可失善為將者動之以善濟之以仁惠洽投醪恩均挾糸廣反是道者鮮不敗焉夫同甘苦共勞逸多禮下士善撫勤恤此將帥之易也。蹈城湟冒鋒刃捐舍親戚不顧軀命此士卒之難也。其所易要其所難而冀謀夫竭其才勇士罄其命不亦難哉!。 陳勝字涉陽城人(地裡志屬汝南郡)吳廣字叔陽夏人也。(地裡志屬淮陽夏音工雅切)勝少時與人傭耕(與人與人俱也。傭耕言受其雇直而為之耕言賣工傭也。)輟耕之壟上(輟止也。之往也。壟上謂田中之高處)悵然甚久曰:苟富貴無相忘(一日人富貴不問彼此皆不相忘也。)傭者笑而應曰:若為傭耕何富貴也。勝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鴻大鳥也。水居鵠黃鵠也。一舉千里鵠音胡督切)秦二世元年勝立為陳王勝王凡六月其禦莊賈殺勝以降秦勝初為王故人嘗與傭耕者聞之乃之陳叩宮門曰:吾欲見涉宮門令欲縛之自辨數乃置(辨數謂自分別其姓名也。並曆道與涉故舊之時舍而不縛也。數音山羽切)不肯為通勝出遮道而呼涉(呼謂大喚也。音火故切)乃召見載與歸入宮見殿屋帷帳客曰:夥涉之為王沈沈者(夥音禍沈沈宮室深遠也。沈音長含地)楚人謂多為夥故天下傳之夥涉為王繇陳涉始客出入愈益發舒言勝故情或言客愚無知專妄言輕威勝斬之諸故人皆自引去繇是無親勝者以朱防為中正胡武為司過主司群臣諸將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為忠其所不善者不下吏輒自治(不以付吏而房武自治之)勝信用之諸將以故不親附此其所以敗也。晉新蔡王騰鎮鄴為群盜汲桑等攻陷而死騰性儉嗇無所振惠臨急乃賜將士米可數升帛各丈尺是以人不為用。 周劄為右衛將軍會稽內史為王敦所襲見殺劄性貪財好色惟以業產為務兵至之日庫中有精仗外白以配兵劄猶惜不與以弊者給之其鄙吝如此故士卒莫為之用。 謝萬為豫州刺史領淮南太守監司豫冀並四州軍事既受任北征矜豪傲物嘗以嘯詠自高未嘗撫眾兄安深憂之自隊主將帥已下安無不慰勉謂萬曰:汝為元帥諸將宜數接對以悅其心,豈有傲誕。若斯而能濟事也。萬乃召集諸將都無所說直以如意指四坐雲:諸將皆勁卒諸將益恨之。 苟為征東大將軍假節都督青州諸軍事領青州刺史刑政苛虐遼西閻亨以書固諫怒殺之繇是眾心稍離莫為致用加以疾疫饑饉其將溫畿傅宣皆叛之石勒攻陽夏滅王贊馳襲蒙城執。 宋殷孝祖為冠軍負其誠節淩鑠諸將台軍有父子兄弟在南者孝祖並欲推治繇是人情乖離莫樂為用。 汝南侯堅侯景圍城堅屯太陽門終日沉飲不撫軍政吏士有功未嘗申理疫癘所加亦不存恤士鹹憤怨堅書佐董勳華白曇朗等以繩引賊登樓城遂陷堅遇害。 後魏侯莫陳悅為秦州刺史時賀拔嶽督關中出帝永熙三年正月嶽召悅共討靈州悅誘岳斬之嶽左右奔散悅遣人安慰雲:我別稟意旨正在一人諸軍無怖眾皆畏伏無敢拒違悅心猶豫不即撫納乃還入隴止永雒城嶽之所部聚於平涼規還圖悅。 北齊邸珍字寶安本中山上曲陽人也。從神武起義為尚書右僕射大行台節度諸軍事彭城珍禦下殘酷眾士離心為民所害。 唐陳政為梁州總管山東道安撫副使行至汲縣為其部下蘭威所殺擁固其首投於東都王世充梟之城外政恃才輕物馭下嚴刻故及於難。 羅士信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恃法嚴暴無問親友必皆斬之繇是下不附而畏之。 郭英乂為劍南節度使英乂暴虐人不堪命為西山兵馬使崔旰以麾下五千眾反討英乂英乂出軍拒之遂奔於簡州州人斬首以送旰遂並屠其妻子。 張鎰為鳳翔節度使德宗將幸奉天鎰竊知之將迎鑾駕具財貨服用獻行在李楚琳者嘗事朱霑得其心軍司馬齊映等密謀曰:楚琳不去必為亂乃遣楚琳屯於隴州楚琳知其謀乃托故不時發鎰始以迎駕心憂惑以為楚琳承命去矣。殊不促其行鎰修餙邊幅不為軍士所悅是夜楚琳遂與其党王玢李卓牛僧伽等作亂鎰夜糸追而走出鳳翔三十裡及二子皆為候騎所得楚琳俱害之。 殷仲卿為商州刺史充本州防禦使為部下兵馬使劉洽所殺仲卿馭下無政威惠不行故及於難。 韓遊瑰為甯節度使初游瑰入覲其將吏以遊瑰子謀大逆。又軍府無政謂必受代餞送之禮多闕及遊瑰至京見德宗德宗特達委用因請築豐義城以備寇。且使歸鎮軍中多懼游瑰以大將范希朝素整肅有聲畏其逼已回至鎮求其過將殺之故希朝懼而奔帝因召赴京師及遊瑰遣士眾築豐義城兩板而潰寧州戍卒數百縱掠而叛其無方略失士心如此李融為鄭滑節度初融疾甚召其副使鄭州刺史趙植將委以後事植既至軍士頗不悅偏將張良率所領二百入劫庫兵授甲以攻中城城中率宿兵千餘人拒之城門將張粲自後擊之大將宋朝晏率兵。又至良兵敗驅其餘眾及家屬夜濟河走衛州融驚駭明日卒。 程懷直為橫海軍節度使懷直出畋宿於野數日不恤軍士軍士頗凍餒大將程懷信懷直之從父兄也。因眾怒遂閉門不納懷直奔赴闕。 王亻必為朔方靈鹽節度使亻必在鎮無智術以馭下居嘗猜忌乃多殺人以懼之眾益不附及召至逾月而授以諸衛將軍。 李進賢為振武節度使初進賢領使事怠於恤下判官嚴澈年少用事以刻剝為能邊軍苦之初回鶻之上鵜泉也。振武發營將楊遵憲以五百騎赴於東受降城所給資糧其價多不實及至鳴砂其將屋宿而師眾暴露軍士益忿至夜各負一束薪積將舍而焚之卷甲而還進賢既令歸次而漏其責言下益不安遂燔城門而攻進賢進賢既帥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糸追而亡。 李瓚為桂管觀察禦軍無政為卒所逐貶死。 韋士宗貞元中為黔南觀察使黔中宴後將傅近何遷等作亂逐出士宗蓋士宗苛刻軍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為沂州刺史沂兗海等州觀察使遂性狷忿不存大體而軍州民吏久染汗俗率多獷戾而遂數因公事訾罵將卒曰:反虜將卒不勝其忿牙將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訁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張敦實李钜甫等同遇害。 韓全義為神策行營節度長武城使代韓潭為夏綏銀宥節度詔以長武兵赴鎮全義貪而無勇短於撫禦制未下軍中知之相與謀曰:夏州沙磧之地無耕蠶生業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訁為亂全義逾城而免殺其親將王棲趙虔曜等賴都虞候高崇文誅其亂首而止全義方獲赴鎮。 李道古為鄂嶽都團練使時吳元濟叛道古攻申州克其羅城乃進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帥婦人登城而呼懸門竊發分出其眾道古之眾驚亂多為虜殺初李聽守安州未嘗退衄及道古誣奏聽移去之乃自帥兵出穆陵關士卒驕惰賜給多闕其度支供軍錢道古半以奉權倖半以沒巳士皆怨怒不肯力戰賊亦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道古前後再攻破申州外城而不能拔。 盧坦為劍南東川節度使在鎮三年後請收閏月軍吏糧料以助行營人多非之。 李願為宣武節度使先是張弘靖為汴帥屢以厚賞安士心及願之至帑藏耗矣。而願恣其奢侈門內數百口皆仰給官司不恤軍政賞賚既不及弘靖時。又娛於酒色不親政事以嚴刑馭下人心皆怒願複令其妻弟竇緩領親兵宿直衙內緩素驕恣黷貨無厭兵士忿之,於是宿直將李臣則薛志忠秦鄰等三人因人之心結謀為亂夜取宿直刀入竇緩帳斬其首因大呼衙內聞而回應遂叩願門願與一子及左右十數人露發而走登於城北樓懸糸追而下越濠水得及外城複逾而逸比曉行十餘裡遇野人以驢負薪賣於城者願奪而乘之馳入鄭州界亂兵求願不得殺其妻竇氏三子伏匿得免姬妾三十餘人軍士分取焉。又殺其私匿奴僕二十餘人。 張弘靖代劉總盧龍軍節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薊人無老幼男女皆夾道而觀焉河朔軍帥冒寒暑多與士卒同無張蓋安輿之別弘靖久富貴。又不知風土入郡之時遂肩輿於三軍之中薊人頗駭之弘靖。又以祿山思明之亂始自幽州欲於事初盡革其俗乃發祿山墓毀其棺柩人尤失望從事有韋雍張宗厚數輩複輕肆嗜酒嘗夜飲醉歸燭火滿街前後呵叱薊人所不習之事。又雍等詬責吏卒多以反虜名之薊人不勝其憤遂相率以叛囚弘靖於薊門館執韋雍張宗厚輩數人皆殺之。 杜元穎出相為西川節度使減削軍食以務畜取人頗苦之於西南兩路防守戍卒悉大為減省衣糧給與。又不以時代其戍卒饑寒者反取給於蠻戎成都府動靜好惡蜀人反為蠻之鄉導以是寇及子城元穎方覺知蠻帥恣為俘劫數日而去。 後唐李克恭為昭義節度使人士離心時武皇初定邢雒三州將有事於河朔大蒐軍實潞州有後院軍馬之雄勁者克恭選其五百人獻於武皇軍使安建惜其兵不悅克恭令礻卑校李元審安建紀綱馮霸部送太原行次銅鞮縣馮霸劫眾謀叛殺都將劉果縣令戴勞謙循山而南北及沁水有眾三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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