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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二十六 將帥部·招降


  夫舞幹之義載於虞書前禽之訓昭回羲易自大道之喪佳兵是用勝者類封豕之薦食敗者同困獸之猶鬥是以肝腦塗地城郭為墟斯豈明王來蘇之意先賢節奏之舉乎!其有授鉞於廟建牙作藩董茲戎服共行天罰乃能宣佈德澤招來攜貳結之以恩信格之以誠明先聲以奪其心大義以回其志使其奔走而獻款俯伏而求全斯亦善師不陣之謂矣。至或孤壘危急士眾離析閔以窮困釋其怨疾俾夫洗滌以更始感激而效忠雖雲:仁者之志抑亦兵家之奇焉。

  漢項羽為楚懷王上將軍救趙秦將章邯軍棘原羽軍漳南相持未戰秦軍數卻二世使人讓章邯邯恐使長史欣請事至咸陽留司馬門三日趙高不見欣恐還走至軍門曰:事亡可為者(言不可複為軍旅之事)陳餘亦遺章邯《書》曰:將軍何不還兵與諸侯為從(言欲如六國時共敵秦)南面稱孤孰與身伏斧質妻子為戮乎!章邯狐疑陰使候始成使羽欲約(軍候姓始名成)約未成羽使蒲將軍軍漳南與秦戰再破之羽悉引軍擊秦軍汗水上大破之邯使使見羽欲約羽召軍吏謀曰:糧少欲聽其約軍吏曰:善羽乃與盟洹水南殷墟上已盟邯見羽流涕為言趙高(魏豹傳雲:項羽破秦軍降章邯)。

  韓信擊破趙軍用廣武君李左車策發使燕燕從風而靡。

  後漢趙字伯陽南陽宛平人也。更始即位武陰大姓李氏擁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將軍李寶降之不肯雲:聞宛之趙氏有孤孫信義著名願得降之更始乃徵年未二十既引見更始笑曰:繭栗犢,豈能負重致遠乎!即除為郎中行偏將軍事使詣舞陰而李氏遂降因進入潁川擊諸不下者曆汝南界還宛更始大悅謂曰:卿名家駒努力勉之(武帝謂劉德為千里之駒故以比之)以戰勞拜中郎將封勇功侯時江南未賓道路不通以守簡陽侯相不肯受兵單車馳之簡陽吏民不欲內乃告譬呼城中大小示以國家威信其帥即開門面縛自歸繇是諸營壁悉降荊州牧奏才任理劇詔以為平林侯相攻擊群賊安集已降者縣邑平定。

  吳漢為大司馬既擊破五校賊時鬲縣五姓共遂守長據城而反諸將爭欲攻之漢不聽曰:使鬲反者皆守長罪也。敢輕冒進兵者斬乃移檄告郡使收守長而使人謝城中五姓皆喜即相率降諸將乃服曰:不戰而下城非眾所及也。又更始尚書令謝躬留魏郡太守陳康守鄴大率諸將擊菜賊世祖因躬在外乃使漢襲其城漢先令辨士說陳康曰:蓋聞上智不處危以僥倖中智能因危以為功下愚安於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繇不可不察今東師敗亂四方雲擾公所聞也。蕭王兵強士附河北歸命公所見也。謝躬內背蕭王外失眾心公所見也。公今據孤危之城待滅亡之禍義無所立節無所成不。若閉門內軍轉禍為福免下愚之敗收中智之功此計之上者也。康然之,於是收劉慶及躬妻子開門內漢等。

  馮異為孟津將軍統魏郡河內二郡軍河上與河內太守寇恂合勢以拒更始將朱有等異乃遺李軼《書》曰:愚聞明鏡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項伯畔楚而歸漢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廢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見廢興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時垂業於萬世也。苟令長安尚可扶助延期歲月疏不間親遠不逾近季文,豈能居一隅哉!今長安壞亂赤眉臨郊王侯構難大臣乖離綱紀已絕四方分散異姓並起蕭王跋涉霜雪經營河北方今英俊雲集百姓風靡雖岐慕周不足以逾季文誠能覺悟成敗亟定大計論功古人轉禍為福在此時矣。如猛將長驅嚴兵圍城雖有悔恨亦無及已初軼與光武首結謀約加相親愛及更始立反陷戮伯升雖知長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報異《書》曰:軼本與蕭王首謀造漢結死生之約同勞苦之計今軼守雒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思成斷金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人軼自通書之後不復與異爭鋒故異因此得北攻天井關拔上黨兩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巴東十三縣及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餘萬。

  岑彭為廷尉行大將軍事與大司馬吳漢等圍雒陽數月更始將朱有堅不下光武以彭嘗為有校尉令往說有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勞苦如平生有因曰:大司徒被害有預其謀(大司徒光武兄伯升為更始所殺)。又諫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自知罪深彭還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念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況誅罰乎!彭複告有有從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見其誠即許降後五日有將輕騎詣彭乃面縛與彭俱詣河陽帝即解其縛與見之複令彭夜送有歸城明旦悉其眾出降彭後為征南大將軍伐蜀以夾川穀少水險難漕運留威虜將軍馮駿軍江州都尉田鴻軍夷陵領軍李玄軍夷道自引兵還屯津鄉當荊州要會喻告諸蠻夷降者奏封其君長初彭與交牧鄧讓厚善與讓書陳國家威德。又遣偏將軍屈充移檄江南頒行詔命,於是讓與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長沙相韓福桂陽太守張隆零陵太守田翕蒼梧太守杜穆交太守錫光等相率遣使貢獻悉封為列侯或遣子將兵助彭征伐,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又自率臧宮劉歆長驅入江關令軍中無得虜掠所過百姓皆奉牛酒迎勞彭見耆老為言大漢哀湣巴蜀久見虜役故興師遠伐以討有罪為人除害讓不受其牛酒百姓大喜悅爭開門降。

  馬援為隴西太守遣羌豪楊封譬說塞外羌皆來和親。又武都氐人背公孫述來降者援皆上複其侯王君長賜印綬光武喜悉從之。

  來歙為中郎將建武七年帝使歙至沂歙以書招隗囂大將軍王遵遵乃與家屬東詣京師。

  王遵隗囂將也。後去囂詣京師拜大中大夫封尚義侯光武率諸將上隴使遵持節監大司馬吳漢留營於長安時囂將牛邯軍瓦亭遵知囂必敗滅而與牛邯舊故知其有歸義意以書喻之曰:遵與隗王歃盟為漢自經歷虎口踐履死地已十數矣。于時周雒以西(周雒謂東都也。)無所統壹故為王策欲東收關中北取上郡進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懲外夷之亂數年之間冀聖漢複存當挈河隴奉舊都以歸本朝生民以來臣人之勢未有便於此時者也。而王之將吏群居{宀幾}處之徒({宀幾}處言所識不遠也。)人人抵掌(《說文》抵掌擊也。戰國策雲:蘇秦與趙王抵掌而談也。)欲為不善之計遵與孺卿日夜所爭害幾及身者豈一事哉!前計抑絕後策不從所以吟嘯扼腕垂涕登車(扼持也。《史記》雲:天下之士莫不扼腕以言之)幸蒙封拜得延論議(遵為大中大夫在議論之職)每及西州之事未嘗敢忘孺卿之言今車駕大眾已在道路吳耿驍將雲集四境而孺卿以奔離之卒拒要扼當軍沖視其形勢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變賢者泥而不滓(在泥塗之中而不滓汙也。)是以功名終申策畫複得故夷吾束縛而相齊(新序日桓公與管仲鮑叔甯戚飲桓公謂鮑叔曰:姑為寡人祝乎!鮑叔奉酒而起祝曰:吾君無忘在莒也。使《管子》無忘束縛從魯也。使甯戚無忘其飲牛于車下也。)黔布仗劍以歸漢(黥布為楚淮南王高祖使隨何說布乃仗劍歸漢王也。)去愚就義功名並著今孺卿當成敗之際遇嚴兵之鋒可為怖慄宜斷之心胸參之有識邯得書沉吟十數日乃謝士眾歸命雒陽拜為大中大夫,於是囂大將十三人屬縣十六眾十餘萬皆降。

  應奏為武陵太守奉詔誘叛蠻降之。

  祝良為九真太守與交刺史張喬慰誘日南叛蠻降之嶺外乃平。

  曹宗為敦煌太守時北匈奴與諸國共為邊寇宗患其暴害遣行長史索班將千餘人屯伊吾以招撫之,於是車師前王及鄯善王來降。

  龐參為護羌校尉時燒當羌種號多還斷隴道參以恩信招誘之號多等率眾七千人詣參降馮緄為度遼將軍詔緄招降叛虜,於是右賢王部抑鞮等萬三千口詣緄降。

  夏方為交刺史時南蠻夷攻燒城邑方招誘降之馮續為隴西太守鮮卑寇邊以續為遼東太守曉諭降集虜皆彌散。又遷車騎將軍討長沙零陵蠻賊軍至長沙賊悉詣營道乞降(營道今道州縣也。)進擊武陵蠻夷斬首四千餘級受降十餘萬人荊州平定。

  劉表鎮荊州張濟引兵至荊州賈詡隨之歸表襄陽城守不受濟因攻之為流矢所中濟從子繡收眾而進表自責以為已無賓禮遣使招繡繡遂屯襄陽為表比藩。

  劉虞字伯安初為幽州刺史恩信流著戎狄附之公孫瓚討羌有功進屯屬國與胡相擊五六年丘力居等鈔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瓚不能禦朝議以虞既有德義。若使鎮撫可不勞眾而定乃以虞為幽州牧虞到遣使至胡中告以利害責使送張純首丘力居等聞虞至喜各遣譯自歸瓚害虞有功乃陰使人邀殺胡使胡知其情間行詣虞虞上罷諸屯兵但留瓚將步騎萬人屯右北平純乃棄妻子逃入鮮卑為其客王政所殺送首詣虞封政為列侯以功即拜虞大司馬封襄賁侯。

  呂布為徐州牧在下邳東海蕭建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與布通與建《書》曰:天下舉兵本以誅董卓耳布殺卓來詣關東欲求兵西迎大駕光復雒京諸將自還相攻莫肯念國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餘裡乃在天西北角今不來共爭天東南之地莒與下邳相去不遠宜當共通君如自遂以為郡郡作帝縣縣自王也。昔樂毅攻齊呼吸下齊七十餘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單故也。布雖非樂毅君亦非田單可取布書與智者詳共議之建得書即遣主簿齎箋上禮貢良馬五匹。

  魏鍾繇漢末為尚書僕射時關中諸將馬騰韓遂等各擁強兵相與爭太祖方有事山東以關右為憂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隸校尉持節都督關中諸軍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科制至長安移書騰遂等為陳禍福騰遂遣子入侍。

  董昭漢末為河南尹時張楊為其將楊醜所殺楊長史薛弘河內太守繆尚城守待袁紹救太祖令昭單身入城告喻弘尚等即日舉眾降以昭為冀州牧時袁紹遣將領顏良攻東郡。又徙昭為魏郡太守從討良良死後進圍鄴城袁紹同族春卿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長在揚州太祖遣人迎之昭書與春卿曰:蓋聞孝者不背親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狥私志士不探亂以徼幸智者不詭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內難南遊百越非疏骨肉樂彼吳會智者深識獨或宜然曹公湣其守志清恪離群寡儔故特遣使江東或迎或送今將至矣。就令足下處偏平之地依德義之主居有太山之固身為喬松之偶以義言之猶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儀父始與隱公盟魯人喜之而不書爵。然則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義也。況足下今日之所托者乃危亂之國所受者乃矯誣之命乎!苟不逞之與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職難可以言忠孝忠並替難以言智。又足下昔者為曹公所禮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內所寓而外王室懷邪祿而叛知已遠福祚而近危亡棄明義而收大恥不亦可惜耶。若能翻然易節奉帝養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墜榮名彰矣。宜深留計早決良圖鄴既定以昭為建義大夫。

  徐晃為偏將軍太祖圍鄴破邯鄲易陽令韓範偽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飛矢城中為陳成敗範悔晃輒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諸城未下者傾耳而聽今日滅易陽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無定時也。願公降易陽以示諸城則莫不望風太祖善之。又為橫野將軍後征張魯別遣晃討攻櫝仇夷諸山氐皆降之遷平寇將軍。

  張遼遷裨將軍太祖遣定魯國諸縣與夏侯淵圍昌於東海數月糧盡議引軍還遼謂淵曰:數日已來每行諸圍輒屬目視遼。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計猶豫故不力戰遼欲挑與語儻可誘也。乃使謂曰:公有命使遼傳之果下與遼語遼為說太祖神武方以德懷四方先附者受大賞乃許降遼遂單身上三公山入家拜其妻歡喜隨詣太祖太祖遣還責遼曰:此非大將法也。遼謝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遼奉聖旨必不敢害故也。

  吳全琮為安東太守明賞罰招誘降附數年中得萬餘人。

  呂蒙為偏將軍領尋陽令魏使廬江謝奇為蘄春典農屯完田鄉數為邊寇蒙使人誘之不從則伺隙襲擊奇遂縮退其部伍孫子才宋豪等皆攜負老弱詣蒙降。又劉備令關羽鎮守專有荊土大帝令蒙西取長沙零桂三郡蒙移書二郡望風歸服乂關羽討樊蒙浮江襲其空虛蜀將軍傅士仁在公安拒守蒙令虞翻說之翻至城門謂守者曰:吾欲與汝將軍語仁不肯相見乃為《書》曰:明者防禍於未萌知者圖患於將來知得知失可與為人知存知亡足別吉凶大軍之行斥候不及施夆火不及舉此非天命必有內應將軍不先見時時至。又不應之獨守縈帶之城而不降死戰則毀宗滅祀為天下譏笑呂虎威欲到南郡斷絕陸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將軍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則失義竊為將軍不安幸熟思焉仁得書流涕而降翻謂蒙曰:此譎兵也。當將仁行留兵備城遂將仁至南郡南郡太守糜芳城守蒙以仁示之遂降(《吳錄》雲:初南郡城中失火頗焚燒軍器羽以責芳芳內畏懼吳聞而誘之芳潛相和及蒙攻之乃以牛酒出降焉)蒙入據城盡得羽及將士家屬皆撫慰令軍中不得幹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鎧官鎧雖公蒙猶以為犯軍令不可以鄉里故而廢法遂垂涕斬之,於是軍中震慄道不拾遺蒙旦暮使親近存恤耆老問所不足疾病者給醫藥饑寒者賜衣糧羽府藏財寶皆封閉以待大帝至羽還在道路數使人與蒙相聞蒙輒厚遇其使周遊城中家家致問或手書示信羽人還私相參訊鹹知家門無恙見待過於平時故羽吏士無鬥心會大帝尋至羽自知孤窮乃走麥城西至漳鄉眾皆委羽而降大帝使朱然潘璋斷其徑路即父子俱獲荊州遂平。

  陸胤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時交九真夷賊攻沒城邑交騷動胤入南界喻以恩信務從招納高涼渠帥黃吳等支黨三千餘皆出降引軍而南重宣至誠遺以財幣賊帥百餘人民五萬餘家深幽不羈莫不稽顙交域清泰就加安南將軍複討蒼梧建陵賊破之前後出兵八千餘人以充軍用。

  諸葛恪為左輔都尉大帝令恪守節度掌軍糧穀非其好也。恪以丹陽山險民多果勁雖前發兵徒得外縣平民而已其餘深遠未能擒盡屢自求乞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萬眾議鹹以丹陽地勢險阻與吳郡會稽新都鄱陽四郡鄰接周旋數千里山谷萬重其幽邃民人未嘗入城邑對長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惡鹹共逃竄山出銅鐵自鑄甲兵俗好武習戰高尚氣力其升山赴險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犬爰犬冗之騰木也。時觀間隙出為寇盜每致兵征伐尋其窟藏其戰勝則蜂至敗則鳥竄自前世以來不能羈也。皆以為難恪父瑾聞之亦以事終不逮恪盛陳其必捷大帝拜恪撫越將軍領丹陽太守授戟武騎三百拜畢命恪備威儀作鼓吹導引歸家時年三十二恪到府乃移書四郡屬城長吏令保其疆界明立部位其從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內諸將羅兵幽阻但繕藩籬不與交鋒候其穀稼將熟輒縱兵芟刈使無遺種舊穀既盡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無所入,於是山民饑窮漸出降首恪乃複敕下曰:山民去惡從化皆當撫慰徙出外縣不得嫌疑有所執拘臼陽長胡伉得降民周遺遺舊惡民困迫暫出內圖叛逆伉縛送詣府恪以伉違教遂斬以狥以狀表上氐聞伉坐執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攜而出歲期人數皆如本規恪自領萬人餘分給諸將。

  蜀諸葛亮為丞相錄尚書事建興三年亮南征歸至漢陽縣降人李鴻來詣亮亮見鴻時蔣琬與費詩在坐鴻曰:聞過孟達許適見王沖從南來言往者達之去就明公切齒欲誅達妻子賴先主不聽耳達曰:諸葛亮見願有本末終不爾也。盡不信沖言委仰明公無複已已亮謂琬《詩》曰:還都當有書與子度相聞詩進曰:孟達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與書耶亮默然不亮欲誘達以為外援竟與達《書》曰:往年南征歲未及還適與李鴻會於漢陽承知消息慨然永歎以存足下平素之志豈徒空託名榮貴為華離乎!嗚呼孟子斯實劉封侵陵足下以傷先主待士之義。又鴻道王沖造作虛語雲:足下量度吾心不受沖說尋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東望故遣有書達得亮書數相交通辭欲叛魏魏遣司馬宣王征之即斬滅達亮以達無款誠之心故不救助也。

  晉祖逖為豫州刺史樊雅據醮郡反逖使桓宣說之雅與宣置酒結友遣子隨宣詣逖少日雅便自詣逖逖遣雅還撫其眾僉謂前數罵辱逖懼罪不敢降雅閉城自守逖往攻之複遣宣入說雅雅即斬異已者遂出降。

  陶侃為龍驤將軍征杜將王貢精卒三千出武陵江誘五溪夷以舟師斷官運徑向武昌侃使鄭攀及伏波將軍陶延夜趨巴陵潛師掩其不備大破之斬千餘級降萬餘口貢遁還湘城賊中離阻杜遂疑張奕而殺之眾情益懼降者滋多王貢複挑戰侃遙謂之曰:杜為益州吏盜用庫錢父死不奔喪卿本佳人何為隨之也。天下寧有白頭賊乎!貢初橫腳馬上侃言訖貢斂容下腳辭色甚順侃知其可動複令諭之截發為信貢遂來降而敗走進克長沙獲其將毛寶高寶梁堪而還。又為廣州刺史先是廣州人迎長沙人王機為刺史機複遣使詣王敦乞為交州刺史敦從之會杜弘據臨賀因機乞降勸弘取廣州弘遂與溫邵及交州秀才劉沉俱謀反侃追擊破之執劉沉。又遣部將討機斬之諸將皆請乘勝擊溫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以函紙自足耳,於是下書諭之邵懼而走追獲於始興。

  王導為都督諸軍事蘇峻之亂路永康術賈寧等皆峻心腹聞祖約奔敗懼事不立迭說峻誅大臣峻既不納永等慮必敗陰結於導導使參軍袁耽潛說路永使歸順。

  南齊始興王鑒鎮益州劫帥韓武方嘗聚黨千餘人斷流為暴郡縣不能禁行旅斷絕鑒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長史虞(藏宗切)等鹹請殺之鑒曰:武方為暴積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殺失信。且無以勸善,於是啟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蠻夷兇惡皆望風降附梁蕭景高祖初為甯朔將軍行南兗州事天下未定沔北傖楚各據塢壁景示以威信渠帥相率面縛請罪旬日境內皆平。

  衡山侯恭監南徐州事時衡州刺史武會超在州子侄縱暴州人朱朗聚党反武帝以恭為刺史時朗已圍始興恭至緩服徇賊示以恩信群賊伏其勇是夜退三舍以避兵軍吏請追恭曰:賊以政苛致叛非有陳吳之心緩之則自潰急之則並力諸君置之明日朗遣使請降恭仗節受之一無所問。

  後魏江陽王繼為平北將軍鎮攝舊都高車酋帥樹擁部民反叛詔繼都督北討諸軍事自懷朔已東悉稟繼節度繼表高車頑黨不識威憲輕相合集背役逃歸計其凶戾事合窮極。若悉追戮恐遂擾亂請遣使甄別推驗誓首斬一人其餘加以慰喻。若悔悟從役者即令赴軍詔從之,於是叛徒往往歸順孝文善之顧謂侍臣曰:江陽足大任也。

  源子恭為尚書主客郎中攝南主客事時河州羌卻鐵忽反殺害長吏詔子恭持節為行台率諸將討之子恭嚴勒州郡及諸軍不得犯民一物輕與賊戰然後示以恩威兩旬間悉皆降款朝廷嘉之。

  韋珍孝文初蠻首桓誕歸款朝廷思安邊之略以誕為東荊州刺史令珍為使與誕招慰諸蠻珍自懸瓠西入三百餘裡至桐柏山窮臨淮源宣揚恩澤莫不降附。

  刁遵為龍驤將軍雒州刺史遵招誘有方梁新化太守杜性新化令杜龍振平陽令杜台定等率戶三千據地內附。

  竇瑾為殿中都官尚書從征蓋吳先丘慰喻自平巴西氐羌酋領降下數千家。

  慕容白曜為右僕射都督諸軍事征南大將軍攻宋鬥城宋將房崇吉夜遁獲崇吉母妻待之以禮崇吉與從弟法壽盜宋陽城以贖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將軍長孫觀等率騎入自馬耳關赴之觀至陽諸郡悉降。又宋幽州刺史劉休賓鎮梁鄒及白曜軍至鬥城遣人說之令降休賓不從宋龍驤將軍崔靈延行渤海郡房靈建等數十家皆入梁鄒同舉休賓為征虜守兗州會宋遣使授休賓輔國將軍兗州刺史休賓妻崔邪利女也。生一男字文{曰華}崔氏先歸甯在魯郡邪利之降也。文{曰華}母子遂與俱入國至是白曜表請崔與文{曰華}既至白曜以報休賓。又於北海執其弟劉延和妻子送至梁鄒巡視城下休賓白曜許曆城降當歸順密遣主簿尹文達向曆城觀魏國形勢文達詣白曜詐言聞王臨境故來衤氐候私謂白曜曰:劉休賓父子兄弟累郡連州今。若識運知機束手歸化不審明王如何賞敘白曜曰:休賓仕南爵寵如此今。若不勞兵甲望風自降者非直處卿富貴兼還其婦兒休賓縱令不畏攻圍,豈不憐其妻子也。今在鬥城卿自往見文達乃至鬥城見休賓妻子文暴攀援文達哭泣號兆以爪發為信文達回還複經白曜誓約而去白曜曰:卿是休賓耳目腹心親見其妻子。又知我眾旅少多善共識量自求多福文達還見休賓出其妻兒爪發兼宣白曜所言及國軍形勢謂休賓曰:鬥城已敗曆城非朝則夕公可早圖之休賓撫爪發泣涕曰:妻子幽隔誰不湣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邊任今顧妻子而降於臣節足乎!然而密與其兄子聞慰議為降計聞慰曰:此故當文達誑計耳年常抄掠,豈有多軍也。但可撫強兵勒肅衛方城狹何為便生憂怯示人以弱也。休賓。又謂文達曰:卿勿憚危苦更為吾作一返(音番)善觀形勢,於是遣文達偷道而出令與白曜為期克日許送降文白曜歎曰:非直休賓父子荷榮城內賢豪亦隨人補授卿便即為梁鄒城主以酒灌地啟告山河曰:若負休賓使我三軍沒覆初白曜之表取休賓妻子也。獻文以道固既叛詔授休賓持節平南將軍冀州刺史平原公至是付文達詔策文達還謂休賓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為決計恐攻逼之後降悔無繇休賓,於是告兄子聞慰曰:事勢可知汝早作降書聞慰沉疑固執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尋遣著作佐郎許赤虎夜至梁鄒南門下告城上人曰:汝語劉休賓既遣文達頻造僕射許送降文歸誠大化何得違期不來,於是門人唱告城內悉知遂相維持欲降不得皆雲:劉休賓父子欲以我城內人易榮音番位也。尋被攻逼經冬至春曆城降白曜遣崔道固子景業與文{曰華}至城下休賓知道固降乃出請命白曜送休賓及宿有名望者十餘人俱入代邸為客。

  尉元為鎮南大將軍援徐州宋東徐州刺史張讜據團城徐州刺史王玄載守下邳兗州刺史王整蘭陵太守桓欣驅掠近民保險自固元遣慰喻張讜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誠王整桓欣相與歸命。

  呂羅漢為羽林中郎上邽休官呂豐屠各王飛龍等八千餘家據險為逆詔羅漢與司馬楚之駕前招慰降者九千餘戶比至盱眙頻破賊軍擒其將顧儼李觀之等以功遷羽林牧郎幢將加建威將軍。

  楊椿孝文時為甯朔將軍梁州刺史初武興王楊集始為楊靈珍所破降於齊至是率賊萬餘自漢中而北規復舊土椿領步騎五千出頓下辯貽書集始開以利害集始執書對使者曰:楊使君此書除我心腹之疾遂領其部曲千餘人來降後孝昌中爾朱榮既據並肆與汾州胡逆表加椿征虜將軍都督慰勞汾胡汾胡與椿比州服其聲望所在降下。

  盧為鎮東將軍徐州刺史宣武永平四年夏。表曰:梁琅琊郡民王萬壽等款城內結潛來詣臣雲:朐山戌今將交換有可圖之機臣即許以旌賞遣其還入至三月二十四夜萬壽等獎率同盟攻掩朐城斬梁輔國將軍琅琊東莞二郡太守帶朐山戌主劉昕並將士四十餘人傳首至州臣即遣兼郯城戍副張天惠率驍勇二百徑往赴之琅琊諸戌駱驛繼援而梁鬱州已遣二將軍以拒天惠天惠與萬壽等內外齊擊俘斬數百便即據城詔曰:彭宋地接邊疆勢連淮海威禦之術功在不易朐山險塞寇之要防水陸交湊揚郁路沖畜聚凶徒虔留邊鄙青光齊兗每離其患卿妙算既敷克城殄眾展疆辟土何善如之庸勳之懋朕用嘉止故遣左右直長閻遵業具宣往懷北齊薛脩義為安北將軍蜀賊陳雙熾等聚汾曲詔脩義為大都督與行台長孫稚共討之脩義以雙熾是其鄉人遂輕詣壘下曉以利害熾等還降拜脩義龍門鎮將脩義。又為關右行台自龍門濟河西魏北華州刺史薛崇禮屯楊氏壁脩義以書招之崇禮率萬餘人降複拜晉州刺史在州擒西魏正北平太守段榮顯招降胡酋胡垂黎等部落數千人口表置五原郡以安處之。

  趙彥深為安國縣伯從文襄征潁川時引水灌城城雉將沒西魏將王思政猶欲死戰文襄令彥深單身入城告喻即日降之便手牽思政上城(文襄謂彥深曰:吾昨夜夢遇一群豕吾射盡獲之獨一大豕不可得卿言當為吾取須臾獲豕而進至是文襄笑曰:夢驗矣。即解思政佩刀與彥深曰:使卿當獲此利)。

  後周于謹初仕後魏為元纂鎧曹參軍事北討茹茹為賊所圍乃奔入塞時魏末喪亂群盜蜂起謹兼解諸國語乃單身入賊中示以恩信,於是西部鐵勒酋長乜列河等三萬餘戶並款附魏帝嘉之除積射將軍。

  權景宣為驃騎大將軍安州刺史燕公于謹征江陵景宣別破梁司空陸法和司馬羊亮於水。又遣別帥攻拔魯山多造舟艦益張旗幟臨江欲度以懼梁人梁將王琳在湘州景宣遺之書諭以禍福琳遂遣長史席壑因景宣請舉城款附。

  史甯為征東將軍賀拔勝為荊州刺史甯以本官為勝軍司率步騎一千隨勝之部值荊蠻騷動三鴉路絕寧先丘平之因撫慰蠻戶翕然降附隨稅得馬一千五百匹供軍。

  王悅為大行台尚書從達奚武征梁漢軍出武令悅說其城主楊賢悅乃遺之書賢,於是遂降。又白武雲:白馬衝要是必爭之地今城守寡弱易可圖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實難武然之即令悅輕騎徑趨白馬悅示以禍福其將梁深遂以城降。

  梁禦為鎮西將軍太祖既平秦隴方欲引兵東下雍州刺史賈顯持兩端通使於齊太祖以禦為大都督雍州刺史領前軍先行既與顯相見因說之曰:魏室陵遲天下鼎沸高歡志在凶逆島夷非遠宇文夏州英姿不世算略無方方欲扶危定傾興複京雒公不於此時立功效乃懷猶豫恐禍不旋踵矣。顯即出迎太祖禦遂入鎮雍州。

  齊王憲從武帝伐齊為前鋒進克鄴城齊任城王湝廣甯王孝珩據信都有眾數萬武帝複詔憲討之仍令齊王手書與湝曰:朝廷遇緯甚厚諸王無恙叔。若釋甲則無不優待湝不納乃大開賞募多出金帛沙門求為戰士者亦數千人憲軍過趙州湝令間諜一人覘視形勢候騎執以白憲乃集齊之舊將遍示二人。又謂之曰:吾所爭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還可即充我使乃與一書(書具傳檄門)其末雲:交兵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終日所望知幾也。俄而湝領軍尉相願以眾降相願湝之腹心也。眾駭懼因破之擒湝。

  隋李雄字毗盧初仕後周為上儀同從行軍總管韋孝寬略定淮南雄以輕騎數百至硤口說下十餘城拜濠州刺史。

  元諧為上大將軍總兵討吐谷渾俘斬萬餘,於是移書諭以禍福其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其所部來降。

  劉權大業中為南海太守行至鄱陽會群盜起不得進詔令權召募討之權率兵與賊相遇不與戰先乘單舸詣賊營說以利害而群盜感悅一時盡降附帝聞而嘉之。

  唐河間王孝恭為南山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於巴蜀招撫以禮降附者三十餘州遷襄陽道招慰大使自行台尚書左僕射出時荊襄雖定嶺表尚未悉平孝恭分遣使人撫慰嶺南四十餘州皆來款附。

  薛萬淑為右領軍鎮黃龍時突厥之亂也。萬淑遣契丹渠帥貪沒折諷諭北狄東國威靈奚室韋等十餘部皆來降附太宗下書褒美。

  劉師立為岐州都督上書請討吐谷渾書奏未報便遣使間其部落諭以利害多有降附列其地為開橋二州。又有黨項首領拓赤辭感悟率其種落內屬太宗嘉之拜赤辭為西戎州都督。

  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總管擊高昌麴智盛頓軍城下諭以禍福智盛致書於君集曰:有罪於天子者先王既咎深譴積身已喪亡智盛襲位未有愆闕所冀尚書赦之君集報曰:若能悔禍宜東手軍門智盛猶不出後計無所出遂開門出降。

  薛萬備為阿史那杜爾行軍長史杜爾破龜茲于闐王伏信大懼使其子以駝馬三百匹饣鬼軍及將旋師萬備謂杜爾曰:今者既破龜茲國威已振請因此機願以輕騎羈取于闐之王杜爾乃遣萬備率五十騎抵于闐之國萬備陳國威靈勸其入見天子伏信,於是隨萬備來朝。

  李勉為汴宋滑豪河陽等道節度使德宗建中三年淄青李納叛使勉誘說之納許降乃遣其判官檢校戶部郎中房說以其母弟經男成務朝於京師。

  嗣曹王皋為江南西道觀察使時李希烈反皋乃遣伊慎王鍔將兵進圍安州州城阻水為固攻之累日不下希烈遣其甥劉戒虛將步騎八千來援皋乃遣李伯潛分兵迎擊之戰於應山獲戒虛及大將二人裨將二十人斬首千餘級遂面縛戒虛等示於城下皋使人說之賊曰:得大將及賓佐一二人為信當以城降皋乃遣王鍔馬彝繩城而入城中皆大呼乃出降希烈。又遣將將兵援隨州皋。又令伊慎邀擊於厲鄉大破之乃複平靜白雁等關希烈甚畏之。

  伊慎建中末為安州刺史時李希烈死李惠登為賊守隨州慎飛書招諭惠登隨以城降因密奏惠登可用詔授隨州刺史。

  馬燧為奉誠軍及晉絳慈隰節度並管內諸軍行營副元帥與侍中渾及鎮國軍節度駱元光等合軍河中李懷光次於長春宮懷光將徐庭光以兵六千守宮城禦備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曠日持久所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庭光庭光素憚燧威名拜於城上燧度庭光心已屈乃徐謂之曰:我來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庭光復拜燧乃喻之曰:公等皆朔方將士祿山已來首建大勳四十餘年功伐最高奈何棄祖父之勳力背君上為滅族之計耶從吾非止免禍富貴可圖也。賊徒皆不對燧。又曰:爾以吾言不誠今相去不遠數步爾當射我乃披襟示之庭光感泣俯伏軍士亦泣下先一日賊焦籬堡守將尉以兵三千因堡降燧庭光東道既絕乃率眾出降燧以數騎徑入城處之不疑莫不畏服眾大呼曰:吾輩複得為王人矣。渾繇是服燧私謂參佐曰:予嘗謂馬公用兵與予不相遠但驚怪累敗田悅今觀其行兵料敵吾不迨遠矣。

  范希朝為朔方靈鹽節度使突厥別部有沙陀者北方推其勇勁希朝誘致之自州舉族來朝歸眾。且萬人其後以之討賊所至有功。

  李光顏討淮西敗吳元濟之眾三萬於郾城其將張伯良奔於蔡州殺其賊十二三獲馬千匹器甲三萬聯皆畫雷公符仍書雲:速破城北軍尋而郾城守將鄧懷金請以城降光顏許之而收郾城初鄧懷金以官軍圍青陵城絕其歸路懷金懼謀於郾城令董昌齡昌齡母素誡昌齡因此勸懷金歸款於光顏。且曰:城中之人父母妻子皆質於蔡州如不屈而降則家盡屠矣。請來攻城我則舉夆求救救兵將至官軍逆擊之必敗此時當以城降光顏從之賊果敗走,於是昌齡執印帥吏列於門外懷金諸將素衣倒戈列於門內光顏受降乃入羅城其城自壞五十餘步。

  李為唐鄧節度使討淮西吳少誠子胥董重質性勇悍識軍機善用兵及元濟拒命重質。又為謀主領大軍當王師連歲不拔皆重質之謀也。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督兵至郾城元濟懼乃悉發左右及守城之卒委重質而拒度乘虛入蔡既擒元濟重質之家在蔡乃安邱之仍使其子持書禮以招重質見其子知城已陷及元濟囚窘之狀乃慨然以單騎歸白衣叩伏揖登皆待以賓禮與之食憲宗欲殺之奏許以不死而來降請免之。且乞於本軍丘使。

  嚴綬為荊南節度有敘州蠻酋張伯請殺長史據辰錦諸州連九洞以自固詔綬出兵討之綬遣部將李志烈齎書曉諭盡招降之。

  後唐李嚴為客省使隨郭崇韜征蜀為三川招撫使嚴與先鋒使康延孝將兵五千先驅閣道或馳以詞說或威以兵鋒大軍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漢川王衍與《書》曰:可請司空先來餘即舉城納款眾鹹以討蜀之謀始於嚴衍以言將誘而殺之欲不令往嚴聞之喜即馳騎入益州衍見嚴於母前以妻母為托即日引。

  蜀使歐陽彬迎謁魏王繼岌晉劉處讓為左監門衛上將軍充宣徽南院使天福二年範延光據城反高祖命宣武軍節度使楊光遠領兵討之處讓詔與光遠同參議軍政四年冬範延光將謀納降尚或遲留處讓首入其城以禍福諭之延光乃降。

  周曹英為侍衛親軍馬步軍指揮使兗州行營廣順二年正月上言十八日至任城喚得縣令胡延禧分付敕榜招安百姓其山寨民尋時下山歸業見更令招安次。又上言按問得降人及兗州副都指揮使康海超來投俱說賊城人心離散慮慕容彥招逃竄已牒鄰道防備掩殺其康海超。且留於城下說誘賊黨俟三五日遣赴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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