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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十一 將帥部·間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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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士師掌士之八成其三曰邦諜蓋反間之作舊矣。乃。若用兵貴於伐謀臨敵重於制變揣其情狀離其親信多方以誤見機而作計成於詭譎事出於權道此所以未戰而屈人以奇而取勝者也。春秋戰國干戈日尋故其縱諜遣覘多尚詐力漢魏而下本兵柄者亦有深衷密畫巧法潛運用能摧勁敵剪大奸夷兇殘樹勳烈非心術之精妙軍志之詳練。又曷能因時而合變哉!。 伯嘉為羅大夫楚伐絞之役楚師分涉於彭羅人欲伐之使伯嘉諜之三巡數之(彭水在新城昌魏縣羅熊姓國在宣城縣西山中複徙南郡枝江縣諜伺也。巡遍也。)。 子元為楚令尹(子元楚王之弟也。)以車六百乘伐鄭入於桔秩之門(桔秩鄭遠郊之門也。)諸侯救鄭楚師夜遁鄭人將奔桐丘(許昌東北有桐丘城)諜告曰:楚幕有烏乃止(諜間也。幕帳也。)子罕為宋司城(宋以武公諱司空為司城子罕戴公後樂喜也。)陽門之介夫死(陽門宋國名介夫甲衛士)子罕入而哭之哀晉人之覘宋者反報於晉侯曰:陽門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而民說殆不可伐也。(覘窺視也。)孔子聞之曰:善哉!覘國乎!(善知其微)詩雲:凡民有喪匍匐救之(救猶助也。)雖微晉而已天下孰能當之(微猶非也。)。 田單齊諸田疏屬也。燕使樂毅伐破齊齊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師長驅平齊而單走安平(今之東安平也。)令其宗人盡斷其車軸木而傅鐵籠故得脫東保即墨即墨大夫出與戰敗死城中相與推單曰:安平之戰田單宗人以鐵籠得全習兵立以為將軍以即墨拒燕頃之燕昭王卒惠王與樂毅有隙單聞之乃縱反間於燕宣言曰:齊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樂毅畏誅而不敢歸以伐齊為名實欲連兵南面而王齊齊人未附故。且緩攻即墨以待其事齊人所懼唯恐他將之來即墨殘矣。燕王以為然使騎劫代樂毅樂毅因歸趙單。又縱反間曰:吾懼燕人掘吾城外蒙墓夷先人可為寒心燕軍盡掘壟墓燒死人即墨人從城上望見皆泣涕其欲出戰怒自十倍遂夷殺其將騎劫燕軍擾亂奔走齊人追亡逐北所過城邑皆畔燕而歸單所亡七十餘城皆複。 公子無忌魏安釐王異母弟也。與魏王博而北境傳舉烽言趙寇至。且入界魏王釋博欲召大臣謀公子止王曰:趙王田獵耳非為寇也。複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頃複從北方來傳言曰:趙王田獵耳非為寇也。魏王大驚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探得趙王陰事者趙王所為客輒以報臣臣是以知之趙奢為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趙奢將救之兵去邯鄲三十裡為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軍武安西(屬魏郡在邯鄲西)秦軍鼓訁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複益增壘秦間來入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裡而軍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奢既以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大破秦軍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 范雎為秦昭王相王使左庶長王攻韓取上黨上党民走趙趙軍長平因攻趙趙使廉頗將廉頗堅壁以待秦秦數挑戰趙兵不出趙王數以為讓而睢使人行千金於趙為反間曰: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子趙括將耳廉頗軍易與。且降矣。趙王既怒廉頗軍多失亡軍數敗乂反堅壁不敢戰而。又聞秦反間之言因使趙括代廉頗將以擊秦秦聞馬服子將乃以武安君白起為上將軍秦軍射殺趙括括軍敗卒四十萬人降武安君武安君乃挾詐而盡坑殺之。 李牧為趙將嘗居代雁門備匈奴多間諜。 王翦為秦將攻趙趙使李牧司馬尚禦之李牧數破走秦軍殺秦將桓翦惡之乃多與趙王寵臣郭開等金使為反間曰:李牧司馬尚欲與秦及趙以多取封於秦趙王疑之使趙蔥及顏聚代將斬李牧廢司馬尚後三月月翦因急擊趙大破殺趙蔥虜王遷及其將顏聚遂滅趙。 漢陳平初為漢王護軍中尉項羽圍漢王於滎陽城漢王患之請割滎陽以西和項王弗聽平曰:顧楚有可亂者彼項王骨鯁之臣亞夫鍾離昧龍且周殷之屬不過數人耳大王能出捐數萬斤金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項王為人意忌信讒必內相誅漢因舉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漢王以為然乃出黃金四萬斤予平恣所為不問出入平既多以金縱反間於楚軍宣言諸將鍾離昧等為項王將功多矣。然終不得裂地而王欲與漢為一以滅項氏分王其地項王果疑之使使至漢漢為太牢之具舉進見楚使(舉鼎俎而來)即陽驚曰:以為亞夫使乃項王使也。複持去以惡草具進楚使(去饣肴肉更以惡草之具)使歸具以報項王果大疑亞夫亞夫欲急擊下滎陽城項王不信不肯聽亞夫亞夫聞項王疑之乃大怒疽發背而死高帝七年被匈奴冒頓圍於白登平使畫工圖美女間遣人遺閼氏雲:漢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危欲獻之閼氏畏其奪已寵因謂單于曰:漢天子亦有神靈得其土地非其有也,於是匈奴開出一角得突出。 後漢馮異為孟津將軍與河內太守寇恂合勢以拒更始將李軼朱有河南太守武勃等異乃遺李軼《書》曰:愚聞明鏡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項伯畔楚而歸漢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廢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見廢興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時垂業於萬世也。苟令長安尚可扶助延期歲月疏不間親遠不逾近季文,豈能居一隅哉!(季文軼字)今長安壞亂赤眉臨郊王侯構難大臣乖離綱紀已絕四方分裂異姓並起是故蕭王跋涉霜雪經營河北方今英雋雲集百姓風靡雖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誠能覺悟成敗亟定大計論功古人轉禍為福在此時矣。如猛將長驅嚴兵圍城雖有悔恨亦無及已初軼與光武首結謀約加相親愛及更始立反共陷光武兄伯升雖知長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報異《書》曰:軼本與蕭王首謀造漢結生死之約同榮枯之計今軼守雒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思成斷金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人軼自通書之後不復與異爭鋒故異因此得北攻天井關拔上黨兩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已東十三縣及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餘萬武勃將萬餘人攻諸畔者異引軍渡河與勃戰於士鄉下大破斬勃獲首五千餘級軼。又閉門不救異見其信效具以奏聞光武故宣露軼書令朱有知之有怒遂使人刺殺軼由是城中乖離多有降者。 堅鐔為揚化將軍與諸將攻雒陽而朱鮪別將守東城者反間私約鐔晨開上東門鐔與建義大將軍朱祐乘朝而入與朱有大戰武庫下(建始殿東有太倉倉東有武庫藏兵之所)殺傷甚眾至旦食乃罷朱有由是遂降。 魏賈詡為執金吾參太子司空軍事太祖後與韓遂馬超戰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並求任子詡以為可偽許之太祖乃用詡謀離間超遂使相猜疑軍以大敗。 蔣濟為丹陽太守後辟為丞相主簿初蜀將關羽既降于禁斬龐德威震華夏曹公議徙許都以避其銳司馬宣王及濟以為關羽得志孫權必不願也。可遣人勸權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權則樊圍自解太祖如其言權聞之即引兵兩襲江陵羽遂見擒。 蜀諸葛亮為丞相益州牧初孟達之降魏也。領魏新城太守達連吳固蜀潛結中國亮惡其反覆。又慮其為患達與魏興太守申儀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謨詐降過儀因泄其謀。 吳胡綜為侍中兼左右領軍時魏降人或雲:魏都督河北振威將軍吳質頗見猜疑綜乃偽為質作降文三條其一曰天綱弛絕四海分裂群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無居民風塵煙火往往而處自三代以來大亂之極未有。若今時者也。臣質志薄處時無方系於土壤不能翻飛遂為曹氏執事戎役遠處河朔天衢隔絕雖望風慕義思托大命鬼無因緣得展其志每往來者竊聽風化伏知陛下齊德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極流化萬里自江以南戶受覆燾英雄俊傑上達之士莫不心歌腹詠樂在歸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聞吉日龍興踐阼恢宏大猷整理天綱將使遺民睹見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誅項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質不勝昊天至願謹遣所親同郡黃定恭行奉表及托降叛間關求達其欲所陳載列於左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陳平委楚歸《漢書》功竹帛遺名後世世主不謂之背誕者以為知天命也。臣昔為曹氏所見交接外托君臣內如骨肉恩義綢繆有合無離遂受偏方之任總河北之軍當此之時志望高大永無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之亡後嗣繼立沖統政讒言彌興同儕者以勢相害異趣者得間其言而臣受性簡略素不下人視彼數子意實迫之此亦臣之過也。遂為邪議所見構招致猜疑誣臣欲叛雖識真者保明其心世亂讒勝餘嫌猶在常懼一旦橫受無辜憂心孔疚如履冰炭昔樂毅為燕昭王立功於齊惠王即位疑奪其任遂去燕之趙休烈不虧彼豈欲二三其德蓋畏功名不建而懼禍之將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賈販為名托叛南詣宣達密計時以倉卒未敢便有章奏使光口傳而已以為天下大歸可見天意所在非吳複誰此方之民思為臣妾延頸舉踵惟恐兵來之遲耳。若使聖恩少加信納當以河北承望王師款心赤實天日是鑒而光去經年不聞咳唾未審此意竟得達否瞻望長歎日月以幾魯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見待稍薄蒼蠅之聲綿綿不絕必受此禍遲速事耳臣私度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質貫穿仁義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謂光所傳多虛少實,或謂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質構讒見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質。若有罪之日自當奔赴鼎鑊東身待罪此蓋人臣之宜也。今日無罪橫見譛毀將有商鞅白起之禍尋惟事勢去亦宜也。死而弗義不去何為樂毅之出吳起之走君子傷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願陛下推古況今不疑怪於臣質也。又念人臣獲罪當如伍員奉己自效不敢徼倖因事為利然今與古厥勢不同南北悠遠江湖隔絕自不舉事何得濟免是以忘志士之節而思立功之義也。且臣質。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亂柄奪於臣諸將專威於外各自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藏虛空綱紀毀廢上下並昏想前後數得降叛具聞此問兼弱攻昧宜應天時此實陛下進取之秋是以區區敢獻其計今。若內兵淮泗據有下邳荊揚二州聞聲響應臣從河北席捲而南形勢一連根芽永固關西之兵系於所衛青徐二州不敢徹守許雒餘兵眾不滿萬誰能來東與陛下爭者。此誠千載一會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計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馬加諸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時驅馬來出隱度今者可得三千餘匹陛下出軍當投此時多將騎士來就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幾兩軍不能相究虛實今此間實羸易可克定陛下舉動應者必多丕定洪業使普天一統下令臣質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見納此亦天也。願陛下思之不復多陳其三曰昔許子遠舍袁就曹規畫計校應見納受遂破袁軍以定曹業向使曹氏不信子遠懷疑猶豫不決於心則今天下袁氏有也。願陛下思之間聞界上將閻浮趙楫欲歸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遠授其命。若複懷疑不時舉動令臣孤絕受此厚禍即恐天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複托命陛下矣。願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實聞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質已入為待中矣。 陸遜為上大將軍右都護鎮荊州時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領兵馬頗作邊害而與北舊將文聘子休宿不協遜聞其然即假作式書雲:得報懇惻知與休久結嫌隙勢不兩存欲來歸附輒以密呈來書表聞撰眾相迎宜潛速嚴更示定期以書置界上式兵得書以見式式惶懼遂自送妻子還雒由是吏士不復親附遂以免罷。 潘字承明為太常五溪蠻夷叛亂督諸軍討之時濬姨兄零陵蔣琬為蜀大將軍或有間濬於武陵太守衛 旌者雲:遣密使與琬相聞欲有自托之計旌以啟大帝大帝曰:承明不為此也。即封旌表以示於浚,而召旌還,免官。 周魴為鄱陽太守加昭義校尉被命密求山中舊族名帥為北敵所聞知者令譎挑魏大司馬揚州牧曹休魴恐民帥小丑不足杖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親人齎箋七條以誘休其一曰魴以千載徼幸得備州民遠隔江川敬恪未顯瞻望雲景天實為之精誠微薄名位不昭雖懷焦渴曷緣見明狐死首丘人情戀本而逼所制奉覿禮違每獨矯首西顧未嘗不寤寐勞歎輾轉反側也。因隙穴之際得陳宿昔之志非神啟之,豈能致此不勝翹企萬里托命謹遣親人董岑邵南等托叛奉箋時事變故列於別紙惟明公君侯垂日月之光照遠民之趣永令歸命者有所戴賴其二曰魴遠在邊隅江汜分絕恩澤教化未蒙撫及而於山谷之間遙陳其所懷懼以大義未見信納夫物有感激計因變生古今同揆魴仕東典郡始願已獲銘心立報永矣。無貳豈圖頃者中被橫譴禍在漏刻危如投卵進有離合去就之宜退有誣罔枉死之咎雖志行輕微存沒一節顧非其所能不悵然敢緣古人因知所歸拳拳輸情陳露肝膈乞降春天之潤哀拯其急不復猜疑絕其委命事之宣洩受罪不測一則傷慈損計二則杜絕向化者心惟明使君遠鑒前世矜而湣之留神所質速賜秘報魴當候望舉動俟須回應其三曰魴所代故太守廣陵王靖往者亦以郡民為變以見譴責靖勤自陳釋而終不解因立密計欲北歸命不幸事露誅及嬰孩魴既目見靖事。且觀東主一所非薄畫不復厚雖或暫舍終見剪除今。又令魴領郡者是欲責後效必殺魴之趣也。雖尚視息憂惕焦灼未知軀命竟在何時人居世間猶白駒過隙而常抱危怖其可言乎!惟當陳愚重自披盡懼以卑賤未能採納願明使君少垂詳察忖度其言今此郡民雖外名降首而故在山草看伺空隙欲複為亂之日魴命訖矣。東主頃者潛部分諸將圖欲北進呂范孫韶等入淮全琮朱桓趨合肥諸葛瑾步騭朱然到襄陽陸議潘璋等討梅敷東主中營自掩石陽別遣從弟孫奐治安陸城修立邸閣輦資運糧以為軍儲。又命諸葛亮進指關西江邊諸將無複在者才留三子所兵守武昌耳。若明使君以萬兵從皖南首江渚魴便從此率屬吏民以為內應此方諸郡前後舉事垂成而敗者由無外援使其然耳。若北軍臨境傳檄屬城思詠之民誰不企踵願明使君上觀天時下察人事中參蓍龜則足昭往言之不虛也。其四曰所遣董岑邵南少長家門親之信之有如兒子是以特令齎箋托叛為辭目語心計不宣唇齒骨肉至親無有知者。又已敕之到州當言往降欲北叛來者得傳之也。魴建此計任之於天。若其濟也。則有生全之福邂逅洩漏則受夷滅之禍常中夜仰天告誓星辰精誠之微,豈能上感然事急孤窮惟天是訢耳遣使之日載生載死形存氣亡魄爽恍惚私恐使君未深保明岑南二人可留其一以為後信一齎教還教還故當言悔叛還首東主有常科悔叛還者皆自原罪如是彼此俱塞永無端原懸命西望涕筆俱下其五曰鄱陽之民實多愚勁帥之赴役未即應人倡之為變聞聲響今雖降首盤節未解山棲草藏亂心猶存而今東主圖興大眾舉國悉出江邊空曠屯塢虛損惟有諸刺奸耳。若因是際而騷動此民一旦可得便會然要恃外援表裡機牙不爾以往無所成也。今使君。若從皖道進住江上魴當從南對岸曆口為應。若未徑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間民知北軍在彼即自善也。此間民非苦饑寒而甘兵寇苦於征討樂得北屬但窮困舉事不時見應尋受其禍耳如使石陽及青州諸軍首尾相銜牽綴往兵使不得速退者則善之善也。魴生在江淮長於時事見其便利百舉百捷時不再來敢布腹心其六曰東主致恨前者不拔石陽今此後舉大合新兵並使潘發夷民人數甚多聞豫設科條當以新羸兵置前好兵在後攻城之日雲:欲以羸兵填塹使即時破雖未能然是事大趣也。私恐石陽城小不能久留往兵民使君速垂救濟誠宜疾密王靖之變其鑒不遠今魴歸命非複在天正在明使君耳。若見救已往則功可必成如見救不時則與靖等同禍前彭綺時聞旌麾在逢龍此郡民大小歡喜並思立效。若留一月日間事當大成恨去電速東得增眾專力討綺綺始敗耳願使君深察此言其七曰今舉大事自非爵號無以勸之乞請將軍侯印各五十紐即將印百紐校尉都尉印各二百紐得以假授諸魁帥獎厲其志並乞請幢麾數十以為表幟使山兵吏民目瞻見之知去就之分已決承引所救畫定。又彼此降叛日月有人闊狹之間輒得聞知今之大事事宜神密。若省魴箋乞加隱秘伏知智度有常防慮必深魴懷憂震灼啟事蒸仍乞未罪怪魴因別為密。表曰:方北有逋寇因阻河雒久稽王誅自擅朔土臣曾不能吐奇舉善上以光賁洪化下以輸展萬一憂心如搗假寐忘寢聖朝天覆含臣無效猥發優命敕臣以前誘致賊休恨不如計令於郡界求山谷魁帥為北賊所聞知者令與北通臣伏思惟喜怖交集竊恐此人不可卒得假使得之懼不可信不如令臣譎休於計為便此臣得以經年之冀願逢值千載之一會輒自督勵竭盡頑蔽撰立箋草以誑誘休者如別紙臣知無古人單複之術加卒奉大略亻公蒙狼狽懼以輕愚忝負特施豫懷憂灼臣聞唐堯先天而天弗違博詢芻蕘以成盛勳朝廷神謨欲必致休於步度之中靈贊聖規休必自送使六軍囊括虜無孑遺威風電邁天下幸甚謹拜表以聞並呈箋草懼於淺局追用悚息被報施行休果信魴帥步騎十萬輜重滿道徑來入皖魴亦合眾隨陸遜橫截休休幅裂瓦解斬獲萬計魴初建密計時頻有郎官奉詔詰問諸事魴乃詣部郡門下因下發謝故休聞之不復疑慮事捷軍旋帝大會諸將歡宴酒酣謂曰:君下發載義成孤大事君之功名當書之竹帛加裨將軍賜爵關內侯。又賊帥董嗣負阻劫鈔豫章臨川並受其害吾粲唐諮嘗以三千兵攻守連月不能拔魴表乞罷兵得以便宜從事魴遣間諜受以方策誘狙殺嗣嗣弟怖懼詣武昌降於陸遜乞出平地自改為善由是數郡無複憂惕。 丁奉為右大司馬左軍師寶鼎三年皓命奉與諸葛靚攻合肥奉與晉大將軍石苞書構而間之苞以徵還。 晉魏瓘為征北大將軍都督幽州諸軍事幽州刺史護烏桓校尉於時幽州東有務桓西有力徵並為邊害瓘離間二虜遂致嫌隙,於是務桓降而力徵以憂死朝廷嘉其功賜一子亭侯。 杜預為鎮南大將軍督荊州既至鎮繕兵甲耀威武乃簡精銳襲吳西陵督張政大破之政吳之名將也。據要害之地恥以無備取敗不以所喪之實告于孫皓預欲間吳邊將乃表還其所獲之眾於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監劉憲代之故大軍臨至使其將帥移易以成傾蕩之勢。 劉琨為並州刺史領匈奴中郎將劉元海時在離石相去三百里許琨密遣離間其部雜虜降者萬餘落元海甚懼遂城蒲子而居之。 李矩為冠軍將軍領河東平陽太守劉聰遣從弟暢討矩矩軍夜襲之選勇敢千人夜掩暢營暢僅以身免先是聰使其將趙固鎮雒陽長史周振與固不協密陳固罪矩之破暢也。帳中得聰書敕暢平矩訖過雒陽收固斬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斬振父子遂率騎一千來降矩還令守雒。 後周楊標為太祖行台左丞仍率義徒更為經略,於是遣諜人誘說東魏城堡旬月之間正平河北南涉二絳建州太甯等諸城並有請為內應者大軍因攻而拔之以標行正平郡事左丞如故。 韋孝寬為宣武將軍南兗州刺史東魏將琛堯傑複據宜陽遣其揚州刺史牛道恒扇誘邊民孝寬深患之遣諜人訪獲道恒手跡偽作道恒與孝寬書論歸款意。又為落燼燒跡。若火下書者還令諜人送於琛營琛得書果疑道恒其所欲經略皆不見用孝寬知其離阻日出奇兵掩襲擒道恒及琛等崤澠遂清後孝寬為標騎大將軍鎮玉璧孝寬善於撫禦能得人心所遣間諜入齊者皆為盡力亦有齊人得孝寬金貨遙通書疏故齊動靜朝廷皆先知時有主帥許盆孝寬托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東入孝寬怒遣諜取之俄而斬首而還其能致物情如此時北齊斛律光在汾北孝寬忌光英勇乃作謠言令間諜漏其文於鄴曰: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光字明月)。又曰:高山不催自摧樹不扶自豎齊臣祖穆提婆與光有隙因續之曰:育老公背上下大斧鐃舌老母不得語令小兒歌之於路提婆聞之以告後主乳母陸令萱令萱以饒舌斥已也。育老翁謂也。遂相與協謀以謠言啟後主誅光武帝聞之始有滅齊之意竟平其國。 達奚武為東秦州刺史時齊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覘之武從三騎皆衣敵人衣服至日暮去營數百步下馬潛聽得其軍號因上馬曆營。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撻之具知敵之情狀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李遠為都督義州宏農等二十一防諸軍事每厚撫境外之人使為間諜敵中動靜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誅戮者亦不以為悔其得人心如此。 隋陰壽為幽州總管寶甯舉兵反壽討之寶寧奔於磧北壽班師留開府成道昂鎮之寶寧遣其子僧伽率輕騎掠城下而去尋引契丹羯之民來攻道昂苦戰連日乃退壽患之,於是重購寶寧。又遣人陰間其所親任者趙世謨王威等月餘世謨率其眾降寶寧複走契丹為其麾下趙修羅所殺北邊遂安長孫晟為奉車都尉以突厥攝圖玷厥阿波突利等各握強兵上書和同難以力征易可離間因上書陳突厥強弱形勝高祖皆納用焉因遣太僕元暉出伊吾道使詣玷厥賜以狼頭纛謬為欽敬禮數甚優玷厥使來引居攝圖使上反間既行果相猜貳授軍騎將軍出黃龍道齎幣賜奚契丹等遣為鄉道得至處羅侯所深布心腹誘令內附二年攝圖四十萬騎自蘭州入至於周盤破達奚長儒軍更欲為入玷厥不從引兵而去時晟。又說染幹詐告攝圖曰:鐵勒等反欲襲其牙攝圖乃懼回兵出塞後數年突厥大入發八道元帥分兵拒之阿波至涼州與竇榮定戰賊帥累北時晟為偏將使謂之曰:攝圖每來戰皆大勝阿波才入便即致敗此乃突厥之恥,豈不內愧於心乎!。且攝圖之與阿波兵勢本微今攝圖日勝為眾所崇阿波不利為國生辱攝圖必當因以罪歸於阿波成其夙詐滅北牙矣。願自度量能禦之乎!阿波使至晟。又謂之曰:今達頭與隋連和可汗何不依附天子耶阿波納之攝圖與衛王軍遇戰于白道敗走至磧聞阿波懷貳乃掩北牙盡獲其眾而殺其母阿波還無所歸而奔玷厥乞師十餘萬東擊攝圖故地收散卒數萬與攝圖相反阿波頻勝。 賀老弼鎮壽州時江南尚阻江都人來護兒住白土村密邇江岸嘗令護兒為間諜授大都督平陳之役護兒有功焉。 趙仲卿為朔州總管突厥啟民可汗求婚高祖許之仲卿因是間其骨肉遂相攻擊開元七年啟民窘迫與隋使長孫晟投通漢鎮仲卿率騎千餘援之達頭不敢逼潛遣人誘至啟民所部至者二萬餘家。 裴矩為黃門侍郎大業中煬帝遣將築伊吾城令矩共往經略矩。又白狀令反間射匱潛攻處羅後處羅為射匱所迫竟隨使者入朝後以本官領武賁郎將詔護北番軍事矩以始畢可汗部眾漸盛獻策分其勢將以宗女嫁其弟叱吉設拜為南面可汗叱吉不敢受始畢聞而漸怨矩。又言於帝曰:突厥本淳易可離間但由其內多有群胡盡皆桀黠教之耳臣聞史蜀胡悉尤多奸計幸于始畢請誘殺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達頭亦可汗號子大出珍物今在馬邑欲共蕃內多作交關。若前來者即得好物胡悉貪而信之不告始畢率其部落盡驅六畜星馳爭進冀先互市矩伏兵馬邑下誘而斬之詔報始畢曰:史蜀胡悉忽領部落走來至此雲:背可汗請我容納突厥既是我臣彼有背叛我當共殺今已斬之故令往報。 唐李靖為兵部尚書貞觀中突厥諸部離叛朝廷將圖進取以靖為代州道行軍總管率驍騎二千自馬邑出其不意直趣惡陽嶺以逼之突利可汗不虞於靖見官軍奄至於是大懼相謂曰:唐兵。若不傾國而來靖豈敢孤軍而至一日數警靖侯知之潛令間諜離其心腹其所親康蘇密來降四年靖進擊定襄破之獲隋齊王柬之子楊正道及煬帝蕭後送于京師可汗僅以身遁。 竇靜貞觀中為夏州都督值突厥攜貳諸將出征多詣其所靜知虜虛實乃潛令人間其部落鬱射設所部鬱孤尼等九俟斤並率眾內款。 劉師立檢校岐州都督陳伐吐谷渾之策朝廷未之許師立。又遣使間其部落多其降附裂其地為開橋二州。 蕭嵩開元中為河西節度判涼州事時悉諾邏恭祿威名甚振嵩乃縱反間於吐蕃言其與中國潛通贊普遂召而誅之。 王忠嗣天寶初為靈州都督是歲北伐與奚戰于桑乾河敗之大虜其眾時突厥葉護新有內難忠嗣盛兵磧口以威振之烏蘇米施可汗倔強不降忠嗣乃縱反間於拔悉密拔悉密與葛邏祿回紇三部落攻米施可汗走之忠嗣出兵伐之取其右廂而歸其西葉護及毗伽可汗妻可敦男西殺葛臘哆率其部落千餘帳入朝。 曹王皋大曆中鎮江西先是牙將伊慎討梁崇義扌鋒陷敵李希烈意飲縻之慎以計遁歸皋始至鍾陵大集將吏得慎而壯之拔為大將繕理舟師希烈懼慎為曹王所任遺慎七曲之甲詐為慎書行間焉德宗遣中使即以詰之皋乃抗疏論雪上章未報會賊兵沂江來寇皋乃召慎勉之令戰大破三千餘眾朝廷始信其不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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