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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六十八 將帥部·攻取


  夫用師伐叛有攻取之道所以摧堅壘而克敵成奇功而定霸者也。蓋夫梯衝之備鉤援之設竭機械之智冒矢石之難先登以勵勇氣長圍以縱兵力皆所以振威武而寧禍亂焉三代而下本兵柄者或奉亂致討誓眾以進蓋以乘墉傅堞以恣其攻擊樹梯鳴角以奮其勢固乃麾城有振槁之易略地成益國之美茂功舉集威名震赫圖鍾石而兼著誓河山而不朽者曷嘗不繇是哉!。

  楚鬥廉帥師及巴師圍,鄧養甥聃甥帥師救,三逐巴師不克(二甥皆鄧大夫)鬥廉衡陳其師於巴師之中以戰而北(衡橫也。分巴師為二部鬥廉橫陳於其間以與鄧師戰而偽北走也。)鄧人逐之背巴師而夾攻之(楚師偽走鄧師逐之背巴師巴師攻之)鄧師大敗鬥廉楚大夫人宵潰。1111

  郤叔虎晉大夫也。晉獻公田見翟。且之氛(。且國名氛氣象也。凶曰:氛吉曰:祥)歸寢不寐(欲伐翟。且也。)郤叔虎朝公語之(語以寢不寐)出遇士曰:今夕君寢不寐必為翟。且君。若伐之可克也。子必言之士以告公說乃伐翟。且郤叔虎將乘城(乘升)其徒曰:棄政而役非其任也。(政職也。役戌役)郤叔虎曰:既無老謀而。又無壯事何以事君(壯事力役也。言已無謀。又恥無功)被羽先升遂克之(羽鳥羽系於背。若今軍將負毛)。

  公子嬰齊字子重為楚令尹魯成公九年十一月帥師伐莒圍渠丘渠丘城惡眾潰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勿殺吾歸而俘莒人殺之楚師圍莒莒城亦惡庚申莒潰(月六日月十八日)楚遂入鄆莒無備故也。

  荀晉大夫將中軍士匈佐中軍荀偃將上軍魯襄公十年夏四月戊午會於。且(經書春書始行也。戊午月一日)荀偃士匈請伐逼陽而封宋向戌焉(以宋常事晉向戌有賢行故欲封之為附庸)荀曰:翟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諸侯之師久於逼陽俺士匈請於荀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向夏恐有久雨從丙寅至庚寅二十五日。故曰:久)請班師(班還也。)知伯怒(知伯荀)投之以機出於其間(出偃匈之間)曰:女成二事而後告餘(二事伐逼陽封向戌)餘恐亂命以不女違(既成改之為亂命)女既勤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於此既無武守(無武功可執守)而。又欲易餘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謂偃匈將言耳)餘羸老也。可重任乎!(不任受女此責)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言當取女以謝不克之罪)五月庚寅(月四日)荀偃士匈帥卒攻逼陽親受矢石(躬在矢石間)甲午滅之。

  荀吳晉大夫帥師伐鮮虞圍鼓(鼓白狄之別種下曲陽縣有鼓亭)甚急鼓人或請以城叛荀吳弗許使敵殺叛人增守備圍鼓三月鼓人告食竭力盡而取之滅鼓而返不戮一人。

  高發齊大夫帥師伐莒初莒有婦人莒子亡其夫已為婦及老托於紀鄣紡焉以度而去之(田紡纑連所紡以度城而藏之)及師至則投諸外(投繩城外)或獻之子占子占使師夜糸追而登(縋繩登城)登者六十人懸絕師鼓訁城上之人亦訁莒共公懼啟西門出齊師入紀。

  秦白起為將攻韓拔九城斬首五萬。

  田單為齊上將興師十餘萬將以攻翟往見魯仲連子仲連子曰:將軍之攻翟必不能下矣。田將軍曰:單以五裡之城十裡之郭複振齊國何為攻翟不能下也。及攻翟三月不下齊之童兒謠曰:大冠如箕長劍拄順攻翟不能下累於吾兵,於是田單恐駭往見仲連子曰:先生何以知單攻翟不能下也。仲連子曰:夫將軍即墨之時坐則織蕢立則杖鍤為士卒唱日恐宗廟亡失故將軍有死之心士卒無生之氣今將軍東有掖邑之封西有淄上之寶黃金橫帶馳乎!淄澠之間有以樂生而惡死也。田單明日結髮袒於矢石之間乃援桴而鼓之翟人下之。

  趙襄子晉大夫簡子子也。簡子死未葬中牟入齊(中牟自入臣於齊也。)已葬五日襄子起兵攻之圍未合而城自壞者十糸追繩登城丈襄子擊金而退之(軍法鼓以進眾鉦以退之)軍吏諫曰:君誅中牟之罪而城自壞是天助我何故去之襄子曰:吾聞之叔向曰:君子不乘人於利不迫人於險使之治城城成而後攻之中牟聞其義乃請降。

  漢周勃以中湧從沛公下胡陵方與(音房豫。)攻豐複攻碭破之下下邑先登賜爵五大夫攻蘭虞取之略定魏地攻轅戚東緍以往至栗取之攻桑先登下蘄城攻都關定陶攻開封先至城下為多(多謂功多)。又攻東郡尉於成武破之攻長社先登攻潁陽緱氏南攻南陽守破武關攻秦軍於藍田。

  樊噲以舍人從沛公攻胡陵方與擊泗水監豐下破之(泗水郡名監謂監郡破之豐縣下)嘗從沛公軍濮陽攻城先登斬首二十三級從攻陽城先登下戶牖後攻圉都尉(陳留圍縣)東郡守尉於成武。又從攻秦軍出亳南(今河南偃師湯亭是)河間守軍於杠裡破之(杠音江)從攻破楊熊於曲遇攻宛陵先登斬首八級捕虜四十四人從攻長社轘轅絕河津東攻秦軍屍鄉南攻秦軍於攻宛城先登攻武關至霸上從入漢中還從攻雍城先登擊章平軍好畤攻城先登遷為將軍攻趙賁下槐裡柳中咸陽(柳中即細柳地)灌廢丘最(以水灌廢丘也。)從攻項羽屠煮棗攻鄒魯瑕丘薛。

  彭越為魏相國項王與漢王相距滎陽越攻下睢陽外黃十七城。

  酈商以所將四千人屬沛公於岐從攻長社先登從攻緱氏絕河津從下宛穰定十七縣別將攻旬關(漢中旬水上之關)受梁相國印從擊項羽攻胡陵。

  夏侯嬰為太僕常奉車從攻胡陵降賜爵五大夫東攻濟陽下戶牖從攻南陽。

  灌嬰為中謁者攻下外黃西收軍於滎陽韓信已定齊地使嬰別將攻博陽前至下相以東南僮取慮徐(僮慮徐三縣名)度淮盡降其城邑。又攻苦譙(二縣名)追項籍至東城曆陽度江破吳郡長吳下得吳守遂定吳豫章會稽還定淮北五十二縣。

  靳歙從沛公攻濟陽別西擊章平軍定隴西六縣。

  後漢鄧禹從光武自薊至信都王郎起兵使禹發奔命得數千人令自將之別攻拔櫟陽禹為前將軍持節西入關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關將入河東(箕關在今王屋縣東)河東都尉守關不開禹攻十日破之。

  蓋延為虎牙將軍建武二年夏督駙馬都尉馬武等伐劉永先攻拔襄邑進取麻鄉遂圍永於睢陽數月盡收野麥夜梯其城入永驚懼引兵走出東門延追擊大破之。

  岑彭為廷尉行大將軍事建武八年彭與蓋延耿圍隗囂於西城彭遂壅谷水灌西城城未沒丈(時以縑囊盛土為隄灌西城谷水從地中數丈湧出故城不拔)餘囂將行巡周宗將蜀救兵到囂得出還冀漢軍退。

  吳漢為大司馬從征董憲憲與龐萌走保朐漢進圍朐城明年城中穀盡憲萌潛出襲取贛(音貢)榆(贛榆縣名今海州東海縣也。)琅琊太守陳俊攻之憲萌走澤中會漢下朐城盡獲其妻子祭遵為征虜將軍建武中新城蠻中山賊張滿屯結險隘為人害詔遵攻之遵絕其糧道滿數挑戰遵堅壁不出而厭新柏華餘賊複與滿合遂攻得霍陽聚遵乃分兵擊破降之明年春張滿饑困城拔生獲之耿為大將軍時張步據齊地總兵討之步使其大將費邑軍曆下。又分守祝阿鍾城先擊祝阿自晨攻城未中而拔之故開圍一角令其眾得奔歸鍾城之人聞祝阿已潰大恐懼遂空壁亡去後軍臨淄西安之間張步都臨淄使弟玄武將軍藍將兵守西安視西安城小而堅藍兵。又精未易攻也。臨淄諸郡太守相與雜居人不專一其勢雖大而虛易攻內欲攻之告令軍中治取攻具後五日攻西安複縱生口令歸藍聞之晨夜守城至期夜半令軍皆蓐食會明咸請攻西安曰:吾揚言欲攻西安令方自憂治城具而吾攻臨淄一日必拔吾得臨淄即西安孤必覆亡矣。且西安城堅精兵二萬人攻之未可卒下士卒必多死傷正使得其城張藍引兵入臨淄臨淄更強吾深入敵境後無轉輸旬月間不戰而困諸君不見耳遂擊臨淄至日中破之藍聞臨淄拔果將其眾亡歸。

  朱雋為鎮賊中郎將與荊州刺史徐璆共討黃巾擊賊帥趙弘斬之賊餘帥韓忠複據宛乞降雋不許因急攻連戰不克雋登土山觀之顧謂張超曰:吾知之矣。賊今週邊周固內營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戰也。萬人一心尤不可當況十萬乎!其害甚矣。不如徹圍並兵入城忠見圍解勢必自出則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圍解忠果出戰大擊破之。

  郭典為钜鹿太守與中郎將董卓攻黃巾賊張寶於下曲陽作圍塹而卓不肯典曰:受詔攻賊有賊而已使諸將引兵屯東典獨於西當賊之沖晝夜進攻寶繇是守城不敢出時謂之語曰:郭君圍塹董將不許幾令狐狸化為豺虎賴我郭君不畏強禦轉機之間敵為窮虜猗猗惠君實完疆土。

  袁紹為冀州牧時公孫瓚破擒劉虞盡有幽州之地乃盛修營壘樓觀數十臨易河通遼海獻帝建安三年紹大攻瓚遣子續請救於黑山諸帥而欲自將突騎直出傍西山以斷紹後長史關靖諫曰:今將軍將士莫不懷瓦解之心所以猶能相守者顧戀其老小而恃將軍為主故耳堅守曠日或可使紹自退。若舍之而出後無鎮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瓚乃止紹漸相攻逼瓚眾日踱乃卻築三重營以自固四年春黑山賊帥張燕與續率兵十萬三道來救瓚未及至瓚乃密使行人齎書告續曰:昔週末喪亂僵屍蔽地以意而推猶為否也。不圖今日親當其鋒袁氏之攻狀。若鬼神梯衝舞於樓上鼓角鳴於地中日窮月急不遑啟處鳥歸人氵畜水陵高(氵畜水醜六切喻急也。)汝當碎首於張燕馳驟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動(言相感也。)。且厲五千鐵騎於北隰之中(下濕曰:隰)起火為應吾當自內出奮揚威武決命於斯不然吾亡之後天下雖廣不容汝足矣。紹候得其書(降魏氏春秋候者得書紹與陳琳易其詞)如期舉火瓚以為救至遂便出戰紹設伏瓚遂大敗複還保中小城自計必不全乃悉縊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紹兵趣登臺斬之關靖見瓚敗歎恨曰:前。若不止將軍自行未必不濟吾聞君子陷人於危死同其難,豈可以獨生乎!乃策馬赴紹軍而死。

  魏陳泰為征西將軍時蜀將姜維率眾侵魏依麴山築二城使牙門將句安李歆等守之聚羌胡質任等寇逼諸郡泰禦之謂諸將曰:二城雖固去蜀險遠當須運糧羌夷患維勞苦必未肯附今圍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拔其城雖其救之山道險阻非行兵之地乃使鄧艾等進兵圍之斷其運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戰不許將士窘困分糧聚雪以稽日月維果來救出自牛頭與泰相對泰曰:兵法貴在不戰而屈人今絕牛頭維無返道則我之禽也。諸將各堅壘勿與戰自南度白水循水而東使諸將截其還路維懼遁走安等孤懸遂皆。

  吳董襲為偏將軍大帝討黃祖祖橫兩蒙沖挾守沔口以並閭大絏系石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飛矢雨下軍不得前襲與淩統俱為前部各將敢死百人人被兩鎧乘大舸船突入蒙沖襲身以刀斷兩絏蒙沖乃橫流大兵遂進祖開門走兵進斬之。

  呂蒙為偏將軍曹公遣朱光為廬江太守屯皖大開稻田。又令間人招誘鄱陽賊帥使作內應蒙曰:皖田肥美。若一收熟彼眾必增如是數歲操態見矣。宜早除之乃具陳其狀,於是大帝親征皖引見諸將問以計策(諸將皆勸作土山添攻具蒙趨進曰:治攻具及土山必曆日乃成城寇既修外救必至不可圖也。且乘雨水以入。若留經日水必向盡還道艱難蒙竊危之今觀此城不能甚固以三軍銳四面並攻不移時可拔及水以歸全勝之道也。大帝從之)蒙乃薦甘寧為升城都督督攻在前蒙以精銳繼之侵晨進攻蒙手執枹鼓士卒皆騰踴自升食時破之既而張遼至夾石聞城已拔乃退。

  程普與周瑜為左右督破曹公於烏林進攻南郡走曹仁(又雲:周泰與瑜程普攻曹仁於南郡)。

  晉陶璜初仕吳曆顯位孫皓時交郡吏以郡內附武帝遣巴西馬融為交太守融病卒南中監軍霍弋。又遣犍為楊穆代融與將軍毛照等自蜀出交眾遣璜等距穆初霍弋之遣穆毛照等與之誓曰:若賊圍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屬誅。若過百日救不至吾受其罪穆等守未百日糧盡乞降璜不許給其糧使守諸將並諫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穆等必矣。可須其日滿然後受降使彼得無罪我受有義內訓百姓外懷鄰國不亦可乎!穆等期訖糧盡救兵不至乃納之。

  朱伺為威遠將軍討陳聲聲保董城伺率諸軍圍之遂重柴繞城作高櫓以勁弩下射之乃斷其水道城中無水殺牛飲血閻晉聲婦弟也。乃斬聲首出降。

  前燕慕容恪為侍中率兵討段龕於廣固恪圍之諸將勸恪宜急攻之恪曰:兵法十圍五攻段龕恩結賊黨眾未離心今憑固天險上下同心。若其促攻不過數旬雖能克之但恐傷吾士眾當持久以取耳乃築室返耕嚴固圍壘終克廣固。又燕將呂護據野王陰通晉事覺恪率眾討之將軍傅顏言於恪曰:前以廣固無險易守難攻故為長久之策今賊形便不與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費恪曰:護老賊經變多矣。觀其為寇未易卒圖今圖之窮城樵采路絕內無蓄積外無強援不過十旬其斃必矣。何必遽殘士卒之命而趣一時之利吾嚴圍壘休養士卒兵不血刃坐以制勝遂長圍守之凡經六月而野王潰。

  宋劉勔為輔國將軍晉安王子勳反以殷琰為豫州假節督南豫數郡太宗遣勔率眾西討勔,於是乃豎長圍治攻道於東南角並填塹東南角有高樓隊主趙法進計曰:外。若進攻必先攻樓樓。若頹落既傷將士。又使人情沮壞不如先自毀之從其言勔用草茅苞土擲以塞塹擲者如雲城內以火箭射之草未及然後土續至一二日塹便欲滿趙法進複獻計以鐵珠子灌之珠子流滑悉緣隙得入草,於是火然二日間草盡塹中土不過二三寸勔乃作大蝦蟆車載土牛皮蒙之三百人推以塞塹琰戶曹參軍虞挹之造駁車系之以石車悉破壞後乃降。

  梁韋為輔國將軍既破魏小峴城遂進討合肥先是右軍司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聞汾水可以灌平陽絳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肥水親自夜率頃之堰成水通舟艦繼至魏初分築東西小城夾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將楊靈裔帥軍五萬奄至眾懼不敵請表益兵笑曰:賊已至城下方複求軍臨難鑄兵豈及馬腹。且吾求濟師彼亦徵眾猶如吳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師克在和不在眾古之義也。因與戰破之軍人少安初肥水堰立使軍主王懷靜築城於岸守之魏攻陷懷靜城千餘人皆沒魏人乘勝至堤下其勢甚盛軍監潘靈祐勸退還巢湖諸將。又請走保三義怒曰:甯有此耶將軍死綏有前無卻。又令取糸散扉麾幢樹之堤下示無動志素羸每戰不常騎馬以板輿自載督厲眾軍魏兵來鑿堤親與爭之魏軍卻因築壘於堤以自固起鬥艦高與合肥城等四面臨之魏人計窮相與悲哭攻具既成堰水。又滿魏救兵無所用魏守將杜元倫登城督戰中弩死城遂潰俘獲萬餘級牛馬萬數絹滿十間屋悉充軍賞合肥平。

  陳慶之為文德主帥率軍二千送豫章王綜入鎮徐州魏遣安豐王元明臨淮王元率眾二萬來拒元明先遣其別將丘大千築壘潯梁觀兵近境慶之進薄其壘一鼓便潰後安西將軍元柳出征壽春除慶之假節總知軍事魏豫州刺史李憲遣其子長鈞別築兩城相拒慶之攻之憲力屈遂降慶之入據其城轉東宮直閣賜爵關中侯。

  鄧元起天監初為左將軍益州刺史時前益州刺史劉季連持兩端聞元起將至發兵拒守元起至巴西先遣將王元宗等破季連將李奉伯於新巴齊晚盛於赤水眾進屯西平季連始嬰城自守晚盛。又破元起將魯方達於斛石卒死者千餘人師鹹懼元起乃自率兵稍進至蔣橋去成都二十裡留輜重於郫季連複遣奉伯晚盛二千人間道襲郫陷之軍寇盡沒元起遣魯方達之眾敗而反遂不能克元起舍郫逕圍州城柵其三面塹焉元起出巡視圍柵季連使精勇掩之將至麾下元起下輿持叱之眾辟易不敢進時益部亂日久民廢耕農內外苦饑人多相食道路斷絕季連計窮會明年高祖使赦季連罪許之降季連即日開城納元起元起送季連於京城開郫乃降斬奉伯晚盛高祖論平蜀勳複元起號平西將軍增封八百戶並前二千戶。

  王僧辨為鎮衛將軍時湘州賊陸納等攻破衡州世祖命僧辨南討納等下據車輪夾岸為陣前斷水勢士卒驍猛皆百戰之餘僧辨憚之不敢輕進,於是稍作連城以逼賊賊見不敢交鋒益懷懈怠僧辨因其無寇命諸軍水步攻之親執旗鼓以誡進止,於是諸軍競出大戰於車輪與驃騎宜春侯循並力苦攻陷其二城賊大敗。

  陳程文季為安遠將軍隨都督吳明徹北討秦郡前江浦通塗水齊人並下大柱為弋柵水中明徹乃前遣文季領驍勇拔開其柵明徹率大軍自後而攻秦郡克之。又別遣文季圍涇州屠其城進攻盱眙拔之吳明徹為征北大將軍北伐進逼壽陽齊遣王琳將兵拒守琳至與刺史王貴顯保其外郭明徹以琳初入眾心未附乘夜攻之中宵而潰齊兵退據相國城及金城明徹令軍中益修攻具。又堰肥水以灌城城中苦濕多腹疾手足皆腫死者十六七會齊遣大將軍皮景和率眾數十萬來援去壽春三十裡頓軍不進諸將鹹曰:堅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審明公計將安出明徹曰:兵貴在速而彼結營不進自挫其鋒吾知其不敢出戰矣,於是躬擐甲胄四面疾攻城中震恐一鼓而克生擒王會王琳王貴顯扶風王可朱渾孝裕尚書盧潛左丞李余送京師景和惶懼遁走黃法(音俱)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南豫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南豫州刺史大興北伐都督吳明徹出秦郡以法為都督出曆陽齊遣其曆陽王步騎五萬來援於小峴築城法遣左衛軍樊毅分兵於大峴禦之大破齊軍盡獲人馬器械,於是乃為拍車及步艦豎拍以攻曆陽曆陽窘急就乞降法緩之則。又拒守法親率士卒攻城施拍加其樓時。又大雨城壞克之盡誅戍卒進兵合肥望旗降款法止軍不令侵掠躬親自撫勞而與之盟並放還北以功加侍中。

  後魏慕容白曜為征南大將軍督平東將軍長孫陵等討青州白曜攻曆城宋將崔道固不降白曜築圍以攻之長孫陵等既至青州沈文秀遣使請降軍人入其西郭頗有采掠文秀悔之遂嬰城拒守二年崔道固及兗州刺史梁鄒守將劉休賓並面糸專而降白曜白曜皆釋而禮之送道固休賓及其寮屬於京師後乃徙二縣以居之自餘悉為奴婢分賜百官乃進討東陽入其西郭克之擒沈文秀凡獲倉粟八十五萬斛米三千斛弓九千張箭十八萬八千刀二萬二千四百甲胄各三千三百銅五千斤錢五十萬城內戶八千六百口四萬一千吳蠻戶二百始末三年築圍攻擊日日交兵雖士卒死傷無多怨叛督上土人租絹以為軍資不至侵苦三齊欣然安堵樂業克城之日以沈文秀抗倨不為之拜忿而撾撻唯以此見譏以功拜都督青齊東徐州諸軍事開府青州刺史淳于誕以孝明正光中秦隴反叛詔誕為西南道軍司馬假冠軍將軍別將從子午南出斜谷趣建安與行台魏子建共參經略時梁益州刺史蕭猷遣將樊文熾蕭世澄等率眾數萬圍小劍戍益州刺史邴虯令魏子建拒之因轉營為文熾所掩統軍胡小虎崔珍寶並見俘執子建遣誕助討之誕勒兵馳赴相對月餘未能摧殄文熾軍行之穀東峰名龍鬚山置柵其上以為歸路誕以賊眾難可角力乃密募壯士二百餘人令夜登山攻焚其柵及時火起煙焰漲天賊以還途不守連營震怖誕率諸軍鳴鼓攻擊文熾大敗俘斬萬計擒世澄等十一人熾為元帥先走獲免。

  源子雍為中軍將軍孝明以葛榮久逼信都詔假子雍征北將軍為北討都督時相州刺史安樂王鑒據鄴反敕子雍與都督李神軌先討之子雍行達湯陰鑒遣弟斌之夜襲子雍軍不克奔敗而返子雍乘機繼進徑圍鄴城與裴衍神軌等攻鑒平之。

  安頡為將軍宋朱循之城滑台頡攻圍之糧盡將士熏鼠食之循之被圍既久母嘗悲憂忽一日乳汁驚出母號泣告家人曰:我年老非複有乳汁時今如此兒必沒矣。果以其日克滑台囚循之。

  賀拔勝為荊州刺史將圍襄陽攻梁下迮戍克之擒其戍主尹道元俄。又使人誘動蠻王問道期道期率眾起義梁雍州刺史蕭續遣軍擊道期為道期所敗漢南大駭勝。又遣軍攻均口擒梁將莊思延。又攻馮翊安定沔陽ガ城並平之續遣將柳仲禮於穀城拒守勝攻之多所克捷河北蕩為丘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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