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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四十九 列國君部·攻伐第二


  成公二年春齊侯伐我北鄙圍龍(龍魯邑在泰山博縣西南)頃公之嬖人盧蒲就魁門焉(攻龍門也。)龍人囚之齊侯曰:勿殺吾與而盟無入而封(封竟)弗聽殺而膊諸城上(膊磔也。)齊侯親鼓士陵城三日取龍遂南侵及巢丘。

  夏四月丙戌衛孫良夫帥師及齊師戰于新築衛師敗績(新築衛地)初衛侯使孫良夫石稷相向禽將侵齊與齊師遇(齊伐魯還相遇於衛也。)石子欲還孫子曰:不可以師伐人遇其師而還將謂君何(言無以答君)。若知不能則如無出今既遇矣。不如戰也。石成子曰:師敗矣。子不少須眾懼盡(命成子石稷也。)子喪師徒何以覆命皆不對。又曰:子國卿也。隕子辱矣。(隕見禽獲)子以眾退我此乃止(我於此止禦齊師)。且告車來甚眾(新築人救孫桓子故並告令軍眾。)齊師乃止次於鞫居(鞫居衛地)新築人仲叔于奚救孫桓子桓子是以免(于奚守新築大夫)。

  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會晉克衛孫良夫曹公子首及齊侯戰於鞍(鞍齊邑)初魯衛乞師於晉晉侯許之師從齊師於莘(莘齊地)六月壬申師至於靡笄之下(靡笄山名)癸酉師陳于鞍齊師敗績。

  冬楚師鄭師侵衛遂侵我師于蜀使臧孫往(臧孫宣叔)辭曰:楚遠而久固將退矣。無功而受名臣不敢楚侵及陽橋(魯地)孟孫請往賂之以執斫執針織(執斫匠人執針女工織繒布者)皆百人公衡為質以請盟楚人許平。

  三年春正月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次於伯牛討必阝之役也。(伯牛鄭地)遂東侵鄭(晉潛軍深入)鄭公子偃帥師禦之(偃穆公子)使東鄙覆諸曼阝(覆伏兵)敗諸丘輿(曼阝丘輿皆鄭地晉偏軍為鄭所敗)。

  夏鄭公子去疾帥師伐許許恃楚而不事鄭鄭子良伐許。

  秋叔孫僑如圍棘取汶陽之田棘不服故圍之(僑如叔孫得臣子)。

  四年冬十一月鄭公孫申帥師疆許田許人敗諸展陂鄭伯伐許取鉏任泠敦之田(展陂許地)晉欒書將中軍荀首佐之士燮佐上軍以救許伐鄭取祭(祭鄭地成皋縣東有水)楚子反救鄭。

  六年二月取(附庸國也。)言易也。

  三月晉伯宗夏陽說衛孫良夫甯相鄭人伊雒之戎陸渾蠻氏侵宋(夏陽說晉大夫蠻氏戎別種)以其辭會也。(辭會前年)師于針衛人不保說欲襲衛曰:雖不可入多俘而歸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衛唯信晉故師在郊而不設備。若襲之是棄信也。雖多衛俘而晉無信何以求諸侯乃止師還衛人登陴(聞說謀)。

  秋孟獻子叔孫宣伯侵宋晉命也。楚子重伐鄭鄭從晉故也。

  冬晉欒書救鄭與楚師遇於繞角(鄭地)楚師還晉師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師救蔡(申息楚二縣)禦諸桑隧(汝南朗陵縣東有桑裡)。

  七年春吳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國不振旅蠻夷入伐而莫之或恤無吊者也。夫《詩》曰:不吊昊天亂靡有定其此之謂乎!。

  秋楚公子嬰齊帥師伐鄭師於(在襄城縣南)諸侯救鄭鄭共仲侯羽軍楚師(二子鄭大夫)囚鄖公鍾儀獻諸晉。

  八年春晉欒書帥師侵蔡(六年未得志故)遂侵楚獲申驪(楚大夫)楚師之還也。(謂六年遇於繞角時)晉侵沈獲沈子揖初從知范韓也。(沈國今汝南平輿縣)是行也。鄭伯將會晉師(會伐蔡之師)門于許東門大獲焉(過許見其無備因攻之)。

  冬叔孫僑如會晉士燮齊人邾人伐郯初士燮來聘言伐郯也。以其事吳故(七年郯與吳成)公賂之請緩師《文子》不可(《文子》士燮)曰:君命無貳失信不立禮無加貨事無二成(公私不兩立)君後諸侯是寡君不得事君也。(欲與魯絕)燮將複之季孫懼使宣伯帥師會伐郯。

  九年秋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於楚也。執諸銅鞮欒書伐鄭鄭人使伯蠲行成。

  是秋楚子重(公子嬰齊)侵陳以救鄭(陳與晉故)。

  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陳伐莒圍渠丘渠丘城惡眾潰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勿殺吾歸而俘莒人殺之楚人圍莒莒城亦惡庚申莒潰楚遂入鄆莒無備故也。

  是月秦人白狄伐晉諸侯貳故也。鄭人圍許示晉不急君也。(此秋晉執鄭伯)是則公孫申謀之曰:我出師以圍許(示不畏晉)為將改立君者而紓晉使(紓緩也。勿亟使詣晉示欲更立君)晉必歸君(明年晉歸鄭伯)。

  十年春衛子叔黑背侵鄭晉命也。(晉命衛使侵鄭)。

  五月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曹伯伐鄭初鄭人殺立髡頑子如奔許(髡頑成公太子)欒武子曰:鄭人立君我執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鄭而歸其君以求成焉晉立太子州蒲以為君而會諸侯伐鄭鄭子罕賂以襄鍾(子罕穆公子襄鍾鄭襄廟鍾)子然盟於脩澤子駟為質(子然子駟皆穆公子滎陽卷縣東有脩武亭)辛巳鄭伯歸。

  十三年五月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及秦師戰于麻隧秦師敗績獲秦成差及不更女父(不更秦爵)曹宣公卒于師師遂濟涇及侯麗而還(涇水出安定東南經扶風京兆高陸縣入渭也。)。

  十四年八月鄭子罕伐許敗焉(為許所敗)戊戌鄭伯複伐許庚子入其郛(郛郭也。)許人平以叔申之封(四年鄭公孫申疆許田許人敗之不得定其封疆今許以是所封田求和于鄭)。

  十五年三月癸醜公會晉侯衛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討曹成公也。(討其殺太子自立事在十三年)晉侯執曹伯歸於京師(不稱人以執者曹伯罪不及民歸之京師禮也。)。

  六月楚子侵鄭及暴隧遂侵衛及首止鄭子罕侵楚取新石(新石楚邑)欒武子欲報楚韓獻子曰:無庸(庸用也。)使重其罪民將叛之(背盟數戰罪也。)無民孰戰(明年晉敗楚於鄢陵)。

  十六年四月鄭子罕伐宋(滕宋之與國鄭因滕有喪而伐宋)宋將鉏樂懼敗諸汋陂(敗鄭師也。樂懼戴公六世孫將鉏樂氏族)退舍於夫渠不儆(宋師不儆備)鄭人覆之敗諸汋陵獲將鉏樂懼宋恃勝也。(汋陂夫渠汋陵皆宋地)。

  是月衛侯伐鄭至於鳴雁為晉故也。(鳴雁在陳留雍丘縣西北)是月晉侯將伐鄭范《文子》曰:若逞吾願諸侯皆叛晉可以逞(逞快也。晉厲公無道三驕故欲使諸侯叛冀其懼而思德)。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欒武子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乃興師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之(代荀庚)將上軍(代士燮)荀偃佐之(代偃荀庚子)韓厥將下軍至佐新軍荀居守(荀下軍佐,於是代趙旃將新軍上下軍罷矣。)如衛遂如齊皆乞師焉欒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矣。(卑讓有禮故知其將勝楚)戊寅晉師起鄭人聞有晉師使告于楚姚句耳與往(句耳鄭大夫與往非使也。為先歸張本)楚子救鄭司馬將中軍(子反)令尹將左(子重)右尹子辛將右(公子壬夫)。

  五月晉師濟河聞楚師將至范《文子》欲反曰:我偽逃楚可以紓憂(紓緩也。)夫合諸侯非吾所能也。以遺能者我。若群臣輯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不可六月晉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戰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眾散敗也。在僖十五年)箕之役先軫不反命(死於狄也。在僖三十三年)必阝之師荀伯不復從(荀林父奔走不復故道在宣十二年)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見先君成敗之事)今我辟楚。又益恥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戰也。有故(亟數也。)秦狄齊楚皆強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強服矣。(齊泰狄)敵楚而已惟聖人能外內無患自非聖人外甯必有內憂(驕亢則憂患生)盍釋楚以為外懼乎!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壓笮其未備)軍吏患之範匈進(匈士燮)曰:塞井夷灶陳於軍中而疏行首(子疏行首者當陳前決開營壘為戰道)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擊之必獲勝焉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惡(子重子反)王卒以舊(罷老不代)鄭陳而不整(不整列)蠻軍而不陳(蠻夷從楚者不結陳)陳不違晦(晦月終陰之盡故兵家以為忌)在陳而囂(囂諠譁也。)合而加囂(陳合宜靜而益有聲)各顧其後莫有鬥心(人恤其所底)舊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巢車車上為櫓)子重使太宰伯州犁侍於王後(州犁晉伯宗子前年奔楚)王曰:騁而左右何也。(騁走也。)曰:召軍吏也。皆聚於中軍矣。曰:合謀也。張幕矣。曰:虔蔔於先君也。(虔敬也。)徹幕矣。曰:將發命也。甚囂。且塵上矣。曰:將塞井夷灶而為行也。(夷平也。)皆乘矣。左右執兵而下矣。曰:聽誓也。(左將帥右車右)戰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戰禱也。(禱請鬼神)伯州犁以公卒告王(公晉侯)苗賁皇在晉侯之側亦以王卒告(賁皇楚鬥椒子宣四年奔晉)皆曰:國士在。且厚不可當也。(晉侯左右皆以伯州犁在楚知晉之情。且謂楚眾多故憚合戰與苗賁皇意異)苗賁皇言於晉侯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已請分良以擊其左右而三軍萃於王卒(萃集也。)必大敗之有淖於前(淖泥也。)乃皆左右相違於淖(違辟也。)步毅禦晉厲公欒針為右(步毅即毅)彭名禦楚共王潘党為右石首禦鄭成公唐苟為右欒範以其族夾公行(二族強故在公左右)陷於淖欒書將載晉侯針曰:書退國有大任焉得專之(在君前故子名其父大任謂元帥之職)。且侵官冒也。(載公為侵官)失官慢也。(去將而禦失官也。)離局奸也。(遠其部曲為離局)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掀公以出於淖(掀舉也。)癸巳潘之黨與養繇基蹲甲而射之徹七劄焉(党潘之子蹲聚也。一發達七劄言其能陷堅)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於戰(二子以射誇王)王怒曰:大辱國(賤其不尚知謀)詰朝爾射死藝(言女以射自多必當以藝死也。詰朝猶明朝是戰日)呂夢射月中之退入於泥(呂魏)占之曰:姬姓日也。(周世姬姓尊)異姓月也。(異姓卑)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於泥亦必死矣。(自知亦死)及戰射共王中目王召養繇基與之兩矢使射呂中項伏(弓衣)以一矢覆命(言一發而中)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疾如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問遺也。)曰:方事之殷也。(殷盛也。)有韋之跗注君子也。(赤色跗注戎服。若而屬於跗與連)識見不穀而趨無乃傷乎!(恐其傷)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胄(間猶近也。)不敢拜命(介者不拜)敢告不寧君命之辱(以君辱賜命故不敢自安)為事之故敢肅使者(言君辱命來問以有軍事不得答故肅使者肅手至地。若命授)三肅使者而退晉韓厥從鄭伯(從逐也。)其禦杜溷羅曰:速從之其禦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乃止(二年鞍戰厥已辱齊侯)至從鄭伯其右翰胡曰:諜輅之餘從之乘而俘以下(欲遣輕兵單進以距鄭伯車前而自後登其車以執之)至曰:傷國君有刑亦止石首曰:衛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敗於熒乃內旌於中(熒戰在閔二年)唐苟謂石首曰:子在君側敗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請止乃死(敗者壹大謂君大崩也。言石首以君之親臣而執禦與車右不同故首當禦君以退已當死戰)楚師薄於險(薄迫也。)叔山冉謂養繇基曰:雖君有命為國故子必射(王有死藝命)乃射再發盡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車折軾晉師乃止(言二子皆有過人之能)囚楚公子筏(為至見譖張本)欒針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曰:又何如(又問其餘)臣對曰:好以暇(暇閒暇)今兩國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食好整之言)請攝飲焉(攝持也。持食往飲子重)公許之使行人執承飲造於子重(承奉也。)曰:寡君乏使使針禦持矛(禦侍也。)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子重曰:夫子嘗與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知其以往言好暇故致飲)受而飲之免使者而複鼓(免脫也。)旦而戰見星未已子反命軍吏察夷傷(夷亦傷也。)補卒乘(補死亡)繕甲兵(繕治也。)展車馬(展陳也。)雞鳴而食唯命是聽(複欲戰)晉人患之苗賁皇徇曰:蒐乘補卒(蒐閱也。)秣馬利兵(秣穀馬也。)脩陳固列(固堅也。)蓐食申禱(申重也。)明日複戰乃逸楚囚(逸縱也。)王聞之召子反謀陽豎獻飲於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陽子反內豎)王曰:天敗楚也。夫餘不可以待乃宵遁晉入楚軍三日(食楚粟三日也。)范《文子》立於戎馬之前曰:君幼諸臣不佞(佞才也。)何以及此君其戒之(戒勿驕)《周書》曰:惟命不于常有德之謂(《周書》康誥言天無常命惟德是與)楚師還及瑕(瑕地名)王使謂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師徒者君不在(謂子玉敗城濮時王不在軍)子無以為過不穀之罪也。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賜臣死死。且不朽(王引過亦所以責子反)臣之卒實奔臣之罪也。子重使謂子反曰:初隕師徒者而亦聞之矣。盍圖之(聞子玉自殺終二卿相惡)對曰:雖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側側敢不義(言以義命已不敢不受)側亡君師敢忘其死王使止之弗及而卒。

  秋公會尹子晉侯齊國佐邾人伐鄭(尹子王卿士子爵)遷于制田(滎陽宛陵縣東有制澤)知武子佐下軍(武子荀)以諸侯之師侵陳至於鳴鹿(陳國武平縣西南有鹿邑)遂侵蔡未反(侵陳蔡不書公不與)諸侯遷于潁上戊午鄭子罕宵軍之宋齊衛皆失軍(將至與軍相失宋衛不書後也。)。

  十七年正月鄭子駟侵晉虛滑(虛滑晉二邑滑國為秦所滅時屬晉後屬周)衛北宮括救晉侵鄭至高氏(高氏在陽翟縣西南)。

  五月楚公子成公子寅戌鄭公會尹武公單襄公及諸侯伐鄭自戲童至於曲洧(晉未能服鄭故假天子之威周使二卿會之今新汲縣治曲洧城)。

  六月楚子重救鄭師于首止諸侯還(畏楚強)冬諸侯伐鄭(前夏未得志故)十月庚午圍鄭楚公子申救鄭師於汝上。

  十一月諸侯還(畏楚救不成圍還)是月齊侯使崔杼為大夫使慶克佐之帥師圍盧(討高弱)。

  十二月楚人滅舒庸舒庸人以楚師之敗也。(敗於鄢陵舒庸東夷)道吳人圍巢伐駕圍釐虺(巢駕釐虺楚四邑)遂恃吳而不設備楚公子橐師襲舒庸滅之。

  十八年六月鄭伯侵宋及曹門外(曹門宋城門)遂會楚伐宋取朝郟楚子辛鄭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朝郟城郜幽丘彭城皆宋邑)納宋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焉(五子成十五年出奔楚獨書魚石為帥告)以三百乘戍之而還。

  襄西元年春正月仲孫蔑會晉欒宋華元衛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圍宋彭城(成十八年楚取彭城以封魚石夫子治春秋追書為宋此為宋討也。)彭城降晉晉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歸諸瓠丘(瓠丘晉地河東東垣縣東南有壺丘五大夫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齊人不會彭城晉人以為討。

  夏五月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於洧上(徒兵步兵洧水出密縣東南至長平入潁),於是東諸侯之師次於曾阝以待晉師(齊魯曹邾杞)晉師自鄭以曾阝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衛侯次於戚以為之援(為韓厥援)。

  秋楚子辛(公子壬夫)救鄭侵宋呂留(呂留二縣今屬彭城郡)鄭子然侵國宋取犬丘(譙國贊阝縣東北有犬丘城)。

  二年春正月鄭師侵宋楚令也。(以彭城故)。

  齊侯伐萊萊人使正輿子賂夙沙衛以索馬牛皆百匹齊師乃還。

  六月晉師宋師衛甯殖侵鄭鄭成公疾子駟請息肩於晉(欲辟楚役以負擔喻)公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於其目(謂鄢陵戰時晉射楚王目)非異人任寡人也。(言楚子任此患不為他人故也。)。若背之是棄力與言其誰匿我(言盟誓之言)免寡人唯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鄭伯侖卒,於是子罕當國(攝君事)子駟為政(為正卿)子國為司馬晉師侵鄭(晉伐喪非禮)諸大夫欲從晉子駟曰:官命未改(成公未葬嗣君未免喪故言未改不欲違先君意)。

  三年春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簡選練)克鳩茲至於衡山(鳩茲吳邑在丹陽蕪湖縣東今皋夷也。衡山在吳烏程縣南)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以侵吳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子重歸既飲至三日吳人伐楚取駕駕良邑也。鄧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謂子重,於是役也。所獲不如所亡(當時君子)。

  秋楚司馬公子何忌侵陳陳叛故也。

  冬晉知武子帥師伐許許靈公事楚不會於雞澤。

  四年三月陳成公卒楚人將伐陳聞喪乃止(軍禮不伐喪)陳人不聽命(不聽楚命)臧武仲聞之曰:陳不服于楚必亡大國行禮焉而不服在大猶有咎而況小乎!。

  夏楚彭名侵陳陳無禮故也。

  冬楚人使頓間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間伺間缺)冬十月邾人莒人伐曾阝臧紇救曾阝侵邾敗於狐駘(臧紇武仲也。曾阝屬魯故救之狐駘邾地魯國番縣東南有目台亭)國人逆喪者皆髽魯琌始髽(髽麻發合結也。遭喪者多故不能備凶服髽而已)國人誦之曰:臧之狐裘敗我於狐駘(臧紇時服狐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敗於邾(襄公幼弱。故曰:小子臧紇短小。故曰:朱儒)。

  五年冬諸侯戍陳(備楚)楚公子貞帥師伐陳初子囊為令尹(公子貞)范宣子曰:我喪陳矣。楚人討貳而立子囊必改行(改子辛所行)而疾討陳(疾急也。)陳近於楚民朝夕急能無往乎!有陳非吾事也。無之而後可(言晉力不能及陳故)十一月甲午公會晉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齊世子光於城棣以救之(城棣鄭地陳留酸縣西南有棣城)。

  六年秋莒人滅曾阝曾阝恃賂也。(曾阝有貢賦之賂在魯恃之而慢莒故滅之)。

  十二月齊侯滅萊萊恃謀也。(賂夙沙衛之謀也。事在二年)於鄭子國之來聘也。四月晏弱城東陽而遂圍萊(子國聘在五年二年晏弱城東陽至五年四月複托治城因遂圍萊)甲寅堙之環城傅於堞(堞女牆也。堙土山也。周城為土山及女牆)及杞桓公卒之月(此年三月)乙未王湫帥師及正輿子棠人軍齊師(王湫故齊人十八年奔萊正輿子萊大夫棠萊邑也。北海即墨縣有棠鄉三人帥別邑兵來解圍)齊師大敗之(敗湫等)丁未入萊萊共公浮柔奔棠正輿子王湫奔莒莒人殺之四月陳無宇獻萊宗器于襄宮(無宇桓子陳完玄孫襄宮齊襄公廟)晏弱圍棠十一月丙辰而滅之遷萊於阝(遷萊子於阝國)高厚崔杼定其田(定其疆界高厚高固子)。

  七年冬楚公子貞帥師圍陳十二月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於為阝以救之(晉會諸侯)。

  八年夏四月庚寅鄭子國子耳侵蔡獲蔡司馬公子燮(鄭侵蔡欲以求媚于晉子耳子良之子不言敗唯以獲告)鄭人皆喜唯子產不順(子產子國子不順眾而喜)曰:小國無文德而有武功禍莫大焉楚人來討能無從乎!從之晉師必至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弗得寧矣。子國怒之曰:爾何知國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將為戮矣。(大命起師行軍之命)。

  五月莒人伐我東鄙以疆曾阝田(莒既滅曾阝魯侵其西界故伐魯東鄙以正其封疆)冬楚子囊伐鄭討其侵蔡也。子駟子國子耳欲從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晉(待晉來救子孔穆公子子蟜子遊子子展子罕子)乃及楚平。

  九年秋秦人侵晉晉饑弗能報也。

  冬十月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鄭從楚也。)庚午季武子齊崔杼宋皇鄖從荀士匈門於專阝門(鄭城門也。三國從中軍)衛北宮括曹人邾人從荀偃韓起門于師之梁(師之梁亦鄭城門三國從上軍)滕人薛人從欒士魴門於北門(二國從下軍)杞人阝人從趙武魏絳斬行栗(二國從新軍行栗表道樹)甲戌師於(眾軍還聚鄭地東)令於諸侯曰:脩器備(兵器戰備)盛餱糧(餱乾食)歸老幼(示將久師)居疾於虎牢(諸侯已取鄭虎牢故使諸軍疾病息其中)肆眚圍鄭(肆緩也。眚過也。不書圍鄭逆服不成圍)鄭人恐乃行成(與晉成也。)中行獻子曰:遂圍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與之戰不然無成(獻子荀偃也。恐楚救鄭複屬之)知武子曰:許之盟而還師以敝楚人(敝罷也。)吾三分四軍(分四軍為三部)與諸侯之銳以逆來者(來者楚也。)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晉各一動而楚三來。故曰:不能)猶愈於戰(勝聚戰)暴骨以逞不可以爭(言爭當以謀不可以暴骨。)大勞未艾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艾息也。言當從勞心之勞)諸侯皆不欲戰乃許鄭成晉人不得志於鄭以諸侯複伐之十二月癸亥門其三門(三門專阝門師之梁北門也。癸亥月五日晉果三分其軍各攻一門)閏月戊寅濟于陰阪侵鄭(以長曆參校上下此年不得有閏月戊寅戊寅是十二月二十日疑閏月當為門五日以癸亥始攻攻輒五日凡十五日鄭故不服而去明日戊寅濟于陰阪複侵鄭外邑陰阪洧津)次於陰口而還(陰口鄭地名)子孔曰:晉師可擊也。師老而勞。且有歸志必大克之子展曰:不可。

  是月楚子伐鄭(與晉成故)子駟將及楚平子孔子蟜曰:與大國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駟子展曰:吾盟固雲:唯強是從今楚師至晉不我救則楚強矣。盟誓之言豈敢背之。且要盟無質神弗臨也。(質主也。)及楚平楚莊夫人卒王未能定鄭而歸(王共王也。)。

  十年夏四月戊午諸侯會于。且(經書春書始行也。戊午月一日)晉荀偃士匈請伐逼陽而封宋向戍焉(以宋常事晉而向戍有賢行故欲封之為附庸)荀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丙寅四月九日)孟氏之臣秦堇父輦重如役(堇父孟獻子家臣步挽重車以從師)逼陽人啟門諸侯之士門焉(見門開故攻之)縣門發鄹人紇抉之以出門者(門者諸侯之士在門內者也。紇鄹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紇也。鄹邑魯縣東南城是也。言紇多力抉舉縣門出在內者)狄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狄彌魯人也。蒙覆也。)左執之右披戟以成一隊(百人為隊)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者也。(詩邶風也。)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絕之(逼陽人縣布以試外勇者)隊則。又縣之蘇而複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主人嘉其勇故辭謝不復縣布帶其斷布)帶其斷以徇於軍三日(向夏恐其久雨從丙寅至庚寅二十五日。故曰:久)諸侯之師久於逼陽俺士匈請於荀以示勇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班還也。)請班師(知伯荀)知伯怒(出偃匈之間)投之以機出於其間(二事伐逼陽封向戍既)曰:女成二事而告余(成改之為亂命)餘恐亂命以不女違(無武功可執守)女既勤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於此既無武守(無武功可守)而。又欲易餘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謂偃匈將言爾)餘羸老也。可重任乎!(不任受女此責)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言當取女以謝不克之罪)五月庚寅荀偃士匈帥卒攻逼陽親受矢石(躬在矢石間)甲午滅之。

  六月楚子囊鄭子耳伐宋師于訾毋庚午圍宋門于桐門衛侯救宋師于襄牛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也。鄭得罪於晉。又得罪於楚國將。若之何子駟曰:國病矣。(師數出疲病也。)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國必亡病不猶愈於亡乎!諸大夫皆以為然故鄭皇耳帥師侵衛楚令也。(亦兼受楚之敕命也。皇耳戍子)孫《文子》蔔追之獻兆於定姜薑氏問繇(繇兆辭)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薑氏曰:征者喪雄禦寇之利也。大夫圖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於犬丘(蒯孫林父子)。

  是月晉荀伐秦報其侵也。(侵在九年)。

  秋七月楚子囊鄭子耳侵我西鄙還圍蕭八月丙寅克之(蕭宋邑)。

  九月鄭子耳侵宋北鄙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師競已甚(競爭競也。)周猶不堪競況鄭乎!(周謂天王)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簡公幼子駟子國子耳秉政故知三士任其禍為下盜殺三大夫)莒人間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東鄙(傳諸侯有討鄭事)諸侯伐鄭齊崔杼太子光先至於師故長於滕(太子宜賓之上卿而晉悼以一時之宜令在滕侯上故傳從而釋之)己酉師于牛首(鄭地也。)冬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師城梧及制(欲以逼鄭也。不書城魯不與也。梧制皆鄭舊地)士魴魏絳戍之《書》曰:戍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將歸焉(二年晉城虎牢居之今鄭複叛故修其城而置戍鄭服則欲以還鄭故夫子追書系之于鄭以見晉志也。)鄭及晉平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還繞也。陽陵鄭地)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武子荀)欒曰:逃楚晉之恥也。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潁而軍(潁水出城陽至下蔡入淮)子蟜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言有成去之志)從之將退不從亦退(從猶服也。)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以退楚)宵涉潁與楚人盟(夜渡畏晉知之)欒欲伐鄭師(伐涉潁者)荀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致怨為後伐之資)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勝負難要不可命以必克)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欲以致怨)楚人亦還(鄭服故也。)。

  十一年四月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初宋向戍侵鄭大獲子展曰:師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聽命焉。且告于楚楚至吾。又與之盟而重賂晉師乃免矣。(言如此乃免於晉楚之難)是月諸侯伐鄭己亥齊太子光宋向戍先至於鄭門於東門(傳釋齊太子光所以序莒上也。向戌不書宋公在會故)其莫晉荀至西郊東侵舊許(許之舊國鄭新邑)衛孫林父侵其北鄙六月諸侯會于北林師于向(向地在潁川長社縣東北)右還次於圍(北行而西為右還滎陽宛陵縣西有候亭)鄭觀兵于南門(觀示也。)西濟於濟隧(濟隧水名)鄭人懼乃行成楚子囊乞旅于秦(乞師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鄭鄭逆之丙子伐宋(鄭逆服故更伐宋也。秦師不書不與伐宋而還)九月諸侯悉師以複伐鄭(此夏諸侯皆來。故曰:悉師)鄭人使良霄太宰石色如楚告將服于晉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懷君君。若能以玉帛綏晉不。然則武震以攝威之孤之願也。楚人執之諸侯之師觀兵于鄭東門鄭人使王子伯駢行成十二月庚辰赦鄭囚皆禮而歸之納斥候(不相備也。)禁侵掠秦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庶長秦爵不書救鄭鄭屬晉無所救)鮑先入晉地士魴禦之少秦師而弗設備壬午武濟自輔氏(從輔氏渡河)與鮑交伐晉師己醜秦晉戰于櫟晉師敗績易秦故也。

  十二年春莒人伐魯東鄙圍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鄆取其鍾以為公盤冬楚子囊秦庶長無地伐宋師于楊梁以報晉之取鄭也。(取鄭在前年梁國睢陽縣東有地名楊梁)。

  十三年夏取寺阝寺阝亂分為三師(國分為三部志力各異)救寺阝遂取之。

  秋吳侵楚養繇基奔命子庚以師繼之(子庚楚司馬)養叔曰:吳乘我喪謂我不能師也。(養叔養由基也。)必易我而不戒(戒備也。)子為三覆以待我(覆伏兵)我請誘之子庚從之戰於庸浦(庸浦楚地)大敗吳師獲公子党君子以吳為不吊(不用天道相吊恤)《詩》曰:不吊昊天亂靡有定(言不為昊天所恤則致罪也。)十四年夏四月叔孫豹會晉荀偃齊人宋人衛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以報櫟之役也。(櫟役在十一年)晉侯待於竟使六卿帥諸侯之師以進(言經所以不稱晉侯)及涇不濟(諸侯之師不肯渡也。涇水出安定朝那縣至京兆高陸縣入渭)叔向見叔孫穆子穆子賦匏有苦葉(詩邶風也。義取于深則厲淺則揭言已志在於必濟)叔向退而具舟魯人莒人先濟鄭子蟜見衛北宮懿子曰:與人而不固取惡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說二子見諸侯之師而勸之濟濟涇而次(傳言北宮括所以書於伐秦)秦人毒涇上流師人多死(飲毒水故)鄭司馬子蟜帥鄭師以進師皆從之至於或林(或林秦地)不獲成焉荀偃令曰:雞鳴而駕塞井夷灶(示不反)唯餘馬首是瞻(言進退從已)欒曰:晉國之命未有是也。余馬首欲東乃歸(惡偃自專故棄之歸)下軍從之左史謂魏《莊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莊子》魏絳也。左史晉太史)《莊子》曰:夫子命從帥(夫子謂荀偃)欒伯吾帥也。吾將從之從帥所以待夫子也。(以從命為待也。欒下軍帥《莊子》為佐。故曰:吾帥)伯游曰:吾令實過悔之何及多遺秦禽(軍帥不和恐多為秦所禽獲)乃命大還晉人謂之遷延之役(遷延卻退)欒針曰:此役也。報櫟之敗也。役。又無功晉之恥也。吾有二位於戎路(欒針欒弟也。二位謂將下軍針為戎右)敢不恥乎!與士鞅馳秦師死焉士鞅反(鞅士匈欒謂士匈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來是而子殺余之弟也。弗逐餘亦將殺之士鞅奔秦(欒汰侈誣逐士鞅)。

  秋楚公子貞帥師伐吳楚子為庸浦之役故(在前年)子囊師於棠以伐吳吳不出而還子囊殿(殿軍後)以吳為不能而弗儆吳人自皋舟之隘要而擊之(皋舟吳險厄之道)。

  楚人不能相救吳人敗之獲公子宜穀(傳言不備不可以師)十五年夏齊侯伐我北鄙圍成公救成至遇(遇魯地書至遇畏齊不敢至成)。

  秋邾人伐我南鄙(亦貳於晉故)使告于晉晉將為會以討邾莒(十二年十四年莒人伐魯未之討也。)晉侯有疾乃止。

  十六年春齊侯伐我北鄙(齊貳晉故)。

  是春許男請遷于晉(許欲叛楚)諸侯遂遷許許大夫不可晉人歸諸侯(唯以其師討許之不肯遷)鄭子蟜聞將伐許遂相鄭伯以從諸侯之師(鄭與許有宿怨故其君親行)穆叔從公(從公歸)齊子帥師會荀偃。

  夏六月次於或林庚寅伐許次於函氏(或林函氏皆許地)晉荀偃欒帥師伐楚以報宋楊梁之役(晉師獨進楊梁役在十二年)楚公子格帥師及晉師戰於湛阪(襄城昆陽縣北有湛水東入汝)楚師敗績晉師遂侵方城之外複伐許而還。

  秋齊侯伐我北鄙圍成(成魯孟氏邑貳晉故伐魯)孟孺子速徼之(孟獻子之子《莊子》速也。徼要也。)齊侯曰:是好勇去之以為之名速遂塞海陘而還(海陘魯隘道)。

  十七年春宋莊朝伐陳獲司徒卑宋也。(司徒陳大夫卑宋不設備)。

  夏衛石買帥師伐曹(買石稷子)衛孫蒯田于曹隧(越竟而獵孫蒯林父之子)飲馬於重丘(重丘曹邑)毀其瓶重丘人閉門而詬之(詬罵也。)曰:親逐而君爾父為厲(厲惡鬼林父逐君在十四年)是之不憂而何以田為衛石買孫蒯伐曹取重丘曹人于晉(明年晉人執石買)。

  秋齊侯伐我北鄙(前年圍成辟孟孺子)圍桃(弁縣東南有桃虛)高厚圍臧紇於防(防臧紇邑)師自陽關逆臧孫至於旅松(陽關在泰山钜平縣東旅松近防地也。魯畏齊不敢至防)鄹叔紇臧疇臧賈帥甲三百宵犯齊師送之而複(鄹叔紇叔梁紇臧疇臧賈臧紇之兄弟也。三子與臧紇共在防故夜送臧紇於旅松而複還守防)齊師去之(失臧紇故)齊人獲臧堅(堅臧紇之族)齊侯使夙沙衛唁之。且曰:無死堅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賜不終姑。又使其刑臣禮於士以弋抉其傷而死(使無自殺言使賤人來唁已是惠賜不終也。夙沙衛奄人故謂之刑臣)。

  冬邾人伐我南鄙為齊故也。(齊未得志於魯故邾助之)。

  十八年秋齊人伐我北鄙。

  冬十月公會晉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圍齊(齊數行不義諸侯同心俱圍之)齊侯禦諸平陰塹防門而守之廣裡(平陰城在濟北盧縣東北其城南有防防有門於門外作塹橫行廣一裡故經書圍)夙沙衛曰:不能戰莫如守險(謂防門不足為險)弗聽諸侯之士門焉齊人多死范宣子告析《文子》(析《文子》齊大夫子家)曰:吾知子敢匿情乎!魯人莒人皆請以車千乘自其鄉入既許之矣。若入君必失國子盍圖之子家以告公,公恐晏嬰聞之曰:君固無勇而。又聞是弗能久矣。(不能久敵晉)齊侯登巫山而望晉師(巫山在盧縣東北)晉人使司馬斥山澤之險雖所不至必旆而疏陳之使乘車者左實右偽以旆先(偽以衣服為人形也。建旆以先驅)輿柴而從之(以揚塵。)齊侯見之畏其眾也。乃脫歸(脫不張旗幟)丙寅晦齊師夜遁師曠告晉侯曰:鳥烏之聲樂齊師其遁(鳥烏得空營故樂也。)邢伯告中行伯(邢伯晉大夫邢侯也。中行伯獻子)曰:有班馬之聲(夜遁馬不相見故鳴班別也。)齊師其遁叔向告晉侯曰:城上有烏齊師其遁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陰遂從齊師夙沙衛連大車以塞隧而殿(此衛所欲守險)殖綽郭最曰:子殿國師齊之辱也。(奄人殿師故以為辱)子姑先乎!乃代之殿衛殺馬於隘以塞道(恨二子故塞其道欲使晉得之)晉州綽及之射殖綽中肩兩矢夾脰(脰頸也。)曰:止將為三軍獲不止將取其衷(不止複欲射兩矢中央)顧曰:為私誓州綽曰:有如日(言必不殺女明如日)乃弛弓而自後糸專之(反糸專之)其右具丙(州綽之右)亦舍兵而糸專郭最皆衿甲面糸專(衿甲不解甲)坐於中軍之鼓下晉人欲逐歸者魯衛請攻險(險固城守者)己卯荀偃士匈以中軍克京茲(在平陰城東南)乙酉魏絳欒盈以下軍克寺阝(欒死其子盈佐下軍平陰西有寺阝山)趙武韓起以上軍圍盧弗克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門之(秦周魯大夫趙武及之共伐也。雍門齊城門)范鞅門於雍門其禦追喜以戈殺犬於門中(殺犬示閒暇)孟《莊子》斬其荀以為公琴(《莊子》孺子速荀木名)己亥焚雍門及西郭南郭劉難士弱率諸侯之師焚申池之竹木(二子晉大夫)壬寅焚東郭北郭范鞅門於揚門(齊西門)州綽門於東閭(齊東門)左驂迫還於門中以枚數闔(枚馬過也。闔門扇也。數其板示不恐)齊侯駕將走郵棠(郵棠齊邑)太子與郭榮扣馬(太子光也。榮齊大夫)曰:師速而疾略也。(言欲略行其地無久攻意)將退矣。君何懼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輕輕則失眾君必待之將犯之太子抽劍斷鞅乃止甲辰東侵及氵維南及沂(氵維水在東莞東北至北海都昌縣入海沂水出東莞蓋縣至下邳入泗)。

  是月楚公子午帥師伐鄭初鄭子孔欲去諸大夫(欲專權)將叛晉而起楚師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許(子庚楚令尹公子午)楚子聞之使楊豚尹宜告子庚曰:國人謂不穀主社稷而不出師死不從禮(不能承先君之業死將不得從先君之禮)大夫圖之其。若之何子庚歎曰:君王其謂午懷安乎!吾以利社稷也。帥師治兵於汾(襄城東北有汾丘城),於是子蟜伯有子張從鄭伯伐齊(子張公孫黑肱)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謀(二子子展子西)完守入保子孔不敢會楚師楚師伐鄭次於魚陵(魚陵魚齒山也。在南陽縣北鄭地)右師城上棘遂涉潁次於旃然(將涉潁故於水邊權築小城以為進退之備旃然水出滎陽成皋縣東入汴)子馮公子格率銳師侵費滑胥靡獻于雍梁(胥靡獻于雍梁皆鄭邑河南陽翟縣東北有雍氏城)右回梅山(信再宿)侵鄭東北至於蟲牢而反子庚門於純門信於城下而還涉於魚齒之下(魚齒山之下有氵雖水故言涉)甚雨及之楚師多凍役徒幾盡。

  十九年二月晉欒魴帥師從衛孫《文子》伐齊(欒魴欒氏族)七月晉士匈帥師侵齊至穀聞齊侯卒乃還。

  二十年秋孟《莊子》伐邾以報之(既盟而。又伐之非)初邾人驟至以諸侯之事弗能報也。(驟數也。謂十五年十七年伐魯)。

  二十三年秋齊侯伐衛先驅穀榮禦王孫揮召揚為右(先驅前鋒軍)申驅成秩禦莒恒申鮮虞之傅摯為右(申驅次前軍傅摯申鮮虞之子)曹開禦戎晏父戎為右(公禦右也。)貳廣上之登禦邢公盧蒲癸為右(貳廣公副車)啟牢成禦襄罷師狼蘧疏為右(左翼曰:啟)去商子車禦侯朝桓跳為右(右翼曰:去)大殿商子游禦夏之禦寇崔如為右(大殿後軍)燭庸之越駟乘(四人共乘殿車也。傳具載此言莊公廢舊臣任武力)自衛將遂伐晉晏平仲曰: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濟國之福也。不德而有功憂必及君崔杼諫曰:不可臣聞之小國間大國之敗而毀焉必受其咎君在滎陽密縣東北其圖之弗聽陳《文子》見崔武子(《文子》陳完之孫須無武子崔杼也。)曰:將如君何武子曰:吾言於君君弗聽也。以為盟主而利其難群臣。若急君於何有(言有急不能顧君欲殺之以說晉)子姑止之《文子》退告其人曰:崔子將死乎!謂君甚而。又過之(殺君之惡過於背盟主)不得其死過君以義猶自抑也。況以惡乎!(自抑損)齊侯遂伐晉取朝歌(朝歌今屬汲郡)為二隊入孟門登太行(二隊分兵為二部孟門晉隘道太行山在河內郡北)張武軍於熒庭(張武軍築壘壁熒庭晉地)戍郫邵(取晉邑而守之)封少水(封晉屍於少水以為京觀)以報平陰之役乃還(平陰役在十八年)趙勝帥東陽之師以追之獲晏(趙勝趙旃之子東陽晉之山東魏郡廣平以北晏釐齊大夫)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於雍榆禮也。(主。故曰:禮)冬齊侯還自晉不入(不入國)遂襲莒門於。且於(。且於莒邑)傷股而退明日將複戰期於壽舒(壽舒莒地)杞殖華還載甲夜入於。且於之隧宿於莒郊(二子齊大夫隧狹路)明日先遇莒子於蒲侯氏(蒲侯氏近莒之邑)莒子重賂之使無死曰:請有盟華周對曰:(華周即華還)貪貨棄命亦君之所惡也。莒子親鼓之從而伐之獲杞梁(梁即杞殖)莒人懼行成(勝大國益懼故行成)。

  二十四年春仲孫羯帥師侵齊。

  夏楚子為舟師以伐吳(舟師水軍)不為軍政(不設賞罰之差)無功而還(為下吳召舒鳩起本)。

  秋齊崔杼帥師伐莒初齊侯聞將有晉師使陳無宇從啟疆如《楚辭》。且乞師(辭有晉師未得相見)崔杼帥師送之遂伐莒侵介根(介根莒邑)。

  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伐鄭以救齊門於東門次於棘澤(以齊無宇乞師故)。

  二十五年春齊崔杼伐我北鄙以報孝伯之師也。(前年魯使孟孝伯為晉伐齊)。

  六月壬子鄭公孫舍之帥師入陳初陳侯會楚子伐鄭(在前年)當陳隧者井堙木刊(隧陘也。堙塞也。刊除也。)鄭人怨之使子展子產帥車七百乘伐陳宵突陳城(突穿也。)遂入之陳侯扶其太子偃師奔墓(欲逃塚間)遇司馬桓子曰:載余(陳之司馬)曰:將巡城(不欲載公以巡城辭)遇賈獲(賈獲陳大夫)載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車公曰:舍而母辭曰:不祥(雖急猶不欲男女無別)與其妻扶其母以奔墓亦免子展命師無入公宮與子產親禦諸門(欲服之而已故禁侵掠)陳侯使司馬桓子賂以宗器陳侯免擁社(免喪服擁社抱社主示服)使其眾男女別而累以待於朝(累自囚系以待命)子展執縶而見(見陳侯)再拜稽首承飲而進獻(承飲奉觴示不失臣敬)子羨入數俘而出(子美子產也。但數其所獲人數不將以歸)祝衤社司徒致民司馬致節司空致地乃還(祓除也。節兵符陳亂故正其眾官修其所職以安定之乃還也。)秋楚屈建帥師滅舒鳩。

  冬鄭公孫夏帥師伐陳陳及鄭平(前雖入陳服之而已故更伐以結成)十有二月吳子遏(遏諸樊也。)伐楚以報舟師之役(舟師在二十四年)門於巢。

  二十六年二月衛人侵戚東鄙(以孫林父叛故)孫氏于晉晉戍茅氏(茅氏戚東鄙)殖綽伐茅氏殺晉戍三百人孫蒯(蒯林父子)追之敗之圉雍鉏獲殖綽(雍鉏孫氏臣)複于晉(為下晉討衛張本)。

  夏楚子秦人侵吳及雩婁聞吳有備而還(雩婁縣今屬安豐邵)遂侵鄭。

  五月至於城麇鄭皇頡戍之(皇頡鄭大夫守城麇之邑)出與楚師戰敗穿封戍囚皇頡。

  六月公會晉趙武宋向戍鄭良霄曹人於澶淵以討衛疆戚田(正戚之封疆)取衛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冬楚子蔡侯陳侯伐鄭初許靈公如楚請伐鄭(十六年晉伐許他國皆大夫獨鄭伯自行故許恚欲以報之)曰:師不興孤不歸矣。

  八月卒于楚楚子曰:不伐鄭何以求諸侯。

  十月伐鄭(為許)十二月乙酉入南裡墮其城(南裡鄭邑)涉於樂氏(鄭城門)門於師之梁(樂氏津名)縣門發獲九人焉涉於汜而歸(於汜城下涉汝水南歸)而後葬許靈公(卒靈公之志而後葬之)。

  昭西元年三月季武子伐莒取鄆(兵未加莒而鄆服故言取)。

  四年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鬍子沈子淮夷伐吳宋太子鄭伯先歸(時晉之屬國皆歸獨言二國者鄭伯久於楚宋太子不得見故慰遣之)宋華費遂鄭大夫從(從伐吳以答見慰)使屈申圍朱方(朱方吳邑齊慶封所封也。屈申屈蕩之子)八月甲申克之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慶封以襄二十八年奔吳)遂以諸侯滅賴賴子面縛銜璧士袒輿櫬從之造於中軍(中軍王所將)王問諸椒舉對曰:成王克許(在僖六年)許僖公如是王親釋其縛受其璧焚其櫬王從之(從舉言)遷賴于鄢(鄢楚邑)九月取曾阝(曾阝莒邑)莒亂著丘公立而不撫曾阝曾阝叛而來(著丘公去疾也。)。

  冬吳伐楚入棘櫟麻(棘櫟麻皆楚東鄙邑譙國縣東北有棘亭汝陰新蔡縣東北有櫟亭)以報朱方之役(朱方役在此年秋)楚沈尹射奔命於夏(夏漢水曲入江今夏口也。吳兵在東北楚盛兵在東南以絕其後)箴尹宜咎城鍾離(宜咎本陳大夫襄二十四年奔楚)啟疆城巢然丹城州來(然丹鄭穆公孫襄十九年奔楚)東國水不可以城彭生罷賴之師(彭生楚大夫罷鬥韋龜城賴之師)。

  五年秋莒人來討初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城陽平昌縣西南有防亭姑幕縣東北有茲亭)莒人于晉(魯受牟夷)晉侯欲止公範獻子曰:不可人朝而執之誘也。討不以師而誘以成之惰也。為盟主而犯此二者無乃不可乎!請歸之間而以師討焉(閒暇也。)乃歸公七月公至自晉莒人來討不設備戊辰叔弓敗諸泉莒未陳也。

  冬十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及東夷伐吳以報棘櫟麻之役(役在四年)射以繁楊之師會于夏(會楚子)越大夫常壽過帥師會楚子於瑣(瑣楚地)聞吳師出啟疆帥師從之(從吳師也。)遽不設備吳人敗諸鵲岸(廬江舒縣有鵲尾渚)楚子以驛至於羅(驛傳也。羅水名)吳子使其弟蹶繇犒師(犒勞)楚人執之將以釁鼓王使問焉曰:汝卜來吉乎!對曰:吉寡君聞君治兵於敝邑蔔之以守龜曰:余亟使人犒師請行以觀王怒之疾徐而為之備尚克知之(言吳蔔龜如此)龜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茲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無日矣。今君奮焉震電馮怒(馮盛也。)虐執使臣將以釁鼓則吳知所備矣。敝邑雖羸。若早脩完(完器備)其可以息師(息楚之師)難易有備可謂吉矣。且吳社稷是蔔豈為一人使臣獲釁軍鼓而敝邑知備以禦不虞其為吉孰大焉國之守龜其何事不蔔(言嘗卜)一臧一否其誰能常之城濮之兆其報在必阝(城濮戰楚卜吉其效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報志(言吳有報楚意)乃弗殺楚師濟於羅沈尹赤會楚子次於萊山射帥繁楊之師先入南懷楚師從之及汝清(南懷汝清皆楚界)吳不可入(有備)楚子遂觀兵於坻箕之山(觀示也。)是行也。吳早設備楚無功而還以蹶繇歸楚子懼吳使沈尹射待命於巢啟疆待命于雩婁禮也。(善有備)。

  六年秋楚罷帥師伐吳初徐儀楚聘於楚(儀楚徐大夫)楚子執之逃歸懼其叛也。使泄伐徐(泄楚大夫)吳人救之令尹子蕩帥師伐吳師于豫章而次於乾溪(乾溪在譙國城父縣南楚東竟)吳人敗其師於房鍾(房鍾吳地)獲宮廄尹棄疾(鬥韋龜之父)子蕩歸罪於泄而殺之。

  十二月齊侯伐北燕將納簡公(簡公北燕伯三年出奔齊)《晏子》曰:

  十月吳滅州來(楚邑)令尹子旗請伐吳王弗許曰:州來在吳猶在楚也。子姑待之。

  十五年秋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圖鼓三月鼓三月鼓人或請降使其民見曰:猶有食色姑脩而城人千食竭力盡而後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鳶鞮歸。

  十六年春正月齊侯伐徐二月丙申齊師至於蒲隧十七年秋晉侯使屠蒯如周請有事於雊與

  塗(屠蒯晉侯之膳宰也。以忠諫見進雊水也。三舉山名在六渾南)萇弘謂劉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陸渾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備之乃警戎備(警戎以備欲因晉以合勢)。

  九月丁卯陸晉荀吳帥歸涉自棘津(河津水名)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陸渾人弗知師從之庚午遂滅陸渾數之以其二於楚也。陸渾子奔楚其眾奔甘鹿(甘鹿周也。)周大獲(先警戎備故子夢文公摧荀吳而授之陸渾故使穆子帥師獻俘於文公(欲以應夢)。

  冬吳伐楚楚陽匈為罛戰苶陽匈穆王曾縣令尹子收)。且楚故司馬令黽我請改蔔令日魴也。以其屬死之楚師繼之尚大克之吉(得吉兆)戰於長岸子魚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皇(餘皇舟名)使隨人後與至者不入燕有君矣。民不貳吾君賄左右謟諛作大事不以信未嘗可也。(明年暨齊平)。

  八年九月楚公子棄疾帥師奉孫吳圍陳(孫吳悼太子偃師子惠公)宋戴惡會之(戴惡宋大夫)十一月壬午滅陳。

  十年秋七月季孫意如叔弓仲孫<豸矍>帥師伐莒(三大夫皆卿季孫為主二子從)取更阝(之更阝莒邑)。

  十一年夏四月楚公子棄疾帥師圍蔡(傳言楚子無道)晉人使狐父請蔡于楚弗聽(狐父晉大夫)。

  冬十一月丁酉楚師滅蔡執蔡世子有以歸用之(用之殺以祭山)。

  十二年春齊高偃帥師納北燕伯款于陽(三年燕伯出奔齊高偃齊大夫陽即唐燕別邑)因其眾也。(言因唐眾欲納之故得先入唐)。

  冬十月楚子狩於州來(狩冬獵也。)次於潁尾(潁水之尾在下蔡西)使蕩侯潘子司馬督囂尹午陵尹喜帥師圍徐以懼吳(五子楚大夫徐吳與國故圍之以逼吳)楚子次於乾溪(在譙國城父縣南)以為之援是冬晉伐鮮虞因肥之役也。(肥役在此年)。

  十三年春叔弓帥師圍費弗克敗焉(為費人所敗)。

  夏楚師還自徐(前年圍徐之師)吳人敗諸豫章獲其五帥(定二年楚人伐吳師于豫章而潛師於巢以軍楚師於豫章。又柏舉之役吳人舍舟於淮而自豫章與楚夾漢此皆當在江北淮水南蓋後徙在江南豫章)。

  至者守之環而塹之及泉(環周也。)盈其隧炭陳以待命(隧出入道)吳公子光(光諸樊子闔廬)請於其眾曰:喪先王之乘舟豈唯光之罪眾亦有焉請藉取之以救死(藉眾之力以取舟)眾許之使長鬣者三人(長鬣多須與吳人異狀詐為楚人)潛伏於舟側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師吳師也。)三呼皆迭對(迭更也。)楚人從而殺之楚師亂吳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傳言吳光有謀)。

  十八年六月禹阝人藉稻(禹阝雲:姓國今琅邪開陽縣其君自出藉稻蓋履行之)邾人襲禹阝禹阝人將閉門邾人羊羅攝其首焉(斬得閉門者頭)遂入之盡俘以歸禹阝子曰:餘無歸矣。從帑於邾邾莊公反禹阝夫人而舍其女禹阝夫人宋向戍之女也。故向甯請師(甯向戍子也。請於宋公伐邾)。

  十九年二月宋公伐邾圍蟲三月取之(蟲邾邑)乃盡歸禹阝俘。

  秋齊高發帥師伐莒(莒不事齊故)莒子奔紀鄣(紀鄣莒邑也。東海贛榆縣東北有紀城)使孫書伐之(孫書陳無宇之子子占也。)初莒有婦人莒子殺其夫已為嫠婦(寡婦為嫠)及老托於紀鄣紡焉以度而去之(因紡纑連所紡以度城而藏之以待外攻者欲以報讎)及師至則投諸外(投繩城外隨之而出)或獻諸子占子占使師夜糸追而登(緣繩登城)登者六十人糸追絕師鼓訁城上之人亦訁莒共公懼啟西門而出七月丙子齊師入紀(傳言怨不在大)。

  二十一年冬十月丙寅齊師宋師敗吳師於鴻口(梁國睢陽縣東有鴻口亭)初宋元公惡華向而攻之華登奔吳(登費遂之子党華向者)明年以吳師救華氏齊烏枝鳴戍宋(烏枝鳴齊之大夫)廚人濮曰:(濮宋廚邑大夫)軍志有之先人有奪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勞。且未定也。伐諸。若入而固則華氏眾矣。悔無及也。從之丙寅敗吳於鴻口獲其二帥公子苦<今隹>偃州員(二帥吳大夫)華登帥其餘(其餘師)以敗宋師廚人濮以裳裹首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敗華氏於新裡(華氏所取邑)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晉師至(城以前年奔晉今還救宋)曹翰胡(曹大夫)會晉荀吳(中行穆子)齊苑何忌(齊大夫)衛公子朝(前年春奔晉今還衛)救宋丙戌與華氏戰於赭丘(宋地)鄭翩願為鸛其禦願為鵝(鄭翩華氏黨鸛鵝皆陳名)子祿禦公子城莊堇為右(子祿向宜)幹禦呂封人華豹張匈為右(呂封人華豹華氏黨)相遇城還華豹日城也。城怒而反之(怒其呼已反還戰)將注豹則關矣。(注傳矢關引弓)曰:平公之靈尚輔相余(平公,公子城之父)豹射出其間(出子城子祿之間)將注則。又關矣。曰:不狎鄙(狎更也。)抽矢(豹止不射)城射之殪(豹死)張匈抽殳而下(殳長丈二在車邊)射之折股扶伏而擊之折軫(折城車軫)。又射之死(匈死)幹請一矢(求死)城曰:餘言女於君(欲活之)對曰:不死伍乘軍之大刑也。(同乘共伍當皆死)幹刑而從子君焉用之子速諸乃射之殪(。又死)大敗華氏圍諸南裡華亥搏膺而呼見華貙曰:吾為欒氏矣。(晉欒盈還入作亂而死)。

  二十二年春王二月甲子齊北郭啟帥師伐莒(啟齊大夫北郭佐之後)莒子將戰苑羊牧之諫(牧之莒大夫)曰:齊帥賤其求不多不如下之大國不可怒也。弗聽敗齊師于壽餘(莒地)齊侯伐莒(怒敗)莒子行成司馬灶如莒涖盟(灶齊大夫)六月晉襲鼓初晉之取鼓也。(在十五年)既獻而反鼓子焉(獻於)。又叛于鮮虞(廟叛晉屬鮮虞)六月荀吳略東陽(略行也。東陽晉之山東邑)使師偽糴者負甲息于昔陽之門外遂襲鼓滅之以鼓子鳶鞮歸使涉佗守之(守鼓之地涉佗晉大夫)。

  二十三年七月吳人伐州來楚越帥師(令尹以疾從戎故越攝其事)及諸侯之師奔命救州來吳人禦諸鍾離子瑕卒楚師(子瑕即令尹不起所疾也。吳楚之間謂火滅為軍之重主喪亡故其軍人無複氣勢)吳公子光曰:諸侯從於楚者眾而皆小國也。畏楚而不獲已是以來吾聞之日作事威克其愛雖小必濟(克勝也。軍事尚威)胡沈之君幼而狂(狂無常)陳大夫壯而頑頓與許蔡疾楚政楚令尹死其師帥賤多寵政令不一(帥賤越非正卿也。軍多寵人政令不一於越)七國同役而不同心(七國楚頓胡沈蔡陳許)帥賤而不能整無大威命楚可敗也。若分師先以犯胡沈與陳必先奔三國敗諸侯之師乃搖心矣。諸侯乖亂楚必大奔請先者去備薄威(武之以不整誘之)後者敦陳整旅(敦厚也。)吳子從之戊辰晦戰于雞父(七月二十九日違兵忌晦戰擊楚所不意)吳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與陳(囚徒不習戰以示不整)三國爭之吳為三軍以系於後中軍從王(從吳王)光帥右掩餘帥左(掩餘吳王壽夢子)吳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國亂吳師擊之三國敗獲胡沈之君及陳大夫舍胡沈之囚使奔許與蔡頓曰:吾君死矣。師訁而從之三國奔(三國許蔡頓)楚師大奔。

  二十四年冬吳滅巢(楚邑)初楚子為舟師以略吳疆(略行也。行吳界將侵之)沈尹戍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撫民而勞之吳不動而速之(速召也。)吳踵楚(躡楚踵跡)而疆埸無備邑能無亡乎!越大夫胥犴勞王於豫章之(水曲)越公子倉歸王乘舟(歸遺也。)倉及壽夢帥師從王(壽夢越大夫)王及圉陽而還(圉陽楚地)吳人踵楚而邊人不備遂滅巢及鍾離而還(鍾離不書告敗略)沈尹戍曰:亡郢之始於此在矣。王壹動而亡二姓之帥(二姓之帥守巢鍾離大夫)幾如是而不及郢《詩》曰:誰生厲階至今為梗(詩大雅厲惡階道梗病也。)其王之謂乎!二十五年十二月庚辰齊侯取鄆(公為季氏所逐齊取鄲以居公)。

  二十六年夏齊侯將納公使公子鉏帥師從公(鉏齊大夫)成大夫公孫朝謂平子曰:有都以衛國也。請我受師許之(以成邑禦齊師)請納質(恐見疑)弗許曰:信女足矣。告於齊師曰:孟氏魯之敝室(敝壞也。)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請息肩于齊(公孫朝詐齊師言欲降使來取成)齊師圍成成人伐齊師之飲馬於淄者曰:將以厭眾(以厭眾心不欲使知己降也。淄水出山梁父縣西北入汶)魯成備而後告曰:不勝眾(告齊言眾不欲降己不能勝)師及齊師戰於炊鼻(季氏師距公非公命則不書炊鼻魯地)齊子淵從泄聲子(聲子魯大夫)射之中瓦(瓦脊)繇朐汰匕入者三寸(入瓦也。朐車軛車轅繇過也。矢鏃)聲子射其馬斬鞅殪(殪死也。)改駕人以為戾也。而助之(人魯人也。戾叔孫氏司馬)子車曰:齊人也。(子車即淵捷)將擊子車子車射之殪其禦曰:又之(又欲使射餘人)子車曰:眾可懼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帶從野泄叱之(囊帶齊大夫野泄即聲子)泄曰:軍無私怒報乃私也。將亢子(欲以公戰禦之不欲私報其叱)。又叱之(子囊複叱之)亦叱之(野泄亦叱之言齊無戰心但相叱)冉豎射陳武子中手(冉豎季氏臣)失弓而罵(武子罵)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鬒鬚眉甚口平子曰:必子疆也。無乃亢諸(子疆武於字)對曰:謂之君子何敢亢之(偽言不敢違季氏)林雍羞為顏鳴右下(皆魯人羞為右故下車戰)苑何忌取其耳(何忌齊大夫不欲殺雍但截其耳以辱之)顏鳴去之(其右見獲懼而去之)苑子之禦曰:視下顧(複欲使苑子擊其足)苑子弗刂林雍斷其足鏨而乘于他車以歸(鏨一足行)顏鳴三入齊師呼曰:林雍乘(言魯人皆致力於季氏不以私怨而相棄)。

  二十七年春吳子欲因楚喪而伐之(前年楚平王卒)使公子掩餘公子燭庸帥師圍潛(二子皆王僚母弟潛楚邑在廬江六縣西南)楚莠尹然工尹麇帥師救潛(二尹楚官然麇其名)左司馬沈尹戍帥都君子與王馬之屬以濟師(都君子在都邑之士有複除者王馬之屬王養馬官屬校人也。濟益也。)與吳師遇于窮令尹子常以舟師及沙而還(沙水名)左尹宛工尹壽帥師至於潛吳師不能退。

  三十年冬十二月吳滅徐初吳子使徐人執掩餘使鍾吾人執燭庸(二十七年奔故)二公子奔楚楚子大封而定其徙(大封與土田定其所徙之居)使監馬尹大心逆吳公子使居養(二子奔楚楚使逆之於竟也。養即所封之地)莠尹然左司馬沈尹戍城之(城養)取於城父與胡田以與之(胡田故鬍子之地)將以害吳也。子西諫曰:吳光新得國而親其民視民如子辛苦同之將用之也。若好吳邊疆使柔服焉猶懼其至(柔服謂不與吳構怨)吾。又強其讎以重怒之無乃不可乎!(讎謂二公子)吳周之胄裔也。而棄在海濱不與姬通今而始大比於諸華光。又甚文將自同于先王(先王謂太王王季亦自西戎始比諸華)不知天將以為虐乎!使翦喪吳國而封大異姓乎!其抑亦以祚吳乎!其終不遠矣。(言其行事可知不久)我盍姑億吾鬼神(億安也。)而寧吾族姓以待其歸(善惡之歸)將焉用自播揚(播揚猶勞動也。)王弗聽吳子怒執鍾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防壅山水以灌徐)己卯滅徐徐子章禹斷其發(斷發自刑示懼)攜其夫人以逆吳子吳子唁而送之使其邇臣從之遂奔楚(邇近也。)楚沈尹戍帥師救徐弗及遂城夷使徐子處之(夷城父也。)吳子問於伍員曰:初而言伐楚(在十二年)餘知其可也。而恐其使餘往也。又惡人之有餘之功也。今餘將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對曰:楚執政眾而乖莫適任患。若為三師以肄焉(肄猶勞也。)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歸則出楚必道敝(罷敝於道)亟肄以罷之(亟數也。)多方以誤之既罷而後以三軍繼之必大克之闔廬從之楚,於是乎!始病(定四年吳入楚)。

  三十一年秋吳人侵楚伐夷侵潛六(皆楚邑)楚沈尹戍帥師救潛吳師還楚師遷潛於南岡而還吳師圍弦左司馬戍右司馬稽帥師救弦及豫章(左司馬沈尹戍)吳師還始用子胥之謀也。(謀在前年)。

  三十二年夏吳伐越始用師於越也。(自此之前雖疆事小爭未嘗用大兵)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吳乎!(存亡之數不過三紀歲星三週三十六歲。故曰:不及四十年哀二十二年越滅吳至此三十八歲)越得歲而吳伐之必受其凶(此年歲在星紀星紀吳越之分也。歲星所在其國有福吳先用兵故反受其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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