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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四 閏位部·知子·知臣·念良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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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蓋父子之間否臧易辨齠齔之際性習已彰。若能鑒其神明遺其外餙其好{王大}之意觀以成人之風自邇察遐材將焉遁況夫負英武之略應偏閏之位固宜念家國之重審裔嗣之能建為元良付大業而不墜委之國事被讒間以無疑敘諸簡編亦君人之懿德也。 吳孫堅為下邳丞時權始生兄策起事江東權嘗隨從性度弘朗仁而多斷好俠養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每參同計謀策甚奇之自以為不及也。每請會賓客嘗顧權曰:此諸君汝之將也。策臨終呼權佩以印綬謂曰:舉江東之眾決機於兩陳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各盡其力保江東我不如卿宋臨川王義慶高祖中弟道憐子也。出繼叔父道規後義慶幼為高祖所知嘗曰:此我家豐城也。 梁臨川王宏太祖第六子也。齊明帝時為桂陽王功曹吏衡陽王暢有美名為始安王蕭遙光所接及遙光作亂逼暢入東府高祖在雍州嘗懼諸弟及禍謂南平王偉曰:六弟明於事必先還台及信至果如高祖策。 南平王偉高祖之弟也。幼清警好學齊世為晉安王外兵時高祖為雍州慮天下將亂求迎偉俄聞已入沔高祖欣然謂佐吏曰:吾無憂矣。 南康王子通理高祖孫也。父死服闋見高祖悲泣不自勝高祖謂左右曰:此兒大必為奇士。 陳高祖母弟休先少倜儻有大志梁簡文之在東宮深被知遇太清中既平侯景有事北方乃使休先召募得千餘人為文帝主帥頃之卒高祖之有天下也。每稱休先曰:此弟。若存河雒不足定也。 文帝始興昭烈王長子也。高祖甚愛之嘗稱此兒吾宗枝英秀也。北齊文宣帝高祖第二子世宗母弟也。內雖明敏貌。若不足世宗每嗤之曰:此人亦得富貴相法亦何繇可解唯高祖異之謂薛叔曰:此兒意識過吾。 上党剛肅王渙神武第七子也。天姿雄傑俶儻不群雖在童幼嘗以將略自許神武牡而愛之曰:此兒似我馮翊王潤神武第十四子也。幼時神武稱曰:此吾家千里駒也。為定州刺史時監王開府王回雒與六州大都督獨孤枚侵竊官田受納賄賂潤按舉其事二人表言王出送台使登魏文舊壇武成使元文遙就州宣敕曰: 馮翊王少小謹慎在州不為非法朕信之熟矣。登高遠望人之常情鼠輩欲輕相間構曲生眉目,於是回雒決鞭二百獨孤決杖一百北平王貞字仁堅武成第五子也。沈審寬恕帝曰:此兒我鳳毛。 §帝王部·知臣 夫有國家者莫不急於選士務在官人詢之以計畫委之以事任故能創業垂統名與功偕傳世祚於後裔著話言於可久者也。自東漢之季吳蜀欻起莫不總覽豪傑保守封域當其君臣之分甫定疆埸之事日駭而能審其才用諒其誠明或委之以腹心或仗之以師旅雖讒間之言日至疑似之跡屢彰而任之如初不以屑意其或察其操履悉其素尚苟位未充量姑待以遠期。若名浮於實前知其敗事傳所謂惟君知臣者蓋得之矣。繇宋氏而下逮夫梁陳高齊鹹奄據一方用髦士至於知人善任詔爵物官盡臣下之心悉忠讜之分亦皆可述焉。 蜀先主初見諸葛亮因屏人語而稱善,於是與亮情好日密關羽張飛悉不悅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君勿複言亮後為丞相。 鄧芝為郫邸閣督先主出至郫與語大奇之擢為郫令遷廣漢太守所在清嚴有治績。 趙雲字子龍先主之敗有人言雲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擿之曰:子龍不棄我走也。頃之雲至後為鎮軍將軍。 劉巴字子初初先主辟為左將軍西曹掾先主曰: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 馬謖字幼常以荊州從事從先主入蜀除綿竹成都令越雋太守才器過人好論軍計丞相諸葛亮深加器異先主嘗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每引見談語自晝達夜後謖與張戰於街亭謖違亮節度為所破亮殺謖以謝眾。 張飛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為其帳下將張達範疆所殺持其首順流而奔孫權飛營都督表報先主先主聞飛都督之有表也。曰:噫飛死矣。 吳孫策初為豫章太守得太史慈命往豫章安撫士眾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還策曰:子義舍我當複與誰餞送昌門把腕別曰:何時能還答曰:不過六十日果如期而反(策初遣慈也。議者紛紜謂慈未可信或雲:與華子魚州裡恐留彼為籌策或疑慈西托黃祖假路還北多言遣之非計策曰:諸君語者非也。孤斷之詳矣。太史子義雖氣勇有膽烈然非縱橫之人其心有士模志經道義貴重然諾一以意許知已死亡不相負諸君勿複憂也。慈從豫章還議者乃始服慈見策曰:華子魚良德也。然非籌略才無佗方規自守而已。又丹陽童芝自擅盧陵詐言被詔書為太守鄱陽民帥別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子魚所遣長史言我以別立部須漢遣真太守來當迎之耳子魚不但不能諧廬陵鄱陽近自海昏有上獠璧有五六千家相結聚作宗伍惟輸租布於郡耳發召一人遂不可得子魚亦睹視之而已策拊掌大笑乃有兼併之志矣。頃之遂定豫章)。 張昭初為孫策長史昭每得北方士大夫書疏專歸美於昭昭欲默而不宣則懼有私宣之則恐非宜進退不安策聞之歡笑曰:昔《管子》相齊一則仲父二則仲父而桓公為霸者宗今子布賢我能用之其功名獨不在我乎!。 大帝初移都建業大會將相文武特謂嚴峻曰:孤昔歎魯子敬比鄧禹呂子衡方吳漢聞得卿諸人未平此論今定雲:何峻退席曰:臣未解指趣謂肅范受饒褒歎過實大帝曰:昔鄧仲華初見光武光武時受更始使撫河昭字北行大司馬事耳未有帝王志也。禹勸之以複漢業是禹開初議之端矣。子敬英爽有殊略孤始與一語便及大計與禹相似故比之呂子衡忠篤亮直性雖好奢然以憂公為先不足為損避袁術自歸於兄兄作大將別領部曲故憂兄事乞為都督辨護修整加之恪勤與吳漢相類故方之皆有旨趣非孤私之也。峻乃服。 諸葛瑾代呂蒙領南郡太守住公安蜀先主東伐吳吳王求和瑾與先主箋曰:奄聞旗鼓來至白帝或恐議臣以吳王侵取此州危害關羽恐深禍大不宜答和此用心於小未留意於大者也。試為陛下論其輕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損忿暫省瑾言者計可立決不複諮之於群後也。陛下以關羽之親何如先帝荊州大小孰與海內俱應仇疾誰當先後。若審此數易於反掌時或言瑾別遣親人與先主相聞大帝曰:孤與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負孤猶孤之不負子瑜也。(瑾之在南郡人有密讒瑾者。此語頗流聞於外陸遜表保明瑾無此宜以散其意大帝報曰:子瑜與孤從事積年如骨肉深相明亮究其為人非道不行非義不言玄德昔遣孔明至吳孤嘗與子瑜曰:卿與孔明同產。且弟隨兄於義為順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從卿者孤當以書解玄德自隨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已失身於人委質定分義無二心弟之不留猶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貫神明今豈當有此乎!孤前得妄語文疏即封示子瑜並手筆與子瑜即得其報論天下君臣大節一定之分孤與子瑜可謂神交非外言所間也。知卿意至輒封來表以示子瑜便知卿意)。 魯肅初為中護軍周瑜所薦才宜佐時大帝見肅甚悅之張昭非肅謙下不足頗訾毀之雲:肅年少粗疏未可用大帝不以為介意益貴重之賜肅母衣服幃帳居處雜物富擬其舊。 潘字承明為太常時姨兄零陵蔣琬為蜀大將軍或有間於武陵太守衛旌者雲:遣密使與琬相聞有自托之計旌以啟大帝大帝曰:承明不為此也。即封於表以示於而召旌還免官。 是儀為侍中時時有所進達未嘗言人之短事國數十年未嘗有過呂壹曆白將相大臣或一人以罪聞者數四獨無以白儀大帝歎曰:使人盡如是儀當安用科法為儀後為尚書僕射儀事上勤與人恭不治產業不受施惠為屋舍才足自容鄰家有起大宅者大帝出望見問起大室者誰左右對曰:似是儀家也。大帝曰:儀儉必非也。問果佗家其見知信如此。 宋高祖初為晉太尉時或薦王鎮惡於高祖時鎮惡為天門臨澧令即遣召之既至與語甚異焉因留宿明旦謂左右曰:鎮惡王猛之孫所謂將門有將也。即以為青州治中從事史行參中軍太尉軍事署前部功曹。 朱齡石為甯遠將軍甯蠻護西陽太守高祖伐蜀將謀元帥而難其人乃舉齡石眾鹹謂曰:自古平蜀皆雄傑重將齡石資名尚輕慮不克辦諫者甚眾高祖不從乃分大軍之半猛將勁卒悉以配之臧熹敬皇后弟也。資位在齡石之右亦令受其節度是行亦不淹時一戰克捷眾咸服高祖之知人。又美齡石之善於其事。 徐爰初為晉大司馬典軍從高祖北征微密有意理為高祖所知蔡廓為豫章太守徵為吏部尚書廓曰:我不能為徐幹木署紙尾羨之乃徙廓為祠部尚書初高祖嘗雲:羊徽蔡廓可平世三公(幹木徐羨之小字)。 王曇首有識局智度喜慍不見於色太祖鎮江陵曇首自功曹為長史隨府轉鎮西長史高祖甚知之謂太祖曰:王曇首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汝每事諮之王智有高名高祖甚重之嘗雲:見王智使人思仲祖與劉穆之謀討劉毅而智在焉佗日穆之白高祖伐國重事也。公何乃使王智知高祖笑曰:此人高簡豈聞此輩論議其見知如此。 檀道濟為護軍丹陽尹高祖不豫出為鎮北將軍南兗州刺史高祖疾甚召太子戒之曰:檀道濟雖有幹略而無遠志非如兄韶有難禦之氣也。徐羨之傅亮當無異圖謝晦數從征伐頗識機變。若有同異必此人也。可以會稽江州處之。 孝武初為徐兗二州刺史以崔道固為從事固美形容善舉止便弓馬好武事孝武稍嘉之會青州刺史新除過彭城孝武謂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豈可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為嘆息明帝時沈憲少有幹局為駕部郎帝謂憲曰:卿廣州刺史才也。 南齊太祖初為宋大將軍輔政以劉懷珍內資未多徵為都官尚書領前軍以第四子甯朔將軍晃代為豫州刺史或疑懷珍不受代太祖曰:我布衣時懷珍便推懷投款況在今日寧當有異晃發經日而疑論不止乃遣軍主房靈民領百騎追送晃謂靈民曰:論者謂懷珍必有異同我期之有素必不應爾卿是鄉里故遣卿行非唯衛新亦以迎故也。懷珍還仍受相國右司馬。 垣崇祖初為宋義陽王道隆征北參軍道隆被誅薛安都反宋明帝遣沈攸之等討安都安都將裴祖隆引崇祖共拒戰眾敗與祖隆俱走彭城後魏陷徐州崇祖將部曲扌處朐山因遣使歸命時太祖在淮陰崇祖初見太祖便自比韓信白起鹹不信唯太祖獨許之崇祖再拜奉旨後為豫州刺史後魏遣馬步二十萬寇壽春崇祖塞肥水築堰為三面之險魏眾集堰南分軍內薄攻小城崇祖決埭水勢奔下魏攻城之眾人馬溺死數千大眾皆退走太祖謂朝臣曰:崇祖許為我制虜果如其言嘗自擬韓白今真其人也。 劉繪父宋末權貴繪為太祖太尉行參軍太祖見而歎曰:劉公為不亡也。 明帝時西江公遙欣齠齡中便嶷然帝謂江祐曰:遙欣雖幼觀其神彩殊有局幹必成令器未知年命何如耳安陸昭王緬曰:不患其兄弟不富貴但恐緬不及耳言之慘然而悲。 裴叔業為右軍將軍東中郎將諮議參軍明帝見而奇之謂之曰:卿有如是異相何患不大富貴深宜勉之。 梁高祖為太子中庶子時王約廢錮帝嘗謂約曰:卿方富貴必不容久滯屈及帝作輔謂曰:我嘗相卿當富貴不言卿今日富貴便當見繇曆侍中左民尚書廷尉。 沈約為高祖驃騎司馬帝將革命令約草其事並諸選置帝初無所改後召範雲謂曰:生平與沈休文群居不覺有異人處今日才智縱橫可為明識。 王國珍為大司馬中兵參軍高祖雅相知賞每歎曰:晚代將家子弟有如國珍者少矣。 王訓字懷范左僕射柬之子年十六召見文德殿應對爽徹高祖目送久之謂朱異曰:可謂相門有相矣。後累遷侍中既拜入見帝從容謂何敬容曰:褚彥回年幾為宰相對曰:少過三十帝曰:今之王訓無謝彥回。 張纘字伯緒年十一尚武帝女富陽公主年十七身長七尺四寸眉目疏朗神采爽發高祖異之嘗曰:張壯武雲:後八葉有逮吾者其此子乎!。 柳慶遠始高祖為雍州慶遠為別駕帝謂曰:昔羊公語劉弘卿後當居吾處今相觀亦複如是曾未十年而慶遠督府談者以為逾於魏詠之。 元帝初為湘東王鎮荊州以庾曼精為主簿遷中錄事每出帝嘗目送之謂劉之遴曰:荊南信多君子雖美歸田鳳清屬桓階賞德標奇未過此子。 歐陽為臨賀內史元帝承制以為東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問朝臣今天下始定極須良才卿各舉所知群臣未有對者帝曰:吾已得人侍中王褒進曰:未審為誰帝雲:歐陽公正有兼濟之才恐蕭廣州不為致之乃授武州刺史。 陳高祖初為大將軍與諸將燕杜僧明周文育侯安都為壽各稱功伐高祖曰:卿等悉良將者也。而並有所短杜公志大而識暗狎於下而驕於尊矜其功不收其拙周侯交不擇人而推心過差居危履險猜防不設侯郎傲誕而無厭輕佻而肆志並無全身之道率皆如言。 毛喜為西昌侯記室參軍高祖素知於喜及鎮京口命喜與高宗俱往江陵仍敕高宗曰:汝至西朝可諮稟毛喜喜與高宗同謁梁元帝即以高宗為領直喜為尚書侍郎。 北齊神武為東魏大丞相謂文襄曰:庫狄幹鮮卑老公斛律金敕勤老公並性遒直終不負汝爾朱渾道元劉豐生遠來投我必無異心賀拔焉過兒樸實無罪過潘樂本作道人而心和厚汝兄弟當得其力韓軌少戇宜寬借之彭相樂心腹難得宜防護之少堪敵侯景者惟有慕容紹宗我故不貴之留以與汝宜深加殊禮委以經略後紹宗為徐州刺史侯景叛梁武遣其兄子深明率眾十萬與景犄角紹宗大破之擒深明及其將帥景遂奔遁。 崔謙初為齊神武相府功曹神武稱曰:崔謙清直奉公真良佐也。 趙隱字彥深初為神武大丞相功曹參軍神武與對坐曾遣造軍令以手捫其額曰:若天假卿年必大有所至每謂司徒孫騰曰:彥深小心恭慎曠古絕倫。 斛律金仕東魏為冀州刺史神武重其古質每誡文襄曰:爾所使多漢兒有讒此人者勿信之及文襄嗣事為肆州刺史。 宋遊道在東魏為司州從事神武自太原來朝見之曰:此人是遊道邪嘗聞其名今日始識其面遷遊道別駕後日神武之司州饗朝士舉觴屬遊道曰:飲高歡手中酒者大丈夫卿之為人合飲此酒及還晉陽百官辭於紫陌神武執遊道手曰:甚知朝貴中有憎忌卿者但用心莫懷畏慮當使卿位與之相似。 文宣嘗幸東宮九卿以上陪集帝指崔昂大尉瑾司馬子瑞謂太子曰:此是國家柱石可宜記之未幾複侍燕金鳳台帝歷數諸人鹹有罪負至昂曰:崔昂直臣魏收才士婦兄妹夫俱省罪過。 §閏位部·念良臣 夫琴瑟是聽君子有志義之思卿佐或虧元首有股肱之痛君臣之道不亦重乎!粵。若天曆餘分鼎峙立國宋齊而下互專霸業必有良士勤宣令圖或經武以著能或緯俗而底績及夫守節死義先時物故竭誠率職奄忽淪謝是用震悼上心悲涕斯集形於嗟歎發乎!言諭乃至撤去盛食具乃素服托深辭於文誄攄哀興於風什躬設祖奠親臨弔祭易徽名而表行加異數以報功賜予便蕃追敘優渥諒非德侔鹹一情敦終始者疇克以當之哉!。 蜀先主初為荊州牧以漢建安十九年入蜀進圍雒縣軍師中郎將龐統率眾攻城為流矢所中卒時年三十六先主痛惜言則流涕拜統父議郎遷諫議大夫諸葛亮親為之拜追賜統爵關內侯諡曰:靖侯。 法正有智術先主甚信任之為尚書令護軍將軍卒時年四十五先主為之流涕者累日諡曰:翼侯賜子邈爵關內侯。 霍峻為梓潼太守礻卑將軍卒還葬成都先主甚悼惜乃詔諸葛亮曰:峻既佳士加有功於國欲行酹遂親率群寮臨會弔祭因留宿墓上。 吳大帝初為吳侯偏將軍南郡太守周瑜卒時年三十六大帝素服舉哀感慟左右喪當還吳。又迎之流涕曰:公瑾有王佐之資今忽殞命孤何賴哉!後大帝稱尊號謂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 魯肅字子敬為橫江將軍既卒後大帝稱尊號臨壇顧謂公卿曰:昔魯子敬常道此可謂明於事勢矣。 淩統為偏將軍在軍旅親賢接士輕財重義有國士之風卒時年四十九大帝聞之拊床起坐哀不能自止數日減膳言及流涕使張承為作銘誄二子烈封年各數歲大帝內養於宮愛待與諸子同賓客進見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歲令葛光教之讀書十日一令乘馬追錄統功封烈亭侯還其故兵後烈有罪免封複襲爵領兵。 呂范字子衡初為揚州牧勤事奉法大帝統事以范忠誠厚見信任遷大司馬印綬未下疾卒及大帝還都建業過范墓呼曰:子衡言及流涕祀乙太牢。 闞澤為太子太傅領中書令諸官司有所患疾欲增重科房以簡禦臣下澤每曰:宜依禮律其和而有正皆此類也。及卒大帝痛惜感悼食不進者數日。 呂蒙以擒關羽之功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卒大帝哀痛甚為之降損蒙未死時所得金寶諸賜盡付府藏敕主者命絕之日皆上還喪事務約大帝聞之益以悲感。 朱然為大司馬右軍師氣候分明內行修潔其所文彩惟施軍器餘皆質素終日欽欽常在戰場臨急膽定尤過絕人年六十八赤烏十二年卒大帝素服舉哀為之感慟。 宋高祖初為宋公時左僕射劉穆之以晉義熙十三年卒高祖在長安聞之驚慟哀惋者數日及受禪拊床歎之曰:穆之不死當助我理天下可謂人之雲:亡邦國殄瘁光祿大夫范泰對曰:聖主在上英彥滿朝穆之雖功著艱難未聞便關興毀帝笑曰:卿不見驥乎!貴日致千里耳帝後複曰:穆之死人輕易我其見思如此以佐命元勳遐封南康郡公諡曰:文宣。 謝景仁為左僕射卒高祖親臨哭之甚慟與驃騎將軍道遴《書》曰:謝景仁殞逝悲痛摧割不能自勝汝聞問惋愕亦不可懷其器體淹沖情寄實重方欲與之共康時務一日至此痛惜兼深往矣。奈何當複奈何文帝時侍中殷景仁卒與荊州刺史衡陽王義季《書》曰:殷僕射疾患少日奄忽不救其識具經遠奉國竭誠周旋繾綣情兼常痛民望國器遇之為難惋歎之深不能已已汝亦同不可言往矣。如何。 王曇首為侍中卒文帝為之慟中書舍人周赳侍側曰:王家欲衰賢者先殞帝曰:直是我家衰耳。 孝武帝時司徒劉延孫卒將葬帝詔曰:故司徒文穆公延孫居身寒約家素貧虛每念清美良深淒歎葬送資調固當闕乏可賜錢三十萬米千斛。 何偃為吏部尚書卒官孝武與顏峻詔曰:何偃遂成異世美志長往與之周旋重以姻媾臨哭傷惋良不能已往矣。如何宜贈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本官如故諡曰:靖。 南齊武帝時征虜將軍假節督青冀二州刺史崔祖思卒帝歎曰:我方欲用祖思不幸可惜詔賻錢三萬布五十疋。 王儉為中書監薨吏部尚書王晏啟及儉喪武帝答曰:儉年德富盛志用方隆豈意暴疾不展救護便為異世奄忽如此痛酷彌深其契闊艱運義重常懷尋言悲切不能自勝。 柳世隆為侍中卒武帝敕吏部尚書王晏曰:世隆雖抱疾積有歲年志氣未衰冀醫藥有效痊差可期不謂一旦便為異世慟怛之深此何可言。 明帝即位初謂僕射徐孝嗣曰:劉懷慰。若在朝廷不憂無清吏也。先是懷慰為齊郡太守太祖手敕褒賞後出監東陽郡為吏民所安。 梁高祖為梁公時給事黃門侍郎陶季直辭疾還鄉里天監初就家拜大中大夫高祖曰:梁有天下遂不見此人。 劉沆勤學善屬文為人不自伐不論人長短高祖甚愛其才以為太子洗馬遷中書舍人。又為北中郎諮議參軍天監五年卒官年三十高祖甚傷惜焉。 任為新安太守為政清省吏民便之視事期歲卒於官舍時年四十九高祖聞問方食西苑綠沉瓜投之於盤悲不自勝因屈指曰:少時嘗恐不滿五十今四十九可謂知命即日舉哀哭之甚慟。 孔休源為金紫光祿大夫監揚州中大通四年遘疾卒高祖為之流涕顧謂謝舉曰:孔休源奉職清忠當官亮直方欲共康治道以隆王化奄至殞沒朕甚痛之舉曰:此人清介強直當今罕有臣竊為陛下惜之鄭紹叔為左將軍散騎常侍卒後高祖嘗替然謂朝臣曰:鄭紹叔立志忠烈善則稱君過則歸已當今無比其見賞惜如此。 元帝初為湘東王時都督雍梁等州軍事平北將軍張纘為杜岸所執送岳陽王敗為防人所害帝承制贈侍中衛將軍開府諡簡憲公纘有鑒識自見帝便推誠委結及帝即位追思之嘗為詩其序曰:簡憲之為人也。不事王侯負才任氣見余則申旦達夕不能已已懷夫人之德何日忘之。 後梁明帝天保十四年尚書令王操卒帝舉哀於朝堂流涕謂其群臣曰:天不使吾平蕩江表何奪吾賢相之速也。及葬親祖於瓦棺門贈司空。 陳高祖永定三年五月北江州刺史熊曇朗殺都督周文育舉兵反及文育之柩至自建昌高祖素服哭於朝堂甚哀。 北齊高祖至冀州追憶故刺史封隆之顧謂冀州行事司馬子如曰:封公積德履仁體通性達自出納軍國垂二十年契闊艱虞始終如一其忠信可憑方以後事托之何期報善無徵奄從物化言念忠賢良可痛惜為之流涕令參軍宋仲羨乙太牢就祭焉。 孫搴為散騎常侍司馬子如與高季式召搴飲酒醉甚而卒時年五十三高祖親臨之子如叩頭請罪帝曰:折我右臂仰覓好替還我子如舉魏收季式舉陳元康以繼搴焉。 武成帝天統初秘書監張耀奏事遇疾僕於禦下臨視呼數聲不應帝泣曰:河失我良臣也。旬日卒時年六十三詔稱耀忠貞平直溫恭廉慎贈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燕州刺史諡曰:簡。 梁太祖開平四年五月魏博節度使守太師兼中書令鄴王羅紹威薨帝哀慟曰:天不使我一海內何奪忠臣之速也。詔贈尚書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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