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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 閏位部·倚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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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作朕心膂使如臂指其倚任之謂乎!三正既往嬴氏獨立然強兵之重必委謀臣及梁益負阻江吳分處取威定霸得士者昌南北變風政俗有異賢哲是賴寵用彌篤蓋以其才略明達履用謹飭時名攸重舊德斯茂亦以攀附自始勤勞夙夜凡所更事允合上意繇是小大之務中外迭處榮侍左右斯須罔離或疇諮機謀款密曲盡靡限資地專委要劇乃至總統政治或取論決形於付囑無所嫌間非夫忠信博厚之君子孰克荷於特遇者哉!。 秦始皇時蒙恬北逐戎狄收河南築長城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寵蒙氏信任賢之而親近恬弟毅位至上卿出則參乘入則御前恬任外事而毅常為內謀名為忠信故雖諸將莫敢與之爭焉。 蜀先主病篤詔諸葛亮囑以後事。又敕後主曰:汝與丞相從事事之如父。 龐統字士元蜀先主大器之以為治中從事親待亞於諸葛亮遂與亮並為軍師中郎將。 董和字幼宰劉璋以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徵和為掌軍中郎將與軍師將軍諸葛亮並署左將軍大司馬府事獻可替否共為歡交。 後主建興元年封諸葛亮武鄉侯開府治事頃之。又領益州牧政事無巨細鹹決於亮。 蔣琬後主時為尚書令總統國事費衤韋為大將軍錄尚書事自琬及衤韋雖自身在外慶賞威刑皆遙先諮斷然後乃行其推任如此。 吳孫策以虞翻為功曹策謂翻曰:孤昔至壽春見馬日及與中州士大夫會語我東方人多才耳但恨學問不博語議之間有所不及耳孤意猶謂末耳卿愽學洽聞故前欲令卿一詣許交見朝士以折中國妄語兒卿不願行便使子綱恐子綱不能結兒輩舌也。翻曰:翻是明府家寶而以示人人儻留之則去明府良佐故前不行耳策笑曰:然因曰:孤有征討事未得還府卿複以功曹為吾蕭何守會稽耳後三日便遣翻還郡。 大帝初張為會稽東部都尉時帝初承統春秋方富太夫人以方外多難深懷憂勞數有優令辭謝付囑以輔助之義紞輒拜版謝思惟補察每有異事密計及章表書記與四方交結常令與張昭草創撰作及帝討江夏以東部少事命居守遙領所職甘寧字興霸初歸吳周瑜魯肅共薦達帝加異同於舊臣甯乃陳計於帝宜先取黃祖西據楚關可漸窺巴蜀帝深納之張昭時在坐難曰:吳下業業。若軍果行恐必致亂寧謂昭曰:國家以蕭何之任付君君居守而憂亂奚以希慕古人乎!帝舉酒囑寧曰:興霸今年行討如此酒矣。決以付卿但當勉建方略令必克祖則卿之功何嫌張長史之言乎!甯遂西果擒祖獲其士眾遂授甯兵屯夏口。 薛綜赤烏中為太子少傅領選職綜以名儒居師傅之位仍兼選舉甚為優重。 陸遜為荊州牧時先主病亡子禪襲位諸葛亮秉政與大帝連和時事所宜帝輒令遜語亮並刻帝印以置遜所帝每與禪亮書常過示遜輕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印封行之遜常陳便宜勸以施德緩刑寬賦息調雲:忠讜之言不能極陳求容小臣數以利聞帝報曰:夫法令之設欲以遏惡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有刑罰以威小人乎!此為先令後誅不欲使有犯者耳君以為大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為之耳今承來意當重諮謀務求其可。且近臣有盡規之諫親戚有補察之箴所以規君正主明忠信也。書載予違汝弼汝無面從孤,豈不樂忠信言以自裨補耶而雲:不敢極陳何得為忠讜哉!。若小人之忠有可納用者寧得以人廢言而不採擇乎!假但謟媚取容雖暗亦有明識也。至於廢調者徒以天下未定事以眾濟。若徒守江表修崇寬政兵自足用何用多為顧坐自守可陋耳。若不豫調恐臨時未可便用也。又孤與君分義特異榮戚實同來表雲:不敢隨眾容身苟免此實甘心所望於君也,於是令有司盡寫科條使郎中褚逄齎以就遜其諸葛瑾意所不安令損益之。 是儀字子羽漢末依劉繇避亂江東繇軍敗儀從會稽大帝承攝大業徵儀到見親任專典機密拜騎都尉後破曹休入闕省尚書事外總平諸官兼領辭訟。又令教諸公子書學。 朱桓為前將軍領青州牧因事托狂發詣建業治病大帝使子異攝領部曲令醫視護數月複遣還屯帝自出祖送謂曰:今寇虜尚存王塗未一孤當與君共定天下欲令君督五萬人專當一面以圖進取想君疾未復發也。桓曰:天授陛下聖姿當君臨四海猥重任臣以除奸逆臣疾當自愈。 呂範為征虜中郎將征江夏還平鄱陽孫策薨奔喪於吳大帝複征江夏范與張昭留守。又為礻卑將軍領彭澤太守先主詣京見帝範密請留之後遷平南將軍屯柴桑帝討荊州過範館謂曰:昔早從卿言無此勞也。今當上取之卿為我守建業。 宋高祖初謝景仁為高祖鎮軍司馬尋遷吏部尚書時從兄混為左僕射依制不得相臨高祖啟晉帝依僕射王彪之尚書王邵前例不解職。 劉粹為中軍諮議參軍盧循逼京邑京口任重高祖使粹奉文帝鎮京城轉遊擊將軍。 朱齡石為左將軍高祖北伐配以兵力守衛殿省劉穆之甚加信仗內外諸事皆與謀焉。 王鎮惡平長安高祖留第二子桂陽公義真為安西將軍雍秦二州刺史鎮惡以征虜將軍領安西司馬馮翊太守委以拒禦之任。 謝晦為侍中轉領軍將軍散騎常侍依晉中軍羊祜故事入直殿省總統宿衛高祖不豫給班劍二十人與尚書令徐羨之中書令傳亮鎮北軍檀道濟並侍醫藥高祖晏駕領軍同被顧命輔政。 孟懷玉為江州刺史督江州豫州之西陽新蔡汝南潁川司州之松滋六郡諸軍事南中郎將刺時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居上流有異志故高祖授懷玉此任以防之。 沈林子為高祖參軍有功朝議欲授以一州八郡高祖器其才智不使出也。故出仕以來便管要自非戎車所指未嘗外典焉後文帝出鎮荊州議以林子及謝晦為左藩高祖曰:吾不可頃刻無二人林子行則晦不宜出乃以林子為中郎晦為中兵。 文帝時沈璞為揚州刺史始興王主簿時順陽範煜為長史行州事煜性頗疏帝詔璞謂曰:王畿之政既不可不理以弱年臨州萬物皆屬耳目賞罰得失時宜詳慎範煜性疏必多不同卿腹心所寄當密以在意彼雖行其實委卿璞以任遇既深乃夙夜匪懈其有所懷輒以密啟每至施行必從中出煜正謂聖明留察故深加恭慎而莫見其際也。 謝弘微文帝即位為黃門侍郎與王華王曇首殷景仁劉湛等號曰:五臣遷尚書吏部郎參預機密尋轉右衛將軍諸故吏臣並弘微選擬。 沈演之為右衛將軍范煜為左衛將軍二人對掌禁旅同參機密演之。又為吏部尚書兼太子右衛率雖未為宰相任寄不異也。素有心氣疾病歷年文帝使臥疾治事。 何尚之為尚書左僕射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賦以見志詔書敦勸文帝。又與江夏王義恭詔曰:今朝賢無多。且羊孟尚不得告謝(羊即羊玄保孟即孟顗)尚之任遇有殊便未宜申許耶義恭曰:尚書清志貞固曆事唯允雖年懸車而體猶克壯未相申許下情所同尚之複攝職既還任事帝待之愈隆是時複遣軍北伐資給戎旅悉以安之。 王弘為侍中鎮江州時徐羨之等以廢殺之罪將見誅策既非同謀弟曇首。又為文帝所親委事將發密使報弘羨之等誅徵弘為侍中司徒揚州刺史錄尚書給班劍三十人帝西征謝晦弘與驃騎彭城王義康居守入住中書下省引隊仗出入司徒府權置參軍。 殷景仁為侍中元嘉三年車駕征謝晦司徒王弘入居中書下省景仁張直共掌留任晦平代到中鎮軍侍中。 戴法興為文帝征虜記室史補典簽帝即位法興與典簽戴明寶蔡閏累遷南台侍御史兼中書人法興等專管內務權重當時轉給事中太子旅賁中郎將孝武親覽朝政不任大臣而腹心耳目不無所委寄法興頗知今古素見親待雖出侍東宮而意任隆密魯郡巢尚之人士之秀元嘉中侍始興王讀書亦涉獵文史為帝所知孝建初補東海國侍郎仍兼中書凡選授遷轉誅賞處分帝皆與法興尚之參畫。 徐爰為員外散騎侍郎文帝每出軍行師授兵略王玄謨等北伐配爰五百人隨軍向高敖銜中旨臨時宣示。 沈慶之為太子步兵校尉北伐屢有謀議文帝謂之曰:河上處分皆合事宜惟恨不棄高敖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複違詔濟事亦無嫌也。 孝武帝即位何偃遷侍中領驍騎將軍親遇隆密有加舊臣劉延孫孝武即位侍中累遷尚書右僕射大明中為鎮軍將軍南徐州刺史先是高祖遺詔京口要地去都邑密邇自非宗室近戚不得居之延孫與帝室雖同是彭城人別屬呂縣劉氏居彭城縣者。又分為三裡帝室居綏輿裡左將軍劉懷肅居安上裡豫州刺史劉懷武居叢亭裡三裡及呂縣凡四劉雖同出楚元王繇來不序昭穆廷孫於帝本非同宗不應有此授時司空竟陵王誕為徐州孝武深相畏忌不欲居京口遷之於廣陵廣陵與京口對岸欲使腹心為徐州扌處京口以防誕故以南徐授延孫而與之合族使諸王序親。 劉道隆為龍驤將軍孝武分麾下以為三幢道隆與中兵參軍王謙之馬文恭各領其一大明中曆黃門侍郎徐青冀三州刺史前廢帝景和中為右衛將軍委以腹心之任。 顏峻為吏部尚書南郡王義宣臧質等反以峻兼領軍義宣質諸子藏匿建康秣陵姑孰江甯縣界孝武大怒免丹陽尹褚湛之官收四縣官長以峻為丹陽尹加散騎常侍。 顏師伯為侍中親幸隆密群臣莫二遷吏部尚書右軍如故孝武不欲威柄在人親監庶務前後領選者唯奉行文書師伯專情獨斷奏無不可其後孝武遺詔江夏王義恭解尚書令加中書監柳元景領尚書令入住城內事無巨細悉關二公大事與沈慶之會斷。若有軍旅征討悉委慶之總統尚書中書事委師伯外監所統委王玄謨。 王玄謨為金紫光祿大夫領太常及建明堂以本官領起部尚書。又領北選與柳元景俱受孝武顧命以外監事委玄謨。 明帝時沈攸之監豫州之西陽司州之義陽二郡軍事鎮號進軍將軍泰豫元年與蔡興宗同預顧命進號安西將軍加散騎常侍給鼓吹一部未拜會巴西民李承明反執太守張澹蜀土騷擾時荊州刺史建平王景素被徵新除荊州刺史蔡興宗未之鎮乃遣攸之權行荊州事攸之既至會承明已平仍以攸之都督荊湘雍益梁甯南北秦八州諸軍事鎮西將軍荊州刺史持節常侍如故。 王景文為鎮南將軍江州刺史徵為左僕射領吏部揚州刺史加太子詹事屢辭內授明帝手詔譬之曰:尚書左僕射卿已經此任東宮詹事用人雖美職次正可比中書令耳庶姓作揚州徐幹木王休元殷鐵並處之不辭卿清令才望何鬼休元毗贊中興豈謝幹木綢繆相與何後殷鐵耶司徒以宰相不應帶神州遠遵先旨京口鄉基義重密邇畿內。又不得不用驃騎陝西任要繇來用宗室驃騎既去巴陵理應居之中流雖曰:閑地控帶二江通接荊郢經途之要繇來有重鎮如此則揚州既闕刺史卿。若有辭更不知誰應處之此選大備與公卿疇懷非聊爾也。 袁粲為尚書令與左僕射褚淵中領軍劉勔並受明帝顧命加班劍二十人鼓吹一部(又雲:蒼桐立齊太祖與袁粲褚淵劉秉共掌事更日入直決事號為四貴秦時有穰侯華陽高陵涇陽君稱為四貴至是乃複有焉)。 南齊張岱仕宋孝武時為驃騎長史領廣陵太守新安王子鸞以盛寵為南徐州割吳郡屬焉高選佐史帝召岱謂之曰:卿美效夙著兼資宦已多今欲用卿為子鸞佐總刺史之任無謂小屈終當大伸也。 劉懷珍仕宋明帝時為巴陵王景素征西右司馬甯朔將軍帝手詔懷珍曰:卿性忠讜吾所委賴在彼與年少共事不可深存受益景素兒乃佳但不能接物頗亦墮事卿每諫之懷珍奉旨帝寢疾。又詔懷珍曰:卿不應乃作景素佐才舊所寄今徵卿二衛直後為太祖太宰參軍時魏圍泗口懷珍將兵數千破之拜建武將軍樂陵河間二郡太守賜爵廣晉縣侯明年懷珍啟求還孝武答曰:邊維須才未宜陳請。 李安民仕宋明帝時為甯朔將軍山陽太守三巴擾亂太守張澹棄涪城走以安民假節度都督討蜀軍事輔師將軍五獠亂漢中敕安民回軍至魏興事甯還至夏口後廢帝元徽初除督司州軍事司州刺史領義陽太守假節將軍如故別敕安民曰:九江防邊備禦宜重今有此授以增鄢郢之勢無所致辭也。太祖時蘇亻品為太祖冠軍錄事參軍是時張永沈攸之敗後新失淮北始宋朝遣太祖北伐不滿千人每歲秋冬間邊淮騷動嘗恐寇至太祖廣遣偵候安集荒餘。又營繕城府在兵中久見疑於時太祖乃作塞客吟以喻志亻品達帝此旨更自勤勵委以府事深見知待。又沈昭略有剛氣昇明末為相國西曹太祖賞之及即位謂王儉曰:南士中有沈昭略何職處之儉曰:臣已有擬奏轉前軍將軍帝不欲違可其奏尋遷為中書郎為桂武將軍桂陽王作難詔複以亻品為平南錄事領軍主從頓新亭使分金錢賜諸將事甯除步兵校尉。又為黃門郎領射聲校尉任以心膂。 垣崇祖為豫州刺史進號平西將軍太祖遣使入關參魏消息還敕崇祖曰:卿視吾是守江東而已耶所少者食卿但努力營田自然平殄殘醜敕崇祖修治其陂田。 江謐為左民尚書諸皇子出閣用文武主帥皆以委謐太祖尋敕選曰:江謐寒士誠當不得競等華儕然甚有才幹堪為委用可遷掌吏部謐才長刀筆所在事辦。 劉懷慰初與帝善齊國建帝欲置齊郡於京邑議者以江右土沃流民所歸乃治爪步以懷慰為輔國將軍齊郡太守帝謂懷慰曰:齊邦是王業所基吾方以為顯任經理之事一以委卿。又手敕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備今賜卿玉環刀一口。 劉善明為右衛將軍太祖踐祚以善明勳臣欲與善明祿詔謂之曰:淮南近畿國之形勝自非親賢不使居之卿為我臥治也。代明帝為征虜將軍淮南宣城二郡太守遣使拜授封新塗伯邑五百戶。 桓康為遊擊將軍太祖謂康曰:卿隨我日父未得方伯亦當未解我意正欲與卿先共滅虜耳魏軍既動遣康行假節濮陽太守驍騎將軍。 陳顯達為護軍將軍建元二年元魏寇壽陽淮南江北百姓騷動帝以顯達為吏部侍郎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南兗徐青冀兗五州諸軍事平北將軍南兗州刺史之鎮寇退帝敕顯達曰:寇經破散後當無複犯闕理但國家邊防自應過存備豫。 宋元嘉二十七年後江夏王作南兗徙鎮盱眙沈司空亦以孝武初鎮彼正當以淮上要於廣陵耳卿謂前代此處分雲:何今僉議皆雲:卿應據彼地吾未能決乃當以擾動文武為勞。若是公計不得憚之。 柳世隆建元三年出為使持節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軍事安北將軍南兗州刺史江北畏北寇騷動不安太祖敕世隆曰:比有北信賊猶治兵在彭城年已垂盡或當未必送死然豺狼不可以理推或為備不可懈彼郭既無關要用宜開除使去金城三十丈政佳耳發民治之無嫌。若作三千人食者已有幾米可指牒付信還人間。若有丁多而細口少者悉令戍之非疑也。又敕曰:昨夜得北使啟鍾離聞賊已渡淮既審送死便當制加剿撲卿好參候之有急令諸小戍還鎮不可賊至不覺也。賊既過淮不容邇退散要應處送死者定攻壽陽吾當遣援軍也。又遣軍助世隆並給軍糧寇退帝欲上斷江北。又敕世隆曰:呂安國近在西土斷郢司二境上雜民殆無驚恐近。又令垣豫州斷其州內商得崇祖啟事已行竟近無雲:殊稱前代舊意卿視兗部中可行此事不。若無所擾春便就手也。其見親委如此。 荀伯玉為輔國將軍武帝初在東宮用事不法任左右張景真多僭侈伯玉密啟太祖收景真殺之太祖嘉伯玉盡心愈見親信軍國密事多委使之時人為之語曰:十敕五令不如荀伯玉命太祖末年指伯玉謂武帝曰:此人事我忠我身後人必為其作口過汝勿信也。可令往東宮長侍。 武帝時曹虎為廣陵太守帝敕虎曰:廣陵須心腹非吾意可委者不可得處此任隨郡王子隆代巴東王子響為荊州備軍容西上以虎為輔國將軍鎮西司馬南平內史。 王儉為左僕射領選太子少傅衛將軍丹陽尹武帝深委仗之士流選用奏無不可五年即本號開府儀同三司固讓六年重申前命先是詔儉三日一還朝尚書令史出外諮事帝以往來煩數複詔儉尚書下省十日出外。 蕭諶為步兵校尉武帝齋內兵仗悉付之心膂密事皆使參掌除正員外郎轉左中郎將後軍將軍太守如故武帝臥疾延昌殿敕諶左右宿直郁林即位深委信諶每請急須出帝通夕不寐諶還乃安。 張欣泰累除尚書都官郎武帝與欣泰早經款遇及即位以為直閣將軍領禁旅。 蔡約為宜都王冠軍長史淮南太守行府州事武帝謂約曰:今用卿為近藩上佐想副我所期約曰:南豫密邇京師不治自理臣亦何人爝火不息。 樂藹為荊州刺史豫章王嶷主簿後為大司馬中兵參軍轉署記室永明八年荊州刺史巴東王子響稱兵反既罷焚燒府舍官曹文書一時蕩盡武帝引見藹問以西事藹上對詳敏帝悅焉用為荊州治中敕付以修復府州事藹還州繕修廨署數百區減軍而役不及民荊郢以為自晉王悅移鎮以來府舍未之有也。 崔文仲為徐州刺史時淮北義民桓磊鬼於包犢固與魏戰大破之文仲馳啟帝敕曰:此間起義者眾深恐良會不再至卿善獎沛中人。若能一時攘袂當遣一佳將直入也。 明帝永泰元年遣詔曰:徐孝嗣可重申入命中書監本官悉如故沈文季可左僕射常侍護軍如故江祐可右僕射江祀可侍中劉暄可衛尉卿軍政大事委陳太尉內外眾事無大小委徐孝嗣遙光坦之江祐其大事與沈文季江祀劉暄參懷心膂之任可委劉悛蕭惠休崔惠景。 沈文季為護軍將軍王敬則反詔文季領兵屯湖頭備京路隆昌元年複為領軍侍中如故後預廢郁林明帝欲以文季為江州遣左右單景雋宣旨文季口自陳讓稱年老不願外出因問右執法有人未景雋還具言之延興元年遷尚書右僕射後同受顧命因褚淵字彥回明帝時轉吏部尚書建安王休仁南討義嘉賊屯鵲尾遣淵詣軍選將帥以下勳階得自專決朝廷機事多與諮謀每見從納禮遇甚重淵後為吳郡太守明帝寢疾危殆馳使召之欲托後事及至召入帝坐帳中流涕曰:吾疾篤故日召卿欲使著黃羅耳指床頭大函曰:文書皆函內冀此函得不復開淵亦悲不自勝黃羅乳毋服也。帝雖小間猶懷身後慮建安王休仁人才美貌物情宗向帝與淵謀誅之淵以為不可帝怒曰:卿癡不足與議事彥回懼而奉旨複為吏部尚書。 梁高祖時常初歸高祖大軍發郢謀留守將帝難其人久之顧曰:棄騏驥而不乘焉遑遑而更索即日以為冠軍將軍江夏太守行郢府事。 柳慶遠為侍中高祖初平建業城內常夜火禁中驚懼高祖時居宮中悉斂諸鑰問柳侍中何在慶遠至悉付之其見任如此。 周拾為尚書令吏部郎太子右衛將軍雖居職屢徙而常直內罕得休暇國史詔誥儀禮法律軍旅謀謨皆兼掌之日夜侍上預機密二十年未嘗離左右。 臧厥為散騎常侍中書通事舍人兼司農卿卒官厥前後居職所掌之局大事及蘭台廷尉所不能決者敕並付決厥辯斷精詳鹹得其理厥卒後有撾登聞鼓訴者求付清直舍人高祖曰:臧厥既亡此事便無可付其見知如此。 蕭介為武陵王府長史高祖謂何敬容曰:蕭介甚貧可處以一郡敬容未對高祖曰:始興郡頻無良守嶺民頗不安可以介為之繇是出為始興太守介至任宣佈威德境內肅清。 羊侃大通三年自魏歸梁隨太尉元法僧北討高祖乃召侃問方略侃具陳進取之計侃曰:臣拔跡還朝常思效命然未曾願與法僧同行北人雖謂臣為吳南人已呼臣為虜今法僧同行還是群類相逐非止有乖素心正欲使匈奴輕漢高祖曰:朝廷今日須要卿行乃詔以為大軍司高祖謂亻品曰:軍司廢來已父故為卿置之。 賀琛每進見高祖與語常移晷刻故省中語曰:上殿不下有賀琛容止閒雅故時人呼之散騎常侍參禮儀如故。 郭祖深普通中為南津校尉加雲騎將軍秩二千石使募部曲三千及南州公嚴清刻繇來王侯勢家出入南津不忌憲綱挾藏亡命祖深搜撿奸惡不避強禦動致刑辟奏江州刺史邵陵王太子詹事周拾贓罪遠近側足莫敢縱恣淮南太守畏之如上府。 孔休源為金紫光祿大夫監揚州每車駕巡幸常以軍國事委之昭明太子薨有敕夜召休源入宴居殿與群公參定謀議立晉安王綱為皇太子。 元帝時徐文盛為仁威將軍秦州刺史授以東討之略,於是文盛督眾軍東下至武昌遇侯景將士任約遂與相持久之帝。又命護軍將軍尹悅平東將軍杜幼安巴州刺史王等會之並受文盛節度擊任約於貝磯約大敗退保西陽。 劉為徐州刺史蕭循記室參軍後為華陽太守屬侯景度江梁室大亂循以有才略甚親委之時寇難繁興未有所定乃喟然賦詩以見志其末章曰:隨會平王室夷吾成霸功虛薄無用徒然慕昔風循開府置佐史以為諮議參軍仍領記室元帝承制授冠軍將軍鎮西府諮議參軍賜《書》曰:鄧禹文學尚或執戈葛洪書生。且雲:破賊前修無遠屬望良深顏晃初為邵陵王記室侯景之亂西奔荊州承聖初除中書侍郎杜龕為吳興太守專好勇力其所部多輕險少年元帝患之乃使晃管其書翰仍敕龕曰:卿年時尚少習讀未曉顏晃文學之士使相毗佐造次之間必宜諮稟及龕誅晃歸帝以書記親遇甚篤。 陳高祖時章昭達為定州刺史是時留異擁兵據東陽私署守宰高祖患之乃使昭達為長山縣令居其心腹。 沈禮明為通直散騎常侍初高祖常稱禮明宜居王佐軍國大政多預謀謨。 周寶安為吳興太守父文育為熊曇朗所害徵寶安還起為猛烈將軍領其舊兵仍令南討文帝即位深器重之寄以心膂精卒利兵多配焉。 文帝時華皎為左軍將軍時王琳東下皎隨侯拒之琳平鎮湓城知江州事時南州守宰多鄉里酋豪不遵朝憲帝令皎以法馭之王琳奔散將卒多附於皎。 韓子高天嘉元年為右軍王琳至於柵口子高宿台內及琳平子高所統益多將士依之者子高盡力論進文帝皆任焉。 趙知禮為定州刺史知禮沉靜有謀謨每軍國大事文帝輒令{爾土}書問之。 陸繕為左僕射領揚州大中正別賜敕令與徐陵等七人參議政事。 孔奐為禦史中丞深達治體每所敷奏帝未嘗不稱善百司滯事皆付奐決之天嘉四年重除禦史中丞尋為五兵尚書常侍中正如故時文帝不豫台閣眾事並令僕射到仲舉共奐決之。 吳明徹選鎮東將軍吳興太守及辭之郡文帝謂明徹曰:吳興郡惟以帝鄉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到仲舉為左僕射時文帝積年寢疾不親禦萬機尚書中事皆仲舉斷決。 陸瓊為殿中郎素有令名深為帝所賞及討周迪陳寶應等都官符及諸大手筆並中敕付瓊至德元年除度支尚書參選事掌詔誥並判廷尉建康二獄事遷吏部尚書著作如故瓊詳練譜牒有雅鑒先是吏部尚書宗元饒卒右僕射袁憲舉瓊宣帝未之用也。至是居之號為稱職後主甚委任焉。 宣帝時孫陽為通直散騎常侍帝即以陽功名素著深委任焉。 袁憲為右僕射宣帝不豫憲與吏部尚書毛喜俱受顧命始興王叔陵之肆逆也。憲指麾部分預有力焉後主被瘡病篤謂憲曰:我兒尚糸刀後事委卿憲曰:群情喁喁冀聖躬康復後事之旨未敢奉詔以功封建安縣伯邑四百戶領太子中庶子餘並如故。 後主時蔡徵為中書舍人掌詔誥尋授左民尚書與僕射江總知撰五禮事尋加甯遠將軍帝器其才幹任寄日重遷吏部尚書安右將軍每十日一往東宮於太子前論述古今得喪及當時政務。又敕以廷尉寺獄事無大小取徵議決俄有敕遣徵收募兵士自為部曲徵善撫恤得物情旬月之間眾近一萬。 北齊高祖時高乾初解官歸鄉里後聞爾朱榮死乾馳赴雒陽莊帝見之大喜時爾朱黨擁兵在外莊帝以乾為金紫光祿大夫河北大使令招集鄉閭為表裡形援乾垂涕奉詔弟昂拔劍起舞請以死自效。 封隆之魏中興初拜左光祿大夫吏部尚書爾朱榮等軍於廣阿高祖與戰大破之乃遣隆之持節為北道大使高祖將擊爾朱榮等於韓陵留隆之鎮鄴城爾朱兆等走以隆之行冀州事仍領降俘三萬餘人分置諸州。 杜弼初坐事左遷灌下鎮司馬魏元象初高祖徵弼為大丞相府法曹行參軍署記室事轉大行台郎中尋加鎮南將軍高祖。又引弼典掌機密甚見信待或有造次不及書教直付空紙即會宣讀。 趙起性沉謹有幹高祖建義旗以段榮為定州刺史起為典簽除奉車都尉天平中徵為相府騎曹累加中散大夫以文襄嗣事出為建州刺史累遷侍中起於高祖世頻為相府騎兵二局典知兵馬十有餘年至顯祖即祚之後起罷州還闕雖曆位九卿侍中嘗以本官監兵馬出內驅使居心腹之寄。 崔暹以趙郡公琛鎮定州辟為開府諮議隨琛往晉陽高祖與語悅之兼丞相長史高祖舉兵將入雒留暹佐琛知後事謂之曰:丈夫相知豈在新舊軍戎之事留守任之家弟年少未嫻事宜凡百後事一以相屬握手殷勤至於三四。 慕容紹宗為高祖所恩禮初遷都鄴庶事未周乃令紹宗與高隆之共知府軍圖籍諸事。 朱湣初擁眾數千人赴高祖除湘州刺史令湣率本眾西還舊鎮高祖親送湣湣至鄉據馬鞍山依險為壘徵糧集兵以為聲勢爾朱兆出井陘高祖破兆於廣阿湣統其本眾屯故城以備爾朱兆相州既平命湣還鄴除西南道行台都官尚書留守故城爾朱兆等將至高祖徵湣參守鄴城。 盧勇初起晉陽高祖署為丞相主簿屬山西霜儉運山東租輸皆令載實違者治罪令勇典其事鄉郡公主虛僦千餘車勇繩劾之公主訴於高祖而勇守法不屈高祖謂郭秀曰:盧勇懍懍有不可犯之色真公人也。方當委之大事豈直納租而已後為揚州刺史鎮宜陽叛民韓木蘭陳忻等常為邊患勇啟求入朝高祖賜勇《書》曰:吾委卿揚州唯安枕高臥無西南之慮矣。但依朝廷所委表啟宜停卿之妻子任在州任當使漢兒之中無在卿前者。 陳元康為開府司馬加輔國將軍所曆皆為稱職高祖聞而徵焉稍被任使以為相府功曹參軍掌內機密高祖經綸大業軍務煩廣元康承受意旨甚濟急速性。又柔謹通解世事文襄入輔京室崔暹崔季舒崔昂等並被任使張亮張徽纂並高祖所特遇然委任皆出元康之下時人語曰:三崔二張不如一康季稚廉高祖幸代州為開府長史平北將軍稚廉緝諧將士軍民樂悅高祖幸河東大相嗟賞轉為文襄驃騎府長史諮以濟州控帶川陸接對梁使尤須得人文襄薦之除濟州儀同長史。 張纂為高祖行台右丞事高祖二十餘歲傳通教令甚見親賞。 張亮為高祖丞相府參軍事漸見親待委以書記之任天平中為文襄行台郎中典七兵事雖為台郎而常在高祖左右遷行台右丞後為尚書右僕射亮性質直勤力強濟深為高祖文襄所信委以腹心之任皮景和少通敏善騎射初以親信事高祖後除庫直正都督段韶高祖既征玉壁會不豫攻城未下召集諸將共論進止之宜謂大司馬斛律金司徒韓軌左衛將軍劉豐等曰:吾每與段孝先論兵殊有英略。若使比來用其謀亦可無今日之勞矣。吾患勢危篤恐,或不虞欲委孝先以鄴下之事何如金等鹹曰:知臣莫。若君實無出孝先者仍謂韶曰:吾昔與卿父冒涉險艱同獎王室建此大功今疾病如此殆將不濟宜善相翼佐克茲負荷即令韶從文宣鎮鄴召文襄赴軍高祖疾甚顧命文襄曰:段孝先忠亮仁厚智勇兼備親戚之中唯有此子軍旅大事宜共籌之明年侯景構亂文襄還鄴韶留守晉陽文襄還賜女樂十數人金十斤繒帛稱是封長樂郡公。 文襄帝時崔讓字伯謙為瀛州別駕帝以為京畿司馬帝將之晉陽謂讓曰:卿騁足瀛部已著康歌督府務殷是用相授別駕臨別。又馬上執手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卿宜深體此情。 唐邕為尚書令封晉昌王錄尚書事既在被遇意氣漸段韶字也。高其未經府寺陳訴起覽詞牒條數甚多俱為憲台及左丞彈糾並禦注放免。 李繪字敬文為高陽內史時文襄嗣業晉代山東諸郡其特降書徵者唯繪與清河太守辛術二人而已至補大將軍從事中郎遷司馬文襄以前司徒侯景進賢冠賜繪曰:卿但真心事孤當用卿為三公莫學侯景叛也。及文宣嗣事仍為丞相。 尉瑾為中書舍人文襄入朝因命瑾在鄴北宮共高德政典機密孝昭輔政累遷吏部尚書武成踐祚趙彥深本子如賓僚元文遙和士開並帝鄉故舊共相薦達任遇彌重吏部銓衡所歸事多秘密繇是朝之機事頗亦預聞尋兼右僕射攝選。 盧潛文襄時引為大將軍西閣祭酒轉中外府中參軍機事強濟為文襄所知言其終可大用王思政見獲於潁川文襄重其才識潛曾從容白文襄雲:思政不能死節何足可重文襄謂左右曰:我有盧潛便是更得一王思政。 封子繪為大行台吏部郎中後文襄以子繪為渤海大守令馳驛赴任文襄親執其手曰:誠知此郡未允勳望但時事未安須卿鎮撫。且衣錦晝游古人所貴善加經略綏靜海陽不勞學習常太守向州參也。仍聽收集部曲一千人未幾進秩一等加驃騎將軍後為都官尚書時高歸彥叛逆召子繪入見昭陽殿帝親詔子繪曰:冀州密邇京甸歸彥敢肆凶悖已敕大司馬平原王段孝先總勒重兵乘機電發司空東安王婁督率諸軍絡繹繼進卿世載名德恩覃彼州故遣參軍事隨便尉撫宜善加謀謨以稱所寄即以其日馳傳赴軍子繪祖父世為本州百姓素所歸附既至巡城諭以禍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繼賊中動靜小大必知賊平仍敕子繪權行州事。 文宣帝時魏收為散騎常侍文宣如晉陽令與黃門郎崔季舒高德政吏部郎中尉瑾於北第掌機密崔昂文宣帝時累遷僕射昂有風調才識舊立堅正剛直之名然好探揣上意感激時主或列陰私罪失深為顯祖所知賞發言獎護人莫之能毀儀曹律令京畿密獄及朝中之大事多委之。 崔︱為給事黃門侍郎直入內省典機密清儉勤慎甚為文宣所知。 趙彥深封安國縣伯文宣嗣位仍典機密進爵為侯天保中累遷秘書監以為忠謹每郊廟必兼太僕執禦陪乘轉大司農帝或巡幸即補贊太子知後事辛術為東南道行台中書鎮下邳東徐州刺史郭志殺郡守文宣聞之敕術自令所統十餘州地諸有犯法者刺史先啟聽報以下先斷後表聞齊代行台兼總人事自術始也。 孝昭帝為常山王時王為王友及即位詔與尚書楊休之鴻臚卿崔︱等三人每日本職務罷併入東廊共舉錄歷代廢禮墜樂職司廢置朝饗異同輿服增損或道德高雋父在沉淪或竊言眩俗妖邪害政爰及田市舟車徵稅通塞婚贄軌貴賤齊衰有不便於時而古今行用不已者或自古利用而當今毀棄者悉令詳思以漸條奏未得須備遇憶續聞朝脯給典禦食畢景聽還。 武成帝時王峻徵拜祠部尚書詔詣晉陽檢校兵馬俄而還鄴轉太僕卿及車駕巡幸常與吏部書尉瑾輔皇太子諸親王同知後事仍賜食梁郡轉遷侍中除都官尚書及周師寇邊詔峻以本官與東安王婁武興王晉等自鄴率眾赴河陽禦之車駕幸雒陽以懸瓠為周人所據複詔峻為南道行台與婁率軍南討未至周師棄城走乃使尉輯承郢二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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