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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三 帝王部·明罰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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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宗大曆十四年即位五月丙申詔曰:兵部侍郎黎幹害。若豺狼特進劉忠翼掩義隱賊並除名長流既行皆賜死。 貞元四年四月貶前福建觀察使吳詵為涪州刺史初詵為叛兵所逐奔至建州遣乞師於江西浙東將議進討帝責其失於撫馭故貶之(自永泰大曆已來侯希逸李忠臣皆為叛卒所逐張伯儀敗於安州李勉晉失汴州朝廷既無貶責更加寵任及是方黜詵官議者以為刑典行焉)。 八月辛亥以前黔中觀察使李模為雅王傅以其未奉命擅離所部赴京師示薄懲也。 八年六月詔曰:前祠部員外郎于公異頃以才藝升於省闥其少也。為父母之所不容宜其引慝在躬行孝不匱匿名跡於畎畝候安否於門閭俾其親之過不彰庶其誠之至必感此閔子騫王休徵所以著名於前古也。而公異安於棄斥遊學遠方忘其溫冫青之勤竟至存亡之隔為人子者忍至是乎!宜放歸田廬俾自循省。 十一年五月以左神策軍健兒朱華枉法受贓並強奪人妻宜付本軍准法子明祐杖八十配流嶺南朱華者以按摩得幸於左神策監軍竇文場軍中補署皆出於華。又強奪人妻置之於外無何為人告之按驗皆首服。又得贓數萬貫其諸道節度觀察使賂遺累百钜萬本軍隱匿不敢悉奏比伏法軍中皆喜悅十二年七月詔曰:干紀挾邪罪在無赦立忠效節賞不逾時善惡之理既明懲勸之義攸著李萬榮男乃包藏奸險違背君親悖慢朝章扇動軍旅縱其豺狼之性徇其梟獍之心迫脅使臣妄有希覬厭蠱其父謀害其兄名教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同棄而。又恣為不道虐及無辜伊婁說張亻丕劉叔向並是忠良橫遭殺戮萬榮臥病不能制止永言及此深用軫懷李乃稔惡貫盈宜正刑典仍敕陰陽人張玄素以與李乃同惡付京兆府集眾決殺萬榮鎮邊州疾甚署乃為都知兵馬使專軍政拒朝命後為軍中所逐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一月中書令史段秀琳決痛杖一頓處死以選人逾濫故也。帝自閱吏部子案方定罪加刑。 十六年七月杖死紅崖冶丁匠李藏芬等三十一人以專殺長吏故也。是月李倚詐稱彭城郡王並其黨七人並杖死。 郭鋼為豐州刺史其父恐不任職請罷之德宗令中使召還鋼懼奔吐蕃疑之不納置於河筏氵公流以歸召至京賜自盡。 順宗貞元二十一年八月即位改元永貞元年制曰:銀青光祿大夫守散騎常侍翰林學士上柱國富陽縣開國男王亻丕將仕郎前守尚書戶部侍郎充度支及諸道鹽鐵運等副使賜紫金魚袋王叔文等夙以薄伎並參近署偕緣際會遂洽恩榮驟居左掖之秩超贊中邦之賦曾不自厲以效其誠而乃漏洩密令張惶威福畜奸冒進黷貨彰聞跡其敗類載深驚歎夫去邪厝枉為國之要懲惡勸善制政之先恭聞上皇之邪俾遠不仁之害宜從貶削猶示優容亻丕可開州司馬員外置同正員叔文可守渝州司戶參軍員外置同正員並馳驛發遣。 十一月詔貶撫州刺史韓泰為虔州司馬河中少尹陳諫為台州司馬邵州刺史柳宗元為永州司馬連州刺史劉禹錫為朗州司馬池州刺史韓畢為饒州司馬和州刺史淩准為連州司馬岳州刺史程異為柳州司馬泰等皆以善於王叔文前自郎官出為刺史時議猶為貸法故再貶焉憲宗。 元和元年六月庚戌詔曰:李承光身無職位假託交遊妄說異端指斥中外付京兆府決重杖一頓處死其家口委京兆府收捕承光通於中貴人因卜射於人曰:某為某官吾為求得之某為某官繇我而黜之朝士與交通者非一事彰故伏法。 四年二月丁未國子監學生百餘人入監丞郭琬家恣其詬辱破什器既而遁逸擒獲九人決配流天德軍主簿啖元茂罰一月俸料。 四月貶沈達為泉州參軍徐肇為建州參軍二人為率府掾各請演州愛州婚假禦史台奏皆萬里之外量其敘滿猶有假稱請重懲慢易五月長安縣令鄭易以擅於永平坊開渠貶汴州刺史京兆尹楊憑以不聞奏罰一月俸料左巡使殿中禦史李建不覺察罰兩月俸料。 九月堂後主書宣州司馬滑渙貶為雷州司戶渙久為主書通於內樞密劉光琦宰相杜祐鄭等皆低意善視之談者至謂祐等私呼為滑八宰相每議為光琦所異同者使渙通意未嘗不得所欲四方通貨無虛日其弟泳官至刺史及鄭餘慶為相渙每指陳是非餘慶怒其吏人而參於政事叱之後數日餘慶罷為太子賓客及罪發帝命宰臣闔中書四門搜檢盡得奸狀籍沒家產凡數千萬中外書問綢密不可勝紀。 五年三月戶部尚書李元素免官以出妻無狀故也。元素再娶妻王氏石泉公方慶諸孫性弱柔元素為郎官時娶之甚禮重及貴溺情僕妾遂薄之。且無子而前妻之子已長無良元素寢疾昏惑聽譖遂出之給與非厚妻族上訴乃詔曰:李元素病中上表懇切披陳去妻王氏禮義殊乖願從離絕初謂素有醜行不能顯言以大官之家所以令自處置訪問不曾告報妻族亦無明過可書蓋是中情不和遂至於此脅以王命當日遣歸給送之間。又至單薄豈惟王氏受辱實亦朝情盡驚如此理家合當懲責宜停官仍令與王氏錢物通所奏數滿五千貫。 十一月庚子黜金吾衛大將軍伊慎為右衛將軍初慎以錢三千萬賂右神策軍策軍中尉第五從直求為河中節度從直恐事泄奏之帝怒入其贓一千五百萬仍黜其官交通密近坐死者三人。 六年正月癸醜禮部奏國子監學生郭東野怒決棘籬折明經墨義榜毀裂詔杖東野五十配流韶州。 八月甲子敕賀州知會官李榆持劍殺妻雖是宗姓無可議之刑委觀察使決重杖一頓處死。 十二月敕萬年縣令杜羔長安縣令許季同並宜停見任京兆尹元義方宜罰一季俸祿初義方以兩縣納稅逾程系縣吏二令交救抗詞辯列督責不為之釋而獻酬之言厲,於是二令見執政請移授散員因俱辭以府政細刻力不能奉故兩責焉。 甲申敕立戟官中大夫守京兆尹上柱國臨淄縣開國男賜紫金魚袋元義方朝議大夫守尚書戶部侍郎判度支護軍賜紫金魚袋盧坦立戟雖令式所著似有闕文而台閣相承久為定制盧坦元義方如有所見即合上聞造次而行殊乖審慎宜各罰一月俸料其戟仍令所司收納左司郎中陸則勾簡之任發付不精禮部員外郎崔備工部員外郎元禮等,或以禮許人或守官假器比於申請其過尤深各罰一季俸料緣兵興以來勳賞超越其所立戟須有明文宜令所司准舊制侍官階勳至三品然後申請仍編於格令永為常式(近例立戟者亦有銀青階而義方獨據令上柱國官三品者十二戟無以階敘戟之文牒省司不能詰准式立戟之後轉為四品官者自非貶授兼削勳階其戟不奪既而盧坦前任宣州刺史是三品兼帶護軍。又請立戟已列於門議者以坦居四品官狀尤無據台司將劾而未舉吏部尚書鄭餘慶該練舊章至自東都揚言於朝以為大不可台司因移牒詰禮部狀稱今文內只言勳官並不言階而自貞元已來立戟一十八家並無銀青已下階者遂以上聞故皆坐罰而申明之續放免升罰崔備元禮俸料甲申敕盧坦等所罰錢宜令都省收貯充省中脩補已後別敕量罰並無都省貯納每至歲終奏數其餘贓罰依前禦史台收管)。 閏十二月戊申貶試太子通事舍人李涉硤州司倉參軍涉微有詞藝而性狂險宰臣惡其為人久不得用涉嘗窺隙求進屬初殺劉希先黜吐突承璀二人皆以久居權任莫敢竊議帝斷而不疑時稱聖明涉承釁謀結中要將投匭奏疏稱二人既崇寵之任以腹心不當疏斥而加刑戮知匭使諫議大夫孔見其副章詰而不受涉遂進於光順門故為所論奏而貶焉。 七年六月戊戌杖僧文漵一百勒返俗配流天德軍文漵面佞口給每開筵講經專為詼談謔笑庸人觀者奔走如不及相與效其聲調周於閭陌至是奸穢大發故及焉。 八年二月禦史台奏前永樂令吳憑為僧鑒虛受託與故甯節度使高崇文處納賄錢四萬五千貫並付杜黃裳男載鞫訊引伏敕吳憑曾佐使府忝履官途自宜畏法慎身豈得為人掌貨事關非道理合懲愆宜配流韶州其付杜載錢物宰輔之任寵寄實深致茲賄財不能拒絕已令勘問悉合徵收責全終始之恩俾弘寬大之典其所用錢物特宜矜免杜載並釋放僧鑒虛付京兆府決重杖一頓處死其財產奴婢官收鑒虛在貞元中以講說丐斂用貨利交貴權因得交結主恩陰挾用事每受賄方鎮以厚自奉養晝服布褐夕禦纖麗略無僧行至是發覺贓錢六十餘萬焉(黃裳為近代名相然其家擁富貲於廉隅無所顧子惜之)。 七月丁醜桂州觀察使房啟降授太僕少卿繇前慢命故也。 九月戊午重陽節賜宰臣以下宴於曲江辛酉罰國子司業韋等一十四人各一月俸以其不赴曲江之宴也。是月中官李建章坐受桂州觀察房啟之賄杖一百處死癸亥貶太僕少卿房啟為虔州長史啟先賄建章口十五人既怨其發官告事乃具上言帝既殺建章並黜啟。 九年正月己未詔曰:光祿大夫行太子詹事路恕正議大夫泗州刺史田景度僥求非類意望賄成跡既涉於邪佞罪難逃於典憲恕可吉州刺史景度可吉州刺史右武衛將軍薛昌朝惑於誑誘通是貨財可丹王府長史右衛將軍趙良金莫能修簡妄有交通可撫州刺史。 四月癸未詔曰:信州刺史李位心希秘術跡狎匪人謂捕景之可求乃先風之是黜名教之內本無異端典刑之中豈容僻好可守建州司馬初上密遣中使往洪州訊事朝野莫知其故及觀察使裴堪奏到方知信州小將韋岳告州刺史李位大逆及追至命三司使推所告不實量貶位而韋嶽杖死位好黃老及钅東餌金丹遣山人王仁恭為之兼脩道教齊籙嶽有求不遂怨憾遂誣告位於當道監軍使稱與術士同謀非望三司按得情實故有是命是日京兆府奏故法曹陸廣男慎餘與兄博文居喪衣華服飲酒食肉於坊市詔各決四十慎餘流循州博文遞迴本貫。 六月庚辰敕京兆府奏推勘進狀人麻南史與弟軫稱同州韓城縣黃河西岸龍門山尋獲銅銀钅廣及朱砂等銷钅東得成令中使領到山中尋問皆妄麻南史宜決六十配流梧州麻軫論罪非首據年當贖尚能同惡亦合小懲宜決四十放。 庚子敕河南尹職在摘發奸盜隱伏無遺今河南府劫殺崔應家賊彰暴。若斯收擒不獲致使漏網得非慢官其河南尹及本縣令捕賊官宜各罰一月俸料其捕賊官至較考日仍書下考其留守下本巡所繇宜委權德輿節級科罰。 十年五月辛未朔詔曰:河南少尹潘高陽頃以母老兄患懇求甯覲覽其章奏用遂私情而乃自求宴安致茲淹緩理裝逾月即路涉旬既乖人情頗致物議憲司舉劾宜有薄懲可均王府長史。 十一月戊寅盜焚獻陵寢宮永巷陵台令武金益以無備罰一月俸官吏節級科罰。 十一年正月甲申盜斷建陵門戟四十七竿執戟官及台令宗正卿等削罰有差其戟令所司造供。 七月戊子朔敕前同州澄城縣丞王澄挾恨告人出言狂妄准律誣人之罪合以本罪加之宜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內弓箭庫使王國文及弟國良國成各杖一百配諸陵仍並為白身初澄告國文等欲為亂遺其書於中書省門外宰臣裴度得之密以聞上命中官陳漸李藏用雜鞫考掠無所驗故論澄死。又怒國文等交通狂妄杖而黜之。 十一月元陵火詔罰台令李祐一月俸。 十二年三月甲申敕河中觀察使趙宗儒所收管內諸州錢物等既有敕文所宜遵守縱緣軍用亦合奏陳宜罰一月俸料崔鄯所令勘覆頗未詳盡以茲奉職可謂慢官宜罰一季俸。 是月重貶江陵府兵曹參軍韋楚材為澧州司法參軍制曰:頃因按事兼舉憲章閱實繩違有乖詳審既薄其責仍掾大藩載令研究其端頗見異同之狀況誡途祗命淹駐近郊苟於造次之間靡懷敬慎之義既茲速戾豈謂周訪更移遠藩俾自懲省(初楚材為監察禦史請按河中察使趙宗儒擅用貯備凶荒羨餘錢米貫石數至八萬詔發禦史崔鄯覆之則宗儒以行營軍。且有詔命分數不同敕趙宗儒取縉絳等州錢物事皆繇有水旱減錢亦為明據遂放罰俸料以楚材舉不實貶江陵府參軍今再有是命)。 十四年五月敕淄青營田副使兼齊州刺史嚴纂頃在賊中頗聞惡跡比於流類自合加刑況昔歲赴官便道潛鼠兇狂之狀物議不容投彼遐荒尚謂弘貸除名配流雷州。 七月丁醜朔魏博執送淄青凶党王士元等一十六人並付京兆府杖殺之初盜殺武元衡捕之未獲王承宗之叔父士平上封稱賊出於承宗乃詔悉收承宗將卒得張晏等三十人初付仗內獄鞫不得情詔送京兆府命監察禦史陳中師與尹裴武同鞫之獄成皆處斬及田弘正平淄青。又奏擒獲殺元衡賊二人既至詔三司使推問以其黨與散亡情實難驗既嘗為師道所指使故皆笞殺之後究其實乃田弘正知承宗深以戕賊宰相為恥嘗訴於弘正既平師道將入覲欲遂提承宗至闕以為己功許以翻張晏之獄黜陳中師貶裴武為解。又乘破東平因以師道殺元衡蹤跡於鄆州之文簿以實其事時崔群為相參驗前後本末知其不可。且以元衡六月三日遇害前二日承宗奏事官武廷秀已印券於慈水祠待賊聞知元衡死乃倍道歸報京兆尹裴武知其事奏請追擒廷秀帝慮其或差互則使承宗有詞故不之許張晏獄既具其後廷秀至太原王鍔鞫問奏陳獄情無差大抵山東謀結連接勢有齒寒之恐約以朝廷征討則或殺宰臣劫東都焚揚州以沮大計。若舉事則首尾相應此時鎮鄆各相犄角皆發刺客入關計行則各竊其功競歸求賞其情如此故再擒盜而京師猶惑之。 九月斬沂州叛將王弁東市北街。 十二月庚申判度支皇甫奏雲:十二月四日失火准敕推問得庫吏等狀所燒文案並是貞元已前者其近年文案見在曹司房並未納庫敕庫子趙興決杖處死餘節級科罰。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閏月丁未權罷西宮臨朝集群臣於月華門外貶門下侍郎平章事皇甫钅專為崖州司戶參軍制曰:朕顧眇身初膺大寶思有以上諧天意下悅人心將澄理化之源必分邪正之路言念輔弼方俟忠賢其或挾奸容身斂怨歸國罪已暴於天下法宜行於事初不速去之曷明予志皇甫钅專器本凡近性惟險狹行靡所顧文無可觀雖早踐朝倫而素乖分望自掌邦計屬當軍興以剝下為徇公既鼓眾怒以矯跡為孤立用塞人言洎塵台司益蠹時政不知經國之大體不慮安邊之遠圖三軍多凍餒之憂百姓深凋瘵之弊事皆罔蔽言悉虛誣遠近鹹知朝野同怨而。又廣稱方士上惑先朝潛通姦人罪在難赦合加竄殛以正刑章俾黜遐荒尚存寬典凡百在位宜悉朕懷先是钅專為門下侍郎平章事時裴度有平齊蔡及招來鎮冀之功钅專嫉之與奸人合力擠度於太原崔群有公望為縉紳所重钅專惡之因議加尊號奏雲:崔群於陛下惜孝德二字憲宗怒竟黜群於湖南。又與李道古葉為奸謀薦引方士柳泌等內將軍吐突承璀恩寵莫二钅專複通書往來帝在東宮備聞其狀至是不俟聽政而逐之士君子相賀於朝六軍百姓相賀於市四方之怨聲始息壬子詔曰:左金吾衛將軍兼御史大夫李道古幸以宗枝早會名級出分專面入踐通班誠宜祗慎周行恪居官次而乃利於苟進忘彼慎身持左道以事君將行險以僥倖因緣藥術薦達妄庸上惑先朝俯招物議跡其事狀合正刑章朕以臨禦之初務在寬大特緩投荒之典俾從佐郡之名無謂優容而忽弘貸可守循州司馬。又詔曰:山人柳泌輒懷左道上惑先朝固求牧人貴欲疑眾自知虛誕仍更波逃僧大通醫方不精藥術皆妄既延禍釁俱是奸邪邦國固有常刑人臣所宜共棄宜並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翰林醫官董弘景程准山人李元戢田佐元並流嶺表八月甲申禦史台奏推勘景陵土石工作專知官京兆府戶曹參軍韋正牧減刻工匠價錢廚料充私用計贓八千七百餘貫。又於陵所私造石器等詔付京兆府決痛杖一頓處死景陵皇堂石作專知官奉先縣令于虛豎物價及破米麵共贓錢一萬三千六百四十六貫石數內八千餘貫石入已餘充賂遺並官典破用詔付京兆府決重杖處死。 長慶二年三月景公寺僧歡以妖言惑眾下仗內鞫之多引中人無驗竟杖殺之其坐死者數人。 八月汴州平丁亥逆賊李介梟首及其男四人至京師分命攝太尉三人告社稷太廟太清宮詔曰:汴州逆賊李介竊扌處城池坐邀符節率其凶党敢拒王師今既梟首於闕下宜令所司准式其男道源道樞道倫道安等叛逆之子固不可原理須正刑宜集眾處斬以左右神策兵各三百人防押即日行刑於京城之西市。 四年八月敕薛渾李元本乖於簡慎陷在典常貸以微生斯為屈法薛渾杖八十流崖州李元本杖六十流象州薛樞導誘薛渾等事情難恕理須懲戒以警無良杖四十流辰州渾士族元本故鳳翔節度使李惟簡之子皆白少年渾為進士元本為京兆府參軍時屬襄陽公主數游市井駙馬張克禮不能止之樞居近主第渾因之與元本俱得幸於主主尤厚於渾每出輒訪渾居謁渾母行婦姑之禮有吏誰何者皆重賄以免焉克禮一日不勝其忿遂詣闕陳訴帝怒立召主囚於宮中命仗內鞫渾樞元本欲杖殺之宰臣以渾樞皆衣冠元本祖寶臣及父皆經重任救之以免。 敬宗寶曆元年六月郢州長壽縣尉馬洪沼告刺史馮定奪人妻及將闕官職田祿粟糶貸收錢入已等事詔監察禦史李顧行推鞫獄具上聞制曰:馮定經使臣推問無入已贓私所告罰錢皆公用然長吏之體有涉非議刑賞或乖宴遊不節緣經恩赦難更科書猶持郡符公議不可宜停見任。 閏七月同州韓城縣百姓王文秀等於本縣左神策軍渚田內放牧馬群牧小將劉興裔擅鞭撲攝令李元遣縣吏率徒擒興裔送州刺史蕭俛方結其狀而軍司上聞命監察禦史崔璜就按得實敕劉興裔付本軍科決停職李元罷攝仍罰直四十自神策兵分鎮畿縣及近甸諸州。若群牧采造之名其類不一干法亂政為蠹頗甚及罪興裔而猾黨為<血刀>。 九月丁醜衛尉卿劉遵古役人安再榮告前袁王府長史武昭謀害右僕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詔侍御史溫造刑部郎中李行脩大理正元從質充三司按武昭獄十一月甲子三司上言准敕推勘安再榮所告張少騰等三人擬潛害宰臣李逢吉事關連人並按問得實敕前袁王府長史武昭及茅匯役人張少騰宜付京兆府各決痛杖一頓處死前水部郎中李仍叔可道州司馬待服闋赴任河陽節度掌書記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衛兵曹參軍茅匯流崖州太學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劉人古役人安再榮山人劉審等二人續議優獎昭本陳留人性險誕元和中王師討淮西以策謁丞相裴度及度督軍因得署軍職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寇懼之以兵而昭神色不變益奇之後至太原奏為石州刺史無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鬱悒日與李涉茅匯在長安中以義俠相許是時宰臣李逢吉李程不葉而此輩皆乘隙售已與游其門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怨亦誑昭雲:程欲與昭官為逢吉所阻昭果恨怨與劉審及張少騰潛說謀害逢吉之計後審乃以昭之言告於張權輿權輿遂告逢吉逢吉召審悉其狀因令茅匯致昭到所居與之深相結納而疑怨之意並息居數月少騰漏語於再榮再榮遂以狀密告因成其獄仲言於逢吉為近從子當此際亦欲助逢吉以傾程乃陰誡茅匯曰:言武昭與李程同謀則活否則死匯曰:冤死甘心誣人以自免所不為也。初逢吉之遇茅匯甚厚與匯書雲:足下當字僕曰:自求僕字足下曰:利見文字往復略無虛日其間參謀議之密受金帛之賜不宜示於眾者近十餘幅異哉!逢吉與程俱在相位而日與茸微類如此款密獄既明具詞皆牽連天下之人無不指笑。 二年四月戊午出左拾遺張權輿為河中府虞鄉縣令坐前侵毀裴度故也。庚申京兆尹劉棲楚奏准禦史台勘光陵造作東渭橋虛豎物價及將前市絹抬估給用並役工不還價直。又率斂工匠錢物充官典等諸色破用都計贓二萬一千七十九貫石本典鄭位本判官前司錄參軍今任水部員外郎鄭複橋道使前令尹今任戶部侍郎崔元略敕鄭位所犯罪固難容宜付京兆尹准條科決崔元略不能簡下有涉慢官宜罰一季俸料鄭複專判文案致令隱欺宜罰五個月俸料。 九月出右拾遺程昔範為陝州安邑縣令以其附會李逢吉與張權輿妄論裴度也。 文宗以寶曆二年十二月自江王入討內難甲申詔殿前兵馬使王士遷李忠亮張士岌各杖一百流天德軍飛龍排馬官樊惟良閻文穎各杖一百流靈州道士趙歸真流儋州僧惟真流羅州僧齊賢流雷州僧正簡流辨州待詔辛自政杖一百流永州飛龍小兒五人各杖一百流康羅等州高品杜金立許士莒各杖一百流儋州品官邵士忠李務真閻敬宗李叔各杖一百流瓊珠崖等州左右軍仗球軍將于登王曰:榮等六人並於本軍杖殺之。又敕道士紀處玄楊沖虛伎術人李元戢王信並配流嶺南供奉官孫從彥王從素並杖六十配陵前宣徽使馮志恩勒隨靈駕赴河內劉克明男行信孔目官陳簡梨園白身李進朝各決杖二十處死以盜玉帶銀器故也。 是月。又詔曰:其大逆魁首蘇佐明王嘉憲石定寬閻惟直及因凶賊奸計遂與同謀人劉克明田務成許文瑞等汙瀦無赦梟首無論已處斬訖家並籍沒妖妄僧惟真道士趙歸真等或假於蔔筮或托以醫方疑眾挾奸矯誣幹禁並從流竄以靖京師其情非奸謀跡涉詿誤者自今以後一切不問凶徒既殄寰宇佇康載舉令猷用弘庶績。 太和元年三月敕前鄉貢進士熊望孔門高懸百行繇至順者其身必榮朝廷廣設眾官踐正途者其道必達爾乃因緣薄伎偷冀褒幸營居中之密職擾惑朝經鼓逼下之囂聲因依邪隙及眾議波湧累月不甯司門驗累月至四考覆謬妄乃非坦途朕大啟康莊以端群正俾從投裔之典用正鄉方之流可守漳州司戶參軍員外置同正員仍即所在馳驛發遣望性忄僉險有口辯往往得遊公卿間率以大言詭意指抉時政既由此而得進士第益務干進劉棲楚時以不次居上列廣樹朋黨門庭無晝夜填雜不息望出入棲楚家雖密戚無異陰語潛畫人無知者先帝遊宴之餘亦時以工畫綴詩留意每將召翰林學士礙於禮敬乃議別置東頭學士以備曲宴命采諸卑官才堪任學士者棲楚輩即以望名字求宰臣奏署事未及行至是雖加貶逐議者皆以為幸棲楚任京兆府尹附權怙寵旦夕俟大用因詣中書請屬吏詞氣強厲忤宰相韋處厚不堪其傲既而面折棲楚遂陳牒請告歸第帝聞之立出棲楚為桂管都防禦觀察使。 二年十二月壬子朔禦史中丞溫造奏雲:十二月二十二日初聞宮中遺火緣妖賊並禁在台恐有奸謀遂追集人吏設備隄防然後奔走入朝到稍在後兩巡使崔宜姚合其日台中忽聞有火遂追集所領赴朝堂到稍在後臣等職列紀律之次庶寮動皆取則。若不重罰難勵眾情自罰三十直宜合請各罰二十直宰相等奏禁中失火火焰所及迫近正衙宰相已下皆在火所禦史中丞合率僚屬先至闕下其日兩巡使直至申時火滅始到中丞隔宿追朝隨例方至物情不可議論喧然其所議罰才比台錯失脫已上聞。又不待罪有乖敬慎恐須別議責罰奉敕事出非常台有妖賊官曹備警亦謂慮周即合待罪朝堂候處分量罰自許事涉乖議溫造姚合崔宜等各罰一月俸所請罰錢宜並放。 三年三月敕三司准勘吏部逾濫官事其間要切節目皆如台案李寶過狀稱楊虞卿奴受錢三百千勘是前年虞卿察知自送府縣奴已決責錢亦納官。又稱送錢並買婢等事悉無證據但虞卿兩年專判曹務偽濫六十餘人連甲圖空近日無例遂令祿位制於胥徒雖能續自舉明終失從前鈐轄況勘官知偽久不公論隱關報銓每將私用公私。且乖於較下事理固難於守官宜停見任餘准前敕處分。 四年三月禦史台奏據京兆府狀稱於馮叔達邊卜射武昭錢五十貫文准去年十一月十八日赦文節目合得洗雪。又前門下主事田亻丕犯罪亡命經恩不首縱寬本坐合准赦條宜配流韶州。 五年五月禦史中丞宇文鼎奏當司前後推覆偽造出身文書賣官並造偽印行用等囚張劉嘗建胡伯忠犯罪並在太和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恩赦前准刑部大理寺詳斷悉處極刑准斷獄律赦前斷罪不當者。若處輕為重宜改從輕處重為輕宜依輕法者臣以前件囚等並抵極法悉經殊恩或自赦文全生或因起請減等伏緣俱引霈澤累陳訴詞。若非得中恐未服罪昨者一與一奪事關起請既生。又死稍覺二三如臣所見伏請赦書以前所犯者特許減論赦書以後所犯者不得援例庶使後無僥倖令絕披陳敕張胡伯忠劉嘗建等宜准元敕處分。 六年五月丙辰貶左衛勳二府中郎將左街副使田瀘州縣尉以葬妻需車僭侈宰相因遇驚異之即貶時豪富奢僭下尤不制及舉是典人皆悅之。 開成元年二月鄜坊節度使蕭洪奏亡妻張氏後娶王氏請賜邑號敕方鎮班行散官大夫已上者自於有司陳狀請妻封邑本司磨勘然後上陳如妻已亡。又無此例蕭洪黷於常典輒自奏章宜罰一月俸二年六月荊南觀察使韋嘗奏教坊樂人八人到本道求乞詔令錮身送入城委本司各杖四十。 三年二月甲午詔京兆府捕捉正月五日賊徒經月未獲官吏慢易須有科懲京兆尹崔洪宜罰一季俸兩縣捕賊官烏行矩韋文卿並停見任餘准正月二十四日敕處分。 六月詔曰:鄭州中牟縣私置壇場度僧一百六十人並仰勒歸俗色役其刺史李款罰一季俸料攝縣令前管城縣令秦叔良停攝官仍殿本官兩選。 四年七月貶襄王傅徐元弼為杭州刺史大理少卿李衢為光王府長史懲贓罪也。 十一月鄭滑節度使裴弘泰奏慶成節日放當州囚徒以資聖壽詔曰:弘泰以慶成令節擅放累囚雖雲:竭誠。且為幹禁恐開後例須示薄懲宜罰一季俸料武宗會昌四年八月平澤潞敕曰:古者陳甲兵以正其刑伐鐘鼓以聲其罪爰用重典以清亂邦郭誼狐鬼之妖依丘穴以自固牛羊之力得水草以愈凶久縱叛臣首負逆氣劉公直安全慶各憑地險屢抗王師每肆悖言罔懷革面及邢洺歸款陳許進軍賣孽童以求全據堅城而請命擐甲期於撫納要君以蓋前愆天地神祇所難容赦其劉公直王協安全慶李道總李佐堯並處斬其家屬從別敕處分張容陳揚廷等皆兇惡無行狡詐多端頃在京師人皆嫌惡自知險薄無所庇身投跡戎藩寄命從諫久懷怨望頗肆陰謀或妄設妖言成其逆志或偽草章表飾以悖詞既無禮於君親曾不愧於日月自朕君臨萬宇姑務含弘而怙亂益堅包藏未息誘受亡命招納逆徒志猶恃以金湯心不利於王室近。又敢為狂計助此凶人汙我忠義之軍葉其豺豕之黨人之所棄神得而誅劉稹弟曹九滿郎君郎娣四襄堂兄漢卿周堂弟魯卿堯張穀並男涯涯男解愁陳揚廷並弟宣力男醜奴張溢並男歡郎三寶門客甄戈伎術人郭諗蔣讜逆賊李訓兄仲京王涯侄孫與韓約男茂章茂實王男涯並處斬夫為善者天報以福為禍者天報以殃今氣既消逆節咸服方布和於四海庶息患於五兵宣示中外各令知悉。 宣宗會昌六年即位五月詔誅道士劉玄靖及山人等十二人時帝以玄靖等自會昌中以左道出入禁中惑武宗以留年之術故也。 大中五年十二月盜斫景陵神門戟詔罰京兆尹韋博兩月俸貶宗正卿李文舉睦州刺史陵令吳閱岳州司馬奉先令裴讓隋州司馬。 九年三月吏部試宏詞舉人漏泄題目為禦史台所劾侍郎裴諗改國子祭酒郎中周敬複罰兩月俸料考試官刑部郎中唐枝出為處州刺史監察禦史馮顓罰一月俸料其登科十人並落下。 十一年四月以朝議大夫權知京兆尹崔郢為濮王傅分司東都以決殺府吏也。 十月以入回鶻冊禮使衛尉少卿王端章貶賀州司馬副使國子禮記博士李潯為郴州司馬判官河南府士曹參軍李寂為永州司馬端章等出塞為黑車子阻路而回也。 懿宗鹹通十年八月和州防禦行官石侔等一百三十人狀訴刺史崔雍稱賊龐勳初劫烏江縣雍令步奏官二人探知雍猶不信二人並被枷扭贖差人探見賊已去州十裡賊尋逼州城崔雍與賊頭吳烏約於鼓角樓上飲酒許與賊州。又認軍事判官李譙為親弟表狀驅使官張立為男只乞二人並身其餘將士一任處置便令押牙李嗣等各脫下衣甲防虞官健束手被斬者八百餘人行官石瓊脫衣甲稍遲便被崔雍遣賊處斬其崔雍所有料錢並家口累差人押送往採石今在潤州,豈有將一千人兵士之命贖拔己之一身不唯孤其神明實亦生負聖主兼科配軍州官吏脩葺城池妄稱出料錢脩城者敕曰:臣子之節無如盡忠士人之風宜當遠恥崔雍任居牧守賊犯州城禦曾不發言從容乃與命酒況石瓊未脫衣甲志在當鋒不能將其赤誠翻令擒送賊所原其深意與賊通和臣節全情狀可見欲行朝典宜更推窮其崔雍家口並在宣州宜令宣歙觀察使追崔雍收禁速勘逐具事由申奏尋敕曰:當崔雍守郡之日是龐勳肆逆之初屬狂寇奔沖望風和好置酒以邀賊將啟關而納凶徒城內不許持兵皆令解甲致使三軍百姓收血相視連頭受誅初聞奏陳深駭觀聽錫望守城而死已有追榮杜忄舀孤壘獲全尋加殊獎既褒忠節難赦罪人玉石因分懲勸斯在將垂戒於四海尚何愛於一夫其崔雍宜差內養孟公度專往宣州賜自盡公度至雍死於陵陽館其男党兒歸僧配流康州錮身遞送司勳郎中崔原貶柳州司戶比部員外崔福韶州司戶長安縣令崔朗澧州司戶左拾遺崔庚連州司戶荊南觀察度支使崔序衡州司戶皆雍之親黨也。 十三年五月以左羽林軍張直方貶康州司馬同正以部下為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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