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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三 帝王部·征討第三


  唐穆宗長慶元年八月冀州刺史吳潛為幽州兵所逐瀛州兵亂執觀察使盧士玫其州尋為幽州兵所據以河東節度使裴度兼充鎮州四面行營都招討使以左領軍衛大將軍杜叔良為深冀諸州行營節度使以深冀等州節度觀察使牛元翼為成德軍節度鎮冀趙等州觀察等使時王庭湊賊殺田弘竊據王地朝廷以元翼鎮冀舊將素以善戰聞班位勇略在庭湊之右故前命為深冀節度及是。又以成德令付之希鎮州兵士望風稟令不戰而歸也。(二年二月赦庭)。

  二年七月汴州軍亂逐節度使李願立牙將李嶺為留後詔以鄭滑節度使韓充為宣武軍節度使。又詔陳許節度使李光顏將兵收汴州(八月斬李嶺)。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以攝橫海軍節度副使李同掉新除兗海不受詔結幽鎮謀叛詔削同掉在身官爵以保義軍節度使李寰為橫海軍節度使。又詔發河東陳許徐州淄青四鎮兵各五百人助寰討賊仍賜綾絹二萬匹充賞設(三年五月斬同掉)。

  二年八月詔曰:朕初撫天下實在便安故委同掉節旄處以華壤顧彼童孽豈宜當之然蔑棄君親不合容覆忠臣義士咸同忿嫉非朕生事致於興戎鎮州王庭湊承累朝恩榮據四郡士眾將為率先問罪以圖策勳而乃影援逆寇干犯王旅諸道使命縶為累囚內兵滄州抗戰四境交支郡之管棄鄰好之姻親無恩於家忘義於國而猶特遣中使許其轉禍詞旨堅執曾無少悛近者。又令宰臣遺書許以效順王誥一去寂爾無聞朕以成德一軍代建勳力聆風拭目待之實殊豈為庭湊一人致使傷及百姓今迫藩臣懇請連章繼來朕猶不能獨斷宣示群公卿士參詳可否臣欽。若等曰:王誥奉使滄州史失其官以觀眾情義不容誅列狀斯在先朝曾效忠愨寵獎逾等驟至三公開其自新以全令節朕之恩義亦不負矣。其諸道與鎮州鄰接處宜並絕其進奉嚴加警備其有突犯及隨指揮並合宜依詣旨處分諸道須有移軍出界並不得焚燒廬舍橫加殘害歸投者撫之拒命者禦之如有忠臣義士以一州或城鎮降者並依討滄州例處分其上都進奏院宜令禦史台京兆府切加守提禁其出入待後敕處分如庭湊翻然改悔乞效忠勳上表陳誠須有聞奏亦委鄰界當時轉與進上不得停留於戲朕示帝王至仁以安兆庶以黃老清淨用甯寰宇文告屢施而不從兵革在郊而未弭致此費詞良多愧歎時王庭湊党助李同掉恣其奸計累以兵革糧鹽濟實滄州。又以兵拒朝命鄰境通使並縶而不遣逆狀顯露中外同請誅討故有是命。

  九月詔曰:雷電霜雪上天所以成物明罰敕法聖人垂之易象豈春陽不可以獨化將輔理固在於刑威乎!則遏亂禁非法天齊俗諒有為而然也。李同掉罪暴寰宇告之則悖寵之益淩亂君臣父子之紀綱棄覆育生成之恩義則綏討之命蓋不得已而王庭湊作我藩臣久膺寵命致爵位於擾叛之際齊恩澤於忘義之倫而首扇同掉使自纏糸襄黨惡之心劇於虎兕負法之醜逾於梟獍藩方統帥飛疏牙來朝右公卿懇章繼奏皆期鳴鼓問罪奮戈啟行朕道在包荒志存含垢多立曲戶大開坦途諭之使致奇功告之將酬重位而傲狠彌甚肆凶不悛恣惡言於報章資盜糧於狡寇屢有降卒備驗奸欺潛軍入援德棣縱燎以焚瀛莫河東易定被毒騷然。若尚為包容則孰分逆順其王庭湊在身官爵並宜削奪應諸道與鎮州接界處各逐便攻討其鎮州將士如有梟斬庭湊者六品以下官便授三品正員官先是五品已上官者節級超獎仍賜宅一所錢二萬繩如有能率所管兵馬以州郡來降超三資與官仍便正授刺史賜錢一萬繩以城鎮來降超三資與官仍賜錢五千繩如庭湊束身歸闕並與洗雪。若執迷安禍罪止其身其餘脅汗一切不問。

  三年三月詔行營兵馬各量揀精銳深壁堅守分兵務農非按襲勿更決戰軍中老弱傷疾及東留固守外並抽歸本裡訓勵營生應鄰道節度有鎮兵馬比令權授指麾並宜依前在抽移之限李祐所統兵馬至多既逼德州自是本道糧饋不乏進取已深宜依前當處守禦。

  六月詔鎮州四面行營兵馬並宜各歸本界。且自休息其幽州河東易定齊德昭義魏博等俱要保境勿相往來唯庭湊以四郡之地三軍之眾率誠歸闕翻然效順則不獨棄其舊惡兼亦別議新恩唯此一事與達表章餘勿聽信(八月赦庭湊)。

  武宗會昌三年九月制曰:定天下者致風俗於大同安生人者齊法度於畫一雖晉之欒趙家有舊勳漢之韓黥身為佐命至於幹亂紀律罔不梟夷禁暴除殘古今大義故昭義節度使劉悟頃居海島嘗列瓜牙屬師道阻兵王師問罪三面開網一境離心乘此危機遂能歸命憲宗嘉其誠款授以南燕穆宗待以腹心委之上黨招致死士固護一方迨於末年已臣節劉從諫生稟戾氣幼習亂風因跋扈之資以專封壤恃紀綱之力以襲兵符暫展執圭之儀終無上綬之請隙駒為喻魏豹姑務於絕河井蛙自居孫述頗間於恃險誘受亡命妄作妖言中罔朝廷潛圖左道接壤戎帥屢奏陰謀顧苕卯之所矜豈泉魚之是察暨乎!沉痼曾靡哀鳴猶駐將盡之鬼恣行邪僻之志罔惑舊校自樹狡童中使授醫莫睹其朝服近臣禦命不入於壘門逆節甚明人神共棄其贈官及先所授官爵並劉稹在身官爵宜當並削奪成德軍節度使王元逵魏博節度使何弘敬或姻連王室或任重藩維懇陳一至之誠願揚九伐之命吳漢任職受詔而初無辯嚴卜式朴忠未戰而義形於內況成德軍常以驍騎橫陳首破朱滔戰氣方酣再回魯陽之日鼓音不息三周不注之山魏博軍頃以大旆涉河竟殲師道建十二郡之旗鼓以列降人削六十年之厲階盡歸皇化士傳餘勇軍有雄名必能稟ガ侯之指蹤成葛亮之心伐諮爾二帥朕所注懷元逵可本官充北面招討澤潞使弘敬充東面招討澤潞使潞府曩者烈祖在藩先天啟聖符瑞昭晰繪事煥於泗亭鑾輅巡遊金石刻於代邸實謂可封之俗久為仁壽之鄉艱難以來頗著誠節必非同惡咸許自新其昭義舊將士及百姓等如保初心並赦而不問如能舍逆效順以州郡兵眾歸降者必厚加封賞如能擒送劉稹者別授土地以報勳庸頃隨劉悟鄆州舊將校子孫既有義心宜思改悔如能感諭劉稹束身歸朝必當待之如初特與洗雪爾等舊校亦並酬勞仍委夷行劉沔茂元各進兵同力攻討其諸道進軍並不得焚燒廬舍發掘墳墓擒執百姓以為俘囚桑麻田苗各許本戶為主罪止元惡務拯生靈於戲藩維大臣抗疏於外髦俊舊老昌言於朝戒朕以祖宗之法不可私一族刑賞之柄所以正萬邦宜用甲兵陳於原野雖朕以恩不聽而群臣以義固爭詢自僉謀諒非獲已佈告中外明體朕懷仍以徐泗節度使李彥佐為澤潞西南面招討使河陽節度王茂元以本軍屯萬善彥佐制下後逾月未出師朝廷疑其持重乃以天德軍使石雄為彥佐之副。

  四年三月以晉絳副招討石雄為澤潞西面招討使以汾州刺史李丕為之副(八月劉稹平)。

  懿宗鹹通九年七月徐州赴桂林戍卒五百人官徤許佶趙可立殺其主將王仲甫以糧料判官龐勳為都頭剽掠湘潭衡山兩鎮有眾千人擅還本鎮殺。

  節度使崔彥曾遂出徐宿官庫錢帛召募凶徒五萬詔徵河南河東山南諸道之師討之。

  十年正月以神武大將軍王晏權充武甯軍節度使兼徐州北路招討使右神策大將軍康承訓充徐泗行營都招討使。又以將軍朱克義王宥李邵史忠用馬澹董濤戴可師朱耶赤心王建曹翔馬舉高羅銳秦謨李播為諸道行營招討使量分諸道之兵七萬三千一十五人以討龐勳。

  二月詔司農卿薛瓊使淮南廬壽楚等州集鄉兵以自固(九月龐勳平)。

  十四年三月雲朔暴亂殺刺史文楚扶詔太原節度使崔彥昭幽州節度使張公素出師討之。

  僖宗乾符三年七月草賊王仙芝寇掠河南十五州其眾數萬詔河南藩鎮舉兵討之。

  四年三月以青州節度使宋威為諸道招討草賊使乃給禁兵三千甲馬五百匹。

  五年四月草賊黃巢党尚讓大驅河南山南之民其眾十萬大掠淮南侍中晉國公王鐸請自督眾討賊詔以鐸為荊南節度使諸道兵馬都統。

  六年八月以東都留守李蔚為河東節度兼代北行營招討供軍等使討雲朔李昌國廣明元年四月以前太府卿李琢為蔚朔等州諸道行營都招使應北面行營李孝昌李元禮諸葛爽王重榮朱玫等兵馬及忻代土團並取琢處分(中和元年二月赦國令討黃巢時黃巢)。

  中和元年正月帝在興元詔太原節度使鄭從讜發本道之師與北面行營招討使諸葛爽代州刺史北面行營馬步都虞候朱玫夏州將李思恭等行營諸軍並赴京師討賊。

  七月帝至西蜀以侍中王鐸為中書令充義成軍節度使兼京城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以太子太師崔安潛為副忠武軍監軍楊複恭為天下兵馬行營都監以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義武軍節度使王處存鄜延節度使李孝章朔方軍節度使拓拔思恭分京城四面都統(三年四月攻京城四年七月黃巢平)。

  光啟元年三月蔡賊秦宗權據汴鄭以徐州節度使時溥充蔡州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以武宣軍節度使朱全忠充蔡州西北面行營都統(德元年十二月平宗木)。

  二年五月帝在興元甯節度使朱攻奉襄王カ為帝據京師文遣將王行瑜率甯河南之師五萬屯鳳州十二月密詔行瑜自鳳州率眾還長安斬朱玫及其黨數百人(以行瑜為甯節度使)昭宗文德元年六月以蜀賊王建大亂劍南陳敬告難以司空平章事韋昭度充劍南西川節度使兼西川招撫制置使(明年王建陷成都府自稱留後

  大順元年五月以宣武軍節度使朱全忠等上表請與河北三鎮及汴滑河陽之兵平定太原李克用願朝廷命重臣一人都總戎事詔中書侍郎平章事張為太原四面行營兵馬都統京兆尹孫揆副之率神策軍三千赴行營。又以華州韓建成德軍王幽州李康威雲州赫連鐸及朱全忠分為太原四路招討使(十一月李克用上表訴冤遂罷兵)

  二年八月以鳳翔李茂貞表章不遜帝不能容嗣覃王為京師西招討使神策大將軍李钅歲副之(九月師敗以茂貞為秦王賜鐵券)。

  乾寧二年七月太原節度使李克用舉兵渡河以討王行瑜李茂貞韓建等稱兵向闕之罪詔以克用為甯四面行營都招討使夏州李思謙充東北面招討使涇原張钅番充西南面招討使是月削奪王行瑜官爵改授李克用寧四面行營都統(十一月殺行瑜)。

  後唐莊宗同光三年四月潞州小校楊立據城叛以蕃漢馬步軍總管李嗣源陝西留後李紹貞為副率師以討之詔令河中馬步兵士五千人騎發赴潞州(五月收復潞州)

  九月大舉伐蜀制曰:朕以夙荷丕基乍平偽室非不欲寵綏四海協和萬邦廣正朔以遐同俾人倫之有序其或地居陬裔位處驕奢殊乖事大之規但蘊偷安之計則必徵諸典訓振以皇威爰興伐罪之師冀遏亂常之黨蠢茲蜀主世負唐恩間者父總藩宣任居統制屬朱溫東離汴水致昭皇西幸岐陽而乃不務扶持反懷顧望盜據山南之土宇全虛閫外之臣誠先皇帝早在並門將興霸業彼既曾馳書幣此亦複展謝儀後。又特發使人專持聘禮彼則更不回一介之使答咫尺之書星歲俄移歡盟頓阻朕頃遵崇遺訓嗣統列藩追昔日之來誠繼先皇之舊好。又專持信幣皆絕酬還緬惟背食言可忍棄同即異今觀孽豎紹據山河委閹官以持權憑阻修而僭號早者曾上秦王緘劄張惶蜀地聲塵形侮瀆之言辭謗親賢之勳德昨朕風驅銳旅電掃凶渠複已墜之宗祧纘中興之歷數會音旋報覆命仍稽使來而上抗書題情動而先誇險固加以宋光葆輒陳狂計別啟奸謀將欲北顧秦州東窺荊渚人而無禮罪莫大焉昨客省使李嚴奉使銅梁近歸金闕凡於奏對備述端繇其宋光嗣相見之時於坐上便有言說先問契丹強弱次數秦王是非度此包藏可見情狀加以疏遠忠直朋比奸邪內則縱恣輕華競貪寵位外則滋彰法令蠹耗生靈既德力以不量在人祗之共憤今命興聖宮使魏王繼岌充西川四面行營都統仍命侍中樞密使郭崇韜充西川東北面行營都招討制置等使荊南節度使高季興充西川東南面行營都招討鳳翔節度使李令德充都供軍轉運應接等使同州節度使李令德充行營招討副使陝府節度使李紹琛充行營蕃漢馬步軍都排陣斬斫使兼馬步軍都指揮使西京留守張筠充西川管內安撫應接使華州節度使毛璋充行營左廂馬步都虞候州節度使董璋充行營右廂馬步都虞候客省使李嚴充西川管內招撫使總領闕下諸軍兼西面諸道馬步兵士取九月十八日進發幾爾中外宜體朕懷(十一月蜀平)。

  四年二月貝州屯駐兵士擅離本州入鄴推趙在禮為兵馬留後帝怒令宋州節度使元行欽率騎三千赴鄴都招撫之下詔徵諸道之師進討以武德使王允平為內侍省延州馬步軍都指揮使高允鐸為丹州刺史並充鄴都行營招討使是月邢州左右步軍四百人據城叛推軍校趙大為留後詔東北面副招討使李紹貞率兵討之(三月平之)。又命蕃漢總管李嗣源統親軍赴鄴討趙在禮(三月鄴軍變立明宗)。

  明宗天成二年二月制曰:荊南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守太尉尚書令南平王高季興可削奪官爵仍令襄州節度使劉訓充南面招討使知荊南行府事許州節度使夏魯奇為副招討使統蕃漢馬步四萬人進討以其叛故也。又命湖南節度使馬殷以湖南全軍會合以東川節度使董璋充南面招討使新授岐州刺史西方鄴為副招討使共領川軍下峽三面齊進。

  四月與劉訓等詔曰:朕昨以妙選師臣往除凶孽自長驅於銳旅將並擊於孤城已發使臣疊頒詔諭料龍韜之此舉顧蟻垤以即平今已漸向炎蒸不可持久切在訓齊貔虎速進梯衝必期此月之中須殄幹天之逆責令戰士免至疲勞兼冀生民早諧蘇息惟卿忠烈體朕憂勤儻能克副於指呼便見立成其功效固於酬獎予無吝焉癸卯有內臣自荊南至雲:暑雨方甚兵士苦之及劉訓有疾乃命樞密使孔循徑往荊南城下(五月破其水寨而回)。

  三年四月北面副招討使王晏球以定州節度使王都反狀聞制曰:王者君臨八表子育萬民務匿瑕含垢之仁引禁暴戢兵之德每存寬恕貴就和平其有受國深恩承家舊履乖失臣節包藏禍心萌悖亂以欺天恣貪殘而害物苟無征討曷示紀綱義武軍節度觀察等使檢校太尉兼中書令守定州刺史太原郡王王都猥以凡材托於盛族梟獍之凶早縱豺狼之性不移位極人臣跡無忠孝自朕纘承大業懷輯群方山河之寄愈堅帶礪之盟益甚凡於事體每務優崇骨肉淪落者並致歸還嗣息薦論者遍加任使一門受寵九族同榮近以家艱疊頒國命行吊遠繄於卿士奪情尋複於公侯繼下絲綸薦及垣翰在予之分於爾何虧而屬者所為頻彰逆狀徵發不從於朝命賦租罔系於省司擅致軍都遍抽編戶專修城壘潛造甲兵說誘佐命藩臣留滯歸朝刺史賴皆忠順尋各奏聞曾令近侍馳書責使深思而回改超載惟撫禦敢怠含弘近乃長惡靡悛亂常尤甚遣奸人招軍前節級出妖言惑管內生靈兼掛牒文已為邊患闔境之蒸黎愁沮遠遣告陳鄰藩之主帥封章共期戡定其王都宜削奪在身官爵仍令馬步兵士於州側近權置行州招誘在州軍人百姓及安撫鄉川人戶於戲不祥之器寧願舉於干戈無罪之民豈忍墜於塗炭將行吊伐倍軫情懷勉施極赦之功勿致傷夷之弊雖軍威須振在王道無虧凡百戎臣當體朕意宣佈遐邇咸使聞知應諸道舊有定州兵士處並詔安撫勿令憂疑。又制北面行營權副招討歸德軍節度使王晏球可充北面招討使權知定州軍州事北面行營馬軍都指揮橫海軍節度使安審通充北面行營副招討兼諸道馬軍都指揮使宣殿直翟令奇等十五人起諸道軍伐定州以鄭州防禦使張虔釗為北面兵馬都監(四年二月平王都)。

  九月詔武甯軍節度使房知溫兼荊南行營招討使知荊南行府事以尚食使馬從斌守澤州刺史中外命八道起軍赴襄陽(四年五月高從誨歸

  十月詔州節度使李從敬攻慶州以刺史竇廷琬拒命故也。(十二月平廷琬)。

  長興元年四月皇子河中節度使從珂遣人口奏曰:今月五日閱馬於黃龍莊衙內指揮使楊彥溫據城謀叛尋時詰問稱奉宣命臣見在虞鄉縣狀候進止帝謂安重誨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安得有此語重誨曰:奸賊之言也。宜速進討即命西京留守索自通侍衛指揮使樂彥稠等率兵攻之仍授彥溫糸州刺史冀以誘而擒之彥稠辭帝謂之曰:與吾生致彥溫吾將面訊之遣左右羽林都指揮使張從賓率宿衛兵士指揮赴河中(是月斬彥溫)。

  九月利閬遂三州奏東川節度使董璋結連西川孟知祥點聚鄉兵欲來攻逼州城探得發兵次安重誨奏曰:自今年三月後來山南東川諸州奏報董璋叛逆者數十陛下以事機未發含垢匿瑕臣必知有此事帝曰:朕不負他以生靈之故須議興師問罪乃以左驍衛上將軍趙在禮為同州節度使兼西南行營馬步軍都指揮使。又下制曰:王者興師討伐。若行其時雨農夫去草誅鋤務絕其本根具載格言式符戎略而況天垂弧矢盡殪狼星國舉干戈當平賊子得不朝申號令夕議削除安邦守正翊贊功臣劍南東川節度使特進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梓州刺史董璋受國深恩殿邦重寄但恣貪殘之性莫分宵旰之憂唯務包藏顯章侮慢朝廷每施含垢具為掩瑕略無悛革之心轉有狂迷之狀伺便而侵漁仁境何名而點發義軍仍於關防輒修堡砦兼傳書檄招寇盜於晉州尋縱賊徒欲窺覦於遂府焚燒民舍驅虜耕牛覽奏報以實繁數愆尤而莫盡,豈有武虔裕身為刺史輒敢縻留大程官手執宣頭略無遵稟而。又淫刑害物酷法作威鐵籠之炮炙未開金贖之科罪併發善人知懼惡貫已盈。且擢發以難窮宜燃臍而不赦今則已徵師旅將掃妖氛舉烈火以燎毛飛嚴霜而脫葉匪朝伊夕覆狡擒奸於戲無禮於君奮鷹而驅鳥雀有功必賞誓帶礪而保山河殄寇則理在必然興兵則事非獲已凡在遐邇宜體朕懷其董璋在身官爵並削奪。又詔西川節度使孟知祥兼東川西面供饋使天雄軍節度使石敬瑭充東川行營都招討使武信軍節度使夏魯奇為之副。

  十二月遣樞密使安重誨赴西面軍前時帝以蜀路險阻進兵艱難潼關以西物價絕賤百姓般糧往利州每費一斛不得一鬥至令噍類攘攘逃竄山谷或聚為盜慮不堪命帝念饋輓之苦形於顏色謂近臣曰:聞勞擾軍前未有成功孰能辦吾事者朕須自行重誨奏曰:此臣之責也。臣今請行許之言訖面辭翼月發赴軍前州節度使李敬周如京師羅延魯供奉官周務謙丁延徽陳審瓊韓玫符彥倫等並從重誨西行。

  二年正月以權知興元軍府事王思同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充西面行營馬步軍都虞候。

  三年正月以前彰國軍留後孫漢韶為相州節度使充西面行營副都部署(六月董璋為孟知祥所敗知祥遂入梓州因而罷兵)。

  末帝清泰三年五月鄴都屯駐捧聖都虞候張令昭逐節度使劉延皓據城叛以汴州節度使范延光為天雄軍四面招討使知行府事以西京留守李周為天雄軍四面副招討使兼兵馬都監(七月妝複業都)。

  晉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六宅使張言自魏府使回奏範延光叛命遣客省使李守真往延光所問罪尋以侍衛使楊光遠充魏州四面都部署以東都巡檢使張從兵為副。

  七月安州軍亂都指揮使王暉害節度使周環於理所遣右衛上將軍李金全領千騎赴安州(八月王暉為部下所殺九月以李金全為節度)。

  十一月賜魏州都部署楊光遠空名官告自司空至常侍凡四十道將士立功者得補之而後奏七月收復鄴都(三年九月延光降)。

  五年五月安州節度使李金全叛詔新節度使馬全節以雒汴汝鄭鄆宋陳蔡曹濮十州之兵討之以前鄜州節度使安審暉為副以內客省使李守貞為都監仍遣供奉官劉彥瑤馳詔以諭金全彥瑤既至金全麾下齊謙以詔送於淮南雲夢人齊峴斬謙歸其詔於門(六月收復安州)。

  六年十一月襄州節度使安從進一軍叛以西京留守高行周為南面軍前都部署前同州節度使宋彥筠為副宣徽南院使張從恩監焉以護聖左第四軍指揮使安懷浦為行營馬軍都指揮以奉國右第四軍都指揮使杜希遠為行營步軍都指揮使以護聖左第四軍都指揮使郭金海為先鋒使東京內作坊使陳思讓監護焉(七年八月平之)。

  十二月三州節度使安重榮稱兵向鄴都乃遣聖奉國宗順興國威順等馬步軍三十九指揮擊之鄆州節度使杜重威為招討使邢州節度使馬全節為副兼排陣使前貝州節度使王周為馬軍都虞候雒州團練使王令溫為馬軍都指揮使奉國左第三軍都指揮使程福贇步軍都指揮使護聖右第六軍都指揮使史文釗為先鋒都指揮使鄴都作坊使翟令奇為先鋒都監(七年正月斬安重榮複鎮州)。

  少帝開運元年五月遣侍衛親軍都虞候李守貞率步騎二萬討楊光遠於青州以守貞為青州行營都部署以河陽節度使符彥卿副之(閏十二月平之)。

  漢高祖即位稱天福十二年是年閏七月新授宋州節度使杜重威據鄴都叛詔削奪重威官爵貶為庶人以高行周為行營都部署率兵進討(十一月重威降)。

  隱帝乾祐元年三月河中節度使李守貞謀叛以陝州節度使白文珂為河府城下一行都部署四月以檀州節度使郭從義永興軍一行兵馬都部署時供奉官時知化王益自鳳翔部署前永興軍節度使趙贊部下牙兵趙思綰等三百餘人赴闕三月二十四日行次永興思綰等作亂突入府城據城以叛故命從義以討之。又以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尚洪千充行營都虞候以客省使王峻為兵馬都監。

  七月鳳翔節度使王景崇拒命不受代詔新除鳳翔節度使趙暉充鳳翔行營都部署以討之。

  八月命樞密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郭威赴河中軍前詔河府永興鳳翔行營諸軍一稟威節制(二年七月思綰守貞平三年正月王景崇平)。

  周太祖廣順元年正月湘陰公劉贇丁元從右都押衙鞏廷美教練使楊溫等據徐州以拒命帝遣新授武甯軍節度使王彥超率兵赴之廷美等遷延不肯開門遂詔進攻仍曉諭城內軍民曰:昨以鞏廷美楊溫等不認朝旨妄蓄疑心累令招攜明示誠信雖有章奏尚未開門既無果決之心,必是疑君之計今以指揮王彥超排此大軍攻討汝等。若能誅斬元惡應接官軍上城者。若是將校員僚只與超拜官資兼授刺史百姓即給厚賞穩便安排但收此絹書以為憑信。

  十月以並寇劉崇犯邊攻圍未解遣樞密使平章事王峻將兵援之。

  三年正月以兗州慕容彥超反狀已具無以招懷乃命侍衛步軍指揮使曹英為都部署起兵討之仍以齊州防禦使史延超為副皇城使向訓為都監陳州藥元福為行營馬步都虞候龍捷右廂都指揮使王全斌為行營馬軍都指揮使控鶴都指揮使郭超為行營步軍都指揮使前貝州節度副使梁晉超為行營馬軍都監前棣州刺史李萼坊州刺史靳霸懷州刺史李萬超並佐營軍(五年帝赴兗州軍前慰勞是月破之事具帝王親征門)世宗顯德二年七月以鳳翔節度使景崇兼西南行營都招討使宣徽南院使鎮安軍節度使向訓兼西南面行營兵馬都監收秦鳳二州先是晉末契丹犯闕秦州節度使何建以成秦階三州入蜀蜀人。又取鳳州至是秦鳳人戶怨蜀之苛政相次詣闕乞舉王師收復舊三月收復徐州地乃有是命(臣上言請。且罷西師言甚切直帝曰:秦鳳二州頃因賊臣叛入西蜀後屬中朝多事未恢復量其土疆。且非遐僻咫尺之地聲教未被朕實有所慚今。若無功退軍亦大國取弱之道舉偏師期收復卿等所言甚嘉然無至多慮也。是年九月秦州降十一月收復鳳階成三州)。

  十一月帝謂侍臣曰:淮南獨據一方多歷年所外則結連北境與我為讎稔惡既深朕不敢赦今將命將討除與卿等籌之乃以宰臣李穀為淮南道前軍行營都部署兼知盧壽等州行府事以許州節度使王彥超副焉。又命侍衛馬軍都指揮使韓令坤已下一十二將各帶征行之號以從焉是月敕淮南管內州縣軍鎮官吏軍人百姓等朕自纘承基構統禦寰瀛方當恭已臨朝誕修文德豈欲興兵動眾專耀武功顧茲昏亂之邦須舉吊伐之義蠢爾淮甸敢拒大邦因唐室之淩遲接廣寇之喪亂飛揚跋扈垂六十年盜據一方僭稱偽號倖數朝之多事與北虜而交通厚啟戎心誘為邊患晉漢之代寰海未寧而乃招納叛亡朋助凶慝李金全之據安陸李守貞之叛河中大起師徒來為應援攻侵高密殺時宰掠吏民迫奪閩越之封疆塗炭湘潭之士庶以至我朝啟運東魯不庭發兵而應接慕容觀釁而憑淩徐部沐陽之役曲直可知尚示包荒猶稽問罪邇後維揚一境連歲阻饑我國家念彼災荒大計糴易前後擒獲將士皆遣放還自來禁戢邊兵不令侵撓我無所負彼實多奸勾誘契丹至今未巳結連兵寇與我為讎罪惡難名人神共憤今則推輪命將鳴鼓出師徵浙右之樓船下朗陵之戈甲東西合勢水陸齊攻吳孫皓之計窮自當歸命陳叔寶之數盡何處偷生應淮南將士軍人百姓等久隔朝廷莫聞聲教雖從偽俗應樂華風必須善擇安危早圖去就如能投戈獻款舉郡來降具牛酒以犒師奉圭符而請命車服玉帛豈吝旌酬土地山河誠無愛惜刑賞之令信。若丹青苟或執迷寧免後悔王師所至軍政甚明不犯秋毫有同時雨百姓父老各務安居剽虜焚燒必令禁止自茲兩地永為一家凡爾蒸黎當體誠意(五年三月淮南平事具帝王親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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