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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八 帝王部·委任第二


  隋高祖初為丞相時竇榮定為左右宮伯使鎮守天臺總統露門內兩廂仗衛帝宿禁中遇尉遲迥初平朝廷頗以山東為意拜榮定為雒州總管以鎮之。

  宇文忻為豫州總管高祖龍潛時與忻情好甚協及為丞相恩顧彌隆尉遲迥作亂以忻為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之時兵屯河陽諸軍莫敢先進帝令高馳驛監軍與密謀進取者惟忻而已。

  李徹字廣達高祖受禪為左武衛將軍及晉王之鎮並州也。朝廷妙選正人有文武才幹者為之寮佐帝以徹前代舊臣數持軍旅詔徹總晉王軍事進爵齊安郡公時蜀王秀亦鎮益州帝謂侍臣曰:安得文同王子相武如李廣達者乎!其見重如此。

  韋世康初仕後周為司會中大夫尉遲迥之作亂高祖憂之謂世康曰:汾絳舊是周齊分界因此亂階恐生搖動今以委公善為吾守因授絳州刺史以雅望鎮之闔境清肅開皇中為吏部尚書因侍宴再拜陳讓曰:臣無尺寸之功位亞台鉉今犬馬齒<至>不益明時恐先朝露無以塞責願乞骸骨退避賢能帝曰:朕夙夜,庶幾求賢。若渴既與公共治天下以致太平今之所請深乖本望縱令筋力衰謝猶屈公臥治一隅,於是出拜荊州總管時天下唯置四大總管並揚益三州並親王臨統唯荊州委於世康時論以為美。

  于仲文開皇初為行軍元帥統十二部總管帝以尚書文簿繁雜吏多奸計令仲文勘錄省中事其所發摘甚多帝嘉其明斷厚加勞賞。

  達奚長孺為荊州總管三十六州軍事高祖謂之曰:江陵要害國之南門今已委公朕無慮也。

  令狐熙為汴州刺史高祖以嶺南夷越數為反亂徵拜桂州總管十七州諸軍事許以便宜從事刺史以下官得承制補授給帳內五百人賜帛五百疋發傳送其家。

  李雄字毗盧為鴻臚卿晉王出鎮並州以雄為河北行台兵部尚書高祖謂雄曰:吾兒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推誠相委吾無北顧之憂矣。雄頓首而言曰:陛下不以臣不肖寄臣以重任臣雖愚固心非木石謹當竭誠效命以答鴻恩歔欷流涕帝慰諭而遣之。

  高平陳後以功授上柱國遜位高祖詔曰:公識鑒通遠器略優深出參戎律廓清淮海入司禁旅實委心腹自朕受命嘗典機衡竭誠陳力心跡俱盡此則天降良輔翊贊朕躬幸無辭費也。其優獎如此未幾尚書都事姜曄楚州行參軍李君才並奏稱水旱不調罪繇高請廢黜之二人俱得罪而去親禮愈密。

  王誼為大內史時汾州嵇胡為亂誼率兵擊之高祖弟越王盛譙王儉雖為總管並受誼節度其見重如此。

  楊異高祖用為吳州總管時煬帝為晉王鎮揚州詔令異每歲一與王相見評論得失規諷疑闕。

  宇文述自開皇中伐陳為行軍總管陳王既擒而蕭蕭岩據東吳之地擁兵拒守高祖與述詔曰:公鴻勳大業名高望重奉國之誠久所知悉金陵之寇既以清蕩而吳會之地東路為遙蕭岩蕭並在其處公率將戎旅撫慰彼方振楊國威宣佈朝化以公明略乘勝而往風行電掃自當稽服。若使干戈不用黎庶獲安方副朕懷公之力也。(煬帝大業中為左衛大將軍與蘇威常興選舉參預朝政貴重委任與蘇威等其親愛則過之)。

  蘇威自高祖時拜開府儀同兼納言民部尚書複兼大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治書侍御史梁毗以威領五職而安繁戀劇無舉賢自代之心抗表劾威高祖曰:蘇威朝夕孜孜志存遠大舉賢有闕何遽迫之顧謂威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及高祖幸並州命與高同總留事俄追詣行在所使決民訟後為左光祿大夫(煬帝即位以威先朝舊臣漸加委任後歲餘複為納言與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黃門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蘊內史侍郎虞世基參掌朝政時人稱為五貴)。

  煬帝即位數月拜伊州刺史楊約為內史令約有學術兼達時務帝甚任之後數載加官右光祿大夫。

  吐萬緒自高祖時為夏州總管煬帝之在藩也。頗見親遇及為太子引為右虞侯率及帝嗣位漢王諒時鎮並州帝恐其為變拜晉絳二州刺史。

  王辯為武賁郎將及山東盜賊起上谷魏刁兒自號曆山飛眾十餘萬劫掠燕趙煬帝引辯升禦榻問以方略辯論取賊形勢帝稱善曰:誠如此計賊何足憂也,於是發從行卒步騎三千擊敗之賜黃金二百兩長孫晟為上開府儀同三司安撫突厥還遇煬帝即位帝引晟於大行前委以內衙宿衛知門禁事即日拜左領軍。

  元文都大業中為大府卿帝漸任之甚有當時之譽柳肅為工部侍郎煬帝大見親任每行幸遼東嘗委之於涿郡留守。

  獨孤楷為並州總管遇疾喪明上表乞骸骨帝曰:先朝舊臣曆職二代高風素望臥以鎮之無勞躬親簿領也。遣其長子淩雲監省郡事其見重如此。

  樊子蓋為涼州刺史兼武威太守大業三年入朝帝引之內殿特蒙褒美五年煬帝西巡詔加子蓋右光祿大夫子蓋表自陳曰:臣自南裔即適西垂嘗為外臣未居內職不得陪屬車奉丹陛溘死邊城沒有遺恨唯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則一人而已委以西方則萬人之敵宜識此心六年朝於江都宮還除民部尚書時處羅可汗及高昌王款塞複以子蓋檢校武威太守應接二蕃後帝幸遼東子蓋為東都留守車駕至高陽追詣行在所既而引見帝顧謂子蓋曰:朕遣越王留守東都示以皇枝磐石社稷大事終以委公特宜持重戈甲五百人而後出此亦勇夫重閉之義也。無賴不軌者便誅鋤之凡可施行無勞形跡今造玉麟符以代銅獸。又指越代二王曰:今二孫委公與衛文昇耳宜選貞良宿德有方幅者教習之動靜之節宜思其可,於是賜以良田甲第。

  衛玄為刑部尚書大業九年煬帝幸遼東使玄與代王侑留守京師拜為京兆內史尚書如故許以便宜從事敕代王侑待以師傅之禮會楊玄感圍逼東都玄率步騎七萬與宇文述等擊破之還鎮京師帝謂之曰:關右之任一委於公,公安社稷乃安公危社稷亦危出入須有兵衛坐臥常宜自牢勇夫重閉此其義也。今特給千兵以充侍從賜以玉麟符玄自以年老上表乞骸骨帝使內史舍人封德彝馳諭之曰:京師國本王業所基宗廟園陵所在藉公耆舊臥以鎮之朕為國計義無相許故遣德彝口陳指意玄乃止唐高祖武德元年以蕭瑀為中書令時軍國草創方隅未甯高祖雅相禮重委以心腹凡諸政事瑀悉關掌內外諮稟日有千數陳奏便宜多見允納高祖每臨軒聽政常引瑀賜升禦榻而坐與言呼之為蕭郎國典朝儀亦責成於瑀(太宗入纂春宮以瑀為太子太保太宗之伐遼東也。以雒邑衝要襟帶關河以瑀為雒陽宮留守)。

  竇誕為太常卿加上柱國高祖諸少子荊王元景等未出宮者十餘王所有國司家產之事悉付誕檢校焉。

  韋仁壽為南寧州都督入朝貢方物高祖大悅仁壽複請徙居南寧以兵鎮守有詔特聽以便宜從事令益州給兵送之。

  德操為左武衛將軍延州總管徵令入朝賞勞甚厚及建成北討高祖問其方略。又勞之曰:今者之行以公為北道主人勉其經略以就功名也。

  太宗時李為並州大都督府長史在並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號為稱職帝謂侍臣曰:隋煬帝不能精選賢良安撫邊境唯築長城以備突厥情識之惑一至於此朕今委任李於並州遂使突厥畏威遁走塞垣安靜,豈不勝遠築長城耶。

  盧承慶為民部侍郎太宗令承慶兼檢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選事承慶辭曰:選事職在尚書臣今掌之便是越局帝不許曰:朕今信卿卿何不自信也。

  楊公仁為特進貞觀五年十一月以恭仁行雒州都督太宗謂之曰:雒陽要重古難其人朕之子弟多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劉蘭貞觀十一年為右領軍將軍及太宗行幸雒陽以蜀王為夏州都督。又以蘭為長史不之藩而蘭總其事封平原郡公尋領檢校代州都督將軍如故高士廉為尚書右僕射貞觀十五年駕幸洛陽庶人承乾監國士廉攝太子少師太宗手詔士廉曰:端拱三州不憂關中者唯卿是屬蕭何之鎮寄情非淺後加開府儀同三司平章政事車駕問罪遼陽皇太子於定州監國以士廉攝太子太傅仍典朝政璽書勞問不絕。

  房玄齡為司空太傅知門下省事及太宗親幸遼東以玄齡為京城留守降手詔曰:公當蕭何之任朕無西顧之憂矣。軍戎器械戰士糧廩並委玄齡處分發遣在路表奏相望每上言敵不可輕尤宜戒慎。

  竇靜鎮夏州時擒頡利處其部眾於河南靖以為不便上封事諫之雖未從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優詔曰:北方之務悉以相委以卿為甯朔大使撫鎮華戎朕無北顧之憂矣。

  李大亮為左衛大將軍高宗居春坊以大亮兼領太子右衛率俄兼工部尚書身居三職宿衛兩宮太宗每出巡幸多令大亮居守。

  韋挺為太常卿父沖在隋嘗為營州總管有經略高麗遺文會太宗將伐遼東挺以聞奏太宗甚悅遂令挺先運軍糧河北諸州皆取挺節度仍許以便宜行事帝親解貂裘及內廄馬二疋賜之群公祖道朝野以為榮。

  楊弘禮為中書舍人太宗有事遼東以弘禮有文武材擢拜兵部侍郎專典兵機之務時諸宰相並在定州留輔太子唯有褚遂良許敬宗及弘禮在行在所掌知機務。

  姜確貞觀中拜宣威將軍守屯衛將軍攝將作如故確性恭勤雖祁寒暑雨未嘗暫懈太宗以是益加任使及營建昭陵確。又參典塋制以勞正授左屯衛將軍自此之後轉蒙親顧玄武門宿衛及園苑之務皆以為之其屯營飛騎亦分隸於確每有遊幸即領騎而從焉。

  高宗時張行成為尚書右僕射加授太子少傅因旱抗表請致仕高宗手詔不許仍賜以宮女黃金器物行成。又固請乞骸骨帝曰:公我之故舊腹心柰何舍我而去因愴然流涕行成不得已複起視事。

  張文瓘為侍中性嚴正諸司奏議多所糾劾高宗甚親委之或時臥疾在家朝廷每有大事帝必問諸宰臣與文瓘議未奏雲:未議者則遣其籌之奏雲:已議者皆報可。

  李晦為雍州長史高宗幸雒陽以晦為京師留守臨行帝謂晦曰:關中之事一以付卿但法律之不可以成官政令式之外有異績利於人者隨事即行不須聞奏。

  劉仁軌為太子太傅同中書門下三品高宗幸東都皇太子京師監國遣仁軌及與侍中裴炎中書令薛元超留輔太子二年赴東都。又令太孫重照京師留守仍令仁軌為副弘道元年複拜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文明元年太孫被廢特令仁軌專知留守事仍與仁軌《書》曰:昔漢以關中之事專仗蕭何今者托公亦猶於古所希耆德敬勖乃誠。

  薛元超為中書令兼太子左庶子高宗幸東都太子於京師監國因留元超以侍太子帝臨行謂元超曰:朕之留卿如去一臂但吾子未閑庶務關西之事悉以委卿所寄既深不得不然也。

  裴炎為侍中高宗幸雒陽令炎留輔太子兼知禮部尚書事。

  薛仁貴為吐蕃所敗坐除名尋而高麗餘眾相率複叛詔起仁貴為雞林道總管以經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會赦歸高宗思其功尋複召見謂曰:往九成宮遭水無卿已為魚矣。卿。又北伐九姓東擊高麗漠北遼東鹹遵聲教者並卿之力也。卿雖有過,豈可相忘有人言卿烏海城下故不擊賊致使失利朕所恨者唯此事耳今西邊不靜爪沙路絕,豈可高枕鄉邑不為朕指揮耶,於是授爪州長史。

  中宗時魏元忠為侍中檢校兵部尚書中宗居諒暗多不視事軍國大政獨委元忠者數月。

  玄宗時薛納為隴右防禦使開元二年賜納旌節敕王睃臧懷亮王海賓楊楚客等並受納節度防禦吐蕃如臨時進退致失權宜便以軍法從事四年以納攝御史大夫持節朔方軍大總管討叛如軍將等臨敵有不用命便以軍法從事。

  李光弼為太原尹兼太原及北軍州節度使開元十七年正月光表請入朝帝降《書》曰:朔川兵馬飛狐要害委卿經略隨事防虞比來東夷頗盡誠款如聞突厥常欲侵漁部落漸移向東固亦須有備豫凡秋防操練今正其時卿。若入朝誰當處置宜識此意。且未須來。

  肅宗時房為吏部尚書平章事先是至德元年九月上皇遣等奏皇帝冊書至順化郡肅宗以素有重名虛心待之亦以天下之務為己任有諫事者獨決之諸宰皆避位莫敢言。

  《郭子》儀為司空至德初廣平王為元帥統大將軍東征以子儀為副實總軍政後子儀為司徒中書令充朔方寧鄜坊等道節度。

  肅宗以子儀久為大將得士卒心命鎮絳州詔授朔方河中北庭潞澤州節度行營兵馬副元帥時肅宗不康引子儀入臥內以河東之事委之子儀流涕哽咽受命而去。

  代宗初僕固懷恩為工部尚書帝思清河隴以懷恩曉知邊事俾充隴右節度使未行議東征殘寇。又改靈州大都獲充朔方行營節度使封大寧郡王兼絳州刺史大夫工部尚書如舊尋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時回紇可汗親率甲兵求自效回紇可敦懷恩之女也。以是尤委任之。

  馬為四鎮北庭行營以及甯節度使代宗以犬戎浸驕歲犯郊境涇州最邊戎寇乃詔移鎮涇州為涇源節度使涇州刺史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如故複以鄭潁二州隸之。

  辛雲京為河東節度使代宗以北門委之及薨追悼發哀為之流涕。

  李抱玉為鳳翔節度使時吐蕃每歲犯境代宗以岐陽國之西門寄在抱玉恩寵無比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節度使河西隴右山南西道副元帥判梁州事連統三道節制兼領鳳翔潞梁三大府秩處三公。

  張光晟為單于都獲兼禦史中丞振武軍使代宗密謂之曰:北蕃縱橫日久當思所禦之計光晟既受命至鎮威令甚行。

  李勉為滑亳等州觀察使永平軍節度等使代宗以勉兼汴州刺史充汴宋等八州節度觀察留後時以汴州節度都虞侯李靈耀擅殺兵馬使濮州刺史孟鑒潛結田承嗣為援故有是命。

  德宗時崔祐甫代常袞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尋轉中書侍郎脩國史仍平章事帝初即位庶務皆委宰臣祐甫染疾入中書臥而承旨或休假在第每除拜大命必密諮以決焉。

  李興翰為鹽州兵馬使貞元十九年以為鹽州刺史保塞軍使左神策行營兵馬使其劍南東川西川兵在州者皆俾興翰主焉鹽州軍使便宜得專達於上鹽州自此不隸夏州。

  憲宗時高崇文為神策行營節度使憲宗元和元年劍南西川劉辟反憲宗命崇文討辟詔應赴西川應援將士等並取高崇文處分。

  杜佑為司徒同平章事歲餘請致仕憲宗以佑筋力未衰面令自今已後每日依往例入朝視事。

  田弘正為魏博節度使同平章事元和十四年制受檢校司徒兼侍中依前魏州大都督府長史充魏博等州即度使始弘正入覲乞遂留闕下表凡三入帝謂之曰:昨韓弘至朝稱疾懇辭戎務朕不得不從今卿複請留止意誠可尚然魏土樂卿之政鄰境服卿之威為我長城不可辭也。乃還鎮。

  穆宗長慶二年四月裴度自河東節度除東都留守至闕除淮南節度初度發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庭湊複書皆許退兵度不敢發以其書奏穆宗喜因遣使宣慰克融並廷湊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於途中命度更發書與廷湊度書因言朝謝後即歸守留務中使見書慮廷湊知度東歸無兵權即背前約遽請度易其即歸之辭並上其書草穆宗方憂深州之圍得度前後書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複得兵符。

  敬宗寶曆元年四月以前神策軍大將軍知軍事兼御史大夫康志睦為檢校工部尚書兼青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平盧軍節度淄青等州觀察使志睦父日知興元初為趙州刺史時成德軍節度使李寶臣死其子惟嶽不奉朝命曰:知帥麾下蕃漢步騎二千人自趙歸闕德宗深嘉之曆授官秩至晉慈隰等州節度使睦以父勳於將為神策累遷本軍大將軍至是帝以修謹可委。又本忠臣子弟特授此鎮然制下後人情甚不協諫官繼有章疏帝竟不為之止及在鎮頗有理聲。

  後唐莊宗以郭崇韜為樞密使侍中兼修國史時為宦官所惡帝甚不平及客省使李嚴自蜀使迥。且言王衍政荒民怨人不為使可以鼓行平定其致書侮帝心怒之下詔諸蕃和市戰馬選練兵甲議擇將帥明宗為天下兵馬總管典兵柄廷議當委西征崇韜自以位重勢危將立功以制閹豎乃密奏曰:契丹侵軼北面須藉大臣全倚總管鎮禦燕趙臣伏念興聖宮使地當儲副未立殊功宜依本朝故事以親王為元帥付以討伐之權示威名於天下帝方愛繼岌即曰:小子蒙幼安能獨行卿當為予擇其副貳崇韜未奏帝曰:朕熟思之無逾於卿是日以繼岌為西南面行營都統以崇韜為諸道兵馬招討使部駕下諸軍六萬發雒陽軍將發帝禦嘉慶殿置酒宴西征諸將舉酒囑崇韜曰:繼岌小子未習軍機唯卿久從吾征伐兵家變略事之得失屬之於卿無累小子崇韜謝之而發。

  安元信從莊宗定魏博元城之戰克捷居多移為博州刺史與梁軍對壘得勝遷元信為右廂排陣使王處直引契丹背盟北邊俶擾以元信久在邊用為大同軍節度使。

  袁建豐為內衙副指揮使時北討劉守光建豐常先士卒轉都教練使權蕃漢總管莊宗入鄴以心腹幹能選為魏府都巡檢使。

  明宗時安重誨為樞密使三上表乞解機務詔不允複面奏乞與臣一鎮以息謗議明宗不悅重誨奏不已明宗怒謂曰:放卿出朕自有人即令武德使孟漢瓊至中書與宰臣商量重誨事馮道言曰:諸人苟惜安令解樞務為便趙鳳曰:大臣,豈可輕動公失言也。道等因附漢瓊奏曰:此斷自宸旨然重臣不可輕議移改繇是兼命範延光為樞密使重誨如故。

  范延光為樞密使上表陳情乞解樞務優詔不允令皇城使翟光鄴宣旨雲:卿避重難則便矣。誰當荷重難者勿復興言要遂陳請十年為予致太平後即允卿辭避帝禦中興殿延光稱疾甚上表陳情帝謂樞密使趙延壽曰:延光。又貢章疏懇求退避其意如何莫是朕之失德不可扶持否延壽曰:延光位高責重畏懼滿盈所以求退與舊臣迭處祗如臣素無才術因緣戚屬冒昧渥恩自掌樞密常多憂惕所希舊臣迭處然後乞在散班不謂延光先有陳情延光之心臣知之矣。固不願遠違宸須避樞機但以此職望重責深動貽官謗向來處者罕有保全所謂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帝曰:卿言是也。然家國之事仗卿等披榛故人總欲舍予予誰共治卿見延光道予此語勉就公參。又令中使楊敬達就延光第宣旨延光。又上第三章陳乞優答不允。

  朱弘昭為山南東道節度使長興四年九月詔為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樞密使制下弘昭面訴曰:臣廝養之才智謀極短遇陛下興運驟至方鎮常懼不任況內秉大權必孤獎擢伏乞別選才能上叱之曰:公輩皆欲去朕左右怕在眼前養爾輩何為弘昭退謝不敢複言。

  符彥超為汾州刺史同光末為魏州軍亂天下騷動詔彥超北京巡檢朝廷先令內養呂鄭二人監兵及倉庫明宗入雒皇弟存詔單騎入河東與呂鄭謀殺彥超張憲據城自衛彥超知之彥超部下殺呂鄭存詔於衙城明宗。又令其弟龍武都虞侯彥卿來安撫遂請彥超入朝自雪六月彥超入覲明宗便殿召見撫諭曰:河東無事賴爾盡心也。翌日授建雄軍留後未行屬弟曹州刺史彥饒殺宣武亂軍安輯汴州明宗甚喜召彥超曰:吾與爾父為先朝立社礻我於倉皇中軍民推戴。又得爾兄弟氣力我更何憂卻為我往河東撫育耆舊授檢校司徒北京留守太原尹。

  閔帝時宋令詢自帝在藩時補為客將知書樂善動皆繇禮長興中閔帝連殿大藩遷為都押牙參輔閫政甚有時譽閔帝深委之。

  末帝時符彥饒清泰初以右千牛衛上將軍充左右嚴衛都指揮使彥饒舊典禁軍明宗朝立定亂之功今春以伯氏安州不治而入宿衛帝親舊也。故複委任之。

  安叔千新授振武節度使賜赴鎮帝面諭狂虜侵寇以爾知虜情狀所以委任賜戎服金帶銀器其牙兵賜物有差。又賜茶五百斤馬五十匹。

  漢高祖時楊為樞密使上章以樞密萬幾平章四輔官要事重心力不堪乞解樞機冀逃咎悔帝命中使宣諭曰:樞機之職舍卿用誰忽有此章莫有人離間卿否宣次宣徽北院使吳處裕在旁言曰:樞密重地難以久處俾後來者迭居相公辭讓是也。宣使還具言處裕道此即日出處裕為鄭州防禦使。

  周世宗顯德四年冬再幸淮甸命樞密使王朴兼東京留守京邑庶務悉以便宜制之比及入蹕都下肅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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