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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九 帝王部·審官


  《書》曰: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又曰:治亂在庶官是知求賢審官有國所重知人則哲惟帝其難故王者奉。若大猷並建百職莫不登進俊傑慎簡才德量能授事使人以器是以不能者止而能者競勸官修其方吏善於職庶政允穆而治道康矣。斯則稽古用乂為邦之大要也。原夫設官分職所以建民極而亮天工授方任能所以熙王度而經事典大雅之作實美於能官三代之隆皆繇於得士故以德詔爵以能詔事斯不可以不慎者也。

  虞舜曰:諮四嶽有能奮庸熙帝之載(奮起庸功載事訪群臣有能起發其功廣堯之事者言舜曰:以別堯)使宅百揆亮采惠疇(亮明惠順疇類也。求其人使居百揆之位以明亮庶事而順成庶類也。)僉曰:伯禹作司空(四嶽同辭而對禹代鯀為崇伯入為天子司空治洪水有成功言可用之)帝曰:俞諮禹汝平水土惟時懋哉!(然其所舉稱禹前功以命之懋勉也。惟居是百揆勉行之)禹拜稽首讓於稷契暨皋陶(稽首首至地稷田正官名棄姓姬氏契臣名姓子氏暨及也。)帝曰:俞汝往哉!(俞者然其所推之賢汝往哉!者不許其讓)帝曰:棄黎民阻饑汝後稷播時百穀(阻厄播布也。眾人之厄在饑汝後稷布種是百穀以濟之美其前功以勉之)帝曰:契百姓不親五品不遜(五品謂五常遜順也。)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寬(布五常之教務在寬所以得人心亦美其前功)帝曰:皋陶蠻夷猾夏寇賊奸宄(猾亂也。夏華夏劫人曰:寇殺人曰:賊在外曰:奸在內曰:宄言無教之致)汝作士五刑有服(士理官也。五刑墨劓非刂宮大辟服從也。言得輕重之中正)五服三就(既從五刑謂服罪也。行刑當就三處大罪于原野大夫于朝士於市)五流有宅五宅三居(謂不忍加刑則流放之五宅三居者流雖有五而宅之俾為三等之居大罪四裔次九州之外次千里之外)惟明克允(言皋陶能明信五刑施之遠近蠻夷華夏鹹信服無敢犯者因禹讓三臣故曆述之)帝曰:疇。若予工僉曰:垂哉!(問能誰順我百工事者朝臣舉垂垂臣名)帝曰:俞諮垂汝共工(共謂供其職事)垂拜稽首讓於殳┥暨伯與(殳┥伯與二臣)帝曰:俞往哉!汝諧(汝能諧和此官)帝曰:疇。若予上下草木鳥獸僉曰:益哉!(上謂山下謂澤順謂施其政教取之有時用之有節言伯益能之)帝曰:俞諮益汝作朕虞(虞掌山澤之官)益拜稽首讓於朱虎熊羆帝曰:俞往哉!汝諧(朱虎熊羆二臣名垂益所讓四人皆在元凱之中)帝曰:諮四嶽有能典朕三禮僉曰:伯夷(三禮天地人之禮伯夷臣名薑姓)帝曰:俞諮伯汝作秩宗(秩序也。郊廟之官)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夙早也。言早夜敬思其職興禮施政教使正直而清明)伯夷拜稽首讓於夔龍(夔龍二臣名)帝曰:俞往欽哉!(然其賢不許讓)帝曰:夔命汝典樂教胄子(胄長也。謂元子以下至卿大夫子弟教以詩歌中和祗庸孝友)直而溫寬而栗(教之正直而溫和寬洪而能莊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剛失入虐簡失入傲教之以防其失)詩言志歌永言(謂詩言志以導之歌詠其義以長其言)聲依永律和聲(聲謂五聲宮商角徵羽律謂六律六呂十二律之音言當依聲律以和樂)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倫理也。八音能諧理不相奪則神人咸和命夔使勉之)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石磬也。磬音至清拊亦擊也。舉清者和則其餘皆從矣。樂感百獸使相率而舞則神人可知)帝曰:龍朕堲讒說殄行震驚朕師(堲疾殄絕震動也。言我疾讒說絕君子之行而動驚我眾欲遏絕之)命汝作納言夙夜出納朕命惟允(納言喉舌之官聽下言納於上受上言宣於下必以信)帝曰:諮汝二十有二人(禹垂益伯夷夔龍六人新命有職四嶽十二牧凡二十二人特敕命之)欽哉!惟時亮天工(各敬其職惟是乃能信立天下之功)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三年有成故以考功九歲則能否幽明有別黜退其幽者進其明者)庶績鹹熙分北三苗(考績法明眾功皆廣三苗幽暗君臣善否分北流之不令相從)。

  漢高祖時趙堯為符璽禦史時高祖為趙王如意置貴強相乃徙御史大夫周昌為趙相久之高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誰可以為御史大夫者熟視堯曰:無以易堯(言堯可為之餘人不能勝也。易代也。)遂拜堯為御史大夫宣帝每拜刺史守相輒親見問觀其所繇退而考察所行以質其言(質正也。)有名實不相應必知其所以然常稱曰:庶民所以安其田裡而亡嘆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訟理也。(訟理言所訟見理而無冤滯也。)與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

  蕭望之宣帝時為少府帝以望之經明持重論議有餘材任宰相欲詳試其政事乃以為左馮翊。

  元帝即位待詔鄭朋薦張敞先帝名臣宜傅輔皇太子帝以問前將軍蕭望之望之以為敞能吏任治煩亂材輕非師傅之器天子使使者徵敞欲以為左馮翊會病卒。

  成帝時翟方進為丞相司直是時起昌陵營作陵邑貴戚近臣子弟賓客多辜摧為奸利者(摧專也。辜摧者言已自專之它人取者輒有罪)方進部掾史覆案發大奸贓數千萬帝以為任公卿(任堪也。)欲試以治民徙方進為京兆尹後至宰相。

  後漢光武即位以纖文用平狄將軍孫咸行大司馬眾咸不悅詔舉可為大司馬者(載訁文曰:孫咸征狄也。)群臣所推唯吳漢及景丹帝曰:景將軍北州大將軍是其人也。然吳將軍有建大策之勳(謂發漁陽兵也。)。又誅苗幽州謝尚書其功大(苗曾謝躬)舊制驃騎將軍與大司馬相兼也。(武帝置大司馬號大將軍驃騎將軍也。)乃以吳漢為大司馬而拜丹為驃騎大將軍。

  明帝時館陶公主為子求郎不許而賜錢千萬謂群臣曰:郎官上應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則民受其殃是以難之故吏稱其官民安其業遠近肅服戶口滋殖焉。

  章帝建初五年五月辛亥詔曰:朕思延直士側席異聞其先至者各以發憤吐懣略聞子大夫之志矣。皆欲置於左右顧問省納建武詔書。又曰:堯試臣以職不直以言語筆劄今外官多曠並可以補任。

  和帝永元七年夏四月辛亥朔日有食之詔曰:元首不明化流無良政失於民謫見於天(謫譴責也。《禮》曰:陽事不得謫見於天日為之食)深唯庶事五教在寬是以舊典因孝廉之舉以求其人(武帝元和元年董仲舒初開其議詔郡國舉孝廉各一人)有司詳選郎官寬博有謀才任典城者三十人(任堪也。音仁林反)既而悉以所選郎出補長相(長縣長相侯相也。十三州志雲:縣為侯邑則令長為相秩隨令長本秩)元興元年春正月戊午引三署郎召見禁中(漢官儀三署謂五官署左右署也。各置中郎將以司之郡國舉孝廉以補三署郎年五十以上屬五官其次分在左右署凡有中郎侍郎郎中議郎四等無員禁中者門戶有禁非侍禦者不得入故謂禁中)選除七十五人補謁者長相。

  順帝陽嘉元年詔曰:間者以來吏政不勤故災咎屢臻盜賊多有退省所繇皆以選舉不實官非其人是以天心未得人情多怨書歌股肱詩刺三事今刺史二千石之選歸任三司其簡序先後精高下歲月之次文武之宜務存厥衷。

  魏明帝詔舉中書郎謂吏部尚書盧毓曰:得其人與不在盧生耳選舉莫取有名有名如畫地作餅不可啖也。會司徒缺毓舉韓暨敦篤至行帝乃用之。

  晉武帝太始二年二月詔曰:古者百官官箴王闕然保氏特以諫諍為職今之侍中常侍實處此位擇其能正色弼違匡救不逮者以兼此選。

  唐彬為弋陽太守明設禁防百姓安之以母喪去官益州東接吳寇監軍位缺朝議用武陵太守楊宗及彬武帝以問散騎常侍文立立曰:宗彬俱不可失然彬多財欲而宗好酒惟陛下裁之帝曰:財欲可足酒者難改遂用彬。

  華恒為太常尋以疾求解詔曰:太常職主宗廟嘗敬重而華恒以疾不堪親奉職事夫子稱吾不與祭況宗伯之任職所司邪今轉恒為廷尉。

  後魏道武天興元年秋八月帝臨昭陽分置眾職引朝臣文武親自揀擇量能敘用。

  太武神麚元年春正月以天下守令多行非法精選忠良悉代之孝文謂公孫良曰:項年用人多乖觀才之授實是武人而授以文官黜同大例於理未均諸如此比黜官如初。

  穆亮為侍中尚書左僕射於時複置司州孝文曰:司州始立未有僚吏須立中正以定選舉然選舉之任必須德望兼資者世祖時崔浩為翼州中正長孫高為司州中正可謂得人公卿等宜自相推舉必令稱允尚書陸舉亮為司州大中正。

  廣陵王羽為太保錄尚書事孝文嘗顧謂羽曰:考課之上下二等可為三品中等但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絲發之美中等守本事可大通羽先呈廷尉五局司直帝曰:夫刑獄之難實惟自古必也。斷訟夫子所稱然五局所司專主刑獄比聞諸風聽多論五局不精知人之難朕豈獨決嘗與群臣同之卿等各陳所聞。又謂羽及少卿鄧述曰:五局司直卿等以為何品羽對曰:諸司直並簡聖心往者百官初置擢為獄官聽訟察詞無大差越所以為二等者,或以見事利鈍,或以見機遲速朝廷既有九品之制故計其絲發之差以為品第統論所得大都相似帝曰:朕頃年以其人識見可取故簡司獄官小優劣不足為差然廷尉所司人命之大事須心平性正抑強哀弱不避貴勢直情折獄者可為上等今欲聽采風謠虛實難悉苟欲不采事無所據然人言惡者未,必是惡言善者未,必是善所以然者或斷訟不避豪貴故人以為惡或將勢抑賤人以為好然朕之聽皆貴者言是以遲回三複良繇於此局事須冰清玉潔明揚褒貶卿等既是親典邪正得失悉所具之可精辨以聞鄧述對曰:陛下行賞得人餘皆甘心。若賞不能盡無以勸厲如臣愚見願不行賞帝曰:朕昔置此官許三年考陟必行賞罰既經今考。若無黜陟恐正直者莫肯用心邪曲者無以改肅自非擇之於公何能盡其至理雖不可精其微致。且望粗有殿最諸尚書更與群臣善量所以。

  太和十九年十月壬戌詔諸州牧精品屬官考其得失為三等之科以聞將親覽而升降焉。

  宣武延昌中臨朝堂親自黜陟授明亮勇武將軍亮進曰:臣本官常侍是第三清今授臣勇武其號甚濁。且文武。又殊請更改授帝曰:今依勞行賞不問清濁卿何得複以清濁為辭亮曰:聖明在上清濁故分臣既屬聖明是以敢啟帝曰:九流之內人咸君子雖文武號殊佐治一也。卿何得獨欲乖眾妄自相親所請未可但依前授亮曰:今江左未賓書軌宜一方為陛下授命前驅拓定吳會官爵陛下之所輕軀命微臣之所重陛下方收所重何惜所輕帝笑曰:卿欲為朕拓定江東扌前平蕭梁扌前平拓定非勇莫可今之所授副卿言辭勇及武自相矛亮曰:臣欲仰稟聖規運籌而定何假勇武方乃成功帝曰:謀勇二事體本相須。若勇而無謀則勇不獨舉。若謀而無勇則謀不孤行必須兼兩乃能制勝何得雲:偏須運籌而不復假勇乎!亮曰:請改授平遠將軍帝曰:運籌用武然後遠人始平卿但用勇平之何患不得平遠也。亮乃陳謝而退。

  孝明神龜中辛雄除尚書駕部郎中轉三公郎其年沙汰郎官務精才實唯雄與羊深等八人見留餘悉罷遣。

  前廢帝普泰元年四月己未於顯揚殿簡試通直散騎常侍散騎侍郎通直郎剩員非才者他轉之自天下多事東西二省官員委積帝敕羊深與常侍盧道處元晏元法等選人補定自奉朝請以上各有沙汰唐太宗貞觀二十二年幸翠微宮授司農卿李緯為民部尚書房玄齡時在京城留守會有自京師來者帝問曰:玄齡聞李緯拜尚書如何對曰:玄齡但雲:李緯好髭須更無他語帝遽改授緯雒州刺史。

  高宗龍朔二年五月丙申大司憲竇德玄為司元太常伯左肅機源直心為奉常正卿劉祥道正授司刑太常伯守司宰正卿駙馬都尉薛瓘為司宗正卿司刑少常伯侯善業為守詳刑正卿蘭台侍郎弘文館學士上官儀為西台侍郎撿扌交左相許圉師為左相司列少常伯郝處俊為太子左中獲左中獲賀蘭敏之為左侍郎弘文館學士德玄等所授官並帝自註定既而謂李等曰:朕所授未知允當與否選賢任能雖帝王之所務然臣下宜各進乃誠舉不失選疇諮僉議必盡是心上下情通何憂不理但為永徽以來頗聞朋黨懲艾此事實亦生疑今不共公等商量則自註定自覺專固以為鬼也。等引咎拜謝及許圉師等入謝帝謂曰:構大廈者必藉群材理天下者必資良佐比來食祿之官多不稱職或遽相朋附或忘公狥私庶政未康或繇於此我所以就中揀擇親注此官各宜用心勿踵前弊無令後人嗤失鑒也。

  中宗景龍元年十一月制曰:共理天下者在良二千石宜令中書門下於內外揀擇必取材望兼優公清特著可以宣風導俗具以名聞。

  睿宗景雲元年九月丙子制曰:建官惟賢典誥丕訓任人以器先王令圖蓋欲庶政和平萬邦祗乂朕以寡昧克纘休業求衣側席無忘寤寐頃屬奸回擅權撓亂綱紀互相引進遞為比周點汗清朝實繇於此遂使玉石無辨涇渭莫分其制敕授官宜令所司勘責不因別功遂越賞授先有負犯罔冒得官並量事處分彰善癉惡異等區分梟鸞不接羽蒿蘭不同類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二年十月敕曰:寅亮天工弼諧庶績宰臣之任也。彰善癉惡激濁揚清禦史之職也。政之理亂實繇此焉朕丕膺鴻緒三年於茲日旰而食夜分而寢萬乘非樂四海為憂思欲小康蒸人允答群望懲勸之詔歲月相仍然耳不聞彈劾之聲目未睹剛正之舉豈內外寮吏鹹未循公邪將有司回避隱惡不聞邪每念於此焉如疚言而不行責在薄德知而不奏誰之過歟禦史等不樹朝綱合從屏黜但緣未親處分志在含忍宜許自新以圖遠效內外文武官有老弱疾患貪暴侵漁不舉職事材職不相當者三日內各錄狀進外州刺史上佐多不簡擇內外之職出入須均京官中有材幹堪理人者量與外官外官有清慎者與京官。

  玄宗開元二年正月壬申制曰:朕聞天為大者孰先於育物物最靈者莫甚於愛人故樹之後王以康兆庶緬鑒前烈深為遠圖懼德之不修化之未偃寅畏夙夜如臨泉壑。然則疇諮命於四嶽黜陟在乎!三載既以百姓為心明非一人獨理今之牧守古稱侯伯賢者任之則循良之跡著不賢者任之則怨苦之聲作每冀精於所擇委之俞往豈時或頹靡苟。且尚多何吏之殊尤寂寞不嗣靜言政要朕用憮然間歲水旱周於郡國倉廩不蓄閭閻薦饑加以黜陟頗多冗官增弊至於處置皆憑次舉當於京官內簡宏才通職堪致理興化者量授都督刺史等官在外藩頻有升進狀者量授京官使出入常均永為常式課最超等必議升選循默守常必加黜免昭昭賞罰可不慎歟昔子產相鄭以致和平曹參相齊貴於清靜清靜則不擾不擾則和平和平則不爭不爭則知恥愛費而與休息除煩而從簡易自當農者歸壟畝蠶者勤績紡既富而教乃克有成道德齊禮不遠斯複,庶幾在位知朕此心。

  三年六月戊午敕曰:刺史宜兼於京官中簡擇歷任有善政者補置於司農太府少府等司既掌財物已知次第複稱執事不在取限。

  八年敕曰:刺史古之通侯公卿國之重臣百揆時敘必在得賢萬邦咸寧期於共理郎官出宰抑於前事方伯登臺聞之往躅頃來朝士出牧例非情願緣沙汰之色或受此官縱使超資尚多懷恥亦朝廷勳舊鎮外壹卻任京都無辭降屈。且希得人眾以為榮為官擇人豈合如此自今已後諸司清望官闕先於牧守內精擇都督刺史等要人兼向京官中簡授其台郎已下除改亦於上佐縣令中通取俾中外迭用賢良靡遺庶績其凝九功惟允即宜銓擇以副朕懷十二年以黃門侍郎王丘中書侍郎崔沔為吏部侍郎王易從等為諸州刺史因敕宰臣曰:朕欲妙擇牧宰以崇教化欲重其資望以勵衣冠自今已後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曾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縣令者。

  二十四年帝以諸州別駕長史司馬佐刺史之理命有司考其勤勞及有政者遂以衛州長史盧見象等二十二人遞遷其職制曰:善為理者固道在至公能官人者俾才無滯用今之群吏列於郡國績有可考政或可觀既久於所職當敘之以位衛州長史盧見象等頃在條察克著聲猷計年有成以時議進期乎!知勸。且曰:無遺彼欲速者自而至廉恥之道喪干進之責深悠悠斯人朕無所取凡百在位宜悉乃懷天寶十載詔曰:共理親人在於郡守縣令今二千石朝廷精擇鹹得其人縣令委之選司慮未盡善孰。若連職同官見其蹤跡宜令天下太守各舉堪任縣令一人善惡賞罰必及所舉所司仍明作條例。

  肅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詔簡擇郎官有堪任太守縣令者委京清資五品已上及郎官禦史薦聞。

  二年正月大赦詔刺史上佐錄事參軍縣令委中書門下速於諸色人中精加訪擇補擬判司丞已下宜令所繇銓揀。

  乾元二年九月詔曰:朕聞效官者必量力而授任致理者亦擇才而簡能況風化之源本資於長吏升降之義用明於朝典古之建萬國親諸侯蓋以撫綏黎民宣佈王化則今之令長古稱子男矜孤恤寡均徭省賦皆是職也。朕以薄德恭膺寶位屬殘孽猶聚戎軍未戢雖憂國之計。且務於濟時而恤人之心每深於惠物將求厚俗必在審官至於刺史治中皆制命所授辨其材術蓋在朝廷先令中書門下精加擇訪務德惟良如非理人之材並即量宜改授。且諸縣令員數應多如聞處理之間廉平者少或使司所奏以功見稱或主司所擬循資而授儻乖任用空忝親人或有案牘之間曾未閑於令式征賦之際皆委任於胥徒繇是吏轉生奸遂為蠹政人不堪命因而失業興言及此良用憮然夫易柱以調弦聲之和也。革弊而從理政之體也。漢宣帝曰:與我共理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因知方岳之任足以委黜陟之權矣。凡諸道節度皆職備防戎政在理兵豈遑廉問必令郎官禦史分命巡察則乘驛往難於委知諒無益於澄清反有增於勞擾其天下縣令各仰本州府長官審加詳擇如有衰耄暗弱或貪財縱暴不閒時政為害於人並具名錄奏即與改替其才職相當者並依舊奏定已後有不稱者所繇官長量加殿黜庶理人之職無或謬焉。又入仕之流本期展用。且無事實,豈可徒勞今員外之官所在甚眾既不釐務空效馳驅將適鄉閭複拘職守念其旅寓良可優矜應州縣見任員外官並任其所適計秩滿後各與成資仍於本色內減一兩選與留其先緣罪累貶授者不在此限如員外官中材識幹濟曾經任使州縣所資者亦任量留上州不得過五人中州不得過四人下州不得過三人上縣已上不得過一人古之任官必寄成政如長吏數易則綱條不恤所以人懷苟進之心俗靡居常之業比者或開此弊實謂未便於時自今已後刺史縣令更不得數有移改善政聞於上則當議擢遷如道失厥中亦自申懲誡黜陟之道固有彝章。又比來刺史之任皆先奏州縣官屬苟為改作孰免顏情自今已後除帶刺史判官外一切不得奏改官吏到任之後察有罪累及不稱職者任具狀奏聞請然後量所與替其刺史非兼節度但有防禦使者副使判官委於本州官中推擇亦不得別奏人並委中書門下者為常法庶使官無失位政有常經宣示天下宜知朕意。

  德宗嗣位以御史大夫浙西觀察使李涵和易無摶擊之才除太子少傅以父諱少康改撿扌交工部尚書兼光祿卿。

  貞元二年正月詔常參官及節度觀察防禦軍使城使兵馬使諸州刺史少尹赤令畿令並七品已下清官及大理司直評事等頃者令內外新授官人三月內上表舉一人自代欲於中選才堪者任用比來所舉多有無實殊乖所謂求才之意自今已後每舉人皆令指陳其承前事蹟如有政能行義藝業勞效各分析言之。

  四年九月癸酉詔中書門下選常參官曾為牧守理行有聞者具名聞奏與諸薦守宰論政事知所任者具名封進應被舉官等令禦史台及吏部撿扌交勘資次勿令逾越然後臨試處分仍永為常式。

  十五年正月以右諫議大夫知匭使田敦為兵部郎中敦素承顧問帝將用為兵部侍郎乂疑其年少故。且授郎中。

  憲宗時宰相以張仲素段文昌進名為學士帝阻之以行止未正不宜在內庭。

  穆宗元和十五年二月禦丹鳳樓大赦詔擇刺史縣令宜委門下中書省禦史台官有所請知即具薦聞如贓汙賤人當坐舉。

  長慶元年以兵部尚書李糸為吏部尚書以吏部尚書蕭俛為兵部尚書制曰:糸俛皆本朝先後之名相也。而吏司為劇俛固以疾辭兵務差閑糸處之餘裕各令總理庶謂得宜。

  文宗太和五年五月丙辰以新授太子賓客王堪為均王傅堪前為將作監修太廟違慢罰俸及授太子賓客給事中李固言曰:調獲之重不宜坐馳慢以居之故再有此命。

  開成元年四月壬申帝禦紫宸殿問宰臣李石曰:有何人候對石曰:有令狐楚鄭肅等石奏曰:陛下今日令諸有司官各以公事面奏未知決事之時對臣與覃伏候臣等退帝曰:有司公事見亦無爽帝。又曰:吏部中事非遷才安得摭實無濫。且欲變更得否石曰:縣令錄事參軍改變即得諸官。且循舊為便帝曰:選曹豈辨賢愚但。若配官耳乃詔兵部侍郎知銓事崔鄲尚書右丞知銓事鄭肅問曰:縣令錄事參軍如何比擬曰:資序相當省問其為官之道堪即注擬帝曰:依資合得才不堪者如何鄲曰:與遠處慢惡官帝曰:若以遠地為慢惡與不堪者即遠人何。若也。殊可哀憫尤須擇良吏處之帝曰:朝廷求理遠近皆須得人苟用非其才何繇得理宰臣對曰:陛下求理意深百司述職至少今悉令有司官候對一一處分即何憂不理皆稱賀而退。又召禦史中丞李翊兵部尚書判戶部王超禮部尚書高鍇鴻臚卿李逵司農卿李等各問本司事帝曰:朝廷事在眾官戮力同心方得必理勉務躬親公事。

  六月丙寅宰臣奏事於紫宸殿鄭覃等奏南省闕丞郎請用秘書監張仲方帝曰:中台郎朝廷重選仲方為京兆尹華州刺史不聞其政苟授之如有政者何帝前以渾勳閥之家疑其昧於政事將不與郡宰臣亟請之今。又以仲方官業無聞不得在丞郎之選宰臣等稱賀而退。

  二年二月帝禦紫宸殿謂宰臣曰:且聞外郡甚有無政處卿亦知否李固言曰:臣見說鄧州王堪衰耄頗甚隨州鄭襄亦無政術帝曰:王堪,豈不是貞元中禦史否時三院禦史只此一人猶在。又問唐州是趙蕃否宰臣皆曰:是鄭覃曰:王堪臣見是舊人舉為刺史鄭襄比來守官亦無敗事。若言外郡不理臣亦更有所聞事未詳審不敢指說宰臣退召起居張次宗問刺史次宗曰:王堪實衰耄恐須與替禦史中丞狄兼奏本司事帝亦以三郡訪之兼曰:王堪比亦廉直但耄已及之鄧州疆土缺館驛多須才力任持方可集事。又數道防秋兵路出鄧州饋餉之繁不供是懼唐州趙蕃未聞有過隨州鄭襄臣素不識。又問鄧州有何土產對曰:所出止於鹿糸由絹與數種藥列在貢籍至如南都賦穰橙鄧橘亦無其實蓋以兼嘗為鄧州刺史。

  三年十一月癸酉帝禦紫宸殿問宰臣曰:天寶不治當時姚宋在否李玨曰:此時姚亡宋罷玨。又曰:玄宗謂群臣曰:我自即位不曾枉誅一人不知任李林甫破人家不少陳夷行曰:陛下不可移權與人多時楊嗣複曰:夷行此言未了並惑陛下頃太宗用房玄齡十六年魏徵十五年何嘗有變臣以為用房魏多時不為不理用邪佞一日亦不可耳帝曰:丁居晦作中丞何如因悉數大臣而品第之歎曰:宋中錫堪任此官惜哉!。又曰:牛僧儒可為大夫宰臣鄭覃曰:頃者中丞未嘗搏擊恐無風望帝曰:不然鸞鳳與鷹隼事異帝。又曰:居晦作得此官朕曾以時諺謂杜甫李白輩為四絕問居晦居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朕嘗以此記得居晦今所以擢為中丞。

  宣宗大中元年正月赦制文古者郎官出宰公卿理郡所以重親人之官急為政之本自澆風興扇此道稍消頡頏清途便至顯貴理人之術未嘗經心欲使究百姓艱危通天下利病不可得也。朕為政之始思厚時風軒墀近臣蓋備顧問如其不知病苦何以應朕訪求自今後諫議大夫給事中中書舍人未曾任刺史縣令或在任有敗累者委宰臣不得進擬。

  後唐莊宗同光二年二月南郊畢制曰:共理者太守之官親人者縣宰之任戈稍弭政術為先刺史縣令有勸課農桑招複戶口增加稅額撿勘不虛委本道觀察使條件奏聞當加進陟如貪墮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便停替務於葺養稱朕意焉況親人之官無先於令錄致治之道必擇於才能苟選任不自於朝廷則恩澤全歸於侯伯近日諸道奏請授官人數轉多闕員全占交墮體例須正條綱委中書門下舉舊例條理奏聞刺史總一州之政縣令專百里之權至於糾督之司並為親人之任偽朝取士多不擇才蓋自藩方奏論因及權勢囑託公行賄賂蔑顧典章到官惟務於誅求在任莫司於葺理或聚蓄更希後任或掊斂以報前恩上下相蒙遠邇為害生靈困弊職此之繇自此牧守令錄之官委中書門下精加選擇至於三銓注擬亦在審詳吏能如貪猥有聞不得更受令錄及到官後委本道觀察使切加銓轄仍勒本州判官專為察訪如掩贓罪不具聞奏豈為獨罪本官兼亦累及長史。

  晉高祖天福四年四月以右驍衛大將軍李從朗領楚州防禦使從朗前朝宗子帝之姻屬也。唐淑妃王氏累為請命懇求郡寄帝以前曆四州不聞其政故與其名錫其俸而著於班不令釐事。

  周太祖廣順元年九月丁亥以司封員外郎桑能為鳳翔少尹殿中侍御史竇元靖為京兆少尹司門員外郎宋曙為陸渾令工部員外郎易弼為贊善大夫右補闕高守瓊為登封令桑能維翰之庶弟也。元靖貞固之庶兄也。(先是晉命將終漢宣初建三署清華之地雜冗屑無才行者處之歲滿序遷漸至華顯有職者恥與之為伍蓋當塗者不慎小官也。至聖朝出此數人而擢英翹之士簪纓之間賢不肖始似有區別矣。)。

  世宗顯德二年正月甲戌帝謂侍臣曰:去歲濟州臨邑民來訴災彌尋命使臣遍與通撿所望供輸鹹得均濟昨聞廣種植戶民不欲通撿鹹忿其訴災者至有潛其家產者朕自聞之極深軫憫侍臣對曰:時季以來民多疚惡帝曰:非民之狡蓋朕治之未至亦猶親人之官未當耳此後尤宜精求令長免使黎民受弊。

  七月丙戌帝謂侍臣曰:藩郡賓職下至令錄皆親吾民事任非輕也。所宜曆試求人委之共理宰臣奏曰:人有雖負文學不能幹事者有藝不及人能幹事者有貌鄙言訥通理道者有奇資辨言昧時務者求人之道自古為難帝曰:豈朕不及前代明王何奇材名士未盡出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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