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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五 帝王部·謀略·權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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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王者龍興大人虎變莫不乘期運而起膺命曆之數繇是三神眷命百姓與能然後履至尊而制六合發大號而奉帝統者焉。若乃經綸草末之際艱難開創之始維禦群品驅攘丑類決機帷幄之內矢謀俄頃之間密不容發迅如發矢斯固奇略獨運宏謨絕出制勝以無失鬥智而邁倫者哉!。若乃端委南面總制萬幾舉無失策識參寰表開物成務而卒以戡濟繇中制外而臻乎!底定斯皆稟英睿之姿包遠大之度而能揚茂烈於當世飛淑聲於無窮者也。 漢高祖十年九月代相國陳反帝曰:嘗為吾使甚有信代地吾所急故封為列侯以相國守代今乃與王黃等劫掠代地吏民非有罪也。能去黃來歸者皆舍之帝自東至邯鄲帝喜曰:不南據邯鄲而沮漳水吾知其亡能為矣。趙相周昌奏常山二十五城亡其二十城請誅守尉帝曰:守尉反乎!對曰:不帝曰:是力不足亡罪上令周昌選趙壯士可將者白見四人帝罵曰:豎子能為將乎!四人慚伏地帝封各千戶以為將左右諫曰:從入蜀漢伐楚賞末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陳反趙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今計獨邯鄲中兵耳吾何愛四千戶不以慰趙子弟皆曰:善。又聞將皆故賈人帝曰:吾知與之矣。乃多以金購將將多降。 後漢光武為更始大司馬徇河北先是更始遣尚書令謝躬率六將軍攻王郎不能下會光武至共定邯鄲而躬裨將虜掠不相承稟光武深忌之雖俱在邯鄲遂分城而處然每有以慰安之躬勤於職事光武常稱曰:謝尚書真吏也。故不自疑躬既而率其兵數萬還屯於鄴時光武南擊青犢謂躬曰:我追賊於射犬必破之尤來在山陽者勢必當驚走。若以君威力擊此散虜必成禽也。躬曰:善及青犢破而尤來果北走隆慮山躬乃留大將軍劉慶魏郡太守陳康守鄴自率諸將軍擊之窮寇死戰其鋒不可當躬遂大敗死者數千人光武因躬在外乃使吳漢與岑彭襲其城漢先令辨士說陳康康然之,於是康收劉慶及躬妻子開門納漢等及躬從隆慮歸鄴不知康已反之乃與數百騎輕入城漢伏兵收之手擊殺躬其眾悉降(續《漢書》曰:時岑彭已在城中將躬詣傳舍馳白漢漢至躬在彭前伏漢曰:何故與兒語遂殺之)。 更始遣李軼朱有等守雒陽光武乃以馮異為孟津將軍拒朱有異乃遺李軼書深達意通書之後更不與異爭鋒異見其信效具以奏聞光武故宣露軼書令朱有知之有怒遂使人刺殺軼繇是城中乖離多有降者。 建武十六年郡國大姓及兵長群盜處處並起攻劫所在害殺長吏郡縣追討到則解散去複屯結青徐幽冀四州尤甚遣使者下郡國聽群盜自相糾擿五人共斬一人者除其罪吏雖逗留回避故縱者皆勿問聽以禽討為效其牧守令長坐界內盜賊而不收捕者。又以畏忄耍捐城委守者皆不以為負但取獲賊多少為殿最唯蔽匿者乃罪之,於是更相追捕賊並解散徙其魁帥於它郡賦田受廩使安生業自是牛馬放牧邑門不閉。 魏太祖初為曹公西征馬超韓遂韓遂請與公相見公與遂父同歲孝廉。又與遂同時儕輩,於是交馬語移時不及軍事但說京都舊故拊手歡笑既罷超等問遂公何言遂曰:無所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與遂書多所點竄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與克日會戰先以輕兵挑之戰良久乃縱虎騎夾擊大破之斬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涼州楊秋奔安定關中平諸將或問公曰:初賊守潼關渭北道缺不從河東擊馮翊而反守潼關引日而後北渡何也。公曰:賊守潼關如吾入河東賊必引守諸津則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關賊悉眾南守西河之備虛故二將得擅取西河然後引軍北渡賊不能與吾爭西河者以有二將之軍也。連車樹柵為角道而南既為不可勝。且以示弱渡渭為堅壘虜至不出所以驕之也。故賊不為營壘而求割地吾順言許之所以從其意使自安而不為備因畜士卒之力一旦擊之所謂疾雷不及掩耳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 晉武帝初為魏武主簿從討張魯言於魏武曰:劉備以詐力虜劉璋蜀人未附而遠爭江陵此機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漢中益州震動進兵臨之勢必瓦解因此之勢易為功力聖人不能違時亦不失時矣。魏武曰:人苦無足既得隴右複欲得蜀言竟不從魏國既建遷軍司馬言於魏武曰:昔箕子陳謀以食為首今天下不耕者蓋二十餘萬非經國遠籌也。雖戎甲未卷自宜。且耕。且守魏武納之,於是務農積穀國用豐贍時蜀將關侯圍曹仁於樊於禁等七軍皆沒而仁圍甚急是時漢帝都許昌魏武以為近賊欲徙河北帝諫曰:禁等為水所沒非戰之失於國家大計未有所損而便遷都示敵以弱。又淮沔之人大不安矣。孫權劉備外親內疏關之得意權所不願也。可喻權令犄其後則樊圍自解魏武從之吳大帝果遣將呂蒙西襲公安拔之關遂為蒙所獲魏武以荊州遺黎及屯田在潁川者逼近南寇皆欲徙之帝曰:荊楚輕脫易動難安雲長新破諸為惡者藏竄觀望今徙其善者既傷其意將令去者不敢複還從之其後諸亡者悉複業及文帝即位轉丞相長史吳大帝帥兵西過朝議以樊襄陽無穀不可以禦寇時曹仁鎮襄陽請召仁還宛帝曰:孫權新破雲長此其欲自結之時也。必不敢為患襄陽水陸之沖禦寇要害不可棄也。言竟不從仁遂焚棄二城吳大帝果不為寇魏文悔之太和元年新城太守孟達連吳固蜀潛圖中國蜀相諸葛亮慮其為患達與魏興太守申儀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模詐降過儀因漏泄其謀達聞其謀漏泄將舉兵帝恐達速發以書諭之曰:將軍昔棄劉備托身國家國家委將軍以疆埸之任任將軍以圖蜀之事可謂心貫白日蜀人愚智莫不切齒於將軍諸葛亮欲相破惟苦無路耳模之所言非小事也。亮豈輕之而令宣露此殆易知耳達得書大喜猶豫不決帝乃潛軍進討平之初申儀久在魏興專威疆埸輒承制刻印多所假授達既誅有自疑心時諸郡守以帝新克捷奉禮求賀皆聽之帝使人諷儀儀至問承制狀執之歸於京師。又徙孟達餘眾七千餘家於幽州蜀將姚靜鄭他等帥其屬七千餘人來降時邊郡新附多無戶名魏朝欲加隱實屬帝朝於京師天子訪之於帝帝對曰:賊以密網束下故下棄之宜弘以大綱則自然安樂。又問二虜宜討何者為先對曰:吳以中國不習水戰故敢散居東關凡攻敵必扼其喉而扌舂其心夏口東關賊之心喉。若為陸軍以向皖城引權東下為水戰軍向夏口乘其虛而擊之此神兵從天而墮破之必矣。天子並然之五年諸葛亮寇天水天子使帝西屯長安車騎將軍張勸帝分軍住雍為後鎮帝曰:料前軍獨能當之者將軍言是也。若不能當而分為前後此楚之三軍所以為黥布禽也。遂軍隃麋亮聞大軍。且至乃自帥眾將芟上邽之麥諸將皆懼帝曰:亮慮多決少必安營自固然後芟麥吾得二日兼行足矣,於是卷甲晨夜赴之亮望塵而遁帝曰:吾倍道疲勞此曉兵者之所貪也。亮不敢據渭水此易與耳進次漢陽與亮相遇帝列陣以待之使將牛金輕騎餌之兵才接而亮退追至祁山亮屯鹵城據南北二山斷水為重圍帝攻拔其圍亮宵遁追擊破之俘斬萬計天子使使者勞軍增封邑青龍二年亮。又帥眾十餘萬出斜穀壘於之渭水南原天子憂之遣征蜀護軍秦朗步騎二萬受帝節度諸軍欲往渭北以待之帝曰:百姓積聚多在渭南此必爭之地也。遂引軍而濟背水為壘因謂諸將曰:亮。若勇者當出武功依山而東。若西上五丈原則諸軍無事矣。亮果上原將北渡渭帝遣將軍周當屯陽遂以餌之數日亮不動帝曰:亮欲爭原而不向陽遂此意可知也。遣將軍胡遵雍州刺史郭淮共備陽遂與亮會於積石臨原而陣亮不得進還於五丈原會有長星墜亮之營帝知其必敗遣奇兵掎亮之後斬五百餘級護生口千餘降者六百餘人景初二年遼東太守公孫文懿反以太尉帥步騎四萬次於遼水文懿果遣步騎數萬阻遼隧堅壁而守南北六七十裡以距帝帝盛兵多張旗幟出其南賊盡銳赴之乃泛舟潛濟以出其北與賊營相逼沉舟焚梁旁遼水作長圍棄賊而向襄平諸將言曰:不攻賊而作圍非所以示眾也。帝曰:賊堅營高壘欲以老吾兵也。攻之正入其計此王邑所以恥過昆陽也。古人曰:敵雖高壘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賊大眾在此則巢窟虛矣。我則直指襄平必人懷內懼懼而求戰破之必矣。遂整陣而過賊見兵出其後果邀之帝謂諸將曰:所以不攻其營正欲致此不可失也。乃縱兵逆擊大破之三戰皆捷賊保襄平進軍圍之會霖潦大水平地數尺三軍恐欲移營帝令軍中敢有言移者斬都督令史張靜犯令斬之軍中乃定賊恃水樵牧自。若諸將欲取之皆不聽司馬陳曰:昔攻上庸八部並進晝夜不息故能一旬之半拔堅城斬孟達今者遠來而更安緩愚竊惑之帝曰:孟達眾少而食支一年將士四倍於達而糧不淹月以一月圍一年安可不速以四擊一正令半解猶當為之是以不計死傷與糧競也。今賊眾我寡賊饑我飽水雨乃爾功力不設雖當捉之亦何所為自發京師不憂賊攻但恐賊走今賊糧垂盡而圍落未合掠其牛馬抄其樵采此故驅之走也。夫兵者詭道善用事變賊憑眾恃雨故雖饑困未肯授首當示無能以安之取小利以驚之非計也。朝廷聞師遇雨鹹請召還天子曰:司馬公臨危制變計日禽之矣。正始七年吳寇。且中夷夏萬餘家避寇北渡沔帝以沔南近賊。若百姓奔還必複致寇宜權留之曹爽曰:今不能脩守沔南而留百姓非長策也。帝曰:不然凡物致之安地則安危地則危故兵《書》曰:成敗形也。安危勢也。形勢禦眾之要不可不審設今賊以三萬人斷沔水三萬人與沔南諸軍相持萬人陸梁。且中將何以救之爽不從卒令還南賊果襲破。且中所失萬計。 景帝為大將軍魏嘉平末吳太傅諸葛恪圍新城朝議慮其分兵以寇淮泗欲戍諸水口帝曰:諸葛恪新得政於吳欲徼一時之利並兵合肥以冀萬一不暇複為青徐患也。且水口非一多戍則用兵眾少戍則不足以禦寇恪果並力合肥卒如所度帝,於是使鎮東將軍丘儉揚州刺史文欽等距之儉欽請戰帝曰:恪卷甲深入投兵死地其鋒未易當。且新城小而固攻之未可拔遂命諸將高壘以弊之相持數月恪攻城力屈死傷大半帝乃敕欽督銳卒趣合榆要其歸路儉帥諸將以為後繼恪懼而遁欽逆擊大破之斬首萬餘級正元二年揚州刺史文欽舉兵向闕帝時帥師征之欽屯項城進軍將攻鄧艾帝潛禦枚徑造樂嘉與欽相遇欽子鴦年十八勇冠三軍謂欽曰:及其未定請登城鼓訁擊之可破也。既謀而行三訁而欽不能應鴦退相與引而東帝謂諸將曰:欽走矣。今發銳軍以追之諸將皆曰:欽舊將鴦少而銳引軍內入未有失利必不走也。帝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鴦三鼓欽不應其勢已屈不走何待欽將遁鴦曰:不先折其勢不得去也。乃與驍騎十餘摧鋒陷陣所向皆披靡遂引去魏文帝露二年以大將軍討諸葛誕於淮南命合圍分遣羸疾就穀淮北廩軍士大豆人三升文欽聞之果喜帝愈羸形以示之多縱反間揚言吳救方至誕等益寬恣食俄而城中乏糧石苞王基並請攻之帝曰:誕之謀逆非一朝一夕也。聚糧完守外結吳人自謂足據淮南欽既同惡相濟必不便走今。若急攻損遊軍之力外寇卒至表裡受敵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將使同戮吾當以長策縻之但堅守三面。若賊陸道而來軍糧必少吾以遊兵輕騎絕其轉輸可不戰而破外賊外賊破欽等必成擒矣。後竟如其言景元四年為大將軍輔魏政將伐蜀乃謀於眾曰:自定壽春已來息役六年治兵繕甲以擬二虜略計取吳作戰船通水道當用千餘萬功此十萬人百數十日事也。又南土下濕必生疾疫今宜先取蜀三年之後因巴蜀順流之勢水陸並進此滅虞定虢吞韓並魏之勢也。計蜀戰士九萬居守成都及備他境不下四萬。然則餘眾不過五萬今絆姜維於遝中使不得東顧直指駱穀出其空虛之地以襲漢中彼。若嬰城守備兵勢必散首尾離絕舉大眾以屠城散銳卒以略野劍閣不暇守險關頭不能自存以劉禪之暗而邊城外破士女內震其亡可知也。征西將軍鄧艾以為未有釁屢陳異議帝患之使主簿師纂為艾司馬以喻之艾乃奉命,於是徵四方之兵十八萬使鄧艾自狄道攻姜維於遝中雍州刺史諸葛緒自祁山軍於武衛絕姜維歸路鎮將軍鍾會等。又自駱穀襲漢中遂平蜀。 元帝時建威將軍周自以為不得調內懷怨望與王恢陰謀誅諸執政推及戴。若思與諸南士共奉帝以經緯世事謀泄帝聞而秘之召為鎮東司馬未到複改授建武將軍南郡太守既南行至蕪湖。又下令曰:奕世忠烈義誠顯著孤所欽嘉今以為軍諮祭酒將軍如故進爵為公祿秩僚屬一同開國之例忿於回易。又知其謀泄遂憂憤發背而卒。 明帝聰明有機斷尤精物理屬王敦挾震主之威將移神器帝崎嶇遵養以弱制強潛謀獨斷廓清大改授荊湘等四州以分上流之勢撥亂反正強本弱枝雖享國日淺而規模宏遠矣。 後魏道武初為代王左長史張袞從帝征蠕蠕遁走追之五六百里諸部帥因袞言於帝曰:今日追賊糧盡不宜深入請速還軍太祖令袞問諸部帥。若殺副馬足三日食不皆言足也。帝乃倍道追之及於廣漢赤地南床山下大破之既而帝問袞卿曹外人知我前問三日糧意乎!對曰:皆莫知也。帝曰:此易知耳蠕蠕奔走數日畜產之餘至水必留計其道程三日足及輕騎卒至出其不意彼必驚散其勢然矣。袞以帝言出告部帥鹹曰:聖策長遠非愚近所及也。又嘗遣賀狄幹結婚於姚萇會萇死興立因留狄幹興弟平率眾寇平陽道武討平之擒其將狄伯支吏唐小方天賜中詔北新侯安同送興唐小方於長安後蠕蠕社侖與興和親送馬八千匹始濟河赫連屈子忿興與國交好乃叛興邀留社侖馬乃遣使請以駿馬千匹贖伯支而遣狄幹還道武意在離間二寇,於是許之明元初即位時晉將劉裕伐姚泓帝遣侍中長孫嵩知山東諸軍詣平原緣河北岸。又敕簡精兵為戰備。若裕西過者便率精銳南出彭沛如不時過但引軍隨之彼至崤陝間必與姚泓相持一死一傷眾力疲弊比及秋月徐乃乘之則裕可不戰而遁,於是叔孫建等尋河趣雒遂入關嵩與建等自成皋南濟晉諸屯戍皆望塵奔潰裕克長安嵩乃班師。 孝文時僕射李沖自鄴還京舟洪池乃從容謂沖曰:朕欲從此通渠於雒南伐之日何容不從此入雒從雒入河從河入汴從汴入渭以至於淮下船而戰猶出戶而鬥此乃軍國之大計今溝渠。若須二萬人已下六十日有成者宜以漸脩之沖對曰:若爾便是士無遠涉之勞戰有兼人之力。 唐太宗在隋末煬帝為突厥所圍郡縣皆發兵赴援時帝年未弱冠召募從軍隸屯衛將軍雲定興師將發帝勸之多齎旗鼓設疑兵以威突厥定興不納帝謂之曰:始畢掃其境內敢圍天子本疑國家倉卒無援忽見旗鼓之盛必謂救兵雲集今者進師可前後相次令數十里間連亙不絕晝則幡旗相續夜則鉦鼓相應以張形勢賊必見懼望塵而退此計之上也。不然者則為所輕悉軍來戰公必不能支矣。定興從焉將次崞縣突厥候騎馳告始畢曰:兵大至矣。遂解圍而退果如所籌。 武德元年十一月帝平薛仁杲於折庶城俘其精兵萬餘人男女五萬口既而諸將奉賀因問曰:始大王野戰破賊其主尚保堅城王無攻具輕騎騰逐不待步兵徑薄城下鹹疑不克而竟下之何也。帝曰:此以權道迫之使其計不暇發以故克也。羅恃往前之勝兼複養銳日久見吾不出意在相輕今喜吾出悉兵來戰吾雖破之傷殺蓋少。若不急躡還走投城仁杲收而撫之則便未可得矣。且其兵眾皆隴西人一敗被追不及回顧散歸隴外則折庶自虛我軍隨而迫之所以懼而降也。此乃成算諸君盡不見耶諸將謝曰:實為聖略乃非凡人所能及也。 二年十一月討宋金剛于安邑諸將鹹請戰帝曰:金剛懸軍千里深入吾地精兵驍將皆在於此劉武周自據太原專倚金剛以為捍蔽金剛雖眾內實空虛虜掠為資意在速戰我堅營畜銳以挫其鋒分兵汾隰沖其心腹彼糧盡計窮自當遁走當待此機未宜速戰,於是遣劉弘基張綸進逼西河而晉澮城堡並來歸附賊轉輸路絕其眾遂餒三年四月金剛果遁帝追之及尋相於呂州身先士卒奮擊大破之乘勝逐北一日一夜行二百餘裡轉戰數十合士卒疲弊至高壁嶺總管劉弘基執馬而諫曰:大王功效於此足矣。亦宜思自安之計方今草創敵可盡乎!。且餱糧已竭士卒疲頓更欲何之願。且停營待兵糧鹹集而後決戰帝曰:功者難成易敗機者難遇易失金剛走到介州眾心已沮我及其末定當乘勢擊之此破竹之義也。如更遲留賊必生計此失機之道吾家國之事當竭忠盡力豈顧身之安危乎!遂策馬而去諸軍乃進莫敢以饑乏為辭。 四年討王世充於東都會竇建德以兵十萬來援王世充至於酸棗帝議將拒之蕭瑀屈突通封德彝及諸將等進諫曰:腹背受敵恐非萬全請班師。且據穀州以觀勝負帝不許曰:世充糧盡內外離心我當不勞攻擊坐收其弊耳建德新破海公將驕卒惰今我進據武牢扼其襟要。若賊恃勝冒險爭鋒吾當破之必矣。賊。若不戰旬月之間世充自潰彼敗我振足以臨之一行而定在於斯舉。若不速進入武牢諸城新附必不能守二賊並力將如之何通。又請解圍就險以候其變帝。又不許,於是留瑀通輔巢刺王元吉以圍王世充親領步騎三千五百人趣武牢當時日出軍曆北芒渡河陽而去世充登城因見莫之測也。竟不敢出四月帝至武牢建德自滎陽西上帝以數百騎出武牢東二十餘裡以挑之往往設伏比至賊營才四騎而已謂左右曰:賊見我而旋是其上計乘險追我是其下策賊初見騎少疑為斥候帝謂曰:我秦王也。因引弓射之斃其一將賊以五六千騎並援槍而至從者皆失色帝謂之曰:爾但前去我自殿後,於是按轡徐行賊至徐引射之斃一賊賊懼而止止而複來如此再三每來必斃賊乃不敢複逼帝。且還伏兵相次而發合擊破之獲其大將殷秋石瓚斬首數百級九年初即位突厥遣其腹心執失思力入朝為覘自張形勢雲:二可汗總兵百萬今已至矣。帝曰:我與突厥面自和親汝則背之輒將兵入我畿縣自誇強盛我當先戮爾矣。思力懼而請命蕭瑀封德彝請禮遣之帝曰:今。若放還當謂我懼縶思力於門下省帝出自玄武門與侍中高士廉中書令房玄齡將軍周范馳六騎隔渭水與可汗語責以負約俄而眾軍縱至精甲曜日連騎蔽野頡利見軍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繇是大懼是日頡利請和詔許焉蕭瑀進曰:初頡利之未和也。謀臣猛將多請戰而陛下不納臣以為疑既而虜自退其策安在帝曰:我觀頡利之兵雖眾不整君臣之計唯財利是視可汗獨在水西達官皆來謁我ㄏ而糸專之因擊其眾勢同拉朽然我已令無忌李靖設伏於豳州敵。若奔還伏邀其前大軍躡其後覆之如反掌然我即位日淺安靜為務一與敵戰必有死傷不能忘懷也。又敵人一敗或當懼而脩德結怨於我為患非細我今卷甲韜戈韜以玉帛彼既得所欲固知其退頑梗驕恣必自是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之謂也。 貞觀十九年征遼既渡遼水撤橋樑以堅士卒之志領數百騎至遼東城下見士卒負擔以填塹者帝欲與之同勞苦分尤重者親於馬上持之從官悚動爭齎以送城下及班師渡遼水至渤錯水八十里間遼澤餘潦車馬不通詔長孫無忌楊師道率文武官寮及徵兵萬人剪草填道而進水深之處以車為梁道太宗憂梁道不成自鞘柴馬上詣無忌等以助役。 睿宗景雲元年八月帝以萬騎十餘人自恃平韋氏功肆行淩暴士庶多苦之並授以外官。又停以戶奴為萬騎更增置飛騎隸於左右羽林衛京師大悅。 文宗開成三年十月易定軍亂不納新除節度使李仲遷請立故節度使張之子元益為留後宰臣欲議征討帝曰:易定兩州地狹人貧軍資半在度支急之即無所不為緩之則必生變卿不須更言第令謹守封境曾不逾月軍中果有異議但以不便李仲遷為辭帝亦屈法從人遂罷仲遷而以元益為代州刺史果至不戮一人以定一方乃神武不殺之功也。 後唐莊宗初為晉王天祐四年四月召周德威軍歸晉陽汴人既見班師知其國禍以為潞州必取援軍無複再舉遂停斥候梁祖亦自澤州歸雒帝知其不備籌之曰:賊師寢謀唯憚先帝今聞我新有家禍必謂不能興師。又以我少年嗣位未習戎事幸聞變故必有驕怠之心。若簡練甲兵倍道兼行出其不意以吾憤激之眾擊彼驕惰之師拉朽摧枯未方其易解圍定霸在此一役甲子軍發自太原己巳王師潞州北黃碾下營五月辛未朔晨霧晦冥帝率親軍伏三垂岡下詰旦天複昏霧進軍直抵夾城明宗時總帳下親軍攻東北隅李存璋王霸率丁夫燒寨夾城為二道周德威李存審各分道進攻軍士鼓訁三道齊進明宗壞夾城東北隅率先掩賊不意我師遽至賊党大恐南向而奔投戈委甲噎塞行路俘斬萬級獲賊將副招討使前鋒都指揮使符道招洎大將三百人夾城中芻粟百萬偽招討使康懷貞得百餘騎出天井關梁祖聞其敗也。大懼既而歎曰:生子當如是李氏為不亡矣。吾家諸子豚犬耳。 十三年二月與梁將劉相拒於澶州帝知劉將速戰乃聲言歸晉陽誘動其兵帝令副總管李存審守營嚴駕如西行之備實勞軍於貝州劉覘知謂帝已歸晉陽乃令楊延直自澶州率兵萬人會我城下延直夜半至於南門城中選士五百持短兵竊出乘其無備突入其中訁聲動地梁軍自亂逾垣赴塹爭相蹈藉遲明軍自莘至於城東與延直殘眾合劉軍之起也。李存審率兵踵其後時命明宗典親軍自魏州出戰俄而帝自貝州至與明宗當其前劉卒見帝軍懼形於色曰:乃晉王邪引軍漸卻帝追之至於故元城西李存審大軍已成列矣。我師前後為方陣賊於其間為圓陣賊四面受敵初一合擒賊騎軍數百再合劉引騎軍突西南而走我騎軍追擊之賊步兵合戰短兵既接我軍鼓訁圍之數重埃塵漲天明宗馳鐵騎千餘突入其間賊四向披靡相藺如積我師四面斬擊棄甲之聲聞數十裡追討敗眾皆匿於村園茂樹登者既眾其枝殆折皆命下樹遁去騎軍追及河上十萬為群赴水而死時賊步軍七萬殲亡殆盡既定魏州梁將劉據洹水而軍魏人上言曰:張源德擅據我貝州源德比是吾人事急必來歸我貝州。若下北面無虞可以東出兵師徇地滄海先收郡縣控扼河津不出半年瀕海以西皆為吾土矣。帝曰:吾策則不然貝州魏之邊郡壁壘完堅張源德托附劉勢難卒解昨投來者說已。又添軍必。若攻之未見其可德州是橫海支郡西接貝州張源德每用軍機。又與滄帥共為首尾昨偵德州無備可以輕騎取之我。若在彼駐軍二賊自然勢解滄州門外是我戰場待二豎各保孤城然後乃圍進擊,於是遣騎軍五百晝夜兼行襲之群將不意我師至逾垣而遁遂攻其城以遼州守捉將馬通為刺史。 明宗初為邢州節度使天祐十四年四月契丹阿保機率眾二十萬攻幽州周德威間使告急莊宗召諸將議進趨之計諸將鹹言虜勢不能持久野無所掠食儘自還然後踵而擊之可也。帝奏曰:德威盡忠於國家孤城被攻危亡在即不宜更待虜衰願假臣突騎五千為前鋒以援之莊宗曰:公言是也。即命帝與李存審閻寶率軍赴援帝為前鋒會軍於易州步騎七萬三將謀進存審曰:契丹合戰唯使騎軍弓良矢勁其鋒難敵我師合戰唯使步兵。若於平原廣野之中卒遇其眾彼。若以騎軍十萬馳突我師欲戰不能退則被逐則我屬無遺類矣。帝曰:彼賊騎以馬上為生不須營壘我今步騎之行須有次舍禦備輜重資糧一宿不爨則士有饑色。若平原之中卒遇賊軍被掠輜重資糧則我不戰而自亡矣。不如禦枚束甲尋澗穀而直行抵幽州與德威合勢如賊警覺據險枝梧此計之上也。 長興三年二月雲州上言契丹遣使來求果子帝曰:敵中雖闕此物亦彼非實然亦當面偵諜宜阻其求但報雲:遣使入朝當有處分。 周太祖乾祐中為樞密使漢隱帝以河中李守貞叛命詔帝自往用兵帝既奉命與白文珂常思劉詞約以八月二十二日文珂自同州常思自潼關帝自分陝三道並進將臨賊城揚旗伐鼓聲殷天地步騎踴躍賊觀之失色白文珂是日奪得關城立河西砦常思立城南砦帝立城東砦初徵發諸州夫二萬餘分地起長連城諸將啟曰:守貞窮寇安能持久不勞塹地築壘以守之帝曰:軍法備不虞兵勢有盈竭蜂蠆有毒而況賊乎!退謂白文珂劉詞曰:二公老於軍中不言可知守貞自慚反覆常謀背叛畏懼先帝不敢鴟張謂我輩勃興太原事功未著而有輕我之志。又聞身到河中便圖自固散金以結豪傑厚利以誘萑蒲山林群凶豬突勇安得不為吾患加以城闕百倍十圍五攻。若驅卒徒赴湯火則所傷多矣。若長墉巨塹飛走無門俟其倉廩家財散盡不唯烏合之眾父子安能相保此時梯衝逼脅書檄招呼違禍脫身不呼自至所言兵勢盈竭此之是也。當分地配夫速立垣池以謀持久後思吾言必如此料。 世宗顯德三年親征淮南幸水砦行至淝橋帝自取石一塊於馬上持之至砦以供飛駁文武從臣過橋者皆齎一石四年十一月幸淮上親領兵破賊砦一所殺淮賊數百人砦在濠州東北十八裡灘上其灘廣袤數裡淮水浸而圜之乃濠上之咽喉也。先是賊據其地泊舟戢以自固恃其四面水深謂我師必不能濟帝之將行也。悉索行在橐駝以往臣寮鹹不諭其旨及至命甲士數百人跨橐駝以濟帝。又續領騎軍相繼而渡一鼓而盡殪之虜其戰艦而盡。 五年正月帝在淮上詔發楚州管內丁壯於城西北開老鸛河是時帝將以齊雲船數百艘自淮入江楚州城北舊有北城堰度其舟大難於過堰故開此河以通其路先期令近臣往按地計功回奏雲:地形不便。又計功甚多帝勿聽因枉駕以視之親授規畫大減丁夫之數旬日而成不愆於素繇是我之戰艦自淮達江無留滯矣。二月帝在淮南甲寅偽天長軍使易贇令男延壽齎表以其城來降天長縣當九驛之路城小而固南人以其地為雄州帝之破楚州也。獲其偽守將張彥卿男光祐舍而不誅因令光祐齎璽書以諭贇贇知楚州既下故降。 §帝王部·權略 《易》曰: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又曰:動靜屈伸唯變所適蓋執物之理則不適事之機守事之常則不達物之變故聖人德以經其逸權以濟其危神化無方奇謀間出蒙險難而無咎安反側而不疑故能駕馭英豪撥平禍亂使強敵不能以計測奸臣不得以智。然則取之以權守之以正帝王之道皇皇而有中矣。 漢高祖初為漢王三年正月九江王黥布間行與隨何俱歸漢至漢王方踞床洗(洗濯足也。)而召布入見布大怒悔來欲自殺出就舍帳禦飲食從官如漢王居布。又大喜過望。 六月項羽圍成皋漢王跳(跳走也。)獨與滕公從張耳軍脩武至宿傳舍晨自稱漢使馳入壁張耳韓信未起即其臥奪其印符(就其臥處)麾召諸將易置之信耳起乃知獨漢王來大驚漢王奪兩人軍印即令張耳備守趙地拜信為相國發趙兵未發者擊齊(謂趙人末嘗見發者)。 四年正月與項羽臨廣武之間數羽十罪羽大怒伏弩射中漢王漢王傷胸乃捫足曰:虜中吾指漢王病創臥張良強請漢王起行勞軍以安士卒毋令楚乘勝漢王出行軍疾甚因馳入成皋。 二月立韓信為齊王時信平齊使人言漢王曰:齊誇詐多變反覆之國南邊楚(邊近也。)不為假王以鎮之其勢不定今權輕不足以安之臣請自立為假王當是時楚方急圍漢王於滎陽使者至發書(發信使者所齎書也。)漢王大怒駡曰:吾困於此旦暮望而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張良陳平伏後躡漢王足因附耳語曰:漢方不利寧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立善遇之使自為守不然變生漢王亦寤因複罵曰:大丈夫定諸侯即為真王耳何以假為乃遣張良操印立信為齊王(操持也。)徵其兵使擊楚。 五年十二月項羽既死漢王還至定陶馳入齊王信壁奪其軍徙封信楚王。 六年十月楚王信謀反帝問左右左右爭欲擊之用陳平計乃偽遊雲夢(在南郡之華容)十二月會諸侯於陳楚王信迎謁因執之正月高祖已大封功臣其餘日夜爭功而不決未得行封帝居雒陽南宮從複道望見諸將往往耦語以問張良良曰:陛下與此屬共取天下今已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愛所誅皆平生仇怨今軍吏計功以天下為不足用遍封(言有功者多而土地少)而恐以過失及誅故相聚謀反耳帝曰:為之奈何良曰:取上素所不快(言有舊嫌者也。)計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先封以示群臣三月帝置酒封雍齒為什方侯(屬廣漢)而急趣丞相禦史定功行封群臣罷酒皆喜曰:雍齒。且侯我屬無患矣。 十年九月代相國陳反帝親征之至邯鄲令周昌選趙壯士可令將者白見四人帝罵曰:豎子能為將乎!四人慚皆伏地帝各封千戶為將左右諫曰:從入蜀漢伐楚賞未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陳反趙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檄者以木簡為書長尺二寸用徵召也。其有急事則加之鳥羽插之示疾速也。)今計唯獨邯鄲中兵耳吾何愛四千戶不以慰趙子弟皆曰:善哀帝即位太后詔王莽就第避帝外家帝初優莽不聽莽上書固乞骸骨而退帝乃下詔曰:曲陽侯根前在位建社稷策侍中大僕安陽侯舜往時獲太子家導朕忠誠專壹有舊恩新都侯莽憂勞國家執義堅固,庶幾與為治太后詔休就第朕甚閔焉其益封根二千戶舜五百戶莽三百五十戶以為特進朝朔望帝少而聞知王氏驕盛心不能善以初立故優之。 後漢光武初為蕭王將北徇時更始遣李軼朱有等守雒陽乃以馮異為孟津將軍拒朱有異乃遺李軼書軼深達意通書之後更不與異爭鋒異見其信效具以奏聞光武故宣露軼書令朱鮪知之鮪怒遂使人刺殺軼繇是城中繇離多有降者。 魏太祖嘗討賊廩穀不足私謂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後軍中言太祖欺眾太祖謂主者曰:特當借君死以厭眾不然事不解乃斬之取首題徇曰:行小斛盜官穀斬之軍門。又嘗出軍行經麥中令士卒無敗麥犯者死騎士皆下馬持麥以相付,於是太祖馬騰入麥中敕主簿議罪主簿對以春秋之義罰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帥下然孤為軍帥不可自殺請自刑因援劍割髻以置地。 菖晉宣帝為魏太傅與大將軍曹爽有隙稱疾不與政事爽謂帝疾篤遂有無君之心與黃門張當密謀圖危社稷期有日矣。帝亦潛為之備爽之徒屬亦頗疑帝會河南尹李勝將蒞荊州來候帝詐疾篤使兩婢侍持衣衣落指口言渴婢進粥皆流出霑胸勝曰:眾情謂明公舊風發動何意尊體乃爾帝使聲氣絕屬說年老枕疾死在旦夕君當居並州並州近胡善為之備恐不復相見以子師昭兄弟為托勝曰:當還忝本州非並州帝乃錯亂其辭曰:君方到並州勝複曰:當忝荊州帝曰:年老意荒不解君言今還為本州盛德壯烈好建功勳勝退告爽曰:司馬公屍居餘氣形神已離不足慮矣。他日。又言曰:太傅不可複濟令人愴然故爽等不復設備。 景帝為魏相國揚州刺史文欽與其子鴦舉兵作亂帝以大將軍征之帝目有瘤疾使醫割之鴦之來攻也。驚而目出懼六軍之恐蒙之以被痛甚咬被敗而左右莫知焉。 元帝時周行建威將軍自以為不得調內懷怨望與王恢陰謀誅諸執政推及戴。若思與諸南士共奉帝以經緯世事謀泄帝聞而秘之召為鎮東司馬未到複改授建武將軍南郡太守既南行至蕪湖。又下令曰:奕世忠烈義誠顯著孤所欽嘉今以為軍諮祭酒將軍如故進爵為公祿秩僚屬一同開國之例忿於回易。又知其謀泄遂憂憤發背而卒明帝太甯二年王敦舉兵內向帝密知之乃乘巴滇駿馬微行至湖陰察營壘還敦覺,於是使五騎物也。追帝帝亦馳去馬有遺糞輒以水灌之見逆旅賣食嫗以七寶鞭與之曰:後有騎來可以此示也。俄而追者至問嫗曰:去已遠矣。因以鞭示之五騎傳玩稽留遂久。又見馬糞冷以為信遠而止不追帝僅而獲免後魏孝明武泰初薛曇尚為奉朝請時爾朱榮擅疆弁伺朝廷欲揣其情除曇尚員外常侍使於榮托以慰喻然以觀之。 後周太祖初為夏州刺史侯莫陳悅阻兵隴右太祖志在平之乃令墨曹參軍冀雋偽作魏帝敕書與費也。頭令將兵助太祖討悅雋依舊敕模寫偽代舍人主書等署與真無異太祖說費也。頭已曾得魏帝書及見此敕不以為疑遂遣步騎一千受太祖節度。 武帝沉毅有智謀初以晉公獲專權嘗自晦跡人莫測其深淺及誅獲之後始親萬機克已勵精聽覽不怠。 唐太宗貞觀二十一年寢疾時李為太子詹事帝謂太子曰:汝於李無恩我今將責出之我死後汝當授以僕射即荷汝恩必致其死力乃出為壘州都督高宗即位其日召拜雒州刺史加開府儀同三司令中書門下參掌機密尋冊拜尚書右僕射。 德宗建中三年北平王馬燧討田悅於山東時歲旱京師括率人心甚搖鳳翔留鎮幽州兵多離散入西山為盜殿中丞李雲端與其党袁封單超俊李誠信等與燧子鴻臚少卿暢善因飲食聚會言時事將危暢乃遣家人溫靖與父書具陳利害可班師還鎮燧怒執靖具奏其狀令兄炫執暢請罪帝以燧方討賊不竟其事誅雲端等十二人敕炫就第杖暢三十帝,於是罷括率之令。 四年幸奉天時度支汴東兩稅使包佶所總錢帛八百萬貫為淮南觀察使陳少游所奪包於彈丸中置表以少遊脅取財帛事會少遊使繼至帝問曰:少游收包佶財幣有之乎!對曰:臣發揚州後非所知也。帝曰:少游國之守臣或防他盜供費軍旅收亦何傷時方隅阻絕國命未振遠近聞之大驚鹹以聖情達於變通明見萬里。 後唐太祖為晉王天複元年六月以汴寇方盛難以兵伏佯降心以緩其謀乃遣牙將張特持帛馬書檄以諭之陳當時利害請復舊好。 明宗天成末王都據定州叛契丹主遣原知感等九人將騎三萬援都嘉山之戰為王晏球符彥卿高行周追擊敗之至幽州界並為趙德鈞所擒獻於京師諸將請誅之帝曰:此八九人胡之驍將也。彼以死報主蕃中絕望矣。不如留之以愧其情必紓邊患長興中乃賜姓名易蕃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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