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藤井樹 > 貓空愛情故事 | 上頁 下頁


  然後總是帶著酸酸的眼睛回家睡覺。

  但是說實話,我當然會想到她,但我的理智跟我的幻想一直在打架。

  想像一下,一個聲音如此甜美的女孩一下子闖進你的生命中,在聲音與聲音的邂逅下,總會擦出一些火花,但我不懂的是,擦出來的火花,究竟是什麼樣的火花?

  把我跟她都比喻成打火石的話,那火花我能看得見,她也一定能看得見。

  但是,她會把這樣的火花看成什麼?

  我不知道,因為她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如果只有我是一顆打火石,而她不是,那我覺得我把我跟她之間聲音與聲音的邂逅看得太重,擦出來的火花即使不大,也會讓自己引火自焚。

  我不希望自己是灰燼,被風一吹,消失殆盡。

  所以我開始急了。

  急什麼?

  或許是我想知道她怎麼想,也或許是我想盡速在我跟她之間做一個了斷。

  「了斷」這字眼似乎太嚴重。

  但是在這裡僅僅解釋成一個結果。

  不管結果是好是壞。

  其實,在一般人的眼裡,那只是一封傳錯物件的訊息,即使這樣的事情被解釋成緣份造做,被直說成一種非常非常淺的緣份,可以把這樣的緣份衍生成一通二個小時的電話,已經是奇跡了。

  但是我可不這麼想。

  一個突然出現的東西,很輕易的在我心裡烙下了個小印記,這對我來說可不容易。既然不容易,我就會把它看成註定。

  也就是說,她註定把電話借給她同學,而她同學也註定會把0938的電話誤撥成0930,又註定撥到我的電話裡面,註定了我跟她一定會因為這樣的註定而註定相遇。

  不管你們會不會覺得我想太多。

  既然緣份是從天而降掉到我頭上,那麼我自己要把握,是誰也管不著的。

  於是,某個天氣不錯的下午,我打個通電話給她。

  於是,電話費又多記了二個小時。

  於是,我跟她聊到了這樣的註定。

  於是,我發現射手座的她,有著跟雙魚一樣浪漫的因數,隨時在心裡飄搖著。

  是的。

  她是射手座的。

  這個答案是我用一杯咖啡跟一場電影換來的。

  這一通電話,她依然質疑著我的姓名,因為她總覺得,「吳子雲」三個字實在很耳熟,不是曾經聽過,就是曾經看過。

  我開始慶倖她有這樣差勁的記性。

  也開始慶倖我並沒有想像中的有名。

  每當她提出對我姓名的質疑,我就開始轉移話題。

  不知道是她故意放過我,還是我真的很會轉移話題。

  因為我總是問她:

  「臺北的天氣怎樣?有沒有下雨?」

  一通電話會問個兩三次,即使臺北真的沒下雨也會被我問到下雨。

  「幹嘛一直問有沒有下雨?」

  「因為我要提醒你如果有下雨出門一定要帶雨具。」

  「那你呢?你下雨天出門都會帶嗎?」

  「不會。」

  「那你幹嘛還叫我帶?」

  「因為我下雨天就不太喜歡出門,不出門幹嘛帶雨具?在家裡撐傘不是很奇怪?」

  然後她大概1分鐘沒說話,我在電話這一頭拼命的喂來喂去。

  「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我不信!!」

  第一次聽到她說話說得這麼堅定。

  「真的沒有。我的皮夾裡放的照片還是我自己的。」

  「我還是不信。」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真的很會說話。」

  「廢話。每個人都很會說話啊!都已經會說話說了這麼多年了。」

  「好吧!讓你ㄠ!我換個方式說,我覺得你真的能言善道。」

  「能言善道跟有沒有女朋友有什麼關係?」

  「當然!這樣的男孩子騙女孩子很容易。」

  騙?騙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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