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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


  ▼1.窗口

  從病房走廊盡頭的窗口望出去,是座小公園。左邊的樹枯萎著,留著殘冬的氣息,想起奧瑪·海亞姆《魯拜集》,「不論在納霞堡或在巴比倫,不論杯中物是苦還是醇,生命之汁滴滴流盡,生命之葉片片飄零。」可是,右邊的樹卻蒸蒸然萌發嫩葉,好似一縷綠煙。自然界每年說法,每一片枯葉指涉一個名字,每一枚新綠亦對應一名嬰兒。該老的人要平安地老去,該長的要健康地壯起來。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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