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海外故事 > 偷渡客 | 上頁 下頁 | |
一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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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睡在客廳,你到我的臥房休息吧。阿芳,在這裡你是絕對安全的,不會再有任何危險,放心吧。」繼紅把阿芳安頓在自己的臥室裡睡下後,輕輕地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到客廳,躺在沙發裡。她的眼淚不流了,她想的是林姐和國慶。 雪,不知何時,開始降落下來。北大西洋的海面上,又往北美大陸刮來了寒冷的風。小海灣裡的燈光幾乎全滅了,只有林姐臥室的視窗,透出一束暗暗的光。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林姐摸著丁國慶的額頭,輕輕地問。 「頭有些疼。不過,沒事。」丁國慶說著,把林姐的睡衣解開,親著她那豐腴的雙胸。 「有點發燙。躺下,快休息吧。」林姐推著丁國慶說。 丁國慶沒有聽她的話,把頭整個埋進了她的懷裡。 「瞧你,別逞能了。你想要,我還心疼呢。弄壞了身子,我可不答應。來,躺下,蓋上被。」林姐說著,把厚厚的鴨絨被往上拉了拉,蓋住了丁國慶赤裸的身體。 「你流淚了?」林姐覺出胸上淌著滾燙的淚水。她正想打開燈,被丁國慶拉住了。 「別開燈,我不喜歡亮。」 「你,你真地流淚了?國慶,你怎麼了?告訴我,親愛的,你千萬別瞞著我什麼,不然……你是不是流眼淚了?」 「是,是發燒引起的。」 林姐把丁國慶的身體放平,用臉蹭了蹭他的前額說:「真沒見你病過。還好,不算太熱。來,睡吧,今晚就別要了。」 過了一會兒,她翻過身來又問:「國慶,今天你有點兒反常。快一個星期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主動?」 「啊?我?我怕你累。」 「耍滑頭,怕我累?我累什麼,你不給我我才累。」 「是嗎?那好,那我就給你解解乏。」丁國慶壓到她的身上,挑動著她最敏感的部位。 「啊——!」林姐在他的身下扭動著。 「國慶,我想快點兒來。」她抱住他囈語。 「等一等。」丁國慶急死了,是阿芳的那張臉在作怪,還是他惦著明早的事情,反正他不能勃起,達不到預期的目的。他擔心林姐會發現,他努力想扭轉自己的念頭。可是越急越做不到,他渾身冒出一層汗。 林姐把手伸下去一摸,驚道:「國慶你……?」 丁國慶從她的身上溜下,躺在她身邊不語。 林姐從未見到國慶出現過這種情況。她害怕,她開始生疑。 天快亮了,她仍然不能入睡,很早就下了床,來到客廳,查找二肥的電話。她知道,一定有事情發生,而且就在昨夜。國慶說是去幫二肥調解矛盾。對,這事一定與二肥有關。 林姐在記事簿上找到了二肥的電話,馬上撥通。來接電話的正是二肥。她問二肥昨天丁國慶在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二肥支支吾吾,怎麼也說不清。 「是不是你帶他去了按摩院。」 「是,不是,我……」 「去玩女人了?」 「啊,可他,可他沒玩。我玩了,他……」 「二肥,你聽著,我會要你的命的!」 「我……」 林姐放下電話,點上了煙。事情與她判斷的差不多。她又氣又恨,想回臥室叫醒國慶。剛一轉身,看到國慶就站在客廳的門口。她沖到丁國慶面前「啪啪」打了他兩個耳光,怒不可遏地喊:「沒出息!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丁國慶一動不動。 「你……?」林姐氣得跑到樓上,趴在床上大哭不止。 林姐瞭解男人,對男人愛偷雞摸狗的本性,她早就看透了。對顧衛華、李雲飛這些好友的風流,她不管,而且還可以接受。可是對丁國慶,她堅決接受不了。 難道我真地太老了,不能讓他滿足?他對性的要求是很強烈,可我從未對他有所拒絕,男人真的是那麼偽善?連丁國慶都不能逃脫這種本性? 「欣欣。」丁國慶站在床邊叫她。 林姐不理,但她止住了哭聲。她忽然覺得自己這種衝動非常幼稚可笑。天下的男人都是這種德行.她還曾勸過繼紅,這種事對男人不是缺點,不拈花惹草的不叫男人,可為什麼輪到自己就那麼想不通了呢?想到這,她抓過枕頭捂住臉又偷偷笑,又怕讓國慶發現,不敢笑出聲。 林姐明白了,自己這種表現是太愛他的緣故。 「欣欣。」他又在叫她,並坐在床邊撫摸著她的頭髮。 「我不許你常幹這事。你要是得了病,我……」林姐扔掉了枕頭,又抱著丁國慶撒嬌地說。 「好,你放心吧。」 「你要是真的不滿足,咱倆可以把乾淨的女人請到家裡,我躲出去,你……」 丁國慶捂住林姐的嘴。 林姐親吻著他的掌心。 丁國慶的眼神更加彷徨。 嚴冬籠罩著紐約城。烏雲壓頂,寒冷的氣團盤旋在屋子上空。雪花時落時停,汽車的玻璃結上了一層厚厚的霜。 清晨,丁國慶心急如焚。他開著車,飛快地向繼紅家奔去。他決定馬上轉移阿芳的住處。 阿芳已經在繼紅家住了三天了。丁國慶總像有種感覺,好象林姐對這件事已有所察覺。不然,今天下午召開的會議為什麼不在辦公室,而非要改在繼紅家舉行? 參加會議的人數並不多,只有四個人,除了他和林姐就是鯊魚和繼紅了。會議的內容也不複雜,就是共同策劃如何收款。像這類會議以前一向都是在曼哈頓的辦公室開。今天突然改會址,一沒理由,二沒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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