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和弟(4)_華嚴_學達書庫

四

　　兄：現在不說安羽衣，安若山和你一樣大，你們又是同學，安伯母既然認為于公於私我們兩家都該和睦相處，你和他兩個人是否如此呢？

　　弟：老實說，我對安若山毫無好感，他好像對艾慧雨很有野心，我看了更討厭。

　　兄：我認為慧雨和他很談得來。

　　弟：你怎麼知道呀？

　　兄：晚上的宴會裡感覺到的呀。

　　弟：慧雨是個笨丫頭，才不過十五歲，見了什麼男孩子都喜歡。

　　兄：你可別這麼說話，阿姨聽了會不高興的。

　　弟：原來你宴會中不注意安羽衣，卻去注意安若山和艾慧雨他們兩個人。

　　兄：我也注意很多別的人，例如很多滿臉笑容的跟我拉著手，心裡面對我吼著「兇手，你這個兇手」的人。

　　弟：多心，多心，老哥你這個多心鬼！

　　兄：以後請你注意一件事，別多事又多餘的替我和安羽衣製造什麼機會。

　　弟：請你老實話說一句，艾星雨，當你今天第一眼見到安羽衣的時候嘴裡不說，心裡面是不是大吃一驚？

　　兄：為什麼？

　　弟：你不覺得她變得令人吃驚的美麗和姿質非凡嗎？

　　兄：……

　　弟：哥，答應我，別害她傷心好不？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傷心沮喪的神情哩。

　　§四

　　弟：哥，今天你一早出去這麼晚才回來，吃中飯的時候我媽問我你上那兒去，我說不知道，她相信你是探訪安羽衣去了。

　　兄：你說我會到什麼地方去呢？

　　弟：誰知道？你現在今非昔比，我越來越不瞭解你這個人了。

　　兄：你可別這麼說，你答應協助我偵查當日那樁事件的真相。你如果對我不瞭解，還能和我合作愉快嗎？

　　弟：我還是我，我的心意還是我的心意。是你這個人千變萬化的！

　　兄：我千變萬化？

　　弟：嘴裡說不理安羽衣，沒資格和她走在一起，暗裡卻迫不及待的，偷偷的去和她相會了。

　　兄：誰說我偷偷去和她相會了？

　　弟：我媽說的呀！

　　兄：是嗎？我可沒向她那麼報告呀。

　　弟：你偷偷的去，還會向誰報告呢？

　　兄：你相信阿姨的話？

　　弟：她是個向來不說謊話，而且料事如神的人，你不知道嗎？

　　兄：那麼我偷偷的去和安羽衣相會，硬是被你抓到了？

　　弟：哼！你不能不承認了吧！你變了，變得太不象話了，你這個口是心非的人！

　　兄：我是聽你的指點行事的呀。

　　弟：我是希望你對她好一些，但是你不應該瞞著我去和她約會。你知道，你瞞著我去我會很傷心，我……我……我向來沒有嫉妒你，我一直希望你們倆有情人終成眷屬呀！

　　兄：喂，親愛的老弟，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我現在老實告訴你：我沒有跟安羽衣約會。你聽了覺得怎樣？心裡好過些？還是大大失望了？

　　弟：你真的沒和安羽衣約會？

　　兄：真的，找答案很簡單，安羽衣可能還在她家裡，不信你打個電話問她。

　　弟：安羽衣可能還在她家裡！？你又怎麼知道呢？

　　兄：我去見了安伯母，離開的時候羽衣才回來。

　　弟：你一整天的時間都和安伯母在一起？

　　兄：沒有，上午我到我母親墳上去。

　　弟：哦？真的？怎麼不找我跟你一塊去？大媽的墓我也想去磕個頭呀。

　　兄：早上你在睡，我想學校裡剛放暑假，讓你多睡一會兒，便自己去了。

　　弟：哦，原來這樣，我媽說……

　　兄：阿姨知道羽衣掛電話給我了？她是替她母親約我上她家去的。前幾天阿姨為我宴請親友的時候，安伯母身體不舒服沒來，所以要我今天上他們家去。

　　弟：你在他們家吃中飯的嗎？

　　兄：沒有，墓地那邊下來已經一點多鐘了，我到附近小店裡吃了一碗面，到安家是兩點半鐘的時分。

　　弟：安伯母剛好午睡醒來？

　　兄：是的。

　　弟：你沒讓她知道你是參拜了大媽的墓後去看她的吧？

　　兄：當然沒有，大家都認為我是為了我母親墓地的事和安老伯吵架，到了因激怒而出手害死他，我……

　　弟：到底那時候情況怎麼，有人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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