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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秦王承詔征突厥 張謹調兵戰頡利(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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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利令召入,軍人徑至帳前,告以秦王來意,曰:「我主以大王所愛者,金帛子女,往年已盟誓約。今又相攻,是君長失信於中國屢耳。目下兩敵相拒,欲戰則出兵,不戰惟議和。二者唯大王所擇。秦王帶甲百萬,控弦者何止數千。若不見機,大王未必能全師而回也。」 頡利曰:「汝回拜上秦王,吾人馬屯紮在此,明日自來與申前好也。」 軍人自回。突利已差胡卒來約出戰。頡利單騎入西營,見突利可汗曰:「高祖威加四海,秦王兵馬精雄。今來欲與我等決一成敗。吾眾久被霖雨,野無所掠,戰心日怠。若複出戰,必無勝理。不如講和息爭,固其盟好,斯為上計矣。」 突利半晌不答。胡將撒禮黑、塔察兒等皆思歸,亦力勸之和。突利曰:「既與講好,當先遣人通知秦王。」 頡利即令胡騎至秦王軍中,議所以講和意。秦王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既爾國要來複申盟好,有何不可?」 乃許之於裡溝河相會。胡騎領命去了。 次日,秦王帶一班將士,列陣於東岸,旌旗齊整,隊伍分明。遙見突厥二可汗,亦整點人馬,于隔河相會。秦王出門旗下,謂之曰:「日(目)今講和以後,吾與爾國猶如兄弟,急難相救。再毋得有侵中國。所賜金帛,亦不汝惜。如有違此盟誓,香火之所不容也。」 二可汗齊曰:「大唐都於中國,夷狄界乎一隅,所愛者唯金寶子女而已。既與大王申前好,將士解兵甲之苦,關隘息烽火之警,天下幸矣。豈有複為邊患耶?今日之言,必無違也。」 世民大悅。突利因自托於世民,請為兄弟。世民亦以恩意撫之。二可汗得金帛牛馬之賜,將大隊人馬退回本國去了。 卻說秦王聽知突厥退去,與眾將議曰:「二可汗受盟而去,胡虜貪心不足,若見中國多事,必複來矣。吾當以重兵守此,防其不測。」 房玄齡曰:「大王所慮甚遠,必雖(推)得一大將當此任,可保無事。」 世民問曰:「誰可守此?」 言未畢,帳前一將應聲而出,眾視之,乃右衛大將軍張瑾也。世民喜,撥精兵六萬,著溫彥博、司馬雄為副將,鎮守豳州。自班師回長安,不在話下。 卻說突厥回本國以後,所得金帛悉分與部落。撒禮黑因謂突利曰:「秦王大隊人馬班回京師,所遺糧食牛馬,皆在豳州,不如乘其退去,部眾掠之。彼若知來救應,則吾已奪之而歸矣。」 突利曰:「吾與秦王盟誓,瀝血未幹,今複以人馬入寇,非安國之計。」 禮黑曰:「前日侵犯中原,因霖雨不止,致人馬損斃,又被唐軍殺敗,吾等受其恥辱。今有此機會,如何不復仇也?」 頡利見部下志銳,即引胡兵數萬,分三處入寇:撒禮黑引人馬出潞州;塔察兒引胡騎出朔州;自統大隊攻豳州。哨馬報入豳州,張瑾聽得,與溫彥博議曰:「夷狄不可取信。日前議和而去,今日複來。吾與君整點人馬,近前殺他一陣。彼不敢正視豳州也。」 彥博曰:「夷人此來,欲利吾所積。將軍正宜深溝高壑,嬰城而守。一面差人往長安求救。候彼兵到,兩下夾擊,必勝之道也。」 張瑾曰:「秦王班師未久,今以大任付吾,豈可坐視而不戰?我即點起二萬人馬,開了南門出戰。」 彥博見張瑾出兵,只得披掛相隨。 兩陣對圓,頡利出馬於門旗下。張瑾遙指罵之曰:「夷賊不量時勢,有失信約!今日受吾開刀!」 頡利笑曰:「爾城中所積糧食、金帛,好獻出與我,我即退回。不然,打破城池,寸草不留!」 張瑾大怒,舞刀直取頡利。頡利舉鞭來迎。二人戰上二十合,頡利敗走。張瑾驅兵掩殺。彥博引兵繼進。四下喊聲大舉,虜眾佯輸,走入太谷。唐軍不舍,追襲。忽谷中火炮齊發,胡兵四下逆集,箭如雨落。且看下節如何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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