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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漢書續集(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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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呂女痛傷數拳。呂女大哭,要告太后。 即日,呂女與使命持書見太后。使至長安,見太后。太后看其書,複差使宣劉友,妃子,呂女,至見太后。太后曰:「劉友,爾敢違命!」 將妃子對面而斬首。劉友悲泣而告太后。太后免死,將劉友冷宮後面三間大房,鎖於裡面,休與飲膳。左右人將劉友鎖于房內,十日無食,餓得體如經紙,將糊窗紙食之盡矣。前後餓得半似人半似鬼,看看至死。 太后至此,使左右人開門視之,笑曰:「我兒多敢肚中餒也?」 喚左右人將茶一盞與劉友食之。劉友見茶湯,兩眼睜開,就宮人手內奪去食之。太后笑曰:「我兒為甚急飲?怕肚中停宿食。」 劉友托盞不能放下,仰面而倒於階下,實時而死。有詩為證。詩曰: 呂後專權奸計奇,豈見垓前苦戰時。 可惜劉朝千萬載,等閒確損玉金枝。 太后使左右將劉友屍首後花園內埋訖。太后與呂胥商議,立呂氏為君。 話分兩頭。有二大王劉澤,執賞遙望長安,思高祖天下,被呂家權了世界。道罷,仰面放聲大哭。有一人言:「大王因甚哭乎?欲取天下,小哉。」 劉澤回頭視之,是幽州范陽田子春。劉澤曰:「怎奈何我雖封王,亦無兵權。當日父王分與我二十萬楚兵,即今太后追訖兵印,怎生得其元職?」 子春曰:「小臣不過百日,長安去與大王取兵印將來如何?」 劉澤曰:「大夫去時可用甚物?」 子春言用黑白馬二疋,更用金千兩,更引七歲奉郎來同去。劉澤依言。 子春上路至長安店中安下。子春喚小主人于房內問之:「太后娘娘心腹人是誰?」 主人曰:「唯有六宮大使張石慶。」 不多時朝罷,於街上過來。子春著意認得,真實是六宮大使。子春於早辰店門外,先拴白馬一疋,有千百人看。六宮大使張石慶朝去,於街上店門首,見白馬一疋。六宮使問曰:「甚人馬?」 左右曰:「是客人馬也。」 言:「馬,龍駒之驥也。」 六宮使乘鞭歎之,還朝。于時,至次早辰,又將黑馬拴於門首,實時張石慶複朝而去了。不多時朝退,又於店門而過,看黑馬,羨聲不絕。 張石慶回宅去了,子春複後隨行,見衙門前一所大宅,於門上寫著:「此房出賃。」 子春計上心來。子春問門人曰:「此宅出賃,其價多少?」 門人曰:「是大使相公的宅。」 門人報曰:「外有賣馬客人要賃房子。」 張石慶曰:「教客人來也。」 子春禮畢,大使賜墩而坐。大使曰:「爾黑白二馬賣,其價錢多少?」 子春曰:「既大使要時,小人謹亦拜納,何必要錢。小人賣馬得錢,律科中取應求事。既大使用馬,只與小人朝治中保得一處安身,受吾皇一紙紫泥宣,宰萬姓之刑典,久在琴堂,整理詞訟,量職吃俸,腰金衣紫,蔭子孫之榮華,光祖宗之塋墓也。是男兒得志也。」 大使聽子春言畢,大喜,問子春:「高姓?」 春曰:「姓田。」 大使曰:「與吾妻宗人也,權與我做舅舅。」 田子春起坐便謝,引奉郎來拜姑夫,姑姑。奉郎見石慶是親,春亦無疑惑。大使與子春,每日私宅高談闊論。當日,子春共大使閒話間,提起呂氏三王如何。子春曰:「若大使向太后行奏,教呂氏三人封為王,大使將來入上大夫也。」 石慶大喜:「此言是也。」 石慶至晚,說知太后。太后大喜。來日早辰,宣老相公王陵。太后曰說前事。王陵不語。太后曰:「依我封呂氏三王,與您加官賜賞,不從我者,即斬!」 王陵見逼他,將劍自刎。 左壁柴武拽住老相公頭,抬朝門。陳平勸之。王陵曰:「你不知賣了漢家天下也?」 平曰:「不知。」 平入朝去見太后。太后問陳平曰:「我欲封呂氏三王如何?」 陳平曰:「娘娘封之是也。」 太后曰:「目下有齊王韓信印,有大樑王彭越印,九江王英布印。」 實時封呂超東平王,呂祿西平王,呂產中平王。三王謝恩畢。 陳平得賞出。有王陵在朝門外,立等多時,王陵言歎:「陳平必因死矣!」 歎之不絕。陳平笑而出朝。王陵遂問:「此是如何?」 陳平曰:「封了呂氏三王也。」 王陵大怒,惡責陳平。陳平言曰:「老相公焉能怒乎?若不封呂氏,我恐滅了咱漢家世界。朝中既有咱二人,漢國有也;如無咱二人,真乃是漢江山歸於呂氏!」 二人言訖,各歸私宅。 話分兩頭。呂氏三王,封張石慶未廳丞相,賞金帛三萬。張石慶謝恩出朝回還本宅,告子春具說前事,封了呂氏三王。子春知,言曰:「小人當日大醉,不合胡言,倒壞了呂家世界!」 石慶大驚:「此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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