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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白蓮花三探電家莊 鞭對劍力擒賽朱平(2)


  智深一聽,心中暗想:我認撞金鐘一下,不打鐃鈸三十。連忙上前舉刀就砍,石錦龍此時是要打算看一看他的刀法如何,往旁一閃,躲過此刀。僧人又立刀往前砍來。三刀已過,石錦龍道:「僧人,我讓你三刀。頭一刀我與你沒有多大仇恨,我盡其交友之道,被我那拜兄所約,他年歲太大,恐怕不是你的對手,才將石某約來。第二刀不還招,皆因你是佛門的弟子,不過你不應當縱容你的門人弟子,在外採花落案。第三刀不還招,是因為你是武聖人門徒,人不親線親,藝不親刀把還親呢。今天你知時務,趁早束手被擒,要不然,你可知道石某的對把鞭的利害!」

  智深說:「石錦龍你是滿口的胡言亂道,你可知道你家師父,一口戒刀手內攔,扇砍劈剁在兩肩,順風帶葉往裡走,黑虎掏心在胸前,進步撩陰劈頭砍,轉步連環上下翻。」

  石錦龍一看,果然刀法不錯,實在有出人之處,不由大聲說道:「智深你別不知自愛,你家大太爺讓著你啦,休走看鞭取你。」

  說著舞動雙鞭往前進招。智深舉刀一砍,石錦龍往旁一閃,左手五節鞭往上兜,說聲:「小子你撒手。」

  智深一看,急忙抽刀要走。石錦龍的鞭就纏在刀把之上,往外一撕,一進右手鞭,卟的一聲,智深的手腕子就砸上了,立時站在那裡。石錦龍說道:「大哥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南房上徐國楨說道:「大弟,千萬留他活命,別給治死。」

  此時普月同時也出來了了站在院中,手中拿著這口寶刀,心中暗想:這可是一口寶刀,怕他等何來?回頭看見他師父與石錦龍動手,他便向房上一看,那蔣國瑞就跳下來了。看那口刀,正是朱纓寶刀。厲藍旺一見,大聲說道:「二哥,千萬別叫此賊跑了,就是從他身上起的事。」

  蔣國瑞道:「對面可是凶賊白蓮花普月?」

  普月笑道:「正是你家少師父。」

  蔣國瑞說:「好你個惡淫賊。今天我看你往那裡逃走?」

  普月問道:「老匹夫你叫何名?你家少師父刀下不死無名之輩。」

  蔣國瑞說:「我家住在河南衛輝府,東門外蔣家窯的人氏,姓蔣名國瑞,別號人稱恨地無環。」

  普月說:「老匹夫,你是無名之輩。」

  說著提手一幌,上前就是一刀。

  蔣國瑞往旁一閃,拿右手輪將要掛他刀背。普月往裡一裹刀來削他腕子,蔣國瑞一矮身,右手輪嘎吧一聲,就將刀給拿住了,跟著就是一腳。普月撤身,蔣國瑞連忙用左手輪向他頭上套來。普月一見不好,急忙使了一個鐵板橋的功夫,往後一仰。蔣國瑞近身立輪,向他胸前滑來,哧的一聲,便把他前胸劃了一個血槽,不由哎呀了一聲。那普月翻身使了一手十八翻,滾出牆下半躺半臥,正在那裡仰著臉看哪。蔣國瑞哈哈大笑道:「淫賊,你家老太爺早知你的詭詐,焉能受你之苦。」

  普月一聽,急忙用鏢向上打來。蔣國瑞略往東一閃身,鏢已打空,越過牆頭,飄身下來。普月便向正北逃去,走了約有半裡來地,眼前有道河岔子,哧的一聲,那惡賊就入了水啦。蔣國瑞一見,忙向四外一看,一跺腳,一個會水的也沒沒來,自己不識水性。心說:「若有一人會水,此賊可得,如今眼看著被他逃走。普月在水中露出半身,說道:「老匹夫,你我水中一戰。」

  蔣國瑞道:「便宜你那條狗命去吧。」

  普月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家少師爺可走啦,再見咱們正北啦。」

  說完浮水而逃。蔣國瑞無法,這才回廟。

  此時那房上人一齊下來,厲藍旺道:「大弟,快將惡僧繩縛二背吧。」

  石錦龍便一腿把智深踢倒,解下絲繩,將他捆了。智深明白過來,已然被獲,遂大聲說道:「石錦龍呀,你們要如何便如何了,要叫我身上肉一動,我是罵你們大家上三代。」

  厲藍興一聽,連忙上前一揪他耳朵,摘他頭巾,便將他的嘴給堵上啦。這個時候蔣國瑞到,厲藍旺忙問道:「您可將惡僧拿獲啦吧?」

  蔣國瑞道:「淫賊下水被他逃走。」

  藍旺一跺腳。厲藍興道:「便宜了他吧,叫他多活幾日。待我追奔正北,將淫賊找回,好與我那二弟報仇。」

  徐國楨道:「大弟呀,你先不用追賊去啦,咱們先將電真的屍身連那婦人的人頭起回,帶回安葬。將電龍帶到鏢行,傳授好了他的武藝,再尋找惡僧報仇,也不為晚。」

  說話之間,藍興一吹哨子,他們廟中之人,一齊掌燈出來觀看。見智深被捉,他們知道不好,連忙一齊跪倒說道:「眾位俠客爺,我們全是安善良民,被迫來的。請您高舉貴手,饒恕我們吧。」

  厲藍旺道:「你等可全是好人。我來問你們,他師徒在廟中害死多少人啦?」

  眾人說:「在廟裡害人,我等不知。」

  藍旺道:「他們廟中有婦人沒有?可要說實話,要不然將你等大家一齊繩縛二背,送到袞州府的大堂,嚴刑追問,那時你們也得招承。」

  旁邊有一人說道:「您貴姓?」

  厲藍旺通了各姓,問道:「您姓甚麼呀?」

  我姓張,達官,我提起一事,您還是我的恩公。有一年我上青州府辦貨去,中途病倒店中,後來有位達官周濟我二兩銀子,才將病養好,那位達官沒留姓名,後來我向店中先生一打聽,才知道是您。我叫張坡,住在這個廟正東張家寨。」

  藍旺道:「你在此廟作甚麼呀?」

  張坡說:「我娶妻何氏,他在廟的正南何家沿住。僧人上那化月米。恩公,他們欺莊人太甚。恩公呀,您得給小人出口惡氣,我家有父母,我妻住娘家一去未歸,我倒他娘家一看,我那岳父說道:「您妻上了萬佛寺,與僧人洗補僧袍已有半個月未回。我那妻氏烈性太大,我出門在外辦貨之時,她虐待我的父母,後來我回來,我的父母告訴我,我是打過他幾次。我這是前來探聽的下落來啦。」

  厲藍旺道:「那麼你找著她沒有哇?」

  張坡說:「我到是全找啦。就是一個地方,我沒敢去。聽他們說,誰要是去,被方丈看見是定殺不留。」

  厲藍旺道:「如今僧人已然被擒,他有甚麼地方,你可以說嗎。我弟兄前去搜找,與你無干。」

  張坡說:「好!」

  便在頭前引路,直奔東北,來到東北角下。厲藍旺命鏢行三老看守凶僧,那石錦龍與厲藍興哥倆個在後跟隨。

  到了東北角上這個院子,張坡上前打門。裡面有人問道:「外邊何人打門?」

  張坡說:「是我。」

  裡邊便將門開了。張坡一見,裡面是北房三間,東西配房,屋中明燈蠟燭。張坡問道:「你叫何名?」

  僧人說:「我叫普明。」

  張坡看他身高約有六尺開外,細條身材,面白如玉,穿著一件瓦灰僧袍,散著腰,青布護領。青僧鞋白口,高腰襪子。厲藍旺道:「普明,你師父哪?」

  普明說:「我師父與我師哥上經堂教經去啦。」

  藍旺道:「前邊的哨子響,你聽見沒嗎?」

  普明說:「我聽見啦。」

  厲藍旺道:「你聽見啦,怎麼不出去?」

  普明說:「別說是你們哨子響,就是廟房塌了,我也不能動身。我師父說過,我若離了此地,叫我師父知道,將我雙腿砸折。」

  厲藍興道:「普明,你這院中一定窩藏少婦長女。」

  普明說:「您找,要有女子,我情願領罪。和尚廟那裡有女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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