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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及相關資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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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花》作者 原著「愛自由者起發,東亞病夫編述」。 愛自由者即金天翮(1874—1947年),原名懋基,字松岑,號壯遊,又名金一,後名天翮、天羽,號鶴望,筆名麒麟、愛自由者、天放樓主人。江蘇吳江人。1903年在上海參加愛國學社,鼓吹資產階級革命,並應《江蘇》雜誌約請,寫了《孽海花》前六回,後交曾朴修改和續寫。他翻譯的俄國虛無黨史《自由血》,以及《女界鐘》《三十三年之落花夢》等,在清朝末年都很有影響。著有《天放樓詩文集》及小說論文《論寫情小說於新社會之關係》等。 東亞病夫是曾樸的筆名。曾樸(1872—1935年),字孟樸,又字,小木、籀齋,號銘珊,江蘇常熟人,出身封建官僚家庭。 1891年去北京,與名士李文田、文廷式、江標、洪鈞等人來往,研究元史及西北地理。1892年中舉,捐官為中書舍人,對朝野掌故、時政得失都有所瞭解。甲午中日戰爭後受西方資本主義思想文化的影響,進同文館學法文。 1896年應試總理衙門受到打擊,激起對清政府的不滿,赴上海另尋出路,與譚嗣同、唐才常、林旭等人結識,接受了資產階級改良派的一些主張,並以深通法國文學的陳季同為師,致力於法國文學的閱讀和研究。 1904年開設小說林書社,1907年創辦《小說林》雜誌,從事小說的編輯和發行工作,並親自創作小說和翻譯法國文學作品,《孽海花》的前二十五回就是在這時寫成的。1908年曾朴參加了江浙一帶由張謇等人組織的立憲派活動。1909年充當了兩江總督端方的幕僚。辛亥革命後,做過江蘇省議員、財政廳長、政務廳長。 1927年退居上海,開真美善書店,辦《真美善》雜誌,翻譯和評述了大量法國文學作品,特別是浪漫主義作家雨果的作品。他還創作了帶有自傳性質的長篇小說《魯男子》第一部《戀》,並著手《孽海花》的修改和續寫,直到1930年完成第三十五回為止。以後因體弱多病,無力再接續下去,1935年病逝於常熟。他的著作,除兩部小說外,還有詩詞、戲劇、日記、譯述等。 成書過程和版本 《孽海花》的成書過程和版本比較複雜: 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十月《江蘇》本。1903年金松岑應東京的江蘇留日學生辦的《江蘇》雜誌之約,寫了《孽海花》前六回,其中第一、第二回刊登於《江蘇》第八期上,作者署聯所,即金松岑的筆名。1904年3月, 金氏在《愛自由者撰譯書廣告中》中,將《孽海花》標以「政治小說」,並介紹說:「此書述賽金花一生歷史,而內容包含中俄交涉,帕米爾界約事件,俄國虛無黨事件,東三省寧件,最近上海革命事件,東京義勇隊事件,廣西事件,日俄交涉事件,以至今俄國複據東三省止,又含無數掌故,學理,軼事,遺聞。精彩煥發,趣味濃深。現已付印,即日出書。」可見此書是以揭露帝俄侵略野心為主題,僅擬寫至 1903年為止。這即《孽海花》最初的計劃。實際上金著《孽海花》並未成書出版。 光緒帝三十一年(1905年)小說林本。1904年8月,曾朴創辦小說林書社於上海。金松岑即將所作《孽海花》前六回交給曾樸,二人共同商定了六十回目,曾樸手擬了一份《孽海花》人物名單,計一百一十名,分為「舊學時代」、「甲午時代」、「政變時代」、「庚子時代」、「革新時代」、「海外運動」六個階段計劃全面反映晚清社會。隨即曾樸對前六回進行了修改,並續寫下去,經過三個月的努力,一氣呵成了二十回,分成兩編(每編五卷十回),於乙巳(1905年)正月和八月由日本東京翔鸞社印刷、小說林社發行。三十二開本,鉛印。此書兩冊封一均以海水浪花島嶼為背景,中間橫書「孽海花」三字。封二中央書「孽海花」三個大字,右上端標以「歷史小說」,左下側書「亞蘭女史題」,均堅行書寫。卷首有賽金花半身照片,題「狀元夫人曹夢蘭像」。每卷卷首均題「愛自由者起發,東亞病夫編述」,每卷卷末均有插圖。第一回結尾列有全編六十回的回目。此書今上海圖書館有藏本。 1907年《小說林》雜誌創刊後,曾朴又續寫了五回,連載於該刊第一期(21回,22回)、第二期(23回、24回)、第四期(25回),以後中輟。1916強作解人曾將二十一回至二十四回編為三編,並與佚名的《孽海花人名索隱表》、強作解人的《孽海花人物故事考證》八則及《續考》十一則合刊,由上海擁百書局排印,上海望雲山房發行。 曾樸此時創作的二十五回,至今未見有合刊的單行本行世。阿英在《晚清文學叢鈔·小說二卷》中僅收了一至九回(中華書局1960年版)、魏紹昌在《孽海花資料》(增訂本)中僅收了第一至六回及第二十五回(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均非全壁。 真美善本。1927年曾樸由政壇重返文壇,在上海創辦了真美善書店和《真美善》雜誌,開始了《孽海花》的修改與續寫工作。這一年,曾樸對前二十五回進行了修訂,特別對其中的一至六回和二十五回作了較大的變動,如刪去首回所列的六十回回目;刪去反對科舉制度、反對封建專制君主、以及陳千秋主張用「霹靂手段」推翻清廷的激烈言論;刪去第二十五回兩則反映下層人民抗日衛國要求的故事;將四、五兩回有關興中會的革命活動下移至第二十九回;添進了龔自珍與太清西林春、龔孝琪與褚愛林、曹公坊與李霞芬、劉永福與花哥等豔情故事。1928年1月真美善書店出版了修訂本第一、二編二十回。此書每編一冊,每冊各五卷十回,封面有自由女神像,中間豎寫書名,題署「東亞病夫著」,第一編卷首有作者《修改後要說的幾句話》一文作為代序,兩編每回均有辰伯所作插圖一至三幅不等。今上海圖書館有藏本。 曾朴修訂、續寫的二十一回至三十五回,先連載於《真美善》雜誌上,由一卷一期至五卷六期,斷斷續續刊登了三年多(1927年11月—1930年4月)。1935年1月真美善書店將二十一回至三十回作為第三編出版, 同時又將一至三編十五卷三十回合為一冊印行,這就是通行的三十回本初制本。此書上海圖書館有藏本。今所見1941年上海真美善書店重刻本、1944年上海真美善書店三刻本、1940年成都孫次舟敘錄本、1955年北京寶文堂本、1956年上海文化出版社本、1957年臺北世界書局本,都是根據真美善初刊本三十回重印的。1959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印行了《孽海花》增訂本,除真美善本三十回外,並附錄了三十一回至三十五回及《孽海花人物索隱表》(劉文昭增訂)。197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據此又重印了增訂本三十五回。 《孽海花》的續作有兩種,一是陵士諤的《新孽海花》。此書銜接小說林本《孽海花》一至二十回,自二十一回「背履歷庫丁蒙廷辱,通苞苴妃子受官笞」起,至六十二回「專制國終攖專制禍,自由神還放自由花」止,回目完全襲用曾朴、金松岑所訂的六十回回目,1912年9月由上海大聲圖書局出版,共四冊, 後因涉訟毀版。此書與原作殊不稱。二是燕谷老人(張鴻)的《續孽海花》。張鴻系曾朴同鄉摯友,受曾樸之托而作續書。此書銜接真美善本《孽海花》一至三十回,由三十一回續寫至六十回,仍以賽金花為線索,主要描繪了清末戊戌變法和庚於事變兩大歷史事件,文字生動,是一部較好的續作。此書於1943年由真美善書店出版,翌年再版過一次,1982年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新的校訂本。 《孽海花》的內容 《孽海花》內容繁富,時間跨度大,如何從總體上把握它的本質特徵?作者對其創作意圖的剖白,對我們頗有啟發。《修改後要說的幾句話》曾雲:「這書主幹的意義,只為我看著這30年,是我中國由舊到新的一個大轉關,一方面文化的推移,一方面政治的變動,可驚可喜的現象,都在這時期內飛也似的進行。我就想把這些現象,合攏了它的側影或遠景和相連系的一些細節事,收攝在我筆頭的攝影機上,叫它自然地一幕一幕地展現,印象上不啻目擊了大事的全景一般。」由是觀之,作者試圖在這部小說裡容納30年歷史的本質內容,並表現出它的發展趨勢。質而言之,就是要把《孽海花》寫成一部歷史小說。而所謂歷史小說,已經不同于我國傳統意義上的「歷史演義小說」,歷史演義小說,即歷史的通俗化;而這裡所說的歷史小說,是具有近代意義的新概念。其基本特徵是:「把奇妙和真實」結合在一起,塑造「個人與社會歷史命運更緊密結合的人物」,表現歷史的本質和趨向,最終「把小說提高到歷史哲學的地位」(引號為盧卡契言論)。應該說,《孽海花》已經達到了這樣一種境界,堪稱具有近代意義的歷史小說。這自然與作者對法國文學特別是對大仲馬、雨果的歷史小說具有頗為精到的研究不無關係。 《孽海花》所表現的30年歷史內容,亦即同治中期至光緒後期這一特定歷史階段政治和文化的變遷史。 就政治演變而言,小說以同治中後期為背景,或隱或現地表現了光緒前、中期一系列重大事件的發展歷程:從中法戰爭到中俄領土爭端;從甲午海戰到臺灣軍民的反抗侵略;從洋務運動到維新派興起,以至資產階級革命領導的廣州起義的失敗。同時,作者更注重表現諸多政治事件的內在聯繫及其發展趨勢。誠如作者自雲:「這書寫政治,寫到清室的亡,全注重德宗和太后的失和,所以寫皇家的婚姻史,寫魚陽伯、余敏的買官,東西宮爭權的事,都是後來戊戌政變,庚子拳亂的根源。」小說中的光緒皇帝生性懦弱,完全被慈禧太后所挾制,即使冊立皇后,亦沒有絲毫的決定權。慈禧將自己的外甥女塞給光緒立為皇后,以為耳目,而光緒所寵愛的姑娘只好屈居皇妃之位,從此東、西宮爭寵的鬧劇愈演愈烈。東、西宮爭寵,實質是光緒與慈禧爭權的表現形式。後來,外間傳言,魚陽伯行賄皇妃,謀上海道肥缺。慈禧就借機大打出手,立刻廷杖皇妃,並降之為貴人。因此而引起帝后失和。由此而後的戊戌政變、義和團運動直至清王朝覆亡,都與帝后失和相關聯。不過,戊戌政變及以後的事件都在擬寫計劃之內,而並未付諸實施。 小說是如何表現30年來思想文化的變遷呢?作者在《修改後要說的幾句話》中對此亦有明確的揭示:「寫雅聚園、含英社、讀瀛會、臥雲園、強學會、蘇報社,都是一時文化過程的足跡。」從雅聚園的描寫中,可表現出同治時期一般讀書士子的精神風貌,國家已處岌岌可危的境地,而他們對此卻麻木不仁,對世界大勢幾乎是一無所知,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考究做八股文的要訣,陸菶如就是典型的代表人物。然而,時代風雲的激蕩畢竟促使讀書士子階層發生分化,某些思想敏銳的通達之士,開始睜眼看世界,除舉子業之外,亦注重經史百家的學問,而且對西學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就在第2回有關雅聚園的描寫之後,敘及金雯青中狀元衣錦還鄉、乘輪船途經上海小住。有洋務派著名人物馮桂芬來訪,見面一番寒暄之後,即以長者口吻勉勵雯青說:「現在是五洲萬國交通時代,從前多少詞章考據的學問,是不盡可以用的……我看現在讀書,最好能通外國語言文字,曉得他所以富強的緣故,一切聲、光、化、電的學問,輪船、槍炮的製造,一件件都要學會他,那才算得個經濟……」一番話足以振聾發聵,直令狀元郎茅塞頓開。隨後,金雯青又應邀赴一品香會客,席間聽薛淑雲(影射薛福成)、王子度(影射黃遵憲)等人「議論風生,都是說著西國政治學藝」,不由暗自慚愧,想道:「我雖中個狀元,自以為名滿天下,哪曉得到了此地,聽著許多海外學問,真是夢想沒有到哩!從今看來,那科名鼎甲是靠不住的,總要學些西法,識些洋務,派入總理衙門當一個差,才能夠有出息哩!」由此意味深長的心理剖白,可見在上海這等開放的城市,學西法、識洋務在知識界已成為時尚。時代畢竟前進了,傳統的詞章考據之學,已遠遠不足以敷用,洋務思想應運而生,盛行於世,思想文化演變之跡甚明。然而,洋務思想自有其先天的不足,它只承認西方各國的船堅炮利及科技的進步,而無視其政治體制較之封建專制亦同樣具有的進步性和優越性。這種輕本而重末的致命弱點,隨著時代的推移而愈益為人們所認識。代之而起的則是以政治體制變革為實質內容的維新變法的思潮。到18回有關「談瀛會」的描敘,就十分清晰地表現了這一思想文化變遷的足跡。從第2回寫金雯青衣錦還鄉、途經上海聆聽薛淑雲、王子度的洋務高論,到18回敘及金雯青由俄返國途經上海參加「談瀛會」,其間經歷了20餘年的時間,這期間思想文化界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康有為的維新變法思想開始在社會傳播,同時,從洋務派中亦分化出一批具有變法思想的改良派。「談瀛會」上,依然是薛淑雲、王子度一班人,而其政治見解較20年前大有進步。「談瀛會」的中心話題是:「吾今自強之道,究以何者為先?」圍繞此論題,各抒高見。或以為力爭外交權為急務;或以為當以練兵為首要;或以為發展經濟為基礎;而最具說服力的論辯,則是以為必以政體變革為第一。而此論實際上最終成為諸名士的共識。毫無疑問,它屬改良主義的新思潮。 小說寫到第29回,所反映的時代背景,已是19世紀末期甲午海戰之後的情狀。北洋水師乃洋務運動的產物,海上一場惡戰,竟不抵島國日本,幾至全軍覆沒。這沉痛的教訓給思想文化界以極大的震動,通達之士為之猛醒,他們清醒地意識到:政體不變革,單是辦辦洋務,終究是難以拯救衰敝的祖國。這種以變革政體為核心內容的維新思想,在甲午海戰之後頗為盛行一時。 與此同時,更有一些思想激進的知識分子,他們以為清朝政府已經腐敗透頂,頑固派勢力在朝廷占居絕對優勢,以和平的方式去變革政體,只不過是浪漫的幻想,最終難以付諸實踐。那麼,他們的政治主張又當如何呢?第29回敘及革命派領袖人物楊雲衢(影射楊鴻飛)的演講辭,從而明確揭示了革命派政治主張的本質內容:「現在的中國少不得革命的了!但是不能用著從前野蠻的革命,無知識的革命。以前的革命,撲了專制政府,又添一個專制政府,現在的革命,要組織我黃帝子孫民族共和的政府。」很顯然,這種以「推翻專制,建立共和」為核心的政治主張,比之于維新思想來得更為激烈,亦更為切實!但是,在小說所描寫的那個特定時代,革命派思潮尚未風靡社會。第29回敘及革命中堅人物陳千秋隻身赴滬,試圖聯絡同志,發展革命力量,而結果卻令他大為失望。偌大一個上海,竟難覓知音。且不論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浪子以及惟知買進賣出、膽小怕死的商販,即使「大家推崇的維新外交家王子度,也只是主張廢科舉,興學堂;眾人驚詫的改制新教王唐猷輝(影射康有為),不過說到開國會,定憲法。都是扶牆摸壁的政論,沒一個揮戈回日的奇才」。陳千秋的憂憤,既表達了對維新派切中肯棨的批判,又反映了革命派思想尚缺乏知音的時代特徵。革命派思潮風行於世,那是戊戌變法失敗之後的事情,然而,《孽海花》並未及此便匆忙收場。 總之,循著作者的筆觸,不難尋繹出30年間政治、文化的演變史,從而,使小說具有了「歷史哲學」的意味和境界。雖然,小說中不乏對清廷腐敗的揭露和譴責,然而,它只是在反映政治文化變遷史過程中的附帶而已。因此,《孽海花》終究是一部「歷史小說」。只有把握了它的這一本質特徵,對這部小說的理解就會深入一層。 當然,歷史小說並非歷史教科書,即使它取材真實,人物亦歷歷可考(據考證,小說中人物有生活原型者達270餘人),但是,絕不可把它與歷史生活本身等量齊觀。它畢竟是一部精心結撰的「奇妙與真實」結合的文學作品,作者以狀元郎金雯青(影射洪鈞)與名妓傅彩雲(影射趙彩雲)的婚姻生活故事為情節主線,將30年間重要歷史事件的側影及其相關的趣聞佚事,加以剪裁提煉,熔鑄成篇。 《孽海花》的藝術 《孽海花》的結構頗具獨創性。作者曾對此作過極為形象而確切的比喻。「譬如穿珠,《儒林外史》等是直穿的,拿著一根線,穿一顆算一顆,一直穿到底,是一根珠練;我是蟠曲回旋著穿的,時收時放,東西交錯,不離中心,是一朵珠花。譬如植物學裡說的花序,《儒林外史》等是上升花序或下降花序,從頭開去,謝了一朵再開一朵,開到末一朵為止。我是傘形花序,從中心幹部一層一層的(地)推展出各種形象來,互相連結,開成一朵球一般的大花。」(《修改後要說的幾句話》) 《孽海花》作為歷史小說,刻劃人物性格吸取了我國古代「良史」的實錄精神。同時,又借鑒了《儒林外史》「秉持公心,指摘時弊」的諷刺手法,以寫實筆法評說事件、權衡人物。即使對威毅伯(影射李鴻章)這樣的人物,亦絕非一概罵倒,既寫他在甲午海戰中負有「因循坐誤」的歷史責任,又不是把失敗的全部責任統統歸咎於他,西太后挪用「一國命脈所系」的海軍經費,威毅伯又如之奈何呢?既寫他害怕開戰的膽怯心理,又寫他的知己知彼、老成持重。既寫他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因而遭到國人唾駡,又從深層次寫出簽約的根源在於國家的貧弱。總之,在作者筆下,威毅伯不是一個被簡單化、臉譜化了的人物,而是一個具有歷史真實感的藝術形象。 《孽海花》在藝術方面,亦多有不足之處。其結構雖雲工巧,獨創性亦顯而易見,但是,把30年間歷史重大事件連結于金、傅婚姻生活故事這條主線,終難免有牽強之處。然而,所有這些終究是白玉中之微瑕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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