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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獻平遠奉旨求婚 吳參軍抗疏回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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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世奇姿人共羨,幾番風雨添愁。懨懨眷病玉妝頭。五絲難續命,千古盡成憂。 仙苑芳枝甯玉碎,何堪複分睢鳩。吹簫休說上秦樓。鐵衣猙獰客,何必解風流? ——右調《臨江仙》 說這獻公子因李小姐仙逝,正要訪求才貌雙全的,方肯娶他。因侍女們說這吳參軍小姐生得好,又且才學非凡,他即向父親獻蛟說了,要去求婚。獻蛟即聽其言,央人去說。吳老爺因見夫人口氣,已經許了江潮的,故回絕了令狐公子。今見獻蛟公子如此模樣,那裡又肯許他?竟說已有女婿的了。獻蛟又央大來頭強要說合。吳老決意不允。那獻公子氣得暴噪如雷,說向父親道:「前番李小姐蒙聖旨命他與咱們聯姻,他是個首相,不得不從。今吳參軍女兒明明未婚,公然執拗,不看咱在眼裡。若得為爹的奏請聖上,那怕他不從?」 獻蛟聽信子言,卻教帳下兩個儒生草疏。儒生道:「這節事情也不好上疏,只消太尉面見天子,說了就是。」 獻蚊道:「言之有理。」 即日,天子召入朝中,商議軍機重務,便間,即將此言奏上。天子即遣內侍,曉諭吳洲與平遠侯聯姻。吳洲接過天使,雖沒有詔書,也排了香案。行五拜之禮,俯伏道:「臣止有一女,已有所夫,綱常為重,臣萬死不敢奉命。」 天使道:「吳參軍,你須修一奏疏,我與你奏上方可。」 吳老隨即草成一疏,就煩天使帶回奏聞。疏曰: 平遠侯獻蛟幕府參軍臣吳洲秦為卻婚全綱事:臣衰朽餘生,叩荷聖恩,職居平遠侯幕府。臣旦夕冰惕,思欲仰報聖恩,但恨職卑分薄,無由展籌;惟是草野微氓,頂踵不惜。今承明旨,命與平遠聯姻。念臣止生一女,業已有夫。臣即舉家延首就戮,亦所不辭,何惜一女之微,致違明旨;但念聖人治天下,以綱常為重,臣雖卑賤,不敢首為亂僭。伏願聖明察臣愚悃,俾平遠侯之子獻赫騰另擇名門,俾臣女得全貞節,庶綱維不紊,治道無虧,臣不勝戰慄待命之至。 奏上天子,天子即以此疏示獻蛟。獻蛟奏道:「他女兒既是尚未成親,還可移易,何關治道?誑言推卻,實系欺君。伏乞降一敕旨,查彼既已成婚,夫今何在?」 天子見他說得無禮,龍顏大怒,道:「汝為大臣,何故苦苦要求有夫之女,壞朕綱常?朕見吳洲奏疏詞切,是個忠義之人,朕反有愧於他了。汝兒子要娶妻,朕有偏宮所生金鄉公主,年已十六,才色雙全。朕嘉汝勳勞,何惜一女?就與你兒子為妻罷。」 獻蛟感激,俯伏謝恩。聖駕回宮去了,大小臣工鹹退。有詩為證: 天子無私,綱常不廢。 □此金卿,全彼黎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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