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雞漫志·漢初古俗猶在

漢初古俗猶在

　　劉、項皆善作歌，西漢諸帝如武、宣類能之。趙王幽死，諸王負罪死，臨絕之音，曲折深迫。廣川王通經，好文辭，為諸姬作歌尤奇古。而高祖之戚夫人、燕王旦之華容夫人兩歌，又不在諸王下，蓋漢初古俗猶在也。東京以來，非無作者，大概文釆有餘，情性不足。高歡玉壁之役，士卒死者七萬人，慚憤發疾，歸使斛律金作《敕勒歌》。其辭略曰：山蒼蒼，天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歡自和之，哀感流涕。金不知書，能發揮自然之妙如此，當時徐、庾輩不能也。吾謂西漢後，獨《敕勒歌》暨韓退之《十琴操》近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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