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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走向婚姻的最後障礙 　　小可去找向飛，直截了當開宗明義，問他在與中威合作過程中有沒有提供虛假信息。向飛懷疑小可神經錯亂，生氣地說：「光瑞跟中威的這次合作，對內，開誠佈公，對外，光明正大，經得起任何調查。」小可道：「好，有您這句話就成！向總，我學金融的，又在投行幹過，請您允許我來調查！」向飛難以置信，冷冷地道：「不可以！」小可說：「你怕什麼？」向飛說：「怕你白費力氣！」說罷徑直走進公司，小可欲跟進，被保安攔住。 　　向飛對沈畫說了小可找他的事，沈畫說小可為這事也找過她。向飛奇怪：「她找你幹什麼？」沈畫簡單概括：「當間諜吧。」向飛手扶方向盤眼看前方：「為什麼選你？」沈畫苦笑：「這還用說？我做過你的助理，熟悉公司業務，現在你對我很——」卡住，斟酌著選擇了個詞，「信任。」向飛淡淡地說：「『信任』這詞用得不十分准。」沈畫沒出聲，向飛也不再出聲，車在靜默中行。 　　手機響起，二人同時一驚，是向飛的前妻李玉蘋，因她有事，要向飛接兒子放學。向飛歎息著說：「她在湛江搞影視文化城，要在那待三年。孩子得在北京上學，只有我帶。她說這次從湛江出差回來，讓我跟她去把孩子監護人的變更手續辦了。」邊說邊看沈畫，目光中滿懷期望。沈畫心裡沉甸甸的，沒馬上就此發表意見，她需要好好想想。向飛說：「聽我說沈畫，這事跟你沒關，我是說孩子。到時我會請保姆……」見沈畫要插嘴，他擺手：「學習上，請家教。上下學接送，請司機。如果你還覺得不夠，請管家！」 　　沈畫搖頭，簡單說一句話：她不想一結婚就當媽。向飛非常生氣：「沈畫，我們交往過程中我沒瞞過你我有孩子吧？你非逼我把兒子推出去嗎？」 　　沈畫也生氣了：「我怎麼逼你了？我不過是如實表達了我的心情！」推開門，下車走。 　　周日，去山山、旭剛家慶賀喬遷之喜。小可和海潮參觀完新家在客廳沙發上坐下，看著旭剛和山山在廚房忙活，小可出神地感慨：「真好。」海潮同意：「是好。」小可扭過臉來：「我們也結婚？」說完，惴惴不安地等。海潮說：「我認為這方案可行。」小可開心地笑了。 　　沈畫、向飛到。聚餐開始，席間，小可宣佈了她和海潮結婚的消息，向飛不甘示弱般，緊接著宣佈了他和沈畫也要結婚的消息。小可大叫：「太好了，婚禮我們一塊辦！」向飛的單方面宣佈讓沈畫很不滿，但臉上沒流露絲毫，她不想在眾人面前傷害他。 　　聚會結束，向飛送沈畫回家。路上保姆打來電話，他兒子讓鄰居的狗咬了。向飛一聽就急了，馬上讓沈畫下車。沈畫下去還沒來得及邁步，車已在身後躥了出去，沈畫默默目送車走，心裡想：什麼樣的愛情也做不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她的愛戰勝了她和他的年齡差距、他的婚史，還能再承受與他才九歲的兒子共同生活嗎？幾次接觸證明了，一個孩子的存在絕不是向飛所說，有了司機、保姆、家教，一切OK。 　　鄧文宣和惠涓同意了小可跟海潮結婚的決定。他倆高高興興地去領了結婚證。 　　婚禮定在了下月26日，只他們倆，向飛和沈畫不結婚了。嚴格說，是分手了，沈畫同向飛分。 　　婚禮當日，主持人是沈畫。在新郎給新娘戴戒指的環節，中威一行人來了。董事長遞上一封紅包，說昨天股市收盤光瑞藥業股票漲幅超過投資的百分之十五，晚上董事會連夜開會決定請海潮回去。今天上班輾轉找他，方知他今天結婚，特地趕來祝賀。 　　婚禮繼續，兩位新人向臺上走。小可小聲問海潮：「你知道光瑞漲了？」海潮點頭：「我一直關注它，沒跟你說是想等有最後結果再說。」小可不滿足：「這結果如何？」海潮仍點點頭：「很好。」小可不解：「你好像不是特別高興。」海潮低頭看著她，滿眼的笑陽光般沐浴著她，他說：「因為呀，比起重新就職，更讓我高興的事，是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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