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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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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瑩急得跺腳道:「不為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你這樣做不是在幫我,恰恰適得其反,你這是在害我,是在幫倒忙。功虧一簣,可惜一次絕好的機會讓你給白白錯過了,以後要想再找到這樣的機會怕是很難了。」 說罷,搖了搖頭,撇下何不為,失神地起身欲走,不提防這時一男一女兩個人忽然閃身出來,攔在了她的前面。 歐陽筱竹身體裡漸感燥熱,一股陰陽相合的欲望難以遏止地升騰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這種酒她以前喝過,可從未產生過如此奇妙的感覺。歐陽筱竹並不笨,她默默思索了片刻,忽然間恍然大悟。 歐陽筱竹目光直視著自己的丈夫道:「鵬遠,你老實對我講,這酒裡是不是有名堂,你在這酒裡莫不是搗了什麼鬼啦?」 田鵬遠的確在酒裡下了藥,並且此番為了防備祁瑩生疑,再僥倖逃脫,他在每一瓶酒中都注入了催情藥,為了佔有祁瑩,求得一夕之歡,可謂是不惜血本。 田鵬遠尷尬道:「你別誤會,我……」 歐陽筱竹氣憤填膺地站起身道:「我不會誤會!田鵬遠,我忍氣吞聲地本來想原諒你,容忍你,不追究你,可萬沒想到你為了得到一個女孩子,竟不擇手段,採用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伎倆。看來祁小姐所言不謬,撒謊的不是她,而是你。你用你的行為撕碎了你編造的謊言。作為你的妻子,我真為你感到害臊和羞恥。我歐陽筱竹今後也無法再面對你這樣的丈夫。我可以容忍丈夫的花心、背叛,可決不能容忍他的品德低下、惡劣。哼,這一次我真是沒有白來,祁小姐讓我看清楚了你的真正面目,好,我決定和你離婚。」 歐陽筱竹說罷,不顧田鵬遠的攔阻,斷然朝別墅門外走去。 「筱竹,筱竹……」田鵬遠在後面喚道,隨即也追了出來。他必須想方設法說服歐陽筱竹,平息妻子心頭的怒氣,阻止她和自己離婚,以免她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那樣無疑將會波及到他的仕途。歐陽筱竹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和他田鵬遠離婚。 那二人攔住祁瑩去路,其中的那名男子友善地望著她。 祁瑩一怔之下,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子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急切間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男子笑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那天晚上在舞廳……」 祁瑩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蒙面俠。不,你是警察。」 男子正是鐘慨,身邊的女子是謝虹。二人此時皆著便衣。 鐘慨不動聲色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祁瑩機靈地反問道:「怎麼,你不是警察嗎?現在除了你們警察,誰還會見義勇為?噢,對了,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鐘慨道:「謝倒不必了。我想請你幫個忙。」 祁瑩怔道:「什麼忙?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盡力而為。」 鐘慨正色道:「協助我們調查一個案子。」 祁瑩胸口怦怦亂跳了起來,她想這個警察定是如田鵬遠所說,來調查汪洋的吸毒案了,兼之她心頭一直牢記著李輝臨終前對她所說的話——不要相信警察,於是她不待鐘慨發問,便一口拒絕道:「對不起,你們找錯人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可憐的祁瑩怎知,不僅田鵬遠借著汪洋存心欺哄,怕她與警方聯手,李輝當初如此說,更是居心叵測,意欲讓她與田鵬遠父女間骨肉相殘。 鐘慨笑了起來,道:「我還沒開口問呢,你怎麼就說不知道?」 祁瑩也意識到了失態,她鎮靜了一下,眉毛一挑道:「那麼你說,你們這樣幽靈一般神出鬼沒的,究竟是在調查什麼樣的案子?」 鐘慨正要回答,忽聽別墅門階上傳出響動,只見歐陽筱竹和田鵬遠一前一後跑了出來。 祁瑩和鐘慨等人見狀,均不約而同地伏下身子,屏息靜氣隱藏了起來。 歐陽筱竹不理會田鵬遠的喊叫,頭也不回地來到車前。田鵬遠氣喘吁吁地趕上,趕緊替妻子拉開車門,隨即也擠身坐了上去。不一會兒,車子發動起來,頃刻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外。 鐘慨直起身子對祁瑩笑道:「怎麼,你此刻好像很不願意見到田鵬遠夫婦?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很微妙呀!」 祁瑩被人窺破心事,遂帶上幾分玩世不恭的神情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這是我的個人隱私,你們無權干涉過問。有什麼話,就請你們痛痛快快地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說吧,你們到底在調查什麼案子?想要從我這裡瞭解到什麼?」 鐘慨盯著祁瑩,一字一頓道:「田市長遇刺案。」 祁瑩冷笑了起來道:「無可奉告。」 鐘慨耐心道:「希望你能和警方通力合作,這樣做也許對你不無好處。」 祁瑩原以為事關汪洋吸毒,不料眼前這兩個警察卻是在為田鵬遠奔波服務,她不禁嗤之以鼻道:「我再說一遍,我無可奉告。」 謝虹從旁按捺不住,將手銬嘩啦一聲抖了出來,不悅道:「我本來還挺同情你,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卻不識好歹。非得帶到局子裡才肯說嗎?」 祁瑩一怔,隨即越發冷笑了起來,一臉輕蔑的神情道:「怎麼,你們懷疑這件事與我有關?你們難道懷疑我、懷疑我是謀殺田鵬遠的嫌疑犯?哈,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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