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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那雨心不禁好奇道:「你不在110好好地待著,跑這兒幹什麼來啦?」

  讓那雨心這麼一問,小李子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靦腆不已道:「這是我心中的秘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那雨心瞟了小李子一眼,不屑地說:「喲,還保密呢?誰稀罕你告訴我!」

  說完,那雨心丟下小李子,徑直就要往裡走。

  小李子低著頭,囁嚅道:「你是來找鐘隊長的吧。」

  那雨心心說廢話,難道還來找你不成?正要出言奚落,鐘慨走了出來。

  鐘慨一見那雨心,頭就無形中大了起來,他瞭解自己這個小姨子,生性促狹,爭強好勝,以捉弄人為樂事能事。鐘慨在和她姐那天心談戀愛時,就沒有少受她的捉弄。

  鐘慨皺著眉頭道:「你怎麼來啦?可不許在這兒胡鬧生事。」

  那雨心不服氣地一挺胸道:「誰胡鬧啦?我是來傳我姐的聖旨,她讓你今晚務必回家去一趟。」

  鐘慨道:「你姐也是,打個電話不就行啦,還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

  那雨心道:「我姐說,都給你打了八百個電話了,可你就是不回家。沒辦法,只好煩本人親自跑一趟了。讓我監督你有沒有背著我姐幹壞事,看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

  鐘慨叫苦道:「真是冤哉枉也。雨心,你以為我不願意回家,可是你看我都忙得腳打後腦勺了,哪有時間回去。好好,今天晚上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回去一下。」

  鐘慨見那雨心說完還不走,不解地問:「怎麼,還有事嗎?姐夫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啊!」

  那雨心嘴一撅,賭氣道:「誰要你陪我玩啦?我又不是特意來找你的。」

  鐘慨詫道:「那你來找誰?」

  那雨心情急之下,索性一指小李子說:「我是來找他的。」

  小李子一聽,剛才還蔫頭蔫腦的,立即變得喜出望外。

  那雨心問小李子道:「喂,你叫什麼名字?願不願意跟我跳舞去。」

  小李子把頭點得如雞啄米。

  鐘慨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們二人在搞什麼鬼?小李子,你怎麼也一下子同流合污起來啦?」

  小李子一聽,看了鐘慨一眼,怯怯地又把頭低下去了。

  那雨心道:「噢,原來你叫小李子呀,這名兒不錯,好記。以後我也叫你小李子了。小李子,我再問你一遍,願意和本姑娘去跳舞嗎?」

  小李子再一次把頭點得如同雞啄米。

  同時,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鐘慨,請求道:「鐘隊長,我想向你請半天假。」

  鐘慨如墜五里霧中,看了一會兒二人,道:「好吧,今天正好也沒什麼事,就准你的假。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我這個妹妹詭計多端,小心她涮著你玩。」

  小李子不迭聲道:「不怕,不怕,我早已經領教過了。」

  鐘慨沉吟片刻,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可是她姐夫,我要發現你膽敢不讓著她,欺負她,我可輕饒不了你。」

  那雨心聽鐘慨這樣一說,心潮一蕩,沖著他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

  鐘慨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搖搖頭笑道:「真是莫名其妙。」

  田鵬遠等人驅車來到了城郊的圓通酒家。這是一家位置幽靜,以無污染的農家菜和各種野味聞名的飯莊。看上去雖規模不大,外觀也極為樸素,普通百姓卻少有問津。它的格局怪異,沒有大廳,呈蜂窩煤結構,各個雅間俱有前門後門,食客間互不照面。這裡所經營的各式菜肴中,有許多原料是來自遠山深澗。野菌山菇植物之類自不必說,最為吸引客人的是這裡有其他飯店所沒有的受國家保護的多種瀕危野生動物。這裡不僅吸引了大批的民間美食家慕名而來,省內外形形色色不明身份的政客也時有光顧。

  席間,有汪洋在場,田鵬遠無形中自然就收斂了許多。他看了一眼俏麗迷人的祁瑩,淡然一笑,繼而高談闊論,縱橫古今,欲以其風趣幽默見地不凡的談吐令祁瑩側目。

  祁瑩果然有些動心,她凝神傾聽著風流倜儻的田鵬遠的話語,禁不住神思恍惚,對他暗暗佩服,心中暗道,如果面前這個堪為自己父輩的男人再年輕十歲,如果他不是和自己有著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也許自己真的會愛上他,也許真的會抵制不住他非凡的魅力而投入他的懷抱。……再轉臉看向汪洋,汪洋則顯得木訥寡言的,與口若懸河的田鵬遠相較,汪洋便頓顯黯然失色了。

  正自想入非非,桌底下田鵬遠的一隻手卻乘祁瑩出神,不老實地悄悄摸索了過來,她一激靈,目光倏然瞥向田鵬遠,只見他神色鎮定自若,面上絲毫不顯。祁瑩恨道,這個老色狼,又想占小姑奶奶我的便宜,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是一個衣冠禽獸偽君子。此念一出,再看向汪洋,便覺得還是汪洋老實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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