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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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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建國苦笑道:我現在就困境著呢。你就說我不在。 賀玉梅說:不見。不怕人家笑話,現在咱們真是飯都管不起了。 葉莉笑道:那就算了。轉身走了。呂建國就坐在齊志遠對面:老齊,我聽說公安局陳局長是你的黨校同學。你是不是求求他,把那個姓鄭的王八蛋弄出來。 賀玉梅笑道:老齊你真得出山了啊。 齊志遠笑道:廠長,姓鄭的這種雞巴人,就該抓進去,蹲上幾年。咱們還給他跑這事啊?算了吧。 呂建國就苦笑說:老齊,不是我這人犯賤,他手裡不是有咱們一千多萬的合同嗎? 賀玉梅也賠笑:就是,老齊,就找找你的那個老同學吧。 齊志遠搖頭道:真是,我不想為這件破事去求人。不夠丟人的呢。 呂建國看看齊志遠一臉不肯通融,就說,那就算球了。轉身出去了。賀玉梅走在後面,突然又回過身來,問:老齊,說實話,你是想看老呂的笑話吧。 齊志遠窘住了:賀書記,別瞎說啊。 賀玉梅笑道:別不說實話,你和老趙都想讓老呂早點滾下臺呢。其實,老呂也是瞎操心,要是換上我,就不為這麼個半死不活的破廠操心,誰們家的啊,還讓別人暗著解氣。說完,掉身就走。 齊志遠臉就紅了,笑駡道:賀書記,你怎麼也跟呂廠長學壞了,嘴裡也吐不出好話來了啊。 晚上臨下班的時候,呂建國給四海商行打電話要錢。一勁在電話裡說好聽的,最後洩氣地把電話放了,罵道:操他姥姥的。 齊志遠賀玉梅一前一後進了呂建國的辦公室。 呂建國淡淡地看了齊志遠一眼,問道:有事? 齊志遠笑道:老呂,我跟我那個同學說了,今天晚上在鴻賓樓談談放人的事。 呂建國一怔,喜道:老齊,真是得謝謝你。這事還得你出馬。 齊志遠笑道:怎麼說也是咱們廠的事情。我要是不辦,大家都得罵我。再說真是要發不出工資來,我也是一份啊。 呂建國沒想到齊志遠一下子變得這樣,竟怔住了。 齊志遠笑道:廠長,你是不是信不過我啊? 呂建國忙笑:看你說的。 賀玉梅苦笑道:老齊,這一桌子得多少錢?咱們廠可是真沒錢了。你這個同學好不好打發啊? 齊志遠想了想:我去組織部借點黨費吧。財務是沒錢了,說完就出門走了。 呂建國苦笑:黨員們要是知道咱們拿著黨費去吃喝,而且還是給嫖娼的去走後門說情,不定罵咱們什麼呢。 鴻賓樓是市里一家很有名的餐館,據說請的是京城的名廚,價錢也很厲害,但是每天仍然食客如雲。齊志遠帶著呂建國賀玉梅到了鴻賓樓。賀玉梅說:老齊,你來過不少回了吧。 齊志遠笑道;反正只要有人請,我就吃。齊志遠在市委黨校進修過,同學大都是頭頭腦腦的,平常總愛搞個小聚會,到處亂吃,亂找地方亂報銷。進了餐廳,服務小姐好像跟齊志遠很熟悉,微微笑著把他們三人讓進了一個雅間。 陳局長還沒來,三個人就坐著喝茶。呂建國笑道:老齊,這地方來一傢伙得多少錢啊? 賀玉梅笑道:廠長你別害怕,錢不夠,就把老齊押在這兒。 呂建國就看牆上掛著的一張畫,一個外國女人,全身光光的,挺招人的眼神看著他們三個人。呂建國就笑駡:操蛋的,好像是幹那個的吧。 齊志遠就笑:廠長,您這叫什麼眼神啊?這可是藝術品啊。 正要再說笑,就聽到外邊有人說話。齊志遠忙站起身:來了。就迎出門去,引進來陳局長。 呂建國和賀玉梅忙站起來跟陳局長握手。 陳局長看看表,笑道:真是緊趕慢趕,還晚了十分鐘。東城下午殺了一個出租車司機。 賀玉梅驚訝道:又殺人了? 陳局長罵道:這兩年事出得太多,操蛋的。頭春節到現在,我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 齊志遠笑道:我也沒見你瘦了。 一個婷婷玉立的服務小姐進來,微微一笑:幾位點菜嗎?賀玉梅笑道:點。就把桌上菜譜遞給陳局長:陳局長,您點。呂建國也忙說:陳局長,點吧。 陳局長笑道:隨便吧。不好讓你們破費了,聽老齊說,你們廠也太窮了。 呂建國就笑:再窮也不能窮了嘴,再苦也不能苦了胃。點。陳局長,咱們是頭一回,一定得好好喝喝。 齊志遠笑道:廠長,算了吧,你這話要是讓工人聽了,非得挨揍不可。老陳總在外面吃,今天就是坐著說說話,我來點。就拿過菜譜點了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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