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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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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樂道:「馬上出動直升機,把他們都接過來,上午九點,可以準時開始。政治主官留在家,搞外松內緊的各種文體娛樂活動。」 朱海鵬問:「你用什麼辦法讓人看不出我們事先知道這件事?」 常少樂詭秘地說:「山人自有妙計。這件事我親自到各部隊安排。你們在這裡佈置佈置。」 上午九點多鐘,秦司令、周政委和方英達出現在協調委作戰指揮室。 秦司令也不坐,也不喝飲料、茶水,盯著大顯示屏看著,說:「把演習過程放一遍。」 趙中榮親自操作,把演習主要過程顯示了一遍。 周政委說:「不錯。陳軍長,陪我們到部隊看看吧。」說著就往外走。 陳軍長給趙中榮使個眼色,跟了出去。 趙中榮忙拉住梁平問道:「先去哪裡?」 梁平說:「去藍軍。秦司令和周政委下午還要回軍區,晚上飛北京開會。」 趙中榮又問:「A師呢?還去不去?」 梁平說:「可能也要去吧。」跟著人群走了。 趙中榮對一個參謀道:「通知藍軍,軍區首長已飛他們防區,第一站到哪裡不詳,讓他們小心。通知紅軍,軍區首長隨時可能到達,讓他們更要小心。記著,不能讓他們記錄。」說罷,跑步追了出去。 四架直升飛機相繼降落在一片草地上。山腳的林子裡,錯落著一片又一片帳篷。士兵們仨一群五一夥各幹各的事情,有的在唱歌,有的在借助簡易的自製器械進行體育鍛煉,似乎對幾架直升機的到來沒任何興趣。 一個左臂帶著值日袖標的中尉跑步迎過去舉手敬禮報告:「報告首長,『二〇〇〇對抗演習』藍軍步兵一團一營正在休整,請指示。」 秦司令舉手還禮,「繼續休整,不要打攪他們。我們只是走走看看。」 一行十幾個人走到一片帳篷中間。三位軍區首長分別進了三個帳篷。每個帳篷裡都有一個值班員,一片帳篷設有一個遊動哨,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周政委走出帳篷道:「陳軍長,戰士們一床被褥不行。天馬上要冷了,再給每人配一床被褥,要預防流行性疾病。」 陳皓若明白演習還要進行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周政委道:「別怕,這些被褥由軍區配發。」 秦司令和方英達朝圍成一個圈正在喊著「加油」的一群士兵走去。圈內,兩個士兵正扭在一起摔跤,背上有粉筆寫出的「一排」、「三排」字樣。 秦司令看見一排的瘦子竟把三排的胖子摔倒了,忍不住拍著已掌走了進去,抓住瘦子的肩膀對地上的胖子說:「你敗在放棄了自己的長處上。你要把馬步紮穩了,就這個樣子,然後再尋找機會。你總想用腿,這是不對的。」放開瘦子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搞比賽呀?」 一個中尉走出來答道:「中將同志,一營二連一排三排正在舉行摔跤比賽,現已賽過五場,一排暫以三比二領先,比賽是否繼續,請指示。」 秦司令看看兩隊的隊員,笑著說:「團體賽要講究個排兵佈陣,田忌賽馬的故事知道吧?我看一排要勝。當然,賽場如戰場,意外情況也會發生的。你們繼續比賽吧。」 周政委走過來道:「沒有發緊的感覺,挺好。一個乙種師,有這種素質,難得。」 方英達問:「值日中尉,你們營首長呢?」 中尉笑道:「營長在司令部開會,副營長在指揮所值班。剛才教導員和幾個連首長在玩拱豬,不知散了沒有。」 秦司令眼睛一亮,「拱豬很有意思,帶我們看看去。」 一行人走到一個大帳篷門民立即被裡面的場景逗笑了。一個上尉臉上貼著兩張紙,每張紙上都畫了兩個豬頭、站在中央說:「不行不行,還得爬半圈。」 趙中榮喊了一聲:「搞什麼名堂!」 幾個人慌忙站起來。 秦司令收住笑,忙說道:「不要取,走出來讓大家看看。」 一個少校四個上尉相跟著走出帳篷,排成一排。 周政委忍住笑,佯裝嚴肅地說:「報報姓名。」 幾個人臉都白了,按次序報著:「一營教導員童小林」;「一連連長趙樂」;「二連連長錢濤」;「一連指導員王大鵬」;「三連指導員鐘來柱」。 方英達道:「你們緊張什麼!把臉上的東西取掉吧。」 周政委說:「缺點只有一個,應該把帳篷的門簾放下來。戰士看見你們這樣,有損威信。」 秦司令笑著說:「這是真正的休整,很好。文武之道,都講究個一張一弛。前一段你們打贏了,證明你們前幾年的工作有成績。但不要驕傲。」扭頭對周政委和方英達說:「時間不早了,直接去見見藍軍的指揮官吧。」 軍區首長剛走遠,教導員童小林伸手打了一連長一拳,「你個狗日的出的好主意,害得我差點得了心臟病。」 趙樂撓著頭說:「擔驚受怕一回,軍區首長不是把咱們幾個名字記一次不是?全區上千個營連幹部,有幾個能趕上這種巧宗兒?」 錢濤說:「三個中將一個少將,金星閃得我這眼現在還是花的。這一輩子不知能不能戴個一顆兩顆金豆豆。」 鐘來柱道:「別想那美事了,能升個一格兩格,能把老婆娃子帶出來,也就行了。」 錢濤嘲笑道:「誰讓你沒出息,一個山妹子瞄你兩眼,你就走不動路了。」 童小林說:「誰能看得了那麼遠。你沒遇上來柱的老婆,遇上了你也腿肚子轉筋。每回來柱家屬來隊打牙祭,我這心裡就捏一把汗。」 趙樂說:「童教導,你眼還怪把細。全營一二十個家屬,確實還是人家來柱的像個美人胎子。可我不知童教導你為什麼要捏一把汗。」 童小林說:「我就知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且不說什麼朋友妻不可戲,就我那口子那種噸位,整天守住我,我敢胡亂看風景?不過呢,家有醜妻是福分。」 鐘來柱自信地說:「美妻也不會是禍。」 錢濤說:「如今你是深山藏嬌妻,你當然不用操心。等你把她帶出來,你就知道了。就你這個頭兒,她也會說你半殘廢。女人的心,天上的雲,城裡人稠風多,三吹兩擠,心就飛走了。操他奶奶的。」 鐘來柱說:「人跟人不一樣。小時候在村裡看大人抓破鞋,最騷的長一臉黑麻子。你是不是已經吃了虧了?」 錢濤罵道:「你可別胡說。我們溫州,破壞軍婚罪加三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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