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哦,被一個學生弄傷了。馬上就會好的,醫生說,不會留下後遺症的,你放心,你放心。」
姑娘說:「哦。」
過程中,健叔又接近了一米。我怕姑娘覺得無聊,決定跟她說幾句話。我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說:「哦,下次有機會再告訴你名字吧。」
我問:「哦,同學,那你學什麼專業?」
姑娘說:「這個很重要嗎?」
我說:「不重要不重要,那同學你是哪兒的人?」
姑娘有點不耐煩了,說:「這個也很重要嗎?」
我說:「不重要不重要。」
我順便探頭一看健叔,發現他還在五米開外一步一步瘸來,此中精神真是讓人感動。我決定冒著被姑娘打的危險繼續無聊的問題。
我問:「同學,這個學校還可以哈。」
姑娘說:「哦,還可以。」
我問:「那你在這裡多少時間了?」
姑娘說:「這個很重要嗎?」
我忙說:「對不起,不重要不重要。那同學你最喜歡吃什麼?」
姑娘說:「這個很重要嗎?」
我擺手說:「不重要不重要。」
正當姑娘要發飆之際,健叔及時趕到。
健叔喘著粗氣說:「你好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已經毛了,說:「我下次再告訴你吧,我現在要去上課了。」
健叔又自取滅亡地問了第二個問題:「哦,同學,那你學什麼專業?」
姑娘說:「這個很重要嗎?」
健叔的答案和我的一樣,搖著頭說:「不重要不重要。」
姑娘被徹底激怒,說:「你們兩個真無聊,神經病。」說完一溜小跑。
健叔無助伸出手,輕喊了一聲:「喂。」
我說:「算了健叔,不管怎麼說,你都追不上的。」
健叔呆站在原地。一片落葉無聲勝有聲地飄下。健叔頭頂上的樹禿了。在這個有點寒意的下午,冷風夾雜了煤灰吹來。健叔坐到地上,說:「我一點也走不動了。」
我說:「那你坐會兒。」
健叔說:「我這樣坐著會不會很奇怪?」
我說:「不會的,你放心,這個工業大學還辦了一個藝術學院的,人家會以為你是藝術學院的,不會覺得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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