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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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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麥把手機交給婁梯道:你自己的心血,你自己親手來引爆。 婁梯微微激動,手顫著接過了大麥的手機。電話號碼沒到第五位就錯了兩次。大麥笑著幫婁梯把號碼輸入好,把手機交給婁梯道:你按撥號鍵,就行了。 婁梯眼角泛起淚光,拿起手機,高高舉起,太陽的光芒都被自己的手所遮蓋,他對著自己作品的方向,鄭重地按下了綠色的撥號鍵。 按完後,婁梯嘴角抽笑了一下。這些人都把目光聚到山上。雖然除了大麥,他們基本都不知道做這麼多炸藥派什麼用處。但是,只要不波及自己,男人總是對威力充滿嚮往。此刻這些人都隱約覺得自己充滿了威力,在三秒後。 所謂等待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漫長,這些人似乎豪氣等待了半分鐘,可沒見山上有什麼動靜,莫非是已經內爆了,只是威力太小沒能被肉眼看出來,但是怎麼都得有聲音啊。或許是接通一個電話就要這麼長時間,因為自己心急,所以顯得時間漫長。沒人提出質疑,都覺得應該多等一會,多給炸藥一點時間,多給一點機會。 此時,大麥問:什麼聲音,你的電話?怎麼是一個女人在說話,我是不是打錯號碼了?你聽聽。 婁梯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發現反了,馬上正了回來,對著電話喂了幾聲,凝聽裡面的聲音。 婁梯轉告道:電話裡說,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播。 萬和平急得把電話奪過去,問:怎麼回事?重撥一次。大麥揮手說:別撥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沒信號。 大家沉默了幾秒醒悟過來。婁梯責問:是哪個傻逼說要用水泥封起來的? 大家都看向王智。萬和平拍著王智的肩膀道:王智,你真是爆破剋星啊。 王智沒說話,憋了半天道:這樣,我去把水泥掀了,不行我就把水泥上面的石頭刨掉點,你們別去了,就我去就行,別攔著我。 王智說完發現果真沒人攔著他,捋起袖子要走。 大麥道:算了,我以前打過你幾次電話,你開通了一個服務,就是沒接通的電話都會通過短信發送過去,如果你挖到一半有了信號,你都來不及走。太危險了,算了算了,罷了。婁梯,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銷毀這炸彈? 婁梯說:有,挖出來就行。 大麥歎氣道:算,那就當浪費了。 婁梯道:或者等個幾天半個月的,等沒電了,就行。 王智安慰大家道:中國移動的信號有時好有時壞的,畢竟不是衛星電話,一定需要看到天才行,手機信號是可以穿過一定程度的混凝土的。說不定什麼時候信號強了,這炸藥就炸了。 大麥挪揄道:哦,隨機爆炸。 王智說:對,對對。 下午就是哈蕾的哲學課,哈蕾顯得非常緊張。當然,以哈蕾現在的正常狀態,真正是一個太不折不扣的哲學家了。大麥怕她緊張,在旁邊陪同。哈蕾不負眾望,果然很緊張。一上講臺就沒能說出話來。哈蕾望著底下的同學,說不出話來,大麥怕哈蕾緊張,自己先走開了。哈蕾翻開書又合上書,反復多次,學生們都在下面疑惑地看著,有的按捺不住,說:還是麥片老師能說話。 哈蕾聽見這話,眼中露出凶邪的光,盯著教室的最後面看了半天,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道:你們 突然間,周圍像瞬間被抽成了真空,隔斷了聲音,平靜了幾個毫秒以後,將原本這些成倍交還給大地。辦公室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有一聲仿佛來自湖底的悶響爆開,一絲強光明顯從遠處漏了出來,橫著刺透了大地,然後只看見遠處的山頭顫了一下 中國移動有信號了。 所有的人都回頭看著那座突兀高聳的石山,那山震顫一下後恢復了平靜。突然,最上面的大石頭開始往下掉,接著從起爆點開始,山扭動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平靜。婁梯飛蹦出小樓,在操場上興奮道:爆了,爆了。 大麥笑笑,說:不錯。山都震了一下。婁梯哈哈大笑。突然間,大地又震動了一下,山上的石頭加倍開始往下滾。山腰就像被刀攔腰切削了一般,猛地一沉,整座大山開始崩塌。 婁梯收住了笑,觀看著天象奇觀。 所有的學生都癡癡地看著窗外,天空一下被巨大的灰塵遮蔽。白晝變成黑夜。山腳下的電線被全部摧毀,洪中做的備用的供電系統把操場微微點亮,所有的學生回過神來飛快地奔到了操場,大家基本上全部都齊聚在空地上了。突然間,有人聽見操場外山腳下傳來淒厲的狗叫,班長大聲喝道:體育老師,體育老師在外面。正說著,有另外一隻狗的叫聲也在響起。麥片大叫道:操,它在交配。 很快,山石的轟隆聲把在學校外面的狗叫聲掩蓋了。放眼望去,一切都是灰濛濛的,連青菜也早已經被埋沒在了山灰裡。早知如此,還不如上次直接把它們入土為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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