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 上頁 下頁
一〇一


  我吐了嘴裡的瓜子殼起身,「走吧。」

  不知該說巧還是不巧,我和白薇走出門時隔壁正有一個紫衣男子偕同一名白衣女子走出,那男子秀氣臉龐上的笑容在看到白薇時跑的一乾二淨,大驚道:「白薇,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白薇立刻反擊,不屑的看了眼他道:「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裡?你身邊的這位莫非就是青芷姑娘?」

  那白衣女子笑容微僵,「奴家不是青芷,奴家名叫紅藥。」

  「紅藥啊……」白薇故意拉長了語調,「沒想到幾日不見陳公子的心上人就換了啊,也不知那日是誰求著我說自己愛青芷姑娘愛的心都碎了!」

  「住口!」陳卓臉脹的通紅, 「你一個女子,竟然打扮成這麼不倫不類的樣子上這種地方!你知不知羞恥!」

  「這種什麼地方!」白薇氣極,「我又不是為了對這裡的姑娘見異思遷而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白薇!你,我說過我不喜歡你,你再怎麼糾纏我也是不喜歡!」陳卓惱羞成怒的道:「我喜歡青芷或者紅藥和你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不會喜歡你!從前是因為有婚約,可現在沒有婚約後你更是奢望我喜歡你!」

  「陳卓,你,你……」白薇沒料到陳卓竟然會說這樣的話,當下紅了眼眶。

  「你以為我喜歡你?笑話!」陳卓還不識時務的繼續道:「要不是因為婚約在身我才懶得看你一眼!你有什麼比的上紅藥?」

  白薇氣的發抖,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有些受不了這男人二百五的樣子,往白薇身前一站,淡淡道:「你就是陳卓?」

  「你又誰?」這廝還真拽的跟個二百五似的。

  我輕咳了聲,踢腳對他胯 下狠狠的踹了過去,邊還配了四個字。

  我說:「我叫五百。」

  陳卓慘聲痛呼跳了起來,而我則在旁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白薇的手就跑,便還笑得開心。

  「阿,阿藍,你剛才踹的好像很重啊!」

  「嗯,是很重。」

  「那他不是……」

  「你還有心思擔心他?」我白了她一眼,「後頭多少人追著呢?」

  白薇這才發現了後頭一連串追著的打手,急忙道:「趕緊躲起來躲起來!」

  這時旁邊剛好出現了一間半開著門的房間,我拉著白薇一閃身就躲了進去,接著關上了門死死抵住。

  門外追趕的人劈裡啪啦的跑過,我和白薇剛松了口氣時卻看到原本沒人的房間裡多出了一個男子。那男子一頭比絲綢更為黑亮的青絲隨意散落,一身紅色錦袍襯得他肌膚如雪,而他的容顏則是……傾國傾城。

  在我們打量他的同時他已經走到了白薇的面前,修長的手指輕挑的抬起白薇的下巴道:「這是哪裡來的姑娘家,瞧這皮膚水的,跟豆腐似的!」

  白薇估計被這人的美色驚得呆了,於是我只能出聲道:「這位……」

  「瞧瞧這頭髮,怕是花了不少心思!」男子又摸著白薇的頭髮嘖嘖感歎,似乎絲毫沒發覺身旁還有個我的存在。

  「這位公子……」

  「看看這小手,軟啊!該是從來沒幹過家事!」

  「我說……」

  「這張臉長的倒是不夠豔麗,不過幸好氣質不錯,嗯嗯,不錯!」

  「那個……」

  「還有這身段!真是玲瓏有致啊,是個男人見了就喜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極度心平氣和的道:「人妖,我讓你鬆手。」

  絕美男子的臉色在一瞬間僵掉,他停止了調戲的手並且機械的轉頭看向了我,漂亮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_╰)╭

  果然,在面對這種無比自戀、自我和目中無人的傢伙時,客氣是完完全全沒用的。

  六六章

  話說自我對那紅衣美公子說出「人妖,我讓你鬆手」後,那美公子就陷入了僵硬和不敢置信的失神狀態,於是我也利索的拉起白薇就走,完全沒有一丁點檢討或者愧疚之心。

  好吧,我承認我這人心眼兒不大好,明知道人家的痛處在哪兒還偏偏喜歡往上踩幾下戳幾回,那種感覺豈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怎麼著也要兩個字——很爽。

  白薇對於我的行為表示了極度的驚詫,我也沒解釋太多,只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連女子看了都會失魂,這男子長的未免也太美了些?」白薇聞言立刻沉默,眼中羞惱一閃而過。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瞧這姑娘靦腆單純的,見到絕美的男子還會臉紅失魂,多正常。哪像我這麼個異類,明明是十五歲的身子卻跟個七老八十的婆婆一樣,臉紅心跳和我沒半分干係。

  蒼天啊,這究竟是誰造的孽。

  從「飛來鳳」回來後我和白薇就安分的待在了客棧,等到晚上時一臉憂慮的白劍飛和宇文睿回來,我們一起吃了飯就各自回房睡下,一切都是這麼的正常。

  第二日白劍飛依舊出去尋名醫,宇文睿說是出去辦事,我和白薇則又一同上了街。

  玉閣裡,白薇手裡拿著根玉釵凝眉問我,「阿藍,你說這只釵給我姐姐帶可好看?」

  我點頭,「好看。」那玉釵通體碧綠,玉身潤澤且無雜質,尾端雕成芙蓉模樣,確實不錯,

  白薇幽幽歎了口氣,「可是姐姐喜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或許該說根本沒有。」她斂下眼瞼,「昨天哥哥他們並沒有找到廖雋神醫……」

  我琢磨著這個時候我還是得安慰下她,於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一句十分通俗的安慰語,「吉人自有天相。」

  白薇反而笑出了聲,促狹的對我道:「這安慰人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有些怪異。」

  我默然,合著我就該說些尖酸刻薄的話?

  大地啊,這究竟是誰種的果。

  白薇終究還是買下了那只釵,照她的話是說無論白薔喜不喜歡,那也是她的一份心意。可照我的話說,如果白薔不喜歡那就給自己戴,不是也很好麼。

  瞧瞧,我果然是個自私的人。

  出了玉閣後我和白薇走在大街上,今日我和白薇都是女子裝扮,白薇生的清麗脫俗,配上一身嬌滴滴的氣質可謂是讓人賞心悅目,走在街上也是回頭率極高。想當然我這顆小草就成了陪襯,我憂鬱的撫了下額角,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的憂鬱呢,你說我怎麼在這麼的憂鬱中還帶點兒興奮呢?

  啥?你問我為啥興奮?我告訴你為什麼,可不就是為了擋住我和白薇的那個錦衣醜男和身後那一大幫的打手們。

  我恨不得擊掌大叫,走過路過之少女被調戲版,這樣狗血的場景都讓我給碰上了,我他媽實在是憂鬱的很呐!

  再說那錦衣醜男,他帶著那幫打手們不知道從哪個疙瘩裡蹦出,突然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不說,還故作風流的甩了甩自己復古一九分的劉海,打開扇子故作斯文的道:「姑娘且慢,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白薇在微愣之後就冷下了臉,客氣的道:「這位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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