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 上頁 下頁 |
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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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慚愧的道:「這中毒的事情還真怪不了他們,奴才以前就出現過這種狀況,都是貪吃惹的禍,奴才,唉,奴才昨晚貪嘴吃了不少魚蝦,膳後又將你賜給奴才的那些葡萄都吃了個精光……」我故作懊惱的打了幾下嘴巴,「奴才竟然忘了那兩樣東西不能一起吃!奴才真是活該!」 賀蓮臣的表情有些深沉,「哦?」 我眨了眨眼睛,「奴才真是個蠢貨,害的皇上費心,奴才有罪!」我說完便準備跪下,也不管他信不信我的一席話。 我原本只打算使使苦肉計,可事實上我一彎腰便感覺一陣暈眩,接著整個身子不穩就向地面栽去。可幸好有人大掌迅速的扶住我的手臂,他俊目仍是帶著怒氣和冰冷,不冷不熱的道:「你倒是對他們上心的很,還親自來跑一趟。」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即使宮女和太監們在宮裡不值錢,可畢竟是條命不是。於是我很無恥的做了套矯情的動作——撫額,皺眉,微微喘氣,「奴才,奴才這不是以為,」我大口喘氣道:「以為誰惹到了皇上麼,誰知是個誤會,咳咳,都是奴才貪嘴……」 「閉嘴。」賀蓮臣不客氣的命令道:「說不了話就安靜一點。」他威懾的掃了呆愣的眾人一圈道:「上刑房各領二十大板,」他說完便一把摟住我的腰往上一提,接著便是輕鬆的將我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了門外。 那些原本恐懼著求饒的人現在已經是一臉呆愣,而加索也是扭曲著一臉橫肉不可置信的看著動作自然的賀蓮臣。他抱著我回宮的時候,一路所見之人也莫不是張大了嘴巴,眼中是驚詫和壓抑的興奮。我悲催的想著不出半個時辰宮裡又該有轟動性的新聞了,題目就叫「皇上為藍顏怒髮衝冠,當面親熱關懷,坐實龍陽之好」! 蒼天,賀蓮臣,你就不能含蓄點嗎! 我當然還有些小疑惑,比如賀蓮臣對於我毫不遮掩的怒氣。我記得我沒有得罪他的地方啊,怎麼就沖我鬧氣脾氣了?當我被他一把扔到床上然後壓迫性的壓住時,此爺說了一句話讓我茅塞頓開。 賀大爺俊朗的臉上滿是不爽,陰森森的道:「安柯藍,你就這般想你那表哥,想到連夢中也叫著他的名字?」 五二章 我聞言微愣,原來我昨晚不止夢到宇文睿,還……念出了他的名字? 「安、柯、藍!」賀蓮臣的俊臉滿是不悅,「你非要惹怒朕才罷休!」 我斟酌了一下無辜的道:「皇上,你想多了,我當然沒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他咄咄逼人的道。 「我……」我噎了一下,「我沒什麼意思。」 賀蓮臣眯了眯金眸,「莫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故作嚴肅的道:「夢呢估計是夢到了,可這白天……還真沒想。」 他的臉色稍緩,繼而又黑了大半,「沒想還夢到?」 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這人怎麼回事,每次這樣回答不滿意,那樣回答也不順心,他到底想我怎麼回答?我乾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皇上想叫我怎麼回答?」 「……」他眉頭緊皺,眼中有些黯然,「阿藍,在朕身邊你就這麼不開心嗎?」 他眼中閃動的那種脆弱讓我有些愧疚感,心臟也倏然軟了一下。可下一秒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為什麼要對他愧疚為什麼要心軟,我又沒對他幹嘛。這廝,竟然跟我玩這一手。於是我涼涼的道:「伺候人的活兒嘛,我哪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皇上開心就好。」 賀蓮臣的眼角微微抽動,可眼神卻愈加純真,「阿藍,留在朕的身邊不好嗎?」 我打了個冷顫,他這是幹嘛?我道:「皇上這話說的,我畢竟是雲彌的公主不是。」哪能你說留就留。 「這還不簡單?」賀蓮臣一把抓住我的手,薄唇輕啟道:「過幾日就找人上雲彌說親。」 「說親?」我笑了聲,「然後從伺候你的內侍升成服侍你的妃子?」 賀蓮臣眼內的喜悅微黯,「這樣不成那樣也不成,你到底想讓朕怎麼做……」 我大囧,這人好本事,怎麼將這話扔回給我了?我掙脫了手淡淡道:「皇上還是別想太多,現在不是挺好的麼。」 「挺好?」他低低的念道,再抬眼時眸子裡又恢復了往常的霸氣,「朕可是覺得一點都不好。」 他說完便一手蓋上了我的眼睛,接著俯下身子將臉埋進我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的身子有些發僵,剛想推開他卻聽他模糊的命令道:「不想朕做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動。」 於是我只能安靜的由他抱著我,空氣中蕩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我原本以為他只是想拿我當個抱枕抱一會兒,哪知他安穩了小會兒後就開始有小動作。我能感覺耳垂邊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灼熱,接著便是柔軟的唇瓣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我稍稍轉了轉頭以避開他親昵的動作,可得到的卻是他大掌一緊後愈加貼近的身軀和唇瓣。 他開始用臉頰磨蹭起我的耳朵,右手按住我的額頭不容我動彈,然後便試探性的用唇瓣在耳垂上若有似無的親吻。我伸手拉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拽,卻沒料到他竟然張嘴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痛的我叫出了聲。 賀蓮臣聽到後得意的一笑,接著伸出溫熱的舌頭細細的舔舐了起來,那種濕熱柔軟的感覺讓我不自禁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試著使勁晃幾下腦袋,卻被他壓制的沒有反抗力。我暗罵了句色胚,接著奮力用額頭撞向他的側臉,等他吃痛放開我時才懶洋洋的道:「時候不早,皇上該去書房看摺子了。」 賀蓮臣捂著臉瞪我一眼,「粗魯!野蠻!」 我起了身不住的用袖子擦著耳朵,沖他皮笑肉不笑道:「色、胚。」 他不怒反笑,得意洋洋的道:「多謝誇獎。」 ……我看著他俊朗的笑容忍不住抽了幾下嘴角,果然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自此中毒事件算是平息了下去,那幫子宮女太監謝天謝地的來我這裡感謝了一回。我敏感的察覺有個小太監看我的眼神有些忐忑,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離去。我感歎了幾下,說起來能怪誰,一顆棋子而已,死了沒多大損失不死也沒多大特殊用處。當然,這些都是對於我們來說的,對於棋子本身和在乎棋子的人來說,他就不單單是一顆棋子。 重要不重要,看之於誰而已。 我因為食物中毒的事情身體虛弱了下來,想當然這就又給了我休息的時間。我不用再貼身陪在賀蓮臣的身邊,不過他卻會每日下午都抽空來我這裡坐坐。至於做什麼……嗯,不予評論好了。 這天早上我正靠在床上看著賀蓮臣給我帶來的野史,在安靜的房間裡內我翻動書頁的聲音顯得特別清晰。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聽覺裡似乎出現了有別於翻書聲的響動。我放下書冊皺起了眉,可當我專心聽的時候那聲音卻又沒有了。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剛拿起書時卻又到了那種聲響,雖然輕微,雖然若有若無,卻的確存在。 我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剛掀開被子想下床卻猛的縮腳跳回了床上。我瞪大了眼睛盯著床下一挪一挪的東西,天,下了一次毒害不夠,這次竟然又弄了條蛇?還真是沒完沒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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