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 上頁 下頁
五三


  俊朗少年微微困惑,接著咧嘴笑道:「我不管你叫什麼,你只是我的阿斗而已。阿斗,嫁給我吧。」

  我心想這個少年怎麼這麼有趣,才幾歲的奶娃子就想要討老婆了。我剛想開口調侃他卻聽見頭上有個熟悉的清冷嗓音響起:「安柯藍,給我趕快醒過來。」

  我抬頭看向天空,只見原本迷蒙的上方出現了一個亮光,而那聲音就是從亮光裡透出來的。

  我忍不住開了口,「你呢,你又是誰?」

  那個聲音冷冷的哼了一聲,語調不急不緩的道:「我是誰?」

  「對,你是誰。」

  「我是……」清冷的嗓音似乎柔和了些,下一句卻更冷加冰冷,「我是那個你再不醒過來就會燒掉葡萄園的人。」

  我聽的有些迷糊,他說什麼,葡萄園?

  ……葡萄?

  葡萄!

  「宇文睿!」

  我大叫一聲,然後氣喘吁吁的發現自己已經睜眼醒了過來。剛才那聲「宇文睿」確實自我口中發出,只是那音量卻不像我想的那樣大聲而是虛弱的如同喃語。我眨眨眼睛,試著轉動脖子打量周圍。可不轉還好,這一轉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狐狸眼。

  「醒了?」宇文睿半眯著狐狸眼淡淡問道,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呃……

  我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氣勢在空氣中彌漫。我稍稍彎起唇角,「表哥。」

  「嗯。」宇文睿慵懶的應了聲,又道:「認出我是誰了?」

  我繼續微笑,「嗯,大表哥。」

  宇文睿微微轉動眸子,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能動了嗎?」

  我反射性的想要用手支起身子,可下一秒手臂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害的我冷汗簌簌。

  他優雅的拿起一塊錦帕幫我擦了擦汗,「疼?」

  我咬牙,「還好。」

  「還好?」宇文睿淺淺勾起唇角,眼內一片溫和笑意,「我是不是該說感謝你捨身為民,救了殿中若干人等,自己也安然撤退?」

  我有些不爽他的話裡帶刺,可沒辦法,咱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啊悲劇。再說了,這廝那溫柔的笑意實在是叫我有些毛骨悚然。於是我識相的認錯,「我錯了。」

  他趣味盎然,「哦?哪裡錯了?」

  「咳咳。」我乾咳了幾聲,「我不該捨身為民,救了殿中若干人等。而是該顧著自己小命就好,管他們是死是活。」

  宇文睿眉眼間染上陰晦,語氣陰森的道:「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有些心驚,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生氣。可心底又滋生出一種憤怒,難道我學雷鋒救人也是錯的嗎?

  靠!我唯一一次當好人還被訓了!

  我開口就想還嘴,可眼前突然一陣陰影後就被人狠狠的堵上了嘴。堵嘴的那個玩意兒……唔,很濕很軟很熱。

  我的小心肝兒猛的漏掉了一拍,接著頭便反射性的想要往後退。只是宇文睿立刻伸出手壓著我的後腦勺往他壓去,導致兩個人的接觸更加緊密。我想要伸手推阻他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連抬個手的動作都像上西天取經那樣難。

  我正三心二意的想著如何掙脫,宇文睿卻發狠的咬了下我的唇瓣,血腥味彌漫在了兩個人的口中。

  宇文睿細長的眸子裡帶著的是不常顯露的陰暗,俊美的臉龐不復往常的清雋文雅。他薄唇上還帶著些許鮮紅的血絲,襯得他白皙的臉龐有些妖孽的錯覺。他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冷聲道:「安柯藍,你記著,不論你面前死的是誰,你也不准這樣救人。」

  他修長的手指輕觸著我的面頰,輕柔而冰冷。他漂亮的唇瓣淺淺勾起,一字一頓的道:「我,不,准。」

  我試著反駁,但聲音還沒發完整就又被他吞了下去。他的舌尖趁著我張嘴的時候靈活的滑了進去,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一陣吸吮。我努力避開他來勢洶洶的侵佔,可他輕易的就解除我的躲藏,帶著我深深的糾纏到一起。

  我努力呼吸著新鮮空氣,可因為唇上那人吻的著實不留情面,導致我入不敷出,於是乎,我兩眼一黑……

  暈了。

  我想宇文睿這人實在是不懂得體諒病人。

  我是病號!什麼是病號你懂嗎?病號就是生了病以後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不能有劇烈的情緒不能用劇烈手段對付的那號子人!

  宇文睿你丫的全做了……

  我在昏迷中暗暗罵了一句。

  我靠。

  ……

  我再次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宇文睿那美少年版的判官臉了,我舔了舔嘴唇,嘶,破的地方還是有些痛。

  「公主,你終於醒了!」細細一聲尖叫撲到了我的床邊,眼眶微微紅腫,「公主!你讓奴婢擔心死了!」

  我動了動脖子,「細細,你哭了?」

  細細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公主你都昏迷七天了!奴婢能不哭嗎?」

  七天?這都一個星期了?

  我皺眉,「父皇呢?」

  細細也皺起了眉,「皇上……皇上也還沒醒。」

  「父皇怎麼了?」

  「大公子帶著我們找到你和皇上的時候皇上身上全都是血,大公子跟中了邪似的的沖上去推開了皇上抱起公主,可後來才發現皇上也受了傷。」細細低聲說道:「皇上身上中了短箭,而且箭上染了劇毒……」

  我的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盈動了一下,帶起極其微妙的一種感覺。父皇身上的短箭……是那時候替我擋下的嗎?我又想起昏迷前手上那濕濡的感覺……

  我半垂著眼睛道:「細細,我要去看看父皇。」

  細細搖頭,「公主,你身上的傷還不能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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