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清宮絕戀之醉清風 | 上頁 下頁 |
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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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見就十分喜歡,不禁出聲讚歎:「好漂亮的鳥!」 「雅姐姐,它可不是普通的鸚鵡,它還會說話呢。」琪兒得意的昂起頭。 像是要印證琪兒所說非虛,那鸚鵡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小姐,小姐。」一下把我給逗樂了,「呦,這是誰教的呢。真是乖巧。」聽蓮也是笑的前俯後仰,愛不釋手的將鳥籠托在手心。 琪兒眨巴著雙眼,道:「是五叔要我拿給雅姐姐解悶的。」我唏噓不已,他臨考在即,還有這等閒情逸致賊。」 「小姐,此話怎講?」聽蓮納悶道。 我還沒說話,此時恰好有一人進屋來,鸚鵡適時的叫道:「賊來了,賊來了。」我失笑,指著它,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不就是防賊嘛。」 進來的正是紀昀,他氣的在鳥籠上拍了一掌,「你昏了頭了,連我都不認得了。」鸚鵡跟著學舌,「昏了頭了,昏了頭了。」我和聽蓮險些又笑岔氣。 琪兒拽著紀昀的袖口,「五叔,你吹牛吹到天上去了。這鳥兒哪有你說的這般伶俐。」 「吹牛,你吹牛。」鸚鵡歡快的叫著,還揮動著其妖嬈的翅膀。 我和聽蓮實在是忍不住笑著抱做一團,紀昀尷尬的撓著頭皮,「看來它還不能出師,我帶它回去再慢慢教它。」 「不用不用,」我很久都沒有笑的這般歡暢淋漓,「它傻的可愛,我就是愛它的傻樣。」 「傻的可愛,傻的可愛。」鸚鵡哇哇叫著,它學舌的本領真是不賴。 一記悶笑自紀昀的嘴中發出,看來他自己也是受不了這經他一手栽培出的聒噪勁兒。 我從聽蓮手中接了鳥籠,紀昀作勢揮了揮拳頭,那鳥兒又嘰裡呱啦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我揉著肚子,聽蓮和琪兒已然誇張的倒下,往後這屋裡有了它,平添許多樂趣,再不會寂寞和無聊。 第一百零一章 拜陵 如此又過了數日,鄉試日益臨近,我惦念著爹曾和我說過的話,暗暗為紀昀此次應考捏了把汗,他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每日花在書本上的時間並不多,反而,時常來我這兒與我逗弄小鳥消磨時間。我知他自信滿滿,志在必得,因此更加擔心。 這一日,風和日麗,蝶舞蜂喧,我正琢磨著上哪裡去轉悠,省的老呆在家中又無所事事。正自斟酌,紀昀興沖沖的跑了來,「雅兒,我帶你去個地方。」他怎知我閑的發慌,就快發黴。 話雖如此,我仍是矜持道:「這個時辰你不在書房刻苦攻讀跑這兒來作甚?」 「看書也不用急在一時,況且我早已融會貫通,走吧,馬車都備好了。」他拉著我一路小跑,門外果真候著一輛馬車,車夫見我們出來,立刻挺身揚鞭,整裝待發。 「我們去哪裡還要勞動車馬?」踏上馬車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知道獻王嗎?」紀昀笑的高深莫測。 「你說的是漢景帝之子河間王劉德?」幸好我有個博學的爹爹,紀昀要想考倒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沒錯。」他笑著揉我的頭髮,「我們今日要去的便是百里之外的獻王陵。」 傳說獻縣本是劉德的封地,他的事蹟在這裡廣為流傳。秦亡之後,典籍殘滅,河間獻王劉德,聘求幽隱、搜求餘燼,廣納賢士,在河間形成了一個聲名遠播的儒學中心。劉德是一個非常有才學的人。他溫仁恭儉,好古博雅,他廣收民間逸書。專門找字寫得好的人來抄書,以重金買下收得的真本。將抄好地副本還給獻書者。這樣各地保存先祖舊書的人不遠千里都前來獻書,他去粗取精,去假存真,使得那些先秦舊書能得以保持至今,例如。《周禮》、《尚書》、《老子》、《孟子》等等。 我點點頭,很早以前曾經聽紀昀言及劉德是他非常敬重的先賢之一,這次前往其陵墓拜謁也無可厚非。 獻王墓位於獻縣城東八裡,經過大半日地顛簸,約莫在申時我們穿過了河間國故都樂城,車夫說前方拔地而立的小山丘就是獻王陵。我們下了馬車,囑咐車夫在此等候,我們步行入內。 一座高大石碑聳立陵前,白而光滑。魏巍壯觀,墓前有祠,祠前二柏樹,松濤呼嘯。綠樹蔥籠,有幾點螢火在流動。古塚如同小圓山包。上面散開迎春枝蔓,為這座古都添加了不少春色。 「這是聖祖康熙皇帝地親筆題字。」紀昀指著那座高大石碑上刻的一首詩: 問風略先農桑侯,覽古頎過禮東幫。 毛氏深詩真獨詣,獻王得士本無雙。 韶開村店春光藹,雪化溪橋野水泱。 憶我書齋訂經義,幾多景仰在明窗。 大氣磅礴,不愧為一代明君,又是個文武全才的帝王。「雅兒,拿紙筆來。」紀昀面對獻王陵站立許久,豪氣干雲,我以為他是有感而發,也要做首詩抒發胸臆,不料他道:「獻王劉德名垂青史,功德無量,歷來文人騷客皆為其頌揚,我已難以出新。」他卻是將這首詩專心臨摹下來,小心塞於袖中。 此石碑上另有題詞數首,但因年代久遠,早已字跡模糊,不免可惜。 我忽發問:「紀昀,獻王乃是劉德死後的諡號,我一直想不明白漢武帝為何以諡其為獻,難道是讚譽其獻書一事嗎?」 「不是,」紀昀搖頭道:「據我推斷,應當是以其聰明睿智而諡其獻釋,數年來不得其解的困惑終於豁然開朗。 紀昀尚在端詳已破敗不堪,殘蝕嚴重地石碑,我沿著小徑在墓園附近閒逛。這才發現在獻王陵的周圍還有一片荒墳,大大小小成群的墳堆長滿了荊棘野草,看不到墓碑,亦不知這裡埋葬的又是何許人,或許是甘願為獻王守靈的臣民,在這裡繁衍生息,生當做其子民,死亦護其陵寢。多少有些蕭瑟和淒涼。 天色逐漸陰沉,顯得尤為陰森可怖。我覺得害怕,想儘快回到紀昀身邊。走的著急,腳下一絆,用手撐著樹杆才沒有滑倒,未曾料想這一跤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樹幹上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卓雅。 我呆若木雞,下子懵了。任憑我腦子轉地再快,也分辨不出這究竟出自誰之手。 「紀昀,你快來。」良久,我才回過神,慌忙呼喚紀昀。 他不知就理,見我大聲叫喚,以為突生變故,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了來,「雅兒,莫怕。」 「你看,」我指著樹幹上的名字,心情因緊張而起伏不定。 見他半晌不說話,我問道:「會不會僅是同名?」畢竟,人海茫茫,人世間不會只有我一個卓雅。 「我想刻字地人,是如風。」紀昀伸手撫著樹杆,若有所思。 「如風哥哥自離京以後,從未單獨外出,難道,難道說……」我眼睛一亮,「是最近的事兒?」 「有這可能。」紀昀頷首,微微一笑。「拜謁獻王陵也是他地心願。」 「紀昀,你說如風是離開不久還是會在獻縣落腳?」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如風。 「你別急,我們需從長計議。」紀昀緩緩蹲下,折了根樹枝在地上比劃,尋思片刻,道:「看樹杆上地刻痕,像是新的,最多不會超過兩天。」 「等於沒說,」我睨了他一眼,此結論無任何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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