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二〇〇


  「出海那麼危險,爹爹都不讓我雖如玉阿姨出海,你一開口就讓隨她去,一定是討厭我,娘,我是你撿來的對不對?難怪我一點都不像你!」小白控訴道,一臉懷疑地看著流蘇,說得無比認真,和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流蘇無奈笑了,想了一下,「算了,隨便你,你想去就去,怕你了!」

  小白見流蘇一鬆口,眼睛都不閃一眼,撲過去緊緊地抱著流蘇,在她臉頰上響亮地啵一個,露出無敵可愛的笑容,燦爛得如滿樹盛開的桃花,「娘,我最喜歡娘了!」

  什麼叫變臉,看她閨女就知道了!

  流蘇搖頭,拍拍她的小臉蛋,鬼靈精怪的丫頭,「你不是最喜歡你爹麼,什麼時候變成最喜歡娘了?」

  小白頭一偏,依然笑得甜蜜蜜,「我今天最喜歡娘!」

  原來還有文字陷阱,流蘇笑了,牽著小白回前庭,一路上正兒八經地教育自己的女兒,「別老膩著你爹爹,娘可說真的,會嫁不出去的。」

  「娘……」小白拉長聲音,露出四個小短指,「娘,我才四歲,你是不是再過十幾年才擔心?」

  小白要隨著南瑾上京的消息一傳開,風家堡立刻炸開鍋,風夫人第一個就戀戀不捨,要三個月才能見到寶貝孫女,恨不得隨她一起去。

  阿碧小翠她們更是不舍,少了小白這個開心果,這三個月她們會很難受的。

  小白卻很高興,整天笑眯眯的,看得幾人咬牙切齒,明顯是高興脫離魔掌。

  「你怎麼鬆口讓小白跟著我一塊去?」南瑾疑惑地蹙眉,他還以為,流蘇是不會讓小白去京城呢。

  真沒想到她會鬆口!

  流蘇學著小白,哀怨地瞅著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白那性子,讓她來問我,不是擺明瞭讓我鬆口麼,你直接和她不能去不就成了。」

  ……

  南瑾語塞,流蘇驚奇地瞅著他,「南瑾,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對小白沒辦法吧?」

  「你以為我沒說過?被她纏怕了,才讓你去應付,沒想到你比我還不濟事。」南瑾淡淡道,小白纏人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高強!

  流蘇說得頗為認命,「算了,小白也沒去過京城,去看看也好!」

  南瑾一笑,事已成定局,也不多廢話。小白一見爹爹也沒話說,開心得直蹦躂,風夫人直罵她沒良心。

  「南瑾,你腿都沒事了,為何還要坐輪椅?」南瑾的腿半年前就能行走自如,這次上京,竟然還要坐輪椅,風夫人頗為不解。

  小白笑吟吟地道:「其實爹爹呢,坐輪椅的時候最好看!」

  南瑾一笑而過,意味深長道:「有時候坐著比站著能讓人安心!」

  南瑾和小白啟程去了京城,流蘇暫時兼顧船行的生意,這幾年隨著南瑾,本事長進不少,她也時常參與船行的營運,比起三年前的手忙腳亂,現在已經得心應手。

  「蘇蘇,我回來了!」如玉沒經過通報就有進入酒樓後院,人還未到,聲音就到了。

  熟悉的嗓音讓流蘇臉色一喜,放下手中的賬冊,迅速站起來,她已經有半年沒見過如玉了。

  「如玉,你跑到哪兒去了?我想死你了!」流蘇上前去,深深地擁抱著如玉。

  如玉爽朗地拍拍她的肩膀,戲謔道:「想我做什麼,小心風南瑾吃醋把我滅了,可別太想我!」

  流蘇輕拍她的手,揚聲讓人上茶,流蘇拉著她坐下,興奮之情不言而喻,去年到今年,她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你前兩年迷上航海,隔三差五就出海玩,去年又迷上什麼了,算了算,去年我也就見過你兩次,都去哪兒了?」

  「遊歷天下!」如玉擺了勝利的姿勢,爽朗一笑,倏然半垂眼眸,聲音略有些漂浮和自嘲,「這世間好玩的事多著呢,沒必要在一個牢籠裡困死自己,對不對?」

  流蘇是何等聰穎的女子,一看她的神色便知不對,關心地問道:「如玉,你這半年到底遇上什麼事?去了哪兒?和我說說吧!」

  她好似有些不開心,臉上有她沒見過的憂愁,挺像陷入情海的少女,不得了呀,可沒聽過她喜歡誰。可是,以如玉的性子,若是喜歡一個人,也不似是這種表情呀,她會迫不急待地跑來和她說,然後大手瀟灑一揮,戲言,一定把他弄回幽靈宮。

  如玉咧開一抹妖孽的笑,渾身一股利落的風情,「被騙了吧?笨蘇蘇!」

  流蘇松了一口氣,不滿地瞪她,竟然敢騙她?如玉慌忙上來求饒,笑吟吟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麼?」

  她如玉是誰啊,怎麼可能會有事?

  「半年不見,明知道我擔心你,還敢騙我,太沒良心了。」流蘇悶悶地道,面無表情地坐著。

  如玉一怔,真的生氣了?

  「好蘇蘇,我們家的蘇蘇最聰明了,別生氣,別生氣,開個玩笑嘛,來,笑一個!」如玉逗她,如畫的眉目,掠過笑意。

  流蘇撲哧一笑,眼波皆是戲謔的表情,「你也被我騙了吧?」

  如玉看著流蘇,嘖嘖道:「蘇蘇,我看你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架勢,真是不得了呀,氣勢越來越足了,我都被你唬住了。」

  「是你唬我在先,說正經的,你去哪兒了?」

  如玉揮揮手,一副不想說話的表情,「去京城了!」

  「京城?」流蘇詫異,「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去京城的麼,怎麼跑到京城去了?」

  以如玉的性子,怎麼可能還會涉足京城,看見蕭絕,還不被他剝皮了,心中有些什麼想法一掠而過,快得流蘇抓不住,只得作罷。

  「又不是我想去的!」如玉不知道想起什麼咬牙切齒,眼光射出一股憤怒,尖銳的冰冷似乎想要把人給攪碎,「那鬼地方,我才不稀罕!」

  流蘇大奇,她恨著誰呢,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流蘇輕笑,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南瑾和小白也去京城了。」

  「啊……」如玉大奇,「你怎麼讓小白去京城,萬一……」

  流蘇淡淡地笑了,眉宇間的淡漠染上戲謔的柔情,「爹帶女兒去京城,有何不可?小白和南瑾出去,你覺得誰會認為他們不是父女?」

  如玉詞窮了,轉而一笑,也是啊,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長相,說不是都沒人相信,她窮操心了,一下子忘記這點。

  茶很快送了上來,如玉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蘇蘇啊,我在京城的時候碰到雲烈,運氣真背,一看見我就追問你的下落,這男人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死心,都五年了,他兒子都有了,裝什麼情聖,我真想打趴他,狠狠地踩兩腳。什麼心態啊,都有妻子,還追問你下落做什麼?男人的心思就是這麼扭曲,得不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雲大哥有妻有子了?」流蘇抓住她話裡的訊息,真誠的笑了,她對雲烈始終只有兄妹之誼,一份淡淡的歉疚,聽到他成家,雲家也有後,她心就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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