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瑾年絕戀醉流蘇 | 上頁 下頁 |
一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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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點頭,淡然道:「酒樓位於鬧街,這兒來往經商的客人又多,很有商機,我剛剛看了下,姑姑手下的這些人做事也挺利落的,井井有條。怪不得南瑾說,姑姑你是個奇女子,一人管理酒樓和藥鋪那麼大的生意,尋常女子定然做不到。」 「你別誇我了,再厲害也沒你的南瑾厲害!」風海棠戲謔,曖昧的口氣讓流蘇臉頰一紅,微微瞪她一眼,風海棠哈哈大笑,「南瑾可是吩咐了,你呢先跟著我學學,不要太著急,反正你現在有身孕,也不能太勞累,你看帳比較快,就先幫我看帳還有做賬,賬房先生做的帳有時候很零散,看不是很費勁,你來試試。再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美食節大賽,我也正想著要找你研究研究,今年該怎麼拿這個大獎呢。」 「什麼是美食節?」 風海棠拉著她在書桌後坐下,笑道:「美食節是鳳城一年一度的廚藝大賽,由各家酒樓派廚師出賽,以廚藝比拼,這是打響酒樓名號最快的方法,也是新一年美食流行的風向標,所有酒樓都必須參與,裁判是秀王和鳳城知府,還有幾位退休的老官員,是比較官方的比賽。」 流蘇點頭,她明白了,這樣的比賽不僅有利於提高酒樓的知名度,且能有效地拉動鳳城城民的積極性和參與性,有利於經濟的發展,一舉兩得的好法子。且有知名度高的裁判,比較權威,這也是很多廚師的機會,可以借此一舉成名。 「什麼時候?」 「下個月初八!」八月初八,剩下十來天的時間,風海棠唇角撇了撇,有些不屑地說道:「去年讓君家那個敗家子贏了冠軍,今年一定要贏回來,狠狠地踩他一腳。」 風海棠說話的語氣惡狠狠的,像是和人有深仇大恨似的,流蘇第一次看見這副摸樣,不由得撲哧一笑,風海棠和君無歡之間的恩怨她聽南瑾說過一點,由此看來,確有其事了。 有曖昧呐! 風海棠朝她狠狠一瞪,流蘇斂盡笑容,一本正經地聽著。 轉而又撲哧一笑,風海棠作勢要打她,掌櫃的匆匆跑來,神色略帶慌張,「小姐,有人鬧事!」 「鬧事?」風海棠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嗤之以鼻,「誰敢來我風家鬧事?」 冰冷而略帶危險的聲音如珠落玉盤,一地清脆冰冷,女子一身利落風情,讓人不敢逼視。 掌櫃一臉憤怒,遲疑道:「是秀王王妃!」 風海棠鳳眸一沉,疑惑地蹙眉,「秀王妃死去多年,哪兒來的秀王妃?」 「是真的,她自稱是秀王妃!」 「淩掌櫃,發生了什麼事?」流蘇也站起來,冷靜問道,秀王妃無緣無故不會找風家的麻煩。 「回少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剛剛秀王妃到二樓雅座用餐,小李送去茶水,誰知道剛到她身邊,她就站起來撞小李一下,太匆忙,小李措手不及,把茶壺打翻,燙了她的手臂,她當場就就抽了小李兩鞭子,天啊,小李半邊臉頰被她抽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我看他的臉是沒救了。還有後背,都被抽出血來,我見事情不妙,就讓人扶著小李下去,誰知道秀王妃不肯善罷甘休,定要我包庇小李,一直吵鬧,二樓的客人都被她全嚇跑了。」掌櫃的順利地把事情經過說完,努力控制住口氣中的憤怒,一想起秀王妃的所作所為,還有小李被抽破的半邊臉頰,他就氣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明明就是她的錯卻遷怒小李,好好的一個人被她這麼一抽,破了相,小李還沒有娶妻,這讓他以後可怎麼辦,還有哪家的姑娘會嫁給他,好好的一個人就讓她給毀了,怎麼會不生氣。 風海棠越聽臉色越沉,一團怒火在漂亮的翦眸中燃燒,沉靜的怒氣爆發出逼人的壓迫。小手緊握成拳,重重一哼,「我倒要看看,這位秀王妃是何方神仙,走,去前樓!」 風海棠說罷,領人匆匆去了前樓,紫靈和小翠沏回來,滿頭疑問,「少夫人,怎麼了?」 流蘇讓她們放下茶壺茶具,也一起去了前樓。 因為剛剛經過血腥的場面,寬敞的二樓還遺留著血腥的味道,風海棠鳳眸一掃,看見地板上點點猩紅,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心頭一把火燒得更旺了,有人在她的地方鬧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可第一次讓她覺得想要殺人,此種無理取鬧之程度,勾起她心底最暴戾的神經。 二樓地板上除了血跡,還有打破的茶壺,一衣著華貴的女子站在窗邊,背對著她們,背影較小玲瓏,有一股冰冷的傲慢。她的旁邊站著四名青衣護衛,神色沉穩,眼光銳利,吐納可看出他們武功不俗。 風海棠口氣冰冷,「秀王妃?哼!今日之事最好你能有個解釋,否則風家堡不會善罷甘休!」 窗邊女子緩緩地轉過神來,一臉高傲,居高臨下的神情好似把天下就踩在腳下的自我滿足感。 流蘇正好趕到二樓,詫異地挑眉,「林霜兒?」 風海棠眸色一沉,「是你?」 一身穿金戴銀,華貴無比的林霜兒以一副高傲的姿態站在她們面前,眉梢淩厲傲慢,冷冷地看著風海棠和流蘇,掃過流蘇的眸光無言中多了一抹狠絕的味道。 林霜兒是林飛鷹之愛女,自小在風家堡長大,風海棠自然認得她,對林霜兒自小就沒什麼好感,林飛鷹的溺愛養成她刁蠻任性,驕縱自私的個性,仗著自己是半個小姐,小時候還會欺負風家堡的侍女家丁們,後來被小翠修理過一次之後才不敢太囂張,她在飛鷹馬場害得流蘇差點流產的事她也略有耳聞,南瑾發閻羅令追殺她的事,她更是一清二楚,沒想到,她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秀王妃,哼! 風海棠重重一哼,找個靠山就想躲過南瑾的追殺,真是傻得天真,風南瑾想要一個人死,天皇老子都攔不住。 「林霜兒,你是什麼意思?」風海棠上前一步,把流蘇擋在後面,神色冰冷地看著林霜兒。 林霜兒唇角一扯,傲慢地坐下,下巴微抬,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樣,語氣緩慢中帶著一絲輕蔑和微怒,「風海棠,蘇蘇,見到本王妃,竟然不行禮,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風海棠寬袖一擺,本來就氣勢強硬的女子更有一掃千軍的利落,穩穩地落坐在她的對面,隔著兩米的距離,風海棠的唇角勾起浮起寒峭的譏諷,「林霜兒,就算你念書不多,也知道什麼叫東施效顰吧?就算不知道何為東施效顰,也該知道,烏鴉披上彩衣也變不了鳳凰,你看看你那個俗氣的樣子,比以前任性驕縱的摸樣更讓人噁心。狗仗人勢也要看你的靠山夠不夠資格在本姑娘面前叫板。秀王在我眼裡都只是個過氣王爺,你算哪跟蒜?」 風海棠口氣尖銳而冰冷,毫不客氣,如同一把利刀狠狠地插進林霜兒的心口,倏然臉色一沉,一拍桌子,唰一聲站起來,筆直地指著風海棠,「大膽刁民,竟然對王爺和本王妃不敬,信不信我讓王爺抄了你們風家!」 這話流蘇都忍不住微微勾唇,鳳城誰敢動風家堡?這林霜兒就一股刁蠻任性的勁,一點腦子都不用,活該被海棠奚落。 果真,風海棠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站起來,風情萬種地走近她身邊,伸手猛然甩了她一巴掌,只聽得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五個手指印清晰地印上林霜兒的臉頰,林霜兒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她真不敢相信,以她現在身份,風海棠敢動手打她。流蘇都嚇了一跳,她知道風海棠一向風行雷厲,沒想到這麼乾脆,這巴掌打得叫爽快,大快人心,特別是目睹了剛剛慘劇的小二和跑堂的。林霜兒身邊的四名侍衛身影一動,唰唰地亮起佩劍,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閃,小翠和掌櫃身形迅速上前攔下,動作快得他們反應不及。 林霜兒眸光露出兇狠的殺意,想要甩動長鞭,風海棠單手制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擰,疼得林霜兒哀嚎一聲,長鞭落地,風海棠冷冷地掃了長鞭上的血跡,受傷猛然用力,擰斷了她的胳膊,一聲淒厲的聲音頓時響徹雲霄。 聽得人心裡發毛,林霜兒疼得滿頭冷汗淋漓,風海棠扯近她,毫不客氣地嘲諷,「林霜兒,知道什麼叫不敬了嗎?都說我不敬,要是罪名不坐實也太對不起你費心要找的藉口了。怎麼樣?舒服吧?既然要向王爺告狀,本姑娘就給你個藉口,林總管有你這個女兒真是丟盡他的老臉。」 「風海棠你……」林霜兒眼眸含著眼淚,有種尖銳的恨意,胳膊上傳來刺破頭皮的痛,連心都顫了,風海棠好狠,真的好狠,秀王在她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我記得以前你還得尊稱我一聲小姐,哼!風家堡養出的敗類,幸好你爹和你早就脫離風家堡,不然連我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你……」林霜兒又疼又氣,一時竟然被激得說不出話來。 「姑姑,可以了,讓他們走吧!」流蘇上前,風海棠的性子她清楚,並非蠻不講理之人,若不是林霜兒太過分,她也不會動手。風海棠雖然果斷利落,卻不是暴戾之人,一副八面玲瓏的笑把她的精明和聰慧全部掩蓋,是林霜兒不該先動手毀了風家酒樓的人。 不過她畢竟已是秀王的王妃,如此對她,總有不妥之處。 「滾,不用你假好心!」林霜兒恨恨地瞪著流蘇,她就聽聞她和風南瑾成親的事,固執地認為是流蘇搶了她的心上人,又害得她被南瑾追殺,被迫嫁給一個可以當她爹的男人,她把這一切不幸在遭遇都算在流蘇的頭上,對流蘇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剛剛遠遠看見她和風海棠進了風家酒樓,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她就忍不住來嗆聲,沒想到得不償失,被海棠擰斷了胳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更恨極流蘇。 「林姑娘,趁著能走就走,何必多做口舌之爭?只會讓自己多受皮肉之苦。」流蘇淡淡地說道。對這個林霜兒,實在是反感。 「我用得著你教訓嗎?你是什麼東西,別以為嫁進風家堡就可以麻雀變鳳凰,敢教訓我,你還不夠資格!」林霜兒見流蘇一副嫺靜淡然的摸樣,更恨得咬牙切齒,想要撲上去,狠狠地撕碎她平靜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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